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刚想反驳,明明撞车的人是她,却发现这女人的宝马不正是圣上赏赐给我家的那匹吗?”
1
端午佳节,我带着女儿去佛寺上香祈福,却被一匹汗血马撞了车驾。
从马上下来的女人,手握鞭子,气势汹汹:
“会不会驾车啊?知不知道我这马有多贵,把你骨头拆了都赔不起!”
我刚想反驳,明明撞车的人是她,却发现这女人的宝马不正是圣上赏赐给我家的那匹吗?”
连鬃毛的颜色都一模一样。
我明明记得,夫君说这匹马生了病,送去医治了。
我对上女人盛气凌人的目光,质问:“这汗血马真是你的吗?”
女人一愣,随即得意起来:
“是我夫君送我的!天下只此一匹!说了你这种贱民也不懂,赶紧赔我千两黄金,我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随即,她威胁道:“少耍什么歪心思,我夫君可是云麾将军,背景大着呢,他马上就过来跟我们会合!”
我冷笑一声,原来盛昀说要去江南办差,是背着我养了个外室!
……
刚到佛寺外,我们的马车便被一匹汗血宝马给撞了。
从马上下来的女人气势汹汹:“你会不会驾车啊?知不知道我这马有多珍贵,把你骨头拆了都赔不起!”
我蹙着眉,看向一身红衣的她:“这位小姐,是你在佛寺外疾驰撞上来了,分明是你的责任……”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就是你的责任,看到我这种珍贵的宝马还不知道躲开,活该你赔!”
我被气笑了,今天这是遇到无赖了,唤了随从便要去报官。
谁知对面的柳嫣嫣轻蔑地瞧我一眼,一鞭子就甩过来,阻止随从离开:
“你报官也没用,我夫君背景大着呢,我现在就要千两黄金,你赶紧去当铺,把你身上这些都当了凑钱吧,不然惹急我,我要你倾家荡产!”
简直不可理喻,明明是她的责任,还在这里叫嚣。
围过来许多看热闹的人,他们先是哇的一声:
“这真的是汗血宝马吗?听说整个大魏也没有几匹,价值千金啊,今天遇到贵人了!”
“那马车里的女人不是惨了,不会被抓走吧!”
有人跟着唏嘘:“也是她倒霉,能骑汗血宝马的人,想必非富即贵,就算是她先撞上来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柳嫣嫣在众人的吹捧越发猖狂:“听到没,识相点,现在就是千两金的事,不然.....”
我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威胁:“这匹马是你的吗?”
面前的这匹汗血马,我第一眼就觉得眼熟。
脑袋里灵光一闪,这不是我二十岁生辰那日,皇帝舅舅赏我的吗?
那马因为鬃毛红如烈火,被我取名叫“红拂。”
我明明记得,上个月红拂有些不爱吃东西,被夫君送去京郊,给知名的兽医诊治了。
近日家中事多,母亲身体也不好,为了给她祈福,我特意带着女儿,轻装简行。
柳嫣嫣面色一冷:“你什么意思,这可是我亲亲夫君送的,就是我的!”
似乎想到什么,她脸色又露出极其得意张扬的笑:
“我夫君可厉害着呢,官封三品云麾将军,可不是你这种升斗小民能招惹的起的!”
我敏锐地眯起眼,跟着重复:“云麾将军?”
柳嫣嫣点点头,昂着下巴傲然道:“怕了吧?赶紧联系家里人赔钱吧!不然就把你抓去大理寺!”
原本我还在想,会不会是我误会了,红拂被别人偷走了,但现在看来,分明是盛昀背着我养女人了!
见我没马上说话,柳嫣嫣以为我是怕了,蔑视我一眼,继续威胁道:
“我可跟你说,我夫君马上就来了,要是因为你破坏了我们一家三口游玩好心情,夫君可是会生气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气地冷哼:“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有围观的百姓上前劝我:
“姑娘,这种高门大户咱们平头百姓惹不起,你就认个倒霉吧,和她服个软,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少赔一点。”
我嘴角浮出冷冰冰的笑意:“今天这事,确实有人要赔偿,不过不是我。”
笑话,偷盗御赐宝马,应该是多大的罪名和刑罚?
