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进入无人区徒步失联,新婚丈夫拒绝搜救直到搜救队员找到后懵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8 03:35 1

摘要:我蹲在灶台前扒拉柴火,火苗子舔着锅底,把陈默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他坐在餐桌旁翻报纸,指尖划过财经版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瞥我:“真要去?”

老天爷!我以为自己要烂在这无人区的风里时,陈默那通拒搜救的电话,比狼嚎还戳心!

01

我蹲在灶台前扒拉柴火,火苗子舔着锅底,把陈默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他坐在餐桌旁翻报纸,指尖划过财经版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瞥我:“真要去?”

我往灶膛里塞了块松木板,火星子蹦出来烫着指尖,我缩了下手:“说了八百遍了,就走那趟成熟路线,跟着户外团踩过点的。”

“成熟路线还能叫无人区?” 他把报纸往桌上一拍,油墨味混着他刚抽完烟的味道飘过来,“林晚,我们结婚才三个月,你就不能收收你那野性子?”

我站起来擦了擦手上的灰,围裙带子松了,随手往腰后一系:“收什么?我婚前就爱徒步,你当初追我的时候,不是还说我‘活得尽兴’吗?”

他脸色沉了沉,伸手去够桌上的茶杯,指节泛白:“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不一样了。你是陈家的媳妇,得有个安稳样子。”

“陈家的媳妇就得天天在家做饭擦地?”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伸手把他面前的烟盒往旁边推了推,“陈默,我不是你的附属品。这次徒步我准备了大半年,装备、路线、应急方案全齐了,不会出事的。”

院门外突然传来电动车刹车的声音,苏晓提着一兜苹果闯进来,一进门就喊:“晚晚!你那徒步包我给你加固好了,肩带换了个承重的,保准你背着重物也不勒得慌。”

她看见陈默在,声音顿了顿,把苹果往桌上一放,从包里掏出个防水袋:“这里面是应急药品,我按你说的加了高原药和蛇药,你可别嫌沉,都带上。”

陈默没接话,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喉结动了动:“苏晓,你也劝劝她。那地方前阵子刚出了驴友失联的新闻,太危险。”

苏晓往我旁边一坐,挑着眉看他:“陈默哥,晚晚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她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再说她做的准备比谁都足,上次我们去青海,遇到暴风雪,都是她带着我们走出来的。”

我笑着拍了拍苏晓的胳膊:“还是你懂我。”

陈默把茶杯往桌上一磕,瓷杯和桌面撞出清脆的响:“我是她丈夫,我不能让她去冒险。”

“冒险?” 我提高了声音,“我做了三年徒步攻略,这条线我跟着资深驴友走过两次,全程有信号塔覆盖,怎么就成冒险了?”

“信号塔能保证你不遇到狼?能保证你不迷路?”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林晚,你别太任性!这婚才刚结,你要是出点事,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提到我爸妈,我心里软了一下。我妈前阵子还打电话,说让我别总往外跑,好好跟陈默过日子。可我看着陈默紧绷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我们恋爱的时候,他明明很支持我的爱好,甚至会陪我去买徒步装备,怎么一结婚,就全变了?

苏晓拉了拉我的衣角,轻声说:“晚晚,陈默哥也是担心你。要不你再跟他好好说说,把路线给他一份,让他随时能联系上你。”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翻出打印好的路线图,递到陈默面前:“你看,每天的落脚点都标好了,我会按时给你报平安。要是超过两个小时没联系上,你就打这个应急电话,是当地的向导。”

陈默盯着路线图,半天没动。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发顶,我看见他的睫毛颤了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接过,叠好放进兜里:“行,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每天晚上八点前给我打电话,不许关机。”

我立刻点头:“没问题!”

苏晓在旁边笑:“这才对嘛,夫妻之间就得互相理解。”

陈默没笑,转身走进厨房:“我去给你们做晚饭。”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苏晓凑过来,压低声音:“晚晚,你有没有觉得,陈默哥最近有点怪怪的?”

我皱了皱眉:“怎么怪了?”

