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将门虎子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3 14:53 2

摘要:秋风卷着枯叶在徐州城外打着旋儿,夕阳将程家破败的院落染成血色。程铁山蹲在门槛上磨着一把柴刀,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古铜色的脸庞被晚霞映得发亮。

秋风卷着枯叶在徐州城外打着旋儿,夕阳将程家破败的院落染成血色。程铁山蹲在门槛上磨着一把柴刀,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古铜色的脸庞被晚霞映得发亮。

"山儿,进屋吃饭了。"屋内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

程铁山抬头应了一声,浓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仍盯着远处官道上几个骑马奔驰的身影。他今年二十有三,生得虎背熊腰,站起来比常人高出一个头,一身结实的肌肉把粗布衣裳撑得紧绷绷的。

"又在看什么?"母亲扶着门框走出来。她不过四十出头,却已两鬓斑白,眼角爬满细纹,瘦削的身子裹在打满补丁的衣裙里,像一根随时会被风吹倒的芦苇。

程铁山连忙起身搀扶:"娘,您别出来,风大。"他声音洪亮,却刻意放轻了语调。

程母叹了口气,望着儿子刚毅的面容:"你是不是又想去管闲事?昨日里长家的小厮来说,赵员外又在城外强占民田..."

"那个老匹夫!"程铁山拳头攥得咯咯响,浓眉倒竖,"上月才打断李老汉的腿,现在又——"

"山儿!"程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瘦弱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树叶,"你忘了上次为张家出头,被关了大半个月?咱们家...咳咳...经不起折腾了..."

程铁山连忙给母亲拍背,看着她咳出的血丝,心如刀绞。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照顾好你娘"。程家本是将门之后,曾祖父程破虏曾是威震边关的大将军,可到了父亲这一代,家道中落,父亲只做了个小小校尉,五年前战死沙场,留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娘,我答应您,不惹事。"程铁山低声说,可眼睛仍忍不住瞟向城外方向。

次日清晨,程铁山挑着柴禾进城贩卖。路过西市时,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刺破晨雾。他拨开围观人群,只见赵家恶仆正拽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往马车上拖,少女的父亲满脸是血倒在地上。

"住手!"程铁山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他扔下扁担,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铁钳般的大手扣住那恶仆手腕。

"程铁山!"恶仆疼得龇牙咧嘴,"这可是赵员外要的人,你——"

话音未落,程铁山一拳砸在他面门上,恶仆顿时鼻血长流。其余几个家丁见状一拥而上,程铁山如猛虎入羊群,拳脚生风,不消片刻就将几人打得哭爹喊娘。

突然,一个锦衣少年骑马而至,正是赵员外独子赵天宝。他见家丁被打,抽出马鞭就朝程铁山抽来:"好个莽夫,敢打我赵家的人!"

程铁山侧身躲过,怒火中烧。这赵天宝平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日竟敢对他挥鞭。他一个箭步上前,将赵天宝拽下马来。两人扭打间,程铁山一拳击中对方太阳穴,赵天宝当场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人群霎时鸦雀无声。程铁山愣在原地,看着自己沾血的拳头,耳边嗡嗡作响。直到官差的铁链套上脖子,他才如梦初醒。

"程铁山打伤赵公子了!"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全城。程母听到噩耗,当场晕厥,再没醒来。等程铁山在狱中得知母亲死讯时,这个七尺男儿哭得撕心裂肺,用头猛撞牢墙,鲜血顺着额头流了满脸。

"是我害了娘...是我..."他蜷缩在潮湿的稻草上,像个孩子般呜咽。

一年后,程铁山出狱了。昔日热闹的程家小院蛛网密布,母亲的灵位孤零零摆在堂屋。他跪在坟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墓碑,泪水混着雨水渗入黄土。

"娘,儿子知错了..."他哽咽着,粗糙的手指抚过墓碑上"慈母程门柳氏"几个字,"从今往后,儿子一定..."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程铁山警觉回头,只见几个黑衣人持刀逼近——是赵家派来的杀手!他拔腿就跑,慌不择路逃入深山。天色渐暗,暴雨倾盆,他在泥泞中跌跌撞撞,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栽进一个深坑。

"猎户的陷阱..."程铁山挣扎着爬起来,右脚却传来钻心剧痛——脚踝扭伤了。他仰头望着越来越黑的天空,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是泪是雨。

"娘,儿子来陪您了..."他喃喃自语,绝望地闭上眼睛。

"你可是程铁山?"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

程铁山猛地睁眼,只见坑边站着一位金甲将军,在雨夜中泛着淡淡青光。将军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如重枣,长须飘飘,眉宇间不怒自威。

