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于参加广告竞赛的前一天，美女总裁斥责我行事独断专行，给公司内部的团结带来了不良影响。
于参加广告竞赛的前一天，美女总裁斥责我行事独断专行，给公司内部的团结带来了不良影响。
责令我把名额让给刚入职的年轻实习生。
我反问道：“那干脆把总监的职位也让给他如何？”
苏沐欣慰地说我总算有一回懂事了。
当晚，最大的甲方宣布撤资，股票急剧下跌。
苏沐焦急得半夜连发十封邮件，求我去挽回甲方，我淡定地回复：
“算了吧，我做事独断，可不便于公司内部团结。”
1.
苏沐，身为沐光传媒的总裁，亦是我的老板，更是我默默暗恋三年的女子，此刻正冷冷地看着我。
“江晨，这次‘星光杯’的参赛名额，你让给林枫吧。”她的声音如同她本人一样，清冷且毫无感情，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瞬间愣住，差点怀疑自己听错。
“星光杯”是国内广告界极具含金量的赛事，为了这场比赛，我带领团队熬过三个月通宵，废弃十几版方案，最终精心打磨出一份堪称完美的作品。
如今，到了关键时候，她却要我把这个亲手培育的成果，拱手送给别人？
送给林枫？那个刚进公司不到一个月，连客户需求都搞不清楚的实习生？
我强压心中的荒诞感，看向站在苏沐身旁的那个年轻人。
林枫，二十出头，长相干净清秀，穿着白衬衫，眼神澄澈，就像一只懵懂的小鹿。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有些怯懦地往苏沐身后缩了缩，一副受惊的样子。
苏沐立刻有所察觉，不动声色地把他护在身后，看向我的眼神更冷了。
“江晨，你这是什么眼神？林枫是新人，我们要给他成长的机会。”
我气得笑了：“苏总，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不是拿公司荣誉去让他犯错。这个方案他能看懂吗？他知道我们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吗？”
“放肆！”苏沐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陡然提高，“江晨，注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创意总监，公司的决策还轮不到你多嘴！”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我气得不轻。
我看着她因愤怒而泛红的脸颊，心里一阵刺痛。
三年来，我为公司拿下一个又一个重要订单，把沐光传媒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公司，一步步带到如今业内准一线的位置。我原以为，在她心里，我至少是不一样的。
原来，在她的白月光面前，我所有的功绩，都一文不值。
是啊，林枫，那个被她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
我早该想到的。
从林枫入职的第一天起，苏沐对他的态度就不一样。
亲自带着他熟悉环境，手把手教他软件操作，甚至连他中午吃什么都要操心。
全公司的人都有目共睹，私下里纷纷议论，说这位林实习生是天降福星，是苏总的“心头好”。
只有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心头好，他是苏沐藏在心底，思念多年的少年。
我曾无意间看到苏沐手机屏保的照片，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阳光下笑得灿烂，和眼前的林枫，几乎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所有的不甘、愤怒，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力感。
我看着苏沐，她眼中对林枫的维护那么明显，而对我的，只有不耐与戒备。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这三年的我，恰似一则荒诞的笑话。
心底仅余的那丝爱恋，在此刻，被她亲手全然碾碎。我深吸一口气，轻轻牵动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行啊，苏总说得极是，是我越界了。”
我稍作停顿，看向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打算给新人机会，那就给得彻底些。要不，把我的总监职位，也一并让给那人？”
空气瞬间变得沉闷。
林枫的脸色陡然变白，慌乱地挥舞着手：“不，不是这样的，江总监，我……”
苏沐却打断了他，她审视地看着我，似在分辨我话语的真假。
几秒后，她眼中的戒备与冰冷，竟化开了一丝欣慰。
“江晨，”她缓缓开口，语气甚至带了些赞许，“你能这么想，挺好。看来你总算懂事了，知道要为公司的长远发展考虑，而非只看重自己的功劳。”
“总监的位子，我会先让副总监代理。至于你，先停职反省一番吧。”
“你近来行事太独断专行，搞个人英雄主义，已严重影响到公司内部的团结了。”
她讲得那般理直气壮，仿佛我主动让位，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
我望着她那张极为漂亮的脸，头一回觉得如此陌生，如此令人反感。
懂事？
团结？
好，好一个懂事，好一个团结。
我点点头，笑得更加灿烂：“好，听苏总的。”
说完，我没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身后，传来苏沐安抚林枫的温柔声音：“别害怕，有我呢。”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声响。
靠在门板上，我才发现浑身的力气都已耗尽。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呼吸都费劲。
我从没想到，我和苏沐的结局，会是这般模样。
我曾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终有一天她会注意到我。
可我错了。
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取胜。
我自嘲地笑了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的私人物品不多，一个水杯，几本书，还有一盆养了三年的绿萝。
我把它们逐个放进纸箱，最后，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相框上。
相框里，是公司年会的合照。
苏沐站在正中间，被众人簇拥着，笑得端庄又冷漠。
我站在她身后，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她。
那时的我，眼中还有光亮。
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
我拿起相框，毫不犹豫地将它翻转过来，塞进了纸箱最底层。
再见了，苏沐。
再见了，我这荒唐可笑的三年。
2.
