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在女儿厨房剥蒜,她突然拽我胳膊:妈,坐高铁回去吧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8 13:01 2

摘要: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动,小芸的视频弹出来时,我手忙脚乱擦了擦沾着盐粒的手。屏幕里的厨房雾蒙蒙的,她肩头夹着手机,菜刀剁芹菜的声音"咚咚"响,"妈,明儿别带那两罐腌鱼了。"

腊月廿八的太阳软乎乎的,我蹲在阳台竹匾前翻晒腊肠。老周去年腌的那批,瘦肉红得像浸过枣子酒,肥肉凝着层白霜,风一吹,飘着股说不出的香。

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动,小芸的视频弹出来时,我手忙脚乱擦了擦沾着盐粒的手。屏幕里的厨房雾蒙蒙的,她肩头夹着手机,菜刀剁芹菜的声音"咚咚"响,"妈,明儿别带那两罐腌鱼了。"

我捏着根腊肠的手顿了顿。老周走前半个月还在腌鱼,说小芸最爱吃他做的酸椒腌鱼,配白粥能下三碗。可她接着说:"上次带的腊肉,我婆婆说太咸,还在冰箱冷冻层躺着呢。"

竹匾边缘硌得膝盖生疼。我低头把腊肠一根根收进纸箱,又塞了两袋自家捣的年糕——米是我跟老周种的,捣的时候他还笑我,"给闺女带这么多,不怕她嫌沉?"

"那我带点年糕?你小时候......"

"妈,我这儿正忙呢!"抽油烟机的轰鸣盖过她的声音,"明儿坐十点高铁,让志远去接。"屏幕黑前,我瞥见她婆婆端着面盆走过,蓝布围裙上沾着白面粉,和去年国庆来我家时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第二天到小芸家,志远正踩在凳子上换玄关灯泡。见我进来,他冲我笑:"妈您来啦,小芸在厨房呢。"我刚把纸箱搁地上,小芸婆婆从厨房探出头:"大妹子,东西放储物间吧,客厅堆不下。"

储物间在阳台角落,潮乎乎的。我哈着气搬纸箱时,突然摸到箱底硬邦邦的——是那两罐腌鱼,我昨晚偷偷塞进去的。打开冷冻层,果然看见去年的腊肉还裹着保鲜膜,像块被遗忘的石头。

"妈,帮我剥头蒜!"小芸在厨房喊。我剥着蒜,蒜皮碎屑粘在指缝里,闻着冲鼻子的辛味,倒想起小芸小时候,蹲在灶边看我剥蒜,说"奶奶的手一搓,蒜就自己脱衣服啦"。

等我端着剥好的蒜进厨房,小芸婆婆把漏勺塞我手里:"搅搅这汤,别糊底。"砂锅里的鸡汤咕嘟冒泡,热气扑得我眼眶发暖。抬眼看见小芸在水池边洗青菜,手腕细得像根青竹,手背冻得发红,和小时候我给她洗手时一样——那时候她总说,"妈妈的手好暖,像泡在热米汤里"。

我刚想替她接过来,小芸婆婆又喊:"大妹子,把那盘木耳泡上,五点前得发开。"温水泡着木耳,我蹲在地上看它们慢慢舒展开,像朵黑蘑菇。耳边传来客厅动静,小芸儿子拽我衣角:"奶奶,我要吃巧克力!"闺女扒着冰箱喊:"奶奶,我要喝养乐多!"

我刚要伸手,小芸婆婆快步过来,把俩孩子抱到客厅:"可不敢由着他们,等会儿吃不下饭。"她打开电视放动画片,转头对我笑:"大妹子,去把那捆芹菜择了,叶子留着明早下面条。"

五点半,志远爸妈陪着奶奶来了。志远妈拎着蛋糕喊:"今儿人齐活了!"志远奶奶扶着门框,眯眼打量我:"这是谁家亲戚?"

小芸的脸"刷"地白了,拽着我往厨房走,围裙带子在身后晃得乱跳。我听见志远妈小声说:"老周走了,她一个人怪可怜的,可咱们家这小两居......"

"妈,您坐会儿。"小芸把我按在厨房小马扎上,转身要走,我拉住她袖子。袖口磨得发毛,是我去年给她织的那件灰毛衣。"小芸,你小时候过年,咱们挤在十五平的老房子里,你蹲在灶边帮我烧火,说等长大要接我住大房子......"

