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小鹿:她们的智慧与优雅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12 16:00 1

摘要:演员、导演、写作者,麦子游走在不同的身份之间,伸出敏锐的触角和真实生活对话、碰撞。在陌生而繁杂的工作场合,她没有助理和团队,这并不常见。她不习惯那样的沟通方式,像是横起一堵墙,把人和人的距离区隔开了,她更喜欢依靠自我感受世界。

演员、导演、写作者,麦子游走在不同的身份之间,伸出敏锐的触角和真实生活对话、碰撞。在陌生而繁杂的工作场合,她没有助理和团队,这并不常见。她不习惯那样的沟通方式,像是横起一堵墙,把人和人的距离区隔开了,她更喜欢依靠自我感受世界。

出演话剧《恋爱的犀牛》时,导演孟京辉曾形容她是“云一样的明明(女主角的名字)”,她挺认同的——“云最大的特质就是抓不住,比较游离,很像我,一种长期开小差的状态”。

从报纸上看到孟京辉导演招演员的时候,麦子刚生完女儿小枣两个月。她一直很喜欢《恋爱的犀牛》,但内心有犹豫,觉得自己刚生完孩子,机会能不能抓得住?面试前,她一度因为睡眠不足,背不下台词而崩溃,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幸运地被选上了。2015年,她成为新的明明,跟随剧组辗转于不同的剧院,走台、排练、演出,几天后马上到下一座城市。当时的疲惫与辛苦,现在回想起来却不觉得特别艰难,“在那个时候,最好的一件事就是你会非常勇敢。其实更多的是开心,好像走上了想象中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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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麦子学过很长时间的芭蕾舞,却发现那并不是她想要一直深耕的事业。古典芭蕾舞团统一而整齐,大多数演员的一生只有一套天鹅裙、一个专属的编号。“我有点害怕这种编号的东西。我不太适合在一个集体的、固定的环境里周而复始。”

后来接触到皮娜·鲍什的舞剧,麦子开始对戏剧产生兴趣,进入巴黎第八大学读戏剧相关的硕士。那是她向往的一种流动的生活—戏剧的世界丰富而鲜活,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挎着篮子的熊,突然闯进一片长满作物的森林,来不及分辨,什么都往里装。

毕业那年,导师鼓励她回国发展。“法国对你来说可能是沙漠,你的创作没有那么多人关注,但回国对你来说可能是绿洲,你会长得很茁壮。”回国的两年多,她进过组,但总觉得自己一直处于“杳无音信”的状态,直到遇见明明。角色染上了她的色彩——在表演中加入舞蹈元素,她被称为“优雅版明明”。她拜托剧组同事拍了许多照片,发给远在法国的导师。这是麦子第一个被大众认知的角色,也第一次给了她职业上的自信,“从此以后我可以说自己是一个戏剧演员,能被别人认可,这个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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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见带来了更多的机会,电影《刀背藏身》,《恋曲1980》,还有朴树的MV女主角。浸润在这片“绿洲”,很快麦子发现自己也想创作,她开始写各种各样的故事。那时候她认识了窦靖童,她和她讲自己写的这些故事,“童童说,你为什么不拍出来?”

她们在综艺《幻乐之城》上合作了短片《幻月》,麦子导演,窦靖童主演。这也是麦子第一个被大家看到的导演作品—一个交织着梦境和现实、游戏一般的无限闯关的故事,没有后期剪辑、充满留白和想象的空间,是麦子在真人秀特殊的拍摄环境下的尝试。节目播出后,获得了许多好评,有媒体评论说,“前卫巧妙、循环往复,似幻似梦”。

麦子又多了一个职业身份,导演,这是和做演员全然不同的挑战。“演员被选择,是掌控之内的东西。但导演,尤其自由导演是一个leader,要自己组团队、选演员,定拍摄计划,考虑钱从哪里来,这些是不是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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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是一个意外频发的地方:拍到一半,提前沟通好的街道不让拍了,要尝试的技术点一直没有成功等等,每个问题麦子都遇到过。实际上,她十分享受在工作里冒险的感觉,“我的情绪比较稳定,喜欢做导演的一个原因就是,它能给我带来很多不稳定的东西。可好可坏,充满了意外。”

