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脚才刚迈上楼梯台阶，林欲就听见他奶奶温声叫他小名:“小欲，这是你小姑姑，快过来跟你小姑姑打个招呼。”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楔子
南技是被林老太太从福利院带回了林家。
那天帝都罕见的下起了小雨。彼时的林欲刚睡醒，哈欠连天的从楼上下来。
脚才刚迈上楼梯台阶，林欲就听见他奶奶温声叫他小名:“小欲，这是你小姑姑，快过来跟你小姑姑打个招呼。”
啥？小姑姑？林欲站在楼梯上朝他那“小姑姑”望过去，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也冷着眼同他对视着。
她长了一张过分冷清的脸，眼睛也一样，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
老太太又对着南枝介绍道，“枝枝，这是你小侄子林欲，叫他小欲就成。”
南枝还没得及出声，林欲忽地嗤笑一声，略带嘲讽地开了口:“哦，原来她就是我爷爷那私生女啊。”
1
下一秒，南枝听到了林父的怒吼声，听到了林老太太的训斥声，偏偏被训斥的人浑然不察。
林欲目不斜视地从南枝身旁擦过，不带一丝停留的出了门。
林母在这时走过来，抚慰似的拍了拍南枝的后背，柔声道:“小欲他年纪小，不懂事，南枝你别放心上。”
南枝没说话，其实她并没有觉得林欲说错了什么，她确实是私生女。
韩家老爷子是个风流鬼，人到中年还精力旺盛，睡了个夜店服务员，偏偏还和那人生了个女儿，那女人也是个聪明人，从老爷子捞了一笔钱，把孩子仍在了福利院门口，连夜坐火车走了。
多年来林老爷子心中有愧，一直托人寻找女儿的下落，快咽气时才得知女儿的线索，他知道自己已没有时间最后再见女儿一面，便拜托林老太太把南枝接回来林家照顾。
林老太太爱惨了老爷子，也爱屋及乌地连带这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也在内。
就这样，林欲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小姑姑，还比他小三个月。所以在南枝住进林家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欲都是臭脸相待的。
“小欲，你小姑姑人生地不熟的，在学校你可得多照顾着她点。”餐桌上，林老太太嘱咐林欲。
“知道了。”听到“小姑姑”这三个字，林欲不耐，敷衍地回了句。
再看向餐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时，林欲顿时没了食欲，尽管上面摆放着的大多数是他喜欢吃的。
反观南枝，安静地喝着碗里的粥，老太太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林欲看着这幅其乐融融的和谐场面，心里霎时生出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却被人抢占了的感觉。
他有些不耐烦地对着南枝说:“你能不能吃快点！蜗牛都比你快。”
“小欲，怎么能这么跟你小姑姑说话。”老太太呵斥道。
林欲轻嗤一声，南枝没受到林欲的影响，不紧不慢地把粥喝完，拿上书包，和他坐上了一辆车。
林欲一上车就闭上眼，不知是在补觉还是不想看见她，反正不管是哪一种，南枝都不关心。
到了学校，她正要去开车门，林欲忽然睁开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南枝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双手，大概过了两秒，才偏过头去看他。
林欲也看着她，神色丝毫未变，但没人知道，其实每次他一对上南枝那双冷清的眼，就特别烦躁。
强忍着不耐，林欲冷生生开口:“第一，在学校不准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第二，没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第三，别以为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就很熟，在学校别和我说话。”
“你说完了吗？”南枝表情很淡漠，垂着眼，看着还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说完了就松手。”
2
许是林欲刻意避免，南枝在学校里很少看见过林欲，有一次在食堂南枝刚打好饭菜，他和一群朋友正站着聊天，挡住了路，她也只是说了句“让让”，之后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虽然面没见过几次，但“林欲”这个名字倒是场听班上的女生提起，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喜欢他的女生还挺多的，班上就有好几个。
班上女生聚在一起讨论他的时候，南枝没参与，她话少，又生了一张冷淡的脸，班上的同学也就没怎么和她接触。
这也正和南枝的意，她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中午从食堂出来，她去了趟小卖部，买了瓶水，路过操场时远远听到球场上传来高涨的声音。
打球这块男生倒还真是不想浪费时间，有时候课间十分钟也不放过，更别说长达一小时的午休了，只不过这次的动静比起以往要热闹很多，人也多，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
走近了她才找到了这么热闹的原因，1班和2班在打比赛。
球场上林欲拍着篮球看着对面男生，一个假动作跳投，周围的女生激动不已。蓦地，哨声响起，中场休息。
林欲掀起衣摆正要擦汗，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手上的动作顿住，直直地朝操场外的方向看过来。
南枝与他的视线撞上，她很淡定，对视了几秒后，移开目光继续往前走。
林欲也面无表情收回视线，还没到比赛时间，1班的几个男生抱着篮球打着玩。
想到刚才那双冷清的眼睛，林欲心里有点烦躁，正要去抢篮球，就见男生一个跳投，没控制好方向力度，跟脱了轨似的朝着南枝飞了过去。
篮球击中南枝的后背，那力道带着一股强劲的冲击力道，再加上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硬生生把她砸得一屁股摔在地上。
