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岁阿姨终生不婚不育,寻觅45年前的空军恋人,见到他后哽咽凝噎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9 04:22 2

摘要:电话那头,小丽担心地问道。"阿姨,您真的要去见他吗?万一他不记得您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小丽担心地问道。"阿姨,您真的要去见他吗?万一他不记得您了怎么办?"

63岁的李秀兰颤抖着拿起床头那张发黄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军装,英俊挺拔,眼神里满含深情。

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声音哽咽:

"我找了他45年,哪怕他不记得我,我也要见他一面,这是我这辈子最后的心愿了。"

45年前,18岁的李秀兰爱上了21岁的空军飞行员张建军。

两人海誓山盟,约定他退伍就结婚。

可1981年,张建军的信件突然断了,从此音信全无。

为了等他,李秀兰终生未嫁,独自照顾病母43年。

如今母亲去世,她决定用余生最后的时间寻找那个让她牵挂一生的男人。

但当她真的要见到他时,心中却涌起一阵恐惧。

如果他真的忘记了她,她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01

2024年的春天,江苏常州的梧桐树刚刚染上嫩绿的新芽。

李秀兰便在这个宁静的午后,着手整理刚过世母亲的遗物。

老宅子里,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樟脑丸的气味,阳光穿过老旧窗花上的纹路,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显得格外冷清。

李秀兰逐件整理着母亲曾经穿过的旧衣裳,每一件都仿佛能勾起一段尘封的往事。

当她掀开母亲床头的那个老式木箱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的金属盒子。

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因为这个铁盒,她记忆犹新。

铁盒表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盒盖上还粘着一张早已褪色的贴纸,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秀兰的宝贝”。

这是她18岁生日时收到的一个饼干盒,后来不知何时被母亲收了进去。

45载光阴流逝,她早已以为这个盒子早已不知所踪。

李秀兰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铁盒,里面静静躺着几封泛黄的纸质信件,一张黑白的照片,还有一条颜色暗淡的红绸带。

她拿起最上面那封信,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让她瞬间泪流满面,上面写着:“我的秀兰亲启”。

“建军...”她哽咽着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无比凄楚。

她极其小心地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已经泛黄且有些破损,但上面的每一个字迹都依然清晰可辨:

“我的秀兰,见字如面。今日飞行训练结束,我又忍不住想你。”

“战友们都笑话我,说每晚对着你的照片傻笑像个呆子,我承认,我就是那个为你痴痴发呆的男人。”

“等我的服役期满了,我就立刻回常州娶你,到那时,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李秀兰看着这些饱含深情的字句,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攥住,闷得发疼。

她记得,写这封信的时候,是1980年的夏天,那时候的张建军刚参军一年,他们的感情正浓烈如炽。

她又拿起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张建军穿着笔挺的空军制服,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照片背面,用钢笔工整地写着:“赠给我最心爱的秀兰,建军 1979.10.1”。

李秀兰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那张年轻的脸庞,眼泪一颗颗地掉落,晕开了照片上的相纸:

“建军,你还记得我吗?这45年来,我从未有一刻将你遗忘。”

她翻阅着所有的信件,发现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1981年3月15日。

信中,张建军依旧在诉说思念,描绘着对未来的憧憬,字里行间都流淌着浓烈的爱意。

然而,从1981年4月起,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寄来的任何信件。

李秀兰清晰地记得那段度日如年的痛苦时光,她每天都跑到邮局去询问,每天都在痴痴地等待。

从春天等到炎夏,从夏末熬到寒冬,直到绝望彻底将她的心淹没。

李秀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声自语,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妈,您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藏起来呢?”

