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出道八年零绯闻的贺钰川,他、他刚公布恋情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1 03:37 1

摘要:沈新月端着碗的手顿了顿,接着自己的脸反倒先热起来,嘴角也悄悄往上扬了扬。

第1章 1

“姐,我失恋了!”

沈簪星扯着嗓子喊,左手下意识按了按右耳。

她这只耳朵打小就不太灵,说话也习惯性地拔高音量:

“就是那个出道八年零绯闻的贺钰川,他、他刚公布恋情了!”

沈新月端着碗的手顿了顿,接着自己的脸反倒先热起来,嘴角也悄悄往上扬了扬。

贺钰川这是......要把他们藏了四年的地下情公之于众了?

“你个小不点,初中还没毕业就追着男人喊老公?”

她按捺住心头雀跃,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下沈簪星的鼻尖,“追星可以,早恋想都别想。”

“哎呀你快看嘛!”

沈簪星捧着手机凑过来,屏幕上赫然是贺钰川的微博主页:

“这钻戒!‘一生唯一’定制款啊!象征着一心一意呢!”

“我家川川可是顶流,到底是谁能入他的眼?”

沈新月的目光落在屏幕里那双手上。

骨节分明,指腹带着常年弹钢琴的薄茧,是贺钰川的手没错。

白皙如瓷的掌心托着锦盒,里面躺着两枚设计独特的钻戒,配文只有一句话:

【很庆幸,相守一生的人已出现。】

她心头一颤,指尖微微发颤。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生日礼物?

会不会太贵重了......

正出神时,沈簪星突然拔高了音量:“扒出来了!高清图都有了!那女人叫......江向晚!”

沈新月浑身一僵。

沈簪星还在兴奋地翻着评论区,半点没察觉姐姐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沈新月抖着手摸出手机,不用搜,热搜早就炸了。

# 贺钰川江向晚恋情# #一生唯一钻戒# 的词条后面缀着鲜红的 “爆” 字。

点开热搜,第一张图就是贺钰川在旋转楼梯搂着江向晚的腰,两人的侧脸几乎贴在一起,亲昵得像在接吻。

江向晚穿一袭红裙,栗色大波浪卷发垂在肩头,脸被贺钰川的头挡了大半,可沈新月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分明是五年前抢走她所有设计稿,踩着她的心血拿到唯一出国名额的江家大小姐!

“姐你看这张,是不是郎才女貌?”

沈簪星还在叽叽喳喳,“江向晚也是名门千金呢,跟川川站在一起简直是神仙搭配......”

后面的话沈新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响。

直到一股焦糊味钻进鼻腔,妹妹的尖叫把她拽回神:

“姐!蛋糕糊了!”

她慌忙去烤箱前,平时一戴就中的隔热手套,此刻怎么也套不进抖得厉害的手。

好不容易把蛋糕拽出来,原本该蓬松雪白的表面已经烤成了炭黑色,显然没法吃了。

沈新月瘫坐在餐椅上,指尖冰凉。

应该是错位吧?

网上的照片最会骗人了。

贺钰川前几天还笑着说要陪她过生日,说要给她最特别的惊喜,怎么会......

她反复安慰自己,或许只是粉丝误传,毕竟错位照也很有欺骗性。

想到这儿,她攒了点力气,拿出手机点开与贺钰川的对话框,斟酌半天发去消息:

【阿川,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接你。】

两个小时过去,消息石沉大海。

倒是朋友圈先弹出新动态——贺钰川的账号更新了九宫格。

这一次,她看清楚了,最中间那张怎么也不可能是错位了!

江向晚踮着脚勾着他的脖颈,两人在人群簇拥下吻得难舍难分,红酒渍染湿了他的白衬衫,紧贴着江向晚的红裙。

而江向晚搭在他颈后的手指上,赫然戴着贺钰川微博里发过的那枚女款戒指。

这时,微信突然弹出好友验证提醒,沈新月心里莫名一跳,鬼使神差地点了通过。

紧接着,这个刚加上的陌生账号就发来好几张照片,张张都是贺钰川和江向晚的亲密合照。

他替她挡酒时低头的专注,她喂他吃蛋糕时他眼底的笑意,还有两人在游艇上相拥看日落的背影......

贺钰川看向江向晚的眼神,温柔得能化出水来。

附带一条消息:不管你是谁,阿川是我的未婚夫,你最好离他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用想也知道,是江向晚在宣示主权。

沈新月呆愣半晌,忽而自嘲一笑,摁灭屏幕。

她将那盘烤糊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独自躲进了卫生间,反手扣上了门。

泪水早已溃不成军,可她还是想亲口问问贺钰川。

她摸出手机,划过那个号码,按下了拨通键。

一次、两次,终于在第三次,成功接通了......