当我抱着纸盒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整个创意部的人员都纷纷围了过来。
“江总，您这是要做什么……”
“江哥，你真的打算离开吗？”
“为什么呀！那个新来的算什么东西！”
众人七嘴八舌，脸上都透着不满与担忧。
这些人，都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伙伴，我们一起熬过最晚的夜，也一起攻克最难的关卡。
我轻轻拍了一下离我最近的阿哲的肩膀，他可是我的得力帮手。
“好好努力，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没再多说，也不想多讲。
公司既定的决定，我说再多也没法改变。
路过茶水间时，我听到几个其他部门的同事在小声交谈。
“听说了吗？创意部的江总监被停职了。”
“真的假的？他可是公司的关键人物！”
“还不是因为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叫林枫的那个，是苏总的宝贝。”
“嘘，小声点，听说那个林枫是苏总的初恋白月光，为了他，苏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啧啧，这下有好戏看了，江晨可不是好惹的，沐光传媒要变天了。”
我面无表情地从她们身边走过，她们看到我，立刻闭上嘴，尴尬地低下头。
我懒得理会，直接朝电梯走去。
电梯门打开，苏沐和林枫正好从里面出来。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林枫看到我手中的纸盒，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
苏沐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语气带着质问：“江晨，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总不是让我停职反省吗？”我晃了晃手中的箱子，笑得一脸无辜，“我想，办公室工位紧张，我总不能占着位置不干活吧？空出来，给更有需要的人。”
我的目光有意地看向林枫。
苏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江晨，你非得用这种方式跟我作对吗？”
“不敢，”我摇摇头，“我只是比较懂事，比较顾全大局，比较有利于公司内部团结。”
我把她刚才说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苏沐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显然气到了极点。
她身旁的林枫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沐沐姐，算了，江总监他……”
“你别说话！”苏沐严厉地打断他，然后转向我，目光锐利如刀，“江晨，我希望你明白，公司不是你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停职是让你反省，不是让你辞职！”
“哦？”我挑了挑眉，“那看来是我理解错了。不过没关系，辞职报告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麻烦苏总批准一下。”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铁青的脸色，直接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她愤怒的目光。
看着镜面里映出的自己，我扯了扯嘴角。
江晨啊江晨，你可真够狼狈的。
但是，从现在起，不会再这样了。回到家中，我瘫倒在沙发上，脑海里空荡荡的。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拿出来一看，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公司同事打来的。
微信也是十分热闹，充斥着各种慰问和打抱不平的话语。
我没心情回复，直接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我需要安静一下。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
邮箱里，只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是“老K”。
我点开邮件，内容很简短：
“Huasheng Group的撤资协议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启动。”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一会儿。
Huasheng Group，华盛集团，国内顶级的投资公司，也是沐光传媒最大的甲方和投资方。
沐光传媒能有现在的状况，一半靠我的创意，另一半，靠的是华盛的资金支持。
而华盛之所以会投资沐光这样一个小公司，还一直给予支持，原因只有一个——我。
华盛集团的执行总裁，老K，柯总，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初我决定跟着苏沐创业，他毫不犹豫，就以华盛的名义给我投了第一笔资金。
这三年来，华盛不断地给沐光传媒介绍资源，投入资金，几乎是不计成本地给予支持。
这一切，苏沐并不清楚。
她一直以为，是她的能力和魅力，吸引了华盛这样的巨头。
她享受着我带给她的光环和资源，却反过来，为了一个男人，把我一脚踢开。
多么可笑。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打下一行字：
“启动吧。”
点击发送。
苏沐，这是你逼我的。
你亲手拔掉了你的顶梁柱，现在，我就让你看看，大厦倒塌的样子。
3.
