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体弱多病,为了能延年益寿,我的丞相爹急忙把我送入进了宫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8 09:43 1

摘要:我叫林思月,自打从娘胎里出来,便是个药罐子。身子骨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我叫林思月,自打从娘胎里出来,便是个药罐子。身子骨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京中请遍了名医,都说我阴气过盛,是灯尽油枯之相。

直到一个游方道士见了我的面,捻着胡须断言,我年寿不永,除非能寻得一具“至纯至阳”之躯日日调和,方能借阳气续命,延年益寿。

我那在朝为相的爹爹一听,当下便有了计较。

这普天之下,要论至纯至阳,龙气充盈,谁又能比得过九五之尊,金銮殿上坐着的那位呢?

于是,一顶小轿,我被送入了这深宫内苑,封为淑妃。

“陛下,夜深了,臣妾给您炖了燕窝羹。”

“陛下正与阁臣议事,娘娘请回吧,明日再来。”

“陛下,臣妾亲手做了几样苏式糕点,请您尝一尝。”

“陛下正在午憩,龙体不可扰,娘娘改日再来吧。”

“陛下……”

“陛下已经歇下了,不见任何人,娘娘请回。”

紫宸殿外,朱红的宫门紧闭。太监首领翁公公手持拂尘,面无表情地一甩,又一次将我稳稳当当地拦在了台阶之下。

这几日来,我也不知在他那里吃了多少闭门羹,却依旧屡败屡战,锲而不舍。

只因我时刻谨记着,入宫前爹爹拉着我的手,那沉痛又充满希冀的叮嘱。

“月儿,你此番入宫,务必要想尽法子,获得陛下宠幸。这不仅关乎你的荣宠,更关乎你的性命啊!”

所以,我但凡逮着一丝空闲,便会厚着脸皮往那年轻的帝王跟前凑。

然而天不遂人愿,我 日日碰壁,连他一片龙袍的衣角都没摸着。

再一次无功而返,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我的揽月殿,挫败感几乎将我淹没。

“淑妃娘娘,夜深了,奴婢伺候您卸妆洗漱吧。”

掌事姑姑崔姑姑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走了进来,而我正托着腮帮子,失神地望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月亮。

“崔姑姑,”我幽幽开口,“您说,到底要怎样,才能让陛下……宠幸我?”

崔姑姑被我这石破天惊的虎狼之词惊得不轻,手里的铜盆“哐当”一声险些砸在地上。她稳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娘娘有这份争宠之心,原是天大的好事,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且、且……娘娘如此说话,未免太露骨了些……”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 日后委婉些便是了。”我摆摆手,敷衍道。

可这事关我林思月的身家性命,我如何能不急?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崔姑姑,您是宫里的老人了,定然比我懂得多。可否将陛下的喜好呀、日常的习惯呀,通通都告诉我?我好投其所好。”

崔姑姑走到我跟前,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语重心长地说:

“奴婢从前也是在御前侍奉过的,陛下的喜好习惯,自然可以一五一十地告知娘娘。但有一桩事,奴婢觉得,还是应当先让娘娘知晓,免得娘娘日后……”

我好奇地追问:“什么事?您快说!”

崔姑姑警惕地看了一眼殿门,凑到我耳边,吐出的气息都带着一丝寒意:

“咱们这位陛下,性子比这宫墙还冷清。他每夜都在紫宸殿的灯火下批阅奏折,后宫三千佳丽,他却从未召过任何妃嫔侍寝。这行迹,好似……”

我缓缓睁大了眸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好似什么?”

崔姑姑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细不可闻,她附手在我耳侧:“好似……不近女色。”

“啊?!”我失声惊呼,“陛下他、他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我急得几乎要从榻上跳起来。

“娘娘慎言!”

崔姑姑大惊失色,慌忙一个箭步冲过去关紧了窗子,还不忘探头左右张望了一番,生怕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被隔墙之耳听了去。

确认四下无人后,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

“此事关乎圣上龙体清誉,只有我们几个曾在御前伺候过的人私下揣测过,娘娘可千万莫要往外说半个字!否则,奴婢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我连忙将她搀扶起来:

“崔姑姑快起,您也是一片好心提点我,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定然守口如瓶,绝不说出去。”

崔姑姑这才颤颤巍巍地放了心,开始伺候我脱去簪环,净面洗漱。

待她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牙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这下可真是走投无路了。

当今陛下,我唯一的“良药”,竟然在那方面有难以启齿的隐疾!

这世间最好的续命之药没了,岂不是意味着我林思月的小命不保了?

而且眼下,我一入宫门便深似海,等同于彻底葬送了所有退路,再也无法去宫外寻觅旁的阳刚男子来为我调和。

总不能……总不能让爹爹冒天下之大不韪,再寻个阳刚男儿偷运入宫中,与我行苟合之事?

