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和老公谈事,秘书频繁敲门打断我,老公:懂不懂礼貌,出去!她却哭了!完结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和老公谈事,秘书频繁敲门打断我,老公:懂不懂礼貌,出去!她却哭了!完结
办公室的门,在半小时内,第四次被叩响。
那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像锤子一样砸在齐景宗紧绷的神经上。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头也不抬地呵斥:“还有没有规矩了?我正在谈事,看不见吗?出去!”
小秘书的身影僵在门口,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嘴唇哆嗦着,声音细若蚊蝇:“齐总……我看水壶空了,只想给您和太太换一壶热水……”
话没说完,她就撞上了齐景宗冰冷的视线,那眼神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女孩委屈的泪珠立刻滚落下来,她仓皇地鞠了一躬,连声说着“对不起”,然后仓惶地带上了门。
我敏锐地察觉到,身边的齐景宗,注意力已经彻底飞走了。
他接下来的话语变得心不在焉,关于北城项目的利润分成,他显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终于,他烦躁地站起身,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下,我去说说她,太不像话了!”
他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急得连办公室的门都忘了关。
门缝里,清晰地飘来女孩压抑的抽泣声,紧接着,是齐景宗刻意压低却无比耐心的安抚。
“好了好了,别哭了,老往里闯做什么?”
“她都多大年纪了,皮肤都松了,哪能跟你比?”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我索性将手里的策划案放到一边,支起耳朵,听起了这场门外的“大戏”。
齐景宗哄人的技巧堪称一流,三言两语就让女孩的哭声渐渐止住。
“乖,别哭了,听话。除了名分我暂时给不了,其他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好不好?”
我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伸手,将那扇虚掩的门彻底推开。
“婚姻也能给,”我看着他俩,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同意了。”
齐景宗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将小秘书护在了身后。
那个叫沈茸的年轻女孩倒是不怕,从他身后探出个小脑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审视和挑衅,毫不客气地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齐景宗见我没有当场发作,反而像是松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傲慢。
“林荔,你别找她的麻烦。”他警告道,“茸茸跟你以前见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她心思单纯,经不起你的那些手段。”
他停顿了一下,抛出筹码:“那个项目,我再给林家让一分利。”
一分利,那可是至少五百万的纯利润。
齐景宗的口气,还真是大方。
他身后的沈茸,恰到好处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怯生生地说:“齐总……我不想因为我,给你添麻烦的……”
见我的视线扫过去,齐景宗又把那女孩往身后护得更紧了些。
他目光带着刀锋:“林荔,适可而止。”
真有意思,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呢。
我向前走了两步,逼近到他们面前。
“你们的婚事,我成全。”我顿了顿,目光越过他,直直地与沈茸对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他心甘情愿娶你了。”
齐景宗有恃无恐。
他认定了,齐家和林家盘根错节的商业合作,就是我们这段婚姻最牢固的锁链。一旦断裂,对两家都是一场剧烈的商业地震。
他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
一个崭新的礼盒被他随手丢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今天在公司,是我做得过火了点。”他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道。
我没作声。
他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又补充了一句:“我本来是想一直瞒着你的。”
我终于忍不住,语气里淬满了嘲讽:“是吗?那我还要谢谢你,打算给我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事情不也没发展到最坏的地步吗?你用得着这么尖锐?”
空气瞬间凝固。
他强压着不耐,从礼盒里拿出那个限量款的包,递到我面前:“茸茸今天也吓坏了,我哄了半天才哄好。我妈总夸你知书达理,你就别让我再费心思哄你了,嗯?”
我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齐景宗的脸彻底拉了下来,他把包狠狠地砸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差不多得了,林荔!”
他当着我的面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有些模糊。
“我们这种商业联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潭死水。”他吐出一口烟圈,“你别告诉我,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对这一点没有心理准备。”
见我还是不接话,他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良久的沉默后,他似乎耗尽了耐心,但还是做出了最后的让步:“我让她辞职。以后保证不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总行了吧?”
他掐灭了烟,等着我的回答。
隔着袅袅的烟雾,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手不自觉地攥紧。那枚大了一码的婚戒,硌得我指骨生疼。
他终于不耐烦了,声音也冷了下来:“林荔,说话。”
“我要四分利。”
我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砸向他。
齐景宗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愕然地瞪大了眼:“四分利?!林荔,你疯了?”