夜幕降临之际，财经新闻刹那间引发轩然大波。
【重磅！华盛集团声明，鉴于战略调整，全面撤出对沐光传媒的投资，并且终止所有合作项目！】
一石激起千层浪。
沐光传媒虽说在广告领域略有知名度，但其本质仍是一家依靠大资本才能存活的创业公司。
华盛集团的撤资，犹如釜底抽薪。
更为关键的是，这则消息是在股市收盘之后公布的。
不难预想，明日一开盘，沐光传媒的股票，将会遭遇怎样的剧烈震荡。
我的手机再次被信息狂轰滥炸。
此次，除了同事，还有众多业内合作方，甚至包括猎头。
我依旧一个电话都未接听。
我闲适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城市的夜景。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
午夜十二点，苏沐的电话终于打进来了。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苏沐”两个字，犹豫了几秒，还是按下了静音键。
电话持续响着，一遍，两遍，三遍……
我干脆关了机。
清净了不少。
很快，我的备用机开始震动，是邮件提醒。
一封，两封，三封……
在半个小时内，苏沐给我接连发了十封邮件。
邮件的内容，从最初的质问，到震惊，再到恳求，最后几乎是哀求。
“江晨，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到底对华盛做了什么？”
“你快接电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让你停职，你回来行不行？我们谈谈。”
“江晨，我求求你，公司的股票明天会暴跌的，你帮我去跟华盛解释一下，只要你肯回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算我求你了，江晨，这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产业，我不能让它毁了……”
看着她近乎崩溃的文字，我没有丝毫心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在你为了林枫，毫不留情地把我推开的时候，你就该料到会有如今的局面。
我慢悠悠地喝完杯中的红酒，点开回复框，敲下了那句早已准备好的话：
“别了，我行事专断，不利于公司内部团结。”
发送。
然后，拉黑，删除。
世界，彻底安静了。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我被一通陌生电话吵醒。
接起来，是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声。
“是江晨先生吗？您好，我是盛世集团的白瑶。”
盛世集团？
我愣了一下。
要是说华盛集团是国内投资界的巨头，那盛世集团，便是巨头中的巨头。
华盛，仅仅是盛世旗下众多子公司中的一家。
而白瑶这个名字，更是广为人知。
盛世集团的掌门人，商界最年轻且最神秘的女总裁。
传说她手段凌厉，眼光独到，接手盛世三年，就使集团的市值翻了一番。
她找我干什么呢？
“白总，您好。”我压下心中的讶异，客气地回应道。“江先生不用这么客气。”电话那头的白瑶轻轻笑了一阵，声音里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亲和力，“我看到了你从沐光传媒离职的新闻，也听说了华盛撤资的事情。”
“我猜，这事儿，和江先生有关系吧？”
我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白瑶好像也不需要我的回应，她接着说道：“我看了看你过去三年的所有作品，挺出色的。江先生，有没有兴趣，来盛世？”
我彻底呆住了。
盛世集团，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白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我要挖你。”白瑶的语气直接又坦诚，“沐光那样的小地方，留不住你这条大鱼。来盛世，我给你一个更大的舞台。职位、薪资，你说。”
这条件，优厚得让人无法拒绝。
但我心里清楚，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
“白总，您为什么这么看重我呢？”
“因为你值得。”白瑶的回答简洁扼要，“也因为，我看苏沐不顺眼很久了。”
我：“……”
这个理由，还真是……与众不同。
白瑶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笑了一下：“开个玩笑。真正的原因是，我需要一个人才，来帮我整合一块新的业务版图。而你，江晨，是我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苏沐，她不过是你前进路上的一块绊脚石罢了。现在，你把它踢开了，是时候该向前走了。”
白瑶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的某个枷锁。
是啊，我为什么要一直纠结于过去呢？
苏沐，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我的未来，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好。”我低声应道，“白总，什么时候碰面聊呢？”
“现在。”白瑶的回答干脆利落，“我在你家楼下的咖啡馆。”
我：“……”
这位女总裁的行事风格，果然雷厉风行。
4.