南枝只感觉小腿处传来钻心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陷进去。低头一看，地面上不知哪里来的摔玻璃渣子。
球场里的男生有点懵了，等反应过来就看见林欲眉头轻蹙看了他一眼，之后拨开人群跑了过去。
先前那阵疼痛感有做缓解，南枝正要撑着地面站起来，耳边响起一道熟悉声音:“喂……”
林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南枝，还不起来，打算在这儿坐一辈子？”他顿了下，了然道，“你不会是起不来吧。”
南枝抿着唇没理他，撑在地面上的手一用力，忽然听到极轻的一声叹息，林欲半蹲下来，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绕到膝盖窝后方，将人打横抱起。
他抱着人，朝着医务室的方向大步往前走。
3
医务室里没有人，林欲把南枝放在床上，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找到碘伏棉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家。
他走到她面前，顺手把旁边的椅子拖过来，“把腿伸出来点。”
南枝没动，说:“干嘛。”
林欲抬头看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不麻烦你了。”南枝朝他伸出手，“我自己来。”
林欲手上没什么动做，又朝她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就出了医务室的大门。
晚上吃晚饭时林欲才回来，手里还抱着个篮球，林母叫陈阿姨再添一副碗筷，林欲摆手道，“我刚在外面和他们吃过了，你们吃你们的，打完球一身的汗，我先去洗澡了。”
他上了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下楼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吃完晚饭南枝就上了楼，她一走林欲也起身，两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林欲在后面喊了一声“喂”。
南枝听到了，但她没应。
“林南枝！”林欲微微眯了眯眼，在后面说道，“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现在听到了。”南枝停下脚步，转过身，“有什么事？”
“把手伸出来。”
南枝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要干嘛。”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叫你伸你就伸，伸个手而已，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沉默了片刻，她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等清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后，她刚要把手缩回来，手心里就被放了一个东西。
是一盒药膏。
“你腿上都是些皮外伤，伤口不要碰水，每天晚上涂一次，”想到班上那些爱美的女生，每次受了一点小伤就嚷个半天，而面前这人比起那些人稍微好看了一点点，林欲顿了顿，又补了句，“……不会留疤的。”
冰凉的盒面在手心里的触感很明显，南枝垂眸看着药膏，淡声说:“谢谢。”
“谢人可不是你这样谢的。”林欲往前迈了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要真想谢我，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4
第二天放学，林欲早早在楼梯口等南枝。
他长得好看，明明很普通的黑色T恤搭配灰色运动裤穿搭，在他身上却让人挪不开眼。
注意到南枝的存在，他朝她走近一步，南枝赶在他前面开了口:“走吧。”
说完，率先往校门口走去。
林欲带着南枝绕了好几个巷子，最终在一家叫“黑夜”的网吧停下。
看着那两个黑色大字，南枝有些无语道:“你叫我陪你来的地方是网吧？”
“是又怎样。”生怕她反悔，林欲赶紧趁她没走之前扯着她往里面走。
跟网管打了声招呼，林欲就往最里面的座位走去，走之前还转过身示意南枝跟上，
周围都是男生敲击键盘发出地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肮脏的咒骂声，呛人的烟味混杂着泡面的气味在空气里传播。
这味道实在是太难以言说，还没走到位置，林欲就受不了了，回到吧台要了间包厢。
拉开椅子坐下，在等待开机的空隙，林欲看了眼隔壁的人，这一看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久他才问:“你在干什么！”
“写作业。”南枝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地写作业。
“不是，你来网吧写作业？”林欲在想这个世界怎么了！竟然有人在网吧放着游戏不玩，不玩就算了，她可以看电视啊，但她选择写作业？
这还是人吗？！
南枝莫名其妙地看了林欲一眼，不是很理解自己写作业，他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有了南枝在旁边，林欲完了几把游戏就没了兴趣，平时他并不觉得玩游戏怎么样，但今天有了南枝在旁边做对比，玩游戏的时候他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不安……
家里面没人，老太太和林母去了庙里要明天才回来，陈姨儿子动手术，请了几天假去医院照顾人。
“饿么？”南枝问。
“不饿——”
话音未落，肚子“咕噜”发出一声声响，出卖了他，南枝牵了下嘴角。
很轻的一声笑，林欲却听到了，他一抬眼就对上了那双浅色的漂亮眼睛，她笑起来很好看，那张冷清的眼睛此刻像是装有万千星星。
“喂，林南枝。”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你以后别老板着脸，多笑笑，你笑起来……好看多了。”
不知怎的，最后四个字他的音量莫名低了下来，南枝笑容收回，进了厨房，“吃什么。”
