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半跪在冰冷潮湿的瓷砖上,拧着扳手,汗水混着污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印着“盛华物业”四个字的蓝色工服。
“滴答,滴答……”
卫生间里,水管连接处渗出的水珠,正不紧不慢地砸在闻千野的额头上。
他半跪在冰冷潮湿的瓷砖上,拧着扳手,汗水混着污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印着“盛华物业”四个字的蓝色工服。
“废物!一个破水管修了快一个小时!楚总的时间是你这种人能耽误得起的吗?”
部门主管王强站在门口,指着闻千野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
闻千野没吭声,只是默默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他是盛华集团物业部的一名水电维修工,月薪三千,性格老实,是整个部门的出气筒。
今天,他被王强故意刁难,派来给全公司最有名、也最难缠的冰山女总裁——楚凝霜的私人公寓修水管。
“咔!”
一声脆响,老化的阀门应声而断。高压水流瞬间喷涌而出,像一条失控的水龙,劈头盖脸地浇了闻千野一身。
他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砰!”
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闻千野狼狈地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他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温软馨香的身体,鼻尖满是沐浴露的清香。
他晃了晃脑袋,当视线重新聚焦时,瞳孔骤然收缩!
他竟然压在了楚凝霜的身上!
而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冰山总裁,此刻刚刚出浴,身上只裹着一条随时可能滑落的浴巾,雪白的肌肤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正满脸惊恐与羞愤地看着他。
“我……”闻千野脑子一片空白,刚想爬起来解释。
“咔嚓!”
一声刺耳的快门声在门口响起。
只见公司副总赵天宇正举着手机,嘴角挂着一抹阴险的得逞笑容。他一直疯狂追求楚凝霜,此刻看到这一幕,眼中迸发出嫉妒与怨毒的火焰。
“好啊,楚凝霜!你表面装得冰清玉洁,背地里竟然跟一个维修工搞在一起!真是人尽可夫!”
楚凝霜脸色煞白,死死地抓紧浴巾,气得浑身发抖:“赵天宇,你胡说八道什么!滚出去!”
“胡说?”赵天宇晃了晃手机,笑得更加得意,“证据确凿!闻千野,你这个窝囊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便和王强一起,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
闻千野知道,他完了。
果不其然,不到半小时,一张标题为《冰山总裁与维修工的禁忌之恋,豪宅上演湿身诱惑》的照片,配上各种不堪入目的文字,传遍了整个公司的内部网络。
闻千野被千夫所指,成了人人唾骂的流氓、想攀高枝的废物。
“这种人就该被开除!”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恶心!”
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然而,事情的发酵远超所有人的想象。由于这桩丑闻,盛华集团的股价应声下跌,几个重要的合作方也纷纷表示要重新考虑合作。楚凝霜董事长的地位,岌岌可危。
第二天,紧急董事会召开。
会议室里,以赵天宇为首的一众董事,正对楚凝霜口诛笔伐。
“楚总,因为你的个人作风问题,公司蒙受了巨大损失!你必须给全体股东一个交代!”赵天宇义正言辞,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
楚凝霜面沉如水,绝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知道,这是赵天宇联合其他元老,逼她下台的阴谋。
她环视四周,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或贪婪、或冷漠的脸。
就在她即将被逼入绝境之时,她忽然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被叫来当面对质、像个罪人一样站在角落的闻千野身上。
那一刻,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决定。
“他不是流氓。”楚凝霜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响彻整个会议室。
“他是我未婚夫!”
全场哗然!