第2章 2

没等她开口,那边的嘈杂声就涌了过来,吵得耳朵嗡嗡直响。

“咱贺少等江小姐等了整整五年,今晚总算把人盼来了,不得再表示表示?再来个吻呗!”

紧接着就是一片 “再亲一个”的起哄声,跟着是一阵响亮的掌声,热闹得快把屋顶掀了。

掌声渐歇,那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酒意传过来:

“跟鎏金榭老板说,今晚所有人的消费都算我的。”

欢呼里混进一声娇嗔。

是江向晚的声音。

没过多久,这两道声音都淡了,只剩一群男人在包厢里划拳起哄。

沈新月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那些话像带了刺,一句接一句扎进心里。

“真嫂子回来了,那个替身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睡了五年,早该腻了。”

“要不是她长了张跟江小姐六分像的脸,贺少这种人,能瞧得上她一个在按摩店拔火罐的?”

“就是,贺少的心从来都在江小姐身上。”

“要是让姓沈的知道,贺少跟她处对象是为了报复她当年偷江小姐的设计......”

“呵,怕是没脸活了,换作我,直接跳楼算了。”

......

沈新月的手一松,手机 “哐当” 掉在地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就像这五年来她对贺钰川的真心,碎得彻底。

痛苦的回忆顺着裂缝涌了上来。

她和江向晚是大学同学,眉眼有几分相似,日子却过得天差地别。

江向晚是校董千金,走到哪儿都被捧着;她沈新月父母双亡,只剩个有耳疾的妹妹要养。

毕业出国进修,开家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是她能想到的、离梦想最近的路。

可毕业设计展上,本该写着 “沈新月” 的作品标签,赫然换成了 “江向晚”。

她百口莫辩。

老师信江向晚,同学信江向晚,连保安都拦着不让她靠近展台。

抄袭的罪名像块黏人的牛皮糖,至今还贴在她身上。

毕业证没拿到,进修名额也没了,业内更是把她列进了黑名单。

以前的荣誉全成了笑话,连她这个人都成了圈子里的忌讳。

她不甘心,从小攥着画笔的手,哪能说放就放?

只能借妹妹的身份注册账号,在社交平台上发设计稿。

好在功底没丢,不到一年也算小有名气,却始终不敢暴露真实身份。

为了给妹妹攒医药费,也为了糊口,只有高中学历的她,进了家按摩店学拔火罐。

贺钰川本不会踏足这种地方,可听说这里有个技师 “欺负” 过他心尖上的江向晚。

他哪能忍?

当即就要来 “教训”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江向晚出气。

可推开包厢门见到沈新月的那一刻,他像是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甚至还点了她的钟。

包厢门刚反锁,贺钰川就把她抵在墙上。

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左腿往她两腿间一楔,宽大的臂膀圈得她动弹不得。

就算他长着张颠倒众生的脸,这举动也只剩冒犯。

“你......”

她刚要开口,就被他蛮横地堵住了嘴。

沈新月拼命挣扎,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抽干,最后只能被迫承受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吻。

“给你两个选择,” 他松开她时,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跟我交往,或者,从这座城市消失。”

她只当这人是疯子。

可第二天,按摩店老板就找了个由头把她开除了。

贺钰川直接把她堵在出租屋里,不点头就不准出门。

第三天,是在学校寄宿的簪星返家的日子。

她看着窗外渐暗的天,终于红着眼圈点了头。

刚松口,就被他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

三天的憋闷像火山似的爆发,她吓得浑身发抖,第一次的疼让她以为自己快要散架了。

他完事提了裤子就走,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她咬着牙爬起来洗床单,擦地板,生怕妹妹回来看出端倪。

后来的日子,他也从没给过好脸色。

客厅的沙发,厨房的料理台,甚至簪星的书桌......

他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把她按在就近的地方。

起初是完事就走,后来才偶尔多说几句,却全是警告:

“不准对外说你认识我,不然,你和你妹妹明天就会从这里消失。”

她那时还傻傻地想,他只是脾气坏了点。

她迁就他的阴晴不定,藏起他送的所有东西,把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当成真的恋爱来经营。

如今想来,只觉得后背发凉。

手机突然在地上震动起来,屏幕亮着裂痕,映出一串陌生号码。

是南城那家屡次三番想挖她的设计公司。

她弯腰捡起来,“喂?”

“沈小姐!我们老板说,薪水再翻两倍,再加一套市中心的公寓!您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意外地平静下来。

“我同意。给我半个月时间。”

电话挂断的瞬间,沈新月靠在墙上,终于松了口气。


第3章 3

订好机票,沈新月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眼眶红得像兔子。

她拨通沈簪星班主任的电话,转学手续比想象中麻烦,可她一秒钟都不想多等。

沈簪星刚听见要转学,抱着书包直跺脚:

“我不转!我的朋友都在这儿!”