他脱口而出:“你觉得你配……”
话音戛然而止,他的脸色在灯光下青白交加。
接下来是更长久的沉默。他像是不认识我一般,用一种全新的、审视的目光,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最后,他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冷笑一声:“我早该知道,你们林家人,骨子里就是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
他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交叠的长腿展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四分就四分。但从今以后,沈茸的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走。踏出家门的那一刻,他的背影都仿佛挺直了几分,带着一种解脱的意味。
在这场婚姻里,他永远觉得自己是委曲求全、牺牲巨大的那一个。
他好像彻底忘了。
联姻之前,是他捧着玫瑰,主动走到了我的面前。
可当林家点头,宣布了这桩婚事后,他眼里所有的情愫,都变成了我处心积虑的算计。
而我,也从他追求的对象,变成了不择手段、攀附权贵的女人。
我第一次觉得,齐景宗……真是愚蠢得可笑。
北城项目正式动工。
立项宴会上,宾客云集,所有合伙人与高管悉数到场。齐景宗作为持股最多的股东之一,却迟迟没有露面。
我只好带着助理,八面玲珑地招呼着各方来客。
宴会进行到一半,齐景宗终于姗姗来迟。
他臂弯里,挎着一个妆容精致明媚的女人,正是沈茸。
当沈茸的视线与我对上时,她脸上闪过一丝局促,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
齐景宗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不容她挣脱。
宴会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我这个“正妻”。
我神色未变,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继续扭头与身边的王总探讨着新商场的规划细节。
尴尬的气氛被我化解,宴会恢复了表面的和谐。
不断有人上前与齐景宗攀谈,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彻底无视了他身边的沈茸。这种级别的圈子,本就不是她这种角色能踏足的。
我的余光瞥见她委屈地撇起了嘴。
很快,齐景宗就带着她提前离场,不知去哪个角落哄他的心肝宝贝去了。
几轮酒下来,酒劲有些上头。
我找了个借口,想去休息室躲个清静。
推开休息室的门,却正撞见沈茸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出来,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我立刻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又靡乱的气息。
地上,散落着用过的纸团。沙发也歪歪扭扭地移了位。
沈茸跑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跑回来。当着我的面,从沙发缝里捡起一截被撕坏的黑色丝袜,塞进了自己的名牌包里。
她半咬着花了妆的红唇,眼睛水汽蒙蒙地看着我。
“林总,不好意思……我劝过齐总了,让他不要在这里的……”
我抬眼看她。
藏在身后的手,已经气得忍不住发抖。
她看着我的反应,似乎很满意,脸上露出一抹餍足的潮红,甚至还回味似的闭了闭眼。
“我也没想到……齐总他那么突然……”
我再也忍无可忍,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过后,沈茸应声倒地。
门外,立刻传来齐景宗暴怒的声音。
“林荔,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沈茸半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在齐景宗彻底爆发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角。
“齐总,别……别生气……”她哽咽着,“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在这里……那个的……”
她欲言又止,委屈地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
齐景宗心疼地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们说好的,茸茸的事情你不要管,你是不是越界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恶心。
“齐景宗,就算齐家家大业大,能供养你当个废物纨绔,你也该分得清场合!北城的项目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在立项宴会上,你和她……”
话没说完,就被他极不耐烦地打断。
“够了林荔!拿了钱就闭上你的嘴,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的少管闲事!”
他的话音刚落。
走廊尽头,传来了我助理的声音,隐约还伴随着另一个沉稳的脚步声。
“林总应该是在这边醒酒——”
下一秒,小助理领着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来人的目光先是掠过我,又在衣衫不整的沈茸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齐景宗那张怒气冲冲的脸上。
他别有深意地扬起嘴角:“齐总,好兴致啊。”
走廊里,陷入了几秒钟的死寂。
齐景宗沉着脸,依旧下意识地将哭得梨花带雨的沈茸挡在身后。
“秦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来人正是秦遇。他的目光转回到我脸上,语气云淡风轻:“想和林总,谈谈新商场那个项目的规划。”
齐景宗一愣,随即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厉声质问我:“林荔,你什么意思?!”
