出差归来,妻子发来消息:先别回家!我踹开门六目相对她慌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3 02:51 1

摘要:眼睛弯弯地看着我说:“你从来不会让我猜你心里咋想的,跟你在一起特轻松,不用老瞎猜。”

出差归来,妻子发来消息:先别回家!我踹开门六目相对她慌了

我是乔时渊,

向来是个藏不住烦恼的人。

可我那女朋友婉婷,

好像把我这性子给忘了。

估计是这三年的温情时光,

让她记不起我原来啥样了!

飞机着陆时,

那一阵猛烈的颠簸把我从睡梦中弄醒。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心里想着,这三个月的海外考察可算结束了。

我现在满心都是婉婷,

只想赶紧见到她。

她可是我做梦都想一起过一辈子的女人啊。

我琢磨着,

她见了我指定兴奋得不行。

这三个月没见,

她肯定也老想我了。

我心里不停地念叨着:“终于回家了。”

我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

想给婉婷发个消息。

结果发现,

昨晚发的到达时间和航班信息,

她压根儿没看。

我眉头不自觉地一皱,

手指在屏幕上停了一会儿,

又发了一条:“雪儿,我到了,马上就能见到你啦。”

取行李的时候,

我时不时就瞅瞅手机,

眼睛紧紧盯着聊天窗口,

可那窗口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心里开始发慌,

也有点不痛快,

感觉好像有一块石头堵在了胸口。

机场出口人来人往的,

我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

就是没看到婉婷的影子。

我心里一沉,

赶紧自我安慰说:“可能她手机没电了,或者路上堵车呢。”

我想起两年前,

在一次行业交流会上,

我第一次见到婉婷。

她当时穿着一条洁白的裙子,

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她笑起来的时候,

眼睛弯弯的,

就那么温柔地听我讲产品设计理念。

她听得可认真了,

时不时还轻轻点头。

会后,

在一条偏僻的过道,

我瞧见婉婷被几个流氓围住了。

那些流氓满脸坏笑,

眼神不怀好意。

我啥也没想,

一个箭步冲上去,

以一敌五,

轻轻松松就把那几个家伙收拾了,

给她解了围。

之后她主动找我要了联系方式,

我俩很快就好上了。

我还记得婉婷跟我说过,

她就喜欢我这直爽的性子。

她笑着,

眼睛弯弯地看着我说:“你从来不会让我猜你心里咋想的,跟你在一起特轻松,不用老瞎猜。”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

慢慢往候车区走去。

我心里明白,

她估计是不会来了。

我看着机场外面的景色,

手不自觉地摸着怀里的礼物盒。

这礼物是我在米兰考察的时候,

专门给婉婷挑的项链。

那吊坠做成了她名字缩写的雪花形状,

精致又漂亮。

我跟司机说:“师傅,麻烦送我去金桂园别墅区。”

我打算直接回家,

给婉婷来个惊喜。

车子离开机场的时候,

我又试着给婉婷打电话。

电话那头还是冷冰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我翻了翻手机备忘录,

确定今天不是啥纪念日,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

我正纳闷呢,

突然想起上个月婉婷打给我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电话里,

婉婷带着笑跟我说:“时渊,陈鸿下个月想借咱们别墅办生日派对,你不会不同意吧?”

我当时就急了,

脸涨得通红,

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直接说道:“那肯定不行啊!

那可是咱们的婚房,

又不是开派对的地方。

再说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直就特别不待见陈鸿。”

婉婷开始撒娇,

声音娇滴滴的,

还带着几分软糯:“哎呀,

你别这么小气嘛!

陈鸿对我来说就跟哥哥似的……”

话还没等我说完,

“啪”的一声,

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像是有块石头突然落了地。

赶紧翻出好久没联系的陈鸿的微信。

这一看,

我眼睛都瞪大了,

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最新动态的背景,

居然是我家别墅的客厅!

照片里,

原本精心设计的北欧风格,

被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彩带毁得乱七八糟。

一群人正兴高采烈地举杯欢庆,

婉婷穿着露背短裙,

那裙子短得都快遮不住她的大腿,

亲密地依偎在陈鸿身旁,

两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我火急火燎地继续拨打婉婷的电话,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得飞快。

这一回,

终于有人接了。

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

全是嘈杂的音乐声和人们的喧闹声。

婉婷的声音传来:“喂,时渊,

我在给鸿哥办生日派对呢,

这边太吵啦。

你回国了不?”

我强压着怒火,

牙齿咬得咯咯响,

一字一顿地说:“让他们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婉婷装作没听清,

故意提高音量说:“你说啥滚出去呀?

我这两天忙着弄这个生日会,

眼睛都快忙花了,

没看到你的信息,

你可别怪我哈。

你最好啦,

等你回来我给你补偿。”

我气得都快炸了,

脸气得铁青,

破口大骂:“我乖你妈!”

婉婷还在那撒娇,

语调拖得长长的:“你给我花,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不过不用花哈,

我最爱你了,

有花没花我都爱你!”

我气得咬牙切齿,

双手紧紧握拳,

心里那股火蹭蹭往上冒。

可更离谱的还在后头,

婉婷接着说:“陈鸿说你不喜欢他,

今天他生日,

你刚回国肯定累坏了,

身子都快散架了,

回来也不好好休息,

你去酒店睡一晚,

好好歇歇,

明天我去接你。”

我彻底怒了,

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

明知道我讨厌他,

还在我房子里过生日!”

婉婷赶紧哄我,

声音轻柔得像棉花糖:“时渊你别生气,

他那人就那样,

神经大条的,

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你先去好好休息,

明天我去接你。”

我话都还没回,

手机就传来“嘟嘟”声。

我忍不住又爆了句粗口:“他妈的!”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

我咬着牙说:“师傅,

多给你钱,

我要最快速度赶到金桂园8号!”

我能感觉到太阳穴“突突”地跳,

就像有只小鼓在敲。

司机立马明白了我的急切,

用力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嗖”的一下冲了出去:“没问题!”

