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次派人劝你走、劝你投、劝你逃,这世上哪有这么执着的老板?但到了1948年冬天,老蒋对傅作义的这份“老情分”,却让事情变得无限尴尬。眼看北平城外的枪炮声越来越近,外头的路断了,傅作义二十万人马全堵在城里,进退两难。说来奇怪,这节骨眼上,老蒋还偏不死心:哪怕大势
三次派人劝你走、劝你投、劝你逃,这世上哪有这么执着的老板?但到了1948年冬天,老蒋对傅作义的这份“老情分”,却让事情变得无限尴尬。眼看北平城外的枪炮声越来越近,外头的路断了,傅作义二十万人马全堵在城里,进退两难。说来奇怪,这节骨眼上,老蒋还偏不死心:哪怕大势已去,还要三番五次派人,“请”傅作义提着脑袋南下。是兄弟情深?还是舍不得他的人——还是另有算盘?
故事说到这儿,其实娓娓道来的每一句,都是心惊肉跳的暗流。有朋友说,傅作义当时其实是枕头边摆着两封信,一封是老蒋亲笔,另一封……据说是我军的劝降信。你想想,一个一门心思想守着北方的“华北王”,一夜之间变成城头上等判的“瓮中之鳖”,心里的滋味,要真有人懂才怪。
咱们倒回去十几年,傅作义出身保定军校。小伙子年轻气盛,跟着阎锡山混过好些年头。那个时候,人送外号“阎锡山十三太保”,傅作义也算头儿信得过的心腹。后来打涿州守城那一仗,傅作义带着不到一万号人,愣是把装备精良、飞机坦克都上阵的奉军顶了三个月。人说他有本事,其实更要命的是有一股子不给自己留后路的狠劲。
“当时守城的日子,很多人都劝我想开些。这不顶事,我要一开溜,谁还信咱?”傅作义私下里跟人聊过。打完这仗,阎锡山挺乐意地提拔他当了军长——但升官背后,阎老西(阎锡山)还是把心思打得明明白白:你再能干,也绝不能盖过主家的分量。不放心,干脆把傅作义打发去绥远,冷冷清清的边地,简直就是“看你怎么蹦跶”。
没想到这一眼望不尽的黄土坡里,傅作义反倒熬出了头。他不信命,拉着弟兄们修边防、搞民生,真把日子过成了小自留地。后来日本人来,傅作义硬是顶在前头,归绥地区成了他打拼出来的地盘。十四年抗战,他十三年都在跟鬼子摸爬滚打。五原大捷什么的,那可都是他自己的“本垒打”。
可傅作义心里明白,阎老西还是一直拎着自己的拐杖,随时可以把他敲到一边。可天有不测风云,蒋介石登场了。老蒋不声不响地直接给他封了个正儿八经的大官——第八战区副司令,还顺手帮他脱离了阎锡山的节制。傅作义嘴上没说啥,心里却是第一次真正喘了口气。
又说回那北平城下的冬天。东北野战军铁流南下,傅作义的人马被围得严严实实。外头天寒地冻,里头人人自危。蒋介石这时候可不含糊,一连三拨人马飞来北平。第一次派来的,是傅作义的老“师傅”徐永昌。说是师傅,其实两人的交情算不过是旧时袍泽。徐永昌飞下来寒暄两句,便直奔主题,画了个大饼:赶紧突围,带队南下。傅作义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一去南边,只能是被安个官职挂上名分,兵权早晚要被掏空。可面子总要留,傅作义又不好直接驳回,只好回忆点旧事,唏嘘唠叨几句,两人各自揣着心事匆匆道别。这一别,还真是生死两茫茫。
徐永昌走了,蒋家公子又提着“亲情牌”赶来。那天北平风特别大,飞机落地的时候傅作义身上就多了点压力。蒋纬国捧着老蒋的手书,意思直白得很:“要是你答应朝东走,我就在这儿陪着你。”这话等于把自己赔进去当人质,情分做得足足的。傅作义看到这份“薄礼”,一时间也有点动容——可天津已被围、局势比天险,人到这地步,亲情也护不周全。他摆摆手,说“不必了”,倒是反复递烟给小蒋,结果烟头怎么也点不着。等到把人家送去机场,傅作义才喘口气。前脚刚送走,身后就传来消息,说有人劝傅把蒋纬国顺手扔上飞机。傅作义只是苦笑:到这地步,我还能做什么?
蒋纬国走后,老蒋终于急了,这回不讲情面,直接派郑介民这样的情报头子。来势汹汹,不是你请我喝茶,而是我来查你罪名。郑介民当场质问:“你为何要和那边儿的人接触?”紧盯着傅作义,又私下命令李文、石觉两路兵团,只要傅略有异动,就直接“看管起来”,别再留家。傅作义心知肚明,嘴里却继续强撑,“不着急,再看看吧”。每次客人走,傅作义屋里烟雾缭绕,外头夜色更沉,城头上的形势更凉。
有趣的是,蒋介石为何敢这般“千金买骨”,执意留人、派人、甚至愿意把亲儿子押上?说高尚点,这是知人惜才。自家人中,能让蒋介石真正认可的主儿不多,傅作义算一个。老蒋日记里,很少看到他表扬谁,偏偏对傅作义常用“可爱”来形容,这词儿换别人听着都虚,但在蒋身上已是最高评价。
长城抗战,傅作义带人死磕日寇,属下全拔刺刀硬刚,一声不吭地扛到了夜里才愿撤退。别说旁人佩服,蒋介石那会也惦念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时候这种情分,经年累月没地方宣泄,最后全化在执拗里。
再说国军那摊子人手。解放战争尾声,能打的都赔进去了。陈诚、顾祝同、卫立煌这些“高级打手”不是输光底牌就是掉了面子。下面杜聿明、郑洞国、汤恩伯、胡宗南等,也接连摔了大跟头。傅作义这种能扛事、又和对手打得起劲的人,成了稀缺资源。你说,老蒋还能不抓紧?
当然,说白一点,现实的算盘也打得啪啪响。北平城里二十万兵马,都是这几年费劲招兵买马,添置装备攒起来的。35军的卡车、重炮、钢盔齐全,“美械部队”里挑好的都在这。真要突围出去,不说全带走,把那些少校军官都护回南京,也算保留火种。可惜,事到临头,傅作义既不想丢了北方的自留地,又不想往死路上奔,一犹豫,反被围住,再难走脱。
最后还得说一句,那些日子除了劝降劝逃,还绕着一个“替罪羊”的坎。蒋介石不是没想法,战场失利要找填坑的。东北卫立煌早开溜,淮海刘峙也撤得一干二净,最后华北只剩傅作义。把他接回南京,顺势一顿批斗,自己好推卸点责任,全都是路数。傅作义想得透,偏要在北平守到最后,就是真不愿做谁的牺牲品。
话头说到这里,你问平津城头,那些抽不着的烟、点不着的火,到底是胜负未卜的焦虑,还是与旧主诀别的无奈?很难说。历史嘛,总归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明白。我们后人回看这段旧事,只觉一城风雨、几纸信笺,把人推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那天夜里,北平的天特别静。傅作义送走最后一个说客,喝着早已凉透的茶,窗外是沉甸甸的冬夜。谁又能知道,他心里多希望有人能悄悄告诉他——这一局,到底是谁输谁赢?
来源:深谷听流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