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好衣服，然后下楼。
咖啡馆靠窗的地方，坐着一位女子。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连体裤装，长发微微卷曲，随意地散落在肩膀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轮廓。
她没有苏沐那种冰山美人的清冷，却自带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仿佛她坐在哪里，哪里就是中心位置。
她就是白瑶。
看到我，她抬起头，对我微微一笑。
那笑容，明媚又温暖，就像春天里的暖阳。
“江先生，比我想象中更年轻。”
“白总也比传闻中更……和蔼可亲。”我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传闻的事，大多不能当真。”白瑶给我点了一杯咖啡，“就像传闻说，沐光传媒的成功，全靠苏沐总裁的策划。但实际呢？”
她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江晨，我们直话直说。”白瑶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华盛撤资是你做的，对吧？”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算是默认。
“很好。”白瑶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有能力，有手段，够狠心。我欣赏。”
“不过，”她话锋一转，“只是撤资，搞不垮沐光。苏家在江城也有点根基，苏沐只要肯放下身段去求人，总能拉到新投资。顶多是元气大伤，离倒闭还远着呢。”
我放下咖啡杯，看着她：“所以，白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白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除草，要除根。”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你想……吞并沐光？”
“不是我想，是我们。”白瑶纠正道，“我出钱，出资源，你出主意。事成之后，沐光归你管，我只要它手上的那几个IP版权。”
这个提议，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让我亲手，把苏沐的公司，我曾经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公司，一点一点地吞并干净。
这何尝不是最彻底的报复呢？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问。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还有共同的利益。”白瑶端起咖啡，和我碰了一下杯，“而且，我看得出来，你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对吧？”
是啊。
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她给我带来的羞辱和伤害，我一定要加倍偿还。
“好。”我看着白瑶的眼睛，郑重地点点头，“我加入。”
白瑶笑了，那笑容，自信又笃定。
“欢迎加入盛世，江总监。”
她站起来，向我伸出手。
“不，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总监了。”
“盛世新成立的子公司，‘创世互娱’，缺一个CEO。”
“江晨，你来当这个CEO。”
5.
我的人生，仿佛在转瞬之间，开启了加速模式。
前一天，我还是个被停职的落魄总监。
后一天，我摇身一变成了盛世集团旗下新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创世互娱，是白瑶专门为我创建的公司，主要业务包含广告、影视以及IP孵化。
这简直就是为我精心定制的舞台。
白瑶的办事速度快得出奇。
我们谈妥后的第二天，公司就完成了注册。
办公室直接设在盛世集团总部大楼的顶层，就在她总裁办公室的隔壁位置。
她给予我最高的人事权和财务权，让我能够从盛世内部随意挑选所需人才。
我拨打的第一个电话，便是打给阿哲。
“阿哲，想不想换个地方去干一番大事业？”
电话那头的阿哲激动得声音都变了：“江哥！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兄弟们都盼着你一句话呢！”
“行，把咱们创意部信得过的兄弟都带上，到盛世大楼来找我。我给你们一个新的归属。”
不到半天时间，我就把原来在沐光传媒的核心团队全挖了过来。
当我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创世互娱崭新的办公室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宽敞明亮的办公区域，顶级的设备，能俯瞰全城的落地窗。
这工作环境比沐光传媒强了不止十倍。
“江哥……不，江总！这……这都是咱们的？”阿哲结结巴巴地询问。
“没错，都是咱们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咱们的新战场。”
“咱们只有一个目标。”
我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个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打败沐光，成为行业第一！”
“好！”
所有人都沸腾起来，眼中再度燃起斗志。
望着他们，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但如今，我已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埋头苦干的江晨了。
白瑶教会了我，仅有能力仅有能力是不够的，还得有野心，有手段。
就在我这边招揽人手准备大干一场时，苏沐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沐光传媒的股票，毫无悬念地跌停了。
公司内部人心惶惶，骨干被我挖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蠢蠢欲动，打算跳槽。
合作方纷纷前来解约，银行催着还贷。
内忧外患，陷入了困境。
我听说，苏沐这几日急得焦头烂额，四处求人想拉新投资。
但华盛集团公开宣称要整治的公司，谁敢接手？
她甚至放下身段，亲自去堵华盛的柯总，结果连面都没见到，就被保安架了出去。
而她那个白月光实习生林枫，在这关键时候，非但帮不上忙，反倒还不断给她添麻烦。
我从阿哲他们口中得知，林枫拿着我留下的“星光杯”方案去参赛，结果在答辩环节，被评委问得无言以对，一问三不知。
他根本没理解方案的核心创意，只是死记硬背了几句场面话。最终，沐光传媒送去参赛的作品，在初赛阶段就惨遭淘汰，成了业内众人的笑料。
苏沐在公司当场发起火，把林枫骂得灰头土脸。
林枫满心委屈，哭着说：“这个方案又不是我写的，我哪知道其中的意思！你为啥非要逼我！”
两人激烈争吵后，不欢而散。
听闻这些消息，我的内心平静如水。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林枫不过是徒有其表，没有实际能力。
苏沐为了他，舍弃了我这把无比锋利的宝剑，转而选择了那个华而不实的笨蛋。