“就是……” 苏晓挠了挠头,“上次我来你家,听见他在阳台打电话,语气特别冲,好像在跟人吵架。我问他,他说是工作上的事。还有,他最近总加班,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有股烟味,以前他很少抽烟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陈默是做会计的,以前确实不常加班,烟也只是偶尔应酬的时候抽一根。我最近忙着准备徒步的事,倒没怎么注意这些细节。

“可能是工作上真的忙吧。”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晚饭的时候,陈默做了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他把排骨往我碗里夹:“多吃点,去无人区可吃不上这么好的。”

我咬着排骨,点了点头:“你也吃。”

“我明天送你去车站。” 他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你还要上班呢。”

“没事,我跟领导请假。” 他放下筷子,看着我,“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

我心里一暖,刚才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那谢谢你啊,老公。”

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跟我还客气什么。”

苏晓在旁边打趣:“哟,这才像新婚夫妻嘛。”

吃完饭,苏晓走了,我和陈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靠在他肩膀上,看着屏幕里的综艺节目,突然觉得特别安心。也许是我想多了,他只是太担心我了。

“对了,” 我想起一件事,“我那部旧手机你放哪了?我想带着当备用机,万一主力机没电了呢。”

陈默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说:“哦,我帮你充电呢,在卧室床头柜上。”

我站起来想去拿,他拉住我:“别急,充一晚上,明天早上拿也一样。我给你准备了新的备用电池,续航特别好,你带上。”

我笑着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沉。梦里都是无人区的蓝天白云,我牵着陈默的手,在草原上奔跑。可不知道为什么,跑着跑着,他突然不见了,我回头一看,只有无边无际的黄沙。

第二天早上,我被闹钟吵醒。陈默已经做好了早饭,小米粥、包子,都是我爱吃的。他把备用电池塞进我的徒步包,又检查了一遍我的装备:“身份证、银行卡、现金都带了吗?”

“带了带了,都放好啦。” 我拿起背包,“走吧,再不走赶不上火车了。”

去车站的路上,陈默一直没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特别紧。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心里既期待又有点不安。

到了车站,他帮我拎着包,送我到检票口。“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知道啦。” 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他点了点头,没动。我转身走进检票口,走了几步回头看,他还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阳光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坐上火车,“火车开啦,放心吧,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他很快回复:“好,注意安全。”

火车缓缓驶出车站,我看着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远,心里的期待终于压过了不安。我拿出手机,给苏晓发了条消息:“我出发啦,等我回来给你带无人区的石头!”

苏晓秒回:“一路平安!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陈默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我笑了笑,把手机收起来,靠在椅背上,开始想象无人区的样子。我怎么也没想到,这趟我准备了大半年的徒步,会变成一场生死考验,而把我推向深渊的,竟然是我最信任的人。

02

火车摇摇晃晃走了十个小时,终于到了敦煌。我背着徒步包走出车站,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这里的太阳特别烈,晒得皮肤发疼。我按照攻略上的地址,找到提前订好的民宿,放下行李,就去超市买最后一批物资。

民宿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姓王,特别热情。他看见我的徒步包,就问:“姑娘,你这是要去无人区啊?”

我点点头:“是啊,王大叔,我走的是哈拉湖那条线,您了解吗?”

王大叔皱了皱眉:“那条线最近不太平啊,前阵子有个小伙子进去,差点没出来。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敢一个人去?”

“我不是一个人,” 我笑着说,“我跟户外团走,不过他们比我早一天出发,我追上去就行。”

这话是我编的,我其实是独自徒步。我知道说一个人,肯定会被劝住。

王大叔果然松了口气:“跟团就好,跟团安全。不过你还是得小心,那边的天气说变就变,白天热得要死,晚上能冻死人。”

我谢过王大叔,拎着买好的水和压缩饼干回到房间。我把物资分门别类放进徒步包,检查了一遍装备:帐篷、睡袋、指南针、GPS 定位器、应急灯、药品…… 都齐了。我拿出陈默给的备用电池,放进主力机的背包里,又把旧手机拿出来,开机检查。

旧手机是我用了三年的苹果,电池不太好使,所以换了新的。陈默说帮我充电,可我开机一看,电量只有百分之三十。我皱了皱眉,心想可能是他忘了充。我把旧手机插上充电器,然后给陈默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陈默的声音有点含糊:“喂?”