这招数险之又险,且不说能不能成,若是一着不慎被发现,那便是秽乱宫闱,是抄家灭族的滔天大罪!

思及此,我不由得汗毛倒竖,浑身打了个寒颤。

呜呼哀哉,当真是天要亡我!

林思月啊林思月,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

怪不得陛下屡屡不肯见我,避我如蛇蝎,原来症结在此!

我就说,凭我这等闭月羞花、人人夸赞的花容月貌,陛下怎会连一面都不肯见?

如今,总算是真相大白了——原来竟是个不举的!

真是可惜啊,可惜了那传闻中年轻俊美、英明神武的帝王,尽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

哎,我这心口,疼得更厉害了!

次日,我算准了时辰,特意在爹爹下朝的必经之路——御花园的石子路上等他。

爹爹远远瞧见了我,那张严肃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喜色。

他许是以为我这么快来寻他,定然是旗开得胜,有什么好消息要与他同乐,于是快步走到我身边。

“月儿,怎么今日有空出宫了?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爹爹?”

我却愁容满面,哪里有半分喜色。我拉着他的袖子,将他引至御园一处僻静的凉亭内叙话。

“哪儿有什么好消息!爹爹,这回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让我入宫……这下可好了……”

满腔的委屈涌上心头,我瘪了瘪嘴,金豆子差点就要掉下来。

爹爹见我这模样,顿时急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月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此话又是何意呀?”

我越想越难受,红着眼眶,捂着胸口道:

“您当初怎么就不事先打听清楚,再急着把我送入宫呢?”

爹爹见我气急,十分心疼,一面替我轻拍后背顺气,一面道:

“月儿莫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只是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爹爹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我急得跺了跺脚:“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

爹爹被我绕得急得团团转:“爹爹实在是不明白啊,月儿,你给爹爹一点提示,好不好?”

我重重叹了口气:“陛下他,日日都不肯见我。”

“那爹爹来想法子,让他必须见你。”

“没有用的!”我脱口而出。

“怎会没用?月儿放心,爹爹这张老脸在朝中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哪怕是倚老卖老,陛下总会卖爹爹几分薄面。”

我连连摇头,满心绝望:“此事非同小可,它、它难以启齿,羞于出口,岂是几分薄面就能使得的?”

爹爹还是满脸迷茫:“女儿,你究竟想说什么?”

“哎呀!”

我急得又跺了跺脚,也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矜持了,破罐子破摔地脱口而出:

“我的意思已经够清楚了!当今圣人,他……他不能人道!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

爹爹闻言,先是愣了愣,继而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然而,仅仅是下一瞬,亭外便传来内监那特有的、尖利高亢的唱喏声:

“陛下驾到——”

爹爹脸上的震惊表情,彻彻底底地僵硬在了脸上。

亭中的空气,亦在这一声通传后,骤然凝滞。

周遭一片死寂,唯有寒风吹过树梢的呜咽声,和几只寒雁掠过天际的振翼声。

我僵硬地扭过头去,一眼便瞧见了一抹近在咫尺的、明晃晃的赭黄。

我的双腿瞬间一软,“扑通”一声,狼狈地跌跪在了冰冷的石地上。

“陛、陛……陛陛……陛下!”

爹爹也慌了神,赶忙整理衣冠,抱拳躬身,拜了下去。

“臣……臣参见陛下!”

我跪在地上,后背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浸透了中衣。

苍天啊,陛下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有没有……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对爹爹说的那句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被他听到了,那我跟爹爹,会不会立刻就被拖出去,杀了灭口?

毕竟,我刚刚说的那个“秘密”,无异于是将他身为帝王、身为男人的颜面,狠狠地丢在地上踩踏。

高傲如帝王,怎会允许旁人如此折损自己的颜面?

良久,良久。

那位年轻的帝王——陈允直,就这么默然不语地站着,任凭我和爹爹惶恐地跪着。

亭中一时寂阒,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啪嗒、啪嗒——

是我额上的冷汗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在死寂的凉亭里显得格外清晰。

看来,是真的被他听到了。

怎么办?

怎么会这么倒霉,正好被他撞个正着?

完了……

这回当真是完了……

林思月啊林思月,你自己本就时日无多,死了倒是没什么,偏偏要连累上爹爹,真真是不孝之女……

不行,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会儿若是他龙颜大怒追究起来,我定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只求他饶过爹爹一命。

就在我心思百转千回,连遗言都想好之际,那沉默不语的陈允直,终于发话了。

他的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都起身吧。”

我跟爹爹这才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陈允直又对他身边的翁公公道:

“翁泉林,去沏一壶好茶来,朕要与爱卿和淑妃,在此叙叙话。”

“奴才领旨。”

翁公公躬身退下,去吩咐人沏茶。陈允直看着手足无措、拘束至极的我和爹爹,竟似是笑了笑:

“爱卿和淑妃,都如此拘束做什么?是朕突然过来,吓到你们父女了?”