可当她看见姐姐哭肿的眼睛,声音忽然软了:

“姐,你别伤心了,我跟你走。我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沈新月努力扯出个笑,手轻轻落在妹妹发顶:“放心,姐没事。”

“我给你联系了南城最好的耳科医生,去了那边好好治,你的耳朵很快就能听清声音了。”

沈簪星没接话,只把姐姐的衣角攥得更紧了。

她从没见过姐姐这副模样。

当年没拿到毕业证时没哭,被人指着鼻子骂抄袭时没哭,现在却红着眼圈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说没事,骗谁呢?

这个生日终究过得潦草。

沈簪星半夜偷跑出去,用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个巴掌大的奶油蛋糕,插上根蜡烛,非让她许愿。

那个说好要陪她过生日的贺钰川,从头到尾杳无音信。

过了十二点,沈新月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半小时,到鎏金榭。”

是贺钰川。

他对她向来如此,惜字如金,却带着强硬。

沈新月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不听话。

贺钰川发起疯来的样子,她再清楚不过。

把她丢在空无一人的高架桥上,让她走十几公里夜路回家;

她好不容易找到份设计助理的工作,他一个电话就让老板把她开除;

甚至有一次,簪星要做耳科手术,他愣是让人把医生拦在医院门口......

她简单收拾了下,拦了辆出租车往鎏金榭赶去。

这地方是贺钰川他们那群人的销金窟,她来过几次,每次都没什么好下场。

第一次,他逼从不喝酒的她灌下两瓶洋酒,直到她咳出血丝,他才慌了神抱她去医院,最后诊断是胃穿孔。

第二次,他跟朋友打牌,把她当赌注押了出去。

输了就让她穿件勉强遮体的泳衣,跟舞娘一起跳舞。她站在台上像个小丑,他却说 “不过开个玩笑”,最后用 “陪她三天” 当了赔罪。

第三次,他说要给她庆生,自己却中途离场。

他那群兄弟把蛋糕往她身上砸,头发上的奶油黏得像胶水,最后只能剪掉一大截。

后来贺钰川大发雷霆,险些和那些人翻脸,沈新月只好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以前她总傻傻地想,只要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她的位置,就够了。

就靠着这点自欺欺人的念想,在他偶尔流露的温柔里,耗了这么多年。

出租车停在鎏金榭门口,沈新月深吸一口气,走到包厢门前敲了敲。

门 “哗啦” 一声被拉开,一只大手拽着她的胳膊就往里拖。

她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被甩到包厢正中间。

周围的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像看笼子里待宰的猎物。

沈新月心猛地一沉。

她没看到江向晚,也没看到贺钰川。

一屋子都是贺钰川的兄弟,其中坐在最中间的叶蒙,跟贺钰川最铁,也最看不起她。

“哟,这不是沈小姐吗?”

叶蒙怀里搂着两个穿黑丝的女人,跷着二郎腿笑出声,“贺少刚官宣了恋情,你这就急着来找新下家了?”

沈新月意识到不对,转身想走。

刚迈两步,头发就被狠狠薅住,整个人被拽得摔在地上。

手臂磕到地上的碎酒瓶,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别急着走啊。” 叶蒙的声音像淬了冰,“贺少现在忙着陪江小姐,顾不上你。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不介意帮你解解闷。”

话音刚落,一瓶烈酒从头顶浇下来,顺着头发流遍半个身子。

酒液渗进手臂的伤口,疼得她浑身发抖。

还没等她缓过劲,又有人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另一瓶酒的瓶口直接怼到她嘴边。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她挣扎着喊,“我是贺钰川的女朋友!”

情急之下,她只能搬出贺钰川的名字,拼命睁开被酒精糊住的眼睛,却在门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第4章 4

贺钰川就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双目晦暗不明。

直到听见 “女朋友” 三个字,他才皱了下眉。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沈新月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或许看她被整得很惨,本就是他的乐趣。

她居然还傻到想用 “女朋友” 的名头自保?

她自嘲似地笑了笑,忽然发了狠,一把推开身后按着她的人,顺势夺过对方手里的酒瓶,高高举起。

谁再敢动,她就敢砸下去。

攥着酒瓶的手还在发抖,周围的人要么笑要么看,要么装没看见,连张擦脸的纸巾都没人递。

冰冷的酒液浸透了裙子,贴在身上黏腻难受,包厢空调又开得足,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抬眼撞进贺钰川的视线,他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

沈新月抹了把脸,想当没看见他,可刚要迈脚,就被他拦在了身前。

“沈新月,你就这么缺男人?”

他的声音裹着傲慢和刻薄,甚至掺了点莫名的火气,“我没陪你,就跑到这儿来找?你是有多寂寞?”

