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问和离还是为妾,二选一,我没有一丝犹豫接下了和离书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8 03:29 2

摘要:暮春的暖阳,穿过雕花窗棂,轻柔地洒进书房。林悦雪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书脊,将父亲留下的兵书一一归位。书页间散发的墨香,裹挟着些许尘封气息,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儿时,父亲手把手教她识字的温馨场景。

暮春的暖阳,穿过雕花窗棂,轻柔地洒进书房。林悦雪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书脊,将父亲留下的兵书一一归位。书页间散发的墨香,裹挟着些许尘封气息,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儿时,父亲手把手教她识字的温馨场景。

“小姐!”香菱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老爷回府了,脸色特别难看,说一定要见您。”

林悦雪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抬眸间已恢复平静:“知道了。准备茶,要老爷最爱喝的碧螺春。”

她整理了一下素雅的衣裙,指尖不经意间触到腰间挂着的玉佩。这玉佩是父亲在她及笄之年送的,上面刻着“守正明心”四个小字。玉佩温润的触感让她的心稍稍安定,随后,稳步向正厅走去。

顾逸尘背对着门,站在厅中,身姿挺拔如松。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英俊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林悦雪读不懂的复杂神情。

“夫君。”林悦雪行了个礼,声音柔和如常,“今天回来得挺早。”

顾逸尘没有像往常那样虚扶她起身,而是从袖中拿出两份文书,放在桌上:“悦雪,这里有份文书,你过目一下。”

林悦雪直起身,目光落在两份文书上。只看了一眼,她的心就沉了下去——竟是和离书与纳妾书。

“这是什么意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顾逸尘避开她的目光:“家中长辈的意思……你也清楚,我们成婚三年,你一直没能……”

“没能为顾家开枝散叶?”林悦雪接过他的话,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苦笑。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只是这个原因。”顾逸尘声音低沉,“婉柔表妹……家里已经和她家定下婚事,下个月就过门。”

苏婉柔。这个名字像根针,扎进林悦雪心里。那个总用柔弱声音唤顾逸尘“表哥”的女子,那双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暗藏算计的眼睛。

“所以,夫君今天是让我在‘和离’与‘为妾’之间做选择?”林悦雪一字一句地问,指尖已经冰凉。

顾逸尘终于抬眼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悦雪,你要是选择留下,顾家不会亏待你……”

林悦雪没让他说完。她伸手,毫不犹豫地拿起那份和离书。

“我选和离。”

顾逸尘明显愣住了,他没想到林悦雪会这么干脆,甚至连缘由都不问。“你……不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林悦雪轻笑一声,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考虑怎么在昔日表妹、今日主母手下讨生活?还是考虑怎么看着夫君和别人恩爱生子,自己却要强颜欢笑?”

她拿起笔,在和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工整清秀,没有一丝颤抖。

“嫁妆我会带走,其他顾家的东西,我分毫不取。”林悦雪把文书推到顾逸尘面前,“祝夫君和苏小姐百年好合。”

顾逸尘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我让人帮你收拾。”

“不用了。”林悦雪转身向门外走去,“香菱和我一起就行。”

回到自己的院子,林悦雪才允许自己的双手微微颤抖。香菱早已哭红了眼:“小姐,我们真的要离开吗?”

“离开?”林悦雪深吸一口气,“不,我们是解脱了。”

她开始清点嫁妆。林家虽然比不上顾家显赫,但父亲林将军在世时,也是朝中重臣,给她的嫁妆颇为丰厚。然而,当她一一核对时,却发现许多珍贵物件不见了——那套翡翠头面、父亲从西域带回来的夜明珠,甚至她陪嫁的几处田产地契。

“去把管家叫来。”林悦雪冷冷地说。

管家慢悠悠地来了,面对质问,皮笑肉不笑地说:“少夫人明鉴,这些物件老夫人收着保管呢。如今您要和离,这些自然……”

“我的嫁妆单子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每一件都得归还。”林悦雪打断他,“去告诉老夫人,要是三日内不归还,我就去衙门递状子。大周律法明确规定,和离女子有权拿回全部嫁妆。”

管家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一向温顺的少夫人会这么强硬,只能悻悻地退下。

三日后离府时,大部分嫁妆总算还了回来,虽然有些被换成了次品,林悦雪也不再计较。她穿着一身素净衣裙,发间只别了一支白玉簪子,带着香菱和几个忠心的仆人向府门走去。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娇笑声传来。顾逸尘扶着苏婉柔从外面回来,苏婉柔穿着一身鲜艳的桃红色衣裙,衬得肌肤雪白。看到林悦雪,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装出关切的样子:“表嫂这是……真的要走了吗?”