她就得为自己的愚昧，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天夜里，我在办公室加班，研究下一个准备狙击的沐光项目。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我以为是阿哲，头没抬就说：“进来。”
门打开了，进来的却不是阿哲。
而是一个我没料到的人。
苏沐。
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以往一丝不苟的妆容也花了。
她就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像一只急于择人而噬的困兽。
“江晨，真的是你。”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靠在椅背上，从容地看着她：“苏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步步朝我走来，情绪激动地质问，“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毁掉我？”
“对不起我？”我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苏总，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我帮您回想一下，你是怎么为了你的白月光，把我像垃圾一样赶出公司的？”
苏沐的脸色瞬间变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我……我那是为了公司着想，你行事太独断……”
“够了！”我猛地站起身，打断她那可笑的辩解，“收起你那套冠冕堂皇的借口吧，苏沐！你就是自私，就是愚蠢！你以为离开我就不行？如今呢？你的公司快破产了，你的白月光成了业内的笑柄！你满意了？”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地扎在她心上。
她被我逼得连连往后退，最后跌坐在沙发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泣。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王，此刻脆弱得像个孩子。
她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哭得悲痛万分。
“江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求求你，救救公司，救救我……”
她哭着向我伸出手，姿态卑微到了极致。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里没有丝毫怜悯。
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我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想让我救你？”苏沐突然使劲抬起头，好似握住了最后一缕希望之光，用力地点着头：“没错！只要你应允，我啥都乐意去干！”
“啥都乐意？”我轻轻牵动嘴角，绽出一抹带着邪气的笑意。
我的目光，落在她那因哭泣而变得越发娇艳动人的红唇之上。
我弯下身子，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
“可以呀。”
“吻我。”
“然后，今晚跟我一起睡。”
“我就思量着，帮你。”
6.
苏沐的身体瞬间僵住不动了。
她满脸带着不信望向我，漂亮的眼眸里尽是震惊与屈辱之色。
仿佛没预料到，我竟会提出如此无耻的要求。
“江晨，你……”她气得浑身颤抖，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怎么？不愿意？”我挺直身躯，冷冷地一笑，“看来苏总的诚意，也就这样了。”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跟在你身后，任你差遣的江晨吗？”
“苏沐，看清你现在的处境。是你，在求我。”
“我的耐心，是有界限的。”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准备走向办公桌。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的手腕，被一只凉凉的手给握住了。
我转过头，对上苏沐通红的双眼。
她的眼中，交织着挣扎、痛苦，还有最后的绝望之情。
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过了许久，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闭上眼，声音发颤地说：
“好……我答应你。”
说完，她仰起头，笨拙且颤抖地，吻上了我的嘴唇。
她的唇很凉，带着泪水的苦涩味道。
没有一丝情欲，只有无尽的屈辱与绝望之感。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冷漠地感受着。
感受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如何在我面前，一点一点地放下她所有的骄傲与尊严。
这个吻，短暂却又漫长。
当她终于松开时，脸色已经白得如同纸张。
她不敢看我，低着头，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
我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我对视。
“这就完了？”我嘲讽地勾起嘴角，“苏总，你的‘什么都愿意’，就这点程度？”
她的身体一颤，眼中涌出更多泪水。
“那……你还想怎样……”
“我说过，”我靠近她，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今晚，陪我。”
我拉着她，走向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
那是我平时午休的地方，里面有张床。
苏沐的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尖上一样。
她的反抗，是那般微弱，那般无力。
最终，她还是被我拽进了那个昏暗的房间。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亮。
黑暗中，我能听见她压抑的哭泣声音。
我没开灯，直接把她推倒在床上。
这一夜，对苏沐来说，是地狱。
对我而言，却是一场畅快淋漓的、冰冷的复仇。
我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一丝爱意。
我只是在发泄，发泄这三年来，我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
我要让她记住，是她亲手，把我从一个爱她的人，变成了一个恨她的魔鬼。
7.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
我醒来的时候，苏沐还在沉睡之中。
准确来讲，是昏死过去了。
她蜷缩在被子里，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眼角还挂着没干的泪痕。
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庞，此刻满是破碎与脆弱。