可晚高峰那路况,

堵得死死的,

一辆辆车像蜗牛一样慢慢地爬。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

硬生生拖了一个小时。

每等一分钟,

我心里就像被火烤一样难受,

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

司机透过后视镜,瞧见我状态不对劲,赶忙劝说道:

“哥们儿,看开点呐!女人这点事儿,能凑合就凑合着过,要是实在不行,那就拉倒呗。

千万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可别做出啥让自己后悔的事儿。”

我被司机这话给惊到了,愣了一下。

勉强挤出一丝笑,那笑容估计比哭还难看。

司机瞅见我这笑容,吓得一哆嗦,身体都跟着抖了一下。

我从车窗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眼睛血红血红的,就像布满了血丝的兔子眼睛。

额头的青筋暴起,高高地鼓着,活脱脱跟个恶鬼似的。

愤怒这玩意儿,真的能让人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终于,车到了自家别墅门前。

我伸手去按指纹,手指刚贴上指纹锁,就听到那刺耳的提示音:“指纹识别失败。”

我心里一紧,赶紧又输入密码,手指在密码锁上快速地按动着。

可还是不行,密码锁再次发出提示音:“密码错误。”

门里传来震天的音乐声和欢快的笑声,那声音震得我耳朵都快疼了。

我使劲敲门,手掌用力地拍打着门,“砰砰砰”的声音响个不停。

可根本没人听见,屋里的音乐和笑声依旧热闹。

我扯着嗓子大喊:“婉婷!开门!”

声音都喊得有些沙哑了,拍得指节生疼,还是没人理我。

我掏出手机,连着拨了十几个电话,手机屏幕上不断显示着拨号的界面。

总算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婉婷的声音,还带着欢快的音乐声:“时渊?你到酒店了吗?”

我火冒三丈,大声骂道:“去他的酒店!我在家门口呢,快开门!”

我从来没对婉婷这么骂过,可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心里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样喷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能听到轻微的音乐声还在响着。

婉婷责备道:“时渊,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呀?我的朋友们还有陈鸿都在这儿呢……”

我打断她,急切地说道:“我不管谁在,马上开门!”

我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充满了愤怒和急切。

婉婷还是那哄小孩的语气,慢悠悠地说:“你现在在气头上,先去酒店休息,明天回来我给你个惊喜……”

我直接挂了电话,心里想着:行,你不开门是吧,我自己想办法进去。

我大步朝着车库走去,脚步又快又重,地面都被我踩得“咚咚”响。

到了车库,我开始翻找着备用钥匙,一边找一边骂:“婉婷,你可真行啊。”

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手在一堆杂物里翻来翻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备用钥匙,我拿着钥匙,恶狠狠地看着别墅大门。

心里盘算着进去后怎么收拾这烂摊子,想着要让婉婷给我个解释。

工具箱在车库呢,我麻溜地找了把锤子,那锤子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感觉很有力量。

我又匆匆回到门前,看着那密码锁,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啥也没想,抄起锤子就砸,锤子狠狠地砸在密码锁上,“哐当”一声巨响。

砸了好一会儿,我这心里头稍微舒坦了点,感觉把心里的一部分怒火都发泄出来了。

可回过神一寻思,我砸的是自己家东西啊。

这火“轰”地一下又烧得更旺了,比之前还要生气。

“哐!哐!哐!”锤子砸锁的声音特别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屋里的人终于听见了,原本放着的音乐“嘎”地一下停了,就像被突然切断了一样。

门“砰”地被拉开,婉婷站在门口。

她化着精致的妆,脸颊因为酒精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眼睛瞪得老大,惊愕地看着我手里的锤子和被砸坏的门锁,嘴巴都微微张开了。

我没搭理她,直接推开她进了屋。

她没站稳,一个踉跄,身体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往屋里走。

可等我看清屋里的场景,我这血都快沸腾了。

我精心挑选的那套进口真皮沙发,此刻惨不忍睹。

原本光滑柔软的皮革表面,全被五颜六色的酒水溅得脏兮兮的,污渍肆意蔓延,仿佛一幅杂乱无章的抽象画。

大理石茶几上,更是不堪入目。

一个个烟头烫过的黑印子,像丑陋的伤疤,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再看看那地毯,简直成了垃圾场。

到处都是食物残渣,有啃了一半的水果,还有被咬过的面包屑,脚印也是横七竖八地印在上面,把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毯糟蹋得不成样子。

我满心愤怒,下意识地抬头一看。

墙上那幅我们一起在威尼斯买的油画,居然不见了。

那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承载着我们美好的回忆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真让人失望。”

一个化着浓妆的女孩在旁边嘟囔着,她涂着猩红口红的嘴唇一撇,满脸的嫌弃。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眼泪都咳出来了。

“乔时渊,你咋能这么对婉婷呢?”

陈鸿走过来,他的脚步有些轻浮,手随随便便地搭在婉婷肩上,故意用力捏了捏。

“你就不能对她温柔点吗?小雪,你咋样啊?”

陈鸿比我矮了小半个头,他仰着头,眼神里全是挑衅,眉毛高高扬起,嘴角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

看我不搭理他,他更嚣张了。

他扯着嗓子喊:“赶紧给小雪跪下道歉,不然我可不会让她原谅你!”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我的限量版球衣。

那球衣我平时多穿几次都舍不得,每次拿出来都要小心翼翼地抚摸一番,宝贝得不行。

我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他搭在婉婷肩上的手上,他的手指还在轻轻摩挲着婉婷的肩膀。

他还在那一个劲儿地指责我:“你看看你,对小雪这么凶,算什么男人!”

婉婷呢,有人给她撑腰,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闪烁的星星。

她娇嗔地跟我说:“时渊,我知道你一路赶回来挺辛苦的,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我都受伤了。”

说着,她还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那些闺蜜也跟着叽叽喳喳指责我。

“还以为婉婷找了个多好的男朋友呢,就这啊!”

一个闺蜜双手叉腰,满脸不屑地说。

“就是,真丢人,心眼儿这么小。”

另一个闺蜜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虽说有钱吧,可他那模样,一看就是个疯子,根本配不上婉婷。哪有陈鸿好啊,对小雪多温柔体贴。”

一个瘦高个的闺蜜阴阳怪气地说道。

婉婷听她们这么说,好像觉得不太对劲。

她赶紧说:“你们别这么说,时渊他对我挺好的。”

她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陈鸿。

陈鸿看我一直不说话,更来劲了。

他直接站起来,冲到我面前,双手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拽得往前倾。

“小雪,你别再帮他说话了。你看看他,浑身都是暴力因子,他哪配得上你啊?要是今天他不给你道歉,我们绝对不放过他。”

我看着陈鸿揪着我衣领的手,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突然“噗嗤”一下笑了。

原来人在气到极点的时候,真的能笑出来。

我咬着牙骂道:“你他妈的算老几!”

