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二游江都,是狂欢还是末路?一场盛世的最后狂欢!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31 10:05 1

摘要:公元610年3月31日,春意正浓的扬州城外,运河两岸旌旗招展,鼓乐喧天。隋炀帝杨广的龙舟舰队正缓缓驶入江都(今扬州)码头,这是这位帝王在短短四年内第二次巡幸这座江南名城。

公元610年3月31日,春意正浓的扬州城外,运河两岸旌旗招展,鼓乐喧天。隋炀帝杨广的龙舟舰队正缓缓驶入江都(今扬州)码头,这是这位帝王在短短四年内第二次巡幸这座江南名城。

运河两岸跪满了身着彩衣的百姓,他们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那金碧辉煌的龙舟,更不敢想象这场盛大的巡游背后,帝国财政正在经历的可怕透支。

"陛下,江都到了。"内侍总管张衡小心翼翼地跪在龙舟主舱外禀报。舱内传来一阵慵懒的应答声,随后是宫女们细碎的脚步声和珠宝碰撞的清脆声响。

当隋炀帝身着绣有日月星辰的明黄色龙袍出现在船头时,岸上顿时爆发出一阵"万岁"的欢呼声。这位时年四十岁的帝王面容俊朗,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倦怠——这已经是他即位以来的第二次江都之游,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仪式,甚至同样的官员跪迎,一切都像是四年前的重演。

"朕记得上次来,那株垂柳才刚过人头,如今竟已亭亭如盖矣。"炀帝指着码头一株柳树对身旁的宇文述说道。这位右翊卫大将军连忙躬身应答:"陛下好记性,江南水土丰润,草木生长自然快些。"

事实上,这株柳树是地方官员为迎接圣驾新移植的成年树木,但无人敢说破这个秘密。江都太守早已下令,皇帝巡游路线两侧必须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哪怕这种繁荣需要临时搭建、粉饰和伪装。

龙舟停稳后,一队队宫女手持香炉、宫扇率先下船,随后是手持金瓜、钺斧的仪仗队。炀帝踏着铺有红毯的舷梯缓步而下,他的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官员百姓,嘴角微微上扬——这种万民臣服的场景永远能给他带来快感。

当晚,江都行宫内灯火通明,三百名从洛阳带来的乐工演奏着新谱的《江都宫乐》,六十名舞姬身着轻纱翩翩起舞。炀帝斜倚在龙椅上,一边欣赏歌舞,一边接受各地官员的朝拜和贡品。

"扬州刺史献南海明珠十斛,蜀锦百匹!"

"吴郡太守献会稽山珍禽异兽二十笼!"

"宣城郡守献黄山云雾茶千斤!"

随着内侍尖细的唱名声,一件件珍奇异宝被抬入大殿。炀帝对这些贡品只是略一点头,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明日将要游览的新建园林——这些园林大多是地方官员为讨好他而专门修建的。

就在炀帝沉醉于歌舞升平之际,江都城外的真实景象却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为供应皇帝巡游所需,沿途州县不得不征调大量民夫和物资。

"老李头,你家的麦种也被征走了?"运河边一个破旧的茅草棚里,几个农民蹲在地上小声交谈。

"可不是吗,说是要给皇帝献什么'瑞麦',把留的种粮都抢走了。"满脸皱纹的老农叹了口气,"今年这地可怎么种啊。"

另一个年轻些的农民压低声音:"我听县里书吏说,光是这次接驾,咱们县就摊派了三万贯钱、五千石粮。前年修运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又要这个..."

"嘘!小声点!"老农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你不要命了?上次东村王二说了几句牢骚话,就被抓去修宫苑了,现在还没回来。"

这样的对话在运河沿岸的村庄里悄悄进行着。官方记载中"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盛况,实际上建立在严苛的征调与恐惧之上。为准备这次巡游,江都周边州县提前半年就开始筹备,许多农户被迫交出存粮,导致春耕时节无种可播。

而在江都城内的工坊区,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为赶制皇帝巡游所需的仪仗、服饰和贡品,工匠们被迫日夜劳作。

"已经连续熬了七个通宵了。"一位年近五十的织工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对同伴说,"这批蜀锦要是再不完工,监工说要打断我们的手。"