好心相劝的人听见我的话,朝我摇了摇头:“不听劝可是要倒霉的,云麾将军家大业大,你何苦招惹呢?”
有人跟着奚落:“真是天真,还以为大理寺真的会主持公道吗,就算将军府有人犯错,最后也是你倒霉呢!”
柳嫣嫣见我态度强硬,噌地起了火,一脸怒意:
“贱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等着我夫君来了,有你好看!”
我微微垂下眼帘,遮住止不住的杀意:“要来了是吗。”
那正好啊,我也想问问盛昀,怎么好日子不过,就这么想找死吗?
2
就在我和柳嫣嫣争论时,背后的车里突然传来吵闹声。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呲溜一下跑到柳嫣嫣面前,手里还举着一个挂坠。
紧接着女儿昭昭下车,她头发散乱,眼睛红肿,委屈地控诉:
“娘亲,他攀上马车乱翻,还抢走了父亲给我的挂坠!”
这白玉挂坠是盛昀亲手雕刻,上面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小像,平日里女儿最为珍爱,从不离身。
不等我说话,尖锐刺耳的女声响起:
“好啊,你们这对贱人母女,我说怎么这么巧,今天也来上香,撞了我的马还有恃无恐,原来打的就是勾搭我夫君的主意!”
柳嫣嫣一手死死捏住挂坠,另一只手张牙舞爪就要挠人。
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一把握住她的手,眼神冷地吓人:
“谁是贱人,你心里清楚!”
她凶狠地呲着牙,还想扑我,却被我牢牢控制住,真当我将门虎女的名声是白来的。
我一使巧劲,她就被惯性地推倒在地,一瞬间她变了副面孔,眼眶包泪,可怜兮兮,大声嚷道:
“大家快过来评评理,现在这个世道做外室的都这么嚣张吗,先是撞了我的马,接着就要大庭广众下和我抢夫君!”
她越说越哭,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人群对我和女儿指指点点。
“哎呦,我刚刚还可怜她,被权贵欺负,心想着老百姓不容易,原来她才是居心叵测!”
“可真够恶心人的,当娘的也不怕女儿有样学样,不学好!”
我一把护住女儿,让她整张脸埋在我的怀里,气地胸膛剧烈起伏,这简直是倒打一耙。
“我才是云麾将军的正室,这个人不过是养在外面的,当然盛昀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拿出将军府的令牌,示意给众人看,他们看着令牌不似作假,也开始疑惑。
“难道是我们弄错了?”
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柳嫣嫣时带上了质疑。
柳嫣嫣目光转向我时,闪过一抹恶毒,她也掏出婚书,哭哭啼啼:
“大家别被她骗了,这令牌定是假的,我和夫君方才云游而归,我有他给我写的婚书为证!”
红纸上,写着盛昀对她的海誓山盟,情深义重。
在场所有人都在感慨,“云麾将军虽是铁血男子,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啊!”
我脑袋嗡地一声,数月前,盛昀借口公务在身,去了江南,即便母亲生病,他也没赶回来。
我死死地攥住了拳,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
原来盛昀抛下我就是为了和外室一起,被背叛的怒意在体内横冲直撞。
围观的人瞬间倒戈,“说的也是,令牌可能造假,可这婚书上,可还盖着官印呢!”
“八成她的令牌也是偷的,我呸!知道将军今天要来这,故意等着碰瓷呢,想进门做姨娘的心思昭然若揭!”
柳嫣嫣的儿子更是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我们母女砸来,大声嚷道:
“打死你们这对贱狐狸!不要脸的臭狐狸精!”
“还敢欺负我娘亲,我打死你们!”
我抱起女儿仓皇躲开,无意中对上柳嫣嫣的视线,她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挑衅。
我气急反笑,真是有意思,此时此刻我不再纠结陷入自证。
我动作飞快把女儿塞进车里,关上车门,然后亲自驾车调转车头,直奔柳嫣嫣母子。
围观的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这,这这!”
