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冷冷地看着她们,说出那句让她们绝望的话:“我不会撤诉,也不会和解。”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图片源于网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出差三个月,我以为能好好休息,结果刚到家门口就被拖进巷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勾引我老公,该死!”拳头砸向我的腹部。
我疼得蜷缩在地,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周围的谩骂声,像刀子一样扎进我耳朵。
我只是死死盯着她们,记住每一个人的脸。
等她们打够了,我才颤抖着手拨通110。
“我被人误认是小三围殴,需要警察。”我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她们试图用眼泪和道德绑架我,求我放过她们。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说出那句让她们绝望的话:“我不会撤诉,也不会和解。”
她们不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来真的。
……
巷子里的空气混杂着垃圾的馊味和女人身上廉价的香水味。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腹部的剧痛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像被钝刀割开。
“就是她!你看她那张狐狸精脸,装什么可怜!”
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中年女人,也就是后来我知道的李翠莲,一脚踹在我的肩膀上。
我闷哼一声,身体撞在布满青苔的墙壁上,后脑勺一阵晕眩。
疼。
但我的脑子异常清醒。
李翠莲,38岁,住502。结婚十年,有个上小学的儿子。性格泼辣,小区里出了名的炮仗。
她旁边那个稍微年轻一点的,是她弟媳,住在隔壁单元。
还有一个,我不认识,但看她们熟络的样子,应该是帮凶。
她们的谩骂像脏水一样泼向我。
“小小年纪不学好,专门破坏别人家庭!”
“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我的金丝边眼镜被打飞了,镜片碎裂。世界在我眼中变得模糊,但她们狰狞的脸却无比清晰。
我没有反抗。
我知道,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任何反抗都只会招致更严重的伤害。
我只是承受。
默默地,用眼睛,用大脑,记录下这一切。
每一记拳头,每一句辱骂,每一个人的脸。
终于,她们打累了,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李翠翠莲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胜利者的得意。
“今天先给你个教训,再敢勾引我老公,我扒了你的皮!”
我撑着地面,试图坐起来,但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她们以为我怕了,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我的手指因为疼痛和愤怒而痉挛,但解锁、拨号的动作却一气呵成。
“喂,110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死寂的巷子里响起。
李翠莲她们猛地回头,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变成了错愕和惊恐。
“我被人围殴,地点是XX小区后巷。她们误认为我是小三。”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对,施暴者还在现场,一共三人。”
挂断电话。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李翠莲的嘴唇哆嗦着,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敢报警?”
我没理她,撑着墙,一点一点地站起来。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无数伤口,疼得我眼前发黑。
但我站直了。
我忍着剧痛,举起手机,打开摄像头。
“你干什么!”李翠莲反应过来,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子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我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疼痛,屈辱,还有一丝让她不寒而栗的冷光。
她竟然被我看得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瞬间,我按下了快门。
“咔嚓。”
照片里,是她们三张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脸。
我把她们的丑态,永远地定格了下来。
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老旧小区的宁静。
那声音,对我来说,是天籁。
对她们来说,是丧钟。
李翠莲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身边的两个帮凶已经开始腿软了。
警察一到,李翠莲立刻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警察同志啊!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是这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我气不过才动了手啊!”
她声泪俱下,演得跟真的一样。
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内心毫无波动的。
警察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脸上的伤和撕破的衣服,眉头紧锁。
“是你报的警?怎么回事?”