赵天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不可能!楚凝霜,你为了脱身,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楚凝霜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闻千野面前,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走。”
闻千野完全懵了,机械地被她拉着,在无数道震惊、嫉妒、鄙夷的目光中,走出了会议室。
半小时后,民政局。
闻千野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结婚证,依旧感觉像在做梦。
楚凝霜将一份拟好的协议推到他面前,声音毫无温度:“签了它。一年后,我们离婚,我会给你一百万补偿。在这一年里,你必须扮演好我的丈夫,不许多问,不许多嘴。”
这是一份为期一年、毫无感情的契约婚姻协议。
闻千野看着她那张写满疲惫和倔强的脸,鬼使神差地,没有签下自己的名字,而是轻轻说了一句:“我不需要钱。”
他知道,她是为了挽救公司,才出此下策。这个外表坚强的女人,此刻正独自扛着多大的压力。
他虽然只是个维修工,却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
楚凝霜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两人闪婚的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再次引爆了整个公司。
嘲笑、讥讽、不屑……所有人都认定,闻千野是走了狗屎运,成了吃软饭的废物。
婚后第三天,是楚家的家庭聚餐。
闻千野被楚凝霜以“协议要求”为由,带回了楚家别墅。
餐桌上,丈母娘李兰从头到脚地打量着闻千野,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凝霜,这就是你找的男人?一身地摊货,加起来不到两百块吧?我们楚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被邀请来的赵天宇更是找到了羞辱闻千野的绝佳机会,他得意地晃了晃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阴阳怪气地说道:“阿姨,话不能这么说。闻兄弟这叫勤俭节约。你看我这块表,上个月托朋友从瑞士带的,也就一百多万,戴着都嫌重,哪有闻兄弟手上那块几十块的电子表来得轻便?”
一时间,饭桌上所有亲戚都发出了哄笑声。
楚凝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正要发作,却被闻千野按住了手。
三年来,他为了家族的“人间历练”考验,受尽了白眼和屈辱,早已心如止水。但今天,他们羞辱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名义上的妻子。
这,他不能忍。
闻千野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赵天宇,淡淡地说道:“你的表,是假的。”
赵天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你一个修水管的,懂什么是百达翡丽吗?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限量款!”
“是不是真的,试试就知道了。”
闻千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一把抓过赵天宇的手腕,将那块名表摘了下来。
“你干什么!弄坏了你赔得起吗?”赵天宇怒吼道。
闻千野没有理会,只是将手表托在掌心,然后,在全场死寂的注视下,五指缓缓收拢。
“咔嚓……咔嚓……”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碎裂声响起。
那块号称用百炼精钢打造、价值百万的名表,在闻千野的手中,就像一块酥脆的饼干,被轻而易举地捏成了无数碎片和粉末!
他松开手,金属粉末簌簌地落在餐盘里。
闻千野拿起餐巾,擦了擦手,仿佛只是掸掉了一点灰尘,然后重新坐下,眼神冰冷地扫过赵天宇那张早已面如土色的脸。
“不好意思,”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对假货过敏。”
整个餐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闻千野,那可是精钢啊!他……他还是人吗?
赵天宇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裤裆里传来一阵温热。他看着闻千野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仿佛看到了一尊从地狱里走出的魔神。
这一晚,楚家人再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回家的路上,楚凝霜开着车,几次欲言又止。那个在她印象中窝囊老实的维修工,今晚展现出的一面,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闻千野靠在副驾上,闭着眼睛,淡淡地回答:“一个维修工。”
他不能说,他是全球顶级财阀“天穹资本”的唯一继承人。三年的“人间历练”考验期还未结束,他不能暴露身份。
更何况,他修炼的《龙象般若功》早已让他拥有了远超常人的力量,捏碎一块假表,不过是小菜一碟。
见他不说,楚凝霜也不再追问,只是心里对这个“契约丈夫”的好奇,又加深了几分。
家庭聚会上的惨败,让赵天宇对闻千野恨之入骨。他不敢再用暴力,便将矛头对准了楚凝霜的事业。
他利用自己副总的职权,联合公司几个元老,暗中给楚凝霜最重要的一个海外项目使绊子。他们买通了合作方的关键人物,导致对方突然提出解约,并索要巨额赔偿。
这个项目关乎到盛华集团未来的战略布局,一旦失败,楚凝霜必然会被董事会弹劾下台。
消息传来,整个公司人心惶惶。
楚凝霜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天一夜没合眼,打电话、开视频会议,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但对方态度坚决,毫无回旋余地。
看着她憔悴的模样,闻千野第一次主动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我或许能帮你。”
楚凝霜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苦笑一声:“你?你一个维修工,能做什么?这是几十亿的跨国项目,不是修水管。”
她的语气里没有鄙夷,只有深深的无力。
闻千野没有争辩,只是拿出一部看起来老旧古朴的黑色手机,这部加密卫星电话,三年里他从未开过机。
“给我三分钟。”
他走到窗边,拨通了一个尘封三年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另一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激动到颤抖的声音:“少主!您终于联系我们了!”
