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杭州安家,年薪80万,弟弟弟媳来我家后天天蹭吃蹭住不挪窝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7 04:34 1

摘要:2021年深秋,杭州的桂花还残留着最后一缕甜香。我开车驶过钱江三桥,江面的风带着湿润的凉意吹进车窗,远处奥体中心的灯光像一串璀璨的珍珠,映得江水波光粼粼。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时,我抬头望见了小区门口熟悉的“江景湾”三个字——这是我在杭州打拼十年,用无数个加

我在杭州安家,年薪80万,弟弟弟媳来我家后天天蹭吃蹭住不挪窝,7个月后我被派遣到上海,弟弟弟媳当场懵了

第一章 钱塘江边的灯火,是我十年打拼的家

2021年深秋,杭州的桂花还残留着最后一缕甜香。我开车驶过钱江三桥,江面的风带着湿润的凉意吹进车窗,远处奥体中心的灯光像一串璀璨的珍珠,映得江水波光粼粼。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时,我抬头望见了小区门口熟悉的“江景湾”三个字——这是我在杭州打拼十年,用无数个加班的夜晚、一次次项目攻坚换来的家。

小区是次新房,我买的是120平的三居室,南北通透,主卧带一个能看见江景的飘窗。装修是我自己盯的,浅灰色的地板,原木色的家具,客厅挂着一幅莫奈的《睡莲》复刻画,是我跑了三次画廊才选中的。房贷去年已经还清,这意味着,在这座千万人口的城市里,我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根。

我叫林薇,32岁,在一家头部互联网公司做产品总监,年薪税前80万。这个收入在杭州不算顶尖,但足够让我活得体面,也能偶尔给老家的父母寄点钱。只是这份体面背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每天早上七点半出门,晚上十点后回家是常态,周末经常被临时会议占满,手机24小时不敢关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紧急需求。

停车入库时,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我接起电话,母亲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急切:“薇薇,你下班了吗?跟你说个事。”

“刚到小区,妈,什么事你说。”我一边锁车一边往电梯口走。

“你弟弟阿哲,还有弟妹晓丽,他们想来杭州找工作。”母亲顿了顿,补充道,“晓丽说在老家的工厂上班太累,工资又低,听说杭州机会多,想过来试试。阿哲你也知道,之前那个工作辞了,在家待了快一个月,我跟你爸看着着急。”

我的心沉了一下。弟弟林哲比我小五岁,从小被父母宠着,性格懒散,眼高手低,换过不下五份工作,每份都干不长久。弟媳晓丽是他高中同学,结婚两年,没什么学历,之前在老家的电子厂打工,确实辛苦,但也安稳。

“他们想来杭州,我没意见。”我按了电梯按钮,“但杭州房租不便宜,他们打算住哪里?”

“这不就是想跟你商量嘛。”母亲的声音放软了,“你那房子不是三居室吗?空着一间客房,他们先住你那,等找到工作稳定下来,再自己租房子。这样也能省点房租,你也能照看着他们点。”

我沉默了。客房确实空着,摆着我的一些杂物和一台闲置的跑步机,但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每天下班回家,安安静静地泡个澡,看会儿书,或者处理点工作,是我难得的放松时间。突然多两个人住进来,而且是林哲和晓丽,我能想象到生活节奏会被彻底打乱。

“妈,他们住进来,恐怕不太方便。”我尽量委婉地说,“我平时上班忙,经常加班,回家都很晚,而且我需要安静的环境工作。他们年轻人作息不一样,互相打扰不好。”

“有什么打扰的?都是一家人。”母亲的语气有点不高兴了,“你弟弟妹妹第一次来大城市,无依无靠的,你作为姐姐,不帮衬着点,谁帮他们?你现在日子过好了,住大房子,挣高工资,可不能忘了本啊。”

又是这套“不能忘本”的说辞。从小到大,只要涉及到林哲,父母永远是这个态度。我知道他们的心思,觉得我是姐姐,就该让着弟弟,可他们忘了,我在杭州的十年,也是从挤地下室、吃泡面过来的,没有谁帮过我一把。

“妈,我不是不帮。”我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他们找房子,或者先给他们垫几个月房租。住我家,真的不太方便。”

“垫房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母亲的声音提高了,“住你家怎么了?又不用你多花什么钱,添两双碗筷的事。晓丽说了,她会做饭,会打扫卫生,还能帮你分担家务,你下班回来就能吃上热饭,多好啊。”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晓丽在老家的时候,从来没听说她会做家务,每次去我家,都是我妈做饭伺候她。但我知道,跟母亲争辩没用,她已经认定了我该帮林哲。

“行吧,让他们来。”我最终还是妥协了,“但我有个条件,他们最多住三个月,三个月内必须找到工作,搬出去住。”

“好好好,三个月,我跟他们说。”母亲立刻喜笑颜开,“我让他们后天就出发,到时候你去火车站接一下他们。”

挂了电话,电梯刚好到家门口。我掏出钥匙开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冰箱运行的轻微声响。我把包扔在沙发上,走到飘窗边,看着江面上的游船缓缓驶过。我知道,从后天起,这份宁静就再也没有了。

我拿出手机,给闺蜜苏曼发了条消息:“我弟和我弟妹要来杭州,住我家,最多三个月,想想就头大。”

苏曼秒回:“你疯了?林哲那性子,还有你那个弟媳,住进来还能走?你等着吧,三个月后肯定找各种借口赖着不走。”

我看着消息,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苏曼说得对,我太了解林哲了,他就是个典型的“伸手党”,能依赖别人,绝不会自己努力。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能说到做到,三个月后按时搬走。

两天后,我调了半天假,去杭州东站接林哲和晓丽。他们背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还有几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看到我,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姐!”林哲快步走过来,把一个蛇皮袋往我手里塞,“累死我了,这一路转了三趟车。”

晓丽跟在后面,穿着一件亮粉色的羽绒服,脸上画着浓妆,看到我的车,眼睛亮了一下:“姐,你这车真好看,得几十万吧?”