他的同伴,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苦笑:"打断手还算好的,听说洛阳那边有工匠因为延误工期被全家发配边疆。"

这些抱怨和苦难,都被隔绝在炀帝的视线之外。他看到的只是经过精心修饰的"太平盛世"——道路上跪拜的"感恩"百姓,市场上"丰足"的货物,以及官员们奏报中"欣逢盛世"的贺表。

巡游的第十天,炀帝在新建的归雁园设宴款待随行大臣和江南名士。这座园林模仿洛阳西苑而建,却更加精巧雅致,园中引活水成湖,湖畔遍植奇花异草。

酒过三巡,炀帝诗兴大发,即席赋诗一首: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众臣立刻交口称赞,秘书监虞世南高声赞道:"陛下此诗清丽绝伦,足可流传千古!"其他文臣也纷纷附和,有人甚至感动得拭泪。

然而,在这片颂扬声中,却有几位老臣暗自交换着忧虑的眼神。他们知道,皇帝近年来越发沉迷于诗文歌舞,对朝政日渐懈怠。更令人担忧的是,帝国财政已经因为连续的大工程和巡游而捉襟见肘。

宴会散后,内史侍郎萧瑀悄悄找到纳言苏威:"苏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去年修完运河,国库已经见底,这次南巡又花费巨万。高丽战事还未了结,万一..."

苏威摇摇头打断他:"萧公慎言。陛下正在兴头上,此时进谏非但无益,反而会招来祸端。你忘了薛道衡是怎么死的吗?"

去年,内史侍郎薛道衡因上疏劝谏减少巡游开支,被炀帝以"诽谤朝政"的罪名处死。这一事件让朝中敢言的大臣噤若寒蝉。

与此同时,在归雁园的一处偏殿里,炀帝正独自凭栏远眺。月光下的他看起来疲惫而孤独,与白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判若两人。

"陛下,夜深露重,保重龙体。"张衡轻声劝道。

炀帝没有回头,只是幽幽地问:"张衡,你说朕的诗真如他们所说的那么好吗?"

张衡一愣,随即答道:"陛下天纵英才,诗作自然..."

"够了!"炀帝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暴戾,"连你也只会说这些套话!"

张衡吓得立刻跪伏在地,连连叩头。炀帝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奴,怒气又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倦怠。

"起来吧。"炀帝叹了口气,"传朕旨意,三日后启程前往会稽山。听说那里的日出甚为壮观,朕要亲自一观。"

张衡暗自叫苦——这意味着又一场耗费巨大的行程。但他只能恭敬应答:"老奴这就去安排。"

炀帝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沉醉于江南风光时,帝国的根基已经开始动摇。连续的大工程和巡游耗尽了文帝时期积累的财富,严苛的劳役和赋税使百姓怨声载道。

在关中地区,因为壮丁都被征调去修运河或从军,大量田地荒芜。山东、河南一带则因为连年水灾,出现了小规模的流民潮。而在帝国的北方边境,突厥人正虎视眈眈,等待时机南下。

更危险的是,一些地方豪强已经开始暗中积蓄力量。他们目睹朝廷的挥霍无度和民心的离散,预感到天下即将大乱。在江都附近的一个庄园里,就有这样一位名叫杜伏威的年轻人正在聚集亡命之徒...

610年的这次江都之游,表面上是一次成功的盛世巡礼,实际上却加速了隋王朝的崩溃。炀帝在江南流连忘返,直到秋天才返回洛阳。而当他七年后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江都时,天下已经大乱,他再也无法回到北方的都城。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一个王朝往往不是在它最弱小时灭亡,而是在它看似最强大时突然崩塌。隋炀帝的江都巡游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演员们卖力演出,观众被迫喝彩,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表演,幕布后面,真实的危机正在积聚。

当我们在史书中读到"是岁,天下富庶,四方来朝"的记载时,不应忘记那些被历史忽略的普通人——运河边饿着肚子跪迎圣驾的农民,工坊里熬红双眼的工匠,以及无数为这场盛世狂欢付出代价的无名者。正是他们的血汗与苦难,支撑起了那个看似辉煌却转瞬即逝的泡沫。

来源:暗号零零七谈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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