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玉娇龙03刀劈女狐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6 08:34 2

摘要:却说蔡九被杀以后,刘泰保的一伙朋友个个义愤填膺。一日,他们乘着酒兴,来到玉府墙外高喊:“杀人偿命!把碧眼狐交出来抵命!”整整吼了一个时辰。

却说蔡九被杀以后,刘泰保的一伙朋友个个义愤填膺。一日,他们乘着酒兴,来到玉府墙外高喊:“杀人偿命!把碧眼狐交出来抵命!”整整吼了一个时辰。

各种传说与猜测很快在市民中流传开来。玉大人闻知,十分恼怒。为防不测,他在府门前增加了一队卫兵,府内又加派了夜巡家丁。整座玉府变得更加森严。

府里的管事肖二爷这下忙了起来,提调家丁营兵,巡视府内各处。每见到下人们闲谈,他就立即上前盘问,并说:“外面的流言蜚语不准往府里传。不然,小心狗命。!弄得府内人心惶惶。

这时,去乡下探亲的沈班头也回来了。此人以前作过捕快班头,办事干练机警。他瘸着腿在园内各处严密察看,只是后花园因有小姐吩咐,不敢进去。府内人见了他,心里感到踏实多了。

一日傍晚,玉大人将沈班头叫到书房,问:“蔡九之死,高师娘有无可疑之处?”沈班头回答说:“无风不起浪,大人可要小心提防!”

玉大人沉吟片刻,将肖二爷提出的遣高师娘出府或将她灭口的意见说了出来。沈班头认为真正杀死蔡九的是隐在耿六娘背后的另一个高手。玉大人听了大吃一惊,忙问此人是谁。

沈班头回答说:“现在还不知道。只知此人白衣罩身,黑纱罩面,来如闪电,去似飞魂,剑术尤其精绝。”玉大人听了,不禁脸色发青,只觉得这一幽灵比西疆的半天云更为可怕。

沈班头走后,玉大人连忙来到内室,将种种流言告诉了夫人。夫妇俩想到“人言可畏,”打算给高师娘找个妥善去处,让她远离京城。

再说玉娇龙失手误杀蔡九后,对蔡九妹的负疚之感和对高师娘的憎恨交织在一起,内心十分痛苦。细心的香姑察觉到了,这天端来热菜陪小姐闲聊。

香姑认为小姐是生了高师娘的气,就说:“高师娘怎么老背着我往你房里跑?那满脸阴气真叫人害怕。她还说:不要以为高先生走了我就没有亲人,小姐待我好着呢!”

玉娇龙明白高师娘已成了自己身上的一个痈,但这苦恼又不敢向任何人诉说。孤寂之中,她更加想念罗小虎。香姑在一旁默默陪伴着她。

不一会玉母派人来叫她去,嫂子鸾英也在那里。玉母对她二人讲了外面关於高师娘的流言,并说:“高师娘如不在府,流言也就与我们无关了。”鸾英想了想说,高师娘有个去处。

娇龙早看出了鸾英的心思,不等她说出来,就先开口道:“嫂嫂想把高师娘送去哥哥那里,就不怕累及哥哥么?鸾英不知如何回答。大家沉默一阵,终想不出妥善去处,也就不谈这件事了。

这天晚上,娇龙练武回到房里,高师娘跟着进来。娇龙问她如何了结她的事,高师娘阴森森地说:“眼下只有一条路,把蔡九的女儿干掉!宰了她,断了线,万事就大吉了。”

玉娇龙一听,打了个寒战。但她极力稳住自己,只是严厉地说:“这是伤天害理之事,不准你动蔡幺妹一根毫毛。”高师娘不作声,铁青着脸下楼去了。

高师娘走后,玉娇龙愈想愈觉心惊。她忙走到书桌前,立即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四句:“人妖易混,泾渭难分。危机夜伏,尔应留心。”然后,将纸条揣进怀里。