我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顺手抄起旁边一个空酒瓶,那酒瓶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婉婷看到我这动作,估计想起我救她那会儿的事儿了。

她喊了声:“时渊……”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恐惧。

话还没说完呢,我手起瓶落。

酒瓶在陈鸿头上“砰”地爆开,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紧接着我一脚踢过去,这一脚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把他踹倒在地,他“哎呦”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还在地上滚了几下。

我心里想着,我这动作也太帅了。

这一顿操作下来,我这气消了不少。

婉婷在旁边,扯着她那尖锐的嗓子拼命尖叫。

那刺耳的声音,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在别墅里四处回荡。

原本喧闹得像菜市场一样的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到甚至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婉婷一下子像疯了似的,扑到捂着额头、鲜血正不停地直流的陈鸿身边。

她满脸惊恐,尖叫道:“时渊!你疯了吧!你看看他,都流血了!”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怒火就像烧开的水一样翻腾。

我掏出手机,快速拨通家政公司的电话。

我没好气地对着电话那头说:“加钱,给我派20个保洁来。”

“地址是金桂园8号别墅,就现在,马上给我安排!”

挂了电话,我用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那些呆若木鸡的“客人”。

屋里安静得可怕,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我一字一顿,咬着牙说:“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找人把你们弄出去?”

白洁那刺耳的尖叫,差点把我的耳膜都震破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拿起纸巾,去压陈鸿额头上的伤口。

那鲜血很快就洇红了白色的纸巾,红得触目惊心。

她抬头,眼里含着泪水,冲我喊道:“乔时渊!你疯了啊!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我没理她,只是冷冰冰地看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我说:“白洁,我说的‘你们’,也有你。”

我接着又说:“我保留追究你们破坏我房子的权利。”

“等我算出今天的损失,会把账单寄给你们!”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吓得脸色一变,就像见了鬼一样。

白洁那些所谓的朋友赶紧辩解:“这跟我们没关系啊,是白洁和陈鸿叫我们来的。”

陈鸿捂着头,眼神飘忽不定,还在那挑事:“白洁,你看看他。”

“这时候还计较这些,他根本不爱你!”

白洁委屈巴巴地看着我,娇声说:“时渊,你这样我可不会原谅你。”

我的目光扫过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客厅。

那些沙发歪七扭八,地上全是垃圾和脚印。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陈鸿身上那件限量版球衣上。

那可是我花了半年多时间,到处托人、四处奔波才搞到的宝贝。

我自己都舍不得多穿几次,现在却穿在他身上。

我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都给我走。”

“现在,马上!”

白洁的闺蜜们互相使眼色,眼神里满是慌张。

有人已经开始偷偷收拾包包,准备闪人。

只有陈鸿还在那嘟嘟囔囔,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洁赶紧挡在他前面,柔声说:“时渊,你先消消气……”

“陈鸿受伤了,我得送他去医院。咱们明天再好好说,行不?”

我突然笑了,可这笑比哭还难看。

我的笑容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明天?不用了,婉婷,咱俩没什么好说的了,结束了!”

婉婷一脸震惊,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别这样啊,时渊,你是在气头上。”

“我先送陈鸿去医院,回来咱再好好聊聊。”

我弯腰捡起地上被踩烂的相框。

照片里是他们去年在北方滑雪时开心的样子。

他们笑得那么灿烂,而我却像个局外人。

相框玻璃上的裂缝,弯弯曲曲的,就像一道狰狞的疤,

硬生生地划在婉婷那原本灿烂无比的笑脸上。

我怒目圆睁,手指直直地指着陈鸿,声音冰冷如霜:“你们走之前,让他把球衣脱下来,那是我的。”

婉婷的脸瞬间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她气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喊道:“乔时渊!陈鸿都受伤了,你还在乎一件衣服?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啊!”

“小气”这俩字,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刀,

彻底斩断了我对这段感情最后的一丝留恋。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怎么就瞎了眼跟她耗了这么久。

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脱下来,马上!”

回想起今天刚下飞机,我满心都是期待,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就盼着能快点见到她。

可谁能想到啊,才过了短短几小时,我就下定决心放手了。

我忍不住问自己,是我太小气了吗?

不,不是的。

等我冷静下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去看这段感情,其实早就有迹象了。

我和婉婷刚认识的时候,陈鸿根本没出现。

可等我们感情开始升温,他却突然冒了出来。

婉婷跟我说,他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我们计划出游的时候,她总会跑去问陈鸿的意见。

“陈鸿说那个地方挺好玩的,我们去那儿吧。”她眨巴着眼睛跟我说。

送给我的纪念日礼物、生日礼物,她也会说:“这是陈鸿帮我挑的哦。”

她还老是跟我讲她和陈鸿小时候的趣事。

“小时候啊,我和陈鸿一起去抓鱼,他还不小心掉进水里了呢。”她一边说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可我跟她在一起,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们的未来,一点都不想听陈鸿的事儿。

我跟她提过好多次:“别老说陈鸿的事儿了,我只想和你有属于我们的回忆。”

她却总是一笑,眯着眼睛打趣我:“你咋这么小气,这么爱我,想独占我呀?”

那时候,因为爱她,我就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她对童年的回忆,她和陈鸿只是童年有点牵绊,没啥别的意思。

可时间一长,陈鸿就跟个不速之客似的,老是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纪念日的时候,大半夜他给婉婷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婉婷,我遇到麻烦了,你快来帮帮我。”

婉婷二话不说就要去,我拉住她:“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儿啊,明天再说不行吗?”

她却甩开我的手:“他是我哥哥,我不能不管。”

他还时不时跟婉婷的闺蜜们去参加派对。

有一回,婉婷玩到很晚才回家,一身酒气,走路都不稳。

那次我严肃地跟婉婷说:“我不喜欢陈鸿,你让他们保持距离。”

婉婷借着酒劲跟我大吵了一架:“你就是小心眼,他是我哥哥,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儿!”

