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岁阿姨倾诉:家有九旬老人健在,未必是子女的福气,有人赞同吗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9 03:25 1

摘要:"照顾老人真是福气啊?去你的吧!嘴上这么说,有本事你来试试!"我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小声嘀咕。

《暮晚千山》

"照顾老人真是福气啊?去你的吧!嘴上这么说,有本事你来试试!"我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小声嘀咕。

这话要是让我丈夫王向东听见,非得跟我急不可。

我叫李秀芬,今年六十二岁,退休小学教师,在八十年代教了二十多年的语文。

我和老王照顾婆婆已经十多年了,本来谁家没有老人啊,照顾是应该的。

可眼下婆婆九十三了,这几年完全卧床,大小便不能自理,翻身都困难,得二十四小时照顾。

那天在小区广场锻炼,夏末的风还带着燥热,我们这些老年人依然坚持着日常的健身活动。

广场的梧桐树下,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老太太围成一圈,叽叽喳喳地聊着家常。

"你家老太太身体还那么硬朗,真有福气!"刘阿姨的声音格外响亮。

"可不,老人在一天,家里就有主心骨一天,多少钱也买不来这福分。"张大妈帮腔道。

我站在一旁,默默地拧开水壶喝了口水,心里直发涩。

这话说得轻巧,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懂这滋味。

十几年前,婆婆还能自己走动,帮着做些家务,每天早起给我和老王煮稀饭,那时候确实是福气。

可现在呢?

我和老王两人轮班照顾,连出门买菜都得计算时间,生怕耽搁了给老人翻身、喂药。

夜里,老人稍有动静,我们就得立马起床。

这些年,我和老王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回家路上,我特意绕道了菜市场,买了些婆婆爱吃的青菜和嫩豆腐。

秋天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街道上,照得人影子被拉得老长。

天边一片火红,像极了当年婆婆珍藏的那张照片里的背景。

那是五十年代的合影,婆婆穿着簇新的蓝色工装,站在纺织厂领奖台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年轻的婆婆眉清目秀,扎着两条粗粗的辫子,胸前戴着大红花,手里拿着一本奖状,那神气劲儿,看一眼就忘不了。

婆婆叫孙桂芝,五十年代就进了国棉一厂,是正牌的产业工人,在厂里一干就是三十多年,是远近闻名的劳动模范。

那个年代,能在国营大厂上班,是多少人羡慕的事啊!

她一辈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没享过什么福,婆公在六十年代就因病去世了,她一个人把老王拉扯大,供他上完了中专。

我踩着夕阳,提着菜,慢慢往家走,心里想着今晚该做些什么给婆婆吃。

我家住在老城区的一栋老旧小区里,六层楼没电梯,我们在三楼。

每次推婆婆出去晒太阳,都是老王一步一步地把轮椅抬下楼,那场景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刚到楼下,就听见老王在楼上喊:"秀芬,回来啦?快来看看妈,好像有点发烧!"

我心里一紧,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

老王比我大三岁,今年六十五了,退休前是机械厂的技术员,从小就是个听话孝顺的孩子。

他性子倔,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这些年,从没想过把老人送养老院,也不肯请护工,说那都是不孝顺的表现。

有一回我实在累得不行,提了句"要不请个小时工来帮忙",他当场就红了眼眶:"我妈把我一个人拉扯大,没让我受过半点委屈,现在她老了,我怎么能让外人来照顾她呢?"

这话我没法接,只能暗自叹气。

婆婆躺在床上,面色潮红,我摸摸她的额头,果然烫手。

老王手忙脚乱地找体温计,我连忙倒了温水,掏出药盒。

"老太太,张嘴,吃药了。"我轻声哄着,就像当年哄小雨吃药一样。

婆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拉住我的手:"你是谁啊?你把秀芬叫来,我要找秀芬..."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都十几年了,我把她照顾得比亲妈还细心,可她时常认不出我来。

老王在一旁沉默不语,我知道他心里更难受。

"我就是秀芬啊,婆婆,您看清楚,是我,您儿媳妇。"我强忍着心酸,凑近她耳边说。

婆婆茫然地看着我,又闭上了眼。

"医生说这是老年痴呆的症状,咱别往心里去。"老王低声安慰我,可他自己的眼圈也红了。

吃完药,婆婆又昏昏沉沉睡去。

我和老王坐在小桌旁喝茶,屋子里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

窗外,隐约能听到邻居家的电视声,好像在播放一档相亲节目,笑声阵阵。

我们家已经很久没打开过电视了,怕吵着婆婆休息。

"小雨又打电话来了,说下个月请假回来看看。"老王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醒了谁。

小雨是我们的女儿,七八十年代我们工资低,生活苦,只生了这一个孩子。

她从小听话懂事,大学毕业后去了南方,在一家外企做财务工作,日子过得还算顺当。

去年刚结婚,女婿是当地人,人也不错,就是离家太远了。

她每月都会打来电话,问长问短,也定期往家里寄钱,但工作忙,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她工作忙,别老让孩子惦记家里。"我叹了口气,用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还是我们自己的事自己扛吧,我和你,哪个月不是熬过来的?再熬熬吧。"

老王沉默地点点头,拍拍我的手,眼圈有些发红。

我知道他心里苦,可这苦又能向谁说呢?