娇龙穿上骑马服,带上罗小虎赠给她的小弓,从窗里跳出去,来到高师娘房前。她侧耳细听,不见动静,用手推门窗,发现门窗虚掩着,心里一下就明白了。

于是她风一般向园角墙头飘去,不消片刻功夫,便来到四海春客栈院房上。

她伏身瓦上,注意着蔡么妹房里的动静。不一会,一个黑影从前院窜到后院,东探西听。玉娇龙认出那黑影正是高师娘。

那高师娘从东房屋的鼾声里辨察出是刘泰保所住,又转身向西屋窜去,断定那是蔡幺妹的住房后,她小心翼翼用刀拨开门闩,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玉娇龙见她要闪身进屋,忙取弓在手,扣弦一箭,正好射中她的右手。高师娘痛得“哎哟”一声,刀从手里掉落在地上。

高师娘忙护着右膀,一步窜到墙边,纵身跳到隔院去了。蔡幺妹闻声提刀跳出门外,刘泰保也手握铁尺冲了出来。

玉娇龙趁两人张惶四顾间,轻轻揭起一片瓦向前院掷去。两人闻声追去了。玉娇龙趁此飞身下来,闪入蔡幺妹房里。

她将纸条放在蔡幺妹枕旁后,迅速返身出房,沿来路飞奔回去。

第二天早上,玉娇龙用过早点,香姑来报说,高师娘因风寒病复发,右膀疼痛,起床不得。玉娇龙叫香姑先将两包药送去,她随后就去看望。

玉娇龙想取回罗小虎送的那支小箭,赓即来到高师娘房中。她故作关切问:“为何病得这么突然?说出原因才好用药,不然就难治了。”高师娘无奈,只好说出昨夜去找姓蔡的女子,不防中了暗箭。

玉娇龙问是甚箭,高师娘说:“象是弩弓,江湖人不用这玩艺,不知使用者是甚么样的人?”玉娇龙顺活一转,说要看看那箭,长长见识。

高师娘从枕下取出箭来交给她。玉娇龙把玩着箭,说:“这玩意儿怪好玩的,你就留给我吧。”不等高师娘答应,她便起身离去了。

过了几天,玉府里逐渐平静下来。管事肖二爷仍是趾高气扬地在府里荡来荡去,到处挑剔下人。这日,他乘着酒兴,不听沈班头劝阻,闯进了后花园。

玉娇龙正在亭中赏雪,见有人闯进来,十分生气,叫香姑带他过来。肖二爷说:“我是来巡查的,这后花园难道连我也不能来?”

玉娇龙被激怒了:“你算什么人?”肖二爷道:“我不算什么,可这玉府的荣辱我也要担待三分。小姐有话对玉大人说去!”肖二爷说完,不张不睬地继续向园里走去。

回来!”娇龙大喝一声,抢步下阶,顺手折下一枝枯柳条,趁他回头之际,猛地向他身上抽去。

肖二爷有如挨刃一般,发出一声惨叫,没命地跑出花园去了。香姑先是一惊,继而咯咯笑了起来,说:“真是个肱包!一枝枯柳竟打得他杀猪般地叫!”

肖二爷跑出花园,正碰上沈班头,便把刚才的事讲了,并伸出那只挨打的手肘给沈班头看。沈班头见几层袖布棉花全都破了,手肘上印下一条深深的裂口,鲜血还在流,十分惊异。

沈班头问:“真是用枯柳枝打的么?”肖二爷说:“我看得清楚,是根枯柳条。”沈班头脸色发白,说:“你怕是着魔了,哪有这等事?”说完,瘸着腿各自走开了。

玉娇龙回到房里,鸾英嫂子由赵妈伴着上楼来了。她告诉娇龙,德秀峰家邀她俩去赏梅,还说德府家住着一个曾经风云一时的俞秀莲姑娘,另有个叫燕姑的,听说是马贼罗虎的妹妹。娇龙笑着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姑嫂二人乘坐马车来到德府。马车刚停下,德五嫂便带着两名仆妇上前来搀扶。一行人踏着积雪向府门走去。

玉娇龙刚刚跨上石阶,迎面遇见一位双手叉腰,浑身透着英武气概的姑娘。那姑娘说:“小姐,终于把你盼来了。你的脚真轻,鞋上连一点雪都未沾啊!”

