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十五岁生日那天的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时,云柳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他抬起手臂,惊恐地发现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蛛网状的青紫色斑纹,像是有墨汁在血管里洇开。
第一章 命运的转折
十五岁生日那天的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时,云柳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他抬起手臂,惊恐地发现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蛛网状的青紫色斑纹,像是有墨汁在血管里洇开。
"云少爷,夫人让您立即去书房。"管家老陈站在门口,向来沉稳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云柳注意到,老陈的目光刻意避开了他裸露的手臂。
书房里,梅韵端坐在那张价值连城的紫檀木书桌后。她今天画了比平时更浓的妆,却遮不住眼下的青黑。"坐。"她推过来一份文件,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刺眼。
云柳低头,看见封面上烫金的"格鲁特氏症"几个字。他快速翻阅着,医学名词像尖刀般扎进眼睛:"进行性肌肉萎缩...皮肤色素沉积...平均存活期36个月..."
"昨天体检发现的。"梅韵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李教授说,这是目前医学界的绝症。"
云柳的手指突然停在某一页:"这上面说...这是遗传性疾病?"他抬头,看见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因为你不是我亲生的。"梅韵突然站起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泛黄的收养文件,"十五年前从慈幼院抱来的。"她甩出一张纸条,"去找你真正的母亲吧,地址在这里。"
云柳的世界天旋地转。他看见母亲按下呼叫铃,两个保安应声而入。"把少爷送出去。"梅韵转身望向窗外,"从今天起,不准他再踏入梅家一步。"
第二章 深山求生
暴雨中的长途汽车像个摇晃的铁皮罐头。云柳蜷缩在最后一排,透过模糊的车窗看着城市的天际线渐渐消失。八小时后,他在一个连站牌都没有的地方被司机赶下车。
"往前走到看见竹林,再往右拐三个弯。"司机叼着烟说,"那地方邪性得很,去年也有个城里来的小伙子..."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云柳在泥泞的山路上摔了不知多少跤。当他在竹林深处看见那间摇摇欲坠的木屋时,天已经黑透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昏黄的灯光里站着个穿粗布衣裳的女人。她手里的搪瓷盆"咣当"掉在地上,褐色的药汁溅了一地。
"柳儿?"女人的手抖得厉害,粗糙的指尖轻轻碰触他脸上的青斑,"真的是你..."她突然把云柳搂进怀里,草药味混着眼泪的热气扑面而来,"我是荷花,你的...你的娘亲。"
屋里比想象中暖和。荷花往火塘里添着柴,药罐咕嘟咕嘟冒着泡。"这病你爹也得过。"她用木勺搅动着黑糊糊的药汁,"青城山的玄清道长说,要治这病得'接地气'。"她指向后门,"明天开始,你得学着伺候那些梯田。"
第一天的劳作就像酷刑。富家公子的手掌在锄头把上磨出四个血泡,中午的野菜粥让他吐了三次。夜里,荷花强迫他泡在滚烫的药浴里,云柳的惨叫惊飞了林中的夜鸟。
但三个月后的清晨,云柳发现自己单手就提起了两桶水。他冲到铜镜前,看见手臂上的青斑褪成了淡青色。荷花在一旁抹眼泪:"玄清道长说得没错,这病就得这么治..."
第三章 真相与救赎
五年后的谷雨时节,半夜的炸雷惊醒了云柳。他看见荷花坐在油灯下,手里攥着什么。
"我梦见梅夫人..."荷花的声音哑得厉害,"她穿着白衣服,一直在说'来不及了'..."
云柳冷笑:"那个抛弃我的女人?"
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荷花从床底拖出个樟木箱子,取出一叠用红绳捆着的照片。"这些年,她每月十五都来看你。"
照片里的梅韵有时躲在老槐树后,有时扮成采药人。最后一张明显是偷拍的:病床上的梅韵瘦得脱形,手里紧紧攥着张云柳在田里劳作的照片。
"她是你亲娘啊!"荷花终于哭出声,"当年她抱着高烧的你跪在道观前,玄清道长说这病要活命就得'断富贵、接土气'..."老道姑擦着眼泪,"这出戏演了五年,她每次来都只敢远远看着..."
第四章 迟来的告别
山里的老卡车连夜把云柳送到省城。梅氏集团总部前摆满了白菊,LED屏上滚动着:"沉痛悼念梅韵女士"。
葬礼上,西装革履的人们看见云柳时像见了鬼。"那不是...""不是说早死了吗?"的窃语在人群中蔓延。
当灵车在墓园门口突然熄火时,十几个壮汉也推不动。云柳冲过人群跪在棺木前,泪水打在楠木棺盖上:"妈,我回来了..."就在这时,引擎突然轰鸣起来。
第五章 新的开始
继承仪式上,云柳将集团更名为"梅柳堂"。律师递给他一个密封匣子:"夫人生前嘱咐,要您亲自打开。"
匣子里是梅韵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今天又去看了柳儿,他在梯田里干活的样子真精神。医生说我的癌细胞已经...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能活下来..."日期是去世前三天。
如今,梅柳堂每个办公室都摆着荷花盆栽。而每月十五,员工们都知道总裁会消失一天——他要去深山的木屋,在药香里陪两位母亲说说话。
来源:七分灵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