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甚至不惜降下天雷烧毁我的右脸，劈断我的左臂，只为让我乖乖交出救洛儿性命的魂骨助她飞升。
我和萧霆笙恩爱多年，是仙界人人羡慕的恩爱仙侣
可一个月前，他被一妖女迷了心智，还将象征仙后的金印交给她。
他甚至不惜降下天雷烧毁我的右脸，劈断我的左臂，只为让我乖乖交出救洛儿性命的魂骨助她飞升。
萧霆笙声音冰冷，“我和芊芊才是神仙眷侣，那病儿死了便死了，也配跟她抢魂骨？”
恍惚间，我听到妖女和系统对话：
“你确定这样我就能够号令五界，控制萧霆笙永远爱我？”
系统殷勤到：“当然，没有宿主能对抗得了我的控制，他永远都会守在您的身边。”
我心如刀绞。
于是我站在三生石前，忍痛抹去自己与萧霆笙的名字。
从此，生死不复相见。
01
“魂骨在哪？”
萧霆笙挥动一道天雷砸在我的身上，烧毁了我的右脸。
“你今日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交给你。”
那魂骨是救洛儿的关键，交出去，就等于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我痛到蜷缩，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灼着伤口。
还没喘息片刻，萧霆笙转过我的头看向诛仙台，一道瘦小的人影被倒吊在空中，小脸憋得青紫，十几道天雷悬在他头顶摇摇欲坠。
轰隆两声天雷再次落下，压住了我喉咙里的嘶吼。
我伸手去抓，只剩下空荡荡的袖口舞动，刚才那两道雷劈断了我的左臂。
“萧霆笙！你疯了！那是咱们的孩子！”
“那又如何？只要能让芊芊飞升成仙，世间万物我都可以牺牲，又何止一个孩子。”
芊芊！
又是为了芊芊！
“笙郎。”
娇滴滴嗓音刚落，一道倩影踏云而来,却不慎踩到我被劈落的断臂，险些跌倒。
惊呼之下萧霆笙飞过去护住她，看也不看地上是何物便扔出云端，彻底绝了我修治断臂的可能。
我看他弯下腰替芊芊整理着鞋袜，将她的脚拢在掌心暖着。
那低眉呵护的浅笑，宛如凌迟着我的心。
她身为凡人却穿着萧霆笙十万年才修炼所得可以避风挡雨的羽衣，日日坐在凤凰背脊上威风八面拿着我的凤印管理仙界事务。
整个仙界早都知道我成了弃妇。
只要她想要的一切萧霆笙都会替她不惜手段得到。
如今，竟连我们孩子救命的魂骨也要给她，我无法自控地仰头苦笑。
“他这般骄纵你，你也早已凌驾在众仙之上，为何还非要抢我孩儿的救命的物件？”
“姐姐莫要怪霆笙大哥，是奴家不好。若是我能自己飞升也用不着来姐姐这借了。姐姐还是交出来吧。”
“借？”
为了她的飞升，萧霆笙毁我容貌，斩断我一臂，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竟能说出借字。
泪水冲淡了喉咙的腥气，为了救孩子，我忍住屈辱默默跪下。
“我求你，你不过是为了飞升，世间飞升之法千百种，可我的洛儿没有魂骨三日后就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翻身转生。除了魂骨，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能给我什么？”
她佯装惊讶，好似有所动容，“仙后的金印早在我手里，只等我飞升后我和笙郎就会大婚。”
“这仙界所有的法器，只要我看上的笙郎都会给我。”
她一件件细数这些日子萧霆笙对她的宠爱。
我安静的听着早已麻木，突然她话音一转一改柔弱，挑眉挑衅。
“我看，不如你削掉仙骨给我炼丹，自贬凡间，我就放你和你孩儿一条生路，你觉得，可好？”