2023年,麦子执导的短片《普通夜晚》正式上线。影片里,两个女性在城市的夜晚相遇、对话,共同回忆起一个不在场的人,她们的生命经验、复杂的情感在夜晚变幻的光线中流淌,交织。灵感来自身边朋友的故事,对麦子来说,那部作品是一个“练习”。“我特别想练习对话创作,因为觉得自己不擅长,我总喜欢用画面和表演来代替台词,但我发现文本是绕不开的。”她喜欢在工作中跳出舒适区,相信那一定有收获。

媒介是人的延伸,换成工作大概也成立。进入片场,那个日常生活里随意、有点健忘的麦子就会变得逻辑清晰,像一条有八车道的高速公路,这是她的职业人格。她不是那种靠气势震慑人的导演,而是习惯在前期见许多人,聊许多话,确认彼此志趣相投,成为片场凝聚力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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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一直想拍一部长篇作品,去年因为种种因素未能如愿,这让她陷入了沉寂,依靠吸收新的知识走出低迷的日子。某种程度上,无论做导演还是演员,麦子觉得机会都是不容易得到的,她也因此更加珍惜机会,不论是朋友圈还是社交媒体,看到感兴趣的组讯,她都会主动私信争取,就像学生时代在法国常常做的那样,她并不觉得“尴尬或者掉价”。因由一次主动地在“朋友圈找的工作”,麦子出演了由美院教授周佳鹂导演的剧情长片《雨落屋瓦》,今年8月,影片入围第30届釜山国际电影节的亚洲电影之窗单元,某种程度上,这也给予了麦子“往前一步”更多激励。

许多人对她的认知停留在“妻子”或者“妈妈”的身份,这样的公众形象会影响到工作吗?麦子思考片刻,诚实地说,两者她都想平衡好。有时候作为妈妈的本能会冒出来,跟着剧组巡演的时候,有次她请了一天假,一回家就抱着很久没见的孩子大哭;有一阵工作尤其忙,她突然发现孩子们长高了鞋子穿不了了,女儿跑过来抱住她的时候,能闻到汗味,这样的时刻会让一个母亲突然冒出小小的愧疚。

“我没办法把100%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像打鸡血一样往前冲,所以只能接受以自己能把握的速度往前走。”不过,在进入婚姻之前,她就和丈夫黄觉达成过默契,不会放弃工作。“我喜欢我的工作,它是我必不可少的东西,没有它,我可能会陷入虚无。”

最近,她重新开始了一部长篇的创作,那是一个奇幻的女性故事,包含了她35岁的人生感想。和身边的朋友聊,大家有一些共同的感受,不再像年轻时一无所有,可以轻便地去往别的路,到了这个年龄,身上开始有一些东西了,改变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松。“这个故事想表达的是,活在当下,试着放下一些东西,你还是可以选择。”

创作通常发生在夜晚,孩子们都睡了,客厅里没有人,世界都安静下来,她开始写剧本。她没有一间“独属于创作的房间”,准确来说不需要,书房太正式了,创作就发生在生活场景里——她喜欢窝在卧室外面的小客厅,那儿堆着茶几、穿衣镜,累了就挪到吃东西的圆桌边,“移动式办公”。

剧本里有一段想了很久都不满意的高潮戏,她陷在里面好长时间。直到某一天,和朋友聊天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奇怪的瞬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促使她一定要开始写。她叫停了所有事情回到家,那个深夜,写着写着,一团乱麻突然被理顺了,那个时刻,她体验到创作带来的无法替代的巨大幸福感。“那一瞬间你想昭告天下,把全家叫醒。在创作里周旋许久后的突破,格外珍贵,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到来,突然它就降临在你身上,这是属于一个人的胜利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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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的脱口秀巡演《我的中女时代》原本8月份在北京结束,但4月底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