“龙叔,”闻千野的声音变得沉稳而威严,与平日里的窝囊形象判若两人,“帮我查一下,跟盛华集团合作的那个欧洲克虏伯集团,背后是谁在控股。”
“少主请稍等……查到了!克虏伯集团的母公司,是我们天穹资本三年前全资收购的子公司!”
“很好。”闻千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通知他们负责人,立刻恢复与盛华集团的合作,利润分成,在原有基础上,翻三倍。另外,告诉他们,盛华集团的总裁楚凝霜,是我闻千野的女人。以后谁敢动她,就是与我天穹资本为敌。”
“是!少主!我马上去办!”
挂断电话,刚好三分钟。
闻千野走回到办公桌前,对一脸疑惑的楚凝霜说:“好了,问题解决了。”
“解决了?”楚凝霜觉得他简直是在开玩笑。
就在这时,她的私人电话疯狂地响了起来。
接通后,里面传来海外项目负责人激动到破音的呼喊:“楚总!天大的好消息!克虏伯集团的CEO亲自打来电话,不仅向我们道歉,还要恢复合作!而且!而且他们主动把利润分成提高了三倍!他说……他说能与您合作,是他们天大的荣幸!”
楚凝霜拿着电话,彻底石化了。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廉价工服的男人,脑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三分钟,一个电话,就让欧洲老牌巨头低头,甚至不惜血本地让利。
这……这需要何等恐怖的能量?
他,到底是谁?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楚凝霜的声音都在颤抖。
闻千野只是笑了笑,恢复了那副老实人的模样:“我有个朋友,刚好在那边有点人脉。”
这个解释,楚凝霜一个字都不信。但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赵天宇的阴谋再次破产,气得差点吐血。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是闻千野搞的鬼。
他查不到闻千野的背景,便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靠山,一个来自省城的豪门大少——萧景曜。
萧景曜早就将楚凝霜视为自己的禁脔,听闻她竟然嫁给了一个维修工,顿时妒火中烧,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在他眼里,闻千野就是一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
“废物!连个维修工都搞不定!”萧景曜一巴掌扇在赵天宇脸上,“商业竞争太慢了,对付这种底层垃圾,就该用最直接的办法!”
当晚,闻千野下班后,在公司的地下车库被七八个手持钢管的壮汉团团围住。
为首的光头男狞笑着,用钢管指着闻千野:“小子,萧少让我们给你松松筋骨!怪就怪你,不该碰的女人,你碰了!”
闻千野眼神一寒。他本不想惹事,但这些人,触碰了他的逆鳞。
“滚。”他只说了一个字。
“找死!”
光头男怒吼一声,抡起钢管就朝闻千野的头砸去。
闻千野动了。
他的身影快如鬼魅,后发先至,一把抓住砸来的钢管,轻轻一拧。
“咔!”
实心的钢管,竟像麻花一样被拧成了螺旋状!
光头男还没反应过来,闻千野一脚已经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砰!”
光头男二百多斤的身体像炮弹一样倒飞出去,接连撞翻了三四个同伴,口吐白沫,当场昏死。
剩下的几人吓傻了,还没来得及逃跑,闻千野已经如虎入羊群。
三拳,两脚。
不到十秒钟,所有壮汉都躺在地上,筋断骨折,哀嚎不止。
闻千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这一幕,刚好被加班结束、前来取车的楚凝霜尽收眼底。
她捂着嘴,美眸中写满了震撼。如果说捏碎手表是力量,那现在,就是绝对的暴力美学!这个男人,不仅神秘,还强大得可怕!
