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宁家是京城的大族,宁思哲又是宁家的独苗,是宁家财权的唯一继承人。可五年前,宁思哲铁了心要留在海城发展,还为此跟父母决裂。
“儿子,你真要回京城啦?”
宁思哲一个电话,让远在京城的宁母泪如雨下。这儿子和宁家断了五年联系,今儿竟主动打来了电话。
“妈,对不起,这五年是我太倔了。”
“回来就好!咱宁家偌大的家业,可都盼着你继承呢。”
宁家是京城的大族,宁思哲又是宁家的独苗,是宁家财权的唯一继承人。可五年前,宁思哲铁了心要留在海城发展,还为此跟父母决裂。
宁母激动得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儿子,这五年你谈女朋友没?要是没谈,妈给你寻门亲事。”
宁思哲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眼墙上的情侣合照,垂下眼眸:“妈,我没女朋友。”
“哎呀,太好了!京城那几个大家族,都眼巴巴想攀咱家高枝,早就盯上你了。还有个女孩来咱家找过你好多回,叫啥来着……哎呀,她当时没说名字,等你回来,亲自见见她。”
“行,您看着安排就行,我没意见。”
“儿子,你打算啥时候回来?”
“七天后吧,海城还有些事儿得处理处理。”
挂了电话,宁思哲瞅了眼钟表上的时间。过了零点,他的生日也过完了。生日这天,他女朋友许卿,正陪着刚回国的白月光在外面呢。
宁思哲把桌上的烛光晚餐,还有没拆封的生日蛋糕,一股脑全扔进了垃圾桶。下楼扔完垃圾回来,正好瞧见许卿站在门口,浑身酒气。她旁边还站着个男人。不用猜,这就是许卿的白月光肖记博。
肖记博瞧见宁思哲,不客气地开口:“她喝醉了,你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关心关心,就不怕她今晚不回来?”
肖记博眼里那挑衅的意味都快藏不住了。可宁思哲压根没生气。他打过电话,可许卿没接。从他决定放下的那一刻起,啥都不重要了。
宁思哲没搭理肖记博,伸手去接许卿。许卿看着宁思哲,平静地说:“记博刚回国,让他在家住一晚吧。”
宁思哲愣了一下,强压着怒火:“这是咱们的家,你觉得合适吗?他该去住酒店。”
“这么晚了,酒店都订不到房间了。”
“海城这么大,难不成所有酒店都住满了?”
许卿不耐烦地说道:“不就是借住一晚嘛,又不是长期住家里。他是我认识十多年的朋友,我帮朋友一把还不行吗?”
宁思哲眼神满是嘲讽,冷哼一声:“呵呵,只是朋友?”
这时,肖记博赶忙开口打圆场:“既然你介意,那就算了吧。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吵架,大不了我去公园找个长椅凑合一晚。”
“不用走!”许卿态度强硬得很,“这家里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今晚我说了,就让你住家里。”
说着,许卿直接推开宁思哲,一把将肖记博拉进了屋里。宁思哲原本满肚子的怒火,可就在那一瞬间,这火突然就没了。他心里暗自懊恼,差点忘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不重要的人生气。既然都决定离开了,那就好聚好散吧。
许卿和宁思哲是在五年前相爱的。那时候,许卿还没大学毕业,为了赚点生活费去做兼职。而宁思哲呢,已经是京城有名的金融新秀了,来海城参加一场学术演讲。宁思哲第一眼看到许卿,就觉得她就是自己苦苦寻觅了二十多年的那个人。
于是,宁思哲开始疯狂追求许卿。终于,在许卿大学毕业一个月后,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宁家可是京城顶级豪门,宁思哲的父母怎么会允许他娶一个普通女孩呢?宁家需要的是同级别、同圈层的联姻。但为了许卿,宁思哲决定放弃宁家的一切,留在海城发展。这可把他父母给气坏了,直接和他断绝了关系,五年都没再联系。
而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世,宁思哲一直没跟许卿说。许卿出身贫寒,对有钱阶层那是相当仇视。宁思哲担心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疏远自己,所以就一直瞒着。
在海城发展,宁思哲没借助宁家的一点力量。海城房价那么高,他打拼了五年,也只买了个两居室。虽然生活很普通,但宁思哲却觉得格外幸福,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段感情。
一个月前,宁思哲才知道,许卿曾经有个谈了十年恋爱的白月光。当初他能追到许卿,是因为许卿当时刚失恋。如今许卿把这个秘密坦然地告诉了他,是因为她的白月光要回国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许卿对宁思哲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宁思哲思绪回到现实,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看向许卿,此时许卿正指着主卧,热情地跟肖记博说着:“记博,你坐了一天的飞机,肯定累坏了,今晚就住主卧好好休息。”
肖记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太好吧,毕竟我只是借住一晚。”
许卿摆摆手:“别跟我客气,你就安心住。这主卧宽敞又安静,你能睡得舒服些。”
宁思哲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酸涩。他默默地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靠在门上,他闭上眼睛,回想着曾经和许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回忆,此刻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他的心。
“难道我们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宁思哲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灯光闪烁,人来人往,可他却觉得自己无比孤独。他想起当初为了许卿放弃一切来到海城,那时候的他,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也许,是时候放手了。”宁思哲轻声说道,眼中满是落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许卿和肖记博的笑声,那笑声像针一样扎在宁思哲的心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既然她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那我就祝福她吧。”宁思哲自言自语道,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转身回到床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睡。这一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肖记博一脸为难,说道:“我看另一个卧室就一张单人床,你们俩这……”
“没事,让他睡沙发就行。”
话刚说完,她才好像突然想起要问问宁思哲的意见,转头问道:“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宁思哲正巴不得和许卿少些纠缠,自然乐意接受。他发觉,当自己决定放手后,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清晨,宁思哲早早便醒了。依照以往的习惯,他打算给许卿做早餐。在离开之前,他想按部就班地度过最后的七天,给这五年的感情,画一个不算太难看的句号。
这时,肖记博也起了床。他故意走到厨房,看着正在做饭的宁思哲,带着挑衅的口吻说:“自己的女人,却留别的男人在家住,宁思哲,你不觉得自己挺窝囊的吗?”
见宁思哲没搭理他,肖记博更来劲了,大声说道:“宁思哲,她根本不爱你。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要重新追她的!”
宁思哲缓缓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肖记博,一字一顿地说:“天亮了,你赶紧滚。”
肖记博冷笑一声:“哟,你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心里肯定恨死我了吧?”