“还好,代步工具。”我接过蛇皮袋,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上车后,林哲和晓丽不停地打量着车内的装饰,嘴里啧啧称赞。晓丽更是直接问:“姐,你住的小区是不是特别高档?我听说杭州的江景房可贵了。”

“还行,普通小区。”我不想跟他们多说,专心开车。

回到家,林哲和晓丽一进门就惊呼起来。

“哇,姐,你家也太大了吧!”林哲放下行李,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这装修,真洋气。”

晓丽则直奔客房,打开衣柜看了看:“这房间真宽敞,还有阳台,比我们老家的卧室大多了。”

我把他们的行李搬到客房:“你们先收拾一下,累了就休息会儿。晚上我请你们出去吃点东西。”

“不用出去吃!”晓丽立刻说,“姐,我来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她真的会主动做饭。晚上,晓丽果然做了四菜一汤,虽然卖相一般,但味道还过得去。吃饭的时候,林哲一边吃一边说:“姐,还是你这房子住得舒服,比老家强多了。以后我们就在杭州扎根了,等我找到好工作,也买一套这样的房子。”

“嗯,好好找工作,祝你早日实现目标。”我敷衍地说。

晓丽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姐,我们来之前,妈都跟我们说了,最多住三个月。我们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明天就开始找工作,阿哲也会尽快找。”

听他们这么说,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也许,他们这次是真的想好好努力,在杭州立足呢?

但我没想到,这只是他们“表演”的开始。

第二章 客气是暂时的,得寸进尺是常态

林哲和晓丽住进来的第一个星期,表现得还算规矩。

晓丽每天早上会早起做早饭,虽然只是简单的粥和咸菜,但至少不用我早上匆匆忙忙出去买。她也会主动打扫客厅和卫生间的卫生,衣服洗完会及时晾起来,看起来确实像个勤快人。

林哲也每天假装出去找工作,早上九点出门,下午五点回来,回来后会跟我说面试了几家公司,但都不太合适,要么工资太低,要么工作太累。

我虽然觉得他找工作的效率有点低,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找工作确实需要时间。我还主动帮他修改了简历,给他推荐了几家我认识的朋友所在的公司,让他去试试。

但第二个星期开始,事情就渐渐变味了。

晓丽不再早起做早饭,每天都睡到九十点才起床,起来后就坐在客厅里刷手机、追剧,声音开得很大。客厅和卫生间也没人打扫了,地上随处可见垃圾,卫生间的洗漱台堆满了她的化妆品,镜子上全是水渍。

我下班回家,看到乱糟糟的客厅,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说:“晓丽,客厅有点乱,你有空收拾一下呗。”

晓丽头也没抬:“姐,我今天面试了两家公司,太累了,明天再收拾吧。”

我看了一眼她手机屏幕,明明在追一部狗血剧,哪里像是面试过的样子。但我不想拆穿她,只能自己动手收拾。

林哲更是离谱,不再出去“找工作”了,每天窝在客房里打游戏,外卖盒、饮料瓶堆了一桌子,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我找他谈了一次:“阿哲,你怎么不出去找工作了?我给你推荐的那几家公司,你去面试了吗?”

林哲头也不抬地说:“面试了,人家不要我。姐,现在找工作太难了,好工作都要经验,我这没什么特长,根本找不到合适的。”

“没特长可以学啊,”我耐着性子说,“你可以先找个普通点的工作,先稳定下来,慢慢积累经验。总不能一直在家待着吧?”

“普通工作?一个月几千块钱,够干什么的?”林哲终于抬起头,脸上带着不屑,“姐,你年薪80万,我要是找个几千块的工作,说出去多丢人啊。我跟你不一样,我得找个有发展前景、工资高的工作。”

我气得差点笑出来。他既没学历,又没经验,还眼高手低,哪里来的自信能找到高工资的工作?

“阿哲,做人要脚踏实地。”我严肃地说,“我年薪80万,是我熬了十年,每天加班加点换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份工作,自食其力,而不是在家空想。”

“姐,你怎么这么说我?”林哲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还不是想给你争光?再说,你现在这么有钱,也不缺我这一口饭吃,我在家多待一段时间怎么了?”

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心里一阵失望。我知道,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

从那以后,林哲彻底摆烂了,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睡觉,晓丽也跟着他一起躺平,不再提找工作的事。他们两人把我家当成了免费旅馆,把我当成了免费保姆。

每天早上,我起床准备上班,他们还在睡梦中;晚上我加班回家,他们要么在客厅里大声追剧、吃外卖,要么在房间里打游戏、开黑,吵得我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工作。

家里的开销也直线上升。他们两人饭量都大,还特别能吃零食、喝饮料,冰箱里的牛奶、水果、零食,几乎被他们一天就清空了。晓丽还特别爱网购,每天都有好几个快递,拆完的快递盒堆在门口,从来不扔。

有一次,我发现我放在卫生间的一瓶海蓝之谜面霜少了一大半。那瓶面霜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花了两千多块钱,我自己都舍不得用。我问晓丽:“晓丽,你是不是用了我的面霜?”

晓丽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无所谓地说:“哦,姐,我昨天皮肤太干了,就用了一点,没想到这么好用。”

“那是我自己用的,你要是想用,可以自己买。”我有点生气。

“姐,你这么有钱,还在乎这一点吗?”晓丽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不就是一瓶面霜吗?我用用怎么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干什么?”

“一家人也要有边界感吧?”我提高了声音,“我没说不让你用,但你至少要跟我说一声吧?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我用我姐的东西,还需要跟你报备?”林哲从房间里走出来,护着晓丽,“姐,你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瓶面霜而已,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晓丽皮肤干,用用怎么了?”