“您是不是早就明白,我这辈子都无法将他彻底忘记?”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住在隔壁的王阿姨打来的。

“秀兰啊,你还好吗?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屋里有哭声。”王阿姨在电话那头关切地问道。

李秀兰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事,就是收拾我妈的东西,触景生情,有点感慨罢了。”

“唉,你妈走了,你一个人要好好保重身体。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挂断电话后,李秀兰凝视着手中握着的信件和照片,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她一定要找到张建军。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便如同野草般在心底疯狂滋长,再也无法抑制。

当天晚上,李秀兰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全都是四十多年前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02

1979年的春天,18岁的李秀兰在常州纺织厂做了一名女工。

她生性活泼,模样又清秀,是厂里出了名的美人。

那年的春天,空军部队到厂里来征兵做体检,李秀兰被安排负责接待。

就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她遇见了那个注定要改变她一生的男人,张建军。

张建军当时21岁,已经是光荣的空军飞行员了,身材高挑笔直,面容英俊。

他身上那身军装,让他显得格外精神帅气,当他走进接待室的那一瞬间,李秀兰感觉整个世界都亮堂了起来。

“同志,请问征兵登记是在这儿办理吗?”张建军的声音低沉悦耳,还带着一点山东口音。

李秀兰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在…在这里,您请稍等一下。”

她手忙脚乱地在抽屉里翻找表格,紧张得连钢笔都拿不稳。

张建军看出了她的局促不安,友好地笑了笑:“别紧张,我不会咬人的。”

他这一笑,就像一道电流,彻底击中了李秀兰的心房。

征兵的事情忙完后,张建军主动找到了李秀兰。

“同志,今天多谢你的帮忙。我叫张建军,山东济南人。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李秀兰。”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秀兰,这个名字真好听。”张建军说,“我明天就要回部队了,不知道我们以后能不能通信?”

李秀兰抬起头,看到张建军眼神里的真诚,用力地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他们之间便开始了频繁的书信往来。

张建军的信总是写得很长,他会跟她说部队里的生活,讲飞行训练时的惊险刺激,还有他对她的无尽思念。

李秀兰也认真地回每一封信,跟他说厂里的琐事,同事间的趣闻,还有她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1979年10月1日国庆节那天,张建军特地请了假,只为了能来常州见她一面,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

他们在缓缓流淌的运河边散步,秋风吹起了李秀兰的长发,张建军不由自主地伸手帮她把头发拨到耳后。

张建军停下脚步,郑重地看着她:“秀兰,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正式谈恋爱。等我服役期满了,我就回来娶你,你愿意吗?”

李秀兰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心动的英俊男人,心跳得飞快。

她眼眶湿润,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那天晚上,张建军把他的军装照片送给了她,照片背面工整地写着:“送给我最爱的秀兰”。

李秀兰则把自己最珍爱的那条红绸带送给了他。

“这是我18岁生日时买的,现在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记得我。”

张建军小心翼翼地把绸带收好,认真地说:

“秀兰,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你等我,等我从部队回来,我就来娶你。”

他们紧紧相拥,泪水浸湿了彼此的衣襟,那一夜的月光显得格外温柔。

从1979年到1981年,两年多的时光里,他们的感情日渐深厚。

张建军每个月都会写三四封信来,有时候还会寄一些小礼物。

李秀兰也会亲手织毛衣、做鞋垫寄给他。

厂里的女工们都很羡慕李秀兰能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常常催促她快点把婚事定下来。

李秀兰每次都羞答答地说:“等他服役期满了我们就结婚。”

可是,谁也没想到,1981年3月的那一封信之后,张建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李秀兰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的绝望心情,她给张建军写了无数封信,却如同石沉大海。

她托了很多人去打听空军部队的消息,得到的回答都是查无此人。

那段日子,李秀兰整天以泪洗面,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整个人瘦得脱了人形。

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劝她忘了那个男人,开始新的生活,但李秀兰又怎么可能忘记?

那个说要娶她的男人,那个给她写了两年多情书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03

1982年的春天,热心肠的媒人王婶给李秀兰介绍了一个对象,对方是隔壁化工厂的技术员,家庭条件相当不错。

“秀兰啊,”王婶语重心长地说,“那个当兵的都一年多没个音信了,八成是在部队里另找了对象。”

“你一个姑娘家,不能这么傻,守着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过一辈子啊。”

李秀兰却固执地摇了摇头:“王婶,建军不是那样的人。”

“他肯定是因为遇到了什么难处,才没办法跟我联系,我信他,我要等。”

王婶无奈地叹了口气:“傻孩子,你这么等下去,你的好年华都要耽误完了。”

李秀兰的母亲也跟着着急起来,三天两头地拉着女儿劝说。

“秀兰,妈求求你了,去见见那个小伙子吧,妈实在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下去。”

“妈,您别说了。”李秀兰的语气斩钉截铁,“我心中只有建军一个人,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她的态度坚决得不容置疑,母亲气得直拍大腿:“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犟呢?”