"妈!"她突然蹲下来,和我平视。我这才看清她眼下乌青,像蒙了层灰。"您看这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俩孩子,加上我们,七口人挤七十平。上周您说来过年,我婆婆跟我吵了三回,说您一来,她就得睡沙发,爷爷腰不好......"

我摸着她冻红的手,指腹触到一道细疤——是上个月她切菜时划的,打电话时还骗我说是擦桌子碰的。"小芸,妈不是来添麻烦的。"我掏出兜里的存折,边角磨得发毛,"这是你爸走后剩下的五万,本来想给你凑首付......"

"妈!"她猛地站起来,围裙带子"啪"地断了一根。眼泪砸在围裙上,晕开小团湿痕。"我不要钱,我要您好好的!上次您说半夜心慌,家里连倒水的人都没有;上上次您摔跤,躺了半天才打电话......"她抹了把脸,"可我真的顾不过来,送孩子、上班、做饭、哄四个老人......"

"小芸,咱妈喊开饭了!"志远在外面喊。她深吸一口气,拽着我胳膊:"妈,我买了今晚九点的高铁票,您回去吧。等过了年,天暖和了,我跟志远带孩子看您。"

我望着她眼里的血丝,想起老周走那晚,她跪在医院走廊哭,指甲把我手背掐出月牙印,说"妈,以后咱们互相照应"。可现在她的手软软的,像片被风吹皱的树叶。

"行。"我站起来,去储物间把那两袋年糕拿出来,"这年糕留着,用红糖蒸,甜。"换鞋时,志远奶奶举着块蛋糕追过来:"大妹子,吃块再走!"奶油沾在指头上,甜得发苦。

出了小区门,我给小芸发消息:"妈到车站了,你们好好吃饭。"手机很快震动,是她带着哭腔的语音:"妈,等我还完房贷,把客厅隔出小间,您来住......"后面的话被哭声盖了。

候车厅的玻璃上,我看见自己的影子。鬓角的白发比上个月又多了撮,皱纹像块揉皱的粗布。手机屏保还是老周,穿着蓝布衫举着腊肠笑,好像在说"看,咱闺女家的腊肠还没晒够"。

广播喊检票时,行李箱轮子卡在瓷砖缝里。我蹲下去搬,膝盖一阵酸疼——上次摔跤的淤青还没消,青紫色的,像块没化开的紫药水。

到家十点半,小区静得能听见雪粒打在窗上的声音。推开门,客厅灯"啪"地亮了——是小芸前儿打电话非让我装的声控灯。老周的遗像在暖光里看着我,相框边还沾着小芸上次回来贴的卡通贴纸。

我把腊肠挂在阳台,风从窗缝钻进来,腊肠轻轻摇晃,像老周生前跟我说话时,拿筷子敲碗边的节奏。

床头柜的钟跳到十一点,我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亮了,是小芸的视频。她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身后餐桌没收拾,半块蛋糕歪在盘子里。

"妈,孩子们说想您。"她吸着鼻子,"小宝说奶奶剥的蒜最香,妞妞说奶奶泡的木耳最软......"

我摸着屏幕里她的脸,想起她三岁发烧那晚,我整夜抱着她,她滚烫的小脑袋贴在我心口,说"妈妈,我要当你的小棉袄"。现在这小棉袄被生活揉皱了,沾了油点子,落了灰尘,可里面的棉花,还是软的、暖的。

窗外开始飘雪,我对着屏幕笑:"小芸,等开春了,妈种点青菜,给你们捎过去。"她点头,眼泪又掉下来,砸在手机屏上,像落进我心里的雪。

夜越来越深,我缩进被窝里,听着雪落的声音。老周走后,这屋子总空落落的,可今晚好像有什么慢慢填满了——是小芸的哭声,是孩子们的话,是那截断了的围裙带子,是冰箱里没吃完的年糕。

或许母女的爱,就像老周腌的腊肠。要晒足四十天,吹过北风,晒过太阳,表面结了白霜,里面却更紧实、更香甜。

你说,等开春了,我真的该把青菜捎过去吗?还是再等等,等小芸不那么累了?

来源:儒雅山丘frS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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