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秦遇和齐景宗是生意场上的死对头。
两人斗得旗鼓相当,你来我往,今天你抢了我的客户,明天我就端了你的项目。
可是,关于新商场的规划,我从未对秦遇透露过任何合作的意向。
我有些不明所以。
秦遇却又朝我走近一步,微微低头看着我:“新商场这个项目,秦氏非常感兴趣。”
他语带笑意:“不知道林总,肯不肯给个机会,让我们从你这儿走走门路?”
齐景宗陡然反应过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强行将我拉开,隔开了我和秦遇的距离。
他皮笑肉不笑地对秦遇说:“秦总,这个门路,恐怕不好走。”
他的手指碰到我的手臂,那温热的触感,瞬间让我想起他刚才可能用这只手做过什么。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我像触电一样,飞快地甩开了他。
齐景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林荔。”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唯独把本该是“胜利者”的沈茸忘在了脑后。
过了好半天。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拉了拉齐景宗的衣袖:“齐总……我有点冷……”
走廊里,夜晚的风打着旋吹了进来。
齐景宗眼中的怒火瞬间被心疼取代,眉眼都柔和了下来。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高定西服,披在沈茸身上:“你先去车里等我。”
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
临走时,还故意腿软地趔趄了一下,引得齐景宗又是一阵紧张。
齐景宗回头,皱着眉对秦遇说:“新商场的规划,我们齐家暂时还没有对外……”
我直接无视他的话,朝秦遇伸出手:“秦总,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详细聊聊。”
秦遇嘴角上扬,握住了我的手。
“那我可就静候林总,大驾光临了。”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意味深长。
齐景宗的眼刀猛地扫向我:“林荔,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谁允许你和秦氏扯上关系了?”说罢,他又转向秦遇,维持着表面的客气,“秦总,新商场的项目,齐家目前不准备对外招标。”
我笑了。
“这事儿恐怕齐总说了不算,新商场的独立开发权,现在是我林氏独有的。”
齐景宗愕然地愣在原地。
我带着助理,朝前厅走去,同时对秦遇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挂着标准的商业微笑。
“秦总放心,开发权的归属,保证没有任何法律问题。”
秦遇心领神会地颔首。
“林氏的信誉,我当然信得过。”
齐景宗一个人僵在原地。
那向来自负的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迷茫……
齐景宗的父母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一个电话把我叫回了老宅吃饭。
我到的时候,齐景宗已经黑着脸坐在那儿了。
饭桌上,婆婆旁敲侧击地开口:
“荔荔啊,景宗这孩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没怎么接触过社会的复杂,不懂那些弯弯绕绕。要是他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妈,妈替你教训他。”
我点点头,没说话,专心吃菜。
老宅的餐厅里,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齐母叹了口气,干脆把话挑明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她说,“你和景宗夫妻俩,再怎么闹别扭,也不该把这么大的便宜让秦家那小子捡了去,对不对?”
我惊讶地抬头。
“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齐景宗冷哼一声:“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装什么?北城的项目是我们两家共同开发的,怎么会凭空多出来一个新商场,要建在北城的地块上?”
我放下筷子,忽然笑了:“齐景宗,就算我决定和秦遇合作,也完全没有违反我们之间的合同条款吧?”
“你为了你的小情人签的那份补充协议,难道连里面的合作内容,都没看清楚吗?”
我挑了挑眉,故作讶异。
齐父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转向他儿子:“签字之前,你没看合同?”
齐景宗被问得一噎,嘴硬道:“我之前仔细看过了!”
我点头表示认可:“对,他确实看过最初的版本。”
“只不过后来冲冠一怒为红颜,不仅主动让出了四分利,合同里还顺便把北城新商场的独立开发权,一并送给了我。”
我笑得更灿烂了,“说起来,真是要谢谢老公慷慨。”
“林荔!”齐景宗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恼羞成怒地拍案而起,“北城项目最值钱的就是新商场的开发权,你私自篡改合同,你敢坑我?!”
