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王建军,今年45岁,在县城化工厂当工程师。十年前,我用攒了七年的工资,在县城老街买了套两居室的房子。说来也巧,刚搬进来那会儿,就发现502住着一位姓刘的阿姨,每天清晨四点多就能看见她出门。
人们常说,越是繁华的城市,人情味越淡。可我却在这座小县城里,见证了一个让我心疼了18年的故事。
我叫王建军,今年45岁,在县城化工厂当工程师。十年前,我用攒了七年的工资,在县城老街买了套两居室的房子。说来也巧,刚搬进来那会儿,就发现502住着一位姓刘的阿姨,每天清晨四点多就能看见她出门。
刘阿姨五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高,走路总是快步,像是在追赶什么。虽说她穿的衣服都很干净,但都是老款式,一件能穿好几年。平日里,她不怎么跟邻居说话,就是碰上了,也只是点点头。
要说变故,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清晨。那天我提前去上班,刚出单元楼就看见刘阿姨蹲在垃圾桶边,手里捏着个黑塑料袋,正在翻找什么。看见我出来,她慌忙起身,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我赶紧过去帮她捡,那是张泛黄的纸,折痕都快烂了。谁知刘阿姨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等等!”她的手冰凉,眼神却炙热,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你是老王家的儿子吧?”
我愣住了。我爸姓王,是县医院的中医大夫,五年前就走了。
刘阿姨颤抖着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张药方,纸都快碎了,却被裱在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我一眼就认出那上面的字迹——是我爸的笔迹,那种带着几分狂草意味的行书,我从小看到大。
“这是…”我声音都变了。
“你爸找了这张方子整整18年。”刘阿姨说这话时,眼里有泪光闪动。
1987年,我爸在县医院坐诊时,收了个危重病人,就是刘阿姨的丈夫。那时候医疗条件差,西医都说没办法了。我爸查了古医书,连着熬了三宿,写下这张独特的药方。
这方子起死回生,刘阿姨的丈夫居然真的好了。可没想到,我爸在整理病历时把这方子弄丢了。那方子里有几味药的特殊用法,都是我爸自己摸索出来的,丢了就等于失传了。
从那以后,我爸就一直在找这张方子。我小时候还不懂,就记得他经常翻箱倒柜,把家里翻得乱糟糟的。等我大了,才知道他是在找这张救过人命的方子。
“你爸临走前,还念叨着这方子。”刘阿姨说着,眼泪掉下来,“其实…方子一直在我这儿。”
原来,当年刘阿姨丈夫出院时,我爸把方子给他们抄了一份。后来我爸的原方丢了,刘阿姨才知道这份抄本的珍贵。可那时候她家也遇到困难,丈夫刚好了,她不敢去打扰我爸。
“我以为等困难过去,再还给你爸也不迟。可是…”刘阿姨说不下去了。
这些年,刘阿姨过得也不容易。丈夫后来还是走了,儿子在外打工,她一个人守着这张方子,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捡废品。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早出门。
“阿姨,您这是…”
“我攒钱呢,”刘阿姨擦了擦眼泪,“这方子是你爸的心血,我得配得上它。这些年,我一直在想,等我把这方子整理好,配上我家老许当年用药的详细记录,再还给你们家。”
我说不出话来。这哪是在等配得上,分明是在赎罪。想想我爸找了一辈子的方子,居然就在楼上。可我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刘阿姨?那张救命的方子,承载的是两个家庭的太多故事。
后来,我把方子的事告诉了妈妈。妈妈先是愣住,然后就掉眼泪。她说,你爸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找不到这张方子。他总说,这方子要是能传下去,兴许能救更多的人。
[未完待续,将继续按大纲展开后续情节] 妈妈去找了刘阿姨。那天晚上,我在阳台上看见她们坐在小区的长椅上说了很久的话。月光下,两个头发花白的女人肩并着肩,像是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刘阿姨把这些年她记录的每一个细节都拿了出来。原来她把丈夫用药的过程、反应,甚至连每天的精神状态都记在本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的是她对生命的敬畏,对我爸的愧疚。
这件事在我们小区传开后,意外地引起了一些关注。县医院的张主任找上门来,说要把这个方子研究研究。这一研究,还真让他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我爸这个方子,用了一味药的特殊处理方法,这方法在古医书里都找不到。张主任说,这很可能是我爸根据经验独创的。要不是刘阿姨保存了这个方子,还真就失传了。
妈妈听说这事,第二天就拿着一个布包去了刘阿姨家。那是我爸的医书和笔记,妈妈一直留着。她说,既然方子回来了,这些东西也该发挥作用了。
刘阿姨的儿子从外地赶回来,看见他妈妈这些年的日记本,愣了半天。那一摞摞发黄的本子,记录着他妈妈十八年来的坚持。他说,这些年总觉得妈妈怪怪的,老是舍不得花钱,原来是为了这个。
县医院决定好好研究这个方子。张主任说,这方子经过临床验证,确实有独到之处。他们要把我爸的这个发现写成论文发表,让更多人受益。
听到这个消息,刘阿姨哭了。她说,这下她心里的石头落地了。这些年,她一直觉得对不起我爸,觉得耽误了这么好的方子发挥作用。现在,这方子终于能帮到更多的人了。
妈妈拉着刘阿姨的手说,这哪是耽误了,要不是你留着这方子,它早就真的失传了。这十八年,你不光保存了方子,还记录了这么多临床数据,比原来的方子更有价值了。
刘阿姨渐渐不再每天早出门捡废品了。她开始跟着张主任学习整理医案。她说,既然这方子这么重要,她得把当年的经验都整理出来,免得遗漏了有用的信息。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有时候我下班回来,会看见刘阿姨和妈妈在楼下花园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她们说着过去的事,说着我爸的事,说着那些关于方子的回忆。
去年,县医院把这个方子正式命名为”王氏创新方”,并把刘阿姨的临床记录作为重要参考资料。张主任说,这方子已经帮助好几个危重病人转危为安了。
前几天,我下班回来,看见刘阿姨在收拾她的废品。我问她为什么还留着这些。她笑着说:“都收了这么多年了,舍不得扔。再说,要不是这些废品,我还真攒不够钱把方子整理好。”
我望着她花白的头发,想起这十八年的等待。这那里是什么废品,分明是一个老人对承诺的坚守,对生命的敬畏。
现在你要问我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我觉得它还没有结局。这张方子还在继续发挥它的作用,就像我爸和刘阿姨都希望的那样。而对我来说,这不仅是一张药方,更是一份传承,一份责任,一段关于守候与救赎的故事。
来源:一丝不苟星星NT4bfs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