“没有没有,臣不敢。”我跟爹爹齐齐摇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那便坐下,陪朕喝杯热茶。”

翁公公方巧指挥着小太监送来了茶水,陈允直从容地展袖入座后,抬手示意我们坐下。

我跟爹爹如履薄冰,满心不安地亦跟着在石凳上坐了半个臀部。

好在,陈允直并没有提及方才那桩要命的事,而是转头跟爹爹谈起了江南的匪患。

“如今江南一带不太平,江匪作乱,民不聊生。爱卿以为,朝中该派何人前去剿匪,最为妥当?”

原来……原来是来找爹爹商议国事的。

我跟爹爹几乎是同时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爹爹抬袖擦了把额汗,脸上的神色终于恢复了如常,与陛下侃侃而谈起来:

“老臣以为,当派徐少将军前去,最为合适。”

“哦?何以见得?”

爹爹道:“徐少将军不仅勇冠三军,身手了得,且还是武状元出身,于兵书策略、排兵布阵之上皆不在话下。”

“再者,其祖父曾任过江南节度使,在当地威望至深。由他前去,亦可得当地百姓助力。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陈允直闻言,脸上露出了激赏之色:“还是爱卿想得深远周到。那此事,就依爱卿所言,派徐玄明去。”

两人言谈甚欢,我在爹爹的眼色示意下,连忙起身,执起茶壶,给皇帝斟茶。

“陛下,请用茶。”

我盈盈福身,双手奉上茶盏。

陈允直那双深邃的凤眸别有深意地打量了我一眼,随即接过了我递上的茶盏。

“淑妃有心了。”

“多谢陛下夸赞。”我娇声软语,极尽温柔,而后悄悄退到了一旁。

本以为没我什么事了,却不料,陈允...

...直再度将话锋转向了我。他问身侧的翁公公:

“翁泉林,这几日,淑妃是不是时常来紫宸殿寻朕?”

翁公公立刻笑道:

“回陛下,可不是嘛。淑妃娘娘一片赤诚,只是每回来都赶得不巧,您要不是在忙于政务,要不就是在歇息。奴才只好斗胆,请娘娘先回去了。”

“原是如此。”

陈允直微微颔首,似是了然,“倒是朕,疏忽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爹爹,又将目光落回到我身上。那双点漆般的瞳眸深邃幽暗,神情实在难辨喜怒。

“那朕今晚,便翻淑妃的牌子。你叫敬事房的人,先记下吧。”

“噗——”

爹爹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当场喷出来。我站在一旁,亦是惊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他、他他……他分明不是……不行吗?

陈允直见此场景,非但没有半分惊愕,反倒是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爱卿这是怎么了?可是茶水烫着了?”

爹爹回过神来,激动得“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起身便朝他行大礼,声音都带着颤抖:

“多谢陛下体恤小女!老臣……老臣谢陛下隆恩浩荡!”

是夜,陈允直果然依诺,摆驾来了我的揽月殿。

可我……

我好像,还没有准备好。

“替朕更衣。”

寝殿之内,红烛摇曳,龙涎香的香气混杂着暖玉的温润,气氛旖旎到了极点。

我的手却在帝王结实的腰间来来回回地摸索,指尖颤抖,始终寻不到那繁复龙袍的衣扣。

鼻尖急出了一层细密的珠汗,却陡然听得头顶传来一声清浅的低笑。

“爱妃这是在跟朕……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啊?”

我无措地抬起头,恰好撞进了一双温润又含着浅笑的凤眸里。

陈允直的大手覆上了我的柔夷,按着我的手,一路滑过那绣着金龙的缎面,最终在胸扣处停下。

他搭着我的手指,轻轻往下一按。

“啪嗒”一声轻响。

那精致的盘扣应声而解。

我霎时臊红了脸,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颈,娇娇地唤了一声:“陛下……”

跃动的烛火,映出陈允直那张俊美如玉的面庞。他深邃的眸中染上了几分缱绻的欲色,竟是躬身,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我一声惊呼,人已被他轻轻放到了柔软的榻上,随即,他高大的身影便倾身覆了下来。

罗帐轻落,遮住了一室春光。金钩微荡,红烛摇影,满室旖旎。

这一夜,我于情海中浮沉,醉生梦死。

也不知唤了多少次水后,陈允直方才餍足地放过了我。

浑身的酸软还未褪去,陈允直便将我捞进了怀里,紧紧搂住,阖眸小寐,似是在养精蓄锐。

良久,他忽然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爱妃先前……以为朕不行?还偷偷跑去找丞相诉苦,嗯?”