每天早上五点,我们就要起床。

先给婆婆擦身、换尿布,然后喂早饭、喂药。

老王负责上午,我负责下午,晚上两人轮流值守。

这么些年,我们像上紧了发条的钟表,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没有节假日,没有休息日,哪怕生病,也得咬牙坚持。

那次我感冒发烧到三十九度,老王非让我躺着,全由他一个人来照顾婆婆。

结果第二天,我看他眼睛布满红血丝,人瘦了一圈,心疼得我眼泪直掉。

老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一天不如一天,照顾起来也越来越累。

有时候,我会在深夜偷偷流泪,不是因为累,而是看不到尽头的无奈。

那天早上,老王像往常一样起床,给婆婆喂完早饭,正准备给她擦身子,突然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我听见响声赶过来,看到他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吓得魂都要飞了。

救护车把他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是心肌梗塞,幸好抢救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护士们匆匆走过,推车轮子的声音在地板上滚动。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树影婆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电话那头,小雨急急地说:"妈,我请假,这就回来,您别着急,爸会没事的。"

她的声音透着焦虑,我能想象她在电话那头急得团团转的样子。

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婆婆一个人。

赶紧给邻居赵大娘打电话,请她帮忙照看一下婆婆,我得在医院守着老王。

赵大娘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她是个热心肠的人,和我们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了。

小雨赶回来时,老王已经转入普通病房。

她瘦了,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看来工作压力不小。

"妈,你这样不行,咱请个护工吧。"小雨看着我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

病房里只有我们母女俩,老王正在做检查。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雪白的床单上,映得整个房间格外明亮。

"你爸从来不让外人照顾你奶奶。"我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小雨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那...考虑下养老院?专业的地方,照顾得会更好,你们也能轻松些。"她小心翼翼地建议。

我知道小雨是好意,但这话若是让老王听见,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在他的观念里,老人去养老院就是子女不孝,是遭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算了吧,你爸这病还不是操心操出来的?要是把老太太送出去,他的心病只会更重。"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阵地发疼。

"妈,我知道你和爸爸不容易,可你们也不能这样下去啊!"小雨急得眼圈都红了,"你看看你,瘦得脱了形,爸爸现在又住院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着急:"日子总是要过的,一天一天熬呗,还能怎么办?"

小雨在家待了一周就走了,她有自己的小家要照顾,孩子才上小学,离不开人。

临走前,她塞给我一沓钱,眼圈红红的:"妈,你和爸太辛苦了,实在不行就雇个人帮忙,别硬撑。"

我把钱放进抽屉,心想,不是钱的问题,是老王那过不去的心坎儿。

老王住院期间,照顾婆婆的重担全落在我身上。

那段日子,我几乎是靠意志力在支撑。

白天照顾婆婆,晚上去医院看老王,两头跑得脚不沾地。

身体上的疲惫倒还能忍,心里的委屈和无助才最难熬。

有时候婆婆半夜大喊大叫,说有人要害她,我好说歹说才能安抚下来。

有时候她又把我当成了她年轻时的同事,拉着我的手叨叨不停,讲着几十年前的往事。

一天深夜,我给婆婆换完尿布,突然感觉腰一软,瘫坐在地上。

老旧的台灯发出昏黄的光,照在婆婆枯瘦的脸上,像一层薄薄的蜡。

望着婆婆安详的睡颜,我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这么多年的委屈、疲惫、无奈,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哎呦,这是怎么了?"门外传来赵大娘的声音。

她是对门的邻居,大半夜听见我的哭声过来看看。

"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慌忙擦眼泪,不想让人看见我的狼狈。

赵大娘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看来是听到动静就立刻跑过来了。

她二话不说,帮我把婆婆照顾好,又烧了壶热水,硬是按着我坐下喝了杯茶。

"我知道你的难处。"赵大娘拍着我的手,眼睛里满是理解,"我照顾我家老头子十五年,直到他去世。那会儿心里头也有一千个不愿意,觉得上天不公平,凭啥这苦差事落我头上?"

我抬头看她,眼睛里满是泪水,心里的苦没处说,现在终于遇到个懂行的人了。

"可是啊,人这一辈子,有些事情躲不过去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看我那老伴,年轻时多疼我啊,后来他有病了,我不管他谁管?你跟老王这么些年夫妻,婆婆把他拉扯大,现在她老了,你们不照顾谁照顾?"

