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小心翼翼地起身，透过窗户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翻找着什么。苏清语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家里进贼了。她毫不犹豫地冲出门去，大声呼喊：“有贼，有贼从我家翻出去了，快抓住他！”
第一章：贼影惊梦，情殇初现
西北的夜，静谧而深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打破夜的宁静。苏清语独自在家，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院子里传来，她警觉地竖起耳朵，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透过窗户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翻找着什么。苏清语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家里进贼了。她毫不犹豫地冲出门去，大声呼喊：“有贼，有贼从我家翻出去了，快抓住他！”
贼似乎被她的喊声吓到，慌乱地跨上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拼命逃窜。苏清语心急如焚，丢下水桶就追了上去，她死死抓住自行车后座，试图阻止贼的逃离：“滚开！”贼恶狠狠地骂道，用力一甩，苏清语没能及时松手，连手带袖被卷进车轮里，整个人被带倒在地，与贼一同摔在尘土中。
“不下蛋的母鸡，顾营长迟早有天甩了你！”贼一边骂着，一边迅速爬起来，跨上自行车逃之夭夭，只留下苏清语瘫倒在地，疼痛让她冷汗直冒，半天都站不起来。幸好邻居李婶听到动静赶来，急忙将她送往卫生院。
家中的积蓄被偷了不少，为了偿还李婶垫付的医药费，苏清语无奈之下，只能前往部队大院找丈夫顾北城。此时，部队大院里正在举行文艺演出，热闹非凡。苏清语在人群中看到了顾北城，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苏清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温宁身着一袭洁白的连衣裙，优雅地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快地跳跃，弹奏出一曲悠扬的《驼铃》，台下掌声雷动。顾北城的脸上满是陶醉与欣赏，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许久的苏清语。
演出结束后，苏清语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与委屈，将顾北城拽到一旁：“她的钢琴是你买的？温保国竟然胆大包天，跑到我们家偷钱，你却还给温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家里现在有多拮据吗？”苏清语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质问。
顾北城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温宁今天演出，你就非要挑这个时候闹事吗？”他的这句话，让周围的部队人员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小声议论着苏清语是“母老虎”“怨妇”。苏清语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一阵刺痛，而顾北城却丝毫没有为她解释的意思，只是拽着她走出人群，将一个布包狠狠摔在她怀里：“要钱还你就是了，干什么去部队闹，让温宁听到又该自责了。”
苏清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布包掉落在地，里面的金耳环滚了出来，在地上打转。她看着那对金耳环，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与难以置信：“你为了给温宁买钢琴，卖了我的嫁妆？”“不是卖，是队友知道我缺钱，暂时替我们保管。”顾北城敷衍地解释着，目光却始终追随着温宁的身影，“文工团的女同志都有乐器，我想让温宁进部队文艺团，自然得多花些钱。你要不舒服，我过两天给你买回来不就行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苏清语听着他的话，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曾经，她不顾母亲的反对，毅然陪着顾北城来到这偏远的西北，只因母亲在老家突然病逝，而顾北城信誓旦旦地承诺，会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珍惜她母亲留下的嫁妆。可如今，不过短短七年，他就轻易地将她的嫁妆换成了温宁的钢琴。
苏清语的心中满是悲凉，她猛地咳嗽起来，牵动手上的伤口，疼得她直喘粗气。而顾北城的注意力却依旧只在大院内的温宁身上：“还有温保国，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找你借点东西很正常。一口一个偷东西，被别人听见，他们姐弟还怎么在大院里待下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温家姐弟的维护，却对苏清语的遭遇视而不见。
“以后不会了。”苏清语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从这一刻起，她决定不再与他争辩，这段婚姻，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回到家后，苏清语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一件件整理，一件件卖出。她用换来的钱一部分偿还债务，一部分赎回母亲的遗物。此时，她收到了哥哥的回信，信中说他已经遣返，一个月后就会带她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西北。