“她们三个,打了我。”我抬起手,指向李翠莲她们,声音依旧平静,“我要求验伤,并且对她们提起诉讼。”
我的冷静和李翠莲的撒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警察显然也看出了端倪。
“我没有!是她先勾引人的!”李翠莲还在狡辩。
我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我刚从外地出差三个月回来,下飞机直接打车到的家门口。我甚至不认识她老公是谁。”
我的话逻辑清晰,证据链完整。
李翠翠莲的哭声戛然而止。
救护车也到了。
我被医护人员小心地扶上担架。
在上车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三个女人。
她们的脸上,只剩下绝望和恐惧。
我躺在救护车里,车顶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全身的伤口都在叫嚣,但我心里却一片死寂。
不,不是死寂。
是死寂之下,正在熊熊燃烧的复仇火焰。
我拿出手机,将刚刚拍下的照片、手机里的通话录音,全部加密备份,然后发给了一个人。
我的律师,陈律。
附上信息:“陈律,我出事了。明天上午十点,你办公室见。”
做完这一切,我才闭上眼睛。
医院里,医生给我做了详细的检查。
轻微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几处划伤。
我拿着那份厚厚的验伤报告,每一项诊断,都是她们罪恶的铁证。
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走廊里,处理完所有手续。
没有哭,没有联系家人。
我知道,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我要的,不是同情。
是她们,付出血的代价。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准时出现在陈律师的办公室。
我戴着口罩和一顶鸭舌帽,但脸上的淤青和额头上的纱布还是藏不住。
陈律师看到我的样子,倒吸一口凉气。
她是我大学学姐,也是业内有名的女律师,以冷静和专业著称。
但此刻,她的眼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婉清,这帮人简直是畜生!”
我平静地拉开椅子坐下,将验伤报告和所有证据放在她面前。
“陈律,我的要求很简单。”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要和解,不要赔偿,我要她们坐牢。”
陈律师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见过太多哭哭啼啼、只想拿钱了事的受害者。
像我这样,冷静到冷酷的,她是第一个。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决心。
“好。”她点点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以你的伤情,可以构成故意伤害罪。在公共场合随意殴打他人,也可以按寻衅滋事罪处理。数罪并罚,她们至少要在里面待上一年。”
“不够。”我说。
陈律师愣了一下。
“我要让她们身败名裂。还有她们背后那个男人,也别想置身事外。”
我的声音很轻,但里面的恨意,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陈律师没有再多问,她知道我已经想好了。
“我明白了。我会马上向公安机关提交材料,申请立案。你这边,先好好养伤,不要被外界干扰。”
所谓的“外界干扰”,很快就来了。
我被围殴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到了小区的业主群里。
一些模糊的照片,配上添油加醋的描述,瞬间引爆了整个群。
“就是501那个新来的女的吧?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被人家原配堵门口打了,活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现在的小姑娘啊,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邻居,用最恶毒的语言,给我判了死刑。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污言秽语,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这就是人性。
偏见、盲从、和毫无理由的恶意。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接通了。
“喂,是苏婉清苏小姐吗?”一个油腻的男声传来。
“我是。”
“苏小姐,我是王建国,李翠莲的丈夫。”
哦,正主来了。
“我知道我老婆做错了,我代她向你道歉。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赔偿你医药费,再给你二十万精神损失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高高在上。
仿佛二十万,就能买断我的尊严。
我冷笑一声。
“王先生,你觉得我的尊严,值二十万?”
他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苏小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呢,也认识一些人,把事情闹大了,对你也没好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通话录音打包发给了陈律师。
“追加一条,恐吓。”
陈律师很快回复:“收到。另外,我建议你发一条微博,澄清事实,争取舆论支持。”
我打开微博,编辑了一条信息。
“出差归来,身心俱疲。却在家门口,被陌生女性当众围殴,污蔑为‘小三’。我已报警,绝不和解。”
配图,是我那份触目惊心的验伤报告,和碎裂的眼镜。
我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的微博像一颗石子投进湖里,迅速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一开始,是同情和支持。
“天啊,被打成这样,太过分了!”
“支持小姐姐维权!一定要让施暴者付出代价!”
但很快,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就冒了出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清白?”
“现在的女人为了博眼球什么都敢发,坐等反转。”
李翠莲的亲友团也下场了,在评论区里上蹿下跳,把我描绘成一个工于心计、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捞女”。
我看着那些评论,心里一片冰冷。
陈律师打来电话:“不要理会这些杂音,专心养伤。我已经委托了私家侦探,去查那个王建国。”
“查他什么?”
“查他到底有没有出轨,和谁出轨。”陈律师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们要用事实,把他们的脸打烂。”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身上的伤在慢慢愈合,但心里的伤口,却越来越深。
我一遍遍地回忆那天下午的每一个细节,那些狰狞的面孔,那些恶毒的咒骂。
我不是圣人。
我做不到原谅。
一周后,陈律师的电话来了。
“婉清,有重大发现。”
我立刻坐直了身体。
“王建国确实有婚外情,但对象不是你。”
“是谁?”
