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宋仁宗天圣五年,江南梅雨时节已至,淅淅沥沥的雨丝笼罩着临安府外的青山绿水。十八岁的年轻木匠陈允背着工具箱,踩着泥泞的山路匆匆前行。他刚在邻村做完活计,正急着赶回临安城外的家中。
宋仁宗天圣五年,江南梅雨时节已至,淅淅沥沥的雨丝笼罩着临安府外的青山绿水。十八岁的年轻木匠陈允背着工具箱,踩着泥泞的山路匆匆前行。他刚在邻村做完活计,正急着赶回临安城外的家中。
雨势渐大,陈允的粗布衣衫早已湿透。他抬头望天,只见乌云密布,天色暗沉如暮。山路崎岖,雨中行走越发艰难。
“得找个地方避雨才是。”陈允自言自语道,抹去脸上的雨水。
转过山弯,忽见前方竹林掩映处露出一角灰瓦白墙。走近一看,竟是座尼姑庵,门额上书“静心庵”三字。庵门虚掩,陈允犹豫片刻,上前叩门。
“有人吗?小可路过此地,雨大难行,恳请行个方便,容我暂避片刻。”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年约四十的尼姑探出身来。她面容清瘦,眼神却锐利得很,上下打量陈允一番,方道:“施主请进。佛门慈悲,原该与人方便。”
陈允连声道谢,随尼姑进了庵门。庵内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齐。正殿供奉着观音菩萨,香炉中余烟袅袅。
“贫尼慧明,是这静心庵的住持。”尼姑合十道,“庵中除我外,还有两位徒弟,静心和静慧。她们正在后院做功课。”
陈允忙躬身行礼:“多谢师太收留。小可陈允,是临安城外的木匠,今日往邻村做活,不想遇上大雨。”
慧明师太点点头:“陈施主且在此稍坐,贫尼去备些热茶来。”说罢转身离去。
陈允在殿前长凳坐下,环顾四周。这庵堂虽小,木工却做得精细,梁柱榫卯严丝合缝,看得出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只是年月已久,有些地方已显破旧。
不多时,慧明师太端来热茶,陈允连忙起身接过。热茶下肚,身上顿时暖和许多。
“师太,这庵堂的木工做得极好,只是有些地方需要修葺了。”陈允随口道,“若师太不嫌弃,小可愿尽绵薄之力,以报收留之恩。”
慧明师太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恢复平静:“施主好意心领了。只是庵中清贫,恐怕付不起工钱。”
“师太说哪里话,能为您修葺佛堂,是积功德的事,怎敢要钱。”陈允诚恳道。
正说话间,两位年轻尼姑从后殿走来。前者约莫二十出头,眉清目秀;后者年岁稍小,面若满月。二人见了陈允,俱是一怔,随即低头合十。
慧明师太介绍道:“这是小徒静心和静慧。”又转向二位尼姑,“这位是陈允施主,避雨至此。”
陈允忙起身行礼,目光不经意与静心相遇。静心慌忙低头,耳根却微微泛红。
雨声渐大,敲打着庵顶瓦片,噼啪作响。慧明师太望望窗外,道:“雨势这般大,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陈施主若不嫌弃,便在庵中用些斋饭吧。”
陈允推辞不过,只得应下。用斋时,四人围坐一桌,默默无言。陈允偶尔抬头,总见静心在偷偷看他,四目相对时又急忙避开。
斋饭毕,雨仍未有停歇之意。慧明师太皱眉道:“天色已晚,山路泥泞难行。施主若不嫌弃,可在庵旁小屋暂住一宿,明日再行。”
陈允心中忐忑。他从未在外过夜,更别说在尼姑庵中。但看窗外雨势汹汹,也只好应允:“那就叨扰师太了。”
慧明师太让静心取来油灯,引陈允至庵旁一间小屋。屋内陈设简单,却整洁干净。
“施主好生休息,明日雨停再行不迟。”慧明师太说罢,带着静心离去。
陈允吹熄油灯,和衣躺下。奔波一日,他很快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陈允忽被一阵轻微响动惊醒。他睁眼一看,只见门缝中透进些许光亮,一个人影悄然而入。
“谁?”陈允惊坐而起。
“施主莫怕,是贫尼静心。”来人轻声道,手中捧着一盏油灯,“师太让我来看看,施主可还缺些什么。”
陈允松了口气:“多谢师太和师姐关心,什么都不缺。”
静心将油灯放在桌上,却不离去,反而在床边坐下。灯光下,她面容姣好,眼神却有些异样。
“师姐还有事吗?”陈允疑惑地问。
静心不答,只怔怔望着他。许久,才轻声道:“施主可知道,这静心庵的来历?”
陈允摇头。
“这庵堂原是一富商为悼念亡妻所建。那富商与妻子情深意重,妻子病故后,他散尽家财建了此庵,自己则出家为僧,云游四方去了。”静心缓缓道,声音如梦似幻,“传说他建庵时,在梁柱间藏了一件宝物,唯有有缘人方能得见。”
陈允听得入神:“是什么宝物?”
静心摇头:“无人知晓。只是庵中历代师太口耳相传,说那宝物需得在雨夜,由一位童男子与庵中女尼...方能显现。”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脸上泛起红晕。
陈允不解其意,正要再问,忽觉一阵头晕目眩。他摇摇头,试图保持清醒,却见静心的身影在灯光下渐渐模糊。
“师姐,我...我有些不适...”陈允支撑不住,倒在床上。
静心俯身,轻抚他的额头:“施主累了,好生休息吧。”她的衣袖拂过陈允面庞,带着一股异香。
陈允彻底失去意识。
......