苏清语看着信，心中五味杂陈，她决定在哥哥来之前，写好和顾北城的离婚申请，成全他和温宁，也还自己自由，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第二章：流言蜚语，再添伤痕
第二天，苏清语来到部队大院，想要赎回自己剩余的嫁妆。她四处打听，跑遍了整个大院，却发现顾北城为了给温宁买钢琴，几乎将她的嫁妆卖得满村都是，只要谁给的钱多，就卖给谁，根本没有替她要回来的打算。
“要真是你妈妈的遗物，顾营长怎么会卖呢？”归还首饰的婶婶满脸疑惑地问道。苏清语苦笑，她也想不明白，曾经那个信誓旦旦的男人，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
“是为了照顾温烈士的子女吧，顾北城能当上营长，不就是靠着那次爆炸案的功勋。”李婶的丈夫牛卫红在一旁帮忙解释，一边叹气一边端上小菜，“就是委屈清语了，好不容易适应西北的苦日子，存下来的钱还得替别人擦屁股。”
“说得好听，一个偷东西打人，一个偷男人，哪有烈士孩子的样。再这样闹下去，迟早有天要离婚......”悦宾饭馆里，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声音越来越大。苏清语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听着这些流言蜚语，心中满是苦涩。
突然，饭馆里的声音戛然而止，苏清语抬起头，正好对上顾北城那充满狠戾的双眼。“他们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散播流言，毁温保国婚事的真的是你！”顾北城大步走到她面前，捏紧的手背青筋暴起，似乎随时都会动手。
苏清语心灰意冷，不愿搭理他，她已经对这个男人彻底失望。“你简直不可理喻！”顾北城见她不说话，更加愤怒，几步上前死死抓住她的手。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愤怒过，在他心中，温干事对他有救命之恩，如今温干事的子女千里迢迢来投奔他，苏清语不但不帮忙，竟然还在背后搞小动作。
苏清语感觉到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疼痛难忍，她转过身，脱下手套，将被绷带一层层绑紧的手指伸到顾北城面前：“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顾北城看到她受伤的手指，心中一震，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她眼中的漠然疏离刺痛。就因为他刚才吼了她，她就真的要和他闹别扭离婚吗？想到这里，顾北城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你撒谎还少了吗，之前在国营饭店做工的时候，你不就是因为偷东西才被停职的？”
他的声音很大，整个饭店的食客都停下了筷子，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雇苏清语帮忙做工的牛卫红脸上有些挂不住：“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清语不是为你庆生——”“除了这种搞私营的饭店，还有哪家饭店愿意收你，你还不反省，连温宁那么好的同志都要欺负！”顾北城毫不客气地打断牛卫红的话，接着又说温宁刚来时，喝了苏清语的汤后，吐了整整一晚上。
饭店里顿时响起一阵咳嗽声，吃饭的人放下碗筷，排队的人默默离开。苏清语身为西北唯一的大学生，何时受过这样的污蔑，她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把将擦桌子的布丢下，冲顾北城大吼：“你要我让着她，我昨天在大院什么都没说，你说我撒谎，我也证明了清白。你说什么我都听了，你凭什么还冤枉我！撒谎的分明是温宁，她就不配做温干事的女儿！”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顾北城呼吸急促，瞪大的眼里满是暗沉的血丝，他向来行事果断，身体反应比脑子快，等打完才发现苏清语嘴角有血渍，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依然没有道歉。或许是因为旁边看着的人太多，他一时拉不下脸。
苏清语本能地替他找借口，可反应过来后，却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牛叔，今天损失的钱我明天赔给你。之后我就不来了，我手脚不干净，怕败坏你店里的名声。”她说着便抹去嘴角的血，狠狠一巴掌扇回顾北城脸上：“我是不该骂她。我该骂你，顾北城，你来西北这么多年，吃穿住行什么不是我在操心。你有什么脸为另一个女人当众打我？！要是放不下温宁，你就明目张胆地把她娶回来，省得我作为妻子，还得替老公养别的女人！”
苏清语哭着从饭店跑了出去，她从昨晚就没吃饭，往日中午牛叔送的小菜，今天也泡了汤。幼时在部队大院，顾北城不知为她和多少人打过架，可今天，却因为温宁的几句话，当众扇了她的耳光。
苏清语蹲在楼梯口哭泣，正好看到李婶拎着菜上楼。“婶婶......”她心中委屈，本能地向最依赖的人讨安慰。可李婶却猛地往旁边一躲，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拍了拍衣袖：“你还有脸叫我婶婶？苏清语，你知不知道温保国做了什么?他自己动手打人被退婚，说我不该把这事说出去？我说什么了，我哪句不属实？！他凭什么骚扰我家姑娘，凭什么！”李婶骂红的眼眶让苏清语更加难堪。
兰兰今天才七岁，温保国一个马上要成婚的人，竟然对一个七岁的孩子动手！苏清语难受不已，想要解释，却被李婶一把推下楼梯：“我不要你的解释！自你来西北，婶婶事事顾着你，把你当亲女儿招呼，可你呢？你和温保国狼狈为奸，骗我女儿去乡野失了清白，你和温家姐弟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婶说着摔门进屋。
苏清语想起今天叫兰兰来家里拿糖的事，恨得将下唇咬出了血。“我没想到顾北城会...我对不起您和兰兰。”为了让温保国随时能借钱，顾北城竟将家里的钥匙给了他。苏清语绝望地看着熟悉的大门，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家。
