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天上掉馅饼?我差点栽了!热心邻居竟是“引路人”?相亲对象文质彬彬,背后啥算盘?幸亏我留了一手,不然养老钱都没了!)
我叫闻墨弦,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语文老师。
老伴儿走得早,闺女闻清露也嫁了人,女婿苏明哲是个实在孩子,小两口日子过得挺好,就是忙,不能时时陪在我身边。
我这人吧,年轻时一门心思扑在教学和家庭上,如今退下来,守着这空落落的屋子,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你说,人是不是都怕寂寞?尤其是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更想有个能说说话、搭伴儿过日子的人。
街坊邻里都知道我单身,也时常有人念叨着给我介绍个老伴儿。我嘴上说着“随缘随缘”,心里其实也动过那么点念想。可这事儿吧,就跟买白菜似的,也得挑挑拣拣,不是谁都能凑合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天,我正打理院子里那几盆半死不活的茉莉花,对门住着的乔桂芬大妈就端着一碗刚出锅的炸酱面,笑眯眯地过来了。
“墨弦妹子,忙着呐?”乔桂芬大嗓门,人也热情,就是有时候热情得让人有点儿招架不住。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小水桶,擦了擦手:“是乔大姐啊,快进屋坐。这花啊,也不知道怎么了,越养越没精神,愁死我了!”
“嗨,这有啥愁的?改天我让我家老头子给你瞅瞅,他侍弄花草可是一绝!”乔桂芬说着,就把面碗往我手里一塞,“尝尝我做的炸酱,闺女刚给捎来的新磨面,筋道着呢!”
我接过面碗,一股浓浓的酱香味扑鼻而来,心里暖暖的:“哎呦,这多不好意思,还劳您惦记着。”心里琢磨着,这乔大姐今天怕不是只来送面的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她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果然,寒暄了几句家常,乔桂芬话锋一转,凑近我神神秘秘地说:“墨弦妹子,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瞧您说的,咱俩谁跟谁啊,有啥事儿您就直说。”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还真有点好奇。
“我娘家那边有个远房亲戚的熟人,”乔桂芬压低了声音,眼睛里闪着光,“姓裴,叫裴文轩。今年六十出头,也是个文化人,以前好像是在什么研究所工作的,高级工程师呢!老伴儿前几年也没了,儿女都在国外,条件那叫一个好!人长得也精神,一表人才的,就是身边缺个知冷知热的人。我一听啊,立马就想到你了!你说巧不巧?”
高级工程师?儿女在国外?条件好?我心里默默盘算着,这条件听着是挺诱人的。可我这心里头,怎么就有点七上八下的呢?真有这么好的事儿能轮到我?
“乔大姐,您这可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谦虚了一句,“人家条件那么好,能看上我这普普通通的退休老婆子?”我这可不是自卑,是实事求是。这年头,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咱可不敢轻易信。
“哎呀,墨弦妹子,你这话说的!”乔桂芬一拍大腿,“你哪里普通了?你也是知识分子,有退休金,闺女女婿都孝顺,人又长得周正,心地又善良。那裴先生就说了,不想找那些花里胡哨的,就想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有共同语言的。我看你们俩啊,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乔桂芬那张嘴啊,死的都能说活了!被她这么一顿猛夸,我这老脸都有点挂不住了。说实话,谁不希望晚年有个伴儿呢?可越是这种时候,越得沉得住气。这可不是买件衣服,不合适还能退,这是找个人共度余生,马虎不得。万一遇上个不靠谱的,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那……他知道我的情况吗?”我试探着问。
“知道知道,我大概都跟他说了。”乔桂芬连连点头,“他对你印象可好了!还说呢,就喜欢你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有涵养。”
我心里犯嘀咕,人都没见过,哪来的好印象?就凭乔桂芬一张嘴?这事儿,怎么听着都有点玄乎呢?
看着我犹豫,乔桂芬又加了一把火:“墨弦妹子,我知道你顾虑多。这样,我安排你们见个面,就当多认识个朋友,成不成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我也就是牵个线,搭个桥。你要是觉得不合适,直接跟我说,我再去跟他说,保证不让你为难。你看怎么样?”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推三阻四的,倒显得不识抬举了。而且,说实话,我心里也确实存着一丝好奇和那么一点点微弱的期盼。万一呢?万一真是个合适的人呢?
“那……好吧。”我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乔大姐您安排了。不过,先说好啊,就是见个面,聊聊天,可不代表别的。”我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乔桂芬见我松了口,高兴得眉开眼笑,“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联系,尽快安排你们见面!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送走了乔桂芬,我端着那碗炸酱面,心里却没了吃的心思。这裴文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乔桂芬说得天花乱坠的,能信几分?我这心里啊,就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既有点期待,又有点不安。这种感觉,多少年没有过了?
