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着急就死给你看——我养的第一盆多肉,三天浇两次水,第七天直接化水。
一着急就死给你看——我养的第一盆多肉,三天浇两次水,第七天直接化水。
半个月前,我在小区花园撞见老爷子正给一盆拇指粗的三角梅剃头,动作慢得像在摸猫。
他一句话把我钉在原地:花不是催熟的,是熬熟的。
那天回家,我把阳台剩下的空盆全翻出来,跟着老爷子学慢养。
陶罐是他在旧货市场五块钱一个淘的,底孔大得能塞手指。
配土更简单,椰糠掺陶粒,抓一把能听见沙沙响,老爷子说这叫“根能喘气”。
浇水没刻度,他教我伸手指,土面干到第一指节再浇,一次浇透,盆底哗啦啦流水就行。
肥用得抠门,春秋天各撒一次沤好的羊粪蛋,像给小孩喂糖,点到为止。
冬天把花搬进屋,不靠暖气,放在窗边冷凉处,让它自己打瞌睡。
夏天拉遮阳网,像给老人戴草帽,挡光不挡风。
我照做,拇指苗开始变魔术。
枝干从筷子粗长成小擀面杖,叶片油得能照出人影,前几天突然冒出一串紫花,像对我眨眼。
那一刻我才懂,慢不是拖延,是给植物留活路。
隔壁王姐更绝。
她养的那盆老桩,十五年没换过盆,就浇清水,偶尔给点淘米水,枝条扭得像书法。
问她秘诀,她笑:我忙,顾不上管它。
原来撒手不管也是一种管,植物比人识好歹。
我把这道理挪到工作上。
以前加班到十点,盯着KPI像盯温度计,越盯越烫。
现在下班先给花浇水,十分钟,脑子放空,回来写方案反而顺。
植物用沉默告诉我:你急,世界不急;你慢,世界才跟上。
昨晚给三角梅剪枯枝,剪子咔一声,掉下一截干枝。
我忽然想起老爷子那句话:别把植物当祖宗,也别把自己当植物的神。
人和花,各活各的,互相看着就好。
养死过十盆花以后,我终于明白:
真正的本事不是把花养成什么样,而是允许它长成它自己。
来源:古道中聆听驼铃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