宁思哲没再理会他,转过头继续做饭。没过一会儿,就听到肖记博关门离开的声音。
八点多,许卿醒了。她看卧室里没人,便冲着宁思哲问道:“记博呢?”
“走了。”
“你怎么不留他吃早饭啊?”
宁思哲盯着许卿的眼睛,冷冷地反问:“我凭什么留他?”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挽留一下嘛。”
宁思哲冷笑一声,没说话。许卿压抑着怒火,狠狠瞪了宁思哲一眼。她掏出手机,给肖记博打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许卿拿着包就要出门。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跟宁思哲说:“饭你自己吃吧,我上午约了海盛集团的大客户谈业务,直接和客户吃饭了。”
许卿嘴里的海盛集团大客户,其实就是肖记博。这次肖记博回国,进了海盛集团工作。海盛集团主要做化妆品生意,和许卿所在的百花美妆是竞争对手。而且海盛集团的名气比百花美妆大多了。
肖记博回国后,特意把许卿约出来,兴奋地对她说:“许卿,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打算让海盛集团和百花美妆出一款联名款产品,就叫焕颜水。”
许卿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这可是个好机会。不过,海盛集团怎么会愿意和我们百花美妆合作啊?”
肖记博自信地笑了笑:“这你就别管了,我在海盛集团还是有点话语权的。而且我觉得百花美妆也有自己的优势,这个联名款肯定能大卖。”
许卿有些担忧地说:“可我们和海盛集团是竞品公司,这次合作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肖记博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这对百花美妆来说,可是一个提升知名度的好机会。你就等着数钱吧。”
许卿还是有些犹豫,但想到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便点了点头:“那行,希望这次合作能顺利。”
宁思哲望着桌上那碗自己花了俩小时熬好的药粥,忍不住提醒道:“你生理期到了,喝了这粥再出门吧。”
许卿有严重的痛经毛病,以前每次生理期,都疼得死去活来。宁思哲为了她,特意跑到外地花大价钱学来了食疗秘方。所以每次许卿生理期,他都会熬这药粥给她喝。自从喝了这粥,许卿的痛经很久都没犯过了。
许卿满不在乎地说:“我早就没事了,不用喝了。”
宁思哲也没再劝,他问这一句,就是觉得自己费了那么大劲熬的粥,就这么浪费了怪可惜的。
许卿出门后,宁思哲起身把药粥全倒进了垃圾桶。
今天宁思哲跟公司请了假,还跟领导透了自己要离职的意思。既然决定离开海城,他有一堆事儿要做呢。
吃完早饭,宁思哲开始收拾东西,把那些不打算带回京城的衣服一股脑全扔了。在衣柜最里面,他发现了一个蓝色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摞厚厚的情书,还有好多许卿的照片。这些都是五年前他追许卿的时候弄的,一直小心收藏着,本以为能藏一辈子呢。
宁思哲面无表情地把盒子盖上,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看了一眼墙上挂满的合照,犹豫了一下,没把照片墙撕掉。在一起五年了,他也不确定许卿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但他想断得干干净净,所以走之前不打算让许卿知道,免得被她纠缠。
他扫视了一圈屋子,轻声嘟囔:“再见了,老房子。”
接着,他联系了一个房产中介,把房价定到了市场最低价,就想快点把房子卖出去。这套房子,从买下来到装修,全是他掏的钱。现在许卿变心了,他可不会把房子留给她。
正收拾着呢,公司总经理居然亲自打电话过来了。
总经理着急地说:“思哲,你咋突然要离职啊?你可是公司的核心骨干,我一直把你当接班人培养呢。而且你掌握那么多公司机密,你也得体谅公司的难处,高耘金融不能没有你,你的离职申请我不能批!”
宁思哲不想啰嗦,直接说道:“我跟女友分手了,马上回京城继承家产。”
一听宁思哲是宁家少爷,总经理的态度立马变了,客气地说:“思哲,原来您是宁总的儿子啊。”
“我跟你爸以前见过一面呢!看在咱俩共事五年的份上,等我以后去京城出差,你可得给我引荐引荐你爸啊!”
宁思哲赶忙应道:“行,张哥。”
“哎,这就对了嘛!喊领导多生分,以后就叫我张哥。既然你都决定走了,我得跟你说个事儿。你走之后,高耘金融就不会再给百花美妆注资了。你也知道,那家公司商业潜力不咋强,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们根本瞧不上。”
宁思哲爽快地说:“张哥,我理解。”
宁思哲心里清楚,许卿所在的百花美妆这几年发展势头猛,全靠高耘金融这个国内顶级金融机构投资。百花美妆的高层也明白,公司能得到高耘金融青睐,和宁思哲关系很大。所以对许卿那是相当大方,她又是升职又是加薪,都当上研发部总监了。可这通电话一打,百花美妆的衰落基本就成定局了。
海城鹿野咖啡馆里,肖记博和许卿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着这五年的经历。说着说着,两人都动了情,眼眶都红了。
肖记博和许卿从高中就是情侣,一直到大学毕业。后来肖记博说要出国打拼,结果一走就没了消息,许卿被迫分手,宁思哲才有机会和她在一起。
肖记博满眼真诚地看着许卿,深情地说:“卿儿,五年前我不告而别,是有苦衷的。我在海外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觉得没脸见你,才断了联系。现在我把债都还清了,一身轻松。以后我在海盛,你在百花,咱俩一起合作,肯定能让事业更上一层楼!”
许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说:“从高中起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我可太期待这一天了!”
说着,肖记博突然握住许卿的手,急切地说:“卿儿,再做我女朋友吧。宁思哲只陪了你五年,可我拥有过你的整个青春。现在我回来了,再给我个机会,姓宁的能给你的,我能给你十倍、百倍!”
许卿眼神瞬间慌乱起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她的手,也没从肖记博手里抽出来。
肖记博紧紧盯着她,继续说道:“答应我吧!”