我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心里凉了半截。这就是我当初心软答应让他们住进来的结果?他们不仅不感恩,反而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不想再跟他们争吵,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我拿出手机,给苏曼发消息:“我弟和我弟妹彻底摆烂了,不找工作,不做家务,还乱用我的东西,我快受不了了。”

苏曼很快回复:“我就说吧,他们就是来蹭吃蹭住的。你现在赶紧让他们走,不然越拖越麻烦。”

我何尝不想让他们走?但我一想到母亲的态度,想到“一家人”这三个字,就狠不下心。我只能安慰自己,再等等,三个月的期限快到了,等期限到了,他们总该走了吧。

可我没想到,三个月的期限到了,他们不仅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

那天晚上,我吃完饭,跟他们说:“阿哲,晓丽,你们来杭州已经三个月了,工作也没找到合适的,是不是该考虑搬出去住了?我可以帮你们找房子,或者先给你们垫一个月房租。”

林哲和晓丽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姐,现在搬出去不太合适吧?”林哲说,“我最近正在跟一家公司谈,差不多要成了,等我入职了,稳定下来,我们就搬。”

“什么公司?谈了多久了?”我追问。

“就是一家互联网公司,谈了快一个月了,下周就出结果。”林哲含糊地说。

我知道他在撒谎,但我没有拆穿他。

晓丽也说:“姐,我最近也在看房子,但杭州的房租太贵了,稍微好一点的单间都要两千多,我们现在没工作,根本负担不起。再让我们住一段时间,等我们找到工作,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就搬出去。”

看着他们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又一次心软了。“行,那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不管工作找没找到,都必须搬出去。”

“好,谢谢姐!”他们立刻喜笑颜开。

可一个月后,他们又找了新的借口——晓丽怀孕了。

那天,晓丽拿着一张孕检单,一脸委屈地对我说:“姐,对不起,我怀孕了。本来我们打算搬出去的,但我现在怀孕了,反应很大,没法找工作,也没法收拾房子,只能再麻烦你一段时间。等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定搬。”

我看着孕检单,上面确实显示怀孕了。我心里五味杂陈,既生气他们又一次欺骗我,又有点同情晓丽。怀孕初期确实辛苦,让他们这个时候搬出去,确实有点不近人情。

“行,那你们先住着吧。”我叹了口气,“但我有个要求,你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摆烂了。林哲,你必须尽快找份工作,哪怕工资低一点,也要自食其力。晓丽,你怀孕了,我不要求你做家务,但至少要保持自己房间的整洁,不要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

“好,姐,我一定尽快找工作!”林哲拍着胸脯保证。

可他的保证,就像一张空头支票,从来没有兑现过。他依旧每天在家打游戏,晓丽也依旧每天刷剧、网购,家里变得越来越乱,越来越脏。

我每天下班回家,看到的都是满地的垃圾、堆积如山的快递盒、油腻的厨房,还有他们两人毫无顾忌的吵闹声。我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烦躁,甚至开始讨厌回家。

有一次,我因为项目上线,连续加班了一个星期,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周五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想好好休息一下,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林哲的几个朋友,正在家里喝酒、打牌,地上全是酒瓶、烟头和零食包装袋,音乐开得震耳欲聋。

我当时就火了,冲上去关掉了音乐:“林哲,你什么意思?谁让你把朋友带到家里来的?你看看这家里乱成什么样了!”

林哲被我打断了兴致,脸色也不好看:“姐,我朋友来杭州玩,没地方去,就来家里坐会儿,怎么了?”

“坐会儿?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你用来招待朋友的酒馆!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姐,你怎么这么扫兴?”林哲的一个朋友站起来,语气带着挑衅,“不就是在家喝喝酒、打打牌吗?多大点事,至于这么生气吗?”

“这是我家,我不想让你们在这里喝酒打牌,你们请走吧!”我冷冷地说。

“你这人怎么回事?”那个朋友还想争辩,被林哲拦住了。

“行了,你们先走吧,下次再聚。”林哲对他的朋友说。

他的朋友不情不愿地走了,临走时还瞪了我一眼。

朋友走后,林哲立刻跟我吵了起来:“姐,你太不给我面子了!我的朋友来家里,你就这样对待他们?你让我以后怎么在朋友面前抬头?”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我也来了脾气,“林哲,你住我的房子,吃我的,喝我的,不找工作,还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现在竟然还敢跟我谈面子?你有没有想过,我每天加班到深夜,回来连个安静的休息环境都没有,我容易吗?”

“我怎么没找工作了?我一直在找!”林哲大声说,“是找不到合适的!再说,你年薪80万,还差这点钱吗?让我和晓丽住几天怎么了?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我计较的不是钱,是我的生活!是我的边界感!”我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我的家,我有权利要求你们保持整洁,有权利不让你们随便带外人来!林哲,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能怎么样?”林哲也豁出去了,“你要是敢赶我们走,我就给妈打电话,让妈来评评理!我就不信,妈会让你这么欺负我们!”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我知道,他就是吃定了我在乎母亲,吃定了我不会真的跟他撕破脸。

那天晚上,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我看着窗外的江景,心里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摆脱他们。

苏曼得知这件事后,劝我说:“薇薇,你别再心软了,他们就是无底洞,你永远填不满。你现在就应该硬气起来,把他们赶出去,不然你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也想硬气起来,可每次想到母亲失望的眼神,想到“一家人”这三个字,我就狠不下心。我只能继续忍,继续等,希望他们能良心发现,主动搬走。

可我没想到,真正的转机,来得如此突然。

第三章 意料之外的派遣,打破僵局的钥匙

日子在压抑和烦躁中一天天过去,林哲和晓丽依旧在我家蹭吃蹭住,没有丝毫要搬走的意思。

晓丽怀孕的月份越来越大,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跟林哲吵架,有时候甚至会迁怒于我。比如,我买的水果不是她喜欢吃的,她会摔摔打打;我下班回来晚了,没给她带外卖,她会冷嘲热讽。