我用餐巾擦了擦嘴。
“谢谢公公婆婆的款待,我吃好了。”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下一刻,饭桌上传来“啪”的一声巨响。我没有回头,也知道是齐父摔了筷子。
餐厅里,顿时人仰马翻。
从老宅出来,我却意外地看到,齐景宗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副驾驶座上,沈茸靠着椅背,睡颜香甜。
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反手就发给了齐景宗的父母。
毕竟是亲儿子的“挚爱”,想必二老也会很想见见吧。
秦遇果然在公司等我。
我下车时,他远远地就迎了上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林总,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他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说:“毕竟齐总,他好像……不是那么喜欢我。”
我笑了:“秦总您说话可真够含蓄的。”
他俩那点恩怨,圈子里谁人不知。齐景宗出入的那些地方,就差没挂个“秦遇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了。
原本我们林家和秦氏也有生意往来,但自从选择与齐家联姻后,两家的联系就基本断了。
没想到,第一次和这位秦氏的继承人坐下来深谈,却发现秦遇这个人的格局和眼光,远超齐景宗。
除了几个我试探性提出的核心利益点他寸步不让,其他一些次要的利润分成,他都十分爽快地点头相让。
他笑着说:“这些,就当是秦氏合作的诚意。”
这份诚意,让我几乎想当场就签下合同。
相谈甚欢之际,我的手机响了。是齐景宗。
“林荔,你为什么要拍茸茸的照片发给我爸妈?!”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气急败坏的吼声,“钱我都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处处针对她?!”
他的声音太大,从听筒里扩散出来。
我不好意思地向秦遇示意了一下。
他只是笑着颔首:“林总自便。”
电话那头的齐景宗听到了秦遇的声音,瞬间炸了。
“你在哪儿?你身边为什么会有秦遇的声音?!”
我只觉得可笑。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的声音绷得像一根弦:“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立刻给我回家!你是有夫之妇,这点自觉都没有吗林荔?!”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更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照片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立刻离开那里,林荔,我可以既往不咎!”
恰好这时,秦遇的助理送来一份文件。秦遇看过后,推到了我面前。
“林总,看看合同,所有条款都是按照我们刚才谈的拟定的。”
“林荔!不许签!”齐景宗在电话那头嘶吼着,语气近乎疯狂,“你是不是疯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跟秦遇合作,我们俩就彻底完了!你听见没有!”
我拿起签字笔,用肩膀夹着手机。
“我们这潭死水,不早就完了吗?难道你没做好心理准备?”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签好我的名字,我将手机反扣在茶几上,隔绝了那聒噪的噪音。
然后,我朝秦遇伸出手:“秦总,合作愉快。”
秦遇的手沉稳有力,声线温和:“林总,合作愉快。”
他果然在楼下等我。
天色已晚,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焦躁地在楼下踱步,像一头困兽。
看到我,他一个箭步冲过来,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
“林荔,你这是在报复我?”
“你知不知道秦遇是什么人?你居然敢跟他合作?!”
“秦遇是什么人?”我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他,“起码,秦遇不会在立项宴会上,猴急到脱了裤子就干。”
我睨着他的双腿,好整以暇地补充:“不像你,连去酒店开个房都等不及?”
齐景宗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有什么好嫉妒的,林荔?”
“茸茸比你年轻比你单纯,这一点你自己心里不承认吗?”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像个泼妇一样争风吃醋!我和她睡一次你就破防了?!”
“我告诉你,沈茸她可比你紧多了!”
“像你这样的老女人,过了三十岁就别妄想跟年轻小姑娘比了……”
“啪——”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手心被震得发麻,我一寸一寸地扫视着他那张错愕的脸。
“齐景宗,你可真贱!”
他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半张脸迅速泛红,另外半张脸由青转绿。
我怒极反笑:“你是不是有臆想症啊齐景宗?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绝世万人迷了?”
“为你争风吃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齐景宗被我骂得愣在原地。
倒是沈茸,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像只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挡在齐景宗面前。
“你凭什么动手打人!”
“你明明是齐总的妻子,不想着怎么跟他同舟共济,反而帮着外人来坑他,你自己不觉得理亏吗?!”
“你凭什么打他!齐总被股东们责问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她越说越伤心,眼泪像是拧开了的水龙头,哗哗地往下流。
“他是你的男人,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心疼吗?!”