晚上,闺女闻清露和女婿苏明哲照例打电话过来问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乔桂芬介绍对象的事儿跟他们说了。
“妈,您真要去见啊?”清露在电话那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这乔大妈介绍的人,靠谱吗?您可得留个心眼儿啊,现在骗子可多了,专门盯着你们这些单身老人下手。”
我这闺女,就是个操心的命。不过,她说的也在理。这年头,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我知道,妈心里有数。”我说,“就是见个面,聊聊天。你乔大妈那个人你也知道,热情是热情,就是有时候有点不着调。我也就是应付一下,要真不合适,妈还能硬凑合不成?”
“那倒也是。”清露稍微放了点心,“那您去见的时候,我跟明哲陪您一起去吧?我们帮您把把关。”
我想了想,闺女女婿跟着去,目标是不是太大了?反而显得我这边太不信任人。而且,人家要是真有诚意,看到这阵仗,会不会觉得尴尬?
“不用不用,”我赶紧说,“你们俩工作都那么忙,哪有时间陪我折腾这个。我自己去就行,多大点事儿啊。再说了,真要有啥不对劲的,我还能看不出来?我好歹也当了几十年老师,这点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我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心里也没啥底。这人啊,越老越看不透人心。
“那您把见面的时间地点告诉我,我跟明哲在附近等您,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能及时过去。”清露还是不放心。
“行行行,知道了,我的小管家婆。”我笑着答应了。有闺女这份心,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这就是我留的“一手”,有她们在,我心里就有底气。万一真有什么不对劲,我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过了两天,乔桂芬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日子定下来了,就在这周末下午,地点在附近一家叫“静心茶馆”的地方。她说那地方环境好,清净,适合聊天。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特意挑了一件颜色素雅的衬衫,稍微拾掇了一下自己。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这么多年了,头一次正儿八经地去“相亲”。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嗯,看着还算精神,不像个老太太。我这么安慰自己,可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一把年纪了,还搞这些名堂。
到了“静心茶馆”,报了乔桂芬的名字,服务员就把我引到了一个靠窗的雅座。一个穿着深色休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已经坐在那里了。他大概六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有些花白,但显得很精神。手边放着一杯清茶,正低头看着一份报纸。
“您是闻老师吧?”他看到我,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主动伸出手。
“是的,我是闻墨弦。您就是裴先生?”我也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温暖而干燥,给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叫我老裴或者文轩都行。”他笑容可掬地帮我拉开椅子,“闻老师,请坐。乔大姐可是把你夸得跟朵花儿似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气质真好。”
这恭维话说得……我听着怎么有点不自在呢?是我想多了,还是他太会说话了?
我们坐下来,要了壶茶,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裴文轩确实挺健谈,从天气聊到时事,从文学聊到养生,似乎什么都能说上几句。他说起自己在研究所的工作经历,说起年轻时攻克的科研难题,眉宇间带着一丝自豪。他又说起自己那两个远在国外的儿女,一个在硅谷当工程师,一个在欧洲读博士,言语间满是骄傲。
“孩子们都有出息,就是离得太远,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面。”裴文轩微微叹了口气,眼神里掠过一丝失落,“这人啊,年纪大了,就怕孤单。房子再大,一个人住着也冷清。就想找个能说说话,一起散散步,喝喝茶的人,安安稳稳度过晚年。”
他这番话说得倒是挺实在,也挺能引起共鸣的。我不也是这么想的吗?谁不想老来有个伴儿呢?
“是啊,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总指望他们。”我点了点头,深有同感,“能找个合得来的人,相互照应着,确实是晚年的一大幸事。”
“可不是嘛!”裴文轩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知音,“闻老师,不瞒您说,我见过一些人,要么是图我的房子,要么是图我的退休金,真正想踏实过日子的,太少了。像您这样,有文化,有修养,经济独立,我就觉得特别好。”
他这话说得,是夸我呢?还是在暗示什么?我这心里又开始打鼓了。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特别好”的事儿都让你碰上?
聊着聊着,他话锋一转,突然问我:“闻老师,您平时有什么理财的习惯吗?比如买点基金,或者做点别的投资什么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狐狸尾巴是不是要露出来了?