林悦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苏婉柔却不依不饶:“表嫂别怪我多嘴,女人啊,最重要的就是相夫教子。要是这两样都做不到,确实……唉,不过表嫂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表哥的。”

顾逸尘皱了皱眉:“婉柔,别说了。”

林悦雪突然笑了,这笑容让苏婉柔莫名心慌:“苏小姐,祝你得偿所愿。只是记住,今天他能为了你抛弃我,将来未必不会为了别人抛弃你。”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迈出了顾府大门。阳光洒在她挺直的背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直到转过街角,确定没人看到,林悦雪才任由一滴泪滑落脸颊。但她很快擦掉泪痕,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

“父亲,女儿不会给您丢脸的。”她在心里默念,然后大步向前走去,迈向未知却自由的新生活。

“小姐,这客栈虽然简陋,但好在清净。”香菱把最后一箱书放在桌上,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陈大人说了,让您先安心住下,他已经在帮您找合适的宅院了。”

林悦雪轻轻点头,目光扫过这间位于城南的小客房。窗纸有些泛黄,木地板走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和她住了三年的顾府华屋相比,确实简陋很多。但奇怪的是,她心里反而涌起一丝久违的轻松。

“已经很好了。”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四月的风带着街边槐花的香气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和孩童的嬉笑。这是她在顾府深宅大院里很少听到的市井声音,充满生机又真实。

香菱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小姐,您……不难过吗?”

林悦雪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难过?当然难过。三年夫妻,顾逸尘连一个解释都没给,就这么轻易地把她扫地出门。但比起难过,更多的是不甘和疑惑。

“香菱,你还记得我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吗?”她突然问道。

香菱一愣:“老爷不是在狩猎时意外坠马吗?那时小姐刚嫁进顾家半年……”

“意外。”林悦雪轻声重复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父亲戎马半生,骑术在京中将领里数一数二,怎么会轻易坠马?”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摞兵书,小心地拂去封面上的灰尘。这些是父亲留给她最珍贵的遗产,每一本都有他的批注。翻到最下面那本《孙子兵法》时,一页泛黄的纸张滑落出来。

“这是……”林悦雪捡起纸张,展开一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小姐,这是什么?”香菱凑过来。

“一张地契。”林悦雪的手指微微发颤,“父亲在京郊有一处庄园,我竟然一直不知道。”

地契上的日期显示,这是父亲去世前三个月买的,登记在一个林悦雪从没听过的名字下,但上面有父亲亲笔写的暗记——这是他们父女间的小秘密,别人绝不会注意到的细节。

第二天清晨,林悦雪换上一身简单的男装,把长发束起来,戴上帷帽。香菱看得目瞪口呆:“小姐,您这是……”

“去看看那处庄园。”林悦雪把地契小心地放进怀里,“你留在客栈,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在休息。”

“可您一个人去郊外太危险了!”

林悦雪唇角上扬:“父亲从小教我骑马射箭,只是嫁进顾家后荒废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出了城门,林悦雪按照地契上的指示一路向西。春日的郊外景色宜人,田野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野花,远处山峦如黛。要是往常,她肯定会驻足欣赏,但此刻,她心里只有对那未知庄园的期待和忐忑。

转过一片林子,眼前的景象让她勒住了马——一座灰墙围起来的庄园静静地立在山脚下,大门上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围墙边杂草丛生,显然很久没人来了。

林悦雪下马走近,从怀里拿出钥匙——这是她在地契夹层里找到的,和铜锁正好匹配。锁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抗议多年来的第一次打扰。

推开沉重的木门,尘埃在阳光中飞舞。林悦雪眯起眼,等尘埃落定,眼前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这不是普通的庄园,而是一座小型演武场!