4月底她预计连演四场,其中包括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在2200多人的大剧场进行整场录像,以便后续上线流媒体。为此她演出前不允许自己有任何闪失,尽力保护嗓子——公公婆婆来上海玩,她只通过竭力微笑和肢体动作来交流,其他招待全交由丈夫托马斯;避免生病风险——有一场演完回来,婆婆有点咳嗽,因为担心感染病毒影响第二天的演出,她连夜收拾行李搬去了酒店。

以“这样六亲不认的方式”演完了之后,等到片子出来,她发现录制效果并不好,而且两天后她还是没能逃过病毒的感染,失声了一周。这使她非常崩溃。

“我对自己非常严格,对周围的人也是,包括亲密关系、工作关系。我一直认为严于律己的人,是不可能宽以待人的。每一次演出,几千个人看着你,你是不能有什么闪失的。那种心灵鸡汤告诉你说要允许自己犯错,no no no no no。”小鹿讲话语速很快,像是一种贴地飞行,又或许是常年高压之下的生存痕迹。她从小镇出发,一路通过高考、考研、司法考试往前赶,努力和成绩几乎是唯一的自我证明方式。

很长时间里她的自我价值来自他人的认可,要获得成就,要让别人觉得自己很优秀。“我迄今为止很难说出很绝对的话,比如说鼓励别人梦想一定可以实现,你就是最棒的,我是说不出来的,因为我总觉得它不是真的。”这些东西至今也没有完全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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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把这种优绩主义带到了脱口秀这种原本应该轻松愉悦的东西中,她的每个包袱都要反复打磨,直到能确保在场上万无一失。“我的喜剧就是班味很重,我就是不松弛”,她是到近几年才愿意接纳自己这一点的。表扬自己更是绝不可能,做好了就可以做得更好,做砸了意味着天都要塌了。

“但是我最后还是接受了。”4月底的意外情况之后,小鹿想明白了一件事,“你第一次做这个事情,从来没做过,凭什么认为你会做得完美呢?”

巡演也顺势推到了9月份,将在云南收官。因祸得福,也许这反倒像是一种呼应。因为《我的中女时代》是小鹿的自传式故事,讲述“东亚小镇做题家”的拧巴成长,一边试图挣脱和重构,一边决定接纳自我的底层价值观。而这一切的起点正是她出生和成长的地方,云南宣威。从起点走回起点花了她34年时间。

在密集巡演的11个月里,小鹿去了几十个城市,完成了一百多场演出。这是她迄今为止持续时间最长的刻苦阶段了,无论遇到什么大小波折,都要保持自己在台上的稳定,情绪一定要饱满,每个动作、每句话、每个眼神都落在预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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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印象非常深刻的一次是,有场巡演开始前,她在剧场门口刚下车,看着剧院的名字忽然开始掉眼泪。“不是说我真的想哭,就是生理上不知道怎么了,眼泪一直掉,我想说不行,不能影响化妆,以前其实我都能控制,演出前两个小时我的眼睛就不能红,不然大屏上会很明显,但那天就是完全失控。”工作人员被她吓一跳,反倒是她开始安慰他们,没事,哭一会儿就好了。她知道自己体力透支了,也确实担心过自己会在台上晕倒,提前和主持人商量好怎么退票、怎么安抚观众、谁来把自己抬下去。

“大意了。”她已经开始反思,“没进行过这么大规模的巡演,所以就没有意识到体力需要加强,我下一个专场前要好好健身了。”小鹿确实来到了她的中女时代,不仅仅是指客观的年龄,更是指一种成长带来的心理改变。从2014年第一次登台讲脱口秀,7年后终于注销律师证,成为全职脱口秀演员,到上节目、办专场,讲出一个又一个炸场的段子。即使现在仍然在意他人的认可,但她能够理解自己为什么在意,同时她已经收获了足够多的赞誉与批评,“在这些当中你自己找到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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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也就有了更多力气去照看一下内心那个“小小的我”,“以前我只是在想我的短期目标,就是要在我的领域成为一个卓越的人”,今年她开始思考别的问题,比如自己这辈子到底想要什么。

而在漫长的、不间断的巡演之路中,她忽然产生了一种此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会出现在讲完最后一个笑点,朝着三面的观众鞠躬之后,是在心里升腾起的一股自我肯定:“我太厉害了,我真的挺为自己感到骄傲的。”

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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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E:最初是什么样的契机让你进入现在的工作?

