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明朝嘉靖年间,江南一带正值梅雨季节。这日傍晚,天色阴沉得厉害,乌云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触到。程济世背着药箱,抬头望了望天色,加快了脚步。他今年二十有五,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因常年行医,眉宇间自带一股沉稳之气。
明朝嘉靖年间,江南一带正值梅雨季节。这日傍晚,天色阴沉得厉害,乌云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触到。程济世背着药箱,抬头望了望天色,加快了脚步。他今年二十有五,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因常年行医,眉宇间自带一股沉稳之气。
"看来要下大雨了。"程济世自言自语道,目光在官道两旁搜寻着可以借宿的地方。
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大宅院的轮廓,青砖黛瓦,飞檐翘角,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程济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前去碰碰运气。他虽是郎中,但衣着朴素,不知这户人家是否愿意收留。
刚走到大门前,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程济世连忙叩响门环,不多时,一个年约五旬的老管家开了门,上下打量着他。
"这位小哥有何贵干?"老管家问道,声音不冷不热。
程济世拱手作揖:"在下程济世,是个游方郎中。天降大雨,无处可去,不知可否在贵府借宿一晚?"
老管家皱了皱眉:"我家老爷不喜外人打扰..."
话音未落,院内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老周,何人在外喧哗?"
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撑着伞走来,面容严肃,目光如炬。老管家连忙躬身:"老爷,是个游方郎中,想借宿一晚。"
周老爷打量了程济世一番,见他眉目清朗,不似奸邪之人,便道:"既是医者,便请进来吧。正好我这几日身子不适,也可请你看看。"
程济世大喜,连忙道谢:"多谢周老爷收留,在下定当尽力。"
进了正厅,周老爷命人奉茶,程济世取出脉枕,为周老爷诊脉。片刻后,他道:"周老爷这是肝火旺盛,加之湿气入体,导致胸闷气短。我这里有自制的清肝明目丸,可缓解症状。"
周老爷服下药丸,果然觉得胸中舒畅许多,不由对程济世刮目相看:"程郎中果然医术高明。老周,去准备一间客房,再备些酒菜。"
晚膳时,程济世注意到席间只有周老爷一人,便问道:"府上只有周老爷一人吗?"
周老爷神色微变,随即笑道:"内人早逝,只留下一个女儿,名唤芷兰,今年十八,平日深居简出,不喜见客。"
程济世点头表示理解,不再多问。酒过三巡,周老爷似有醉意,忽然压低声音道:"程郎中,小女...小女近来常做噩梦,你可有良方?"
程济世思索片刻:"噩梦多因心神不宁,或体内阴阳失调。若方便,我可为小姐诊脉开方。"
周老爷摆摆手:"不必了,她性子倔,不喜生人接近。你且住下,明日再议。"
夜深人静,程济世躺在客房的床上,听着窗外雨声淅沥,久久不能入睡。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传入耳中,凄凄切切,似是从后院传来。
程济世披衣起身,循声而去。穿过回廊,来到一座精致的小楼前。哭声正是从二楼传来。他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叩响了房门。
"谁?"一个惊慌的女声问道。
"在下程济世,是借宿的郎中。听到哭声,特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助。"
门内沉默片刻,随后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眉如远山,眼若秋水,只是面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你...你就是父亲说的那个郎中?"女子怯生生地问。
程济世点头:"正是在下。小姐可是做了噩梦?"
周芷兰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我...我梦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追我...已经连续七天了..."
程济世心中一凛,这绝非寻常噩梦。他温声道:"小姐若不嫌弃,我可为你把脉诊断。"
周芷兰犹豫了一下,最终侧身让程济世进入。闺房布置雅致,却透着一股阴冷之气。程济世为她诊脉,发现脉象紊乱,明显是受了极大惊吓。
"小姐,你这噩梦可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梦中人你可认识?"程济世问道。
周芷兰绞着手中的帕子,低声道:"那人...那人穿着官服,胸口插着一把刀...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总觉得熟悉..."
程济世心头一震,强自镇定道:"我有个方子,可安神定志。另外..."他顿了顿,"若小姐不介意,我可在此守夜,以防噩梦再来。"
周芷兰惊讶地抬头,对上程济世清澈的目光,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安心。她轻声道:"这...不合礼数..."