“那个张建军要是真爱你,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没了踪影?他分明就是拿你寻开心,玩弄你的感情!”

“不是的!”李秀兰猛地抬起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建军不是那种人。”

“他信里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他肯定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等他脱险了,一定会来找我。”

母女俩为了这件事不知道争吵过多少回,最后母亲也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了。

时光如流水般逝去,李秀兰从十八岁的少女等到了二十八岁的芳华,又从二十八岁等到了三十八岁的年华。

这些年里,不断有人给李秀兰介绍对象,她都一一婉言谢绝了。

厂里的同事们背后窃窃私语,议论着她的选择:“李秀兰真是傻得可以。”

“为了一个连死活都不知道的男人,把自己的大好青春都搭进去了。”

“可不是嘛,现在都快三十的人了,再不嫁人,以后想找个好归宿都难了。”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李秀兰耳朵里,她从不辩解,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1990年,李秀兰的母亲被查出患有严重的肺病,需要长期治疗和休养。

李秀兰二话不说,把照顾母亲的责任扛在了自己肩上,每天下班后就守在母亲的病床前。

母亲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愧疚和疼惜:“秀兰,妈真是对不起你。”

“要不是妈病成这样拖累你,你早就该成家生孩子了,哪用受这份罪。”

李秀兰一边给母亲擦着眼泪,一边柔声安慰道:“妈,您别这么说,女儿照顾您是应该的。”

“再说,我不结婚是我自己的决定,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母亲长长地叹了口气:“秀兰,妈知道你心里还一直记挂着那个当兵的小伙子。”

“可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清醒一点了,不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毁了自己的一生啊。”

李秀兰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但心底深处,那份最初的信念却从未动摇过。

2000年,纺织厂进行了改制,李秀兰下岗了。

为了能更好地照顾母亲,她没有急着去找工作,而是在家里做些手工活补贴家用。

日子过得相当拮据,但她从没有怨言。

邻居们看在眼里,都对她很同情,时不时地会送些自家种的蔬菜过来。

邻居张婶看着她,心疼地摇摇头:“秀兰啊,你说你,到底图了个啥呢?”

“一个女人家,既不嫁人也不生娃,将来老了靠谁呢?”

李秀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张婶,人各有命,我觉得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啊?”张婶忍不住叹气道,“你看看你现在,四十多的人了,头发都白了一半。”

“要是那个当兵的还活着的话,你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上学堂了。”

张婶的话像针一样刺痛了李秀兰的心。

这么多年来,她其实也无数次地想过这个问题——张建军,他会不会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每当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冒出来,她就会立刻用力地把它压下去。

不,不会的,建军一定还活着,一定在某个地方平平安安地生活着,只是暂时失去了联系。2010年,李秀兰已经50岁了,而母亲的病情日渐沉重,需要她全天候地悉心照料。

一个寂静的夜晚,母亲忽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气若游丝地说:“秀兰,妈有句话想跟你说。”

“妈,您别着急,慢慢说。”李秀兰将母亲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母亲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那个铁盒子……妈一直没还给你……是妈做得不对……”

“妈当时想,只要把那些东西藏起来,你也许就能慢慢把他忘了……可妈错了……妈不该那样剥夺你思念的权利……”

李秀兰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妈,您在说什么铁盒子?我完全不明白。”

“就是……就是你以前用来装建军来信的那个铁盒子……妈把它藏在……藏在床头的那个老木箱最底层了……秀兰,妈真的对不起你……”

话音刚落,母亲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此刻,李秀兰才恍然大悟,原来母亲一直清楚她心底的秘密,只是用了一种极端而笨拙的方式,试图保护她。