“呃……”

我浑身一僵,脑子“嗡”的一声,脸色瞬间褪得惨白。

白日里我跟爹爹的对话,果然被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他这人,该不会很记仇吧?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反常态,上赶着说要临幸我,原来……原来是为了自证清白?!

天要亡我……

我吓得赶紧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也顾不得浑身酸痛,手脚并用地跪在了床上。

“陛下恕罪!都是臣妾一人胡言乱语,妄自揣测!与爹爹没有半点关系,还请陛下圣明,切莫迁怒于爹Dfd爹!要打要罚,都冲着臣妾一人来!”

话音甫落,

下巴倏地被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抬起,我被迫撞进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在爱妃眼里,朕就是这般可怕的洪水猛兽吗?”

我心思电转,连忙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狗腿道:

“陛下龙威赫赫,臣妾……臣妾是敬重不已。”

陈允直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那爱妃现下觉得,朕,行……还是不行?”

我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赶忙拼命拍马屁……哦不对,是拍龙屁。

“行!陛下很行,非常行!臣妾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被陈允直结结实实地“折腾”了一整夜,次日醒来,只觉得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压根下不来床。

不过,与疲惫的身体相反,我的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通体都有一种神清气爽之感。

看来,先前那游方道士所言非虚。

我确实是至阴体质,才会这般体弱多病,必须要有至阳之躯来调和,方能强身健体,祛病延年。

于是乎,为了让我这破败的身子骨变得更好,我彻底豁出去了。

我天天守在陈允直下朝的必经之路上。

装柔弱,扮可怜,使尽浑身解数。

陈允直每回碰上我,都会被我变着法儿地缠住,而他也总是纵容着。

“陛下,臣妾站得久了,有些头晕,您能扶臣妾一把吗?”

说着,我便身子一软,踉踉跄跄地歪进了他温暖结实的怀里。

“陛下,臣妾昨夜做了噩梦,梦到陛下不要臣妾了,您今夜能陪陪臣妾吗?”

我一头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搂住他精壮的腰身,不肯撒手。

“陛下,臣妾不知怎么了,心口这里好疼,您能给臣妾揉揉好吗?”

我媚眼如丝,故作娇弱地执起他温热的大手,贴到了胸前那处最柔软的地方……

……

如此这般,矫揉造作地跟陈允直腻歪了足足月余,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头到脚都通畅了,浑身都有了使不完的气力,走起路来步履轻盈,面色红润,再不似从前那般三步一喘、乏力如蒲柳的病秧子。

宫里也因为我这独一份的恩宠,都盛传起了“撒娇女人最好命”之类的言论。

还说,先前陛下端方清冷,不近后宫,都是因为那些后妃们太过端庄持重,放不开的缘故。

如今我林思月得了专宠,更是印证了老祖宗传下来的那句话——男人啊,都喜欢那起子会勾人的。

我对此半点不在意,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

我天真地以为,自己是切中了陈允直的下怀,便可以长长久久地这般下去,光明正大地吸他的阳气,直至身体彻底痊愈。

却不料,变故突生。

有日,一个不知名的小宫女在御花园效仿我,假作脚滑,尖叫着试图扑至陈允直的身上。

结果,陈允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当场便冷声下令,将其拖下,杖毙。

他还严令宫中,不得再生此类歪风邪气,否则严惩不贷。

我被这桩“东施效颦”的惨案吓得不轻,连着好几日都寝食难安,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想来先前是自己命大,正好碰上陈允直心情好,又或是他念在爹爹的面子上,才容忍了我的放肆。

如若不然,我或许也会像那宫女一样,触了这位清冷帝王的霉头,小命不保。

自此,我再也不敢去拦陈允直的龙辇,而是老老实实地缩在揽月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可我如此这般缩在宫中安分了没几日,陈允直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我规规矩矩地敛衽福身,朝他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再不敢似从前一般,千娇百媚地往他身上扑。

他反倒似乎有些不习惯了,亲手将我扶起来时,不咸不淡地道了句:

“朕竟不知,爱妃也有这般安分守礼的时候。”

“陛下龙体圣安。陛下……休要打趣臣妾了。”

我羞赧地垂下眼眸,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可刚退开,腰间便是一紧。

陈允直一把将我重新捞了回去,紧紧地扣在了怀里。

“你在怕朕?”

“不……不怕。”我摇摇头,可那心虚闪烁的眼神,却早已经出卖了自己。

“休要骗朕。你那点小心思,朕又怎会看不出来?”

陈允直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刮我的琼鼻,满眼都是纵容。

我嗫嚅着唇,嗓音越来越低:“陛下难不成忘了?前几日您才刚下令,后宫不得有歪风邪气……臣妾、臣妾可不敢触陛下的雷池。”

陈允直闻言,眉眼间竟是含了笑意:“爱妃这是在跟朕赌气?”

“臣妾不敢!”