“一个叫陈露的女人,27岁,在一家美容院工作。他们非常小心,但还是被我们的人拍到了。”
陈律师把照片和一些资料发到了我的邮箱。
我点开邮件。
照片里,王建国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举止亲密,搂着腰,在一家高档餐厅里吃饭。
还有一些他们社交媒体上的互动截图,虽然隐晦,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关系不正常。
陈露。
我默念着这个名字。
看着照片里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冷酷。
我知道,我的第一张王牌,来了。
“婉清,现在可以进行第二波反击了。”陈律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把这些证据,用一种巧妙的方式放出去。”
我再次登录微博。
这一次,我没有多说废话。
“谣言止于智者。感谢各位的关心,也请某些人不要再枉费心机。真正的当事人,另有其人。”
配图,是王建国和陈露那张最亲密的照片,我贴心地给王建国的脸打了码,却把陈露的脸完整地露了出来。
我还附上了一张我出差期间在国外开会的照片,照片上有清晰的日期和地点。
这条微博,就是一颗重磅炸弹。
瞬间,网络舆论彻底引爆。
“卧槽!惊天大反转!”
“所以说,原配打错人了?打了一个无辜的路人?”
“那个叫陈露的才是真小三?这下精彩了!”
“王建国这个渣男,不仅出轨,还嫁祸给别人,让老婆去当打手,简直不是人!”
风向,在瞬间逆转。
之前骂我的人,开始疯狂删评道歉。
而王建国、李翠莲、陈露三个人,被愤怒的网民挂在了耻辱柱上,轮番鞭尸。
我刷新着评论,看着那些义愤填膺的言论,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感。
我只是觉得,这世界,真可笑。
很快,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王建国。
他的声音不再有之前的嚣张,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苏小姐!苏小姐我求求你!你把微博删了好不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没说话。
“一百万!一百万行不行?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王先生,”我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寒风,“我早就说过,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说完,我再次挂断电话,拉黑。
紧接着,又一个陌生号码。
是那个叫陈露的女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苏小姐,我也是被王建国骗了!我不知道他有老婆!你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我几乎要笑出声,“你坐在幕后,看着我替你挨打,被千夫所指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是在害我?”
“现在,轮到你了。”
我挂断电话,同样拉黑。
我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这只是开始。
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我出差三个月的所有行程记录、机票、酒店订单、会议纪要、公司打卡记录……
我要把这些东西,做成一份无懈可击的证据链。
我要在法庭上,把他们所有人的脸,打得稀烂。
警方的调查在舆论的推动下,进展神速。
李翠莲和另外两个帮凶,被以涉嫌寻衅滋事和故意伤害罪刑事拘留。
法院很快排期,进入了庭前调解阶段。
我是在调解室里,第一次见到王建国和陈露本人。
王建国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猥琐,头发稀疏,啤酒肚高高隆起。他一见到我,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个劲地鞠躬。
“苏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老婆不懂事,她就是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一时冲动……”
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李翠莲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陈露则戴着口罩和墨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但她眼神里透出的慌乱和怨毒,还是出卖了她。
李翠莲也来了,戴着手铐,被两名法警押着。
几天不见,她像是老了十岁,头发花白,眼神空洞,再也没有了那天的嚣张气焰。
调解员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她试图缓和气氛。
“苏小姐,你看,王先生和陈小姐也知道错了。李翠莲女士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要不,你们就各退一步?”
我还没开口,陈律师就替我说了。
“法官,我当事人的诉求很明确,绝不和解,追究所有人的刑事和民事责任。”
王建国急了:“苏小姐,我们愿意赔偿!五十万!不,八十万!只要你愿意签和解协议书!”
我冷冷地看着他丑陋的表演,终于开了口。
“王先生,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桌子中央。
“这是我过去三个月的出差证明,包括机票、酒店、会议记录,精确到每一天。在你口中我‘勾引’你的那段时间,我人根本不在国内。”
“你,是在跟空气出轨吗?”
我的话音一落,整个调解室死一般寂静。
王建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陈露的身体,也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调解员拿起文件翻了翻,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王建国见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了。
他压低声音,凑近我说:“苏婉清,你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把我逼急了,对你没好处!”