精彩。
真是太精彩了。
我忍不住为她鼓掌。
“真是感天动地的一对苦命鸳鸯。”
“我要是不成全你们,都显得我像电视剧里那些恶毒的反派女配了。”
齐景宗像是被沈茸的眼泪烫到了一样,一把将她心疼地揽进怀里。
而后,他抬眼看我,眼神里满是深恶痛绝。
“林荔,你果然,连茸茸对我万分之一的好都比不上。”
他揽着沈茸,小心翼翼地朝车边走去。
一男一女,在昏暗的天色下相互依偎,步履蹒跚,仿佛全世界都在与他们为敌。
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无趣到了极点。
“齐景宗,”我叫住他,“我们离婚吧。”
他的背影明显顿了一下,但仅仅是一瞬。
他好像没听见我的话,继续往前走,然后疼惜地,在怀里的小姑娘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茸茸,别怕,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才是真心的……”
离婚协议的流程,走得异常顺利。
齐景宗好像是突然“大彻大悟”了,看透了谁才是他生命中值得珍惜的那个“真心人”。
他开始带着沈茸,光明正大地出入各种场合,招摇过市。
很快,整个圈子都传遍了。齐家的齐景宗,身边带了个新女朋友,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着。
这风声,自然也传到了我妈那里。
沙滩上,正在享受日光浴的林女士半摘下墨镜,看向我。
“听说,齐家那个小子,最近闹得挺厉害?”
我沉默片刻,开口道:“妈,我想离婚了。”
林女士微微一怔,随即认真地打量了我一会儿。
“怎么,那小子还是觉得,我们林家是靠着女人的姿色和联姻混到今天的?”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林女士笑了,笑得风情万种,“那就离。”
不远处,一个身材堪比男模的小伙子端着精油走过来,开始为她按摩肩膀。
林女士舒服地眯起眼:“齐景宗有一点倒是没说错,你妈我,当初确实是靠联凭一步步打拼,才有了林氏的今天。不过——”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傲然,“我的女儿,可以不用走我的老路。”
“妈?”
林女士笑了:“这几年,妈也算是在商场上彻底站稳了脚跟。你想离就离,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话锋一转:“倒是齐家那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实在是不争气。”
这时,另一个有着八块腹肌的小帅哥也走了过来,吹着口哨,与她愉快地互动。
我见状,默默地站起身。
她反手抛给我一个橘子:“我看秦家那孩子就不错,有勇有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的脑海里闪过秦遇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能看出来,林女士有点失望。
“那也行吧,离了婚,齐家分过来的资产也够你逍遥一辈子了……”
我看着那个八块腹肌已经躺在了我妈身边的沙滩椅上,识趣地转身就走。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沈茸是在北城项目竣工仪式上出的事。
那天,齐景宗作为主要股东之一,上台参与剪彩。
台下,长枪短炮,无数记者和媒体的闪光灯闪个不停,还有全程的网络直播。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剪彩进行到一半时,齐景宗身边的女伴——沈茸,突然双眼一闭,软软地晕倒在地。
齐景宗下意识地就丢了手里的金剪刀,焦急万分地扑过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额头上瞬间沁出了冷汗。
沈茸悠悠转醒,一张小脸煞白。
她捂着自己的小腹,凑到齐景宗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话。
我虽然离得不近,但从她的口型,清晰地辨认了出来。
她说的是:“我好像……怀孕了……”
下一刻,异变突生!