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萧景曜的计划失败,反而促成了闻千野又一次的英雄救美,这让他彻底暴怒。但还没等他想出新的报复手段,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出现了。
楚凝霜的爷爷,楚氏家族的定海神针——楚老爷子,突发恶疾,陷入深度昏迷,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全市最好的专家会诊后,一致摇头,最后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整个楚家,顿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萧景曜得到消息,立刻带着一位号称“江南第一神医”的白胡子老道赶到医院,想借此机会在楚家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一举俘获楚凝霜的芳心。
“楚伯父,阿姨,你们放心!这位是回春堂的张神医,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一定能救回老爷子!”萧景曜信誓旦旦地保证。
楚家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将张神医请进了重症监护室。
然而,半小时后,张神医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老爷子脉象虚浮,气若游丝,已是油尽灯枯之相,恕老夫无能为力,准备后事吧。”
一句话,将楚家所有人打入了绝望的深渊。
李兰当场就哭瘫在地。楚凝霜也是娇躯一颤,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闻千野,忽然开口了。
“他治不好,我能治。”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众人耳边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质疑和不屑。
“你?”李兰第一个跳了起来,指着他骂道,“你一个修水管的,懂什么医术?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滚出去!”
萧景曜更是嗤笑一声:“闻千野,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哗众取宠的地方!别以为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连楚凝霜也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道:“别闹了,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闻千野没有理会众人的嘲讽,只是看着楚凝霜,眼神无比认真:“信我一次。”
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双深邃而自信的眼睛,楚凝霜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信任。她咬了咬牙,对众人说道:“让他试试!”
“凝霜你疯了!”李兰尖叫道。
“爷爷现在这样,还有比这更坏的情况吗?让他试!”楚凝霜的态度异常坚决。
在所有人的质疑声中,闻千野走进了监护室。
他没有用任何现代医疗设备,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朴的布包,里面是三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这是他修炼的《玄天医经》中所载的“三针定魂术”,可逆天改命,活死人肉白骨。
无视旁边监测仪器上已经快要拉成直线的心跳,闻千野神情专注,捻起一根银针,快如闪电地刺入了老爷子头顶的百会穴。
第二针,刺入胸口膻中穴。
第三针,刺入丹田气海穴。
三针落下,他并指如剑,以一种玄妙的频率在三根银针的尾部轻轻弹动。
“嗡……”
三根银针竟发出了肉眼可见的轻微颤动,仿佛在与某种天地间的能量产生共鸣。
奇迹,发生了!
心电监护仪上,那条原本即将拉平的直线,突然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滴!滴滴!滴滴滴!”
心跳恢复了!血压在回升!各项生命体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
监护室外的众人通过玻璃窗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得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神迹!
那位张神医更是如遭雷击,嘴里喃喃自语:“以气御针……这……这是传说中的神仙手段啊!”
十分钟后,闻千夜收起银针。
病床上,原本面如死灰的楚老爷子,脸上竟恢复了一丝红润,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我这是在哪?”
“爸!您醒了!”
“爷爷!”
楚家人一拥而入,喜极而泣。
那一刻,他们再看向闻千野时,眼神彻底变了。从鄙夷、不屑,变成了敬畏、崇拜,甚至是恐惧!
李兰更是冲过来,一把抓住闻千野的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谄媚地笑道:“好女婿!真是我的好女婿!之前是妈有眼不识泰山,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萧景曜的脸,早已黑如锅底。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结果却让闻千野成了全场的焦点,成了楚家的救命恩人。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被无情地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而楚凝霜,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闻千野。
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的认知。强大的武力,通天的背景,现在,又是这神乎其神的医术……
她冰封多年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融化了。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充满了小女人般的依赖与崇拜。
萧景曜恼羞成怒,彻底撕下了伪装。
他动用了萧家在省城的所有能量,联合数个与楚家有竞争关系的家族,对楚氏集团发动了全面的商业围剿。
断绝原料供应、抢夺销售渠道、恶意收购股份……一时间,楚氏集团四面楚歌,风雨飘摇。
一周后,省城举办了一场万众瞩目的商业酒会,几乎汇聚了全省所有的名流权贵。
萧景曜,就是这场酒会的主角。
他要在这里,给楚家和闻千野,送上最后一击。
酒会进行到一半,萧景曜走上台,拿着话筒,得意洋洋地看着台下的楚凝霜和闻千野。
“各位,今天我要给大家看一个有趣的东西。”
说着,他身后的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闻千野和楚凝霜签订的那份“婚姻协议”!