“老公,我到敦煌啦。” 我说,“你在干嘛呢?是不是还没起?”

“嗯,刚醒。” 他打了个哈欠,“那边怎么样?住的地方还行吗?”

“挺好的,民宿老板人特别好。我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无人区入口,跟户外团汇合。” 我故意把 “跟团” 说得特别清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好,路上注意安全。晚上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我顿了顿,“对了,我那旧手机你是不是没充上电?我开机只有三十电。”

“啊?” 他的声音有点慌,“可能是充电器接触不良吧,你自己在那边充好就行。备用电池我给你的是新的,续航肯定没问题。”

“嗯,我知道了。” 我没多想,“那你赶紧起床吃早饭,别迟到了。”

“好,挂了啊。”

挂了电话,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陈默刚才的反应,好像有点太紧张了。但我很快把这念头抛到脑后,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下午,我去敦煌的鸣沙山转了转,拍了好多照片,发给陈默和苏晓。苏晓秒回,发来一堆羡慕的表情,陈默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复:“挺好看的,注意防晒。”

我看着他的回复,心里有点失落。以前我不管发什么,他都会秒回,还会跟我聊半天。

晚上,我在民宿吃了晚饭,王大叔做的手抓羊肉特别香。我拍了张照片发给陈默,给他打电话。

“老公,我吃手抓羊肉呢,特别好吃,可惜你吃不到。” 我笑着说。

“嗯,好吃就多吃点。” 他的声音有点冷淡,“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

“等等!” 我赶紧说,“我明天早上六点出发,大概中午就能到无人区入口,跟团汇合后我给你报平安。”

“好,知道了。” 他匆匆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心里的失落越来越浓。苏晓发来微信,问我怎么样,我把陈默的反应跟她说了。

苏晓回复:“他是不是工作上遇到烦心事了?你别想太多,等你回来跟他好好聊聊。”

我点点头,把手机收起来,洗漱睡觉。明天就要进入无人区了,我得养足精神。

第二天早上五点,我就醒了。收拾好东西,跟王大叔告别,他给我装了两个馕:“路上饿了吃,顶饱。”

我谢过他,背着徒步包,打了个车去无人区入口。徒步包很重,大概有三十斤,压得我肩膀有点疼。苏晓给我换的肩带果然好用,比以前舒服多了。

到了入口,已经有几个驴友在那里了。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休息。“我到入口了,准备进去了,中午跟团汇合后给你打电话。”

他没回复。我想着他可能还没醒,就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进防水袋里。

进入无人区后,周围的景色瞬间变了。没有了城市的喧嚣,只有黄沙和戈壁,远处是连绵的山脉。天空特别蓝,像一块干净的蓝宝石。我按照路线图,沿着前人踩出来的痕迹往前走,脚步越来越轻快。

中午的时候,我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休息,拿出压缩饼干和水,简单吃了点。我把手机从飞行模式调回来,想给陈默报平安,却发现没有信号。我皱了皱眉,攻略上说这里应该有信号塔覆盖的。我换了个地方,举着手机到处找信号,还是没有。

我有点慌了,拿出 GPS 定位器,还好,定位器能正常使用,显示我的位置没错。我想,可能是这里的信号不太稳定,再往前走一段应该就有了。

下午,我继续往前走。天气越来越热,太阳晒得我头晕眼花。我每隔半个小时就喝一次水,补充水分。走到下午三点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黄沙漫天,能见度不足五米。我赶紧停下来,找了个土坡后面躲着。