现场所有摄像机的镜头,几乎都怼到了沈茸的脸上。而她身后那块巨大的LED投影屏,在一瞬间,竟同步连接上了不知是谁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操控者点开了齐景宗的微信对话框,反手就是一个十万块的转账,并附上了一句话:
【恭喜齐总,喜提贵子。】
全场,瞬间炸开了锅。
齐景宗手忙脚乱地去掏自己的手机,却为时已晚。他抬起头,阴沉着脸,死死地盯住了人群中某个方向。
远远地,秦遇正端着一杯香槟,朝他举了举杯,隔空碰了一下。
他笑了。
“齐总,恭喜,恭喜。”
沈茸被这阵仗吓得惊慌失措,眼泪直流。
齐景宗又一次,将她死死地护在怀里,用大手遮住了她的脸和那些疯狂闪烁的镜头。
他说:“茸茸,不要怕,有我在。”
说罢,他再也顾不上其他,抱着沈茸,在保安的开路下,狼狈地大步离去。
深夜,手机屏幕的幽光在我脸上明明灭灭,听筒里传来沈茸得意的轻笑。
那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兴奋,像淬了糖的毒。
「姐姐,看来,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景宗说了,要给我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
话音未落,背景里一个磁性的男声由远及近,是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茸茸,背着我跟谁讲悄悄话呢?」
沈茸的声线立刻化成一滩蜜糖:「在等你呀。」
齐景宗的嗓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别怕,我又不会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静静地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默剧。
齐家那位备受瞩目的少东家,终究还是亲手引爆了一场最色香味俱全的桃色新闻。
对于等着看热闹的媒体和大众来说,这比任何财经报道都更下饭。
一夜之间,所有的媒体版面都被他和沈茸的故事霸占,头版头条,图文并茂。舆论的洪水猛兽般涌来,任凭齐家的公关团队如何神通广大,也堵不住这决堤的口子。
沈茸在剪彩仪式上那戏剧性的一晕,或许还能找些理由搪塞过去。
但随后投屏上那清晰无比的转账记录,却成了钉死齐景宗风流韵事的铁锤,不容任何辩驳。
资本市场的反应最为直接和残酷。齐家公司的股票一开盘就疯狂跳水,股东们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抛售着手里的股份,市值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蒸发,直至跌停。
风暴中心,我接到了齐景宗父母的电话,让我回一趟老宅。
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客厅的水晶吊灯下,齐景宗的身影直挺挺地跪在那里,背影僵硬。
齐母一见到我,立刻堆起笑脸上来打圆场,语气里满是息事宁人的讨好:「荔荔,这次确实是景宗不对,他还年轻,没见过社会上那些坏丫头的阴险手段。」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那个女孩,齐家会尽快处理干净的。我们……才是一家人。」
我弯起嘴角,回以一个完美的微笑,神色坦荡得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我的平静似乎刺痛了齐景宗,他猛地抬起头,冲着他母亲低吼:「妈!沈茸她不是坏人!」
「你给我闭嘴!」齐父的反应比谁都大,脸色铁青,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
我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水,将水杯轻轻撂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我转头看向一脸慈和的齐母,微笑着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妈,您也怀上了啊。」
「我就是有点好奇,您和沈茸,谁会先生出来呢?」
这一瞬间,客厅里所有人的脸色,都像被冻住了一样,精彩纷呈。
齐景宗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从地上弹起来,双目赤红地死盯着自己的母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放弃我?!」
在这个圈子里,年过半百还选择高龄产子,其背后的意味不言而喻。
在我得知齐母怀孕的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齐景宗这颗棋子,已经废了。齐家这对精明的夫妇,已经开始培养新的继承人了。
「你先看看你自己干出的好事!」齐父终于爆发,指着儿子的鼻子怒骂,「一夜之间,公司蒸发了三十个亿!齐景宗,你告诉我,你怎么跟全体股东交代!」
父子俩的争吵声震耳欲聋。
齐母趁乱偷偷拉住我的手,脸上带着几分挣扎和犹豫:「荔荔,我知道你调查我了。可我怀孕真的是个意外,我和你爸……重心肯定还是会放在景宗身上的。」
「可别在这放你娘的五香狗屁了!」
一个慵懒而又充满了嘲讽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拖着长长的尾音,瞬间让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滞。
老宅的大门敞开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缓缓踱步而入,风华绝代。
她一进门,凌厉的眼神就先扫了我一眼。
「窝/囊/废!」
这是我妈,林女士。
齐母的笑僵在脸上,干巴巴地打招呼:「亲家母,您也来了。」
林女士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茶几前,从爱马仕包里甩出一份文件,「啪」的一声丢在桌上。