“我啊,就是个普通的退休老师,哪懂什么理财啊。”我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那点退休金,也就够平时买买菜,偶尔给孩子们买点东西。剩下的就存银行,图个安稳。什么基金股票的,我可不敢碰,万一赔了,我这晚年生活可就没着落了。”我这是实话,也是在试探他。
“哎,闻老师,您这话就有点保守了。”裴文轩摆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现在这钱啊,放在银行里只会越来越毛。通货膨胀这么厉害,您那点利息,跑得过物价上涨吗?得学会让钱生钱才行啊!”
“让钱生钱?”我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那裴先生您有什么高见?”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裴文轩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神秘兮兮的:“闻老师,不瞒您说,我最近接触到一个特别好的项目,是我们以前研究所的老同事牵头的,专门针对我们这些退休人员的,风险小,回报高,而且有内部渠道,一般人想参与都参与不进来呢!”
风险小,回报高?内部渠道?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电视里那些防诈骗宣传,不都这么说的吗?我这心啊,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看来,这裴文轩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哦?还有这种好事?”我强压着内心的警惕,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那得是什么样的项目啊?我这人胆子小,一听说投资就害怕。”
“您放心,闻老师,这项目绝对稳妥!”裴文轩拍着胸脯保证,“简单来说,就是一种新型的养老互助基金。我们把闲散的资金投进去,由专业的团队运作,投资一些国家扶持的朝阳产业,比如新能源、大健康什么的。每个月都有固定分红,年化收益率能达到百分之十五呢!”
百分之十五的年化收益率?我的天!银行的定期存款才多少?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吧!哪个正经投资敢保证这么高的收益?这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吗?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作更加动心的样子:“百分之十五?这么高啊!那……那得投多少钱才能参与呢?”我得把他的底细再摸摸清楚。
“这个嘛,门槛也不高,咱们退休人员,手头活钱也不多。五万块钱就能起投。”裴文轩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狼外婆看着小红帽,“当然,投得越多,回报也就越高。我上个月就投了二十万进去,这个月光分红就拿了小三千呢!”他说着,还煞有介事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流水单,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眯着眼睛瞟了一眼,那流水单看着倒挺像回事儿。可这年头,什么东西不能造假啊?我这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八成就是个骗局!
“哎呦,那可真不少!”我故作羡慕地说,“裴先生您可真有眼光。不过,我这人啊,一辈子没管过什么钱,这一下子让我拿出五万块钱,我还真有点……有点舍不得,也有点害怕。”我得表现得既贪心又胆小,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闻老师,您这就多虑了。”裴文轩开始循循善诱,“这钱啊,放在手里就是死的,只有让它流动起来,才能产生价值。您想想,您把钱放在银行,一年才多少利息?通货膨胀再一抵消,说不定还亏了呢!投到我们这个项目里,不仅保本,每个月还能拿到实实在在的分红,这多好啊!您要是担心,可以先少投一点试试嘛,比如先投个五万,等拿到分红了,您就知道我没骗您了。”
他的话术一套一套的,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如果不是我提前有了警惕,又让闺女做了点“功课”,说不定真就被他这温文尔雅的外表和花言巧语给迷惑了。
我低头沉思了片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是时候收网了。
“裴先生,”我抬起头,看着他,语气诚恳地说,“听您这么一说,我确实有点动心了。不过,这么大的事儿,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您也知道,我就一个闺女,平时家里的事儿,我都习惯跟她商量商量。要不这样,我回去跟我闺女说说,要是她也觉得行,我再联系您?”我这是缓兵之计,也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真是骗子,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我跟家人商量。
果然,裴文轩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虽然很快就舒展开了,但那细微的变化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闻老师,这……”他似乎有些为难,“这个项目吧,名额有限,而且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投的。这次机会难得,错过了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再说了,这是咱们自己的事儿,跟孩子们说,他们年轻人,思想观念不一样,万一不理解,再给搅黄了,那多可惜啊。您想啊,这钱是您自己的,您自己做主不就行了?等您拿到收益了,给他们一个惊喜,不是更好吗?”
听听,这话说的!不让跟孩子商量,怕孩子“搅黄”?这不就是典型的骗子话术吗?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肯定他有问题。看来,今天这“相亲”,还真是一场鸿门宴啊!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话是这么说,可我这人胆子小,万一……万一有个闪失,我这养老钱可就全打水漂了。我还是觉得,跟我闺女商量一下比较稳妥。她毕竟年轻,懂的也比我多。”
“闻老师,您要相信我的眼光,更要相信我们研究所的信誉。”裴文轩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语气也有些急切了,“这真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您要是错过了,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我知道您是好意。”我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这样吧,裴先生,我还是先回去考虑考虑,顺便也跟我闺女沟通一下。如果决定投资,我再给您打电话。今天谢谢您的茶,也谢谢您跟我说这么多。”
裴文轩见我执意要走,脸色明显有些不太好看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好吧。闻老师,您可要尽快做决定啊,机会不等人。”
“好的好的,我会的。”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茶馆。
一走出茶馆,我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打完一场硬仗。我赶紧给闺女闻清露打了个电话。
“喂,妈,怎么样了?您没事吧?”清露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没事没事,妈好着呢!”我压低声音,把刚才在茶馆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清露说了一遍,特别是关于那个“养老互助基金”的事。
“妈,我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清露听完,气愤地说,“什么百分之十五的年化收益,这根本就是骗人的!您没答应他吧?”