娇龙心里一震,知道说这话的人定是俞姑娘,便问:“你是俞姑娘吧?久闻大名了!”俞秀莲回答说:“休去听那些讹传。”德五嫂从后面跟上来,将她姑嫂带进客厅。

坐定后,德五嫂夸讲起她亲耳听见的娇龙拦马救母一事。俞秀莲接口说:“一般的女子能推开迎面奔来的烈马,令人难信。今日见到玉小姐,我才真信了。”

众人都把眼光转向玉娇龙。娇龙羞涩地说:“我那时一心只想着母亲,糊里糊涂冲上去。那马竟闪开,也许是被惊骇了。”

这时,丫环来请众人赏梅,德五嫂领众人向花园走去。娇龙便随俞秀莲穿过梅林,来到一座长亭里。蓦然,亭中书屋里走出一位姑娘,那张脸和罗小虎一模一样。

俞秀莲将那姑娘领到娇龙面前,介绍说:“她叫罗燕姑。父母被人害死,哥哥被逼上暗道,如今露面不得。”娇龙得知这便是罗小虎的妹妹。她默然一会,说:“终会分出忠奸善恶,由他去吧!”

俞秀莲听了此话,用眼睛直盯着她,说:“可这世上却是‘人妖易混,泾渭难分’啊!”娇龙一听,这八个字是她写给蔡幺妹的,俞秀连怎知道了?

正在这时,德五嫂带着儿子德幼铭和鸾英一同进亭来。鸾英对俞秀莲说,幼铭和燕姑都在跟她学武艺,能否让他俩练几路刀法看看?玉娇龙也附和着,俞秀莲点头答应了。

幼铭和燕姑束扎停当,幼铭将长枪一抖,随即展开路数舞动起来。只见那杆枪时如银蛇疾舞,忽似瑞雪翻飞,进退回旋,令人莫测。

幼铭舞弄着,突然将枪一抖,众人眼前出现一大团亮花,随着枪杆的抖动,大团亮花中又绽出团团小亮花。团团花心都藏有杀机,却不知哪团花才会伤人。娇龙暗自称绝。

幼铭使完枪,燕姑抱刀上场。她一开招便连用三套连环紧扣上的劈砍带刺,刀法刁奇,身手敏捷,使至情酣处,突如巨蟒探幽,忽似苍龙出谷。

娇龙见燕姑刀法中掺有剑路,恰似《秘传》中的招数,不禁吃了一惊,心想:“燕姑已如此,无怪乎俞秀莲能匹马双刀纵横河北。我若敌她不过,留这《秘传》何用?”

燕姑舞毕,博得众人一阵赞扬。饭后,娇龙被请至俞姑娘房中,她见房间布置异常朴素,墙上挂着两把大刀,便满怀同情地说:“俞姑娘,你的一生真是浸透了血泪!”

俞秀莲略诉了自己身世,转而谈到蔡幺妹,说:“我认识了一位苦命姑娘,随父追捕凶犯,不料反为所算,一夜间便成了孤女。”一番话说得娇龙如坐针毡。

娇龙避开话题,问她道:“俞姑娘,听说你经过许多恶战,不知失手误伤过无辜没有?”俞秀莲承认有过,并说人谁无过失,但要能悔改就好。

接着,话题又转到燕姑的身世上来。娇龙从腕上退下翡翠玉环,请俞秀莲转交燕姑,给她留作添箱之物。两人回到内厅,鸾英与娇龙便一道告辞回府了。

几天过去,高师娘臂伤渐好。玉娇龙唯恐她恶心不 死,再去伤害蔡幺妹,便于每晚二更后,披上貂风,去那廊柱旁察看她房中动静。

这天上午,香姑舅舅何招来从安国县来玉府。香姑去见了一面后,满面泪痕地来到娇龙房中,说:“我不去舅舅家,我死也不离开你。过两年我们一起去西疆!”