程济世正色道:"医者父母心。小姐病情特殊,需有人守护。我可坐在外间,绝不越矩。"
周芷兰犹豫片刻,终于点头:"那...有劳程郎中了。"
程济世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取出银针,为周芷兰施了几针安神的穴位。渐渐地,周芷兰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夜深人静,程济世望着窗外的雨帘,思绪万千。他此行并非偶然游历,而是有明确目的。三年前,他的恩师——一位正直的太医,因揭露某位权贵的罪行而被陷害致死。临终前,恩师告诉他,真凶就在江南一带,与一个姓周的富商有关。
"周府...周老爷..."程济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次日清晨,周芷兰醒来,发现一夜无梦,精神好了许多。她走出内室,看见程济世靠在椅子上浅眠,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清俊的脸上,不由看得有些出神。
程济世似有所感,睁开眼正对上她的目光。周芷兰慌忙移开视线,脸颊微红:"程...程郎中,昨夜多谢你了。"
程济世起身行礼:"小姐气色好多了。我再去配些药,应能根治这噩梦之症。"
接下来的几日,程济世以治疗为由,得以频繁出入周芷兰的闺房。他发现周芷兰不仅貌美,而且知书达理,尤其擅长琴艺。两人常常一个抚琴,一个听曲,渐渐生出几分情愫。
这天傍晚,程济世正在院中晾晒药材,周芷兰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药?味道好特别。"
程济世微笑解释:"这是远志,安神定志的良药。小姐近日可还做噩梦?"
周芷兰摇头:"自从程郎中来了,我再没做过那个可怕的梦。"她顿了顿,低声道,"父亲说你要走了?"
程济世点头:"叨扰多日,是该告辞了。"
周芷兰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那...我的病..."
程济世看着她,忽然下定决心:"小姐,其实我有一事相告。你做的那个噩梦,恐怕并非偶然。"
周芷兰惊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程济世深吸一口气:"三年前,有一位太医被人陷害致死。他死前曾告诉我,凶手与周府有关。我此行,正是为查明真相。"
周芷兰脸色煞白,踉跄后退:"你...你是说我父亲...不可能!"
程济世连忙扶住她:"我并非断定周老爷就是凶手,只是...小姐的噩梦太过蹊跷,梦中那个穿官服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位太医。"
周芷兰浑身发抖,忽然想起什么:"七日前...是父亲的寿辰,那晚他喝醉了,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那件事过去三年了'、'冤魂索命'之类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脚步声。周老爷阴沉着脸站在廊下:"你们在说什么?"
程济世将周芷兰护在身后:"周老爷,明人不说暗话。三年前李太医之死,您可知情?"
周老爷面色大变,随即厉声道:"胡说八道!老周,把这个信口雌黄的小子赶出去!"
老管家带着几个家丁围了上来。周芷兰突然喊道:"父亲!如果真有什么事,请您说出来!那个噩梦...那个满身是血的人,是不是李太医?"
周老爷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你...你怎么会梦见他..."
程济世趁机道:"周老爷,李太医是我恩师。他临终前说,害他的人右手腕上有一块月牙形胎记。"
周老爷下意识捂住右手腕,随即颓然坐倒在地:"罢了...罢了...我确实参与了那件事,但主谋不是我..."
原来,当年李太医发现某位权贵贪污赈灾银两,准备上奏朝廷。那位权贵得知后,胁迫与他有生意往来的周老爷设局陷害。周老爷贪图利益,参与了此事,但事后一直良心不安。
"这三年来,我夜不能寐..."周老爷老泪纵横,"芷兰突然做那个噩梦,我就知道是报应来了..."
周芷兰泪流满面:"父亲,您怎么能..."
程济世沉声道:"周老爷,那位权贵是谁?"
周老爷正要开口,突然面色扭曲,捂住胸口倒了下去。程济世连忙上前查看,发现他嘴角溢出黑血,竟是中了剧毒!
"酒...酒里有毒..."周老爷艰难地说,"他...他一直派人监视我..."他抓住程济世的手,"保护...芷兰..."又看向女儿,"原谅...父亲..."说罢,气绝身亡。
周芷兰扑在父亲身上痛哭。程济世检查酒杯,发现毒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显然凶手早有准备。
当夜,程济世和周芷兰在书房找到了周老爷留下的一封密信,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陷害李太医的经过,并指认那位权贵就是现任江南巡抚赵德芳。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程济世严肃地说,"赵德芳知道秘密泄露,一定会派人来灭口。"
周芷兰擦干眼泪,坚定地点头:"我跟你走。父亲的罪孽,我要亲眼看到偿还。"
两人收拾了简单行装,趁着夜色离开了周府。临行前,程济世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大宅院,心中百感交集。他本是来寻仇的,却意外收获了爱情。而周芷兰,则从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踏上了为父赎罪的道路。
雨又下了起来,仿佛在洗刷着人世间的罪孽。程济世撑起伞,为周芷兰挡住风雨:"前面路还长,我们一起走。"
周芷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动,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嗯,一起走。"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周府那座空荡荡的宅院,在雨中沉默地伫立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罪与罚、爱与救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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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冉民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