陈露也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淬了毒的眼睛,低声咒骂:“贱人,你非要毁了我们才甘心吗?”
“很好。”陈律师拿出录音笔,按下了保存键,“两位在法官面前公然威胁、辱骂受害人,这会成为呈上法庭的新证据。”
王建国和陈露的脸,彻底白了。
调解,以失败告终。
走出法院,我让陈律师立刻递交了新的起诉状。
追加王建国、陈露为共同被告,起诉他们名誉侵权,并要求他们公开道歉,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我要让他们知道,惹了我,一个都别想跑。
首次开庭的日子,定在了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里,我的案子成了全城热议的话题。
法庭内外,挤满了各路媒体和围观群众。
我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走进法庭。
闪光灯在我脸上不停闪烁,但我心里,却平静得像一口古井。
庭审开始。
法庭内,庄严肃穆。国徽高悬,仿佛一道公正的目光,凝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坐在原告席上,背脊挺得笔直。陈律师在我身边,神色沉稳,桌上摊开着我们精心准备的厚厚卷宗。旁听席上座无虚席,媒体记者们长枪短炮严阵以待,更多的是闻讯赶来关注此案进展的普通市民。我能感受到各种目光交织在我身上:同情、好奇、审视,或许还有残留的质疑。
被告席上,李翠莲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曾经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惶恐和茫然。她的两个帮凶——弟媳张兰和另一个朋友刘娟,更是面如土色,几乎不敢抬头。王建国和陈露坐在另一侧,王建国试图维持镇定,但不断擦拭额头冷汗的动作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陈露则化着精致的妆容,试图保持体面,但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现在开庭!”法槌落下,审判长沉稳的声音回荡在法庭里。
庭审按照程序进行。首先由我方陈述事实并出示证据。
陈律师站起身,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逻辑缜密。
“审判长,各位陪审员。本案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无故围殴、诽谤侮辱案件。我的当事人苏婉清女士,在长达三个月海外出差结束,身心疲惫归家之际,在家门口,光天化日之下,被被告李翠莲、张兰、刘娟三人以完全荒谬、毫无根据的理由拖入巷中,进行长达数分钟的残忍殴打和极其恶毒的人格侮辱……”
陈律师逐字逐句,将我那天遭遇的暴行冷静而客观地复述出来。她没有渲染情绪,但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辱骂,每一次击打,在法庭这个特定环境下被重新提起,都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接着,她开始出示证据。
第一组是验伤报告和医院诊断证明的高清照片投影。那些青紫交错的伤痕、额头的伤口特写,引起旁听席上一阵低低的惊呼和抽气声。
第二组是我提供的出差证明。国际机票、不同国家的酒店订单、带有时间戳的会议纪要和工作邮件、甚至是一些在当地拍摄的带有日期标志的照片……这些证据形成了一条完美无缺、坚不可摧的不在场证明链,像一记无声却沉重的耳光,狠狠扇在王建国和李翠莲的脸上。王建国的头垂得更低了。
第三组证据,是那段我挣扎着报警的录音。虽然背景嘈杂,但我清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恨意的声音,以及李翠莲等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和哀求,形成了鲜明对比,极具冲击力。
第四组,是陈律师委托私家侦探调查到的,关于王建国与陈露真实婚外情的证据。照片、通讯记录(虽不完整但能佐证关系)……这些证据的目的并非揭人隐私,而是为了彻底戳穿李翠莲“打小三”的虚假借口,证明其行为的荒谬性和故意伤害的本质。陈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最后,陈律师甚至调取了小区部分监控(虽然巷口是盲区,但能拍到我被拖拽前的画面和她们事后逃离的方向)以及事发后小区业主群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诽谤言论截图。
“综上所述,”陈律师总结道,“被告李翠莲、张兰、刘娟,仅凭主观臆测和毫无根据的怀疑,便在公共场合对完全无辜的原告实施暴力殴打和人格侮辱,手段恶劣,情节严重,给原告造成了巨大的身体伤害和极其严重的精神创伤。其行为已完全构成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被告王建国,作为一切误会的源头,不仅未能约束家人行为,事后更试图用金钱摆平、甚至威胁原告,其行为对原告造成了二次伤害,并与被告陈露一同,构成了对原告的名誉侵权。我方坚持追究所有被告的刑事及民事责任,请求法庭公正判决!”