好在温保国只拿走了毛票，苏清语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她和顾北城在老家拍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血渍还未干，那是苏清语刚来西北时，为顾北城抓捕暴乱分子挡刀留下的。他曾说只要看到这张照片，什么事都可以满足她。
现在，苏清语就想看看，当初因为炊事班班长给她送边角料，误会她半辈子是贼的顾北城，面对救命恩情，会不会惩处温保国，还她一个公道。
第三章：旧情破碎，绝望深渊
苏清语来到部队大院，却发现顾北城不在。文艺兵们正在紧锣密鼓地排练下一个节目，看到她来了，眼睛一亮：“苏姐之前是维修的老手吧，能不能帮忙看看，这琴是哪里坏了？”自成婚后，苏清语总是围着衣服和锅炉打转，如今能重拾老本行，她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欣慰，思索半晌后，她接过工具箱，蹲在地上，单手捣鼓起那架手风琴。
“清语还会修琴呢？”马上要修完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苏清语回头一看，只见温宁披着军大衣，身上隐隐传来一股浓烈却不刺鼻的香气，莫名让她觉得熟悉。再仔细一看，温宁身上穿的，竟然是她给顾北城做的衣服。
西北驻守的地方多为河岸，蚊虫成群，苏清语心疼顾北城身上总有冻疮和蚊虫叮咬的痕迹，点灯通宵为他赶制了这件衣服。如今穿在温宁身上，竟是如此合身，想必是顾北城专门为温宁改了尺寸。苏清语心中一阵酸涩，疲惫感涌上心头，有气无力地问道：“顾北城什么时候回来？”“你找他？他就在我屋里呢。”温宁说着便往家属区走。
苏清语跟着她后面，走到半道，猝不及防被温宁一推，两人齐齐栽进水中。苏清语在温宁的尖叫中钻出水面，还没缓过神，就见身边炸起另一个水花，顾北城从岸上跳了下来，毫不犹豫地冲向温宁的方向。
苏清语手上的绷带在划水中松开了，她费劲地扒上岸，看到顾北城正紧紧抱着温宁的身体：“温宁，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宁虚弱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北城，我好难受，我的脚好痛。”顾北城慌忙叫来大院的医生，焦急地说温宁过两天就要去市里表演，身体一定不能出问题。
苏清语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拆绷带，这里河水不干净，要是感染伤口，她的手恐怕会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装这种鬼样子给谁看！”医生开的药还没来得及涂上，温保国便将她的药瓶打落，伸手再次将她推回河中。
就算苏清语水性再好，也经不住反复被人摁在刺骨的冰水中。“放开我！”温保国在岸上不松手，抓着她的脑袋往水里呛：“都是你！我姐姐去市里演奏的机会没有了，你这个没娘养的母蝗虫！”听清他说的话，苏清语顶着剧痛挣出水面，一把薅住温保国的头发，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摁进水中。
岸上装看不见的人这才赶紧拦人，他们将两人拽开，愤愤地指着苏清语骂：“之前保国替他姐姐拿东西，你二话不说就和李婶骂他是贼。现在温宁马上要代表禾木村去市里比赛，你又故意推人家下水，顾营长怎么会娶你这种妒妇！”苏清语连着呕出好几口污水，眼睛和手指疼得几乎要她的命：“我没推她！他们俩姐弟一起欺负我，你们眼睛都瞎了吗！”
刚才还笑着要她修手风琴的人们纷纷摇头，抱着温宁几乎哭出声的顾北城，也只是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他们什么都不说，可眼神却仿佛在告诉她，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苏清语觉得自己好像疯了，又是哭又是笑，最后竟还想着去找兜里那张照片，她还想为李婶的女儿讨个清白。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个口袋打开，里面却都空无一物。顾北城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最终还是不忍心：“去卫生院给温宁道个歉，再公开做个反省，态度好的话，温宁不会说你什么的。”苏清语猛地抬起头，陪伴她二十年的人一瞬间变得陌生，无奈又嫌恶的眼神让她害怕。
她说：“温保国没那么大的号召力，顾北城，我诽谤还杀人的流言，是不是从你口中传出来的？”顾北城毫不犹豫：“是我说的。保国说他被你冤枉后，我第一时间便找书记澄清了。苏清语，我知道你是一时吃醋，我不想你一错再错。”他说这话时无比温柔，眼里满是自以为是的深情。
苏清语庆幸自己没吃什么东西，恶心也吐不出来：“你知不知道就在刚刚，温保国还跑到李婶家骚扰七岁的女孩。温保国和温宁两个骨子里烂透的渣滓，有什么脸让我道歉？”她的怒吼让顾北城失望地别过了头：“附近的家属院有张空出来的房是不是？就让她在里面关着，什么时候愿意道歉，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没有干净的衣服，没有处理伤口的药物，顾北城就这样将她关进漏风的房间，丝毫没关心过她的伤势。苏清语发烧到头晕眼花，快要病死时，门被打开一条小缝，顾北城端了小米粥进来，用热水给她洗了把脸：“只是说句对不起而已，有这么难吗？”
苏清语不愿喝他的东西，可一想到李婶女儿的事只有她能管，便还是起身接过勺子，她必须出去，在哥哥来之前让李婶安心。“这还是温宁教我煮的，她厨艺不错，你以后有空多学学。”顾北城轻描淡写的一句，成功掐灭苏清语所有的食欲。
她在部队炊事班干了三年，为顾北城做过的饭数以千计，海鲜或是野菜，只要能讨他欢心，她都费劲心思琢磨。事到如今，顾北城却要她跟煮了一碗小米粥的温宁学厨艺。苏清语忍住反胃：“我会道歉写检讨的，你放我出去吧。”
顾北城本以为苏清语会和从前一样固执，听到她主动服软，内心竟是有些酸涩。她在三天里消瘦不少，手指因为后遗症，有时会突然颤抖。“你知道错就好。”可抖音首页搜小程序[海洋故事会]，输入[2d057]看全文。
来源：shapperi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