娇龙问这话从何说起?香姑诚挚地说:“我觉得小姐比我还恋着西疆。这京城玉府虽好,府中百多个人,能真正贴近你心的都不如香姑我。”一席话说得娇龙流下了眼泪。

这天晚上,气候特别寒冷,玉娇龙又去廊旁守候。从二更到三更,高师娘房里毫无动静。娇龙正想回房时,忽见花园中闪出一个人影,直向这边扑来。

那人毫无忌惮地向台阶上奔来,又将身子一转,直向高师娘窗前走去。就在那人转身之际,玉娇龙见到了插在背上的两把明晃晃的钢刀,知道来人是俞秀莲。

只见俞秀莲用手指在窗上轻弹三下,又对着窗内低声说了几句,随即一跃下阶,向花园西角奔去。玉娇龙明白她是找高师娘算帐来的,料定高师娘会来求助自己,便急忙回房装睡。

不消片刻,高师娘果然敲门进来,说俞秀莲寻事来了,请她去合力相斗。玉娇龙叫高师娘先去对付着,自己随后就来。

谁知高师娘犯疑了,威胁她说:“俞秀莲是为着蔡九和那本书来的,我不会替人垫背。要是你出卖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玉娇龙一听,气得浑身发抖。

她强制愤怒,问:“两人一同去有甚便宜可占?”高师娘只得先去了。玉娇龙匆匆扎上腰带,带上宝剑,闪出房门。高师娘尚在台阶探望,见她出来,才窜向花园西角。

玉娇龙来到铺满积雪的草坪边上,隐身于石山后面,留心观看坪上动静。只见俞秀莲穿一身居家便装,怀抱双刀,神情自若。高师娘面对她站着,口里正在狡赖着什么。

只听俞秀莲厉声说道:“住口!你想抵赖也枉然。你在江湖上作恶太多,今夜是你的末日了!”说完将双刀分握在手,等高师娘攻来。

高师娘回头向石山这边张望了一下,然后猛地将身一跃,闪电般向俞秀莲头上一刀劈去。俞秀莲也不用刀去迎,只一急闪,让开刀锋,说了声:“真阴毒!”

高师娘刀随身转,立即使出一套夹有《秘传》剑路的刀法,如骤雨般向俞秀莲袭去。俞秀莲用双刀连连挡架,一边留心察看她的刀法。

高师娘明白自己决非俞秀莲的对手,只想利用时机,突出绝招以求一逞。她想起高先生教的“偷天换日”一招,于是连砍数刀,然后突然握刀向俞秀莲头顶砍去。

等俞秀莲举刀相迎,高师娘猝然将刀换到左手,一闪身向她拦腰斩去。这一招的确刁险难防,躲在石山后的玉娇龙大吃一惊。

不料俞秀莲早已提防,一蹲身,猛地飞起右脚,正好踢中高师娘左腕,那刀顿时飞出两丈开外。俞秀莲又迅出左脚,高师娘一个踉跄栽倒在雪地上。

俞秀莲纵步上前,将高师娘踏住,以刀相逼道:“就你刚才所使招数,可断定哑侠必为你所害,那本《秘传》在哪里?”高师娘挣扎着说:“我不知道什么《秘传》,你敢和我再比一比?”

俞秀莲放开她,将左手的刀一丢,说:“也好,你把从书上学得的全使出来,让你死得心服。”不想这两句话恰恰刺痛了躲在石山后的玉娇龙。

高师娘抓起刀,一跃而起,向玉娇龙暗示说:“俞秀连之厉害是凭双刀,现她仅一刀在手,还不合力更待何时!”说完将刀一亮,向俞秀莲猛扑过去。

俞秀莲挥刀抵挡,刀锋过处,卷旋起阵阵狂飙,逼得高师娘步步退缩。那玉娇龙没有理睬高师娘的暗示,却在一旁感叹道:“即生俞,何生玉!”