中央是平整的沙地,四周摆放着已经腐朽的木桩和箭靶。东侧有一排低矮的房屋,看起来曾经是营房;西侧是一座二层小楼,想必是指挥所。整个场地虽然荒废了,但布局严谨,还能看出当年的气派。

“父亲为什么要秘密买下这样一处地方?”林悦雪自言自语,向小楼走去。

楼里积尘更厚,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清晰的脚印。一楼是间宽敞的厅堂,墙上还挂着几幅已经褪色的边关地图;二楼是书房和卧房,家具简单却结实,全是军旅风格。

林悦雪直接走向书房。父亲的习惯她最清楚,要是有重要的东西,肯定藏在书房的某个地方。她仔细检查每一个书架、每一本书,甚至敲击墙壁寻找暗格,却什么都没找到。

正当她有些失望时,目光落在了书桌下方——那里有一个不显眼的凹痕。蹲下身仔细查看,竟然是一个隐蔽的小抽屉!

林悦雪心跳加速,用发簪轻轻拨动机关,抽屉应声而开。里面只有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上是父亲熟悉的笔迹——《演武纪要》。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却发现这不是普通的训练记录,而是一份密报!父亲详细记录了他对一批失踪军械的调查,字里行间透露出,这些军械很可能被走私到了敌国。最后一页的日期正是他去世前三天,上面写着:“线索指向顾……”

“顾”字后面的内容被一团污渍遮住了,但林悦雪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顾?顾家?顾逸尘?

“没想到这荒废的地方,今天竟然有访客。”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林悦雪吓得差点叫出声,册子从手中滑落。她猛地转身,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逆光中只能看清他腰间的佩剑和一身猎装的轮廓。

“你是谁?”她强装镇定,迅速捡起册子藏进袖中。

那人向前走了一步,阳光终于照亮了他的面容——剑眉星目,轮廓如刀削般分明,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正带着几分探究打量着她。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擅自闯入私人领地?”男子反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林悦雪这才想起自己穿着男装,于是挺直腰背,刻意压低声音:“我不是擅自闯入,这地方是我……家父的产业。”

“哦?”男子挑眉,“敢问令尊是?”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林悦雪警惕地后退一步,手悄悄摸向腰间暗藏的匕首——这也是父亲生前送的,她一直带在身上。

男子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别紧张,我不是强盗。我叫陆霄寒,正好在附近打猎,看到庄园门开着,好奇就进来看看。”

陆霄寒?林悦雪心头一震。镇国公世子陆霄寒,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担任了兵部要职,深受皇上信任。

见她沉默,陆霄寒突然眯起眼睛:“我认得你。虽然你穿着男装,但这双眼睛很难让人忘记……你是顾侍郎的夫人,不,前夫人。”

林悦雪呼吸一滞,帷帽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没想到会被识破身份,更没想到自己和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位世子耳中。

“世子认错人了。”她还想否认。

陆霄寒却轻笑一声:“林将军的独女林悦雪,三年前嫁给礼部侍郎顾逸尘,七日前和离。顾家对外说是因为你没有生育,但据我所知,真正的原因是顾家要和苏家联姻。”

林悦雪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竟然知道得这么详细!

“世子对我这样一个弃妇的家事这么了解,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她冷冷地说,不再伪装声音。

陆霄寒并不在意,反而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和她只有一臂之遥:“我对林小姐的兴趣,远远超过顾家那些无聊的家事。”

他目光下移,落在她袖口隐约露出的册子一角:“比如,林将军留下的这本笔记里,到底记了什么?”

林悦雪心头警铃大作,猛地后退:“这是家父的遗物,和外人无关!”

“要是和军械走私案有关,就和我这个兵部官员有关了。”陆霄寒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林小姐,你手里的信息,可能比你想象的更重要。”

回城的路上,林悦雪脑海里不断回放和陆霄寒的对话。他说朝廷正在秘密调查一批失踪的军械,而父亲生前似乎也在追查同一件事。更让她心惊的是,陆霄寒暗示这背后可能牵扯到通敌叛国的大罪,而顾家……很可能是其中一环。

“顾逸尘,你和你家族到底隐藏了什么?”她喃喃自语,心里既愤怒又悲凉。要是真像陆霄寒说的那样,那父亲的死就不是意外,而她竟然在仇人家生活了三年!

一回到客栈,香菱就焦急地迎上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陈大人派人来传话,说请您明天去府上一趟。”

林悦雪眼前一亮。陈怀玉是父亲生前的好友,现任刑部侍郎,也许他能解答一些疑惑。

第二天,林悦雪换上一身素雅的女装,前往陈府。陈怀玉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看到她却露出慈爱的笑容:“悦雪来了,快坐。听说顾家那小子……唉,不说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伯伯,我昨天去了父亲在京郊的庄园。”林悦雪直接切入主题,观察着陈怀玉的反应。

陈怀玉手中的茶杯顿了一下,眉头微蹙:“你……发现什么了?”