酒醒后她又跟我道歉:“对不起啦,我以后会注意的。”

还真改了不少,和陈鸿联系变少了。

在今天这事之前,他们又恢复到以前那样,偶尔通个电话。

现在想想,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断了联系,只是我没发现而已。

我真是蠢到家了。

今天这事,不过就是个导火索,那些积压的情绪和矛盾,早就存在了。

我心里想着,我以前说爱她,那是真心的;现在说不爱,也是真不爱了。

我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声音冷得像冰:“要不要我报警?私闯民宅,还破坏我东西。”

陈鸿一听,

整个人瞬间慌了神,

忙不迭地站起身来,

双手胡乱地抓着身上的球衣,

用力一扯,

将球衣扔在了地上,

一边扔还一边冲着婉婷大声喊道:

“婉婷,咱们快走,乔时渊疯了!”

婉婷先是转过头,

用担忧的眼神看了看陈鸿,

又缓缓地把目光投向我,

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纠结,

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后,

她最终还是决定,

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住陈鸿,

准备离开。

当她从我身边路过时,

脚步顿了顿,

轻轻凑近我的耳边,

小声说道:

“时渊,等我回来。”

我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侧过身,

给她让了一条路。

看着婉婷小心翼翼扶着陈鸿远去的背影,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荒诞至极的感觉——

这明明是我的家啊,

而我的女朋友,

此刻却护着别的男人离开。

我曾经是那么深爱着婉婷,

这份爱,深入骨髓,

所以现在,我的心就像被锋利的刀割一样,

疼得厉害。

可奇怪的是,看着她扶着陈鸿离开的背影,

我却出奇地平静,

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二十分钟后,

清洁公司的人来了。

领头的阿姨一走进屋里,

眼睛瞬间瞪大,

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

忍不住惊呼道:

“乔先生,这是遭贼了吧?”

我苦笑着,

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道:

“差不多,开始干活吧。

把整个房子彻底打扫一遍,

不属于我的东西都打包放门口。

特别是衣帽间里女的衣服和用品,

都整理好。”

说完,我转身走进书房,

轻轻地关上了门。

靠在门上,我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抬手揉了揉酸涩疲惫的眼睛。

三年的感情啊,

这三年里,我们日夜相伴,

那些一起度过的时光,还历历在目,

可如今,就这么说散就散了!

要说心里不难受,那肯定是假的。

但我也不想在这感情里一直当冤大头。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要是她真的爱我,

坚定不移地信我、选我,

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走到书桌前,

缓缓坐下,

打开电脑,

开始整理这两年的照片和文件。

随着一张张照片在屏幕上闪过,

我的心里越来越凉。

照片里,陈鸿出现的频率高得离谱——

我们的周年纪念日上,他在;

我的生日聚会上,他也在;

就连去年春节家庭聚会,他都在。

再看看婉婷的朋友圈,

关于我的内容越来越少,

曾经那些甜蜜的动态,都渐渐消失了。

凌晨三点,

屋里基本打扫干净了。

我付了清洁费,

清洁工们离开后,

我独自一人坐在焕然一新的客厅里。

看着门口堆着的几箱子婉婷的东西,

屋子里空荡荡的,

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起身,慢慢地在屋里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

先走进厨房,

看着熟悉的炉灶和餐具,

曾经我们一起在这里做饭的场景浮现眼前;

接着走到餐厅,

那张我们一起用过无数次的餐桌,

此刻显得格外冷清;

最后来到客厅,

沙发上还残留着我们一起依偎的痕迹。

到处都有我们曾经的美好回忆,

我的心里啊,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婉婷的衣帽间,

推开门,

里面她的衣服都没了,

只剩下空荡荡的衣架。

我打开衣柜,

眼睛一下子瞪大,

整个人愣住了——

里面挂着几件明显不是我的男装。

我皱起眉头,心里疑惑不已,

这不是我的衣服,那是谁的?

答案不言而喻。

我的心里更苦了,

就像吃了黄连一样,

苦涩的滋味在口中蔓延。

我掏出手机,

调出近期的室内监控。

监控里显示,20多天前,

陈鸿带着行李大摇大摆地来到我家,

婉婷满脸笑容地把他安排在一楼客房。

之后的日子里,

两人一起在厨房里做早餐,

有说有笑,

还互相喂对方吃;

晚餐时,

他们坐在餐桌前,

一边吃一边聊天,

高兴了还会开一瓶红酒,

碰杯庆祝;

酒意上头后,

他们还会在客厅里跳段贴身舞,

紧紧相拥,

借着酒意亲亲抱抱。

除了没滚床单,他们之间该做的事儿都做了。

两人相处的模样,就跟两口子过日子似的。

你看呐,男人会贴心地给女人夹菜,女人会温柔地为男人整理衣领。

那场景,看着还挺温馨美好。

可我呢,站在一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种恶心的感觉,就好像吞下了一只苍蝇,难受极了。

我对婉婷仅存的那点好感,也在这一刻彻底没了。

我心里想着,这女人,真不值得。

三天后,别墅门前出现了婉婷的身影。

她今天打扮得那叫一个精致,妆容完美,每一根睫毛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蓝色裙装,那裙子的颜色,就像晴朗天空的湛蓝。

她手里还提着我一直念叨的提拉米苏,盒子上的丝带系得整整齐齐。

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按指纹锁,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自信。

结果,听到一阵尖锐的提示音,那声音就像一把利刃,划破了她的幻想。

婉婷眉头一皱,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又试着输密码,手指在密码锁上快速地跳动着。

可还是不行,密码锁依旧发出那刺耳的提示音。

“乔时渊!快给我开门!”

她一脚狠狠踢在大门上,那力道,仿佛要把这扇门踢破。

那双昂贵的高跟鞋在门上留下一个凹痕,就像她此刻破碎的心情。

“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慢慢打开,我嘴里叼着牙刷,泡沫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我穿着休闲服,随意又自在。

我边刷牙边含糊地问:“啥事?”

“你为啥把密码改了?”