风越刮越大,夹杂着沙砾打在脸上,生疼。我把冲锋衣的帽子拉起来,遮住脸。心里有点害怕,这风来得太突然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风才渐渐小了。我从土坡后面出来,发现周围的景色全变了,之前的痕迹也被黄沙覆盖了。我拿出指南针,按照路线图的方向走,却发现指南针有点不准,指针一直在晃。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拿出 GPS 定位器,屏幕上却显示 “信号丢失”。我慌了,反复按了好几次,定位器还是没反应。我又拿出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这下麻烦了,我迷路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做过那么多攻略,知道迷路后不能慌。我找了个地势高的地方,往四周看了看,除了黄沙还是黄沙。远处有一群野骆驼,慢慢悠悠地走着。

我决定先找个地方扎营,等明天天亮了再想办法。我选了个背风的洼地,开始搭帐篷。帐篷刚搭好,天就黑了。无人区的夜晚特别冷,温度一下子降到了零下。我钻进睡袋,还是觉得冷。

我拿出手机,开机又关机,反复好几次,还是没有信号。我想起陈默给的备用电池,赶紧把主力机的电池换下来,装上备用电池。开机后,屏幕亮了一下,然后又黑了。我试了好几次,都没用。

我心里一沉,这备用电池是坏的?

我拿出旧手机,还好,旧手机还有电,大概百分之二十。我把旧手机开机,还是没有信号。我把旧手机调成省电模式,放进怀里,希望能保存点电量,万一遇到信号了呢。

晚上,我躺在帐篷里,听着外面的风声,特别害怕。风刮过帐篷,发出 “呼呼” 的声音,像有人在外面哭。我想起陈默,想起苏晓,想起我爸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掏出旧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还没给陈默报平安。他会不会担心我?

我抱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我被一阵狼嚎惊醒。声音离得很近,吓得我浑身发抖。我赶紧把帐篷的拉链拉紧,用被子蒙住头。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就赶紧收拾东西,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对不对,只能凭着感觉走。走了没多久,我的脚突然崴了,疼得我倒在地上。我低头一看,脚踝肿得像个馒头。

我坐在地上,看着周围茫茫的黄沙,绝望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拿出旧手机,还是没有信号。我把手机里的通讯录翻了一遍,除了陈默和苏晓,还有几个驴友的电话。我试着拨了一下,都是无法接通。

我靠在一块石头上,慢慢地啃着压缩饼干。饼干特别干,噎得我难受。我喝了口水,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想给陈默打电话,想告诉他我现在很危险,可是我连信号都没有。

就在这时,我的旧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赶紧拿出来一看,竟然有一格微弱的信号!我激动得手都抖了,赶紧拨打陈默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被接起。我刚想喊 “老公,我迷路了,快来救我”,就听见陈默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我正忙着呢。”

“老公,我在无人区迷路了,我的 GPS 坏了,手机也没信号,你快帮我报警,叫搜救队来救我!” 我哭着说,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陈默的声音传来,冰冷得像无人区的风:“林晚,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你不是跟团走的吗?怎么会迷路?”

“我没跟团,我是一个人来的,我骗你的!我现在真的很危险,我的脚崴了,周围还有狼,你快救我!” 我大声喊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一个人?” 陈默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林晚,你是不是疯了?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去,你非要去!现在出事了,就来找我?”

“我知道错了,你快帮我报警,叫搜救队!” 我哀求着。

“报警?搜救队?” 陈默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搜救要花多少钱吗?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你自己要去冒险,就得自己承担后果。我没时间陪你疯,挂了。”

“别挂!陈默,你不能这样!我是你老婆啊!” 我尖叫着。

“老婆怎么了?老婆就能任性妄为了?” 他的声音特别冷,“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找搜救队的。你自己想办法回来吧。”

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手机屏幕上,信号又消失了。我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刚才陈默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我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对我百依百顺的男人,在我生死关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风又刮起来了,黄沙迷了我的眼。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以为自己会被狼吃掉,会烂在这无人区里。可我不甘心,我还没活够,我还没跟陈默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擦干眼泪,从背包里拿出绷带,给自己的脚踝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我捡起一根粗一点的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着出去,我要当面问清楚陈默,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03

脚踝肿得厉害,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咬着牙,拄着树枝,一步一步往前挪。太阳越来越烈,晒得我嘴唇都裂了,渗出血丝。我不敢多喝水,知道每一口水都可能关系到我的生死。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我实在撑不住了,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我拿出旧手机,又试了试,还是没有信号。我看着手机里陈默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着,眼神温柔。那是我们结婚那天拍的,他抱着我,说要一辈子对我好。

一辈子?我冷笑了一声。这才三个月,他就把 “一辈子” 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突然想起苏晓说的话,陈默最近总加班,还跟人吵架。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拒接搜救,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陈默虽然有时候有点固执,但他不是冷血的人。我们恋爱的时候,我感冒发烧,他能守在我床边一夜不睡。现在我在无人区生死未卜,他怎么会这么绝情?