"正...正是小人。"程铁山结结巴巴地回答。

将军闻言竟露出欣慰笑容,纵身跃下三丈深的陷阱,如履平地。他一把将程铁山背起,几个起落便来到山腰一座破庙。

"军医!"将军一声令下,阴影中走出个白须老者,麻利地为程铁山接骨敷药。将军又从怀中取出一袋银子塞给他:"伤愈后,去凉州找樊天雄,就说'破虏有托'。"

程铁山正欲道谢,将军已取出一支狼毫笔,在黄纸上挥毫而就。借着摇曳的烛光,程铁山看清落款是"程破虏"三字,顿时如遭雷击——这正是他曾祖父的名讳!

"将军!您..."程铁山挣扎着要起身,却见庙内空空如也,哪还有将军身影?只有那封信静静躺在供桌上,信封上"樊天雄亲启"五个大字苍劲有力。

接下来三日,每到夜深,便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出现在庙门口。程铁山脚伤渐愈,决定冒险回家向叔父问个明白。

趁着夜色,他潜回城中。叔父见到侄子,老泪纵横:"那定是你曾祖父显灵啊!他生前官至征西将军,与樊家先祖是同袍挚友..."

程铁山摸着怀中书信,只觉重若千钧。次日,他带着老叔父连夜出城,向西北而去。

一月后,历经艰险的二人终于抵达凉州。守城士兵见到信上印信,慌忙引他们去见守将樊天雄。那是个四十出头的虬髯大汉,一身铠甲锃亮,正与副将商议军务。

"樊将军,有人持信求见。"

樊天雄不耐烦地抬头,目光落在程铁山手中的信封上,突然浑身一震。他颤抖着接过信,刚读两行便扑通单脚跪地,对着程铁山拱手作揖。

"末将樊天雄,拜见程将军后人!"他声如洪钟,却带着哽咽,"家祖临终前犹念与程破虏将军并肩杀敌的往事,嘱我樊家世代不忘程家恩情..."

原来当年程破虏曾救过樊天雄祖父性命,两家本是生死之交。如今见故人之后落魄至此,樊天雄当即安排叔侄二人住进将军府,亲自为程铁山制定文武修习计划。

"程家血脉岂能埋没?"樊天雄拍着程铁山宽厚的肩膀,"从今日起,我亲自教你兵法武艺,定要让你重振将门荣光!"

程铁山望着练武场上陈列的十八般兵器,恍惚间又看见那位金甲将军威严的面容。他深吸一口气,撩起衣摆跪在樊天雄面前:"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晨雾笼罩着凉州校场,霜花在枯草上闪着细碎的光。程铁山赤裸上身站在凛冽寒风中,古铜色的皮肤上蒸腾着热气,双臂各悬着五十斤的石锁,肌肉如铁铸般隆起。

"再加!"樊天雄虬髯上结着冰碴,又往石锁上各添了十斤。

程铁山咬紧牙关,太阳穴青筋暴起。这已是他在樊府习武的第三个月,每日寅时起床,子时方歇。起初他总想用蛮力对抗严苛训练,直到有次偷懒被罚在雪地里跪了一夜。

"将军之后岂能如市井莽夫?"樊天雄的呵斥声犹在耳边,"你曾祖父程破虏当年率三千铁骑破十万敌军,靠的不是蛮力,是这里!"粗糙的手指重重戳在他心口。

石锁轰然落地,程铁山踉跄几步,喉头涌上腥甜。正要倒下时,一杆红缨枪突然横在胸前。

"拿稳!"樊天雄喝道,"程家枪法第一式——苍龙出海!"

程铁山下意识握住枪杆,冰凉触感让他神志一清。恍惚间,他仿佛看见那位金甲将军在月下舞枪,枪尖划出的弧光如银河倾泻。身体先于意识动了起来,长枪刺破晨雾,发出龙吟般的破空声。

樊天雄眼中精光暴涨:"好!再来!"

春去秋来,校场边的白杨树黄了又绿。程铁山握着新打造的点钢枪,枪身上"破虏"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日他刚练完樊家秘传的三十六路追风枪法,忽听城头警钟大作。

"报——突厥五万大军犯境,已破玉门关!"