婉婷说着,想往屋里挤,眼神里透着急切。

我伸手拦住了她,语气冷冷地说:“这是我的地盘。”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来拿你的东西?都给你打包好了。”

我指了指门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婉婷这才看到门廊里堆满了纸箱。

她的名牌包、化妆品、衣服都被整整齐齐分类放着。

她心里一紧,心想,这整理风格,确实像“乔时渊”能干出来的事。

“你这是要分手?”

婉婷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带着难以置信和愤怒。

“就因为一个派对?乔时渊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她面前:“这是你的东西清单,你核对一下。”

“我联系了搬家公司,两小时后来搬。”

婉婷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猛地把蛋糕摔在地上,奶油溅到她裙子上。

白色的奶油在蓝色的裙子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不签!我不接受分手!”

她突然冲上来,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双手用力地抓着。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凭什么单方面决定分手?”

“这两年,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啊!”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怒火。

我冷冷地开口:“分手又不是离婚,哪需要双方同意。”

“再说了,谁的青春不是青春,谁的青春不宝贵?”

她骂得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终于,她停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却又决然地说:“婉婷,咱们结束了。”

“从你让陈鸿住进咱们家那天起,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们之间真没发生什么。”

婉婷脸色煞白,眼神里满是急切,她急切地辩解着。

我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婉婷,不是只有上床才叫出轨。”

“你把他带回我辛辛苦苦布置的家,跟他像夫妻一样生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讨厌陈鸿,让你和他保持距离。”

“你倒好啊,又是跟别人一起跳舞,又是亲吻的。

现在你还有脸说不分手,你是打算让我戴绿帽子吗?”

我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风:“现在,请你立刻离开,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没想到,婉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那声音沉闷又突兀。

她紧紧抱住我的腿,手指抠进我的裤缝里,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子。

“时渊,我错了!陈鸿只是暂时住几天,他房子在装修……

我心里真的只有你啊!”

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裤腿,那湿意一点点蔓延,可我却不为所动。

我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每掰一根,都像是在掰断一段过往。

我咬牙说道:“别让自己更难堪了,我们完了,婉婷。”

我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门外传来她的尖叫和咒骂声,那声音尖锐得像针一样,一下下刺着我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渐渐平息,我知道,她离开了。

我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温馨的家,墙壁上挂着我们的合照,沙发上还留着她的抱枕。

这里的每一处都有我们的回忆,也到处都是婉婷的痕迹。

我不禁长叹一声:“唉,这一切,真是让人糟心!”

正好公司最近有个项目要赶工,我打算搬回市区的小窝。

这样能省点时间,不用在路上浪费那么多精力。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是想用工作来忘掉这段感情。

我这状态的改变,同事们很快就察觉到了。

以前和婉婷在一起时,我一下班就像箭一样往家赶。

就想跟她待在一起,听她分享一天的趣事。

现在呢,我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

在公司,我工作和私事分得很清,和同事关系也不错。

平时下班,我都会跟同事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这次和婉婷分手,同事们也看出我不对劲了。

下班的时候,同事小李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关切地说:“时渊,一起出去聚聚呗,放松放松。”

我笑着摆了摆手,语气很温和:“不了,谢谢你们,我想自己待着。”

同事小张也在一旁劝,声音带着点焦急:“别一个人闷着,出去走走心情能好点。”

我还是拒绝了,态度很坚决:“真不用,你们去玩得开心点。”

大家见我态度坚决,都表示理解,纷纷拍了拍我的胳膊。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叹什么气啊,再叹气好运都跑没了。

我是不是该表现得更难过点?”

说完,我又自嘲地笑了笑:“算了,装给谁看呢。”

我整理好办公桌,把文件一本本整齐地放进抽屉。

拿起车钥匙准备走,这时候,电话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是婉婷,我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舍不得她,所以没把她拉黑。

我犹豫了好久,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婉婷就跟疯了似的,一个劲地打,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我心里不停地犯着嘀咕,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怪不得电视剧里男主角总拔电话卡,这么不停地打,谁受得了啊。”

我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着桌面。

接着,我又琢磨起出国的事儿。

我托着下巴,眼睛望着窗外,寻思过来。

“我为啥要出国啊?犯错的又不是我。”

“再说公司也没出国的项目。”

没办法,我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婉婷带着哭腔的声音,那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焦急。

“乔时渊,好几天了,我一直没打扰你。”

“你冷静得咋样了?”

“你跑哪儿去了,咋不在家啊?”

“你真不要我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顿地说道:“婉婷,咱都是成年人,得对自己的行为有数。”

“你知道那房子对咱俩啥意义。”

“你把我当成啥了?”婉婷急了,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我就稍微帮了他一下,你咋就不能理解我呢?”

我火了,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简单说,婉婷,你会端着被人吐过痰的碗吃饭不?”

“你咋就不能理解理解我?”

“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讨厌陈鸿。”

“你倒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乔时渊,你不能这么说我。”婉婷带着哭腔辩解道。

“我和陈鸿真没啥。”

“行,我答应你,咱俩重新开始。”

“我再也不跟他来往,不联系他,现在就删了他。”

我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失望和嘲讽。

“不用了,婉婷,你知道我讨厌啥,知道我不想你干啥。”

“可你还是做了,你就是一步步试探我的底线。”

“但是婉婷,我决定放手了。”

“你也别勉强自己,你以后爱咋样咋样,跟我没关系。”

“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电话,别再打扰我,我也不会打扰你。”

“不行,乔时渊,我不同意。”婉婷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得十分无助。

“你知道我爱你,你信我,我就只爱过你。”

我心里一阵刺痛,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扎了一下。

“对不起,你的行为配不上‘爱’这个字,婉婷。”

“我没法再信你了,就这样吧。”

说完,我挂断电话,没管那白茫茫雪地里传来的哭声。

本来心情刚有点好转,这下又糟透了。

我心里骂着:“为啥就不能要点尊严啊?”