寂寞?

明明是他把她叫过来,看着她被人捉弄!

沈新月咬着牙,把眼泪逼回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们分手吧。”

贺钰川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却不是震惊或后悔,而是一声嗤笑:

“沈新月,你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真以为我放着干净姑娘不要,非要你?像你这种货色,也就床上还凑合,轮得到你说分手?”

他的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女声:

“阿川,你在这儿干嘛呢?”

是江向晚,一袭红裙衬得她明艳张扬。

跟浑身狼藉的沈新月站在一起,简直是云泥之别。

贺钰川立马收了冷脸,换上温柔的笑:“晚晚,没什么。这边有脏东西,别过来看,污了你的眼,我的晚晚可得干干净净的。”

可江向晚已经走了过来,上下扫了沈新月一眼,故作惊讶地嗤笑:

“这不是沈小姐吗?抢我的毕设还不够,现在连我的未婚夫也要抢?”

不是的!是她抢了我的!

沈新月在心里嘶吼,可她知道没人信,只能把委屈狠狠咽回去。

“放心晚晚,欺负过你的人,我都给你出气。”

贺钰川揽住江向晚的腰,声音温柔,“我们走吧。”

他转身就走,没再看沈新月一眼。

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他的温柔、他的亲昵,是沈新月这五年里从未见过的。

她僵在原地,直到那两人的身影快消失,叶蒙带着酒气的声音凑到耳边:

“沈新月,看见没?他不要你了。现在,我们想对你怎么样都行。”

“贺少说要给江小姐出气,他忙着呢,我替他来。”

叶蒙笑得愈发阴狠,趁她发愣,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扔远。

沈新月的惊叫,被酒瓶砸碎的脆响盖得严严实实。

叶蒙拽着她往另一个包厢拖,下手毫不留情。

周围的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拼命喊救命,嗓子都哑了,却没人敢上前。

就在她攥着门框拼死抵抗时,叶蒙忽然松了手,轻笑着退开。

沈新月刚以为得救,漫天的照片就飘了下来。

“看看吧,沈新月。” 叶蒙捡起一张递到她眼前,“你在床上不是挺放得开?你不是喜欢吗?”

沈新月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发抖地捡起地上的照片。

贺钰川的脸被打了厚厚的马赛克,唯独她的部分高清得刺眼,腰上的小疤、眼角的泪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拍照的角度五花八门:窗帘缝里、床头柜旁、卫生间的浴霸上......

甚至还有贺钰川的第一视角。


第5章 5

“看你这模样,这么多年肯定爽翻了吧?”

“贺少的本事我们都清楚,不如跟我试试?完了告诉我,我和他谁更能满足你?”

沈新月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那些污秽的字眼像蛆虫似的往脑子里钻。

她猛地反应过来,转身就往门口冲去。

只要跑出去,就还有活路。

可她这点力气,怎么敌得过一米八的壮汉?

叶蒙伸手一捞就把她拽了回来,门 “砰” 地被甩上。

沈新月抖着手摸出手机,指尖乱颤地拨通贺钰川的号码。

叶蒙就在旁边抱臂看着,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根本没打算阻止。

可那忙音响了许久,最终还是化作冰冷的机械声: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别白费力气了。” 叶蒙已经支好了摄影机,手里转着根皮绳朝她走过来,“他现在正跟江小姐在隔壁叙旧呢,哪有空管你这双破鞋?”

沈新月吓得脸色惨白,身子缩成一团,拼命摇头。

叶蒙俯身凑到她耳边,“你那个耳朵不好的妹妹,今年才上初中吧?要是这些照片传到她学校......你说她同学会怎么看她?”

“不要… 求求你…”

沈新月的身子瞬间绷紧,眼泪决堤而下。

簪星一直把她当榜样,要是让妹妹知道自己的姐姐…

她不敢想下去,“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着地板,“我求你了,别伤害她… 我什么都答应你…”

“早这样不就省事了?”

叶蒙踢开她手边的手机,“你平时怎么伺候贺钰川的,今晚就怎么伺候我。把我哄高兴了,这些东西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那一夜,沈新月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

身体被肆意摆弄,每一寸皮肤都在疼,骨头缝里都渗着屈辱,可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任由黑暗把自己吞没。

天快亮时,叶蒙扔给她一件吊带裙。

布料少得可怜,根本遮不住满身的青紫和擦伤,可昨夜的裙子早已被撕成碎片,连蔽体都做不到。

她咬着牙往身上套,每动一下都像扯着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叶蒙靠在床头,眼神猥琐地扫过她满身的痕迹,像在欣赏一件得意的作品:

“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走漏半个字…”

他指了指摄影机,“这些东西,有的是地方去。”