陈律师坐下后,法庭内一片寂静。证据链太完整了,事实太清晰了,对方的荒谬和我的无辜形成了过于强烈的反差。
轮到被告方辩护。李翠莲的律师试图强调其“激情犯罪”、“出于维护家庭的目的”、“文化水平不高、法律意识淡薄”,并一再表示“深刻悔过”、“愿意倾家荡产进行赔偿”,希望换取缓刑或轻判。
李翠莲在律师的示意下,哭着向法庭忏悔:“法官大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个糊涂虫,我听风就是雨,我没脑子……我对不起苏小姐,我不是人……”她哭得撕心裂肺,与当初巷子里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判若两人。她的哭诉确实引来了一些旁听者的微妙同情。
张兰和刘娟更是把责任全推给李翠莲,声称自己是“讲义气”、“被蒙蔽”、“一时糊涂”,反复哀求从轻发落。
王建国的律师则极力将他与“殴打行为”撇清关系,只承认“家庭纠纷处理不当”和“口不择言威胁”,愿意承担名誉侵权的民事责任,但拒绝承担刑事责任。
陈露的律师也强调她“并非施暴者”,是“感情受害者”,并将部分责任归咎于我的“网络曝光”对其造成了“网络暴力”。
面对他们的狡辩、推诿和试图博取同情的表演,我始终面无表情。我的心在证据一件件出示时,已经慢慢沉静下来。我不是来看他们表演的,我是来寻求法律公正的宣判。
法庭辩论阶段,陈律师再次起身,她的反驳犀利而精准:
“激情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无知更不能成为免罪的借口!维护家庭更不是动用私刑、伤害无辜的挡箭牌!如果每个自以为受到伤害的人,都可以不经任何核实,就对他人挥拳相向,那么这个社会将毫无安全和秩序可言!”
“被告李翠莲等人的行为,并非简单的纠纷,而是在公共场合对一名陌生女性发起的群体性暴力,其行为本身就对社会公序良俗造成了严重破坏,产生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必须依法严惩,以正视听!”
“至于被告王建国、陈露,他们的不道德行为是本次事件的起因,事后态度恶劣,试图掩盖真相、威胁受害者,毫无悔意,必须为其侵权行为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
陈律师的话掷地有声,回荡在法庭上空。
休庭合议后,审判长当庭进行了宣判。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翠莲、张兰、刘娟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轻伤,并在公共场所随意殴打他人,情节恶劣,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依法应予惩处。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
“鉴于被告人李翠莲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是主犯,且事后虽有悔罪表现,但未能真正弥补对受害人造成的巨大伤害……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
“被告人张兰、刘娟系从犯,归案后能如实供述罪行……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缓刑一年。”(注:此为文学创作,具体刑期需符合法律规定)
法槌落下,李翠莲当场瘫软在地,被法警架起。张兰和刘娟则痛哭流涕,不知是后悔还是庆幸。
接着是针对民事部分和名誉侵权的判决。
“被告王建国、陈露,在无任何事实依据的情况下,其行为间接导致原告被误认为第三者,并遭受网络暴力,事后未能及时澄清并道歉,反而对原告进行威胁,其行为已构成对原告名誉权的严重侵害……判令被告王建国、陈露在本市主流报纸及网络平台显著位置刊登致歉声明(内容需经法院审核),持续时间为连续七日,并向原告苏婉清支付精神损害抚慰金人民币十万元……”
王建国面色灰败,陈露则失声痛哭。
审判长最后看向我:“原告苏婉清,在本案中纯属无辜受害者,其坚持运用法律武器维护自身权益的行为,体现了公民应有的法律意识和尊严意识,本院予以肯定。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我站起身,向着审判长,向着国徽,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法庭,还我公道。”
这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狂喜,也没有复仇后的空虚。心中充盈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名为“公正”的力量。泪水终于模糊了我的视线,但这不是委屈的泪,而是释然与感激的泪。
走出法庭,我被媒体团团围住。
