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我是大周最贤德的皇后,却因敌国公主一句谗言,将被废黜 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7 08:00 1

摘要:凤仪宫外,早已有内侍监的人等候。为首的太监捧着明黄的废后诏书,面无表情,嗓音尖利地宣读着那些早已拟好的罪名——“沈氏德行有亏,不堪后位……念其旧劳,褫夺封号,废为庶人,即日移居西苑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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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未亮,一层灰蒙蒙的阴云笼罩着皇城,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凤仪宫外,早已有内侍监的人等候。为首的太监捧着明黄的废后诏书,面无表情,嗓音尖利地宣读着那些早已拟好的罪名——“沈氏德行有亏,不堪后位……念其旧劳,褫夺封号,废为庶人,即日移居西苑佛堂……”

“西苑佛堂”四个字,像一块冰,砸在在场所有尚未离去的宫人心上。那是宫里最偏僻、最荒凉的去处,常年失修,几乎与冷宫无异。

沈芷穿着一身半旧的月白色宫装,未施粉黛,长发只用一根最简单的木簪绾住。她安静地跪在殿前冰冷的石阶上,听着那宣判她命运的文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诏书宣读完毕,她依礼叩首:“庶人沈氏,领旨谢恩。”

声音清晰,平稳,听不出悲喜。

她站起身,从青黛手中接过那个小小的青布包裹,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座她居住多年的凤仪宫。朱红的宫门,金色的匾额,一草一木,都曾是那么熟悉。如今,却只觉得陌生。

她没有再看那些或同情、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宫人,转身,跟在引路的内侍身后,朝着西苑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脚步落在清扫过的宫道上,发出轻微的回响。青黛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紧跟在她身后,主仆二人的身影,在清晨空旷的宫墙间,显得格外单薄渺小。

途径御花园,几株早开的梅花凌寒独自开着,幽冷的香气随风飘来。沈芷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目光掠过那遒劲的枝干和点点红蕊,随即又恢复了前行,仿佛那抹艳色,从未映入她的眼帘。

走到一处宫道拐角,迎面却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如今风头正盛、即将入主凤仪宫的云珠公主。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骑装,外罩雪白的狐裘,眉眼明艳张扬,带着异域风情的野性之美。看到沈芷,她停下脚步,漂亮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笑意。

“哟,这不是沈皇后吗?”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刻意拔高的语调,“这是要去哪儿啊?瞧这方向,是西苑吧?那地方清静,正好适合沈姐姐……哦不,现在该叫沈庶人了,正好适合你修身养性。”

她身旁的宫女发出几声低低的窃笑。

青黛气得脸色发白,攥紧了拳头,却被沈芷一个眼神制止。

沈芷停下脚步,微微颔首,算是见礼,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云珠公主。”

没有愤怒,没有屈辱,甚至连一丝情绪的起伏都没有。就像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云珠公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沈芷的平静,比她预想中的哭泣求饶更让她觉得无趣,甚至……有些挫败。她冷哼一声,扬着下巴:“沈庶人倒是识趣。放心,等你来日本公主入主凤仪宫那日,定会记得让你来观礼,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母仪天下!”

沈芷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越过云珠公主鲜艳的身影,望向她身后那重重宫阙的飞檐,眼神空茫,不知落在了何处。

云珠公主自觉无趣,又炫耀了几句萧玄昨日赏赐她的珍宝,见沈芷始终如古井无波,只得悻悻然地带着人离开了。

小小的插曲,并未在沈芷心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继续往前走,步伐依旧稳定。

西苑,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荒凉。宫墙斑驳,杂草丛生,佛堂更是年久失修,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陈腐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里面光线昏暗,只有一尊落满灰尘的佛像,沉默地伫立在中央。

青黛看着这景象,眼泪又涌了上来,慌忙开始打扫。

沈芷却似乎并不在意。她将那个小小的青布包裹放在一张积满灰尘的破旧木桌上,走到佛前,仰头看着那慈悲却又漠然的佛像。

她没有跪拜,也没有祈祷,只是静静地看着。

良久,她轻声对忙碌的青黛道:“不必收拾了,这样就好。”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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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沈芷就在这西苑佛堂住了下来。

日子清苦,供给的饭食粗粝,时有时无。青黛想方设法去疏通关系,想弄些好一点的吃食或用具,却被沈芷阻止了。

“不必费心,”她说,“这样很好。”