“父亲在调查军械失踪案,对吧?”林悦雪压低声音,“而且,他的死不是意外,是不是?”

陈怀玉长叹一声,示意仆人全部退下,关上房门:“你果然继承了林兄的敏锐。”他神色凝重,“没错,你父亲生前确实在秘密调查一批失踪的军械。这批军械本该运往北疆,却在途中不见了。后来边境传来消息,我们的敌人手里出现了和我军制式一样的兵器。”

“父亲查到了什么?”

“他临终前告诉我,线索指向朝中某个大人物,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名字就……”陈怀玉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我接手调查后,发现这批军械的调拨文书上有顾逸尘的印章。”

林悦雪如坠冰窟。顾逸尘……竟然真的参与其中?

“但仅凭一枚印章还不能定罪,尤其是顾家现在在朝中势力很大。”陈怀玉继续说,“我需要更多证据。悦雪,你要是发现什么线索,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别擅自行动,这太危险了。”

离开陈府时,林悦雪脚步虚浮。顾逸尘温和儒雅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么黑暗的秘密?而父亲……很可能是被灭口的。

回到客栈,香菱神秘兮兮地关上门:“小姐,我打听到一些事。那个苏婉柔……原来早就和顾大人有私情!您还在顾家的时候,两人就经常偷偷见面。而且……”她压低声音,“苏家最近在做一笔大生意,听说和兵器有关,顾家也参与了。”

林悦雪握紧了拳头,指甲再次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一切都联系起来了——顾家与苏家勾结走私军械,父亲发现后被害,而顾逸尘抛弃她,是为了和苏家联姻,巩固这个罪恶的联盟!

“香菱,我们暂时不找宅子了。”她突然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收拾行李,我们搬到父亲的庄园去。”

“啊?那荒郊野外的……”

“那里有父亲留下的线索,而且……”林悦雪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那里够隐蔽,适合我们做些准备。”

“准备什么?”香菱疑惑地问。

林悦雪轻轻抚摸袖中的册子,声音低沉而坚定:“准备为父亲讨回公道。”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悦雪推开吱呀作响的窗户,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三个月转瞬即逝,这座曾经荒废的演武场,如今已焕然一新。

“小姐,木匠师傅们已经到了,正在前院候着呢。”香菱端着早膳走进来,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林悦雪点头致谢,快速用完简单的早膳,整理了一下素色的衣裙。自搬到父亲留下的庄园后,她便舍弃了那些繁琐华丽的服饰与头饰,只身着便于行动的简约装束。

前院里,五六个木匠正围在一张图纸前热烈讨论。见林悦雪走来,领头的王师傅上前恭敬行礼:“林小姐,您设计的这些器械,我们从未见过,有些地方还得向您请教。”

林悦雪走到图纸前,指着上面绘制的各类器械耐心解释:“这个木人桩要能灵活旋转,手臂高度需可调节;那边的箭靶得做成可移动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平台,四周要铺上厚实的软垫……”

讲解时,她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已看到这个场地未来的模样——这里将成为京城首家专门教授女子防身技艺的学堂。

“小姐为何要开办这样的学堂呢?”一个年轻木匠忍不住问道,“女子不都该学习琴棋书画吗?”

林悦雪并未生气,反而微笑着回应:“琴棋书画能防身御敌吗?若遭遇歹人,是靠弹奏一曲感化对方,还是用棋子砸向其头部更有效?”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林将军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王师傅赞叹道,“老朽一定把这些器械做得既实用又美观。”

木匠们忙碌起来后,林悦雪朝庄园大门走去。那里已挂上一块崭新的匾额,红绸覆盖其上,“明悦学堂”四个大字熠熠生辉——此名取父亲玉佩上“守正明心”的“明”字,与她名字中的“悦”字组合而成。

“小姐,陈大人派人送来了这个。”香菱捧着一个木匣子匆匆跑来。

林悦雪打开一看,匣内是几本手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女子防身妙法》《紧急脱身术》等字样。最底下还有一封信,陈怀玉在信中表达了对她开办学堂的支持,这些教材是他请刑部几位擅长擒拿的女捕快编写的,并附上了五名可靠女护卫的名单,供她聘请为教习。