许卿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她心里乱糟糟的,一方面是曾经深爱过的肖记博,带着承诺和热情回来;另一方面是和自己相处了五年的宁思哲。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突然而来的感情,只能暂时逃避。肖记博看着她纠结的样子,也没再逼迫,只是温柔地握着她的手,等待着她的答案。
肖记博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很快又摆出一副大度模样,深情地看着许卿:“别急着给我答复,我给你时间考虑,我尊重你的选择。”
“嗯。”许卿害羞地点点头。
突然,许卿猛地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肖记博立刻站起身,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许卿痛苦地指着桌上的冰咖啡,说:“我大姨妈来了,不该喝冷饮的。”
她离开家后,就直接来这家咖啡店见肖记博。两人简单吃了点甜品,肖记博又点了两杯冰咖啡。许卿那杯,都快喝了大半。
以前生理期,她一准儿痛经,冰饮碰都不敢碰。可自从宁思哲开始给她熬药粥,她都快忘了自己会痛经这事儿。这次,她着急出门见肖记博,就没喝药粥。没想到,身体马上就给了她教训。
疼痛让许卿根本没心思关注别的,肖记博说啥她也没听清。她喘着粗气,掏出手机,拨通了宁思哲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许卿虚弱地说:“粥,我要喝药粥。”她知道,药粥能缓解她的疼痛。
宁思哲一听她这语气,就猜到咋回事了,但他语气平淡:“你早上没喝,我已经倒掉了。”
“什么?”许卿声音不自觉提高,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以前她嫌药粥味道不好,赌气不喝,宁思哲都会哄着她喝。有时候她早上没喝,宁思哲还会特意送到公司,再买个小蛋糕哄她开心。她咋也想不到,宁思哲这次居然没给她留着。他怎么敢啊?
“你……你……”许卿喘着粗气,头都开始发晕,“你现在给我熬,熬好了送到鹿野咖啡馆。”
“我很忙,没空。”宁思哲冷冷地说。
“宁思哲!”许卿攒足力气喊了一句,还想再说,宁思哲已经挂断电话。
许卿一脸迷茫,总觉得宁思哲今天态度不对劲。她又气又痛,直接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宁思哲又接到许卿电话,电话那头说许卿在医院急诊科,让他赶紧开车去接她回家。
宁思哲本不想去医院,可许卿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催得他没办法,只能过去了。
等他到了医院,肖记博一下子冲过来,一把揪住宁思哲的衣领,大声质问:“你明知她生理期,为啥不给她留药粥?你知道她遭了多大罪吗?你这男朋友当得太不称职了!”
宁思哲眼神冰冷,他比肖记博高出小半头,常年健身的他,身材也比肖记博壮实不少。他冷冷开口:“我们之间的事儿,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说着,他捏住肖记博的手腕,捏得骨头咔咔响。肖记博疼得龇牙咧嘴。
正在打吊瓶的许卿发现情况不对,赶紧大喊:“宁思哲,你疯啦,快放开他!”
宁思哲甩开肖记博的胳膊,冷冷看着许卿:“你跟他说,药粥到底是我不让你喝,还是你自己不喝的?”
许卿支支吾吾,眼神闪躲。
这时,护士过来给许卿拔针,拔完针还提醒她:“小姐姐,你身体弱,以后生理期可别喝冰饮了,不然还得进医院。”
宁思哲气笑了,看着许卿说:“喝冰饮也是我没提醒的错?”
许卿气急败坏:“你一个大男人,为这点小事计较,有意思吗?”
许卿觉得宁思哲态度不对劲。以前她生病,宁思哲紧张得不得了,可现在,宁思哲脸上只有冷漠。
想到这五年宁思哲对自己的好,许卿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她问:“你一直摆着个臭脸,生气啦?”
宁思哲想到还得再隐藏几天,就说:“没有。”
许卿嘴角上扬,像是看穿了他心思:“我就知道你吃醋了。放心吧,我心里只爱你,肖记博就是普通朋友。”
“随便你。病好了,送你回去。”宁思哲说完,就往医院外走。
许卿跟肖记博告别,小跑着跟上宁思哲,嘴角忍不住上扬。她觉得宁思哲越吃醋,就越在乎自己,心里还有点小开心。
开车回去路上,宁思哲电话响了。一看号码,他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几天前,他在海城一家顶级奢侈品定制店定制了求婚戒指——永恒玫瑰钻戒,价值二十一万。
许卿特别喜欢浪漫的玩意儿,所以宁思哲之前就盘算着,要给许卿办一场超盛大的求婚仪式。他订了一枚戒指,这戒指制作工期老长了,得半年时间呢。可现在,宁思哲压根儿不需要这戒指了。
今儿上午在家的时候,他就给店里打了电话,跟人家说那戒指别做了。这会儿打来的,估计就是店铺的回复电话。
宁思哲先瞅了一眼副驾驶上正盯着手机发消息的许卿,然后不动声色地戴上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先开了口:“宁先生,您买的那枚永恒玫瑰钻戒是定制服务哈。要是您确定不要了,之前交的十万定金可没法退给您。”
宁思哲干脆地说:“行,不要了。”
“好嘞先生,那我就不打扰您啦,您有空来店里签个字哈。”
挂断电话后,一直玩手机的许卿抬起头问:“谁的电话呀?”
宁思哲淡淡地说:“快递员的电话,有个快递包裹我拒收了。”
许卿也没怀疑,又低头玩手机去了。
把许卿送回家后,宁思哲跟她待在一块儿,浑身不自在。他找了个借口,说公司有事就出了门。其实啊,他是打算跟在海城的朋友好好告个别。
他在海城就一个特要好的朋友,是大学室友,绰号叫猴子。这次见面,猴子还特意把女朋友陈薇也带来了。
猴子一到餐厅,看见宁思哲就打趣道:“哲哥,之前可难约你了,今儿咋有空出来喝酒啦,不用陪嫂子呀?”
宁思哲面无表情地说:“我和许卿要分手了。”
猴子一脸惊讶:“你们居然要分手?你那么爱她,简直就是模范男友啊,咋就走到这一步了?”
陈薇这时候插了嘴:“我直觉啊,是许卿外面有人了。让我猜猜,不会是那个肖记博吧?”
一个月前,许卿就跟肖记博电话往来频繁。那时候宁思哲可吃醋了,还跟猴子提过这事。但现在他已经放下了,也不想再提。他端起酒杯说:“事情挺复杂的,反正我近期要离开海城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特意来跟你们告个别。”
猴子又问:“那许卿呢,她还留在海城吗?”