沈新月双目空洞,麻木地点头,推开门挪着步子离开。

隔壁包厢的门虚掩着,熟悉的声音飘了出来:

“晚晚,下月初九是好日子,我们结婚吧,两边爸妈都算过了,说是天作之合。”

“阿川,你等了我五年,我都听你的。” 江向晚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腻得人发慌。

沈新月浑身一颤,抬手抹了把脸,指尖湿漉漉的。

原来眼泪还没流干。

裸露的胳膊上满是红痕和擦伤,叶蒙是铁了心要羞辱她。

酒店打扫卫生的阿姨看不过去,塞给她一件灰扑扑的工作服:

“姑娘,披上吧,天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鎏金榭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一步步挪回家的。

清晨的风灌进领口,带着刺骨的凉,吹得满身伤口火辣辣地疼,可她感觉不到,心里的冷早已冻僵了四肢百骸。

等她走到家门口,贺钰川的车赫然停在那儿。

沈新月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就跑,可没跑出两步,手腕就被攥住。

“你跑什么?” 贺钰川戴着鸭舌帽,口罩外漏出的声音裹着不耐,“你还摆上谱了,这是给我甩脸子呢?”

她已经跌进泥里了,难道非要把她碾碎了埋进土里才肯罢休吗?

沈新月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缩。

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彻底惹火了贺钰川。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昨晚我都让他们放你走了,你还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后来又去哪儿鬼混了?”

他看着她身上那件灰扑扑的工作服,越看越烦躁。

这女人竟敢不在家老实待着,一大早从外面回来,穿得跟个扫大街的似的,浑身还透着股廉价消毒水味,怎么看怎么碍眼。

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他懒得细问,伸手就去扯那件外套。


第6章 6

只一瞬,那些遍布肌肤的青紫痕迹便撞进他眼里,像一道惊雷在脑门上炸开。

“你......”贺钰川咬得后槽牙咯咯作响,“就这么耐不住吗?”

“沈新月!说话!哪个男人敢动我的人?!”

他手上的力道陡然加重,捏得沈新月的胳膊像要断成两截。

沈新月强忍着剧痛,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家,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可在贺钰川看来,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不知好歹。

一股无名火顺着血管烧遍全身,烧得他眼底发红。

“你到底想怎样?真觉得跟我分了能攀上高枝?”

他嗤笑一声,字字像淬了冰,“我告诉你,我贺钰川碰过的女人,谁敢接盘?”

那些话像重锤砸在心上,沈新月咬着唇,眼泪簌簌往下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论贺钰川怎么逼问,她都紧抿着嘴,只想绕开他躲进家门。

好在这时候没什么人经过,贺钰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却偏不让她穿那件来路不明的工作服。

他一只手死死钳着她的胳膊,见她这副 “护着野男人” 的模样,怒火更旺了。

沈新月挣不脱,眼看贺钰川掏出手机对准她,只能惊叫着抬手去挡脸。

可他动作更快,粗暴地掰开她的手,没一会儿就拍了好些照片。

“不说是吧?” 贺钰川笑得阴恻恻的,“不说我就把这些发上网,让你那个宝贝妹妹好好看看,她的好姐姐是什么德行。”

沈新月几乎要崩溃了,腹部突然一阵绞痛,她弯下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贺钰川只当她又在耍花招,作势就要按发送键。

“是鸭子!”沈新月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 我找了鸭子。”

“好,好得很......”

贺钰川的声音都在发颤,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啪” 的一声脆响,沈新月被打得侧倒在地,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贺钰川掏出口袋里的湿巾反复擦着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最后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走到街角的垃圾箱旁,他毫不犹豫地把怀里的小盒子扔了进去。

那是他给沈新月准备的生日礼物。

一条亲自设计打磨的宝石项链。

他原本想借着这个赔个罪,毕竟他既要和江向晚结婚,又没打算放沈新月走。

这种拧巴的心思最近快把他逼疯了。

可惜,她没机会看到了。

沈新月挣扎着捡起地上的外套,踉踉跄跄地回了家。

簪星快放学了,绝不能让妹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还有家里的摄像头......

她依着记忆在角落摸索,最后竟找出八个!

还有更多吗?

她不敢想,立刻联系房东,哪怕损失押金也要马上退房。

接下来几天,贺钰川没再找过来,沈新月总算松了口气。

等身体好些了,她赶紧带着沈簪星去办转学手续。

开学季手续办得还算顺利,可就在她踏出教学楼的那一刻,漫天照片像雪片似的从头顶飘落。

沈新月看清照片内容的瞬间,浑身的血都凉了。

这哪里是雪,分明是凌迟的刀!

怎么会...... 不可能的......

叶蒙明明答应过不会发出来的......

叶蒙他明明答应过我不会放出这些照片的......