我吓得立刻便要跪下去,却被陈允直一把拦腰打横抱了起来。

“娇娇误会朕了。”他抱着我,几步走到了书桌前,长臂一挥,拂去了桌上的笔墨纸砚,将我稳稳地放在了桌案上,随即俯下身来,鼻尖蹭着我的鼻尖。

“朕那是对旁人的警告。除你之外。”

“除我……以外?”意乱情迷间,我晕乎乎地咕哝了一声。

“嗯。”

“那我……还可以跟之前一样,对陛下……?”

陈允直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总是能叫我意乱情迷,欲罢不能。

“那是自然。”

得了他亲口的首肯,我立时胆子又大了起来,一双藕臂轻轻展,攀上了他宽阔的脖颈。

涂着丹蔻的指甲,一下又一下,似有若无地拨弄着他的后颈和耳垂。

陈允直的呼吸渐渐重了,他一把扯开了我本就松散的衣裙。

“朕,求之不得。”

翁公公几乎成了揽月殿的常客,日日往我宫里跑,流水一般送来陈允直的各种赏赐。

大到一整株罕见的东海红珊瑚,亮可赛月的夜明珠;小到精致的耳珰钗环,各色珠玑玉石。

各类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几乎堆满了我的库房。

陈允直对我,已经到了后宫人人侧目的地步。

他除了有时夜里必须在南书房批阅奏折,其余的时候,都会宿在我揽月殿中。

所谓“椒房专宠”,也不外如是了。

也正因为如此,我彻底惹的后宫上下所有妃嫔的不满,一时间怨声载道。

她们渐渐将我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那新入宫的淑妃,简直就是个狐 狸 精托生的!成日里变着法儿地在陛下面前讨巧卖乖,把皇上的魂儿都勾走了,真真是不要脸!”

“可不是嘛!那狐媚子成日霸占着皇上不肯放,一见着皇上就跟没骨头似的往上扑。你们是没看到她那个矫揉造作的样子哟,当真是恬不知耻!”

“要我说啊,我们姐妹几个,亏就亏在做不来这种寡廉鲜耻的事儿。要不说这狐媚子,也不是人人都当得了的呢。”

后宫的流言蜚语似虎,日甚一日,愈演愈烈。

终于,在这一日,太后突然下旨,召见我。

我捧着懿旨,战战兢兢地前去慈宁宫拜谒,心中预感今日许是要被重重责罚了。

毕竟,眼下后位悬缺,这内庭诸事,还是以太后为尊。

许是那些嫔妃们,将我独占圣恩、秽乱宫闱之事告到了太后那里去,惹来了太后她老人家的震怒,故而才突然召见我。

我将那些话本戏文里看过的所有桥段,诸如“掌嘴”、“赐毒酒”、“白绫”、“冷宫”之类的,都在脑中飞快地上演了七七八八。

我两股战战,跪在了威严的太后跟前,声如蚊蚋:

“罪妃……哦不,臣妾林思月,参见太后,太后千岁金安。”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位满身威仪、据说向来严厉的太后,不但没有开口罚我,反而还亲自将我扶了起来,脸上堆满了慈祥得近乎热切的笑意。

“是林相家的姑娘吧?快起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她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我,满眼都是藏不住的赏赞。

“好,好,好!当真是个好孩子!”

我懵了,“太后娘娘,您……喜欢我?”

“喜欢,怎会不喜欢。若非你,我那榆木疙瘩似的皇帝儿子怎会有开窍之日?”

“你是我陈家的贵人,大夏的贵人,有了你,皇嗣绵延有望,国祚后继有人矣!”

她拉过我的手,脱下手上玉镯带在我手上,眉眼舒展。

“好孩子,这玉镯是先帝赏赐的,哀家日日不离身,如今传给你,望你早日为我皇家传递香火,绵延皇嗣。”

我受宠若惊,“多谢太后!”

我知这玉镯的分量。

有了这玉镯,想来今后这宫中再无人敢置喙我什么,所以并未推脱。

太后见我大大方方接过,愈发开怀:

“好孩子,是个落落大方的,不似旁人那般扭捏,怪不得皇帝喜欢你。”

她又从袖笼中塞给我一张方子,凑近我耳语:

“哀家这里有个助孕的方子,你去煎来同皇帝一起服用,切莫忘记。”

回到揽月殿,我掏出太后给的药方。

登时双腿颤颤。

那是一张大补的方子。

上头每一位药材都是大补,什么人参、鹿茸、黄精、枸杞……

可太后地吩咐我不敢不从。

而后几日,每每与陈允直缠绵悱恻。

我看见那张床就想跑。

却每每都被陈允直抓回来,困在身下,不眠不休。

直到,我被查出有孕。

陈允直大喜过望。

太后则是当场合掌,告慰列祖列宗,言说那张药方果真灵验。

唯有我,每每想起那药方的生猛,还心有余悸。

陈允直照旧每日下了朝便来陪我,不过因我怀有身孕,与我相处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点到为止。

