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陈独秀的儿子,为什么会在砖厂搬砖?而主席又在军舰上叮嘱书记要“照看”陈家后人?这里头的故事,比报纸头条还拗口——一个家族,几代人的沉浮,谁能说得准会落到什么境地。
陈独秀的儿子,为什么会在砖厂搬砖?而主席又在军舰上叮嘱书记要“照看”陈家后人?这里头的故事,比报纸头条还拗口——一个家族,几代人的沉浮,谁能说得准会落到什么境地。
1953年春天,安庆江心码头一如往常,江面上一队军舰缓缓靠岸。岸边帮闲的渔民寻常已经见多了稀奇事,可这回来的是毛主席的巡视舰队,说不定一辈子的故事都能从这里冒出来。傅大章,地委书记,那天在军舰上见了毛主席,俩人聊得投机,没想到毛主席却问起了“陈独秀家里还剩几口人?”话里头有分量。
这年头,轮到陈家后人日子难过,实在是叫人心里发堵。就说那几个子女,前脚还有人在窑厂搬砖讨口饭吃,后脚就有政府给发生活费,每月三十块——这事儿搁谁心里都各有滋味。到底还是那句,陈家这一房,起落大得很,从闹得沸沸扬扬的五四运动弄到如今,风头早不再如前。
扒拉历史,得把话说回二十多年前,上海恒丰里那一晚上才真有命运拐点。1927年初夏,街口聚着十几个军警,弄堂深处,三个年轻人被押出来。后头那位,黝黑皮肤,旧衣衫敞着,叫陈延年。说实话,这孩子模样憔悴,却实在顽坚,警备司令部先头还拿他当烧饭师傅,谁能料到他竟是“陈独秀的儿子”?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歪打正着,老天爷给一个隐瞒身份的机会,旁人却递了封“好心”的告密信,送到亚东图书馆经理江孟邹手里。
江孟邹找胡适,胡适又去托人疏通、求人搭桥——仿佛都是为救人,谁料这些热心肠却赶巧踏错了点。吴稚晖,蒋介石跟前的红人,跟陈独秀有过同窗旧谊,偏偏转身就把陈延年的底细撂进了司令部,不但道明身份,还添了几句“比他父亲还可恶”。这话传出去,延年的伪装立刻就穿了帮;1927年7月初,陈延年在刑场下了英勇的决心。围观的老百姓那阵子泣不成声,可“好心办坏事”的胡适这才发现,自己早不是赵一曼请愿时的那个胡适了——这善恶之间啊,有时真掺着命里注定的阴差阳错。
这不,陈家头上的炸雷还没停。第二年六月,龙华刑场又添新伤——这回牺牲的是二哥陈乔年。处理后事的,还是陈松年和妹妹陈玉莹。陈玉莹受不了连环打击,二十八岁就一病不起,陈家只剩陈松年一个孙儿。人说“独木难支”,落到陈松年,就是丧亲的痛苦和生活的贫困。一家子,撑起来全靠陈松年在砖厂、工地、学校之间来回折腾,靠这点工资糊口。解放后还有各种身份麻烦,陈松年也绝不叫苦,但到底还是背着沉甸甸的家族阴影过日子,谁又不是如此?
这些年里,毛主席心里对陈家后人其实一直有点惦记。这要说,陈独秀那一辈,曾是全国青年们的大先生,毛主席当年也跟他讨过论,一点点走进共产党大门。1920年,书房窗外还是五四余音,陈独秀在老渔阳里屋里的桌上铺了摞摞稿纸。报刊满天飞,《青年杂志》还没人认得,一封投诉信却无心插柳,促成杂志改叫《新青年》。
也是凑巧,《新青年》打响名头,陈独秀成了风云人物,蔡元培请他北上当北大文科学长。其实这回转折点还没到,巴黎和会后,陈独秀彻底瞧清西方那副嘴脸。支持五四运动,顶着风险被拘了快百天。此后再回上海,扑在研究共产主义上,一刻不耽搁。正排校稿,门外有几个湖南口音的小伙徘徊,开门一交流,其中之一就是毛泽东。刚毕业的毛主席,一心扑在实践新思想。俩人聊得入迷,陈独秀的见解让毛主席彻底信服。“亦师亦友”,这关系扎了满满的底。
后来上海早期共产党组织成立,陈独秀是书记。毛主席在长沙建了“湖南俄罗斯研究会”,继续培养骨干。湖南支部一成立,是毛泽东任书记——诸多机会,背后都有陈独秀的手。要不是这份赏识,毛主席青年时代是不是这么快登堂入室,还真不好说。可惜世事无常,一个家族里,走上光芒大道的,也难免有人横死街头,有人留守家园。
回过头说陈松年,他既没有跟着哥哥们乱跑,也没有往外捞。他这一辈子,谦恭低调,照料父亲、守护陈家,日子不见得滋润,却特别厚实。有一年秋天,日军南下,陈松年带着全家和祖母、妻女,一路辗转逃亡。这年头哪能安稳?他把值钱东西藏好,最后落脚江津,小日子是真要人命。江津中学的教书工资养活差不多十口,家里再苦,好歹齐心。
最难忘那一次见父亲,是1933年夏天,南京老虎桥监狱,陈松年拎着菜篮去探监。父亲满脸风霜,儿子只会掉泪,陈独秀反手就训了儿子一顿——嘴上嫌弃,可松年心里头只觉又亲又暖,这点亲缘,是他少年时最缺的那些东西。
到了陈独秀晚年,陈松年一力操持后事。战乱中实在没法下葬,只能把祖母和父亲灵柩搁在江津,等过几年风平浪静再送回安庆。新中国成立,陈松年终于算是见着希望。但家族旧账、父亲的复杂身份,没那么容易翻篇,他又靠教书、当会计、做杂工维持小家。
到1953年,命运的转折还是来了。傅大章在军舰上跟毛主席闲聊,汇报到陈独秀后人如今都在窑厂打工糊口,房子也卖了。毛主席一听,心里绕了半圈,即刻嘱咐:“应该照顾,别让烈士家属太苦。”于是陈松伦一家,正式定为烈士家属,每月生活补助三十元,日子一下就有了盼头。松年女儿学业顺利,人也渐渐有底气了——这份关照,陈家人感恩在心,可世事谁又说得清?
讲远了,咱别只看风风光光的大人物,陈家纵横一百年,也是无数普通家庭的缩影。革命、命运、亲情、误解,谁不是在大时代里逆水行舟?或许,当年在南京牢里流泪的陈松年,自己也没想到,风雨之后,家族还能留下点火种,等到新世界的太阳升起。
但人这一辈子,家与国、个人与命运,那根线有时候乱得你连自己都认不出,还能怎么办?只能咬咬牙过下去,扛过风雨,守住那一点点光。仿佛每个人心底都有个答案,只是不一定说得出口罢了。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