宁思哲点了点头,说:“我离开的事儿,希望你们替我保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许卿了。”
猴子皱了皱眉,拍了拍宁思哲的肩膀:“哲哥,这事儿对你打击挺大吧,不过你既然决定了,我们都支持你。”
陈薇也跟着说:“就是,说不定离开这儿,你能遇见更好的呢。那许卿要是知道你走了,估计得后悔死。”
宁思哲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想去想她后不后悔了,只希望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猴子举起酒杯:“来,哲哥,不管咋样,都祝你以后顺风顺水的。”
宁思哲也端起酒杯,和他们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这一杯酒下肚,仿佛把过去的那些事儿都给咽下去了。他心里暗暗想着,离开这个有许卿的城市,或许真的能开启新的篇章。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聊起了大学时候的趣事,猴子绘声绘色地讲着当年他们一起逃课去打球,结果被老师逮个正着的事儿,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宁思哲也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暂时忘却了分手的痛苦。
可偶尔,他还是会想起和许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甜蜜回忆,就像电影片段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但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夜深了,他们才结束这场告别聚会。宁思哲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海城的夜景,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而他,也即将踏上新的旅程。
猴子满脸惋惜地说:“唉,哲哥你这条件,啥样的女人找不着啊。我老早就看那许卿不顺眼了,总觉着她把哲哥你当备胎呢。俩人感情付出根本就不对等。”
宁思哲听得烦了,摆摆手说:“别扯这些了,喝酒喝酒。”
三人正喝得高兴,许卿的电话打过来了。宁思哲示意他俩别出声,然后接起电话。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咆哮声。
“宁思哲,我放家里的合同书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知道你对肖记博有意见,但能不能别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想毁了我们的合作!”
“记博说你没胸襟,爱吃醋,我本来还不信,现在我算看清你了,记博说得没错,你简直就是个小人!我限你十分钟之内,把合同给我拿回来!”
宁思哲听完,怒火一下子就压不住了。“许卿,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压根儿就没见过你那合同!”
“我清楚我说的啥,宁思哲你别给我装傻。我那合同就放卧室书桌上,除了你还能有谁动?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直接报警!”
“那你报吧!”
宁思哲也火了,直接挂断电话。他一拳砸在桌子上,端起酒杯,把酒一饮而尽。他这次是真动怒了。五年来,他对许卿那是百般呵护,从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可现在许卿居然为了个外人质疑他。
猴子看着宁思哲发火的样子,赶紧安慰:“哲哥,犯不着生这么大气。既然这事不是你干的,就回去跟她好好说说,说不定中间有啥误会,别啥屎盆子都往你头上扣。”
陈薇也开口说:“你们说,这事儿会不会跟那个肖记博有关啊?”
本来宁思哲都不想管这事儿了,可死党一提肖记博,倒提醒他了。昨晚,肖记博就住在许卿房间里呢。说不定那文件就是他拿的。
宁思哲当下就决定回家。可他刚才酒喝多了,别说开车,走路都不稳。猴子和陈薇一左一右架着宁思哲,给他叫了辆车。他们有点不放心宁思哲,一路把他送到宁思哲小区楼下。
“你们回去吧,我酒醒了。”
猴子再三确认宁思哲没事了,这才和陈薇离开。
宁思哲刚进家门,就瞧见许卿那几近癫狂的表情。许卿眼睛瞪得老大,头发都有些凌乱,双手叉腰,像头被激怒的母狮子。她一看到宁思哲,立刻冲过来,手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还知道回来啊?合同呢?”
宁思哲强忍着怒火,冷冷地说:“我说了我没拿,你爱信不信。”
许卿气得浑身发抖:“你不拿谁拿?你今天要是交不出合同,咱俩没完!”
宁思哲看着她这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心里又气又失望:“许卿,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为了个肖记博,你就这么对我?”
许卿却不依不饶:“我不管,你必须把合同给我找出来,不然我真报警了!”
宁思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行,你报吧,我倒要看看警察查出来是谁干的。”说完,他转身走进卧室,打算自己找找看,说不定合同真被自己不小心挪动了位置。
许卿在后面还在叫嚷着:“你别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事了,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宁思哲在卧室里翻找着,一边找一边想:这许卿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我对她的好难道她都忘了吗?就因为肖记博几句话,就把我当成坏人。他越想越气,但还是强忍着继续找合同。
宁思哲皱起眉头,他头一回见许卿这么失态。不用猜他也知道原因,那份合同书关系到她和肖记博后续合作,里面有产品配方等好多产品详细资料。许卿把这合同看得比命还重要呢。
许卿气冲冲地冲到宁思哲面前,语气冷冰冰的:“把文件交出来,不然我就跟你分手!”
宁思哲听她拿分手威胁自己,反倒觉得好笑。以前吵架,许卿也常拿分手吓唬他。那时候他一听分手,立马吓得脸色煞白,不管谁对谁错,不管许卿多无理取闹,他都会赶紧道歉让步。许卿清楚“提分手”对他的杀伤力。现在为了肖记博,她又拿这招扎他的心了。
宁思哲平静地问:“你确定要分手?”
其实他本来就打算离开了,要是能借着这机会和许卿彻底断干净,他求之不得。
“我……”许卿一肚子火,瞬间消了一半。看着宁思哲冷冷的样子,再想想他这两天的表现,她心里突然慌了。她有种预感,只要自己点头,宁思哲真会跟她分手。
她语气立马软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合同对我特别重要,要是在你手里,你赶紧还给我。”
“我说了不在我这儿。合同放主卧了吧,你问过肖记博没?他昨晚在主卧睡的。”
许卿想都没想就说:“他不可能拿!”
宁思哲早料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许卿最讨厌他这个眼神了,赌气似的掏出手机:“行,你不信,我打电话证明给你看。”
电话一接通,许卿就问:“记博,我卧室里那份商业合同,你见着没?”
为了证明肖记博的清白,她还特意开了免提。
肖记博在电话那头说:“哎呀,我正想跟你说呢,我觉得住你家太麻烦了,一早急着走,不小心把合同带回家了,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许卿一听,脸色瞬间煞白。她随便应付了两句,挂断电话,烦躁地抓着头发嘟囔:“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以为宁思哲会借机跟她大吵一架,可宁思哲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许卿眼圈一下子红了,委屈巴巴地说:“思哲,你是不是变心了?以前我每天出门,你都会提醒我别忘带东西,这次怎么没提醒?要是我早发现合同丢了,也不会冤枉你啊。”
她越说越激动:“还有,我今天痛经,疼得要命,让你陪我去医院,你一开始为啥拒绝我?”
宁思哲被她这番话弄得愣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实在搞不懂许卿的脑回路,怎么还能倒打一耙呢。他随便回了句:“你想多了。”
许卿对这个答复明显不满意,正想接着说,突然盯着宁思哲的衣服,伸手扯下一根长头发。
她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质问道:“这头发是谁的?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别的女人有一腿了?”