疾驰的高大烈马四蹄飞扬,卷起滚滚尘土,直奔柳嫣嫣母子而去。
就听到一道直奔天灵盖的女声悚然尖叫!
堪堪只有一掌距离时,烈马才被我勒住骤停,前蹄在半空中滑过。
我看到了柳嫣嫣惊恐到极致的眼神,她打颤地瘫坐在地上。
我朝她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这就怕了,那我接下来的报复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我站在马车上远眺着,是盛昀来了。
3
盛昀一下车直奔柳嫣嫣母子,柳墨委屈地和他告状:
“爹爹,有人要撞死我和娘亲!”
柳嫣嫣故作柔弱娇嗔地锤在盛昀胸口:
“都怪你,不知道从哪惹来了狐狸精,为了进门要害死我和儿子!”
盛昀心疼地为她抹去眼泪:
“胡说什么,我心里只有你和墨儿,谁欺负你了,我替你做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冷冷地看向这对痴情鸳鸯,下了马车,沉声道:
“盛昀,是我干的!”
盛昀原本气愤的面孔忽然卡顿一般,脸色白了白,柳嫣嫣上前挽住他,指着我说:
“就是她!夫君,你要为我和墨儿做主!”
我上前一步,逼视着他的眼睛:“盛昀,你不和我解释一下吗?”
盛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围观群众有人起哄:
“将军,刚刚就是这疯婆娘说是你妻子,还伪造将军府的令牌,决不能轻饶了这种败坏风气的贱人!”
“她还妄想攀上将军府,看看人家云麾将军和夫人多恩爱,来到这第一时间就顾着夫人,哪里有她的事!恬不知耻的外室该死!”
“放心吧,将军什么权势背景,还收拾不了一个女人,贱人就要为自己的所做作为付出代价!”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中,盛昀咬了咬后牙,接过柳嫣嫣递来的坠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盛昀低沉地开口:
“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伪造将军府令牌乃是大罪,我并不认识你,你少在这里乱传我们之间的关系,免得我夫人和其他人误会!”
他顿了顿,接着道:
“至于你今天欺负我夫人一事,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我要求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夫人赔礼道歉!”
我嘴角弯出冷笑的弧度,盛昀既然维护外室到这个地步,那我当然要成全他们。
正要开口,女儿昭昭冲下车,她一眼看到了盛昀脚下的四分五裂的玉坠。
昭昭不可置信道:“爹爹,那是我生辰时你亲手给我做的,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你怎么能摔碎了呢?”
柳墨恶狠狠地瞪向昭昭:“小狐狸精,你乱叫什么?!”
周遭人都用异样鄙夷的眼神看向我和女儿: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人家将军都说了和她们没关系,还在这叫人爹,也不害臊!”
昭昭眼睛泛红,倔强地说:“他就是我爹爹,爹爹你倒是答应我啊!”
盛昀在所有人面前看向女儿昭昭,漠然甩袖背于身后,冷冰冰开口:
“我不认识你们,小姑娘不要被你娘带歪了,休要胡言!”
我拉过女儿,轻轻拍了拍她安抚,接着环视众人,发现我的侍从早就溜出去报官了。
我勾唇笑了笑,放大声量:“在这里请各位做一个见证。刚刚将军说并不认识我和女儿对吧!”
众人面露不解,却纷纷点头,“这女人疯了吧,刚刚还逼着将军承认是她夫君呢!”
“估计是疯了!”
我注视着盛昀的目光:“那么将军可要有些骨气,记住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
盛昀冷哼一声,柳嫣嫣一副扬眉吐气的狂傲表情,在众人一口一句盛夫人中越发得意。
周遭人对我的鄙夷声越来越大:
“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她不会是想通过装疯卖傻躲避将军的追责吧,她真以为自己能躲过今天的罪责?”
“真是开了眼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外室。”
恶人恶语一浪接着一浪,就在这时,一队人马赶到。
大理寺的人骑着大马,厉声喝道:
“是谁报的案,听说这里有人偷盗御赐宝马?”
4
我面不改色上前一步:“是我!”