齐父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视线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扫过,脸上写满了不认可。
林女士冷哼一声,毫不退让:「两条路,你们齐家自己选。要么,现在签字;要么,咱们法庭上见。」
齐景宗一把抢过协议书,草草翻了几页,脸色骤变。
「百分之八十的财产分割?!你怎么不去抢!」他嘶吼道。
林女士悠然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朱唇轻启,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作为过错方,分你百分之二十,已经算是阿姨我心善了。」
说着,她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屏幕里,沈茸被绑在椅子上,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正拼命挣扎。
「齐总……救我……」
齐景宗的脸瞬间没了血色,霍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林女士,声音都在发抖:「你!你对茸茸做了什么?!你这是非法囚禁!」
林女士眯起漂亮的眼睛,风情万种地笑了。
「那你去告我呀。」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弹了弹烟灰。
「别紧张,阿姨只是请你的小金丝雀好吃好喝地住几天。在她月份大之前,我可不会伤害她哦。」
「毕竟,月份大了,我们才好去做个亲子鉴定,不是吗?」
「你这个毒妇!」齐景宗气得浑身发抖。
我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刚要砸过去,却被林女士抬手拦住了。
她冲我眨了眨眼,笑道:「乖女儿,咱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不能总想着动手。」
齐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林总,你有没有想过,两个孩子真要是离了婚,对我们两家的商业合作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我妈掐灭了手里的香烟。
抬眼看他,红唇一勾:「损失呗,谁怕谁啊。」
最终,为了他奋不顾身的爱情,齐景宗在一片屈辱中,签下了那份协议。
林女士亲自押着他,一路跟到了民政局。
刚从大门出来,我们就被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齐景宗显然没料到这个阵仗,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扭头看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林荔,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吗?!」
记者们可没时间听他废话,无数的话筒和闪光灯瞬间将我们淹没。
一个话筒率先怼到了林女士的脸上:「林总,请问您联合秦氏集团收购齐家公司,是为了给女儿出气吗?」
「现在您和秦遇先生成为了齐氏最大的持股人,请问您有下一步的吞并计划吗?!」
林女士优雅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对着镜头笑得云淡风轻:「我也不知道呀,都是我闺女让我收的。」
下一秒,所有的聚光灯齐刷刷地对准了我。
「小林总,这是您对齐家蓄谋已久的报复吗?」
「小林总,未来您有计划将齐氏并入林氏,成为林氏的分公司吗?」
「小林总选择今天离婚,是代表着两家彻底撕破脸了吗?!」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齐景宗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浑身都在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叫收购齐家?!林荔,你到底还背着我做了什么?!」
眼看着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抬起腿,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小腿上。
齐景宗吃痛地闷哼一声,松开了手。
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衣袖,在记者的簇拥下向外走去。
齐景宗被孤零零地甩在原地,他颤抖着手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新闻推送,标题一个比一个刺眼,全是林氏联合秦氏收购齐家总公司的消息。
下面的网友评论区,更是一片叫好之声。
【活该!这就是现世报!】
【真应了那句老话,有福之人不进无福之家。】
【不知道老齐总奋斗了一辈子,这次还能不能力挽狂澜咯~】
他疯了一样地想追上来,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难得地,我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齐景宗,」我一字一顿,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你可真是,蠢—透—了——」
我们与秦遇合作的新商场项目,审批流程出奇地顺利。
地基还没打完,秦遇就已经敲定了所有入驻的品牌方。
他没有按照我最初设想的高端定位来做,而是独辟蹊径,将其打造成了一个现象级的网红许愿打卡地。
他指着项目周边的旧商圈,告诉我:「这样,被带动的将是整个北城的商业活力,而不仅仅是火了我们这一块地。」
他甚至没有请任何明星和头部网红来站台,而是组建了自己的运营团队,在社交媒体上投放了无数普通人的“剧本”。这些剧本无一例外,都在讲述自己去过新商场之后,如何运气爆棚,如何心想事成。
效果,好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它真的以一己之力,盘活了整个北城的商业经济。