高师娘这时有如逼慌了的狐狸,在雪坪上东窜西闪,偶尔发出一声怪叫,似在呼唤同类。那俞秀莲却毫不放松,步步紧逼。

高师娘眼看走投无路,忽然倒地一滚,躲过劈来的一刀。随即拔地而起,使出了“石破天惊”险招,将刀从空中直向俞秀莲咽喉刺去。俞秀莲向后一仰,刀锋擦鼻而过。

高师娘反腕又向俞秀莲胸前刺来,俞秀莲压背落地让过刀锋,趁高师娘往前一倾时,鱼跃而起,反腕一扣将高师娘的刀紧紧压住。

“快来救命呀!”高师娘见抽脱不得,连忙叫喊。俞秀莲喝道:“这番不比坟台,谁也救不了你!快讲,你这剑路究竟从何人手里学来?”

高师娘恶毒地说:“是你那野男人李慕白亲手教的!”俞秀莲愤怒已极,怒喝一声:“该死!”抽刀一挥,高师娘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玉娇龙心里蓦然腾起一股怒气,觉得高师娘虽是罪有应得,俞秀莲却未免欺人太甚。于是一咬嘴唇,闪入雪坪,喝声:“看剑!”电击般向俞秀莲刺去。

俞秀莲猛一侧身,将剑让过,低声说:“你果然来了!”玉娇龙也不答话,只是不断翻新剑路,向她袭去。使娇龙吃惊的是,刀剑每一碰去,都感到手腕发麻,迫使她进击的速度放慢。

俞秀莲一边接剑一边说:“我们都住手,有话好说。你究竟为着何来?”玉娇龙负气地答道:“就为你来!你欺人太甚!”说着,也不住手,只顾任性地斩刺过去。

“也好,咱们就来见个高低!”俞秀莲恼了,立即将刀路一变,使出一套“捣海屠龙”刀法。只见她力透刀叶,盘旋护体,遍是刀锋,有如一团刃球,直向玉娇龙滚来。

玉娇龙连退数步。她为处于劣势而激怒了,竟冒着刀锋不去迎隔,挺身一剑直向俞秀莲当胸刺去。俞秀莲被这准备同归于尽的举动骇坏了,扔刀在地,一闪躲过剑锋,伸手将娇龙手腕扣住。

俞秀连将她手中的剑夺下扔掉,说:“你疯啦!我杀碧眼狐,为世人除去一害,也为你拔去一钉,你还顾她作甚!”玉娇龙的手松了下来,呆呆地站在那里。

俞秀莲进而放缓声音说:“你父亲为了名誉庇护碧眼狐,本是官场中常情,你怎能也与她结成狼狈?我曾恨过你,后来才知你还是个有良心的人。”玉娇龙听了,忍不住扑在她肩上哭泣起来。

两人偎依着站了一会。俞秀莲转身将碧眼狐尸体拖至石山前一口封闭多年的井旁。她将井口大石移开,把尸体抛了进去,又将染着血迹的积雪一并倒入,然后盖好井盖。

收拾停当后,俞秀莲对玉娇龙说:“我有一事相告:你的剑术确系九华派真传,当是从《秘传》一书得来。如书在你手里,望妥为保存。”说完,走出雪坪,将身一闪消失在墙角处了。

雪坪上突然寂静下来,玉娇龙站在那儿,好似做了一场恶梦,但一想到以后不必再过那种忧心忡忡的日子了,她不觉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二天,高师娘失踪的消息惊动了全府,人们到处窃窃私语,玉府重又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气氛。肖二爷阴沉着脸,对大家的议论既不制止,也不附和,谁也不清楚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沈班头仍象往常一样各处巡视,傍晚,他将玉大人领到后花园水井处,两人察看着雪地上纵横交错的脚印和搬动过的井盖,会意地对视了一下。

几天以后,玉娇龙正在房里看书,见香姑气呼呼地端茶进来,便问她有何事?香姑说:“府里的人说高师娘原是妖狐所化,因与小姐有前缘,特来教小姐妖法。这话是肖二爷那儿传出来的。