林哲依旧每天在家打游戏,对晓丽的孕期反应不管不顾,对家里的事情也漠不关心。有时候晓丽孕吐得厉害,想让他帮忙倒杯水,他都嫌麻烦,让晓丽自己去。

我看着他们这样,心里既生气又无奈。我真搞不懂,他们这样的日子,到底有什么意思。

我自己的工作也越来越忙。公司要拓展上海市场,成立上海分公司,我作为产品总监,被任命为上海分公司的负责人,需要尽快派驻上海,组建团队,推进项目。

这个消息是公司CEO在高管会议上宣布的,我事先也不知情。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先是惊讶,然后是一阵莫名的轻松。也许,这是摆脱林哲和晓丽的最好机会。

会议结束后,CEO单独找我谈话:“林薇,上海分公司是公司未来的重点布局,交给你,我很放心。你尽快交接好杭州这边的工作,下个月月初,就去上海报到。公司会给你安排好住宿,薪资也会上调20%,另外给你一笔安家费。”

“谢谢CEO的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我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我没有立刻告诉林哲和晓丽这个消息,而是先开始交接工作,整理家里的东西。我打算把杭州的房子租出去,一来可以有一笔额外的收入,二来也能彻底断了林哲和晓丽赖着不走的念头。

我联系了一家房产中介,把房子挂了出去。中介告诉我,以我家的户型和位置,月租至少能租到8000块钱,而且很抢手,估计很快就能租出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一边交接工作,一边收拾行李,同时也在默默观察林哲和晓丽的反应。他们依旧每天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变化。

有一次,晓丽跟我说:“姐,我最近看了一套婴儿床,特别好看,就是有点贵,要三千多块钱。你能不能帮我买了?就当是你给宝宝的见面礼。”

我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一声。她住我的房子,吃我的喝我的,现在竟然还敢让我给她买婴儿床。换做以前,我可能会碍于情面,勉为其难地答应,但现在,我只想尽快摆脱他们。

“我最近工作太忙,没时间帮你买。”我淡淡地说,“你要是想要,让阿哲给你买。”

晓丽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阿哲又没工作,哪里有钱买?姐,你年薪80万,还差这三千多块钱吗?你也太抠门了。”

“我的钱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冷冷地说,“我没有义务给你买婴儿床,你自己想办法吧。”

晓丽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撒泼:“姐,你怎么这么狠心?我怀着孕,你连个婴儿床都不肯给我买,你还是人吗?我要给妈打电话,让妈评评理!”

“你打吧。”我无所谓地说,“我问心无愧。”

晓丽真的给我母亲打了电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堆我的不是,说我欺负她,说我不给她买婴儿床,说我想赶他们走。

母亲很快给我打了电话,语气带着责备:“薇薇,晓丽怀着孕,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不就是一个婴儿床吗?你给她买了怎么了?你现在日子过好了,怎么变得这么抠门,这么不近人情?”

“妈,不是我抠门,是他们太过分了。”我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他们来杭州七个月了,一直住在我家,不找工作,不做家务,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还乱用我的东西。现在竟然还让我给他们买婴儿床,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提款机吗?”

“他们是你弟弟和弟媳,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母亲依旧偏袒林哲,“阿哲找不到工作,晓丽怀了孕,他们也不容易。你就多担待点,别跟他们计较。”

“我已经担待七个月了,我受够了!”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妈,你从来都只想着阿哲,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在杭州打拼十年,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吗?我每天加班到深夜,回来连个安静的环境都没有,我容易吗?现在我要被公司派到上海工作了,杭州的房子要租出去,他们必须搬走!”

母亲愣住了:“你要被派到上海工作?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公司刚宣布的,下个月月初就去报到。”我说,“杭州的房子我已经挂出去出租了,很快就会有租客,他们必须尽快搬走。”

“那阿哲和晓丽怎么办?”母亲着急地说,“晓丽怀着孕,他们哪里有地方去?你不能不管他们啊。”

“我管了他们七个月,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坚定地说,“他们都是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生活负责。我已经帮他们够多了,以后我不会再管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轻松。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坚决地跟母亲反抗,第一次为自己争取权益。我知道,母亲可能会生气,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必须为自己而活。

第二天,我把林哲和晓丽叫到客厅,告诉了他们我要被派到上海工作的消息。

“我下个月月初要去上海工作,杭州的房子已经挂出去出租了,很快就会有租客,你们尽快收拾东西,找地方搬走。”我语气平静地说。

林哲和晓丽都愣住了,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姐,你说什么?你要去上海工作?”林哲瞪大眼睛看着我,“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公司刚宣布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说。

“那你去上海工作,这房子怎么办?”晓丽急切地问,“不能让我们继续住在这里吗?我们现在没地方去,我还怀着孕。”

“不行。”我摇摇头,“这房子我要租出去,租客很快就会来,你们必须搬走。”

“姐,你怎么能这样?”林哲的脸色沉了下来,“我们是你弟弟和弟媳,你怎么能不管我们?晓丽怀着孕,你让我们去哪里?”

“我已经管了你们七个月,仁至义尽了。”我冷冷地说,“你们来杭州七个月,一直住在我家,不找工作,不做家务,现在我要搬走了,你们必须自己想办法。杭州这么大,总有你们住的地方。”

“我们没钱租房子!”晓丽哭了起来,“姐,你就行行好,让我们再住一段时间吧,等阿哲找到工作,我们一定搬。”

“我已经给过你们很多次机会了,你们都没有珍惜。”我不为所动,“这次我意已决,你们必须搬走。给你们一周的时间,一周后,我要交房子给租客。”

“林薇,你太狠心了!”林哲气得浑身发抖,“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赶我们走!”