林欲后脚也跟着进来，不客气的开始报菜名:“水煮肉片火爆腰花糖醋排骨椒盐八宝鸡红烧猪蹄东坡肘子香酥鸭。”他气都不带喘一下一口气说完。
话毕，想了几秒，又补道:“对了，再来个麻婆豆腐。”
“……”
5
南枝没理，拿起烧水壶开始烧水，等水开的时间里上楼回了房间，回来时手上多了两桶泡面。
林欲不乐意了:“你就准备给我吃这玩意儿？”
“不吃拉倒。”正好水开了，南枝撕开调料包倒在面饼上，往里面加热水。
不吃白不吃，林欲也拿起另一桶泡面。
林欲把泡面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学着南枝的样子盘腿坐在地面，周围只能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声音。
他往南枝那边瞧了一眼，“你什么时候买的泡面。”
南枝取下泡面桶上的叉子，掀开盖子，语气很淡:“之前玩游戏院长奖励给的，还没来得及吃林家的人就找到我了，觉得丢了也怪可惜的，走的时候就带着来了。”
林欲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便开始安静地吃面。
之后，因为这顿泡面缘分，两人关系渐渐好了点。
周五那天放学，南枝刚出校门，就看到街对面有一个男生匆忙跑到她面前停下。
南枝对他有印象，貌似是叫……郑浩，林欲那一伙人。
“不好了，林欲他……他和邹林川打起来了。”南枝还没来得及细问，便被他拉进往旁了巷子。
林欲放学后请郑浩一帮人吃饭，路上郑浩遇到了隔壁班朋友，打了声招呼顺便聊了几句。
邹林川林欲也认识，上学期和隔壁职高起了点冲突，林欲帮着干了一架，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脸。
大家都认识，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等上菜的时间里，郑浩顺嘴问了句:“听说你又分了？”
邹林川“啧”了声:“消息还挺灵通啊你，我这早上才分的手，下午就传到你这儿了。”他喝了口水，接着说:“太没劲了，我就忘了跟她说晚安，结果哭了一个晚上，太累了，早分早解脱。”
“我们学校女生都快被人祸害完了，要我说啊，目光放远一点，要不瞧瞧隔壁女校。”郑浩笑着说道。
“嘿，你别说，“提起这茬，邹林川来了兴致，”我倒是发现我们学校有一女的，长得贼带感，她给我的感觉吧就俩字。”
邹林川特意顿了顿，吊足了胃口，才悠悠说道:“惊艳。”
“谁啊，这么好评价。”
“就二班那转学生，叫什么来着……”
林欲一直散漫地划着手机屏幕，直到听到“转学生”三个字的时候，才抬眼朝邹林川看过去。
“叫林南枝。”邹林川终于想起来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林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欸，林欲你别说还挺巧，你俩一个……”邹林川边说视线边往林欲扫去，就见对面的人脸臭得有点可怕，“——姓。”
“邹林川你打谁的主意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但你要是敢打林南枝一根头发的主意，”林欲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压迫感袭来，“到时候别怪我。”
换做私底下邹林川也就忍了，但今天在场的都是熟人，要是就这么算了，他面子往哪儿放。最后，他一咬牙，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也不是非她不可，你要是喜欢的话，让给你好了。”
话音刚落，林欲抓起桌上的矿泉水朝邹林川脸上甩过去，“林欲你他妈干嘛。”
林欲上前抓起他的衣领，语气狠戾:“嘴巴不干净是吧，老子给你洗洗。”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拳挥在他脸上。
邹林川疼得眉头邹起来，也握拳回击。
两人很快厮打在一块，郑浩几人也回过神来，正要上前要把两人扯开，被林欲吼得不敢动。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得出事，郑浩本想回学校找主任，结果在校门口看到南枝，想打林欲刚才的样子，郑浩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但眼下也只能找她试一试了。
6
南枝来的时候，林欲和邹林川还在扭打，她没过去，只站在门外说了句:“林欲，别打了。”
郑浩心想还是找错人了，要是这句话有用他还去找她来干嘛，但确实是有用，林欲确实没打了。
他站起来，头往后看了南枝一眼:“你怎么来了？”
“刚好路过就过来看看。”
去哪儿能路过这里？林欲看破不说破，伸手去拿椅子上的校服外套，对郑浩说:“我饿了，先走了。”
在饭店说饿了？！郑浩嘴角抽了抽。
“林欲！”走到门口时，邹林川喘着气叫住了林欲，林欲只是脸上挂了点彩，嘴角有擦伤，而他鼻青脸肿的，脸上没一处是好的。
他手捂着被林欲踹了好几脚的腹部，单手撑着地站起来，“林欲你有什么好拽的，说白了你不就是喜欢她吗。”
林欲没说话，尽管被说中了心事，他也不过是冷冷地勾了一下嘴角，“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关你屁事啊。”
邹林川忽然笑了一声:“我以前还觉得你林欲挺有种，原来是个孬种，连喜欢的人都不敢承认。”
林欲盯着他看了几秒，扯了扯嘴角，正要开口，被南枝出声打断:“不走我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林欲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弯起一个小弧度，嘲讽地笑了笑。之后也跟着离开。
林欲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下，附近刚好有家药店，南枝瞥了他的脸一眼，去药店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出来后，把袋子递给他。
林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接。
他的视线太过炙热，南枝忍着不让自己去看他，把袋子放在了边上的椅子上，正准备要走，林欲却拉住她，别扭地说:“我看不见，你帮我。”