“妈是那么糊涂的人吗?”我笑着说,“我跟他说要回来跟你商量,他还不乐意呢!”
“那就对了!骗子最怕的就是咱们跟家人商量,怕咱们识破他们的骗局。”清露说,“妈,您做得对!这种事,千万不能信!那个乔大妈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给您介绍啊!”
“行了,别说你乔大妈了,她估计也是被人蒙蔽了,好心办了坏事。”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处理这个裴文行。”我故意把“轩”说成“行”,也是一种小小的泄愤。
“这个裴文轩,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清露的语气很坚定,“他这明显就是诈骗!咱们得想办法揭穿他,免得他再去骗别的老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不过,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他也就是跟我说了说,我没给他钱,也没签什么合同。”这确实是个问题,怎么才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呢?
“妈,您先别急。”清露安慰我说,“您不是说他还会联系您吗?下次他再找您,您就假装很感兴趣,想办法套他更多的话,最好能录下来。然后咱们就报警!”
“录音?”我愣了一下,“这……这能行吗?”我一个普通老太太,哪会弄这些啊。
“没事的,妈,我教您。您手机不是有录音功能吗?下次他再给您打电话,或者约您见面,您就悄悄打开录音。记住,一定要引导他说出具体的投资项目名称、承诺的收益、还有他的收款方式这些关键信息。”清露在电话那头耐心地指导我。
“好,我试试。”我点了点头。为了不让更多的人上当受骗,我决定配合闺女,把这场戏演下去。没想到我这把年纪了,还要当一回“卧底”,真是人生如戏啊!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裴文轩果然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都是花言巧语地劝我投资。我按照清露教我的,假装自己还在犹豫,但对高收益又很动心,不停地向他询问项目的细节。他似乎并没有起疑,反而更加起劲地向我描绘着“美好的前景”。
“闻老师啊,您还在犹豫什么呢?我跟您说,我们这个项目最近又有一批新的额度放出来了,再不抓紧,可就真的没机会了!您想想,一个月几千块的额外收入,您的晚年生活质量能提高多少啊!到时候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儿旅游就去哪儿旅游,多滋润啊!”裴文轩在电话里说得唾沫横飞。
“是啊是啊,听着是挺好的。”我附和着,“那……裴先生,这个钱,是怎么个交法呢?是打到公司账户,还是……?”我故意问得很细。
“这个您放心,我们有专门的财务人员负责对接。到时候您可以直接把钱转到指定的安全账户,或者,如果您不方便操作,我也可以帮您代为办理。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您还不相信我吗?”他这话,不就是想让我把钱直接给他吗?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悄悄按下了录音键,把他的这些话都录了下来。同时,我也把这些情况及时反馈给了清露和女婿苏明哲。
苏明哲听了,沉吟道:“妈,这个裴文轩很可能是一个诈骗团伙的成员。他们专门针对老年人,利用老年人信息相对闭塞、渴望 companionship 和对投资风险认知不足的弱点下手。光有录音可能还不够,最好能拿到他们的一些书面材料,或者在他们进行交易的时候当场抓住。”
“可是,我怎么才能拿到书面材料呢?”我有些为难。
“妈,您下次再跟他联系,就说您基本决定投资了,但是因为数额比较大,您还是想看看相关的合同或者项目说明书,这样心里踏实一点。看他怎么说。”清露给我出主意。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等裴文轩再次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就按照清露说的,向他索要书面材料。
“哎呀,闻老师,您怎么还不相信我呢?”裴文轩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我们这都是内部项目,哪有什么复杂的合同啊。不过,如果您实在想要,我这里倒是有一些简单的项目介绍,要不我下次见面的时候带给您看看?”
“那太好了!”我故作欣喜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个面?”