赵大娘的话像一盆凉水,浇在我心头。

是啊,有些责任,不是你想推就能推掉的。

人活一辈子,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咬咬牙,挺过去就是了。

"只是..."我犹豫了一下,"有时候真的觉得撑不下去了。"

赵大娘点点头:"我明白,我来帮你。我跟小区里的老姐妹们商量商量,大家轮流来帮忙,让你喘口气。"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点头。

第二天,赵大娘带着几个小区志愿者来了。

她们说成立了个互助小组,可以轮流来帮忙照顾婆婆。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些平日里见面只是点头问好的邻居,一时间泪水模糊了视线。

人间自有真情在,只是平时不显露罢了。

老王出院后,看到邻居们的帮助,起初还是不太情愿。

他固执地认为,照顾老人是子女的责任,不该麻烦别人,更不该让外人插手家务事。

"这哪是麻烦啊,咱们小区就是一个大家庭,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赵大娘笑呵呵地说,不由分说地接过他手里的尿布,熟练地给婆婆换上。

渐渐地,在大家的劝说下,老王也接受了社区提供的养老服务。

小区的老年活动中心每周派护工来家里帮忙,教我们一些专业的护理知识,比如怎么防止老人褥疮,怎么正确抬起卧床老人等等。

社区医生定期上门给婆婆检查身体,还带来一些适合老人的保健品。

邻居们时不时送来热腾腾的饭菜,让我们喘口气,有时候还主动提出来帮我们照看一会儿老人,让我和老王能出去走走。

记得有一次,我和老王去公园散步,看到满园的桂花开得正盛,香气扑鼻。

老王突然握住我的手,眼睛湿润:"辛苦你了,这些年..."

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紧了紧他的手。

夕阳西下,公园里的老人们跳着广场舞,欢声笑语。

我和老王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轻快的舞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婆婆在有了更多人关爱后,精神状态居然好了很多。

她开始能认出一些常来的邻居,尤其是赵大娘,每次看到她都会高兴地点头。

有时候婆婆还会讲起她年轻时在纺织厂的故事,滔滔不绝,眼睛里闪着光。

那个曾经的模范工人,仿佛又回来了。

"我们厂那会儿可忙啦,一天三班倒,我经常加班到深夜。有一年超额完成任务,厂里奖了我一块手表,那个高兴劲儿啊..."婆婆说起往事时,神采奕奕,完全不像个九十多岁的老人。

小区的老人们爱听她讲那个年代的故事,说她是个"活历史"。

渐渐地,每到下午,总有几个老太太来我家坐坐,陪婆婆说话。

有时候,她们还会帮着照顾婆婆,让我和老王能出去走走。

我开始重新拾起以前的爱好,晚饭后和老王一起去广场跳跳舞,活动活动筋骨。

生活似乎又有了些盼头。

冬去春来,转眼间又是一年。

老王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婆婆的精神状态也比以前好多了。

虽然还是需要我们照顾,但有了社区的帮助,负担轻了不少。

半年后,社区举办了个"敬老孝亲"活动,表彰了我们一家和那些热心的志愿者。

会场设在小区的文化广场上,彩旗飘扬,椅子整齐地排成几排。

婆婆坐在轮椅上,老王特意给她梳了个整齐的发髻,戴上她最喜欢的那条红围巾。

她难得地清醒又精神,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像是在寻找熟人。

当主持人宣布表彰名单时,婆婆突然拉住我和老王的手。

"我这辈子,没啥福气,就是儿子、儿媳妇孝顺..."婆婆的声音虽然轻,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还有这么多好心人帮忙,真是...真是..."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看到赵大娘也在抹眼泪,周围的邻居们都感动地点头。

这一刻,所有的辛苦和付出,都有了意义。

活动结束后,大家围在一起聊天。

小区里新搬来的年轻人张口闭口就是"养老院好啊","专业护理好啊"。

还有人又提起那句"家有九旬老人健在,是子女的福气"。

我笑了笑:"说实话,照顾老人真的很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这种重担。有钱人请护工,条件好的送养老院,各有各的活法。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看了看周围的邻居们,他们都安静地听着,眼神里满是理解和尊重。

"人这辈子啊,总有高山要爬,有些坡陡些,有些路远些,可爬过去了,回头看看,那风景,值了。我和老王这些年,日子过得苦,但心里踏实。婆婆年轻时吃了那么多苦,把儿子拉扯大,现在我们照顾她,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老王在一旁点点头,他眼中的疲惫依然在,但多了些平静和坚定。

"再说了,要不是因为照顾婆婆,我也不会知道咱们小区有这么多好心人哪!"我冲着赵大娘她们笑了笑。

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我和老王推着婆婆的轮椅在小区里散步。

十月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却不刺骨,秋风送来阵阵桂花香,婆婆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小区里的人们走过,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

老王推着轮椅,我走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背影被夕阳拉得老长。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生命的意义或许就在于此:在爱与被爱中,完成对彼此的责任。

远处,小区的高楼在夕阳下闪着金光,新一批年轻人正陆续搬进来,开始他们的生活。

而我们这些老人,依然在坚守着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和情感。

"照顾老人真是福气啊?"我看着远处的夕阳,轻声问自己。

这一次,答案似乎不再那么简单。

来源:天涯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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