有时实在难熬,便会叫我用足帮他,再去凉水里泡洗身子,如此安定下来后,方抱着我入睡。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安心养着胎,看着肚子渐渐大起来。

本以为会一直这么平安顺遂下去,直至孩子出世。

可麻烦还是找上了我。

陈允直陪太后出宫祈福那日。

贵妃借机发难。

构陷我与侍卫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我身边的婢女亦被收买,口口声声作着伪证:

“奴才亲眼看见,淑妃娘娘和胡侍卫常常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私会……”

那个我素未谋面的胡侍卫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认罪。

“贵妃娘娘饶命,奴才也是一时糊涂才会与淑妃娘娘私通……”

我看着面前突如其来,颠倒黑白的两人。

一时傻了眼。

贵妃当机立断,不容我有辩驳之机。

“事到如今,淑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快快认罪?”

“既然今日皇上太后都不在宫中,那便是本宫这个贵妃说了算。”

众嫔妃齐呼:“臣妾们唯娘娘马首是瞻。”

贵妃站起身,抬手下令。

“今日为了肃清后宫,本宫便不得不先斩后奏了,来人,将这对秽乱宫闱的奸夫淫妇拖出去,一同杖毙!”

我吓得魂飞魄散,一时什么都顾不得了。

扑通一声跪在贵妃面前,死死抱着她的腿不放,哭天抢地。

“贵妃娘娘,各位姐姐们,我知道你们恨我抢了陛下,可我真是无心的,我只是为了养好身体活下去罢了,求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

这下轮到众人傻眼。

“你什么意思?什么为了活命?”

“我看她莫不是吓傻了失心疯了,都开始诌胡话了。”

我继续痛哭流涕,拖延时间。

“我保证身体好了,就离陛下远远的,再不碍你们的眼,让我出宫为尼也可以的……”

“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心要跟你抢陛下的,我只是为了活命而已,我身体不好,若想活得长久,只有跟陛下这样的……”

“陛下驾到——”

一声太监高呼传来。

呼——

我长长舒了口气。

好在我在贵妃召我时,就预感不妙,立刻叫崔姑姑快马加鞭出宫去找陈允直。

这才逃过一劫。

眼下,陈允直方步入殿中,我便已梨花带雨地扑入他怀中,捧心高呼。

“陛下,您再晚来一步,今日臣妾和皇儿就要在葬身这个毒妇之手!”

众妃面上皆震惊。

约莫是惊叹于我此刻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的本事。

迫于帝王威压,两个人证很快反口,说是贵妃逼迫,不得已为之。

真相水落石出,贵妃见大势已去,瘫倒在地。

陈允直龙颜大怒,下令将贵妃打入冷宫。

其余拥趸也尽数被严惩,替我好好处了口恶气。

当有宫妃问及贵妃罢黜,后妃群龙无首,该以谁为尊时。

陈允直搂着我腰,朗声道:

“皇后,自然是怀了皇嗣,于社稷有功的林皇后。”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愕然,又听得陈允直将手中珠串打得劈啪作响,不耐烦道:

“还不参拜皇后。”

众人愣了愣,旋即回过神来,齐齐跪地高呼。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两年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被陈允直一举封为了皇后,有些无所适从。

只觉自己德不配位,很是惶恐。

“要不陛下还是另择贤能者任……”

陈允直看出我的不安,将我捞入怀中温声安抚。

“在朕眼中,娇娇便是贤能者,你放心大胆去当这个皇后即可,不必拘束。”

“因为让你当这个皇后,不仅是朕的意思,也是太后的意思,你身后有朕和太后撑腰,便什么也不用怕。”

听陈允直这样说,我渐渐安了心。

如此也好,如今我有了孩子,是需要些权力来护他。

当了皇后,像那日贵妃发难的事就不会再发生。

不过那日过后,陈允直好似对我起了疑心,屡屡问起我:

“娇娇当时说的,身体不好,为了活命,必须要朕这样的……是何意?”

“没什么,陛下莫要多心,想来是一时紧张胡言乱语也是有的。”

我每每都找了借口搪塞过去,可他却总能看出我的心虚,不愿相信。

我被他问的烦了,身体也早就好了,就提出要回家省亲,在家小住一段时日,望他应允。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等过阵子他忘了此事,我再回宫,岂不皆大欢喜?

陈允直不情不愿的答应了,跟我来回拉扯,生生从半个月缩到了七日。

可即便如此,在第三日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借口找爹爹议事,寻到了我家来。

暖阁里,他从背后抱住我,把头伏靠在我肩头:

“娇娇这三日可有想着朕?可是将朕抛诸脑后了?”

我不语,他舔了舔我的耳垂。

“娇娇真是没良心,朕可是想你想得望眼欲穿,恨不得立刻接你回宫。”

那怎么使得?