她每日里,大多时间只是静静地坐在佛堂的窗边,看着窗外荒芜的庭院,看着那几株枯瘦的树木,看着日升月落,云卷云舒。有时,她会拿起佛堂里那些蒙尘的经卷,慢慢擦拭,然后一页页翻看,眼神却依旧是空的,仿佛看的并非经文,而是透过它们,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

青黛看着她日渐消瘦,看着她身上那份仿佛与世隔绝的平静,心中又痛又急,却无可奈何。她总觉得,娘娘像是把所有的生机,都随着那夜凤仪宫的大火,一同烧成了灰烬。

期间,并非没有波澜。

曾有忠于沈家的旧臣,试图上书为沈芷求情,言辞恳切,列举她昔日贤德。然而奏章如石沉大海,甚至上书的官员很快便被寻了由头,或贬黜或外放。

也曾有昔日与沈芷交好、受过她恩惠的妃嫔,偷偷派人送来些东西,或是想来探望,都被沈芷婉拒了。她不想连累任何人,也似乎,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她就像一株失去了水分的植物,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安静地、缓慢地走向枯萎。

偶尔,夜深人静时,她会听到从遥远的前朝方向,传来的隐隐约约的丝竹乐声。那是萧玄在为云珠公主举办的盛宴。她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喧嚣与欢乐,来自另一个与她毫无瓜葛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青黛从外面打听消息回来,脸色苍白,欲言又止。

“娘娘……”她声音发颤,“听说……听说陛下要立后了,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六……那云珠公主,她……她放出话来,说到时候,一定要您……要您去殿前跪迎……”

沈芷正对窗坐着,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软布,细细擦拭着那尊佛像的手指。闻言,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改变。

“知道了。”她只回了三个字,轻得像一声叹息。

青黛看着她平静得近乎诡异的侧脸,心中涌起巨大的不安。她宁愿娘娘哭,宁愿娘娘闹,也好过现在这样,仿佛灵魂早已抽离,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立后大典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皇宫内外张灯结彩,喜庆的气氛几乎要冲破西苑的荒凉与寂静。

初五的晚上,月色清冷。

沈芷早早打发了青黛去休息。她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望着天边那轮将圆未圆的月亮。

许久,她起身,从那个青布包裹里,取出了那支白玉梨花簪。她走到一方破旧的水盆边,就着清冷的月光和佛前长明灯微弱的光晕,慢慢拆开发髻,用一把旧木梳,将长发一丝不苟地梳理顺滑。

然后,她将那支玉簪,稳稳地、端正地,簪回了发间。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消瘦,却依旧能看出昔日清丽轮廓的脸。簪上的梨花,在月光下泛着温润柔和的光泽。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极淡、极淡的,类似于眷恋,又类似于释然的情绪。

她轻轻抚过簪上的梨花,低不可闻地自语:

“萧玄,你看,我还是更喜欢这样。”

“干干净净地来,清清白白地走。”

“你的江山,你的美人,你的……皇后,都很好。”

“只是,与我再无干系了。”

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片历经千帆过尽后的、彻底的倦怠与疏离。

第二天,初六,立后大典。

皇城鼓乐喧天,仪仗煊赫。云珠公主,不,即将成为新后的云珠,穿着繁复华丽的皇后礼服,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踩着铺陈开来的红毯,一步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凤座。

萧玄穿着隆重的冕服,坐在龙椅上,接受万邦来朝,百官叩拜。他俊美的脸上带着帝王应有的威仪与淡漠,目光扫过殿下跪伏的众人,掠过那一片喜庆的红色,最终,似乎不经意地,朝着西苑的方向,极快地瞥了一眼。

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他预想中,那个被迫跪在殿前,受尽屈辱的身影。

典礼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百官朝拜,山呼万岁。

突然,一个内侍连滚爬爬地冲上殿来,脸色惨白如纸,也顾不得礼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陛、陛下!西苑……西苑佛堂……沈、沈庶人她……她薨了!”