次日清晨,陈允在鸟鸣声中醒来。阳光从窗棂射入,刺得他睁不开眼。他只觉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慢慢坐起身,陈允猛地愣住——自己竟赤身裸体!床上凌乱不堪,身旁却空无一人。
昨夜记忆零星浮现:静心的到访,那段奇怪的对话,异香,然后...然后是一些模糊而香艳的片段。陈允脸色煞白,慌忙穿衣下床。
推开屋门,见慧明师太正站在院中,背对着他。
“师太...”陈允开口,声音沙哑。
慧明师太转过身,面色平静如常:“施主醒了。斋饭已备好,用过后便可上路了。”
陈允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何问起。慧明师太却似看穿他的心思,道:“静心身子不适,今日不能来见施主了。”
这话如同当头一棒,证实了陈允最坏的猜想。他踉跄一步,脸色惨白。
“师太,昨夜...”
“施主,”慧明师太打断他,眼神骤然锐利,“佛门净地,什么事都不曾发生。施主避雨一夜,今当离去,可是明白?”
陈允怔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低头看见自己工具箱,突然想起什么,道:“师太,我昨日答应为您修葺庵堂。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请允我今日履行诺言,午后便行离去。”
慧明师太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如此...便有劳施主了。”
陈允草草用过斋饭,便开始检修庵堂。他工作时分外专注,仿佛要将所有困惑与不安都倾注在手中的刨凿之间。
检修至正殿梁柱时,陈忽发现一处榫卯松动得奇怪。他轻轻一推,竟有一小块木头滑开,露出其中暗格。格中放着一个油布包裹。
陈允心中一动,四顾无人,便取出来打开。里面是一本发黄的册子,封面上书《静心庵记》。
他随手翻阅,越看越是心惊。原来这静心庵并非普通尼庵,而是前朝一位被废妃嫔出家之所。庵中历代住持秘密传承一种邪术,借与童男子交合以驻颜延寿。而那“宝物”传说,竟是引诱男子上钩的饵料!
册中还记载,此术虽能驻颜,却会折损男子阳寿,更会招致厄运。历代与庵中尼姑行此术者,多在一年内横死。
陈允手一抖,册子险些落地。他想起昨夜之事,想起静心异常的神情,想起今晨她的“不适”,顿时明白自己已中了圈套。
“施主发现了?”身后突然传来慧明师太的声音。
陈允猛地转身,见慧明师太站在殿门处,面色阴沉。
“师太,这...这都是真的?”陈允颤声问,举了举手中的册子。
慧明师太缓步走近:“既然施主已经知晓,贫尼也不相瞒。静心她...并非自愿如此。皆是贫尼逼她行此邪术,为的是...为的是保住这静心庵。”
“此话怎讲?”
慧明师太长叹一声:“三月前,有豪强看中此地,欲强占庵堂改建别院。贫尼无力抗衡,只得行此下策,盼得驻颜之术,引诱那豪强上钩,令他知难而退...”
陈允震惊不已:“师太何不报官?”
“那豪强与官府勾结,报官何用?”慧明师太苦笑,“贫尼知此事罪孽深重,昨夜之后已是悔恨不已。施主速速离去吧,切记勿要再回来。”
陈允怔怔地望着师太,忽然道:“师太,小可或许有法子解难。”
慧明师太诧异抬头。
陈允继续道:“小可在临安城中做活时,曾为知府大人修葺过府邸。知府大人为官清正,最恨豪强欺压百姓。若将此事禀明知府大人,必能保全静心庵。”
慧明师太眼中闪过希望之光,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是静心她...与施主有了肌肤之亲,按照庵规,她当...”
“小可愿娶静心为妻!”陈允脱口而出,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话一出口,他却感到一阵轻松,继续道:“小可虽只是个木匠,但手艺尚可,养家糊口不成问题。若静心师姐愿意,小可定不负她。”
慧明师太怔怔地望着陈允,良久,方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善心,必得善报。且随贫尼来。”
慧明师太引陈允至禅房,唤出静心。静心见陈允在场,顿时满面羞红,低头不语。
慧明师太将陈允之意说明,静心听罢,抬眼望向陈允,眼中泪光闪烁:“施主不嫌贫尼...不嫌小女子污秽之身?”
陈允郑重道:“师姐也是受害之人,何来污秽之说?若师姐不嫌小可粗鄙,小可愿与师姐结为连理,共度余生。”
静心泪水滚落,轻轻点头。
三日后,雨过天晴,陈允辞别慧明师太,带着静心返回家中。临行前,他将那本《静心庵记》付之一炬,邪术秘密随之化为灰烬。
又过半月,在知府干预下,豪强侵占庵堂之事得以平息。静心庵得以保全,慧明师太派人送来贺礼,祝贺陈允与静心新婚之喜。
一年后,静心诞下一对龙凤胎。陈允手艺日益精湛,成为临安城内小有名气的木匠师傅。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日子虽不富裕,却和睦美满。
每逢雨季,陈允总会想起那个改变命运的雨夜。但他从不后悔当日的选择,因他因此得了贤妻,成就了一段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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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鑫民间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