我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没再看她一眼。
走到外面的办公室，我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咖啡的苦涩，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昨晚的疯狂，仿佛一场荒诞的梦。
但复仇的快意，却是真实无比的。
我正在喝着咖啡时，休息室的门开了。
苏沐走了出来。
她已经穿好衣服，只是那身名贵的白色套裙，此刻皱皱巴巴的，就像一块抹布。
她的脸色比昨晚更难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走到我跟前，声音沙哑地说道：“江晨，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我打断她，装作惊奇地问。
苏沐愣住了：“你……你昨晚说，只要我……你就考虑帮我……”
“哦，我是说‘考虑’啊。”我恍然点头，然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讲，“现在我考虑好了。”
“我不帮。”
苏沐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帮。”我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苏沐，你不会真以为，陪我睡一觉，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吧？”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价值连城的稀罕宝贝吗？”
“别天真了。在我眼里，你昨晚的表现，跟外面那些出来卖的，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她们专业。”
我的话，如同最锐利的刀，把她最后一丝自尊，也割得七零八落。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脸色由苍白变成死灰。
“江晨……你……你这个混蛋！你骗我！”她尖叫着，像疯了一样朝我扑来，对我又打又骂。
我没有躲避，任由她的拳头落在我身上。
不痛不痒。
和她曾经带给我的心痛相比，这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她打累了，哭累了，最终瘫倒在地，像一滩扶不起来的烂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绝望地喃喃自语。
“为什么？”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我的眼睛。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苏沐，好好尝尝你亲手种下的恶果吧。”
“这，才只是个开端。”
说完，我松开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衣领。
接着，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保安室的电话。
“喂，保安部吗？CEO办公室里闯进来一个疯女人，麻烦上来处理一下。”
挂了电话，我不再理会地上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径直走出了办公室。背后，传来她痛彻心扉的呼喊声。我甚至连头都未曾转动一下。
8.
当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迎面正好和白瑶撞个满怀。
那时她手里正端着两杯咖啡，准备来找我。
看到我后，她微微一怔，随后目光落在我身后紧闭的办公室门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来这么早啊？”我强装镇定地接过她手中的一杯咖啡。
“刚到没多久。”白瑶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微微泛红的脖颈处，那里有几道不太明显的抓痕。
她挑了挑眉，嘴角浮现出一丝带着玩味的笑：“昨晚……战况挺激烈呀？”
我喝咖啡的动作猛地停住，随即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我没有隐瞒，点了点头：“不过是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已经解决掉了。”
“是这样啊？”白瑶轻轻一笑，没有再接着追问，“看来，咱们的江总，不光在商场上果断决绝，在情场上，也是个厉害人物。”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我看向她，突然感觉有些捉摸不透这个女人。
她把我挖到这儿，给了我很大的权力和信任，可好像又对我的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
这其中包括，我和苏沐的恩怨情仇。
“白总似乎对我的私事兴趣挺浓啊？”我反问道。
“那当然。”白瑶坦然地点点头，“你是我看重的人，我当然得对你知根知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败，不是吗？”
她走到我身边，和我并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
“江晨，苏沐对你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你的未来，应该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些。”
她的声音很轻柔，却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侧过脸，看向她的侧脸。
阳光下，她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微微抖动着。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跳，漏跳了一下。
“我知道。”我收回目光，沉声说道。
就在这时，几个保安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我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这个人正是苏沐。
她看到我和白瑶站在一起，样子好像很亲密，眼神瞬间变得怨毒无比。
“江晨！白瑶！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疯狂地挣扎着，大声喊叫着。
白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对保安说：“处理得干净点，别让她再出现在这栋大楼里。”
“是，白总。”
保安们加大了力气，几乎是拖着苏沐离开了。
走廊里，回荡着她恶毒的诅咒声，渐渐远去。
我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心里却出奇地平静。
曾经那个让我爱到骨子里，也恨到骨子里的女人，从这一刻起，在我心里，已经彻底死了。
“走吧，”白瑶拍了拍我的胳膊，“该去开会了。”
“今天，我们要给沐光传媒，送去最后一份大礼。”
9.