“我不是故意的,这是工作安排,我没办法改变。”我说,“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我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把他们的哭闹声和指责声都关在了门外。

接下来的一周,林哲和晓丽并没有出去找房子,而是继续在家摆烂,试图用这种方式让我妥协。但我这次态度坚决,每天正常上下班,收拾自己的行李,对他们的哭闹和指责视而不见。

母亲也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劝我让他们再住一段时间,但我都拒绝了。我告诉母亲,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改变主意。

一周后,租客来看房子,很满意,当场就签了租赁合同,交了押金和第一个月的房租,约定三天后入住。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哲和晓丽:“租客三天后就要入住了,你们今天必须搬走。”

“我们不搬!”林哲耍起了无赖,“这房子是你买的,但你也是我们林家的人,这房子也有我们的一份!你不能把我们赶出去!”

“这房子是我自己赚钱买的,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拿出房产证,放在桌子上,“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我有权利让你们搬走。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林哲和晓丽看着房产证,又看了看我坚定的眼神,知道我这次是来真的了。晓丽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林哲则一脸不知所措。

“姐,我们真的没地方去。”林哲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哀求,“你能不能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尽快找房子。”

“我已经给过你们足够的时间了。”我不为所动,“今天必须搬走,否则我就报警。”

就在这时,母亲突然从老家赶来了。她一进门,看到林哲和晓丽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薇薇,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母亲拉着我的手,哭着说,“他们是你弟弟和弟媳,晓丽还怀着孕,你让他们去哪里?你不能不管他们啊。”

“妈,我已经管了他们七个月了,我真的受够了。”我也哭了,“我要去上海工作,房子要租出去,我没办法让他们继续住在这里。他们都是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生活负责。”

“负责?他们怎么负责?阿哲找不到工作,晓丽怀了孕,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租房子。”母亲说,“薇薇,你就把房子留给他们住吧,租金我来给你。”

“妈,不是租金的问题。”我说,“我把房子租出去,不仅仅是为了租金,更是为了摆脱他们。我不想再被他们打扰我的生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母亲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劝你了。阿哲,晓丽,你们跟我回老家吧。在老家虽然条件差点,但至少有地方住,我也能照顾晓丽。”

林哲和晓丽愣住了,他们显然没想到母亲会让他们回老家。

“妈,我们不想回老家。”晓丽哭着说,“老家的条件太差了,我怀着孕,不想回去受苦。”

“不回老家,你们去哪里?”母亲说,“杭州的房租这么贵,你们又没工作,根本负担不起。跟我回老家,等孩子生下来,再慢慢想办法。”

林哲和晓丽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他们知道,除了回老家,他们没有其他选择。

“好吧,我们跟你回老家。”林哲最终还是妥协了。

当天下午,母亲就带着林哲和晓丽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临走时,林哲看着我,脸上带着愧疚:“姐,对不起,这七个月,给你添麻烦了。”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回去后,好好找份工作,踏实过日子。晓丽怀着孕,好好照顾她。”

晓丽也低下了头:“姐,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我心里一阵轻松。压在我心头七个月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三天后,我交接完工作,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离开了杭州。车子驶离江景湾小区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我打拼了十年的城市,这个我住了两年的家,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有奋斗的艰辛,有成功的喜悦,也有亲情的困扰。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要去上海,开始新的生活。

第四章 上海的新生活,与过去的和解

上海的节奏比杭州更快,也更繁华。公司给我安排的公寓在徐汇区,离公司不远,是一套精装修的两居室,视野开阔,能看到黄浦江的风景。

刚到上海的第一个月,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组建团队、对接资源、制定方案,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但也充实而快乐。没有了林哲和晓丽的打扰,我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工作,也终于可以享受属于自己的安静生活。

每天早上,我会早起半小时,在小区里跑步,然后回家做一顿简单的早餐,再去上班。晚上下班,我会去超市买点菜,自己做饭,或者约上同事、朋友出去吃饭、逛街。周末的时候,我会去外滩、陆家嘴、静安寺这些地方逛逛,感受这座城市的魅力。

我也渐渐学会了与自己和解。以前,我总是因为亲情而委屈自己,总是想着要照顾弟弟,要让父母满意,却忽略了自己的感受。但经历了林哲和晓丽的事情后,我明白了,亲情是相互的,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我有义务照顾家人,但没有义务牺牲自己的生活去满足他们的无理要求。

我开始定期给父母打电话,关心他们的身体,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们的要求言听计从。母亲偶尔还会提起林哲,说他回老家后,找了一份在工厂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还算稳定,晓丽的孕期反应也好多了,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我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很欣慰。也许,回老家对林哲和晓丽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在老家,没有了我的依靠,他们只能自己努力,只能踏实过日子。

有一次,母亲在电话里说:“薇薇,以前是妈不好,太偏袒阿哲了,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在上海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工作别太拼命。”

听到母亲的道歉,我心里一阵温暖。这是母亲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偏心,第一次为我着想。

“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我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你和爸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太操心我们。”

挂了电话,我眼眶湿润了。我知道,母亲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亲情,终于在相互理解中,回归了它本来的样子。

半年后,我回杭州出差,顺便去看了看我租出去的房子。租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很爱干净,把房子收拾得整整齐齐。看到房子被照顾得这么好,我心里很开心。

出差结束后,我回了一趟老家。林哲和晓丽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的,很可爱。林哲依旧在工厂上班,每天按时上下班,不再像以前那样游手好闲。晓丽也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爱占便宜、好吃懒做,而是安心在家带孩子,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看到他们的变化,我心里很欣慰。母亲拉着我的手,笑着说:“薇薇,你看,阿哲现在多懂事。以前都是妈不好,太宠着他了,让他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毛病。现在好了,他自己当了爸爸,终于知道责任了。”

“是啊,挺好的。”我说。

吃饭的时候,林哲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姐,谢谢你。以前是我不懂事,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现在我当了爸爸,才知道赚钱不容易,才知道你以前有多辛苦。”

“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我笑了笑,“好好过日子,把孩子抚养长大,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晓丽也说:“姐,以前是我太自私了,总是想着占你的便宜。现在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你在上海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常回家看看。”