她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

这些照片,正是上次叶蒙威胁她的那些,连贺钰川前几天在家门口拍的也混在里面,张张刺眼。

她抖着手给叶蒙打电话,那边传来轻佻的笑:

“沈小姐的服务实在不怎么样。谁让你得罪了晚晚?这只是点小教训。”

“姐......”

沈簪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新月猛地回头,却连抬头看妹妹的勇气都没有了。


第7章 7

“姐姐,你快看手机......”

沈簪星的声音带着哭腔,抖得厉害。

沈新月心里一沉,慌忙掏出手机。

屏幕上,她那些不堪的照片正被挂在热搜上,评论和转发量还在疯涨。

这种桃色新闻本不该有这么大热度,明摆着是有人在背后故意造势。

此刻,江向晚正坐在沙发上,指尖飞快地给几家媒体发消息:

“尽管发,钱不是问题,出了事我担着。”

“我就是要让她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永远抬不起头。”

漫天的流言像洪水般涌来,把沈新月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冲得粉碎。

她腿一软,直直瘫倒在地上。

沈簪星急得眼泪直流,抱着她用力掐她的人中,小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姐,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等沈新月缓过些劲,就听见妹妹带着哭腔的安慰:

“姐,那些照片肯定是假的!是别人 P 的!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帮我们的,造谣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沈新月喉间又苦又涩,像堵了团棉花。

她该怎么告诉妹妹,那些照片全是真的?

是她这辈子都想抹去的屈辱。

学校里到处都在传这些照片,哪怕姐妹俩戴了口罩,还是有人认出她们。

“不要脸”“小三”的骂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沈新月浑浑噩噩的,全靠沈簪星半扶半拖才走回了家。

她一整天没吃一口饭,警察来了也只能劝劝,管不了网上的舆论。

法不责众,那些躲在屏幕后的人,只会变本加厉地谩骂。

热搜就这么挂了整整一天,像一场针对她的凌迟,不把她的尊严榨干,绝不会罢休。

直到晚上九点,沈新月的眼神才终于有了点光。

她慢慢点开手机,直面那些污言秽语,然后在最热闹的帖子下面,发了一张照片。

他们不是好奇照片里的男人是谁吗?

那她就满足他们,让所有人看看。

那是她和贺钰川唯一一张合照。

照片是去年在公园拍的,阳光正好,两人靠在长椅上笑得很甜,看上去就像普通的恩爱情侣

照片一发出去,点赞量瞬间爆炸,很快又把新的热搜顶了上去。

#贺钰川恋情再曝光,疑似劈腿#。

可没撑过半小时,词条就被悄无声息地撤了,贺钰川的工作室紧跟着发了声明,说照片是恶意 P 图,纯属造谣,还放了所谓的 “原图对比”。

紧接着,沈新月的邮箱里收到了律师函,字里行间全是威胁,要求她立刻删除照片、公开道歉,否则就以 “诽谤罪” 起诉她。

她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文字,无奈地笑了。

电话很快也打了过来,贺钰川的声音里满是怒火:“沈新月,你活腻了?”

“赶紧写道歉信,不然我告你诽谤!”

“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挽留我?做梦!”

“不是你先说的分手吗?我成全你了,现在又发照片是什么意思?想缠上我一辈子?”

他嘴上骂得狠,心里却莫名有点期待。

她敢违背自己的命令,敢把两人的合照发出去,是不是还在乎他?

是不是舍不得和他分开?

可沈新月只是想破罐子破摔,想让贺钰川也尝尝被人议论的滋味,根本不想吃官司。

她忍着心口的疼,很快发了条公告,说照片确实是自己 P 的,只是一时糊涂,和贺钰川没有任何关系,还特意说了句 “祝贺先生和江小姐新婚快乐”,然后删掉了那张合照。

沈簪星全程看在眼里,她窝在沈新月怀里,哭得停不下来:

“姐,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是贺钰川对不起你!”

“我再也不喜欢贺钰川了,我只喜欢你,我恨死他了!”

着,她掏出手机,把关注了一千五百天的贺钰川账号,狠狠拉进了黑名单。

沈新月摸了摸妹妹的头,声音坚定:“别哭了,我们该走了,离开这里。”

她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神憔悴,长发披在肩上,那曾是贺钰川说过 “喜欢” 的样子。

下一秒,她拿起剪刀,“咔嚓” 一声,长发应声而落。

接着,她化了平时很少化的浓妆,遮住脸上的憔悴和淡淡的巴掌印。

出门后,她联系了之前找好的中介,当天就和接手的人签了合同,把开了三年的按摩店转了出去。

那是她为了给妹妹赚医药费,起早贪黑撑起来的店,里面藏着她无数个辛苦的日夜。

可现在,她只想快点抛开。

老家的房子也挂了加急出售,家里能套现的家具、首饰全卖了,加上这些年的积蓄和父母留下的一点遗产,凑了几百万,够姐妹俩在陌生的城市安稳过几年了。

做完这一切,沈新月拎着两个不大的行李箱,牵着沈簪星的手,去了机场。

临登机前,她把手机卡取出来,用力折成两半,连同那些曾让她心动、最后却害她遍体鳞伤的回忆,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姐妹俩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登机口......