所谓的“最后一份厚礼”，实际上是对沐光传媒进行全面收购。
在我和白瑶共同运作下，沐光传媒股价已跌到谷底，市值大幅减少。
公司内部，核心员工几乎都走光了，业务完全陷入停滞状态。
银行催债函像雪花一样纷纷飘来。
苏沐名下所有资产，包括房产和豪车，都已被冻结查封。
她，已经陷入绝境。
这时，盛世集团旗下的创世互娱，以很低的价格向沐光传媒发出收购要约。
这个价格，非常具有羞辱性。
但对于濒临破产的沐光来说，这已经是唯一的出路。
要么，接受收购，公司能留下个名号，员工能有条活路。
要么，直接宣告破产清算，所有人都得完蛋。
我听说，沐光传媒董事会为这事吵得很厉害。
那些曾经跟着苏沐父亲一起打拼的老臣，个个痛心不已，指着苏沐骂她是败家女。
最后，在巨大压力下，苏沐含着泪在收购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字那天，我以创世互娱CEO的身份参加签约仪式。
我又见到了苏沐。
她穿着一身黑衣，没化妆，整个人瘦了不少，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她看着我，眼神空洞，既没有恨意，也没有爱意，只剩下一片死寂。
在交换协议的时候，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我说：
“江晨，你赢了。”
“我输得一败涂地。”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回答：“这不是输赢，而是因果。”
说完，我拿起协议，转身离开。
身后，是闪光灯和记者们兴奋的提问声。
“江总，请问您对这次收购有什么看法？”
“江总，创世互娱未来有什么发展规划？”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巨大的签约背景板。
【盛世创世，沐光新生】
八个大字，无比讽刺。
我拿起话筒，面对所有镜头，微笑着说：
“这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从今天起，世上再没有沐光传媒。”
“只有，创世互娱。”
我的话，通过无数媒体传遍了整个行业。
所有人都知道，江城的天，变了。
那个曾经亲手把我赶出公司的女人，最终，连她的公司一起，被我踩在了脚下。
而我，站在了她曾经遥不可及的高度。
这种感觉，非常爽。
爽到了极点。
签约仪式结束后，白瑶在她办公室给我开了一瓶香槟。
“祝贺你，江CEO，”她举起酒杯，对我眨眨眼，“大仇得报，感觉如何？”
“还可以。”我和她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带着一丝甜味。
“只是可以？”白瑶走到我身边，靠在办公桌上，好笑地看着我，“我原以为你会更兴奋些。”
“兴奋过头了。”我望着窗外的夜景，语气平淡地说，“现在，只感觉有点……虚。”
没错，虚。
当仇恨的火苗熄灭后，剩下的，是一片空荡荡的废墟。我曾经觉得，报复苏沐，是我继续活下去仅有的支撑。
但现在，我做到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那是因为，你还没找到新的方向。”白瑶一语中的。
她伸出手，慢慢地放在我的脸上，指尖的温度，让我轻轻一颤。
“江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看看前面。”
“看看我。”
我转过头，对上她近在咫尺的，明亮的眼睛。
她的眼中，映着我的身影，清楚无比。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
“白瑶……”我艰难地开口。
她却用手指，轻轻按住了我的嘴唇。
“别出声。”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了过来。
这个吻，和苏沐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它是温暖的，热烈的，充满了活力。
像一团火，瞬间点亮了我心中那片冰冷的废墟。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反守为攻，用力地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我们从办公桌，吻到沙发，又到那张宽大的地毯上。
办公室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和城市的霓虹，隐隐约约地照进来。
白瑶的呼吸，我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疯狂又炽热的乐章。
这一夜，我没再想起苏沐。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个名字。
白瑶。
她如一束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人生。
让我明白，原来，爱一个人，可以是这般美妙的感觉。
10.