“太好了!”林悦雪欣喜不已。自上次向陈怀玉透露办学计划后,这位父亲的老友便一直在暗中助力。有了这些专业教材和教习,学堂的筹备工作将大大提速。

她正思索还需准备些什么,突然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出去一看,几个地痞模样的男子正在门前徘徊,为首的刀疤脸汉子怪笑着:“哟,这不是被顾家休掉的弃妇吗?听说你要开什么女子学堂?该不会是打着幌子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其他几人跟着哄笑,言语愈发不堪入耳。香菱气得脸色发白,林悦雪却面不改色,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

“几位若是来参观的,欢迎等学堂正式开业再来。”她声音平静,“若是来闹事的……”

“闹事又怎样?”刀疤脸汉子逼近一步,“你一个被夫家抛弃的女人,无依无靠,我们兄弟来‘关照’你,是给你面子!”

他伸手就要抓林悦雪的胳膊,电光石火间,一道黑影从侧面袭来,精准击中汉子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接着便是杀猪般的嚎叫。

“谁?!”其余几人惊慌失措,四处张望。

林悦雪低头一看,地上躺着一枚乌黑的铁蒺藜,正是军中常用的暗器。她猛地抬头,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下,陆霄寒正慵懒地倚着树干,手中把玩着几枚同样的铁蒺藜。

“滚。”他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让几个地痞如坠冰窟。

“是……是陆世子!”其中一人认出了他,顿时面如土色,拉起还在哀嚎的老大落荒而逃。

林悦雪整理了一下衣袖,走向陆霄寒:“多谢世子出手相助。”

陆霄寒将铁蒺藜收入袖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林小姐的匕首若出鞘,这几人恐怕早已见血。我不过是帮你省了些麻烦。”

林悦雪心头一震——他竟留意到自己准备拔刀的小动作,这男人观察力之敏锐,令人心惊。

“世子今日怎么会路过此地?”她试探着问道。

“并非路过,而是专程来访。”陆霄寒直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兵部批准了你的办学申请,还特意批注这是‘利国利民之善举’。有了这个,官府那边就不会有人刁难你了。”

林悦雪接过信,心中疑惑更甚:“世子为何要帮我?”

陆霄寒望向正在施工的场地:“林将军若泉下有知,看到女儿如此有魄力,定会深感欣慰。”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况且,你我目标一致。”

“军械案?”

陆霄寒微微点头:“顾家最近动作频繁,苏家更是频繁与西域商人接触。我怀疑他们正在谋划一次大规模的军械交易。”

“需要我做什么?”林悦雪直接问道。

“暂时按兵不动,专心办好你的学堂。”陆霄寒目光深邃,“有时候,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反而能获取最多情报。女子学堂……确实是绝佳的掩护。”

林悦雪正想追问,远处传来香菱的呼唤声。等她再回头,陆霄寒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唯有手中的兵部批文,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一个月后,“明悦学堂”正式开业。出乎林悦雪意料的是,前来报名的女子多达三十余人,其中大多是商贾之家的小姐或年轻寡妇,也有少数官宦人家的丫鬟。

开业当天,陈怀玉派了两位女捕快前来助阵,陆霄寒虽未亲自到场,却派人送来贺礼——一套精致的木制兵器模型,十分适合女子练习使用。

“各位姐妹,从今日起,我们将一同学习如何保护自己。”林悦雪站在院中的台子上,望着台下一张张或好奇或忐忑的面孔,“在这里,你们将学会如何察觉危险、躲避陷阱,以及在危急时刻脱身甚至反击。”

她拿起一根短棍,示范了几个基本动作:“这些技巧无需多大力气,关键在于巧用巧劲和把握时机。正如人生,并非一味硬拼就能获胜。”

学员们渐渐被她的讲解吸引,气氛愈发活跃。林悦雪留意到人群中有个瘦小的女孩学得格外认真,课后特意将她留下。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对防身术如此感兴趣?”林悦雪温和地问道。

女孩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奴婢叫阿兰,是城南赵员外家的丫鬟。上月……上月我家小姐夜里被贼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要是小姐会些防身之法,或许……”

林悦雪心头一酸,轻轻握住女孩颤抖的手:“好好学,回去再教给你家小姐——我相信她一定会平安归来。”

送走所有学员后,林悦雪独自在院中整理器械。夕阳西下,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突然,她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猛地转身,竟看到顾逸尘。

“悦雪。”他唤道,声音依旧温润,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和离之事。

林悦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大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顾逸尘环顾四周,目光在那些特制的器械上停留片刻:“听说你开了间女子学堂,特来看看。”他向前一步,“悦雪,何必如此辛苦?若你愿意,我可以……”

“可以怎样?”林悦雪冷笑,“可以接我回去做妾?还是施舍些银两,让我苟且偷生?”