宁思哲看着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这头发指不定是谁的呢,就凭一根头发就冤枉我?”
许卿不依不饶:“还说我无理取闹,你最近对我这么冷淡,现在又冒出根女人头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宁思哲觉得特别憋屈:“我对你冷淡?你心里只有肖记博,为了他随随便便就提分手,我还不能有点情绪了?”
许卿听他提到肖记博,更生气了:“你别老拿记博说事,他就是我一朋友,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宁思哲苦笑着说:“朋友?为了他你都能冤枉我,还拿分手威胁我,这叫普通朋友?”
两人越吵越凶,气氛剑拔弩张。许卿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行,算我看错你了,咱们这日子没法过了。”
宁思哲也红了眼:“不过就不过,我受够你这无理取闹的脾气了。”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许卿抹了把眼泪,气呼呼地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肖记博,手里拿着那份合同。
肖记博看到屋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点尴尬地说:“那个,合同给你送来了。”
许卿接过合同,看了眼宁思哲,又看看肖记博,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这感情还能不能回到从前,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两个男人。
“哟,这怎么有根女人头发啊?宁思哲,你还敢说你没做亏心事,这头发你咋解释?”许卿怒目圆睁,手里捏着那根头发,质问道。
宁思哲疲惫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这是猴子他女朋友的头发。我昨晚喝多了,是猴子和陈薇把我送回来的。”
“我才不信呢!宁思哲,你老实告诉我,你啥时候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许卿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更大了。
宁思哲只觉得许卿不可理喻,心里冷哼:这女人怎么这么双标?她能和别的男人喝得烂醉,还让男人留宿家里。我不过身上有根女人头发,她就不依不饶了。借着酒劲,他强硬地说道:“爱信不信,我懒得跟你解释!”
说完,他气冲冲地走向次卧,“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还反锁了起来。
“宁思哲,你这个渣男!”许卿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胸脯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她越想越气,掏出手机就给陈薇打了过去。“喂,陈薇,昨晚你们是不是和宁思哲一起聚餐,还把他送回来啦?”电话接通后,许卿急切地问道。
得到陈薇肯定的答复后,许卿心里的气才消了一些。可一想到宁思哲连哄都不哄她,她心里又堵得慌。她在原地犹豫着,心里犯起了嘀咕:“要不要去敲敲门,跟他道个歉呢?”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是肖记博发来的消息:“我把商业合同送来了,你男朋友爱吃醋,我就不上楼了,我在你家楼下,方便下来取一下吗?”
许卿看了眼宁思哲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刻低头回复了个“好”字,然后匆匆下楼了。
宁思哲在屋里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心里大概猜到是肖记博又来了。不过这会儿,他的心思全在手机上老妈发的照片上。
手机里,宁母发来了好几张漂亮女孩的自拍照,还配了文字:“儿子,听说你想找女朋友,京城好多富家千金主动把照片发来了。你先看看这些,明天妈再给你发一批。”
宁思哲没想到,才一天时间,老妈就把说亲的事儿办得这么妥。本来他只是想应付一下,可当看到其中一张照片时,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米色连衣裙,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还有浅浅的酒窝。宁思哲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这女孩咋跟许卿这么像?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
五年前,宁思哲疯狂追求许卿,就因为她和自己记忆里的一个女孩长得太像了。小时候,他和那小女孩有过一段特别难忘的经历。后来,他就跟那女孩断了联系,她成了宁思哲心里怎么也忘不掉的白月光。
其实宁思哲知道许卿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但就因为两人有几分神似,他把许卿当成了她的替身,把藏在心底的感情一股脑都寄托在了许卿身上。
看着照片里的女子,宁思哲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当年的小女孩就是她?他没忍住,大半夜就给宁母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着急地问:“妈,照片里穿米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叫啥名字?”
幼年的记忆在宁思哲脑海里一点点浮现。六岁那年,京城出了一起轰动全国的儿童绑架案。被绑架的孩子几乎全是富家子弟,他就是其中之一。这起案子里,只有两个孩子活了下来,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个小女孩。
那些交了赎金的孩子,没一个活着出来。绑匪根本没打算放这些孩子走,他们怕这些孩子背景强大,留下后患,打算敲诈完钱财就把人全弄死。
好在被绑架的小女孩意外听到了绑匪的对话,她赶紧叫上宁思哲一起想办法逃了出去。当时他们被绑在深山里,逃亡的那一周,宁思哲对小女孩好感倍增。可逃出来后,宁思哲被父母接走了,从此就跟那女孩断了消息。二十多年来,宁思哲一直在找她。
电话那头,宁母听了儿子的话,声音都激动得变了调:“儿子,她是米家的姑娘,叫米彩!”
宁思哲呆愣在原地,嘴里喃喃着:“米彩,彩彩,果然是她吗?”
他清楚地记得,在山林里的时候,女孩跟他说,叫她彩彩姐就行。想到这儿,宁思哲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妈,我想认识认识她!”
挂了电话,宁思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睛里满是急切和期待。他的心跳得飞快,脑海里全是米彩的影子。他越想越激动,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回去,立刻见到米彩。
“彩彩姐,这么多年,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宁思哲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握紧了拳头,“我一定要见到你,一定要。”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想象着见到米彩时的场景。是她先认出自己,还是自己先喊出她的名字?他们会说些什么,又会有怎样的表情?
“不行,我等不了了。”宁思哲咬了咬牙,转身就开始收拾东西。他要立刻回去,一刻都不想等了。
收拾好行李,宁思哲拿起手机,给司机发了条消息,让他尽快过来。他站在门口,眼睛紧紧盯着电梯口,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
终于,电梯门开了,宁思哲大步走了进去。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出了大楼,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宁思哲迫不及待地上了车,催促道:“开快点,越快越好!”
车子疾驰在夜色中,宁思哲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一定要快点见到米彩。
宁母语气里满是好奇,问儿子:“儿子啊,你俩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最近这五年,这女孩好几次来咱家,想见你一面呢。可咱跟你断了联系,我只能把她婉拒了。”
“啥?”
听到母亲这话,宁思哲更确定米彩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小女孩。他心里后悔极了,为了许卿跟家里断了来往,结果错过了真正要找的人。人家也一直在找他呢。
宁思哲赶忙问:“妈,你对这个米彩了解得多不?”