难道是因为我骗了他,说跟团其实是独自徒步?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啊。

我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活着出去,只有活着,才能弄清楚真相。

我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多久,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小水洼。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拄着树枝赶紧走过去。水洼里的水有点浑浊,但总比没有好。我拿出水壶,小心翼翼地把水舀进去,然后拿出净水片放进去,摇晃了几下。

等水净化好,我喝了一口,甘甜的水滑过喉咙,瞬间觉得有了力气。我又用手捧起水,洗了洗脸,脸上的黄沙被冲掉,露出了晒伤的红印。

我坐在水洼边,吃了点压缩饼干,然后把水壶装满。我知道,这个水洼可能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下午的时候,天气突然变了。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就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变成了暴雨。我赶紧找了个山洞躲进去。

山洞不大,里面很干燥,还有一些前人留下的篝火痕迹。我把湿透的外套脱下来,挂在山洞壁上,然后拿出应急灯,点亮。

雨下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才停。我走出山洞,发现外面的空气特别清新,远处的山脉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清晰。我拿出指南针,这次指针稳定了下来,指向了正确的方向。

我心里一喜,看来老天爷还是不想让我死。我按照指南针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晚上,我在山洞里扎营。我拿出旧手机,又试了试,还是没有信号。我把手机放在身边,抱着膝盖,看着外面的星空。无人区的星空特别美,星星又大又亮,像钻石一样。以前我总跟陈默说,想一起去看最美的星空,他说等我们度蜜月的时候就去。可我们的蜜月,因为他 “工作忙”,一直没去成。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拿出手机,翻看着我们的聊天记录。从恋爱到结婚,他发过很多甜言蜜语。“晚晚,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晚晚,等我们有了孩子,就一起去徒步,带他看遍祖国的大好河山。”“晚晚,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些话,现在看起来像一个个笑话。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又回到了结婚那天。陈默穿着西装,手捧鲜花,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笑着说:“晚晚,嫁给我吧。” 我点点头,伸出手。可就在他要握住我的手的时候,他突然变成了一个黑影,消失在黑暗里。我大喊着他的名字,却没人回应。

我猛地惊醒,浑身都是冷汗。山洞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走路。我赶紧关掉应急灯,屏住呼吸,躲在帐篷里。

声音越来越近,停在了山洞门口。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难道是狼?还是别的野兽?

我慢慢拉开帐篷的拉链,露出一条缝,往外看。月光下,我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洞口。是个男人,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拿着手电筒。

我心里一动,是驴友?还是搜救队?

我犹豫了一下,小声喊:“喂,你是谁?”

那个人影愣了一下,转过身,手电筒的光照在我的脸上。我赶紧用手挡住眼睛。

“你是…… 林晚?” 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我放下手,看着他。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疤痕,穿着橙色的搜救服。

“你认识我?” 我惊讶地问。

“我是搜救队的赵刚,” 男人走进山洞,“是你朋友苏晓报的警,我们找你两天了。”

苏晓!我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是苏晓救了我!