我一跺脚,转身亲了亲他的唇,蹭在他怀中娇声软语。

“陛下九五之尊岂能食言,说好七天就七天嘛,一天也不能少。”

陈允直拿我没办法,却又与我难舍难分,遂提出要在我家小住。

我赶他走。

他死皮赖脸抱着我的腰不撒手。

“娇娇在哪儿,朕就在哪儿。”

又过了一日,徐玄明听闻我回家省亲,前来看我。

他如今是京中名声大噪的少年将帅,红极一时。

他江南剿匪归来,班师回朝那日。

全京城都沸腾。

少年将军身披玄甲,意气风发,惹得街上红袖招展,姑 娘 们 个个面露痴迷,争相将绣帕抛。

彼时我身在宫中,只能听崔姑姑将宫外情形口述于我,还为没能看到此番盛景而深感遗憾。

如今我见许久不见的少年风采灼灼、昂首阔步朝我走来,不禁眼前一亮。

徐玄明一见到我,便一如从前那般,毫不避嫌地上前揽住了我的肩膀。

“娇娇,如今在宫中过得如何?可有人欺负你,若有人欺负你,只管告诉你徐哥哥,我自会替你出气。”

徐玄明同我青梅竹马,自小无拘无束惯了。

我们之间情谊堪比亲人,从来都是这般随性相处,不设男女之防。

但今日却不可!

“徐哥哥,今日不可如此……”

然我仓皇抽身,游目四顾。

瞧见回廊下的脸色沉青的陈允直,犹如晴天霹雳。

想逃已来不及。

他负手从回廊下徐徐朝我们走来,眸光幽沉,满身寒气。

“参见陛下!”

徐玄明吓了一跳,如何会想到高坐鸾台的皇上竟会大白天出现在我家中。

当即神情大变,跪下去参拜。

“徐玄明,你如此不知轻重,冒犯皇后,你说朕是断你左臂好呢,还是右臂?”

陈允直醋意大发,眼神冷冽似冰。

“臣……”

徐玄明被帝王威仪所慑,一时惊心结舌。

我怕徐玄明遭难,赶忙替他求情,上前抱住陈允直的胳膊轻摇。

“陛下,徐哥哥是无心之失,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无拘无束惯了,才会如此,您就饶了他这次,我保证他下次绝不再犯,好吗?求您了陛下。”

可此番撒娇却并不管用,陈允直幽沉的眸子转向我,眉峰微挑,冷笑一声:

“徐哥哥?”

我有些畏惧他的眼神,舌头打结起来:

“有……有什么问题吗?”

当夜,陈允直逼着我叫了他八百遍陈哥哥的时候。

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

陈允直将我抵在墙上,“还敢不敢叫他徐哥哥了?”

我被他吻得身子早已软了,连连摇头,红通通的鹿眸望着他,乖觉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陈哥哥。”

陈允直这才满意地放开了我。

“虽说你替他求情,用什么亲则生狎来澄清,朕还是觉得膈应,

朕会将徐玄明这次剿匪的赏赐减半,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陛下英明。”

我心下松了口气,狗腿道。

反正只要不是断手断脚的,怎么样都好。

陈允直挑眉,“陛下?”

我被他磨得早如条件反射一般,媚眼含秋,朱唇微勾,声若黄鹂:

“多谢陈哥哥。”

陈允直很是受用,展臂拥我入怀,嗅了嗅我的青丝,又吻了吻我的额头。

“娇娇是朕一人的,唯属朕一人。”

很快到了年关。

我的身子愈发沉重。

陈允直见我孕中辛苦,又时感寂寞,便将母亲接来宫中伴我,陪我说话解闷。

可偏偏母亲那日一不小心说漏嘴。

被站在门外的陈允直听到了我入宫的真相。

彼时我正在窗下插花,母亲看着我手中盛放的红梅,有感而发:

“娇娇你说这女人呀,像不像温室里的花朵,需要男人的浇灌才能长得娇艳?母亲瞧着你眼下气色也好了,容颜也更胜往昔了,这还得多亏当初那道士点拨,还有你爹给你想的明路。”

“陛下是真龙之命,九五之尊,可不是道士所说的至纯至阳之躯?你瞧瞧,如今你的顽疾也解了,容光也焕发了,想来只要一直待在陛下身边,活到期颐都不在话下!”

她笑得合不拢嘴,越说越起劲。

完全没发觉我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对了,因为我越过她,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陈允直。

他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化作黯淡无光的沉寂,宛如灰烬。

一言不发,负手转身离去。

“这陛下到底是九五之尊,这道士说的世间至阳之躯,可不就是陛下吗?”