04

2024年的春天,已经89岁高龄的母亲,走完了她的人生旅程。

在整理母亲留下的遗物时,李秀兰终于找到了那个她找了足足四十五年的铁盒子,同时也找回了那些被深藏了半个世纪、无比珍贵的记忆。

母亲离开人世后,李秀兰的生活一下子空旷得可怕。

没有了照顾母亲的日常琐事填满时间,她才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孤独的滋味。

每一个漫漫长夜,她都会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些泛黄的信件,一遍又一遍地阅读,仿佛这样就能跨越时空,与张建军说上话。

大约一个月后,住在隔壁的小丽来看望她,这个充满好奇心九零后姑娘,对李秀兰的故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李奶奶,您真的……为了一个人等了四十五年?”听完李秀兰的讲述,小丽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敬佩。

李秀兰轻轻点了点头:“小丽啊,你们年轻人可能很难想象。”

“但在我们那时候,认定了一辈子的爱人,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那您……有没有想过试着找找他?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没准儿真能找到呢。”小丽提议道。

李秀兰无奈地笑了笑:“我都63岁了,他要是还活着,也该65岁了,就算真找着了,又能怎么样呢?”

“李奶奶,您不是一直想知道他当年为什么突然就没了音信吗?”小丽认真地看着她,“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至少也得弄清楚个所以然吧?”

“而且……万一他也在找您呢?”小丽的话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在李秀兰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是啊,这么多年来,那个关于张建军为何突然消失的疑问,一直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让她无法释怀。

“可……可我对这些电子产品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找。”李秀兰面露难色。

“我教您!”小丽眼睛一亮,兴奋地说:“我帮您申请微信,再拉您进一些老兵的群,说不准群里就有认识他的人呢。”

就这样,63岁的李秀兰生平第一次,开始笨手笨脚地学习使用智能手机。

她像小学生一样,一点点地练习如何打字,如何发送语音消息,如何添加陌生的朋友。

在小丽的帮助下,她拥有了第一个微信号,她的昵称很简单,就叫“寻找建军的秀兰”。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李秀兰陆续加入了十几个老兵交流群和同乡会群。

她在每一个群里都认真地发布着寻人信息:“各位老哥老姐大家好,我是李秀兰,家住江苏常州。

我现在正在寻找一位名叫张建军的人,他是山东济南人,1958年出生,1978年参军,是位空军飞行员。

如果哪位老哥老姐认识他,或者知道一点他的消息,请一定联系我,我万分感激!”

起初的几天,李秀兰的询问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响,她的心情也随之跌入了谷底。

但她并未就此消沉,反而更加坚定了信念,每天在不同的网络群里反复发布寻找张建军的讯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希望时,终于有一天,一个名为“老鹰”的网友给她发来了私信。

“阿姨,您提到的张建军,是不是个高个子,模样也挺周正的?”老鹰在消息里这样问道。

李秀兰看到消息,激动得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是的,没错,您认识他?”

“我对这个不太确定,您能不能发张他的照片给我看看,我再仔细回忆一下。”老鹰回复道。

李秀兰立刻行动起来,找出张建军的照片,迅速发了过去。

等待回复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许久之后,老鹰才再次发来消息:“阿姨,这个人我好像在哪见过,但实在想不起是不是您说的那个张建军。”

“您稍等,我再去问问其他的老战友,看他们有没有印象。”老鹰补充道。

李秀兰从那刻起就再也睡不着了,满心期待地等待着老鹰的进一步消息。

第二天,老鹰终于有了回复,告诉李秀兰他已经问了很多人,但大家都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过程反反复复发生了好几次,每次李秀兰都是满怀希望地开始,最后却只能失望地结束。

两个月的时间悄然溜走,李秀兰依旧没有得到张建军的确切消息,她开始在心里反复思量,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真的正确。

一天晚上,夜幕降临,李秀兰独自坐在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建军,你如今身在何方呀,你还记得我李秀兰吗?”她在心里默默呼唤着。

就在她快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一个名叫“山东老兵”的网友突然给她发来了私信。

“李阿姨,您要找的张建军,我可能掌握一些关于他的信息,不过这事挺复杂的,我们找个时间见面详谈怎么样?”