喧闹的鼓乐声,似乎在这一刻,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萧玄脸上的威仪瞬间冻结。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冕冠上的玉旒剧烈地晃动碰撞,发出清脆而凌乱的声响。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撕裂般的颤抖。

那内侍伏在地上,抖如筛糠:“沈庶人……是自尽的……用的,好像是一支玉簪……发现时,人已经……”

“哐当——”

萧玄身侧案几上的一只玉盏,被他骤然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满殿的喜庆,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得粉碎。百官愕然,窃窃私语声四起。穿着大红礼服的云珠,脸上的笑容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失态的帝王。

萧玄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眼前,只剩下那夜凤仪宫里,她平静跪拜的身影,祝他“得偿所愿”;只剩下她烧毁诗稿时,那跳跃的火光映在她毫无波澜的眼底;只剩下他折断银针时,指尖那刺目的红,和她始终不曾抬起的、恭顺的头顶……

她甚至,没有等到他来“处置”她,没有等到屈辱的跪迎。

她用一种最决绝、最干净的方式,在他与新后接受天下朝拜的这一刻,彻底斩断了与他之间,最后的一丝牵连。

她祝他得偿所愿。

那他呢?他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萧玄推开试图搀扶他的内侍,踉跄着,几乎是冲下了御座,不顾身后的一片哗然和云珠惊怒交加的呼喊,朝着西苑的方向,狂奔而去。

西苑佛堂,比他想象中更加破败、冷清。

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大开着,仿佛一张无声嘲讽的嘴。

他冲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跪在地上,哭得几乎晕厥过去的青黛。

然后,他看到了她。

沈芷安静地躺在佛堂中央那片打扫干净的空地上,身上换上了一件半旧的,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月白色宫装——那是她刚嫁与他为妃时,常穿的样式。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在脑后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

发髻上,端正地簪着那支,他再熟悉不过的白玉梨花簪。

她的面容十分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安宁。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弧度。唯有颈间,那一点已然干涸凝固的、暗红色的血迹,像雪地里落下的一瓣红梅,刺目惊心。

她走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如她来时。

她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萧玄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他怔怔地看着那片干净的、空旷的地面,看着那个安静躺在那里的、仿佛只是睡去了的女子。

他想起登基那年,他亲手在凤仪宫种下梨树,她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梨花花苞,笑容比春光还明媚。她说:“玄哥哥,等梨花开了,我们就在树下饮酒赏花,好不好?”

他想起她刚被封后时,穿着沉重的礼服,接受百官朝拜,回到寝宫却累得靠在他怀里,小声抱怨头冠太重,被他笑着点点鼻尖。

他想起她为他熬夜批阅奏章时,悄悄送来亲手炖的羹汤,眼神里满是心疼。

他想起无数个夜晚,她在他身边,或轻声细语,或沉默相伴……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压抑在帝王威仪之下的画面,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将他淹没。

他一步步,艰难地走到她身边,缓缓蹲下身。颤抖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脸颊,却在即将触及时,猛地缩回。

他看到了她发间那支玉簪。

那支,他当年用微薄俸禄买下,珍而重之送给她,许诺要让她母仪天下的玉簪。

如今,却成了她结束生命的利器。

“得偿所愿……”他喃喃地重复着她最后留给他的那句话,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沈芷……你告诉朕……朕究竟……得偿了什么……”

他忽然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压抑到极致的低吼,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积满灰尘的供桌上!

供桌摇晃,上面的香炉、烛台滚落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鲜血,瞬间从他手背的伤口涌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与她颈间那点暗红,遥相呼应。

他终于明白,那夜她烧掉的,不仅仅是诗稿,是她对他全部的情意;她留下的,也并非逆来顺受,而是彻彻底底的、永不回头的诀别。

她用她的死,在他看似圆满的“得偿所愿”上,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鲜血淋漓的伤口。

佛堂外,阳光正好,喜庆的乐声隐隐约约,依旧飘荡在皇城的上空。

而佛堂内,只有一片死寂,和帝王那再也无法掩饰的、破碎的呜咽。

许多年后,大周国力鼎盛,四海宾服。

史书记载,玄帝萧玄,雄才大略,勤政爱民,后宫虚设,自元后云珠(即当年的云珠公主)因急病薨逝后,未曾再立后,亦无子嗣,最终从宗室中择贤继位。

野史传闻,玄帝晚年,常独自一人居于西苑一处荒废的佛堂附近,不许任何人靠近。有人曾远远窥见,帝王白发苍苍,对着一棵枯死的梨树,久久伫立。

而那棵梨树,自某一年后,再也未曾开过花。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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