麦子:我觉得还是因为喜欢电影,喜欢看书。学生时代,老师经常会在艺术赏析课给我们看一些音乐剧、莎士比亚的戏剧等等,算是很早就种下的一个种子。

ELLE:行业里似乎喜欢给创作者贴标签,“女导演更擅长细腻题材,拍不了宏大叙事”,你是否遇到过这种被性别定义的时刻?

麦子:会有吧,但这样的时刻未必会展现在你面前,倒是没有人会看着你说你肯定不擅长拍什么。但是,我们去看一看宏大叙事的题材有没有找女导演拍的,如果没有,就说明它存在。国际上其实还好,很多很大的题材都是女导演拍的,包括漫威系列的电影,还有《拆弹部队》等等。随着越来越多的女性可以展示自己的才华,(这个现状)一定会变好。

ELLE:面对这些标签,你是如何回应或者打破的?

麦子:我不在乎这样的标签,这样能让我自己有一个更公平的心态。我其实没有把自己的性别身份代入到工作中,我不想强调它,我觉得有更多东西值得被强调。

ELLE:工作中“想做的”和“需要做的”起冲突时,有没有哪次让你觉得“得调整但不能丢了自己” ?对你而言,这种经历更像是主动破局后的成长,还是不得不妥协的调整?跨过坎后,对工作的意义有新的体会吗?

麦子:作为导演,我有一部分的工作是拍广告,这也是一种工作模式,需要完成对产品和客户需求的表达,展示演员的美,更偏向服务性,需要慢慢磨合。可能有些品牌的基因和调性是坚硬的,色彩简约的,你虽然希望这个故事是纷繁多彩的,但你不可以违背这个调性,否则你就不要做,其实命题作文也是一种创作。我觉得这种经历也是成长,跳出你的舒适区做不同的尝试。只要是工作一定有收获,比起做好,我在这个阶段首先要去做。

ELLE:你会用什么样的词描述工作状态里的自己?

麦子:一个我很喜欢的自己。

ELLE:职业生涯里有没有某件事像“坐标”一样影响深远?

麦子:去年的一次失败。第一次尝试导一部长片,我也做了一些编剧的工作,但拍了一段时间后因为资金问题中止了。虽然我也非常能理解,电影市场不好,很多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我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对合作伙伴的筛选。人不能只理想主义,有时候要现实一点,或者更综合地去看待一件事。之前我只是一个创作者,专注在创作上,对外界怎么讲、别人怎么定义,不会太在意,但其实有时候也要注意一些风险的警示,要更全面了解你在做的事情。但我还是很乐观,也是因为这部电影让我更确定了原创的重要性,希望更多地表达自己。

ELLE:ELLE一直相信“工作是打开世界的钥匙”,但也有人觉得“工作不过是谋生手段”。站在你的职业视角,这两种说法是否能找到某种平衡?

麦子:当然了,它既是谋生手段,也是打开世界的钥匙。之前有刚入行的年轻人问我一些职业建议,在我的立场上,一旦有机会拍任何东西,你就要去做,就像我会在朋友圈“找工作”一样。一个不那么理想的工作,是不是也可以尽量做好?只要你用心创作,它可能就有闪光点,尤其是把一个开局即死局的东西做好了,成就感更大,也说明你能力更大。对女性而言,一定是先上桌。先做再说,我们要让尽量多的人上桌,才有被看见的机会。

ELLE:工作曾在哪些时刻传递给你最坚实的力量?