李秀兰看到消息后,毫不犹豫地立刻回复:“当然可以,您在哪个城市,我去找您!”

“我在南京,如果您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见面聊。”对方回复道。

李秀兰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答应了,第二天一早,她便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前往南京的火车。

在南京一家古朴典雅的茶馆里,李秀兰终于见到了“山东老兵”——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他叫王大海。

王大海仔细端详着李秀兰带来的照片,随后点了点头,确认道:“没错,这个人就是张建军,我们当年是同期入伍的战友。”

李秀兰听到这话,激动得身体都有些不稳,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王大哥,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他过得还好不好?”

王大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他示意李秀兰先坐下,然后缓缓说道:“李阿姨,这事儿说来话长,您先别急,我慢慢给您讲。”

李秀兰重新坐好,目光紧紧地盯着王大海,心脏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张建军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小伙子,他的飞行技术那是一流的,人品也没得说。”

“但是...在1982年,他遭遇了一场严重的飞行事故。”王大海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李秀兰的心猛地一紧,急切地追问:“他...他后来怎么样了?”

“他伤得特别重,在医院里躺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最后保住了性命,可...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所以就转业了。”

“那他现在住在哪里呢?”李秀兰追着问。

王大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转业之后,我们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不过我听说他有个儿子,在济南工作,我可以试着帮您联系一下他儿子。”

李秀兰听后,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王大哥,真是太感谢您了!我这一等就是45年,就盼着能知道他的下落和现状。”

王大海看着李秀兰那满含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酸楚,忍不住提醒道:“李阿姨,我得提前跟您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秀兰坚定地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见他一面。”

05

回到常州的家,李秀兰的生活重心只剩下一个:等待王大海的消息。

她的手机成了最亲密的伙伴,时刻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唯恐漏掉那期待中的铃声。

时光在焦虑的等待中缓慢流逝,三天后,电话终于响了,是王大海的声音:“李阿姨,好消息,我联系到张建军儿子了。”

“他叫张磊,在济南银行上班。我把您的事告诉他,他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还以为遇到了骗子。”

李秀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后来呢?他怎么说?”

“我把您的照片和您回忆的一些当年细节转达给他,他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说需要回家跟父亲商量一下,才能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好的,好的,我等,我一定等。”李秀兰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又熬过了两天,电话再次响起,是王大海带着些不确定的语气:“李阿姨,张磊那边同意了,他愿意见您。”

“不过,他说他父亲身体一直不大好,情绪也容易激动,希望您能多包涵。”

“我理解,我完全理解,不会给他添任何麻烦的。”李秀兰连忙保证,语气里满是感激。

“那就这样定了,张磊明天会亲自给您打电话,你们再具体约个时间地点。”

挂了电话,巨大的激动让李秀兰整夜难眠。

她在狭小的房间里踱步,一会儿对着衣柜挑拣衣服,一会儿站在镜子前整理头发,仿佛一个即将赴约的少女。

第二天下午,那个期待已久的电话终于准时响起。

“李阿姨您好,我是张磊,张建军的儿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礼貌的声音。

“磊子啊,你好你好!”李秀兰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你爸爸……他现在身体还好吗?”

张磊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阿姨,我爸身体不算太好,平时话也不多。”

“但是,当我提到您的名字时,他的反应特别强烈。”

“什么反应?”李秀兰的心猛地一揪,急切地追问。

“他愣了好半天,眼神都有些发直,然后问我,您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成家。”

听到这里,积压了四十五年的泪水终于决堤,模糊了李秀兰的眼睛。

张磊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丝释然:“阿姨,说实话,我从小就感觉我爸心里藏着很多事,现在听您一说,我才好像明白了什么。”

“磊子,我想见见你爸爸,可以吗?”李秀兰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恳求。

“可以,如果您方便的话,这个周末怎么样?”