众人还在议论,大理寺的官爷应该是盛昀叫来的,目的就是把我抓走,给柳嫣嫣出气。
突然发现是我站出来了,所有人都是一震: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外室还有脸报官,也不看看自己干的事多脏!”
“不对啊,官爷问的是谁报官自己的宝马被偷了,她说是她?疯了吧?这明明就是盛夫人的坐驾!”
我目光掠过众人,在盛昀脸上停顿一下,紧接着我走到了大理寺来人的面前。
那人看到我面目的瞬间,就从马上下来行礼,被我一把拦住。
在听我附身说了几句后,朝我点点头:
“这辆汗血宝马确实是赵小姐的私物。”
柳嫣嫣一下子冲出去,嗓子都破音:“这不可能,这宝马怎么可能是她的?这是我夫君送我的!是我的!”
她立刻拉扯盛昀,急躁地说:“夫君,你快说话啊!”
盛昀狠狠瞪我一眼,可话说出口却少了底气:“大人,会不会是弄错了啊?”
围观群众跟着说:“官爷,我一直在这看着,最开始就是盛夫人骑着这匹马来到这的,更何况将军是什么身份,还能差一匹马吗,肯定是弄错了!”
柳嫣嫣死死点头,对着大理寺的人说:“定是你们被这女人收买了!”
大理寺官员纳闷地看了眼众人,可还是如实说道:
“绝无错漏,这匹宝马,天下无二,只会是赵小姐的。”
柳嫣嫣被抽了神魂一样,愣在原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随即,她拉住盛昀,急切地问:“盛昀,你快说话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盛昀却闭口不言。
其他一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懵了,在他们的下意识里,我该是被盛昀打压到底,摇尾乞怜的,可如今我却成了宝马的主人。
我开口说道:
“大人,这匹马是舅父赏赐给我的,对我很珍贵,而这位柳小姐不仅偷了宝马,还撞车伤人,请你严肃处理!”
说完,我立刻叫来了侍从,将事情的来龙去毛,全都给大理寺的人复述了一遍。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柳嫣嫣是如何嚣张跋扈的,又如何大言不惭说自己这匹宝马价值千金,要我赔钱。
一时间,众人看向柳嫣嫣的目光都变地不可置信,更有“呸”了她一口。
“本以为真的是宝马主人呢,结果是个偷盗犯,偷了人家的宝马还威胁原主,简直就是恶贯满盈!”
“可不对啊,云麾将军的身份不能有假啊,柳嫣嫣确实是他承认的夫人,他夫人偷马,这事太滑稽了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盛昀身上,盛昀却只死死的盯着我。
他将我拉去一遍,拽着我的手臂小声说道:
“赵令仪,你不要再胡闹了,我今天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我是看墨儿可怜,他幼年丧父,就想我当一天他的父亲,我是出于好心满足一个孩子缺失的爱。”
“至于汗血马,是我借给她的,可能是我没和她说清楚,让她误会了以为这马我送她了。我和她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的。”
“你是做嫂子的,也别那么小心眼,做女人要大度,你赶紧和大理寺的人说,就说偷盗这事全是误会!”
我从他手中抽回自己手臂,果然是寡廉鲜耻,现在还不知悔改。
我大声道:
“云麾将军的夫人偷了我的宝马,大人,我这马可不是等闲而来,这案子要怎么判呢?”
大理寺的人顿了顿:“还要进一步调查,如果真是御……那可是抄家灭族之罪。”
一听到“抄家灭族”四字,柳嫣嫣立马慌神,她见盛昀一直不说话,六神无主地对大理寺的人说:
“大人,这宝马不是我偷的,是将军送我的,要偷也是他偷的!”
“我是冤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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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嫣柔弱无骨地跪在了地上,扯着官爷的衣衫哀求道:“我……我只是云麾将军养在外面的女人,我毫不知情啊,大人!”
大理寺的人转身看向盛昀:“将军,柳氏说的话可是实情?”
盛昀紧绷着脸,见我态度坚决根本不听他的,也不愿为他解释,只好对大理寺的人说:
“这匹宝马确实是郡……赵小姐的,她才是
来源:困困懒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