“苏晓…… 她怎么知道我失联了?” 我问。

“她说你每天都会给她报平安,昨天没联系她,她就觉得不对劲,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又给你老公打电话,你老公说不知道你在哪,还说不用找。” 赵刚皱着眉头,“苏晓没办法,就报了警,我们根据她提供的路线,一路找过来,终于找到你了。”

我心里一沉,陈默果然没管我。他甚至都没告诉苏晓我可能出事了。

“谢谢你,赵队长。” 我哽咽着说。

“别客气,先看看你怎么样了。” 赵刚蹲下来,看了看我的脚踝,“肿得挺厉害,可能骨折了。我们先给你做个简单的固定,明天早上送你出去。”

旁边又走进来两个搜救队员,他们拿出医疗包,给我的脚踝做了固定。赵刚给我递过来一瓶热乎的矿泉水和一碗泡面:“快吃点东西,补充点能量。”

我接过泡面,眼泪掉在碗里。这是我这几天吃的第一顿热乎饭。

“赵队长,” 我一边吃,一边问,“陈默…… 他真的没同意搜救吗?”

赵刚点了点头:“我们一开始联系他,他说你是自愿去无人区的,风险自担,还说搜救费用太高,他承担不起,让我们别找了。要不是苏晓坚持,又给我们提供了详细的路线,我们可能真的不会来。”

我的心像被冰锥扎着一样疼。搜救费用?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钱了?我们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不至于承担不起搜救费。

“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喃喃自语。

赵刚叹了口气:“我们也觉得他有点奇怪。苏晓说,你老公最近好像欠了不少钱,还跟人闹过矛盾。”

欠钱?我心里咯噔一下。陈默从来没跟我说过他欠钱的事。我们结婚的时候,他说他有十万存款,还买了婚房,首付是他爸妈出的,贷款我们一起还。他怎么会欠钱?

“赵队长,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钱吗?” 我问。

“具体不清楚,苏晓说她也是听别人说的。” 赵刚说,“你先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等出去了再问清楚。”

我点了点头,把泡面吃完,感觉身上暖和多了。搜救队员们在山洞外搭起了帐篷,赵刚留下来陪我。

“林小姐,” 赵刚突然说,“我跟你说句实话,你老公的态度真的很反常。一般来说,老婆失联,老公都是最着急的,可他倒好,还拦着不让救。你回去以后,一定要跟他好好谈谈。”

我苦笑了一下:“我会的。”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安稳。有搜救队员在身边,我再也不用担心狼嚎,不用担心迷路。可我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陈默到底欠了多少钱?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他拒接搜救,真的是因为钱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搜救队员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带我出去。他们用担架抬着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赵刚走在最前面,拿着 GPS 定位器,确保方向没错。

走了大概三个小时,我们终于走出了无人区,到了接应的车旁。苏晓竟然在车边等着,她一看见我,就跑过来,抱着我哭:“晚晚!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没事,晓晓,让你担心了。” 我拍着她的背,也哭了。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一个人去?为什么要骗我们?” 苏晓推开我,瞪着我,眼睛红红的,“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你早就烂在无人区了!”

“我错了,晓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我哀求着。

“你错没错先不说,” 苏晓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陈默那个混蛋,你必须跟他好好算账!”

我看着苏晓,点了点头。我心里清楚,我和陈默之间,有一场硬仗要打。

车子很快出发,往市区开去。我靠在苏晓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阳光照在我身上,特别温暖。我知道,我活下来了。但我和陈默的婚姻,可能已经死了。

04

回到市区,我先被送到医院做检查。检查结果出来,脚踝是骨裂,需要打石膏,在家休养一个月。苏晓帮我办理了住院手续,一直陪着我。

下午的时候,陈默来了。他推开门,看见我打着石膏躺在床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晚晚,你没事吧?” 他走到床边,语气有点不自然。

我没说话,冷冷地看着他。苏晓在旁边,脸色特别难看:“陈默,你还有脸来?晚晚在无人区差点死掉,给你打电话求救,你竟然拒接搜救!你还是人吗?”

陈默的脸涨得通红:“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她之前说跟团走,突然又说一个人,我有点生气。”

“生气?” 苏晓冷笑一声,“生气就能见死不救?她是你老婆!你知道我们找她找得多辛苦吗?搜救队的赵队长说,你连路线都不肯提供,还说搜救费贵,你怎么这么冷血?”

“我没有冷血!” 陈默提高了声音,“我只是觉得她能自己回来,她那么能干,以前徒步也没出过事。”

“能干就能不管她的死活?”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陈默,我在无人区迷路,脚崴了,身边有狼,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求你救我,你却跟我说,让我自己承担后果。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刚结婚三个月的老婆?”