削掉仙骨就等于不再为仙，这不算什么，但那削骨的过程如同凌迟万遍。
从古至今不知多少仙家想要尝试被活活痛死。
我心存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萧霆笙，盼着他能止住这疯女人的念头。
但转而一把金刀被他扔在面前。
这刀是我和他共同铸造的仙器，吹毛立断，伴他斩妖除魔多年，如今竟要用来剜我血肉只为了哄别的女人。
这女子这样恶毒嚣张，他竟然无动于衷。
我定了定神捡起那刀，看着上面我二人亲手镌刻的小字，缓慢闭上眼睛，彻底认命。
“好。”
“娘，不要听她的！”
洛儿着急，顾不得自己受伤不住挣扎：
“爹，你醒醒啊，这女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我看了眼孩子，挥动金刀。
刀柄入骨，鲜血滚落在地上蔓延出大片的烈焰红莲，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硬生生折断仙骨连带着骨肉剜出。
碎骨声此起彼伏响起，浑身上下所有的经络骨骼因为仙人体魄自动重生自愈，又无数次被骨肉里的金刀重新打碎重组，一遍遍重温碎骨之痛。
我急促地喘息着，眼瞳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金光一闪，天地皆动，无数彩蝶从我的伤口处飞出掩面落下血泪。
整个天边被鲜红的云团笼罩。
等剧痛平息，我整个人如水里捞出来一般精疲力尽。
颤抖着捧起仙骨递了过去。
“我做到了，放了……我的孩子。”
她掩住口鼻扔进一旁的火盆里。
仙骨浴火，金丹自成。
我长舒一口气为保住洛儿的魂骨开心。
但下一秒她突然扶着腰大笑起来，随手将那金丹扔给一旁的灵兽。
眼看那灵兽吞下金丹当即飞升成仙胎，我整个人从头到脚宛如被水浸透凉个彻底。
她蹲下身，指尖点着我的额头低声嗤笑。
“蠢货！我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到你还真扛过削骨之痛。可这也太无趣了，比起你给我的，我更喜欢亲手抢来的才有意思。”
“这仙骨给我的灵兽补身正好，那魂骨我也不会让给你。只能请姐姐你的孩子，去！死！啦！呵~”
受了这么多伤我全靠一股气撑着，眼下急火攻心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我用力掐紧手心强迫自己清醒。
还未开口骂她言而无信，她突然身体颤抖，伏在萧霆笙的肩膀，捏着他的袖口低声啜泣，似乎承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压力。
“笙郎，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真的自己削了骨头。”
我看的分明，她抬头对着我勾起唇角，咬着唇角捏着帕子揉着眼，可哭了许久一滴泪都流不出，眼底反而是不带任何温度的挑衅轻蔑。
“你知道的，我想凭着自己努力飞升，那个洛儿不过是个病儿，不值得用这么好的东西……”
“只要再用孩子吓一吓她，她定然会老老实实说出来的。”
可就算这样，萧霆笙也魔怔般温声哄着她，越发对我露出厌恶。
眼看萧霆笙宛如被蒙了心，掌心捏诀再次燃起三位真火转向洛儿。
我忍无可忍抓起金刀。
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惹起的事端。
只要她死了就好了。
可这拼尽全力的一击反而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我再次被萧霆笙用仙针钉在地上，可笑。