第二天早上，我在白瑶的办公室里慢慢醒过来。
身上盖着她的西装外套，弥漫着她身上那股淡雅的香水味。
白瑶已经走了，桌上只留下一张纸条和一份早餐。
“CEO大人，我去开早会啦。早餐给您准备好了，记得吃哦。——您的老板”
字迹好看，还画了个俏皮的笑脸。
我看着那张纸条，忍不住咧嘴笑了。
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暖烘烘的。
我吃完早餐，回到自己办公室，开始处理收购沐光后的整合事情。
有了盛世集团的大力支持，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
沐光原来的业务和人员，被我们很快吸收、重组。
那些以前对我冷嘲热讽、见风使舵的人，现在看到我，一个个像孙子一样，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叫着“江总”。
我懒得跟他们计较。
成王败寇，一直都是这样。
下午，阿哲敲门进来，脸色有点奇怪。
“江总，楼下……有个人想见您。”
“谁？”
“苏沐。”
我眉头微微皱起。
她还来干什么？
“不见，让她走。”
“可是……”阿哲面露难色，“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您。还说……和林枫有关。”
林枫？|
我心里一动。
自从沐光破产后，那个小白脸就没了踪影。
我听说，他卷走了苏沐最后剩下的一点钱，跑路了。
苏沐找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让她上来吧。”我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见一见。
我想看看，她到底还想玩什么花样。
几分钟后，苏沐被带了进来。
她比上次见面时，更憔悴了。
穿着一身便宜衣服，脸上没化妆，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街边的流浪汉。
完全没了以前美女总裁的样子。
她手里，紧紧握着一个U盘。
“你找我干什么？”我冷冷地问。
苏沐没说话，只是把那个U盘，放在我的桌上。
“你看看这个，就都明白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
我拿起U盘，插进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点开视频。
画面里，是林枫。
他好像在一家网吧里，对着摄像头，得意洋洋地说着什么。
“……那个蠢女人，苏沐，太好骗了。我随便编了几句我们小时候的故事，她就信了，还真以为我是她那个死鬼初恋。”
“什么白月光，笑死我了。老子就是看她有钱，想傍个富婆而已。”
“她公司的那个方案，根本不是我写的，是我从网上抄来的。那个叫江晨的，好像是她公司的总监，真是个蠢货，辛辛苦苦做的东西，就这么被我拿去用了。”
“现在好了，公司破产了，苏沐那个笨蛋也一无所有了。不过没关系，老子已经从她那儿弄到了不少钱，够我潇洒一阵子了。”
“等我玩够了，再去找下一个目标。”反正，像苏沐这般单纯无邪的富家千金，随处可见……”
视频播放到此处，陡然终止。
我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原来，竟是这般情形。
原来，林枫从最初起，便是个骗子。
他根本不是苏沐心中的皎洁月光，他只是个费尽心力，靠近她，利用她的情感，骗取她钱财的渣男。
而苏沐，那个往昔精明干练的女总裁，竟然被如此拙劣的骗局，耍得晕头转向。
甚至为了这个骗子，不惜毁掉自己的公司，伤害了最爱她的人。
多么可悲，多么可笑！
我抬起头，看向苏沐。
她的脸上，毫无表情，仿若一潭死水。
“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意图？”我问道。
“没什么意图。”苏沐牵动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傻。”
“江晨，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自食恶果。”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我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
她说完，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接着，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她的背影，凄凉又孤单，像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
望着她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恨吗？
似乎已经没那么恨了。
当我知晓了所有真相，我只觉得她可怜。
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最终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可怜女人。
“等等。”我不由自主地喊住了她。
苏沐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这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六个零。”
“拿着它，离开江城，重新开始吧。”
这或许是我，为我们那段可笑的过往，做的最后一件事。
从此以后，我们互不亏欠。
苏沐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去拿那张卡。
她只是抬起手，朝我摆了摆。
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11.
苏沐走了。
带着她那已然破碎的骄傲和悔恨，在我的世界里完全没了踪影。
我没去打听她去了哪里，也不再在乎她是死是活。
对我来说，她已然成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至于林枫，那个卑鄙的骗子，他的结局，比苏沐还要悲惨。
我把那段视频，交给了警方。
很快，他就因诈骗罪，被全国通缉追捕。
不到一周，就在另一座城市的网吧里被抓获了。
等待他的，将会是法律的严厉制裁以及漫长的牢狱时光。
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已尘埃落定。
我的生活，也终于重新回到正轨。
在我的带领下，创世互娱发展得越来越好，很快就成了业内新的标杆。
我和白瑶的感情，也愈发稳定。
她是个非常棒的伴侣。
她聪明、独立、有主见，理解我，还支持我。
在工作上，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在生活中，我们是相互依靠的爱人。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去旅行。
我们会在她那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里，一边探讨工作，一边情不自禁地亲吻。
也会在她温馨舒适的家里，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聊着天，然后自然而然地相拥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充满阳光与欢笑。
她让我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卑微地仰视，而是平等地扶持。
不是单方面的给予，而是双向的奔赴。
这天晚上，我们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活动”。
我抱着她，躺在她家柔软的大床上。
月光透过窗纱，轻轻地洒在我们身上。
“江晨，”白瑶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我们结婚吧。”
我愣住了。
我望着眼前这个，我深爱着的女人。
她那么好，那么出色，却甘愿为了我，洗手作羹汤，许我一个家。
我哪有什么德行。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我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好。”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结婚。”
来源：林中寻飞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