我感觉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擦,竟然是泪。

我没直接回家,出了公司,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向便利店。

到了便利店,我拎了两打啤酒,啤酒罐在我手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个人往江边观景台走去,江风呼呼地吹着,吹得我有些发抖。

手里紧紧攥着出国时给婉婷买的项链,那项链冰冷的触感从手心传来。

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犯傻地想:“喝一罐啤酒,就能忘掉她一件事儿。”

“要是把这些啤酒都喝完,是不是就能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我拿着项链,舌头都不利索了,嘟囔着:“这时候是不是该来首诗,去他妈的爱。”

我把项链绕在空啤酒罐上,用力随手一扔。

没听到落地声,却听到“咚”的一声,好像砸到啥东西了。

接着就听见前面有人喊:“哪个混蛋,有没有公德心啊!”

一个愤怒的女声传过来,我抬头一看。

一个女生正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把我吃掉。

她手里拿着挂着项链的空啤酒罐,冲我喊:“对,就是你,别动,等我过来。”

我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直犯嘀咕:

“真倒霉啊,我现在这迷迷糊糊的状态,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

我刚想偷偷抬脚开溜,

那女生已经迈着大步,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

她满脸怒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睛瞪得老大,站在我面前。

“哐当”一声,把啤酒罐往我面前一扔,质问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乱扔东西,没看见这是公共地方啊?”

我心里有点发虚,可那股子倔强劲儿又上来了,就是不想服软,嘴硬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不就一个啤酒罐嘛。”

女生一听,更生气了,脸涨得通红,双手叉腰,提高了音量:

“不就一个啤酒罐?你知道你这行为多没素质吗?万一砸到人怎么办?”

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只好别过头去,眼睛看向别处,不看她。

女生看我这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得直跺脚,大声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做错事还不认错。”

我心里烦透了,像有一团火在烧,冲她吼道:

“你别在这儿啰嗦了,我心情不好,你别惹我。”

女生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冷笑一声:

“心情不好就能乱扔东西啊,你心情不好关我什么事,你冲我发什么火。”

我刚想再回嘴,

突然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我打了个冷战,酒也醒了几分。

我看着女生,心里涌起一股愧疚,叹了口气说: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乱扔东西。”

女生见我认错,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也轻柔了许多:

“这还差不多,以后别这样了。”

说完,她把啤酒罐递给我,转身就要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道:

“等等。”

女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我把项链从啤酒罐上小心翼翼地解下来,走到她面前,红着脸说:

“这个送给你,就当是赔罪了。”

女生看着我手里的项链,犹豫了一下,眼神里有一丝心动:

“这……”

我赶紧说:“真的,希望你收下。”

女生这才接过来说:

“那好吧,看在你认错的份上,我就收下了。”

我笑了笑,挠了挠头说:

“希望你别嫌弃。”

女生也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不会,挺好看的。”

说完,她把项链戴在脖子上,然后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走了。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的烦闷好像被一阵风吹走了,减轻了一些。

我捡起地上的其他啤酒罐,一个一个地扔进垃圾桶,然后转身离开了江边观景台。

我瞅见那女孩离我还有二十来米,

没等她跑到跟前,我赶忙起身想翻过座椅。

嘿,谁知道我高估了自己这酒后的身手,

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没翻过去,

“噗通”一声,就像一袋大米似的摔到地上了。

倒下前,我隐隐约约听到那女孩骂了句“卧槽”。

等我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轻轻按了按脑袋,脑袋还有点疼。

又摸了摸脸上缠着的绷带,回想起摔倒前的事儿。

心里嘀咕:“看来是脸先着地咯。”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刚分了手,现在又破了相,我咋就这么倒霉呢!”

这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孩清脆又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

“喂喂,你是不是摔傻啦?

一醒来就自己在那儿揉个啥劲儿啊?”

我这才把目光从自己的手上移开,注意到病床边坐着个女孩。

她一脸冷淡,精致的额头上还贴着块创可贴,那创可贴边缘有点翘起来,似乎在诉说着她的遭遇。

她正撇着嘴,眼睛里满是嫌弃地看着我。

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语气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个醉鬼,拿酒瓶砸了人家,

结果还得人家把你送到医院,

还帮你垫付了医药费。”

她越说越气,脸颊都气得微微泛红:

“你说我是不是欠你的?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去江边散散步,

结果被你砸得头破血流,还得自己掏钱!”

说着,她气呼呼地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你既然醒了,赶紧联系家里人,

我还有事儿呢,得回去休息。”

我看着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就像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心里直犯嘀咕:

“你烦,我也烦呐。”

我赶紧笑着对她说:

“对不起啊,我啥都不记得了。”

说完,我还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皱着眉头,用手轻轻敲了敲脑袋。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动作十分迅速,椅子被她腿一推,“吱溜”一声滑出去老远。

她瞪大了眼睛,原本清亮的声音都变调了:

“你说啥?不记得了?

你别耍我啊!”

她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眼眶也微微泛红:

“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挠了挠头,有点尴尬地说:

“等我缓缓,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没想到,她的眼泪“唰”地就流下来了,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兜里就那么点钱,还给你垫了医药费,

出了医院我连饭都吃不起啦。”

我瞅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脱口而出:

“你咋混得这么惨啊。”

“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害的。”

我有点不高兴了,皱起眉头说道:

“说事就说事,别人身攻击啊,

我可没对你咋样。”

她委屈巴巴地,抽抽搭搭地说:

“我今天早上从杭州赶过来,

投了简历的几家公司都让我回去等消息,

走了一整天,心里正郁闷呢,

想去江边坐会儿,结果被你砸得头破血流,

你还想咋滴?”

说着说着,她就像个孩子似的,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呜呜地哭起来。

我看着她那又窘又可怜的样子,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可又因为自己的小恶作剧,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

我这伤还没好呢,脑袋嗡嗡直响,

你再哭下去,我更啥都想不起来了。”

她咧着嘴,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问我:

“那咱们咋办?

明天医药费没了,你又想不起来,

还不得被人赶出去啊。”

我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哭得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又瞄了瞄她手腕上那条昨晚被我扔出去的项链。

那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开口说道:

“这条手链你拿去当了,能当好几万块呢。”

她正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呢。

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好像抽泣被人精准地按下了暂停键,“嘎”的那么一声,干脆又突兀。

她先是目光直直地落在手腕上的项链上,眼神里满是惊愕。

接着,她又扭过头来,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瞅着我,大声问道:“几万块?”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回应:“嗯,几万块。”

她赶忙把项链举到眼前,眼睛都快贴上去了,仔仔细细地瞧着。

当看到项链坠子上的字母缩写时,她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就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明灯。

她的表情瞬间就变了,那模样,活脱脱像个饿了好几天的吃货突然瞧见了满汉全席,满脸的兴奋与贪婪。

她咧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这么贵的项链,还刻着名字缩写呢,你就给扔了,兄弟,你该不会是被绿了吧?”