第8章 8

婚纱店里,贺钰川正陪着江向晚试婚纱。

洁白的婚纱穿在江向晚身上,衬得她格外好看。

这是他喜欢了五年的人,眼看就要结婚了,贺钰川心里该满是高兴才对,可不知怎么,胸口总像被什么东西扎着,隐隐作痛。

那痛感不厉害,却像根软刺,找不着也拔不掉,慢悠悠地磨着人。

“阿川,这件怎么样?”

江向晚转了个身,语气里带着期待。

她已经换了好几套婚纱,没一套觉得特别合适,更让她在意的是,贺钰川虽然站在这儿,心思却明显不在她身上,眼神总飘向别处。

贺钰川回过神,赶紧挤出个笑:“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慌慌张张的工夫,手里的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

江向晚眼尖,往地上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亮着的屏幕上,清清楚楚是贺钰川和沈新月的聊天界面!

贺钰川心脏一紧,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过去捡手机,然后找了个拙劣的芥口:

“晚晚,我突然想起还有个通告要赶,得先走一步。”

说完不等江向晚回应,抓起外套就落荒而逃。

坐进车里,贺钰川靠在椅背上,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反复告诉自己,试婚纱的是江向晚,是他追了五年、马上要娶回家的人,可刚刚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却一遍遍闪过沈新月的脸。

那个总是低着头,看他时眼里带着怯意,却又会默默纵容他所有任性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

贺钰川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犹豫了半晌,还是拨通了手下的电话:

“查清楚,我之前丢的那部手机,到底经过谁的手。”

那部手机里藏着他的秘密。

沈新月家里的摄像头是他装的,起初只是想戏弄她,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可后来看着监控里她安静待着的模样,竟慢慢舍不得停手。

所有的视频和照片都存在那部手机里,他偶尔会翻出来看,像藏着件见不得人的宝贝。

可手机偏偏丢了,里面的照片还流了出去,闹得人尽皆知。

他当初也派人查过,可照片传播的源头太散,公司又觉得没暴露他的脸,没必要费力气压舆情,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

现在想来,那部手机的下落,或许藏着他心底那点不安的答案。

挂了电话,贺钰川的指尖不自觉点开和沈新月的聊天框。

输入框里的字删了又改,最后才按下发送键:

【新月,你先冷静。我马上要结婚了,这个节骨眼上闹事,确实是你的不对。】

【但你放心,就算我结婚了,我们也能像从前一样。】

【你想要什么?房子、车、钱,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贺钰川心里竟升起点莫名的得意。

他太了解沈新月了,她那么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最后都会妥协。

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可一天过去了,聊天框始终是他的消息孤零零地挂着,没有半点回音。

空白的界面像块石头,压得他越来越烦躁,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拨通了沈新月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机械音从听筒里传来,贺钰川猛地攥紧手机,低吼一声:“沈新月,好本事啊!”

“敢不接我电话,我看你能忍多久!”

就在他怒火中烧时,手机震了一下,是手下发来的消息:

【贺少,您丢的手机找到了,在鎏金榭的包厢里,但手机已经坏了,里面的数据全没了。】

“查!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查!”

贺钰川对着手机吼出语音,眼底的烦躁更甚,“里面的东西必须找回来,还有手机经过谁的手,一五一十全都查清楚!”

话音落下,一个疑问突然冒了出来:

沈新月一向听他的话,他从没让她独自去过鎏金榭,她怎么会自己去那里?

还有那天他见到沈新月时,她身上穿的那件外套......

他忽然想起,那分明是鎏金榭工作人员的制服!

还有她里面穿的裙子,也总觉得在哪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手机响了好几遍都没听见。

直到门铃响起,他打开门,看到江向晚站在门口,这才赶紧挤出个笑。

“阿川,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爸妈今晚让我带你回去吃饭。”

江向晚笑得甜甜的,语气温柔,半点没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贺钰川没多想,放下手机就进了浴室。

江向晚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聊天记录。

看清贺钰川给沈新月发的消息时,她白皙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心里恨不得把沈新月彻底碾碎才解气。

就在这时,手机弹出一条新消息:

【贺少,查到了,那部手机是叶蒙叶少爷不小心摔坏的。】

江向晚没有半分犹豫,立刻按下删除键,接着回了条消息:【我知道了,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也别提起。】

删完消息,浴室的门刚好打开,贺钰川擦着头发走出来。

江向晚立刻收起眼底的冷意,重新扬起笑容:

“快点吧,别让我爸妈等急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

仿佛刚才那些暗流涌动,从未发生过......