陈默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我那时候在气头上,说话有点冲。晚晚,对不起,我错了。”

“错了?” 我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一句错了就完了?如果不是晓晓报警,如果不是搜救队找到我,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爸妈?他们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会有多伤心?”

“我知道错了,晚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陈默伸手想拉我的手。

我猛地躲开:“别碰我!我问你,你是不是欠了钱?”

陈默的身体僵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 我冷笑一声,“要不是搜救队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多久?你欠了多少钱?干什么欠的?”

陈默低着头,半天没说话。苏晓在旁边催促:“你说啊!别装哑巴!”

“我…… 我欠了五十万。” 陈默的声音很小。

“五十万?” 我和苏晓都惊呆了。“你怎么会欠这么多钱?”

“我…… 我去年炒股,赔了。” 陈默的声音越来越低,“一开始只是想赚点钱,给你买个好点的钻戒,没想到越赔越多,后来借了高利贷,利滚利,就变成五十万了。”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炒股?借高利贷?这些事,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问,声音哽咽着。

“我不敢说,” 陈默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怕你生气,怕你跟我离婚。我们刚结婚,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

“吃苦我不怕,我怕的是你骗我!” 我大喊着,“五十万而已,我们可以一起还,就算砸锅卖铁,也能还上!你为什么要选择瞒我?为什么要在我生死关头,因为钱而拒接搜救?”

“我不是因为钱!” 陈默急了,“我那时候是真的生气,你骗我一个人去无人区,我觉得你不把我放在眼里。而且…… 而且高利贷的人催得紧,我那时候手里确实没钱,我怕搜救费太高,我承担不起。”

“承担不起就能不管我的死活?” 我看着他,心彻底凉了,“陈默,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说要一辈子对我好,你说会永远保护我。可现在呢?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因为钱,因为生气,把我抛弃在无人区。你知道我在那边的时候,有多绝望吗?我以为你是我最后的希望,结果你却给了我致命一击。”

“我知道我错了,晚晚,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默蹲在床边,哭了起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我再也不炒股了,我也不借高利贷了,我会努力赚钱还债,我会好好对你。”

苏晓在旁边,叹了口气:“晚晚,你别冲动,好好想想。陈默虽然做错了,但他也是一时糊涂。”

我看着陈默哭红的眼睛,心里有点动摇。我们恋爱了两年,结婚三个月,他以前对我确实很好。难道他真的是一时糊涂?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我看着他,“你给我的备用电池,是坏的,是不是你故意的?”

陈默的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你…… 你怎么知道?”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果然是他!

“我在无人区的时候,主力机没电了,换上你给的备用电池,根本开不了机。” 我看着他,声音冰冷,“陈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给我坏的电池?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出事?”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陈默急忙说,“我那时候不知道电池是坏的,可能是买的时候没注意。”

“没注意?” 我冷笑一声,“你那么细心的人,会没注意到电池是坏的?陈默,你别再骗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的债务就不用还了?或者说,你买了我的意外险,我死了,你就能拿到赔偿金?”

这句话是我随口说的,但陈默的反应却印证了我的猜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都在发抖:“你…… 你别胡说,我没有买意外险。”

他的反应太反常了。我看着他,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你敢不敢跟我去保险公司查?”

陈默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我…… 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他说完,转身就想走。苏晓一把拉住他:“你别走!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买了晚晚的意外险?”

陈默用力甩开苏晓的手:“我没有!你们别再逼我了!”

他推开苏晓,快步走出了病房。苏晓想追出去,被我拉住了。

“别追了,” 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泪掉了下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苏晓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晚晚,你打算怎么办?”