“那就后天下午吧,还是上次那个茶馆,怎么样?”裴文轩很快就定下了时间。
我挂了电话,心里既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这场“猫鼠游戏”,也该到收场的时候了。
后天下午,我提前来到了“静心茶馆”。清露和苏明哲也悄悄地跟了过来,坐在离我不远的一个角落里,假装是普通的茶客。我知道,他们在暗中保护我,这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裴文轩也到了。他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闻老师,您考虑得怎么样了?”他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
“嗯,我跟我闺女商量了一下,她也觉得,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不试试也可惜。”我微笑着说,“不过,就像我上次说的,我还是想先看看相关的材料,心里有个底。”
“没问题没问题。”裴文轩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张打印好的纸,递给我,“这就是我们项目的简单介绍,您看看。其实啊,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您对我的信任。”
我接过那几张纸,假装认真地看了起来。上面写着一些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名词,什么“区块链养老”、“智能大健康”、“国家战略扶持”之类的,还配着一些花花绿绿的图表,承诺着诱人的回报率。这玩意儿,糊弄糊弄不懂行的人还行,在我这个教了一辈子语文,逻辑思维还算清晰的人看来,简直是漏洞百出!
“嗯,看着是不错。”我点了点头,把材料放到一边,“那,如果我决定投了,钱是直接给您吗?”
“您可以选择直接转账到我们公司的指定账户,也可以……”他顿了顿,凑近我说,“如果您信得过我,也可以先把钱给我,我帮您统一操作,这样更方便快捷,也能确保您能抢到这次的额度。”
图穷匕见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清露和苏明哲朝我这边使了个眼色,然后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同时,茶馆的门口也进来了两位穿着制服的民警。原来,苏明哲提前报了警,并且和警方沟通好了,今天就来个人赃并获!
裴文轩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早有准备的苏明哲轻轻按住了肩膀。
“裴先生,别急着走啊。”苏明哲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有点事情想跟你核实一下。”
那两位民警也走了过来,亮出了证件:“裴文轩是吧?我们是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支队的,现在怀疑你涉嫌诈骗,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裴文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才还口若悬河的他,现在蔫得像只斗败的公鸡。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真是百感交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背地里却干着这种龌龊的勾当!
后来,警方经过调查,发现这个裴文轩根本不是什么高级工程师,就是一个诈骗团伙的头目之一。他们专门编造各种听起来高大上的投资项目,利用老年人渴望赚钱、防范意识薄弱的心理,骗取他们的养老钱。那个所谓的“养老互助基金”,完全就是子虚乌有!他们甚至还发展了一些像乔桂芬大妈这样不知情的人,利用她们的邻里关系去物色和引诱目标。
乔桂芬大妈知道真相后,羞愧得无地自容,特地跑到我家来给我道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墨弦妹子,我对不住你啊!我真是瞎了眼,差点害了你!”她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自责,“我就是想着,那人条件那么好,跟你也般配,没想到他是个大骗子!我……我以后再也不敢瞎给人介绍了!”
看着她那副懊悔的样子,我心里的那点气也消了。说到底,她也是受害者,被骗子利用了她的热心肠。
“乔大姐,您也别太自责了。”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这事儿不怪您,怪只怪那些骗子太狡猾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咱们都多留个心眼儿就是了。”
这件事情虽然过去了,但给我的触动却很大。它让我明白,晚年生活想要追求幸福没有错,但一定要擦亮眼睛,保持警惕。那些听起来过于美好的事情,往往都暗藏着陷阱。更重要的是,它让我更加感受到了亲情的可贵。如果不是闺女闻清露和女婿苏明哲的关心和帮助,我可能真的就掉进骗子的圈套了。那点养老钱,是我和老伴儿一辈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要是真被骗走了,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我常常想,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该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可就是因为这些骗子的存在,让我们不得不多一分戒备,少一分坦诚。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如今,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每天养养花,看看书,偶尔和老姐妹们一起跳跳广场舞。虽然还是一个人,但我的心里却不再像以前那么空落落的了。因为我知道,我有爱我的闺女女婿,有真正关心我的朋友。这就够了。
至于那个裴文轩,听说后来被判了刑,也算是罪有应得。而我,也从这次经历中学到了宝贵的一课: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想要安稳幸福的晚年,还得靠自己清醒的头脑和家人的守护。
回想起那段经历,我依然有些后怕,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留了一手,庆幸自己有那么好的闺女和女婿。他们才是我晚年生活中最宝贵的财富。
街坊邻里间的热心肠,如今是真是假,咱们又该如何分辨呢?这世道,多个心眼总没错吧?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希望我的这点经历,能给和我有相似情况的老朋友们提个醒,也希望大家都能守护好自己的“钱袋子”,安享一个幸福、安宁的晚年。
来源:滑稽小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