林氏的户头里,涌入了数倍于投资额的利润。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秦遇靠在吧台边,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深邃的眸子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林总,把我的名字借去用,就为了上演一出‘恭喜前夫喜当爹’的好戏?」
他指的是剪彩仪式上那场媒体风暴。
当时到场的媒体,大多是我借用他的名头安排的。只是我当时的剧本里,可没有沈茸自曝怀孕这么精彩的戏码。
被正主当面揭穿,我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我举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彼此彼此。」
他的眉峰几不可查地一挑。
我笑意更深:「我还要多谢秦总呢,要不是您的人让沈小姐把那场风波推到了最高潮,我们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一举击垮齐家呢?」
话被我点破,秦遇也就没有再掩饰的必要了。
他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能为林总分忧,是她的荣幸。」
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理解了,为什么齐景宗会反反复复地说秦遇心机深重。
所谓的清纯小白花秘书,从头到尾,就是秦遇布下的一个“杀猪盘”。
美人乡,英雄冢。
秦遇太了解齐景宗的弱点了。他知道齐景宗骨子里看不起我母亲那样的女强人,所以在我这个联姻的妻子展现出比他更强的商业能力后,他那点可悲的大男子主义无处安放,便愈发渴望身边能有一朵娇弱、顺从、能满足他所有保护欲的解语花。
而沈茸,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那一朵。
再次见到齐景宗,是在我和秦遇敲定下一个合作项目之后。
秋风萧瑟,金黄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铺满了公司门前的台阶。
他等在门口,形容憔悴。见我出来,眼神里有片刻的恍惚。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没走几步,他又在身后喊我的名字,嗓子哑得厉害:「林荔……你……变了。」
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有事?」
不等他回答,我又补了一句:「提前声明,钱款恕不外借。」
齐景宗愣住了,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我不是来借钱的……」
我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又沉默了,只是用一种夹杂着怀念和复杂的目光盯着我的背影。
我有些不耐烦了。
他才终于开口:「你应该知道了吧,沈茸……从头到尾都是秦遇的阴谋。」
「所以呢?」
「所以,沈茸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哦。」我的反应平淡如水。
他似乎对我这个反应有些意外,又带着一丝期待。见我还是不说话,准备转身离开,齐景宗又快步跟了上来。
「这一切都是秦遇设的局,你还没听明白吗?我的意思是,出轨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我才是那个被算计的受害者!」
我终于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
我的目光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所有的狼狈和不堪。齐景宗在这片平静中败下阵来。
「你能不能……回头……」
「不能。」我干脆地打断他。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像失去了所有焦点。
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振作点吧,齐景宗。」
「毕竟……你还有个刚出生的弟弟,等着你养呢。」
齐家彻底垮了。就算齐父亲自上阵,也再无回天之力。齐母倒是顺利地给他生了个弟弟,这个孩子,成了他们全家唯一的、东山再起的希望。
我的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齐景宗的神色彻底变了。
我轻笑出声,与他擦肩而过。
「你凭什么恨我!」齐景宗在我身后崩溃地大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这一切都是秦遇干的,我早就告诉过你,秦遇不是什么好人!」
他状若疯癫,很快就被大厦里冲出来的保安团团围住。
「你这是与虎谋皮,林荔!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
我拉开车门,隔绝了身后所有的歇斯底里,对司机说:「去我妈新买的那个带泳池的别墅。」
这一次,我妈身边换了新的男伴。
是个刚出道的小男模,眉眼干净,看着比我的年纪还要小上几分。
我到的时候,他正缠着林女士撒娇。林女士笑着把他推开,接过我手里的新合同看了看,满意地笑了。
「行了,以后林氏,就交给你自己做主了。」
我有些诧异。
林女士歪着头,宠溺地搂过身边的小奶狗:「你妈我啊,准备去挪威了。」
「去那儿干什么?」
「看极光,谈恋爱,享受人生。」林女士说得理直气壮,「老娘这么有钱,可不能陪着你一起在国内当拉磨的牛马了。」
她拍拍我的肩:「乖闺女,好好给妈赚钱。」
临走之前,她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
「对了,有空你去看看小沈茸的那个哥哥。」
我更诧异了:「他又怎么了?」
「没怎么,通过咱们家找到的肾源,匹配得很好,手术非常成功。这不,今年就要结婚了。」
「你记得,去的时候给他包个大大的红包。毕竟,今年小沈茸可没少给咱们家‘干活’。」
我点点头,看着我妈潇洒离去的背影,轻声应道。
「好,一定给他多包点。」
【全文完】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