那一寸寸针刺入血肉时，明明我身上早已再无一寸好地儿，痛到麻木，却还能感受到心口处蚀骨的疼。
大火吞噬上洛儿的衣角，灼破了他的脖颈，他无助地抓挠火烧的位置，却让皮肤更快的溃烂。
绝望而急切的求救渐渐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娘！”
“救我！”
“爹，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真不认洛儿了吗？啊啊啊！”
洛儿的痛哭如同一把尖刀扎进心口。
“不要！”
“不要！！我说！我说！放了他，放了洛儿！”
我癫狂的伸出手挪动着身体，体内的金针撕碎我的皮肤，在身后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血痕。
抬起仅剩的右手拉住萧霆笙的衣摆苦苦哀求。
“放了他，你放了他！”
“魂骨就在落花洞！”
“落花洞？落花……洞中，月上柳梢头，你我商议……婚事……”
萧霆笙脱口而出，原本无情神色有了波动念起我和他定亲之时信上的内容。
他眼神迷离好似突然有了焦距，落在我的身上微微震动。
突然一声怪异机械声响起。
【系统遭受冲击，宿主清醒百分之一。】
我狐疑抬头，这声音陌生怪异，分明不是从萧霆笙口中说出。
不待我看清，芊芊面色一变匆匆搂紧萧霆笙挡住了我的视线：“笙郎。我累了。”
“……好”
萧霆笙转眼又恢复成那副唯她是命的模样，抱着芊芊掐诀转眼消失。
他走了，却忘了撤下布在孩子身侧的天雷。
轰隆一声。
天雷铺天盖地砸下。
“洛儿！”
我催动全身仙力，却因为挣脱身上的仙钉耽误了一瞬，等我撕碎皮肉扑过去时，还是晚了一步，数十道雷落下，洛儿满身皮开肉绽，全身皲裂宛如焦土，瘦瘦小小的身子几乎没一处好皮，处处都是深可见骨的伤痕。
唯有那双眼瞳还明亮如旧。
我用尽力气想要撤下捆在他身上的绳索，可到底失了仙骨又失去一臂捏不出法诀，只能徒手去拉扯，可因为是独臂，这样简单的动作我做起来也变得万般艰难。
不过几下就气喘吁吁，浑身发抖，反而又扯开自己的伤口，染红了洛儿苍白的唇。
“坚持住，洛儿，是娘不好，娘没有保护好你。”
“求求你坚持住，娘只有你了。”
我仰天痛苦，只求天地神佛能帮帮我的孩儿。
这一刻，我忘了自己就是仙人。
直到脸颊处传来轻轻吹气声，我猛地止住哭声，低下头，洛儿举起细小的胳膊捧起我的脸，小心翼翼用嘴吹着风。
“洛儿给娘吹吹，娘就不痛了。”
“娘亲不哭，洛儿心疼。”
这是过去他受伤时，我总做的动作。
胸口如同一枚重锤落下，我再也压抑不住将他抱在怀里。
万幸房里聚灵石做的床没被萧霆笙拿去给那个女人，我耗尽身体所剩的全部仙力，又剜出心头血才暂时保住了洛儿的一口气。
可这只是权宜之计。
眼看我耗尽气血，洛儿愈发责怪自己：“爹爹他是不是嫌弃洛儿没用，才会要洛儿的命。娘，是不是洛儿连累了你。”
原本麻木的心又一次痛入骨髓。
这怎么能怪他，是我没给他健康的根骨，更没想到虎毒不食子，自己的枕边人连野兽都不如。
“洛儿，你愿不愿意和娘一起离开仙界，咱们可以去人间，也可以去妖族……”
他没多思索，小小的头靠过来贴在我脸上。
“我只要和娘在一起去哪都是愿意的。”
听到这话，我悬着的心彻底落下。
却不甘坐以待毙。
我要走，却不是现在。
那魂骨我也要带走。
他出生时我和萧霆笙镇压水妖，被误伤腹部才导致这孩子一出生就比旁人少了一枚魂骨。
同岁的仙童早就成年修炼飞升，只有他这三百年一直保持着三岁孩童的模样，每成长一岁就会虚弱一分。
这些日子他愈发虚弱，常常一昏睡就是几日不醒。
我和萧霆笙寻遍四海八荒才找回这块魂石，只要他三百岁那日融合进体内就能和正常人一样。
反之，就会魂魄尽散，骨肉离体。
成为孤魂伥鬼，日日被烈火焚烧不得超生。