第9章 9

婚礼筹备正到要紧时候,贺钰川却总像丢了魂。

江向晚就陪在身边,帮他核对宾客名单、确认场地细节,可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时,脑子里晃过的全是沈新月的影子。

有次江向晚递给他水杯,他竟下意识喊了声“新月”,话出口才惊觉不对,慌忙找补说“口误”,只敢低头假装看文件,不敢看江向晚的表情。

更让他窝火的是,他晾了沈新月这么多天,对方竟半点服软的意思都没有。

消息不回,电话关机,像是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断了联。

贺钰川越想越烦躁,应酬到一半借口去洗手间,实则抓起外套就往停车场走,独自开着车往沈新月家赶。

到了楼下,他熟门熟路摸出钥匙,往锁孔里插了好几次,却怎么也转不动。

火气一下子上来,他索性收起钥匙,抬起脚就往门上踹。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踹别人家门,是不是有病?!”

门内传来中年男人的吼声,贺钰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头的火更旺了。

原来沈新月是找了新欢,难怪敢这么硬气。

门刚开一条缝,贺钰川再顾不上什么公众人物的包袱,抬脚就把门踹开,扯着嗓子喊:

“沈新月!给老子出来!”

那男人被他这架势吓懵了,愣了几秒才急忙摆手:

“等等,兄弟,你搞错了吧?”

“这里没有沈新月,我上周才搬进来的。”

搬家?

贺钰川脑子里像被敲了一棍,瞬间一片空白,刚才的火气全被浇灭了。

他反应过来,慌忙把脸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又把帽子压得更低,没敢再看那男人,转身就往电梯口跑。

沈新月怎么会搬家?

怎么敢不告诉他?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顺着脊椎往上爬,攥着手机的手心渐渐冒出冷汗。

他刚走到小区门口,保安突然叫住他,递过来一个纸包:

“贺先生,这是之前住那栋楼的沈小姐留下的,说让我转交给您。”

贺钰川拆开纸包,里面全是这些年他送沈新月的东西。

名牌包、珠宝首饰、甚至他随手丢给她的手表,稍微值点钱的,全被她整理得整整齐齐还了回来。

他捏着那个曾经送她的手链,心慌得厉害。

他不甘心,又开车去了沈簪星的学校。

找到班主任,对方却告诉他:“沈簪星上周就办理了转学手续,家长说是要去外地生活。”

他又去了沈新月开的按摩店,以前每次来,沈新月都会笑着迎他,可现在店里换了新老板,店员说原老板一周前就把店转了。

就连之前给沈簪星看耳疾的医生,也说沈新月的电话早就打不通了。

贺钰川不死心,又开车去了沈新月的老家。

那是沈新月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她一向宝贝,每年都会回去打扫两次。

可他在村里打听了半天,才从邻居嘴里听到消息:

“那房子啊,半个月前就卖了,听说还是八折急卖的,买主早就搬进去了。”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得贺钰川几乎站立不稳。

沈新月消失了,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家,一进门就给手下发电话:

“我那部手机,数据到底恢复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说:“贺少,您之前不是说......不让我们提这件事吗?”

贺钰川的心猛地一沉,瞬间反应过来。

他的手机肯定被人动过。

知道他密码、又有机会接触到手机的,除了江向晚,再没第二个人。

可他又下意识摇摇头,“不可能,晚晚怎么会做这种事?我不能怀疑她。”

没过多久,手下又打来电话,说手机数据恢复好了。

贺钰川急忙打开电脑,点开那些监控视频。

屏幕里,沈新月穿着他送的白裙子,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锅里炖着他爱吃的排骨,她时不时掀开锅盖看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贺钰川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沈新月的厨艺一直很好,以前他只要说一句想吃什么,她总会提前做好,等他到深夜。

他喜欢从背后抱住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那时候他总觉得,她的背影和江向晚很像。

视频里的画面渐渐暧昧起来,他看着自己从背后抱住沈新月,看着她红着脸推拒,最后又乖乖顺着他。

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她从来都不会拒绝,总是安安静静地听他的话。

贺钰川盯着屏幕里沈新月的脸,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几分钟后,他靠在椅背上,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直到一声闷哼从喉咙里溢出,他才脱力般瘫软下来。

屏幕里的画面早已停住,沈新月的笑脸还定格在那里,可现实里那个会等他吃饭、会顺着他所有脾气的人,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钰川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空落落的,像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块,连呼吸都带着说不清的疼。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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