“地点就在济南的泉城公园吧,那里环境安静,适合聊聊天。”

李秀兰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好,好,没问题,我现在就订票!”

挂了电话,李秀兰立刻行动起来,开始为这次重逢做准备。

她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压箱底的藏蓝色外套,那是几年前过年时买的新衣,料子还很好。

她还特意出门去理发店染了头发,将早已花白的发丝染回了接近黑色的颜色,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邻居们看到她焕然一新的样子,都围过来打趣。

“秀兰啊,你这是要出门赶大集啊?打扮得这么利索。”王阿姨笑眯眯地说。

李秀兰的脸颊微微泛红:“去去,瞎说什么呢,我都这把年纪了,赶什么集。”

“那你怎么打扮得跟过年似的,是不是有啥喜事啊?”

犹豫了一下,李秀兰还是坦诚相告:“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

“男的还是女的啊?”王阿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充满八卦。

“男的。”李秀兰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王阿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哟,秀兰,你这老树要开花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想开了?”

李秀兰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就是想见见老朋友,了却一件心里放不下的事。”

周五晚上,列车载着李秀兰驶向济南。

一路上,她的心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既充满了对重逢的无限期待,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恐惧。

四十五年,太漫长了,她曾在无数个梦里与张建军相遇。

有时梦到他还是当年那个英姿飒爽的飞行员,笑容明朗;有时又梦到他已白发苍苍,步履蹒跚。

但无论如何,在她心底最深处,他永远是那个曾许诺要娶她的人。

火车在夜色中飞驰,李秀兰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一片漆黑。

她想起45年前的那个夜晚,张建军抱着她说:"秀兰,等着我,等我回来娶你。"

那时候的她怎么会想到,这一等就是45年。

到了济南,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李秀兰找了个小旅馆住下,然后开始打扮自己,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总觉得不满意。

"都63岁了,还在意这些干什么。"她自言自语,但还是忍不住在脸上扑了点粉。

下午两点,李秀兰提前到了泉城公园。

公园里游人不多,很安静,她找了个靠近湖边的长椅坐下,紧张地等待着。

她的手一直在颤抖,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一样,45年的等待,终于要有结果了。

06

下午三点,李秀兰远远地看到一个年轻人陪着一个老人走过来。

她还没有看清对方的时候,心脏却猛地跳了起来,几秒钟后,她整个人也激动地站起来了,

张建军——那个让她思念了很久的男人,比她想象中更加苍老。

他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走路时需要儿子搀扶,浑浊的双眼在阳光下微微眯起。"建军......"这个名字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看到她的一瞬间,脚步猛地顿住,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秀......兰?"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张建军缓缓抬起手,像是要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浑浊的眼睛慢慢变得清明。

“是我……”李秀兰的声音哽咽,眼泪瞬间涌出。

她再也控制不住,踉跄着跑过去,颤抖的双手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张建军的手。

四十五年的等待,四十五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滚烫的泪水。

"是我,是我啊建军......"她的泪水滴落在老人手背上,"这些年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四十多年......"

张磊站在一旁,望着父亲难得清醒的神情,他轻声说道:“爸,你们聊,我去那边走走。”

张建军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李秀兰。

他们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沉默良久。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李秀兰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张建军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算好。”

他缓缓讲述了自己的故事——1981年,他执行一次夜间飞行训练时,飞机突发故障,他被迫跳伞,但降落时头部受到重创,昏迷了整整三个月,醒来后,他失去了部分记忆,尤其是关于“李秀兰”的一切。

“部队告诉我,我伤得太重,不适合继续服役,就让我转业了。”他低声说道。

李秀兰听着,眼泪无声地滑落。

“那……你是怎么想起我的?”她轻声问。

张建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五年前,我妻子去世后,我整理她的遗物,发现了一个铁盒,里面装着一条红绸带……”

李秀兰猛地抬头,眼泪更加汹涌。

红绸带……

这时,张建军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褪色的红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条已经发灰的红绸带。

那条绸带,正是她十八岁那年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这条绸带上绣着‘秀兰’两个字,我看着着它,就想起了一些画面。”张建国的眼神带着一丝眷恋,他缓缓道,“运河边的风,纺织厂的门,还有……一个女孩的笑。”

他看向她,眼中满是愧疚:“我拼命回想,可记忆太模糊了。直到磊子告诉我,有个叫李秀兰的人在找我,我才……”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李秀兰已经明白了。

“对不起……”张建军的声音哽咽,“我答应过要回来娶你,可我……我忘了。”

李秀兰摇摇头,眼泪落在手背上:“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想确认你过得好不好。”

张建军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你呢?你这些年……一个人?”