宁母说:“她是米家的孩子,之前好像得了种怪病,一直在国外治病,这几年才回国。我对这小姑娘印象挺好的,听说在京城追她的人可不少。儿子,你要是看上人家了,可得赶紧回来。”
宁思哲一听,归心似箭,说:“妈,你帮我要到米彩的联系方式,我想跟她聊聊。”
宁母拍着胸脯保证:“好嘞儿子,这事妈一定给你办成!”
这时候都凌晨了,宁思哲没跟母亲细聊。他满心期待着明天和米彩沟通,只要确定米彩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他就能彻底和海城的一切说拜拜了。
挂断电话,发现许卿还没回来。不过这会儿宁思哲压根不在意了。
而在海城的一家酒吧里,许卿已经有点微醺了。她满脸委屈,抱怨道:“我真搞不懂,他咋突然就变那样了呢?男人都这么薄情寡义吗?我跟他谈了五年,他现在咋就没那么爱我了!”
肖记博心疼地把手搭在许卿手腕上,深情地说:“说不定他真出轨了,他朋友说的话哪能全信啊,说不定是帮他圆谎呢。”
许卿听了,呼吸都急促起来,又猛灌了一大口酒,说:“你说得对,他的话确实不能全信。”
肖记博接着问:“卿儿,在你心里,我和宁思哲谁更厉害些?”
许卿想了想,说:“虽说宁思哲以前对我挺好的,但总感觉没咱俩当初在一起时那么有激情。他给不了我想要的感觉,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是真开心。”
肖记博听了,突然紧紧握住许卿的手,急切地说:“卿儿,五年前我离开是没办法。再给我个机会吧,宁思哲不是你的真爱。”
许卿却摇摇头,犹豫地说:“不行啊,我不能背上出轨的骂名,那对我影响可大了。”
宁思哲心里头虽说有点憋屈,但他也明白,这时候再接着试探,那可就坏事儿了。
他看着许卿,认真说道:“卿儿,我尊重你做的任何选择。不管最后你跟了谁,我都真心祝你能过得幸福。”
两人就这么一边喝酒,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突然,许卿看了眼时间,一下子慌了:“哎呀,都凌晨三点啦!”
也不知道咋想的,她鬼使神差地打开微信,瞅着和宁思哲的聊天界面,空空荡荡的,心里头顿时空落落的。
以前啊,她只要回家晚了,宁思哲的电话立马就追过来了。可今天倒好,这货不仅没打电话,连句担心的话都没有。
许卿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这小子,真的变心了?”这么想着,她又猛灌了好几口酒。
等两人离开酒吧的时候,都快四点了,俩人都喝得晕乎乎的。
肖记博刚回海城,还没买车,他们来酒吧开的是宁思哲的车。许卿看俩人都醉了,打算叫个代驾。
谁知道肖记博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满不在乎地说:“这么晚了,路上哪有人查车啊,就一两公里的路,我开回去就行。”
许卿犹豫了一下,说道:“醉驾可是违法的啊!”
肖记博摆摆手:“我在国外经常这么干,你就放心吧,我车技好着呢。”
许卿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但最后也没再吱声。
于是,肖记博开车带着许卿往回走。四点的海城,路上基本没什么人。肖记博把车开得飞快,还在车里大喊:“你看,我说没事吧!”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砰”的一声,车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
许卿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忙问:“刚刚撞到啥了?”
肖记博脸上的嚣张劲儿一下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声音都有点发抖:“我……我不知道。”
许卿又说:“要不咱们停下来看看?”
肖记博赶紧说:“不停,绝对不能停!刚才那撞击力度不大,估计就是只野猫,别管它。”
可许卿越想越害怕,皱着眉头说:“要是不是野猫呢?咱们就这么走了,酒驾加肇事逃逸,那是要被拘留的!一旦有了案底,以后考公考编都不行,现在的工作也得受影响啊。”
“哧——”
一阵急刹车,肖记博把车停到了路边,赶紧下车。他看了看车前面,没有血迹。
然后他一把抓住许卿的肩膀,眼睛里满是惊恐,声音都带着哭腔:“卿儿,我才刚进海盛上班,如果被抓到酒驾,这工作就没了,你可得帮我啊。”
被他这么一说,许卿也跟着紧张起来了,心“砰砰”直跳。
“那咋办呀?”
“我先撤,就当我没来过。这又不是我的车,你叫个代驾把车弄回去。”
许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虽说心里不太舒坦,毕竟肖记博要走,不陪着自己了,但她也明白肖记博的难处。于是,她咬了咬嘴唇,说道:“这儿的事儿,我来处理。”
肖记博一听,撒腿就走。许卿那话可把他吓得不轻,毕竟今晚是他开的车,他可不想惹上啥连带责任。
肖记博走后,许卿掏出手机,本来打算叫个代驾。可鬼使神差地,她看到了宁思哲的微信头像,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哼,宁思哲不理她,她就主动去找他的麻烦。才凌晨四点呢,她就拨通了宁思哲的电话。
宁思哲给老妈打完电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突然电话响起来,他迷迷糊糊一看是许卿的电话,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就给挂了。可电话一个劲儿地打过来,他烦得不行,只能咬牙接通。
还没等他说话呢,许卿就噼里啪啦地指责起来:“宁思哲,谁让你挂我电话的?我今晚没回家,你咋不给我打电话?”
宁思哲被这话惊得一哆嗦:“我睡了啊。”
“你就不担心我在外面不安全,遇到坏人咋办?”
“又不是我让你出去的!”
许卿没正面回应,直接说:“我喝醉了,车开不回去,你出来接我。”
“你自己叫个代驾不就完了。”
“你是我男朋友,我喝醉了你让我找代驾,那我谈恋爱干啥?你要是不来接我,我直接把车开到河里去!”
说完,许卿就开始号啕大哭起来。宁思哲本来不想管,可又怕她真干出傻事儿,影响自己回京的计划。没办法,他只能打了个车,按照许卿给的地址去接她。
到了地方,宁思哲心里想着反正都要走了,也没问许卿为啥去喝酒,是不是一个人。他对许卿的事儿,已经没了占有欲,也不在乎了。
宁思哲一出现,许卿就靠在车座上睡着了。宁思哲把她弄回家,直接扔在床上,自己回次卧睡觉去了。
第二天,许卿为了上班,早早地就起了床。起来一看,宁思哲居然没给她做早饭。她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起来了,强忍着怒气,“砰”地一声推开宁思哲的卧室门,就看到宁思哲还在呼呼大睡。
“你为啥不给我做早饭?以前你每天都做,今天咋不做了?”