“大家看清楚了!所谓的冰山总裁,不过是个为了利益可以出卖婚姻的女人!而她所谓的丈夫,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上门女婿!他们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交易,一个笑话!”
轰!
全场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对着楚凝霜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嘲笑和议论声,像一把把尖刀刺向她。
楚凝霜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摇摇欲坠。她怎么也想不到,萧景曜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就在这时,赵天宇也跳了出来,对着媒体的镜头添油加醋:“我可以作证!闻千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他能当上楚家的女婿,全靠这张协议!”
话音刚落,楚氏集团的股价,在电子屏幕上瞬间跌停!合作方的解约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爆了楚凝霜助理的手机。
资金链断裂,公司濒临破产!
楚家,完了!
“哈哈哈哈!”萧景曜看着面若死灰的楚凝霜,发出了胜利者的狂笑,“楚凝霜,现在跪下来求我,做我的女人,或许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们楚家一条生路!”
绝望,笼罩了整个楚家。
闻千野轻轻扶住摇摇欲坠的楚凝霜,将她揽入怀中,轻声说:“别怕,有我。”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望向酒会的大门,眼神平静得可怕。
三年了。
这场“人间历练”,也该结束了。
就在萧景曜和赵天宇最得意的时候,酒会那两扇厚重的鎏金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队穿着黑色西装、气场森严的保镖鱼贯而入,分列两旁。
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一众全球顶尖商业精英的簇拥下,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那……那是……全球首富,天穹资本的董事长,龙四海!”有人认出了老者,失声惊呼。
全场瞬间石化!
这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跺一跺脚,全球经济都要抖三抖的超级大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龙四海带着他的高管团队,径直走到了闻千野面前。
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全场眼珠子都掉出来的动作。
以龙四海为首,所有人,齐刷刷地对着闻千野,九十度鞠躬,声音洪亮,恭敬到了极点:
“少主,三年考验期已满,恭迎您执掌天穹!”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少主?
天穹资本的……少主?
那个维修工闻千野……是全球第一财阀的继承人?!
萧景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赵天宇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李兰更是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楚凝霜呆呆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巨大的信息量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闻千野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只是从龙四海手中接过了一个话筒,他环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在了已经吓傻的萧景曜身上,声音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我以天穹资本的名义,向楚氏集团无限期注资。”
“另外,”他顿了顿,语气森寒如冰,“从明天起,我不想在世界上,再看到萧氏集团。”
一言,定一族生死!
第二天,萧家破产的消息震惊了全国。曾经不可一世的萧景曜,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地狱,最后被人发现在街头流浪,疯疯癫癫。
赵天宇和王强等人,也因商业犯罪和诽谤罪,锒铛入狱。
楚氏集团在天穹资本的扶持下,一飞冲天,成为了真正的商业航母。
风波平息后的一天晚上,楚凝霜当着闻千野的面,拿出了那份早已失去意义的婚姻协议。
她看着他,美眸中泪光闪烁,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幸福笑意,亲手将协议撕得粉碎。
“闻千野,我们的开始是一场交易,”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但现在,我希望我们的未来,是一辈子。”
不久后,一场震惊世界的世纪婚礼隆重举行。
新郎,是天穹资本的执掌者,闻千野。
新娘,是盛华集团的董事长,楚凝霜。
所有曾经嘲笑过、鄙视过闻千野的人,连参加他们婚礼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只能在电视新闻上,看着那个曾经被他们踩在脚下的维修工,如今正站在世界之巅,为他心爱的女人,戴上那颗象征着永恒的鸽子蛋钻戒。
他们这才明白,自己曾经嘲笑的不是一个废物,而是一条潜龙。
如今,龙啸九天,他们连仰望的资格,都已失去。
来源:湖畔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