试问天下哪一个母亲会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落得这样的下场。
也多亏当初因怕魂骨出了差错，我将它藏在落花洞。
那落花洞是我和萧霆笙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开满桃花的山洞，特别之处就是只有月圆之日才会出现，后被我俩上了仙魂枷锁，只有我和他一起使出仙力才会打开。
其他时辰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遍寻不到。
下一次月圆，是三日后。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暂时留在天宫替洛儿和自己疗伤。
没想到月圆之日未到，反等来萧霆笙深夜到访我的寝宫。
他突然出现站在我的床前，盯着墙上我和他过去的画像出神。
背影如过去那般气质如玉。
我恍惚间还以为噩梦褪去，又回到我二人过去晴瑟和鸣的时光。
但低头目光所至是我丑陋的断臂，又惊醒暗讽自己痴心可笑。
“你可还记得作这画时，洛儿还在我腹中，你我刚读完洛神赋，你说在你心里我远比洛神容貌还要娇艳，这才给咱们的孩子起名洛儿。但凡你还挂念过去一丝丝情意，就放弃魂骨，让我拿来救咱们的洛儿。”
我低声说着当初，屋外小仙娥进来传话，“仙君，芊芊姑娘等着急了，让您快些带人过去。”
他骤然转身，眼底暗色消散，指腹颤抖地抬起想要抚平我脸颊上的伤。
“霆笙。”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那女子用来戏弄我的手段。
试探着唤着他的名字。
他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但紧接着浑身僵住，
【系统遭受冲击，宿主清醒百分之十，系统夺回控制权。】
又是这声音。
上次我只当自己出现幻觉，没多在意。
这次我看的分明，这屋里只我们几人，这声音凭空出现，不似人语，毫无感情。
我撑起身子想要找出这声音来源，却不想拉扯到身上的伤，痛的倒吸一口气。
等再抬头。
萧霆笙猛地收回手，厌恶地擦拭着碰过我的手指。
“芊芊受了惊吓睡不安抚，我依稀记得你是蝴蝶修炼成仙，我命令你即刻率领仙蝶起舞，哄她开心。”
那眉宇间的疏离冷漠，再也找不到一丝不忍和温度。
我压住怀疑，冷淡拒绝：“如今是冬季，蝴蝶都在山谷冬眠。”
那小宫娥抢先开口：“仙君下了旨意，如今蝴蝶谷的仙蝶都已就位，就等着娘娘您了。”
如今深冬。
为了哄那个女人，他竟违背天道驱动蝴蝶复苏。
他做出什么我都已经不觉惊讶。
身体却没忘责任，本能开口提醒：“就算你身为仙君，但无故下旨号令精灵，还违背天道也会遭到反噬。”
他缓过神，皱眉不耐。
“你若不去，从此世间再没蝴蝶这个种族。”
我怕惊醒昏睡的洛儿，也不放心族中姐妹。
跟着他到了那女子的住处。
鹅毛大雪，彩蝶舞动，落下的萤尘宛如星星。
这场景美轮美奂，只有我知道，那每次挥动翅膀，都是族中姐妹逆天而行消耗的命数。
见到我来，芊芊来了精神，指着我空荡荡的袖管大笑。
“你终于来了，正好我看腻了这舞，正愁没什么新奇，你来了正好给我灵感。笙郎，你说单翅蝴蝶跳舞是不是应该挺有意思？”
她娇俏地撒娇，浑然不把这些千百年才修炼出灵气的精灵死活放在眼里。
我来不及阻止。
萧霆笙已经捏诀斩落了这些仙蝶一边的翅膀。
我身为蝴蝶谷的族长，连接着蝶仙们的五感，她们痛十分，我身上就感受五分，这些蝴蝶一瞬间的尖叫哭泣，一声声如同尖锥刺入我的耳膜。
我心跳骤然停滞，摔倒在地，那连接的五感之痛加起来传递过来，犹如山石捻动火山喷发，从心口迸发，让我犹如一根即将崩裂的琴弦。