顾逸尘眉头微皱:“你变了。从前的你不会这样说话。”

“是啊,我变了。”林悦雪直视他的眼睛,“被丈夫无情抛弃的女人,要么在屈辱中沉沦,要么在痛苦中重生。我选择了后者。”

顾逸尘沉默片刻,突然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在查什么。收手吧,为了你自己的安全。”

林悦雪心头一跳,表面却不动声色:“我不明白顾大人在说什么。”

“别装了。”顾逸尘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你父亲的死并非意外,若你继续追查,很可能重蹈他的覆辙。”

“所以你承认了?”林悦雪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顾逸尘,我父亲待你如亲生儿子,你怎忍心害他?”

顾逸尘脸色骤变:“不是我!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他警惕地扫视四周,“悦雪,有些势力不是你能抗衡的。忘掉过去,好好活下去,这是我作为你曾经的丈夫,能给你的最后忠告。”

说完,他转身欲走。林悦雪上前一步拦住他:“顾逸尘,告诉我真相!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顾逸尘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他推开林悦雪的手,“保重。”

望着顾逸尘远去的背影,林悦雪站在原地,浑身发冷。他的警告非但没有吓退她,反而更加坚定了她追查到底的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林悦雪白天悉心教授学员,夜晚则埋头整理父亲留下的笔记,试图拼凑出军械案的真相。陆霄寒偶尔会突然现身,带来一些新情报,随后又像幽灵般消失。

一个雨夜,林悦雪正在书房研究父亲留下的地图,突然听到窗棂轻响。她警觉地抓起烛台,却见陆霄寒从窗外翻了进来,黑衣被雨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轮廓。

“世子下次能否走正门?”林悦雪放下烛台,递给他一块干布。

陆霄寒接过布巾,擦拭脸上的雨水:“正门太过显眼。”他从怀中取出一卷用油纸包裹的文书,“看看这个。”

林悦雪展开一看,是一份军械调拨清单,上面清晰地盖着顾逸尘的印章。

“这是三个月前运往西疆的军械,途中失踪了一整车。”陆霄寒指着其中一行数字,“有趣的是,一周后,北燕边境的巡逻队遭遇一伙装备精良的马贼,他们使用的正是我大周军械坊特制的弩箭。”

林悦雪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印章,心中五味杂陈:“顾逸尘竟真的通敌卖国……”

“事情没那么简单。”陆霄寒在她对面坐下,“顾逸尘不过是枚棋子,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我怀疑苏家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苏婉柔?”林悦雪难以置信,“她不过是个深闺女子……”

“苏婉柔的父亲苏敬宗,表面上是丝绸商人,实则掌控着贯通南北的地下贸易网络。”陆霄寒冷笑,“他女儿接近顾逸尘,恐怕不只是为了儿女私情。”

林悦雪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今日学堂来了个新学员,是苏家的丫鬟。我怀疑是苏婉柔派来监视我的。”

陆霄寒眼中精光一闪:“将计就计。给她些假情报,引蛇出洞。”

两人又商讨了诸多细节,直至雨势渐小,陆霄寒才起身告辞。临走前,他突然转身:“林小姐,顾逸尘找你说了什么?”

林悦雪犹豫片刻,还是如实相告:“他警告我停止调查,说我父亲……并非意外死亡。”

陆霄寒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他这是做贼心虚。林小姐,从现在起,你务必更加小心。顾家知道你掌握了多少线索?”

“我不确定。”林悦雪摇头,“但父亲留下的笔记里提到了顾家,只是关键部分被污渍遮盖了。”

陆霄寒沉思片刻:“我会派两名暗卫在附近暗中保护你。记住,无论发现什么,都切勿单独行动。”

他翻出窗外,很快消失在雨夜中。林悦雪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感觉——这个神秘的男人,究竟是真心相助,还是另有所图?

次日,林悦雪特意在苏家丫鬟春桃面前“不小心”透露,三日后她将前往城外的护国寺上香,为父亲做周年法事。春桃听得十分认真,课后匆匆离去,想必是回去报信了。

林悦雪站在窗前,望着春桃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网已撒下,就等鱼儿上钩了 。

来源:九月秋风影视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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