“大半夜把我喊起来去开车,我没睡够,得再睡会儿。”
许卿原本到嘴边的指责,一下子说不出口了。她换了个话题:“都早上八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嗯,公司给我放了几天假。”
许卿被宁思哲这态度弄得心里不痛快,“砰”地一声重重摔上门,去上班了。
宁思哲立马爬起来,洗漱完毕。他满心期待着母亲把米彩的电话要来。可没等到母亲的电话,却先接到了交警的电话。
“先生,海XXXXX车牌是您的车吧?”
宁思哲应了一声,对面接着说:“先生,您的车涉嫌一起肇事逃逸,请您到XX配合我们工作。”
宁思哲一头雾水,瞬间就明白这是凌晨许卿闯的祸。他赶紧给许卿打电话,可许卿这时候一般都在公司开会,手机开了静音。他连着打了三个电话,果然没人接。
没办法,宁思哲只能先去处理。到了地方,他才弄清楚咋回事。四点多,天还没完全亮,他的车撞死了一位晨跑大妈的宠物犬,人家直接报了警。
宁思哲觉得这也不是啥大事,本打算直接交罚款,把这事了结了。可他无意间瞥了一眼监控抓拍的视频截图,顿时怒火中烧。虽然监控里拍到的人脸模模糊糊的,但他敢肯定开车的是个男的。
他可以为许卿背这个黑锅,交了罚款认栽,但绝不可能帮肖记博。一想到这,他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大半夜的,许卿居然让他给别的男人顶罪。许卿喝了酒,肖记博肯定也喝了,她明知道肖记博酒驾还出了车祸,却让自己去顶包。她眼里还有没有自己啊?这一刻,五年感情积累下来的那点情分,彻底没了。
宁思哲下定决心,这次回去就摊牌,立马和许卿分手。
他又给许卿打电话,可许卿还是不接。宁思哲一咬牙,给百花美妆的总裁打了过去:“总裁,麻烦您让许卿接下电话。”
宁思哲是高耘金融与百花美妆直接对接的高级负责人,能直接联系上公司总裁。很快,许卿的电话打过来了,一接通她就开骂:“宁思哲,你是不是忘了我这时候在开会啊?为了找我,还惊动总裁,你这几天到底想干啥,为啥总跟我对着干!”
宁思哲语气冰冷地质问:“昨晚半夜,是不是肖记博开了我的车?”
许卿正满腔怒火呢,一听宁思哲这话,瞬间就没了脾气。她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在说啥……”
宁思哲沉着脸道:“我现在在警局,你老实告诉我,当时到底是谁开的车?”
许卿心里“咯噔”一下,慌得不行。听宁思哲这语气,她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她没直接回答,反而焦急地问:“你去警局干啥呀?咱有啥事儿,私下商量不行吗?”
许卿还以为宁思哲发现了昨晚的事儿,跑去警局报警了。宁思哲冷冷道:“许卿,我就等你半小时,过了这时间你不来,后果你自己担着。”
说完,宁思哲就挂断了电话。许卿哪敢耽搁,赶紧在公司匆匆请了个假,火急火燎地往警局赶。
到了警局,许卿忐忑不安地走到宁思哲身边,伸手去挽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思哲,你叫我来这儿干啥呀?”
宁思哲直接甩开她的手,满脸嫌弃地说:“别碰我,恶心死了!”
经过这事儿,宁思哲再也不想和许卿虚与委蛇了。许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委屈巴巴地说:“思哲,你这几天对我态度咋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呀,你为啥要这样嘛?”
宁思哲没心思和她纠缠,直接切入主题:“告诉我,当时开车的是不是肖记博?”
许卿还嘴硬:“这有啥重要的?”
宁思哲怒了:“许卿,你少跟我来这套。昨晚你们开我的车出了车祸,现在我被传唤过来要担责任,你说重不重要?”
许卿一听情况这么严重,脸瞬间变得煞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宁思哲不想再和许卿废话,直接把事情交给警方处理。他找到警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半夜我接到许卿电话,她让我按她要求把车开回家。小区监控能拍到我离开小区的时间,比事故发生时间晚多了,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我怀疑这次事故的司机是肖记博,他是许卿的朋友。我见许卿的时候,她喝得醉醺醺的,所以我怀疑肖记博当时也是酒驾,还肇事逃逸了。”
警察听着,认真做着记录。宁思哲又急切地说:“现在距离事发还不到9小时,我建议赶紧对肖记博抽血,查他体内酒精含量,再结合他俩喝酒场所的证据,确定肖记博是不是醉驾!”
许卿在一旁听着宁思哲这番话,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站在那儿,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就连办案的警察,都用同情又佩服的眼神看着宁思哲。
女朋友大半夜跟别的男人出去喝酒,最后还被拉来顶罪。这时候还能这么理智地把事情分析清楚,宁思哲真不是一般人。
许卿急坏了,一把拉住宁思哲,拉到一边,气冲冲地说:“宁思哲,我知道你吃醋,可你得分个场合啊!你刚才那番话,会对记博造成多大影响你知道吗?酒驾是要被拘留的!”
宁思哲冷笑一声:“你只想着肖记博,就没想过对我有啥影响?他不能被拘留,我被拘留就无所谓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啥意思?”
“我……宁思哲,你咋变成这样了,你果然不爱我了。以前你根本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宁思哲看着许卿,心里直犯嘀咕,没了爱情滤镜,咋就发现她这么庸俗肤浅呢。讲道理讲不过,就开始打感情牌。他实在不想再跟许卿废话。
这事儿本来不算大,但涉及酒驾,性质就复杂了。警方排查了多路段监控,很快就确定开车的是肖记博。
许卿知道肖记博可能要被拘留一个月,一下子就疯了。她冲到宁思哲面前,冷冰冰地说:“宁思哲,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你嫉妒心强,心胸还狭隘。我告诉你,如果记博真被拘留,我就跟你分手!”
宁思哲嘴角一扬,他正想着主动提分手呢,没想到许卿先开口了。他淡淡地说:“不用等拘留了,你既然看我不顺眼,那咱就分手。正好你能跟肖记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成全你们。”
“你!”
许卿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可她正在气头上,对宁思哲的厌恶,还有对肖记博前途的担心,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恶狠狠地说:“我希望你别后悔!”
宁思哲才懒得理她,撇清自己的责任后,就离开了警局。后面的事儿,跟他没关系了。
不过,他还是给许卿发了条消息:“既然分手了,你是不是该搬出去住了?”