樊天雄铠甲铿锵而来,将虎符抛给程铁山:"今日检验你所学的时刻到了。"

战马嘶鸣着冲出凉州城门,程铁山率三千轻骑奔驰在戈壁滩上。这是他第一次领兵,掌心全是汗水。远处沙尘暴起,黑压压的敌军如潮水般涌来。

"结阵!"他想起兵书上"以逸待劳"四字,突然调转马头撤入峡谷。突厥骑兵紧追不舍,却在峡谷深处遭遇埋伏——两侧山崖滚木礌石齐下,火箭如雨。程铁山亲率死士截断退路,点钢枪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战后清点,三千破五万,创凉州军十年未有之大捷。庆功宴上,樊天雄将酒碗重重砸在案几上:"好个程破虏的孙子!这招'请君入瓮'用得妙!"

程铁山抚摸着腰间新赐的将军印,突然离席跪拜:"师父教导之恩,铁山没齿难忘。"

又三年,皇帝亲笔诏书抵达凉州,擢升程铁山为定远将军,命其镇守徐州。离城那日,凉州百姓夹道相送。樊天雄将一枚玉佩系在他腰间:"此乃我侄女如雪的贴身之物,她父亲是当朝礼部侍郎。"

程铁山愣怔间,见队伍中多了辆青帷马车,帘角绣着精致的雪梅。

重返徐州那日正值清明。程铁山紫袍金带,领着亲兵来到母亲坟前。野草萋萋的荒坟已被修葺一新,香案上供着时鲜果品。老管家抹着泪说:"自将军平反的消息传来,城里大户都抢着来祭扫。"

"赵家呢?"程铁山轻声问。

"去年赵员外酒后坠马,家产被族亲瓜分殆尽,赵天宝不知去向。听说赵员外临死前总念叨'程将军饶命'..."

程铁山沉默地焚香三柱。青烟袅袅中,他仿佛又看见母亲忧心忡忡的面容。如今坟前金印辉煌,可那个为他熬干心血的妇人却永远长眠于此。

"娘,儿子回来了。"他重重叩首,官帽上的红缨垂落在地,沾满春泥。

将军府张灯结彩之日,程铁山第一次见到樊如雪真容。新娘掀开盖头时,满堂宾客呼吸都为之一滞——眉如远山含翠,眸似秋水横波,更难得的是通身书卷气,全无寻常闺秀的娇怯。

"妾身读过将军为老夫人写的《蓼莪篇》,"新婚夜,樊如雪指着案头诗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将军孝心可感天地。"

程铁山赧然搓手:"我粗人一个,这些还是师父逼着学的..."

"夫君可知程破虏将军当年不仅是猛将,更是著有《塞北兵略》的儒将?"樊如雪从箱笼取出一卷竹简,"这是妾身从叔父藏书阁找到的。"

烛火下,程铁山颤抖着抚摸先祖笔迹。突然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至。恍惚间,他仿佛看见金甲将军在闪电中颔首微笑。

十年后的程府后园,石榴树结满硕果。已官至骠骑将军的程铁山正在指导儿子练枪。九岁的程镇北虽然瘦小,一杆银枪却使得虎虎生风。

"手腕再沉三分!"程铁山调整着儿子姿势,忽听身后环佩叮咚。樊如雪捧着冰镇酸梅汤走来,发间珠钗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娘!"程镇北撒腿跑去,却被他爹拎着后领拽回:"练完最后三式。"

樊如雪笑着摇头,突然指向院墙:"看那麻雀。"

父子俩转头瞬间,她闪电般抽出程镇北腰间木剑,剑尖直指丈夫咽喉。程铁山不慌不忙用枪杆格挡,夫妻俩就在石榴树下过起招来。程镇北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平日温柔似水的母亲,剑法竟如此凌厉。

"好了好了,"三十多岁的程铁山讨饶,"夫人剑法更胜当年。"

樊如雪收剑入鞘,忽然正色道:"刚接到邸报,突厥再犯凉州,樊叔父请命出征。"

程铁山望向西北方向,暮色中仿佛又见那个虬髯将军在沙盘前教导他用兵之道。他摸摸儿子头顶:"明日为父教你《塞北兵略》,那是你高祖所著。"

夜深人静时,程铁山独自来到祠堂。烛光中,程破虏将军的画像与樊天雄去年送来的肖像并排悬挂。他焚香敬拜,忽然发现画像中先祖的佩剑与自己腰间这柄竟有七分相似。

窗外月光如水,一队夜巡的亲兵经过回廊,铠甲碰撞声清脆悦耳。程铁山摩挲着剑柄上的家纹,终于明白当年那个雨夜,为何亡魂将军能找到深陷绝境的自己。

血脉如河,奔流不息。

来源:故事大王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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