麦子:我喜欢工作,它是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不工作的话我可能会陷入虚无。我妈妈也是这样身体力行告诉我的,她一辈子都在工作,小时候因为她工作特别忙,我爸会说你要不辞职在家?她说不要,她一定要有自己的工作。我也是,如果我的婚姻对我提出(全职太太)这样的需求,我是不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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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E:你会被职业带来的社会身份困扰吗?好像你就被定义为一种什么样的人了。

小鹿:以前做律师的时候我会有这种困扰,但现在作为脱口秀演员就不再有了,因为有些时候当你自我介绍时别人一下就会心情很好。当然这个也有一些弊端,比如你说你是脱口秀演员,别人就老期待你要讲出点什么好笑的,意思就是这个人是个笑话大王。我记得我去上过一个MBA的课,我正认真听课,有个同学说你好严肃啊。我想那不然呢?怎么我上课是要上去搅乱课堂秩序还是怎么的哈哈哈哈哈!不过讲笑话居然成为,一个工作,这个事情本身我是觉得挺好笑的。

ELLE:ELLE一直相信“工作是打开世界的钥匙”,但也有人觉得“工作不过是谋生手段”。站在你们的职业视角,这两种说法是否能找到某种平衡?

小鹿:我认为理想的工作应该同时具备这两种属性吧。“打开世界的钥匙”,我以前会跟一些演员讲,他们大学毕业就想做脱口秀,我说还是建议去工作一下,你得找一个切入点,切入这个社会,而不能说从来没有身处其中就在观看,这样可能是会有点悬浮的。当然同时它也是谋生手段,如果这工作不挣钱,就只能叫爱好了。

ELLE:那工作中“想做的”和“需要做的”起冲突时,爱好和工作搅在一起时,你会怎么办?

小鹿:非常坦诚地说,任何一个爱好变成工作以后,必然就会带来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事。但是我自己想了一下,我如果只是把脱口秀当爱好,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任何一个工作是我真的想去干的吗?好像也没有。所以但凡有一丝可能性,我都是要把脱口秀作为我的工作,而不只是爱好的。那你就要拿出专业度,一定程度上,成为一个情绪稳定的螺丝钉。

ELLE:所以现在这样高强度地巡演,同时参加综艺节目等等,这样的节奏是你自己主动安排的吗?

小鹿:是。还是想要写自己喜欢的东西,想要到处去演出。有很好的工作机会,你肯定要去拥抱它,努力地去完成。

ELLE:嗯,不过已经到了即使疲惫吃不消也要坚持下去的话,是不是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小鹿:(毫不犹豫)违约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然呢?

ELLE:行业里似乎喜欢给创作者贴标签,你会觉得困扰吗?面对这些标签,你是如何回应或者打破的?

小鹿: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什么困扰了。《喜剧之王单口记2》的第二期,我是完整地在讲自己不孕不育的事情,那天我刷到了评论,就有一个人说“她是没什么可讲的了吗?一直在讲这个”。我当时心里的一个反应是,我现在就是想讲这个,我确实没什么别的可讲的了。原来你可能会想反驳别人说我可有才华了,我不是只能讲这个。但是现在我会觉得我的情绪更重要,站在台上,我们的第一身份是脱口秀演员,我在这个台上讲的东西就是我这个人生阶段正在经历的东西,我把我在生活里捕捉到的东西,以喜剧的方式来告诉别人,这是我的一个创作理念。

ELLE:你会用什么样的词描述现在在工作状态里的自己?

小鹿:坚韧,自在。我觉得是这两个词,坚韧是专业性,自在是艺术性方面。我觉得我到了一个自己挺喜欢的状态。

ELLE:未来工作中,想深扎哪些方向?比如未完成的创作主题或想尝试的新形式?

小鹿:我希望将来能做一个脱口秀酒吧,那种木质的、棕色系的,灯光不用太明亮,让人更有安全感。舞台小小的,能容纳50人以内就够了。

ELLE:你说今年开始思考“这辈子要什么”,现在有答案吗?

小鹿:也没有什么标准答案,但是我就是想过上一种惬意的生活。太高压的情况下,我觉得喜剧是没有灵性的,所以我会希望自己进入一种不高压的状态,创作出一些我自己比较喜欢的东西。

来源:ELLE世界时装之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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