发完消息,宁思哲心里一阵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他回想起和许卿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曾经的甜蜜,此刻都变得那么遥远和虚幻。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生活将彻底分开。
过了一会儿,许卿果然回来了。她气呼呼地冲进警局,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她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宁思哲,立刻冲过去,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喊道:“宁思哲,你太过分了!你以为发个消息就能把我打发走吗?这房子是我们一起租的,我为什么要搬出去?”
宁思哲看着许卿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他平静地说:“许卿,分手了还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你也别再纠缠我了,好聚好散吧。”
许卿气得浑身发抖,她跺着脚说:“我就不搬,我偏不搬!你能把我怎么样?”
宁思哲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想再和许卿争吵下去。他转身准备离开,许卿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哭着说:“宁思哲,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就一点都不留恋吗?”
宁思哲停下脚步,看着许卿的眼睛,认真地说:“许卿,爱情是相互的,你一次次地为了肖记博伤害我,我已经心冷了。我们回不去了。”
许卿松开了手,瘫坐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下来。她知道,自己失去了宁思哲,那个曾经深爱她、包容她的男人。
宁思哲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警局,外面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过去的一切都吐出来。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
她进了门,跟宁思哲一句话都没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着收拾着,许卿哭了起来,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宁思哲压根没理她,直接出了家门。
这时候,他手机收到母亲发来的微信,里面是一个手机号,那是米彩的电话。宁思哲心里“砰砰”直跳,可到了这会儿,他却没了勇气拨这个号码。他心里犯起了嘀咕:“万一米彩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我该咋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在电话里都不知道咋跟她打招呼。”犹豫了半天,他决定还是等回了京城直接见面,把这份神秘感留着。反正现在他跟许卿分手了,也不用等七天之后再走。
过了两个多小时,宁思哲手机收到许卿的短信。“宁思哲,我到现在才算看透你,跟你分手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你不爱我,有的是人疼我、爱我,我要让你后悔!”
许卿似乎还不解气,又发了一条:“我把你联系方式全拉黑了,别再来打扰我生活,我跟你再也不想见!”
宁思哲看了,直接乐了。他麻溜地把许卿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拉黑,还跑去营业厅把这个手机号注销了。他心里想着:“回了京城,我就开启新生活,以前那些破事儿,都跟它们说拜拜。”
回到家,许卿果然搬走了。宁思哲马上找了几个保洁,让他们把家里好好清理一遍,准备把房子卖了。有个保洁看着满墙的合照,问:“先生,这些照片要我帮您摘下来不?这应该是您很宝贵的回忆吧?”
宁思哲笑了笑,说:“全扔了。”
这房子定价低,早就有买家交了定金。现在宁思哲把房子收拾好,房屋转让顺顺当当就成交了。看着那辆被肖记博碰过的车,宁思哲也没犹豫,直接低价卖了。
宁思哲断了海城的一切,坐上了回京的飞机。
宁思哲回京城,对宁家来说可是大事。为了庆祝他回来,宁家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京城的名流。因为宁家地位高,这次京城显贵家族差不多都来了。宁母孙熙早早就放出消息,要给儿子招亲,所以宴会上,京城叫得上名的单身富家千金几乎全到了。
宁思哲一进宴会厅,一眼就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是米彩!
与此同时,米彩也看向了宁思哲,两人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对视一笑。二十多年的羁绊,在这一刻重新接上了。
宁思哲走向米彩,笑着说:“米小姐,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像我一位老朋友。”
米彩捂嘴轻笑,目光直直地和宁思哲对视:“真巧啊,我看你,也像我的一位老朋友。”
这一幕,可把在场那些想和宁思哲进一步发展的女人给羡慕坏了。
宁思哲和米彩聊了好长时间,终于确定,米彩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他也知道了米彩当年失踪的真相。
米彩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我得了罕见病,只能出国治疗,在国外完成学业后,我就接手了家族生意,还开了自己的影视公司。”
她看着宁思哲的眼睛,认真地说:“其实我一直没忘了你,当初要不是你,我根本活不下来,咱们就是互相成就彼此。你和我的缘分,从那时候就定下来了。”
宁思哲也把自己这几年的感情经历跟米彩说了。米彩听完,看他的眼神更真诚了。
“在恋爱里,付出和收获得对等,这才是健康的关系。一个人爱不爱你,其实很容易感觉出来。那个许卿根本不是真的爱你,她就是习惯享受你的付出了。真正爱你的人,心里不会给别人留位置,也不会让人有机会趁虚而入。”
米彩又笑着说:“我觉得我挺幸运的,甚至想谢谢那个肖记博,要不是他,我没机会接触你,你也看不清身边人的真面目。”
宁思哲听了,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这五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肯定他,看到他的付出。他也庆幸自己能从那段不健康的恋爱里走出来,遇到了对的人。
宁思哲看着米彩,认真地说:“米彩,我想追你。”
米彩俏皮地一笑:“我可没那么好追哦,就看你实际表现啦。”
接下来一个月,宁思哲开始接手家族生意。他从小接受顶级教育,还在京城和海城的头部金融企业工作了快十年。接手家族生意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刚接手没多久,宁家的生意就有了上升的势头。
要是宁家和米家这两大头部家族联姻,那宁家以后的发展肯定更厉害。
这一个月里,宁思哲每天都和米彩见面,两人感情升温得特别快。宁思哲越和米彩接触,越发现她身上的闪光点。
她自信又独立,和自己有好多共同话题和爱好。她真诚坦率,还喜欢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因为在国外的时候身边没亲人陪着,她格外珍惜宁思哲的陪伴。
宁思哲觉得,和米彩在一起的每一刻都特别幸福。
终于,回到京城一个月后,宁思哲和米彩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此时,海城。肖记博被判了一个月拘留,还交了一大笔罚款。也不知道他跟公司承诺了啥,海盛集团居然没开除他,还给他批了长假。
肖记博从拘留所出来后,一脸晦气地回到家。他老婆看到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抱怨:“你看看你,惹出这么大的事儿,罚款交了不少吧,工作还差点丢了。”
肖记博烦躁地说:“行了行了,我心里正烦着呢。我跟公司保证以后好好工作,这才给我留了个工作,还批了长假。”
他老婆白了他一眼:“你就长点心吧,别再整这些幺蛾子了。要不是你,人家宁思哲和米彩说不定还遇不上呢,现在人家俩好上了,你倒好,把自己搞成这样。”
肖记博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气:“我就是不甘心啊,凭什么宁思哲能那么顺利,我就这么倒霉。”
来源:元宇sW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