“好。”我点点头。

这次回老家,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温暖。林哲和晓丽真的变了,母亲也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关系,终于回到了正轨。

回到上海后,我的生活依旧忙碌而充实。工作上,上海分公司的项目进展顺利,得到了总公司的认可,我的薪资又涨了一次。生活上,我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周末会一起去健身、看书、旅行。我也终于打开了心结,开始尝试接受新的感情。

有一次,公司组织团建,我认识了市场部的总监陈凯。他比我大两岁,成熟稳重,温柔体贴,对我很有好感。他知道我的过去后,不仅没有嫌弃我,还很欣赏我的独立和坚强。

在陈凯的追求下,我慢慢打开了心扉,接受了他。和陈凯在一起的日子,很温暖,很踏实。他会记得我的生日,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夜宵,会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安慰我。他让我感受到了被爱、被呵护的感觉,也让我重新相信了爱情。

一年后,陈凯向我求婚了。在黄浦江的游轮上,他单膝跪地,拿出一枚钻戒,深情地说:“林薇,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知道你经历过很多,受过很多委屈,但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让你永远幸福。嫁给我,好吗?”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感动得流下了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婚礼在上海举行,规模不大,但很温馨。父母、林哲、晓丽都来了,还有我的朋友、同事。林哲抱着他的儿子,给我送上了祝福:“姐,祝你幸福。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有人会照顾你了。”

“谢谢。”我笑着说。

母亲拉着我的手,哽咽着说:“薇薇,妈为你高兴。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妈也就放心了。”

我看着身边的陈凯,看着我的家人和朋友,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我知道,我的人生,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圆满。

有时候,我会想起在杭州的那段日子,想起林哲和晓丽在我家蹭吃蹭住的七个月。那段日子,虽然压抑、烦躁,但也让我成长了很多。它让我学会了拒绝,学会了坚持自己的边界,学会了为自己而活。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风景,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挫折和困难。但只要我们勇敢地面对,坚定地走下去,就一定能走出阴霾,迎来光明。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那些曾经让我们痛苦的事,都会成为我们成长的垫脚石,让我们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坚强。

现在的我,在上海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爱我的丈夫,有了和睦的家人。我很珍惜眼前的幸福,也很感谢那些曾经的经历。它们让我明白,幸福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来的。只有学会爱自己,才能真正地被爱,才能真正地拥有幸福。

未来的日子,我会和陈凯一起,努力工作,好好生活,孝敬父母,关爱家人。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我养了300头牛,今天全部卖了,总收入是4658000元

第一章 黄土坡上的决定,300头牛的承诺

2018年的春天,陕北的黄土坡还带着一丝寒意。我站在自家的坡地上,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心里翻江倒海。脚下的土地,是祖辈们耕种了一辈子的薄田,种玉米、种谷子,一年忙到头,除去成本,也赚不了几个钱。

我叫王建国,38岁,土生土长的陕北人。年轻时,我跟着村里的人去城里打工,在工地上搬过砖,在工厂里流过汗,辛辛苦苦攒了点钱,却因为一次意外受伤,落下了病根,再也干不了重活,只能回到老家。

回到老家后,我靠着之前攒的钱,种了几亩地,养了十几只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妻子李秀莲跟着我受苦受累,从来没有抱怨过,但我知道,她心里也盼着能过上好日子。女儿今年上初中,学费、生活费一年比一年高,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经常需要吃药看病,家里的开销越来越大。

那天,我去镇上赶集,遇到了老同学张建军。张建军比我早几年回老家,养了一百多头牛,听说赚了不少钱。他看到我,热情地拉着我去他家喝酒。

到了张建军家,我看到他家的牛棚里,一百多头牛个个膘肥体壮,院子里停着一辆崭新的越野车,屋里装修得富丽堂皇。我心里既羡慕又惭愧。

“建国,你也别种那几亩薄田了,不赚钱。”张建军喝了一口酒,说,“你看我,养了一百多头牛,一年纯利润就有几十万。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养牛,我给你搭把手。”

“养牛?我没那么多钱啊。”我叹了口气,“一头牛犊就好几千块,一百多头牛,那得多少钱?我根本拿不出来。”

“钱的事好说。”张建军说,“你可以先贷款,再找亲戚朋友借点。我跟镇上的信用社主任熟,我帮你说说,贷款应该没问题。养牛这行,只要肯吃苦,肯定能赚钱。你看咱们陕北的黄土坡,有的是草,玉米秸秆、谷子秸秆都是喂牛的好饲料,成本低,利润高。”

我心里一动。养牛确实是个好门路,陕北的自然资源适合养牛,而且现在牛肉价格一直在涨,市场前景很好。但我也知道,养牛风险大,投入高,一旦出了问题,就会血本无归。

“我再想想。”我没有立刻答应。

回到家,我把张建军的话跟李秀莲说了。李秀莲听了,犹豫地说:“建国,养牛是好,但风险太大了。咱们家本来就没多少钱,要是赔了,可怎么办?”