我听了这话,额头顿时冒出了黑线,嘴巴张了又张,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我在心里暗自叫苦:“我去,我这是自己把事儿给爆出来了啊!”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手扯过医院的被子,“呼”地一下蒙在了头上,试图把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

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她“嘎嘎嘎”那怪里怪气的笑声,那笑声就像一把把小锤子,敲得我心烦意乱。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今天我到底是造了啥孽哟!”

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嘴里一直念叨着没钱吃饭,怕被赶出去的人,咋一碰到八卦事儿,连刚才的痛苦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妥妥的就是个怪胎啊!

她轻轻地推了推我,柔声问道:“肚子饿不饿呀?”

我闷声闷气地回答:“不饿。”

她立马接上话,声音提高了几分:“我饿了。”

我想了想,提议道:“那去吃点东西呗。”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说:“我都跟你说了,我没钱呐。”

我拉下被子,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可怜巴巴地说:“给我转点儿钱。”

我还沉浸在羞愧当中没缓过神来呢,拿起手机一看,电量就剩10%了,屏幕上的电量图标显得格外刺眼。

她赶忙解释道:“你手机快没电了,我在护士站借了个充电器,给充了点电。对了,手机关机前我接了个电话,刚说两句就关机了。”

我没太往心里去,随手解锁了手机。

就听到她发出一阵怪笑,那笑声尖锐又刺耳。

我疑惑地瞅瞅她,又看看手机,心里想:她又在那儿瞎乐啥呢。

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笑眯眯地说:“转1800吧。”

我刚准备转账,她在旁边笑嘻嘻地调侃道:“你解锁挺麻溜的嘛,不是说忘了密码吗?”

我假装要把手机收回来,板着脸说:“你到底要不要?”

她急忙说道:“要,要,要,大哥,我是真没钱了。”

我看着她手腕上的项链,认真地说:“那你把项链还我。”

她立刻紧紧握住项链,就像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声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得算数,你刚才可说送我了。”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问道:“我啥时候说过送你了?”

她小嘴一撇,连忙辩解道:

“你都已经让我拿去当了呀,再说了,这项链是你从屋里扔出来的,直接就砸到我身上了。我还没找你好好算账呢!”

说完,她傲娇地扬起下巴,还翻了个白眼,那模样可爱又俏皮。

我静静地凝视着她,她被我看得有点心虚,声音越来越小,还带着一丝弱弱的解释:

“我帮你垫了医药费,还大费周章地把你送到医院。要是我不管你,你出了啥事儿可咋办?”

我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说:

“你要这么说的话,你早上就跑到江边去,看着心情就不好,万一想不开,直接跳江了,是不是我扔的项链把你给拉回来了?这么算起来,我也救了你一命呢。”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看着我,气呼呼地说: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种歪理都能想出来?”

我赶紧提醒她:

“别搞人身攻击啊,你再这么攻击,就把项链还给我。”

她先是看了看手中闪着微光的项链,又抬头看了看我,眼神里满是疑惑,问道:

“你啥意思啊?”

我无奈地苦笑着说: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吧,总比送给那些坏人强。”

她的脸上瞬间绽开了一个贼兮兮的笑容,就跟偷到腥的狐狸似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我慢慢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臂。

她连忙问道:

“你要干嘛呀?”

我说:

“给你转账,我感觉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她急忙摆了摆手,着急地说:

“别急别急,你才刚醒,舌头都不利索呢。万一还有其他问题,我可咋办呀?再观察一下,至少等医生查完房再说。”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在理,然后掏出手机加了她的微信。

看到她微信名叫卞雪,我手指着屏幕上的名字,问道:

“这是你的名字?”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

“本名。”

我给她转了1800块钱。

她高兴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问道:

“你想吃啥?我请客。”

我说:

“你自己买点吃的吧,我现在吃不下。”

她嘟着嘴,不依不饶地说:

“不行不行,你喝了那么多酒,又没吃东西,哪受得了啊。你乖乖等着,我去给你买。”

说完,她急匆匆地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问道:

“你多大了?”

我随口回答:

“27。”

她笑嘻嘻地说:

“叫姐姐。”

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回答,她就像一阵风似的没了踪影。

我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忍不住乐出了声。

“今儿可真是怪事不断呐。”我小声嘟囔着。

我瞅了瞅旁边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贴着白色的纱布,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忍不住又嘟囔起来:

“这下破相了,找对象可更难咯。”

我正坐在那儿胡思乱想呢,手机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是婉婷打来的。

我本想直接挂掉,结果手一滑按成了接听。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婉婷那尖锐得像刀子一样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乔时渊,那个女的是谁?”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一头雾水,瞬间就想到了卞雪。

我四下看了看,心里琢磨着:婉婷这是察觉到啥了?

我冷冰冰地说:

“她是谁跟你有啥关系?”

“婉婷,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咱们已经分手了。”

乔时渊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对着手机里的婉婷说道。

“我不同意分手!乔时渊,我啥都没做错,你凭啥跟我分手,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的?”

婉婷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愤怒,在电话那头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再说一遍,婉婷,我们已经分了。我跟谁在一起,干啥,都跟你没关系。”

乔时渊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决绝。

“你就好好跟你的陈鸿过吧,大家都留点面子,别再联系了,成不?”

乔时渊试图让婉婷认清现实,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不同意分手!”

婉婷的声音带着哭腔,明显已经快哭出来了。

“乔时渊,你是爱我的,你就是故意找个女人来气我,对吧?咱们不分手,好不好?”

婉婷带着一丝哀求,声音颤抖着。

“我咋都没想到分手会这么麻烦。婉婷咋就这么轴呢。”

乔时渊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婉婷,你清醒点行不行,咱们已经完了,别逼我把你拉黑。”

乔时渊提高了音量,希望能让婉婷彻底死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婉婷说:“不要,时渊,你先冷静冷静,等我,我一定把你追回来。”

还没等乔时渊来得及说话,婉婷就把电话挂了。

乔时渊盯着手机发愣,心里直犯嘀咕。

“既然这么爱我,为啥老做我讨厌的事儿?为啥就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非要等我要放弃了才想起来挽回?”