“苏小姐,现在心情如何?” “苏小姐,你会接受对方的道歉吗?” “苏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镜头,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感谢法律的公正判决。这一刻,我感受到的不是胜利,而是法治社会赋予每一个公民的安全感和尊严。我坚持诉讼,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告诉所有可能遭受不公的人,不要沉默,不要害怕,法律会保护我们。同时,我也想呼吁,遇事要冷静,不要让冲动和偏见蒙蔽双眼,暴力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我希望这件事能画上一个句号,我和所有卷入此事的人,都能从中吸取教训,走向未来。”
我的发言,通过直播信号传递出去,没有怨恨,没有戾气,只有历经磨难后的冷静和对法治的坚定信仰,赢得了许多人的赞许。
案件结束后,我谢绝了几乎所有采访,重新投入了工作。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轨,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我收到了王建国和陈露联合署名、在报纸和网络上发布的正式道歉声明。措辞僵硬,但毕竟完成了法律要求。那十万元精神损失费,我也收到了。我将其中的一大部分,匿名捐赠给了致力于反对性别暴力和提供法律援助的公益组织。我希望我的经历,能转化为帮助其他人的力量。
大约半年后,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李翠莲的弟弟,也就是张兰的丈夫打来的。他代表全家,再次向我表示忏悔和道歉。电话里,他声音沉重地告诉我,他姐姐在狱中情绪一度崩溃,但在管教人员的耐心开导下,终于开始真正反思自己的错误。她后悔的不是被抓,而是自己竟然如此愚蠢和暴力地伤害了一个完全无辜的人。她让弟弟转达她的歉意,并希望我以后一切都好。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希望她好好改造,出来后重新开始。”
挂掉电话,我望向窗外。阳光正好,岁月静好。曾经的伤害留下的疤痕或许永远不会完全消失,但它们已经不再疼痛,变成了提醒我坚强、理智、永远相信法律的印记。
又过了几个月,我在一次公益法律咨询活动中做志愿者,意外地遇到了张兰和刘娟。她们是来咨询关于社区服务令的事情(缓刑期间需参加)。看到我,她们显得非常窘迫和尴尬。
我愣了一下,随即对她们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语,继续做我手头的工作。活动结束后,张兰磨蹭到最后,走到我面前,飞快地说了句:“苏小姐,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当时……没把我们往死里告。”说完就红着脸跑了。
我看着她仓促的背影,忽然明白,法律的意义不仅在于惩罚,更在于教育和救赎。它用最严厉的方式,敲醒了沉睡的良知。
时光流逝,我的事业稳步发展,生活平静而充实。那场风波渐渐远去,成了我人生记忆中的一个注脚。
一年后的某天,我收到一封来自监狱的信。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我打开,是李翠莲写来的。
信很长,字里行间充满了悔恨和反思。她详细描述了自己在狱中的学习、劳动和思想转变过程。她读了很多法律和心理方面的书,开始明白婚姻的问题根源在于夫妻双方的沟通和处理方式,而不是臆想中的“第三者”。她真诚地为那天对我造成的伤害道歉,并感谢我坚持法律程序,说如果不是这样,她可能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有多严重,未来可能会闯下更大的祸。她说她快要出狱了,最大的愿望是能弥补对家庭造成的伤害,好好陪伴儿子,重新做人。
信的末尾,她写道:“苏小姐,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知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是对的,法律是对的。祝你幸福。”
我看着这封信,久久无言。最终,我将信仔细折好,收了起来。
我没有回复,但内心感到了真正的平静与释然。
正义不仅得到了伸张,还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向善的改变。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周末,我参加了一个由公益组织举办的普法宣传活动。站在台上,我看着台下那些或许正在经历困惑、或许曾受过伤害的面孔,分享了我的经历和感悟。
“法律不是冰冷的条文,它是我们每个人手中保护自己、维护尊严的最强大的武器。同时,它也是一盏灯,能照亮迷途者前行的路。无论我们遭遇什么,请一定相信公正,保持理智,选择用合法的方式去面对。因为最终,正义和善良,一定会像太阳一样,穿透乌云,照亮我们的生活。”
我的话音落下,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在人群中,我看到了许多充满希望和坚定的眼神。
我知道,那段黑暗的巷子时光已经彻底过去。而我,已经带着伤痕赋予我的力量,走出了阴影,真正地拥抱了阳光下,充满正能量的新生活。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将走得更加从容、更加坚定。
来源:完结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