流言竟越传越厉害。一天,娇龙去鸾英房里,路遇两个丫环交头接耳地走来。两人一见到她,不由惊恐万状,连连后退,手中东西也摔落地上。

玉娇龙喝斥道:“疯疯癫癫成何体统!”不料她二人一转身,拼命地飞跑开去。娇龙恼怒地站在那儿,深感人言可畏。

过了一段时间,流言渐渐平息下来,玉府上下忙着过年。到了大年这天,吏部衙门主事方堃来府上给玉大人拜年。两人正谈话间,玉娇龙从客厅穿过,方见了,立即打住话头。

待娇龙一走过去后,方问玉大人可曾将女儿许人,玉大人摇摇头。方说:“我有一同年好友鲁宁轩,身居翰林院侍讲,对玉娇龙早已倾慕,不知世伯可有意乎?”

玉大人听了,寻思道:自高师娘出事后,府内流言暗起,万一传播出去,岂不毁了女儿?于是爽然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应允了吧!”方听说,连忙告辞出府,直奔鲁府报喜去了。

玉夫人得知许婚一事,十分高兴,鸾英却忧形于色,她对婆婆说:“鲁宁轩矜持中常流浮华,儒雅中偏带纨绔,我觉得妹妹不会喜欢他。”玉母说终身大事岂能由着娇龙自己。

玉娇龙一时尚不知情。午后,她正想去花园散步,香姑气喘喘地进来说:“听少奶奶房里的人说,玉大人将小姐许给鲁翰林了!”玉娇龙听了立即呼了声:“天呀!”便昏倒在椅子上。

晚上,玉母来娇龙房里告知许婚一事,说鲁翰林少年儒雅,出身名门,娇龙回答说:“男各有志,女各有心,如合心意,哪怕出身草泽,女儿也甘愿嫁他;不然,就是皇亲贵胄,女儿也决不相从。”

玉母没想到女儿说出这等越礼话,立即正色道:“你太任性了。若让你父亲听到,那还了得!”娇龙回答说,父亲前来也决不改口。玉母气得说不出话来。

玉母走后,玉娇龙一整天滴水不沾。第二天,她似乎主意已定,向香姑道:“要是你换了我怎么办?”香姑说:“我宁死!”娇龙一笑说:“好样的!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她随即叫香姑取来点心,边吃边说:“好,必要时走,和你一道去西疆!”又附耳向香姑低语一番。香姑点点头,吃惊得张大了嘴。

转眼已过正月。这天,鲁府来下聘礼,玉大人叫将其中的稀世之宝,玉如意送到小姐那儿。谁知娇龙抓起玉如意就向窗外掷去。只听“当”的一声,玉如意被打得粉碎。

玉大人得知,怒冲冲来到女儿房里,厉声喝道:“你这奴才,目中可还有君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敢不遵?”玉夫人和鸾英也闻讯赶来。

玉娇龙毫不畏惧,回答说:“婚姻乃女儿终身大事岂能凭父亲一语许诺?女儿决不相从!”玉帅勃然大怒,喝一声:“你反了!”抓起桌上茶壶向她掷去。

玉娇龙轻轻将茶壶接住,说:“父亲就是斩了女儿也断难从命!”玉帅怒极,正要上前痛惩娇龙,鸾英跪下来抱住他双脚不住哀求。玉母又急又惊昏了过去。

丫环们救玉母去了,房中一片混乱。玉父将脚一跺指着娇龙喝道:“你敢抗命,除非一死!”说完,怒冲冲地下楼去了。

玉母苏醒过来后,由鸾英扶着走了。房里只剩下娇龙与香姑。娇龙说:“我等的就是这一天。路只有一条!”随即叫香姑按那天说的行事。

天黑前,香姑回来说都已准备好。等到夜半人静,玉娇龙收拾好随身衣物,带了金银珠饰和宝剑、弓囊,换上男人衣帽,与香姑一道悄悄出了后门,向四海春客栈快步走去。

到了四海春客栈门前,见一辆带篷的双座马车停在那儿。玉娇龙取出五十两纹银交付车主,将香姑扶进车去,自己登上驾座,一挥鞭子向永定门飞驶而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集《避婚救虎》。

来源:划过指尖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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