乔时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满是困惑和无奈。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这迟到的爱意啊,比草都廉价!”

乔时渊正难受着呢,卞雪提着俩袋子回来了。

她气喘吁吁的,额头上满是汗珠。

“太晚啦,好多店都关了,就找到一家还开着的,随便买了点!”

卞雪一边说着,一边把袋子放在床边。

乔时渊一看,她买了两盒小米粥、几盒小菜,还有一大盒麻辣烫。

乔时渊抬头看着她,打趣道:“你也太隆重了吧?我就是喝多了摔了一跤,订个饭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

卞雪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她的脸微微泛红,笑着说:“好歹你也是住院了,不得有点仪式感嘛!”

乔时渊无奈地笑了笑,跟她一起把床边的小桌拉出来。

乔时渊指着麻辣烫说:“我要吃这个。”

卞雪赶紧把麻辣烫捂住,大声说:“这是本姑娘给自己买的,可不是给病人吃的!”

卞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防备的样子。

乔时渊好笑地看着她:“你请客还这么抠搜啊?”

卞雪不好意思地把麻辣烫往乔时渊这边推了推。

她红着脸说:“那你少吃点哈,本姑娘一天都没吃饭了!”

乔时渊没啥胃口,就看着她吃。

他随口问道:“你咋想起来从杭市跑到海市来工作啊?”

卞雪夹菜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

她看着乔时渊,认真地说:“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笑我哈?”

乔时渊摸了摸脸上的纱布,说:“我都成这样了,还怕你笑话?”

卞雪嘴角微微上扬,故作神秘地说:“江湖恩怨,杭市我待不下去咯。”

乔时渊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盯着她。

他惊讶地说:“哟,小说情节都在你身上成真啦?”

“难不成你是黑帮大小姐?”

她微微晃了晃小巧的脑袋,那模样就像一只灵动的小鹿。

接着,她用筷子轻轻夹起一个圆滚滚的鱼丸,小心翼翼地丢进嘴里,咀嚼的时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那水汪汪的眼睛慢慢落到我身上。

瞬间,她原本还带着些许俏皮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仿佛被乌云遮住的太阳。

“我喜欢上一个男生,追了他整整两年呢,就跟个小跟班似的。”

我安静地坐着,专注地听着她倾诉,眼神一刻也没离开她。

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那男生有个青梅竹马,他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呀,就只能偷偷地暗恋他。

每次看到他们手牵手,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后来他青梅竹马为了别人跟他分了手,我觉着机会来了,就开始追他。

嘿,我像条哈巴狗似的追了两年,上星期他总算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说到这儿,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大滴大滴的泪珠砸在桌子上。

我赶忙递过去纸巾,轻声说:“擦擦吧,一会儿就过河了。”

她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些许嗔怪,然后擦了擦眼泪。

接着又说:“你知道吗?这两年我就跟着了魔一样,疯了似的喜欢他。

别人都笑我是个跟班,每次听到那些嘲笑,我的心都好难受。

可我就觉得我是真心喜欢他,又没做错啥,咋就跟犯了啥大错似的!”

“直到他同意和我在一起,我觉着之前受的那些嘲笑、吃的那些苦都值了。

我当时高兴得都睡不着觉,以为幸福就要来了。

可我高兴还不到一天呢,他青梅竹马就回来了。”

“他俩又搞到一块儿去了,我就像个大傻子一样被甩了。”

她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声音都哽咽了。

我赶紧安慰她:“别太伤心啦,爱一个人又没错,就是咱爱错人了。

你这么好,他不要你,是他没眼光。”

“说不定这是老天爷的安排,前面有更好的在等着你呢!”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咬着下嘴唇,努力忍着情绪。

脸上泛起红晕,带着一丝期待问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真诚地说:“当然是真的,你真的特别棒。”

她看着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更红了,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低下头,接着吃菜,筷子在盘子里挑来挑去。

我问她:“然后呢?你是想换个环境,所以才来海市的?”

她夹起一片土豆片,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咀嚼的样子带着一丝愤怒。

说:“还有后续呢!他和他青梅竹马叫了几个人去庆祝,还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说有事找我。

我正好也想问清楚呢!”

“我到了他们吃饭的包间门口,听到他们在里面嘲笑我!

别人说啥我都不在乎,可他亲口说我是他的跟班。”

“说我让干啥就干啥,答应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根本不是喜欢我。

这多可笑啊!”

“这两年我给他买了那么多礼物,他从来都不拒绝,就这么吊着我,给我希望,现在还装清高。”

“说得倒轻巧,

就好像我是他养的一条狗似的。

而且那天他叫我去,

根本不是真心想跟我道歉,

是想让我给他们的饭钱买单呢!”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去,这什么三观啊!你给买了吗?”

她泪眼婆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说:“虽然我当了两年他的跟班,

但这种时候我还能不清醒吗?买个屁的单!

我进去之后,直接冲到他们桌前,

双手用力一掀,把他们桌子给掀翻了,

还快步走到那对狗男女面前,

扬起手赏了他们几巴掌。

我气呼呼地让他把这两年我送他的礼物都还回来,

把我为他花的钱也都还给我。”

“他们哪肯啊,死活不愿意,

我直接把事情闹大,

让他们上了热搜,成了名人。

我先爽了再说,管他后面咋样。

不过那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就出来了。”

说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脸上满是落寞,神情十分沮丧。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道:“真心喜欢一个人没错,

但咱得先爱自己。选错了人,

没在一起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跟个三观不正的人在一块儿,以后有你受的。”

她用手擦了擦还带着泪花的眼睛,

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冲我点点头,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眼前这个和我有相似经历的女孩,

我忍不住乐了,“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我伸手递给她一盒小米粥,

自己也端起一盒,说:“相逢何必曾相识,

来,江湖故人,咱以粥代酒。

敬咱慧眼识人,敬咱脱离苦海。”

她先是一愣,眼神里满是诧异,

接着缓缓举起小米粥,问道:“干杯?”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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