“我知道风险大,但咱们现在的日子,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说,“女儿要上学,父母要看病,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穷下去。我想试试,就算赔了,我也认了。”

李秀莲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行,你想试试就试试,我支持你。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照顾好父母和女儿。”

得到了妻子的支持,我心里更有底了。第二天,我就去找张建军,让他帮我联系信用社贷款。张建军很够意思,当天就带我去了镇上的信用社,跟主任说了我的情况。主任看在张建军的面子上,又考察了我的情况,最终同意给我贷款200万。

拿到贷款后,我又找亲戚朋友借了50万,凑够了250万的启动资金。接下来,就是建牛棚、买牛犊、买饲料。

建牛棚是个大工程。我选了村外的一块荒坡地,这块地地势平坦,通风好,离村子也远,不会影响村民的生活。我请了村里的几个壮劳力,又找了专业的施工队,开始建牛棚。

牛棚的设计是张建军帮我弄的,分为生活区、饲料区、防疫区,总面积有两千多平方米。为了保证牛棚的通风和采光,我特意安装了通风设备和采光板。为了方便清理粪便,我还安装了自动清粪系统。

建牛棚花了整整两个月时间,花了80万。看着崭新的牛棚,我心里充满了期待。

接下来是买牛犊。我和张建军一起,去了内蒙古的一个大型养殖场。我们精挑细选,选了300头西门塔尔牛犊。西门塔尔牛生长快,肉质好,抗病能力强,很适合在陕北养殖。每头牛犊的价格是5200元,300头牛犊一共花了156万。

买完牛犊,我雇了一辆大型运输车,把牛犊运回了老家。牛犊运到牛棚的那天,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有人羡慕,有人怀疑,还有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建国,你一下子养300头牛,能行吗?”村里的老王头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出了疫病,可就全完了。”

“是啊,建国,你还是太冲动了。”另一个村民说,“咱们村从来没人养过这么多牛,你这是在赌啊。”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只有用事实证明,我才能让他们信服。

牛犊运回来后,我和李秀莲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牛棚喂牛、清理粪便、观察牛犊的状态。西门塔尔牛犊虽然抗病能力强,但刚到一个新环境,很容易出现应激反应。有几头牛犊刚运回来的时候,不吃不喝,精神萎靡,我急得团团转,赶紧请了兽医来诊断。兽医给牛犊打了针,开了药,我和李秀莲日夜守在牛棚里,照顾这几头牛犊,直到它们恢复健康。

为了给牛犊补充营养,我每天都会给它们喂玉米、豆粕、麦麸,还有新鲜的青草。我还特意买了一台饲料搅拌机,把玉米秸秆、谷子秸秆粉碎后,和精饲料混合在一起,做成青贮饲料,既营养又省钱。

养牛的日子很辛苦,每天都要重复同样的工作,喂牛、清理粪便、消毒、观察牛的状态,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但我心里很充实,看着牛犊一天天长大,我心里充满了希望。

李秀莲也很辛苦,她不仅要照顾父母和女儿,还要帮我打理牛棚的事情。每天晚上,她都会给我准备好热水,让我泡泡脚,缓解一天的疲劳。

“建国,你别太累了,要注意身体。”李秀莲看着我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

“没事,我年轻,扛得住。”我说,“等这些牛长大了,卖了钱,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到时候,我带你和女儿去城里逛逛,给你买新衣服,给女儿报最好的补习班。”

李秀莲笑了笑:“我不用买新衣服,女儿也不用报最好的补习班,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日子过得踏实,我就满足了。”

我看着妻子朴实的笑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牛养好,让她和女儿过上好日子。

第二章 风雨中的坚守,养殖路上的坎坎坷坷

养牛的日子,看似重复,实则充满了挑战。我以为,只要肯吃苦,就能把牛养好,但现实却给了我一个又一个下马威。

牛犊长到三个月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病,给了我沉重的打击。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去牛棚喂牛,发现有十几头牛精神萎靡,不吃不喝,还伴有腹泻、发烧的症状。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出事了。

我赶紧给张建军打电话,让他帮忙联系兽医。张建军很快就带着兽医来了。兽医检查后,告诉我,这些牛得了病毒性腹泻,这种病传染性很强,要是控制不好,会蔓延到整个牛群。

我当时就懵了。300头牛,要是都得了这种病,我这250万的投入,就全打了水漂了。我甚至想到了放弃,但看着身边焦急的李秀莲,看着牛棚里那些奄奄一息的牛,我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兽医,不管花多少钱,你一定要把这些牛治好。”我拉着兽医的手,哀求着说。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兽医说,“这种病虽然传染性强,但只要及时治疗,还是能控制住的。我给你开点药,你按照我说的方法,给生病的牛打针、喂药,同时对牛棚进行全面消毒,避免疫病蔓延。”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和李秀莲、张建军,还有雇来的两个村民,日夜守在牛棚里。我们给生病的牛打针、喂药,给牛棚里里外外消毒,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我和李秀莲的眼睛都熬红了,嗓子也喊哑了,但我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煎熬的日子。我每天都在祈祷,希望疫病能尽快控制住,希望那些生病的牛能尽快好起来。晚上,我躺在牛棚旁边的简易棚里,听着牛的叫声,心里忐忑不安,根本睡不着觉。

幸运的是,在兽医的精心治疗和我们的细心照料下,生病的牛渐渐好转,疫病也没有蔓延开来。半个月后,最后一头生病的牛恢复了健康,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这场疫病,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但也让我损失了好几万块钱的医药费和饲料费。更重要的是,它让我明白了,养牛不仅要肯吃苦,还要懂技术、会管理。

从那以后,我更加注重牛棚的防疫工作。我定期给牛棚消毒,定期给牛打疫苗,还买了很多养殖方面的书籍,每天晚上都抽出时间学习养殖技术。我还经常去张建军的牛棚,向他请教养殖经验。

张建军也很热心,把他的养殖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他告诉我,养牛一定要注意饲料的搭配,要保证营养均衡;要注意牛棚的通风和采光,避免牛生病;要密切观察牛的状态,一旦发现异常,要及时处理。

在张建军的帮助和我的努力下,我的养殖技术越来越熟练,牛群的状态也越来越好。牛长得越来越壮,毛色也越来越亮。

但挑战并没有就此结束。2019年夏天,陕北遭遇了罕见的干旱。连续三个月没有下雨,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山上的草也枯黄了。饲料成了最大的问题。

之前储存的青贮饲料,只够牛吃一个月。一个月后,饲料就见底了。我不得不去外地买饲料,玉米、豆粕、麦麸的价格一路上涨,运输成本也很高,这让我的养殖成本一下子增加了很多。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要为饲料的事情发愁。我去周边的村子收购玉米秸秆、谷子秸秆,但因为干旱,很多村民的庄稼都旱死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秸秆卖给我。我又去外地的饲料厂买饲料,一车饲料拉回来,就要花好几万块钱。