“族长！”
“娘娘！”
周围的蝴蝶纷纷绕着我起飞，给我渡着灵气。
“真是感人，可我要看的不是这些，笙郎，你快催催她们~”
眼看那女子又要撒娇让萧霆笙动手，我吐出一口血，匆匆撑起身子变回原形带着蝶群舞动。
仙界不下雪，这雪是仙器催动，带着寒冰烈狱的凛冽。
我本就剜掉仙骨，失去仙力勉强支撑。
这血落在身上，每挥动一次翅膀都如同刀割。
也让我对萧霆笙一寸寸情意消散不见。
我回头冲着他露出我二人相识时的笑容：“萧霆笙，我不要你了。”
小仙娥惊叫出声。
“这雪，成了红色！”
“是娘娘身上流的血染红了雪！”
我支撑不住跌落，被人接住抱在怀里，视线早被血气模糊让我看不清面前的是谁。
但这衣袖上熟悉的竹香被怪异的甜香盖住，刺的我恶心。
我吐出一口血沫，想要把萧霆笙推向那女子：
抱着我的手愈发颤抖地厉害。
我想骂他，让他松手。
却再没了力气。
“小蝶！”
【系统遭受严重冲击，宿主清醒百分之三十。警告警告！】
那滴滴怪异声再次响起，这次我听的真切。
恍惚间，我看到那芊芊慌乱掀起袖口，对着一个金属色泽的镯子摆弄起来。
第二日等我醒来，目光落在他昨日站定的位置。
若是变心舍情倒也罢了，我们相处十万年，一起修炼，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月他连我的本命元神都忘了是什么。
回想昨夜所见，又想起这些日子他冷漠如容木偶，除了那妖女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又想起每次那怪异声响起，萧霆笙都有那么一刻好似恢复过去的神色，心里的疑云再也压不住了。
他这模样，就好似中了曾经魔域才有的一种控制人心的蛊虫，中毒者会失去理智，只听主人号令。
万一这世间存在连天道都不能左右更阴毒的手段呢。
想起那妖女袖口下那怪异的手镯，不正是我从未见过之物。
我找到老君，将心里的猜疑说出。
老君替我处理断臂伤势，沉默许久叹气苦笑。
“娘娘忘了，仙界仙君有天道庇佑，世间所有蛊毒手段对他都无用。”
“我理解娘娘的无奈，但男女之事向来没有道理可讲，人心瞬息万变，为了小殿下娘娘也要保护好自己，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抢先拿回魂骨，莫要去刺激那妖女和仙君了。”
我失望垂眸，也笑自己蒙了心。
但明日就是月圆夜。
洛儿性命攸关，无论如何都耽搁不起。
我的时间不多了，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我都要去试试。
这是萧霆笙带那妖女上仙界后，我第一次踏入他的君殿。
曾经万般熟悉的地方此时入眼处只剩陌生，门口二人亲手种的合欢被换成了夹竹桃，我爱的莲花池被填上改成了唱戏的园子。
我和洛儿在这里的痕迹被尽数抹去，重新覆盖上另一个女人的痕迹。
从前巍峨的宫殿此时铺满了女子的画像，或笑，或是抚琴，或是执剑对战妖物，有些只画背影，有些画上了芊芊五官。
我捡起其中一张，那画中女子手里的长剑分明是只有我才能拿起的仙剑，那背影也是和萧霆笙过去抚琴舞剑晴瑟和鸣的甜蜜经历。
只是记忆中的画面涂在纸张上，五官被描画改成芊芊的样貌。
我忍着恶心，回头，正撞见芊芊从殿内走出，她面色怪异脚步匆匆对着手镯自言自语。
全然没发觉我就站在她面前。
“系统你怎么回事，怎么萧霆笙接连失控，我都要控制不止他了。若是让他脱离系统，想起那丑妇，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来源：困困懒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