南枝淡淡地看着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腕:“松手。”
“我不松。”林欲嘴角扯出一抹笑，嗤道:“林南枝你在怕什么，是不是因为刚才邹林川说的那些话？是，我就是喜欢你，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就是喜欢你，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四周很安静，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耳中。
“林欲，”南枝神色淡淡，没什么情绪，“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空气霎时滞住。
碰到了禁忌，两人都没再开口。
南枝从袋子里拿出碘酒和棉签，快到碰到伤口时，林欲别开脸。
“你走吧，我自己来。”他接过她手里的棉签，开始盲目地往脸上涂。
他看不见，又没有镜子，几乎都涂错了地方，但南枝没说什么，又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看着南枝渐渐消失的背影，林欲忽然泄了气，他垂下眼，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影子，在阳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看起来像只落寞的小狗。
落寞，林欲扯了扯嘴角，被这个词笑到，压根跟他扯不上关系的一个词语。
他抬起手臂枕在脑后，直视着天上的太阳，阳光耀眼又刺眼，不知怎的又想起来南枝说的那句话。
——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说实话，林欲也不知道。
最开始奶奶带着她说这是他小姑姑，他明明很讨厌她，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她好过，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力总是不受控制地跑到她身上。
他也才明白过来，之前的种种行为，不过是在想引起她的注意罢了。
7
林欲在饭点的时候才回来，林母在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没事，闲着无聊，和郑浩打着玩的。”林欲浑然不在意地说。
闻言，林母瞪了他眼，责怪道:“这哪儿是能闹着玩的，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个样。”
林欲扯了扯嘴角，“晚饭我在外面吃过了，先上去洗澡了。”
“赶紧去吧。”
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没吹，发梢还滴着水，林欲也没管，直接躺在穿上准备睡觉。
闭上眼睛躺了好一会儿，他捞起一旁的手机，郑浩发了好几条消息，问他有没有事，怎么样了。
林欲没回复，关了手机。
他躺在床上，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之后的几天，南枝和林欲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她初到林家那阵子，似乎转了一圈又回了起点。
而上次林欲打架的真相最终还是让林母知道了。
林欲感冒严重请了一天假，放学后郑浩来看他，碰到了林母便聊了几句，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小欲在房间里休息，你也不是第一次来，阿姨就不带你上去了。”林母把手中的果盘递给他，“你顺便帮我把把果盘拿上去。”
郑浩见她脸上的表情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才放下心来。
接过果盘，和林母打了声招呼，他就上去找林欲了。
晚饭林欲没有下来吃，林母也没管他，叫来陈姨把饭菜端到他房间。
吃过饭，南枝扶老太太回房休息，在房间里陪待了会儿，就准备离开。
“南枝。”老太太叫住她，“过几天就到你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南枝摇摇头:“没，我不过生日，也没什么想要的。”
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连哪天出生都不知道，更是没过过生日。
“回去好好想想。”老太太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有好几天呢。”
南枝从老太太那儿出来，林母还在客厅看电视，像是专门在等她，一看到她林母便关了电视。
她走到南枝面前，语气柔和:“枝枝，陪我聊聊吧？”
“好……”
林母微微笑了笑，往后院的方向走。
南枝在原地停了两秒，也跟上去了。
夜晚被路灯照得大亮，林母没开口，南枝也不着急。
其实她很好奇，林母想找她聊什么，跟老太太有关，或者是林欲……
“你觉得小欲，怎么样？”思绪飘飞，耳边突然传来林母的声音。
南枝回过神，“您想说什么？”
“他喜欢你，你应该知道吧。”林母道。
尽管南枝猜到她要说什么，但这么开门见山地说出来，她还是有些诧异，“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吧，以前只是想过，并不确定。”林母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他是我儿子，心里想什么我自然知道，想对你好，又放不下面子。”
“林欲从小到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和你大哥也不会去干涉，如果他能和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我们也替他开心……”
“但你们的关系……”林母停住，迟疑地看向南枝。
——你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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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木老二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