为了节省成本,我和李秀莲每天天不亮就去山上割草,虽然山上的草已经枯黄了,但总比没有强。我们每天要割好几捆草,扛回牛棚,累得浑身是汗。

女儿放假后,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山上割草。看着女儿稚嫩的肩膀扛起沉重的草捆,我心里既心疼又愧疚。

“爸,我不累。”女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着说,“只要能帮家里减轻一点负担,我就开心。”

我看着女儿懂事的样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牛养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不再让她跟着我受苦。

干旱持续了整整四个月,直到秋天,才下了一场透雨。这场干旱,让我多花了几十万的饲料费,几乎把我之前赚的钱都花光了。但我并没有放弃,我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渡过难关。

除了疫病和干旱,市场价格的波动也让我备受煎熬。2020年年初,受疫情影响,牛肉价格暴跌,从之前的38元/斤,跌到了28元/斤。而我的牛,正好到了出栏的时候。

看着市场上低迷的牛肉价格,我心里很纠结。要是现在把牛卖了,肯定要亏本;要是不卖,牛每天都要吃饲料,每天都要花钱,而且牛已经到了出栏的最佳时期,再养下去,不仅不会长肉,还会掉膘。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在关注牛肉价格的走势,心里焦虑不安。李秀莲看着我日渐憔悴的样子,安慰我说:“建国,别太着急了。价格跌了,我们可以再等等,总会涨起来的。就算真的亏本了,我们也可以从头再来。”

“是啊,建国,市场价格波动是正常的。”张建军也劝我说,“我养牛这么多年,经历过好几次价格波动,只要挺过去,就一定能赚钱。你现在的牛都已经膘肥体壮了,再养一段时间,等价格涨起来,再卖也不迟。”

听了他们的话,我决定再等等。我调整了饲料的搭配,减少了精饲料的用量,增加了粗饲料的用量,尽量降低养殖成本。

就这样,我又坚持了三个月。三个月后,牛肉价格终于开始回升,从28元/斤涨到了35元/斤。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开始联系收购商。我联系了好几家收购商,让他们来看牛、报价。收购商们看到我的牛膘肥体壮,都很满意,纷纷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经过一番比较,我选择了一家信誉好、价格合理的收购商。收购商给我的报价是35.8元/斤,这个价格虽然不是最高的,但也比较理想。

我们约定,一周后,收购商来拉牛,现场称重、结算。

这一周,我和李秀莲每天都在牛棚里忙碌,给牛喂最好的饲料,让它们保持最好的状态。我们还对牛棚进行了全面清理和消毒,确保牛的健康。

看着这些陪伴了我两年多的牛,我心里既舍不得又期待。舍不得它们,是因为它们见证了我的付出和坚持;期待的是,卖了这些牛,我就能拿到钱,就能给家人一个交代,就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第三章 出栏当天,4658000元的背后

卖牛的那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了。我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走到牛棚里,看着300头牛静静地卧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

这两年多,我和这些牛朝夕相处,每天喂它们、照顾它们,看着它们从瘦弱的牛犊长成膘肥体壮的大牛,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一样。现在,它们就要离开我了,我心里有太多的不舍。

李秀莲也起得很早,她给我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还卧了两个荷包蛋。“建国,吃点东西,今天要忙活一天呢。”

“你也吃点。”我接过面条,大口吃了起来。面条的香味在嘴里弥漫开来,我却没什么胃口。我心里既紧张又期待,紧张的是不知道最终能卖多少钱,期待的是终于能拿到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早上七点,收购商的车队准时到了。为首的是王老板,他是我之前联系好的收购商,做牛肉生意很多年了,信誉很好。

王老板下车后,跟我握了握手:“王老板,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吧。”

“准备好了,王老板。”我点点头。

王老板带来了十几个人,还有几辆大型运输车和一台地磅。他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把牛赶到运输车上,有的负责称重,有的负责记录。

我和李秀莲、张建军,还有雇来的几个村民,也一起帮忙。把牛赶到运输车上,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牛很有灵性,知道要离开熟悉的环境,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有的牛还不停地叫着,不肯上运输车。

我们只能一边安抚牛的情绪,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赶到运输车上。有的牛实在不肯上车,我们只能几个人一起用力,把它们推上去。

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黄土坡上,洒在牛棚里。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滴在地上,瞬间就被干燥的土地吸收了。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又黏又热,但我不敢有丝毫松懈。

每一头牛都要经过称重、记录、编号,然后才能被赶到运输车上。王老板带来的人动作很熟练,称重、记录、编号一气呵成。我站在地磅旁边,眼睛紧紧地盯着地磅上的数字,心里默默地计算着。

“第一头,1280斤!”

“第二头,1320斤!”

“第三头,1290斤!”

……

地磅上的数字不断变化,我的心也跟着起伏。每一头牛的重量都在1200斤以上,这让我心里很欣慰。这说明,我这两年多的付出没有白费,我的牛养得很好。

中午的时候,我们简单吃了点午饭,就继续忙碌。李秀莲给大家准备了馒头、咸菜和绿豆汤,虽然简单,但大家都吃得很香。

下午三点,最后一头牛被装上了运输车。我看着空荡荡的牛棚,心里一阵失落。两年多来,这里每天都充满了牛的叫声和我们忙碌的身影,现在突然安静下来,我竟然有些不习惯。

王老板拿着记录册,走到我面前:“王老板,所有的牛都已经称重完毕,一共300头,总重量是130112斤。按照我们约定的35.8元/斤,总价是130112×35.8=4658009.6元。我给你凑个整,4658000元,你看怎么样?”

4658000元!

听到这个数字,我愣住了。我以为能卖400万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卖了4658000元!这个数字,比我

来源:简单水滴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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