李秀兰轻轻点头:“嗯,一个人。”

“为什么?”他问,“你明明可以……”

“因为心里装着你,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她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些许苦涩。

张建军再也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粗糙、苍老,却依然温暖。

“秀兰,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别这么说。”她轻轻回握,“至少现在,我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有了家庭,有了儿子……这就够了。”

张建军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李秀兰花白的头发,突然轻声哼起一首老歌的调子。

"这是......"李秀兰抬起头,泪眼朦胧。

"《月亮代表我的心》。"张建军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我们......在运河边......你最爱听的......"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李秀兰想起那个夏夜,年轻的张建军在运河边为她哼唱这首当时还很新的歌曲。

她轻声跟着哼唱起来,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夕阳下唱着半个世纪前的情歌。

"秀兰......"唱完歌,张建军突然紧紧抓住她的手,"对不起......我答应要娶你的......"

李秀兰摇摇头,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不要说对不起,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幸福了。"

张建军也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凌噎,说的就是此番情景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

夕阳西下,湖面开始泛着金色的光。

张磊走了过来,轻声提醒:“爸,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张建军点点头,却迟迟不愿起身。

李秀兰主动松开他的手,微笑着说:“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他看着她,眼中满是不舍:“秀兰,我……”

“我们还能再见吗?”他还是忍不住说出想说的话。

李秀兰看向张磊,年轻人轻轻点头:"阿姨,我爸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记忆也时好时坏,很少像现在这么清醒。您要是方便......可以常来看看他,我也希望有一天能有人解开爸的心结。"

"好!我一定去看他!"李秀兰听见自己说。

就这样,李秀兰在济南暂住下来。

隔三岔五,她都会带着亲手熬的粥去疗养院看望张建军。

有时他认得她,会开心地叫她"兰兰";有时他又会迷茫地问"你是谁"。

但无论清醒还是糊涂,他始终紧紧攥着那条红绸带。

一个月后的清晨,李秀兰照常来到疗养院,却发现张建军的床前围满了医生和护士。

"阿姨......"张磊红着眼睛迎上来,"我爸昨晚......走了。很安详。"

李秀兰手中的保温桶掉在地上,热粥洒了一地。

护士递给她一个信封:"这是老爷子嘱咐一定要交给您的。"

信封里是那张泛黄的军装照,背面新添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秀兰,下辈子一定娶你。"

葬礼那天,李秀兰坚持要为张建军戴上那条红绸带。

"让他带着走吧,"她对张磊说,"这是我们的约定。"

回到常州后,李秀兰把张建军的照片放在母亲的遗像旁。

每天清晨,她都会对着两张照片说说话。

有时说起年轻时的往事,有时只是聊聊当天的天气。

第二年春天,小丽带着男朋友来看望李秀兰。

老人正在院子里修剪一株新栽的槐花树。

"阿姨,这是?"小丽好奇地问。

"槐花树,"李秀兰微笑着解释,"建军老家门口就有一棵,他说开花时特别香。"

微风吹过,嫩白的槐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像一场温柔的雪。

李秀兰仰起头,仿佛又看见那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站在树下,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阿姨,您后悔吗?"小丽突然问,"等了这么多年......"

李秀兰轻轻摇头,从怀中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有些人,值得用一生去等待。至少最后,我们都找到了答案。"

槐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李秀兰闭上眼睛,仿佛听见遥远的地方,有人轻声哼唱着那首熟悉的老歌。

来源:小兔叽奶油草莓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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