母亲不知所以,犹在喋喋不休。

直至——

哐当,

我手中的花瓶一时不稳,跌在地上。

碎了满地。

陈允直数日没有来看我。

我想他一定是听到真相寒了心,伤心透顶,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我将蒙在鼓里的母亲送回家后,做了个决定。

我要离宫。

像陈允直这样高高在上的帝王,怎能忍受旁人的欺骗戏弄?

他眼下定是觉得被这么久以来被我骗得团团转,恨死我了,所以不愿再来见我,让我自生自灭。

为了避免来日我的孩儿因我而受牵累。

我决定逃出宫去,离开京城,找个陈允直找不到我的地方,安度余生。

可我还是太天真了。

那夜刚逃出宫门不远,就被陈允直亲自带人追上。

火把林立,映亮夜空。

整齐有素的羽林军将我包围。

跃跃火光映出锦绣龙袍,来人容颜俊美,雍容无双,俯身拦住了我的去路。

“朕的皇后,这是带球跑到哪儿去?”

我被陈允直一路抱回了宫室。

我在他怀中挣扎,却被他擒住手腕,他嗓音温温叮咛:

“小心我们的孩子。”

“你不恨我?”我讶异。

他摇摇头,只是问:“为何要跑?”

我道:“陛下不恼臣妾骗您吗?”

否则为何这么多天都对我不理不睬。

陈允直叹息:“早就不恼了。”

我心中愈发委屈,哽咽起来,泪水滑落面颊。

“我以为你觉得我戏弄了你,恨我……所以才不来找我了,我怕……怕会牵连到家人和腹中骨肉,所以……所以才跑的……”

“我还怕……还怕你就此伤了心,不会再跟从前一般对我好了……”

我抽抽噎噎,眼圈通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也止不住。

陈允直心疼得揽我入怀,捧起我的脸颊,吻去我的泪水,动作轻柔地好似捧着一块世间至宝。

“娇娇不哭,是朕不好。是朕这两日疏忽了你,朕跟你道歉,娇娇别哭了,好吗?”

“那你……能保证不降罪臣妾的娘家人吗?”

陈允直将我搂得紧紧的,拍着我的背温声安抚。

“怎会,朕从未只想过要责罚你或者你的家人。”

“娇娇别哭了,这几日朕也不好受。”

他叹了口气道:

“朕一开始想了很久,觉得娇娇不爱朕,都是骗朕的,确实有些生气。

可后来朕自己想明白了,朕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娇娇相处,何必在意眼下这一时呢?”

“朕不必计较娇娇当下是否真的爱朕,朕只要紧紧握住娇娇的手,便可用足够的耐心,最深的爱意,和一辈子时间,等着娇娇爱上朕。”

陈允直一番肺腑告白,将毫不掩饰的爱意摆在我面前。

我深深被他打动,泪如雨下。

踮脚吻上他的唇,与他紧紧相拥。

“傻瓜,我是爱你的,我是真的爱你啊。”

三月后,我诞下一位公主,举国欢庆。

我和陈允直给她取名昌宁,意为昌明盛世,康宁永伴。

公主满月后,陈允直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

他遣散了后宫。

并昭告天下,此生唯我一人为后。

从此帝后一心,白首不移。

封后大典那日。

我头戴鎏金点翠的凤冠,身着赤金凤袍,裙摆迤逦绵长,在日色下熠熠生辉。

我迎着冉冉东升的曦光,踏着锦线织绣的红毯,一步步走上鸾台,走向我的夫君。

陈允直身着织金龙袍,玉带束腰,头戴翼冠,风采较之往日更甚。

他笑着朝我伸出手。

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与他紧紧相握,徐徐步⼊殿中。

殿内香火缭绕,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

礼部尚书⾼声宣读册封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兹有林氏⼥,温良贤淑,聪慧端方,克娴于礼,宜承坤仪。

今册封为皇后,钦此。”

陈允直亲手递来皇后的⾦印与⾦册,我郑重接过。

“臣妾接旨,愿为陛下分忧,为江⼭祈福。”

百官齐⻬跪拜,山呼: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封后大典结束后,陈允直牵着我的手,登上了城楼。

看着脚下⻋水马⻰,⼀派繁华盛景。

我不由感叹:“海清河晏,国泰⺠安,真好。”

陈允直握紧了我的⼿,揽我入怀。

“娇娇,往后这万⾥江山,锦绣繁华,朕都会与你携⼿同赏。”

我笑道:“好,那我就陪着陛下,看尽这人间烟⽕。”

夕阳西下,霞光瑰丽璀璨,染透了天际。

陈允直在我的唇上烙下一吻,与我定下⽣生世世的约。

“愿得⼀人心,⽩首不相离。娇娇,我们生生世世都不分离,好吗?”

“好。”

我看着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真情挚意,郑重颔首应允,与他紧紧相拥。

生生世世,我们永不分离。

【全文完】

来源:慧慧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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