“离婚。” 我坚定地说,“这样的男人,我没法跟他过下去了。他不仅骗我,还想害我的命。”

“我支持你。” 苏晓握住我的手,“不过你现在身体不好,先好好养伤,离婚的事,等你出院了再说。我会帮你的。”

我点了点头。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我想起我们恋爱时候的点点滴滴,想起他对我的好,想起结婚那天他的承诺。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钱改变了他,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第二天早上,赵刚来看我。他给我带来了一份文件,是搜救队在陈默的车里找到的。

“林小姐,这是我们昨天在你老公的车里发现的,你看看。” 赵刚把文件递给我。

我打开文件,里面是一份意外险保单。投保人是陈默,受益人也是陈默,被保险人是我。保险金额是一百万,投保时间是我出发去敦煌的前一天。

我的手都在发抖。原来,他真的想让我死。他给我坏的备用电池,拒接搜救,都是为了让我在无人区出事,然后拿到这一百万的赔偿金,去还他的高利贷。

“这个畜生!” 苏晓在旁边,气得浑身发抖,“他竟然真的想害你!晚晚,我们报警,告他故意杀人未遂!”

赵刚点了点头:“这份保单就是证据。他在你出发前投保,受益人是他自己,然后给你坏的电池,拒接搜救,这一系列行为,都说明他有故意杀人的嫌疑。”

我看着保单,眼泪掉在上面,把字迹都晕开了。我想起在无人区的那些日子,想起他拒接搜救的电话,想起他来看我时的虚伪。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他骗得团团转。

“报警吧。”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我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赵刚拿出手机,帮我报了警。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他们询问了事情的经过,拿走了保单和相关证据,然后去逮捕陈默了。

下午的时候,警察来告诉我,陈默已经被捕了。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说,他欠了高利贷,催债的人威胁他,如果再不还钱,就打断他的腿,还要去骚扰他的父母。他走投无路,就想到了给我买意外险,然后制造我意外死亡的假象,拿到赔偿金还债。

我听完,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我终于摆脱了这个可怕的男人。

住院的这一个月,苏晓一直陪着我。我爸妈也来了,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心疼得直哭。我妈抱着我:“晚晚,委屈你了。以后咱们再也不找这样的男人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次的经历虽然痛苦,但也让我成长了。我学会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学会了在婚姻中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出院那天,阳光特别好。苏晓帮我拎着东西,我们走出医院。我看着湛蓝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特别清新,带着花草的香味。

“晚晚,” 苏晓笑着说,“以后我们一起去徒步,我陪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

我看着苏晓,笑了:“好。”

我知道,我的人生还很长。虽然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虽然婚姻失败了,但我还有爱我的父母,有最好的朋友。我还有机会,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去看最美的风景。

风轻轻吹过,带着希望的味道。我相信,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05

出院后,我回了娘家休养。爸妈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营养餐。苏晓一有空就来陪我,给我讲外面的新鲜事,逗我开心。可我知道,我心里的伤口,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晚上的时候,我经常会做噩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无人区,被黄沙包围,被狼追赶,陈默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我,不说话。每次醒来,我都浑身是汗,再也睡不着。

爸妈看我状态不好,就劝我:“晚晚,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陈默那个混蛋,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我点了点头,可心里的阴影,怎么也挥不去。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没有那么执着于徒步,如果我没有骗陈默,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苏晓知道我的想法后,骂了我一顿:“晚晚,你别傻了!这不是你的错!是陈默自己贪财,自己心黑!就算你不徒步,他也会找别的借口害你!你别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苏晓说得对,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半个月后,法院的传票来了。陈默的案子要开庭了。苏晓陪我一起去了法院。

在法庭上,我第一次见到陈默。他穿着囚服,头发乱糟糟的,眼神空洞,和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判若两人。他看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然后低下了头。

庭审的时候,陈默的律师为他辩护,说他是一时糊涂,没有主观杀人意图,希望法院从轻判决。

可当警察拿出那份意外险保单,拿出搜救队的证词,拿出陈默给我坏电池的证据时,他的律师也沉默了。

陈默在法庭上,哭着向我道歉:“晚晚,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被钱迷了心窍,不该害你。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改造,出来后好好补偿你。”

我看着他,心里特别平静:“陈默,我不会原谅你。你不仅骗了我的感情,还想夺走我的生命。你让我在无人区经历的那些恐惧和绝望,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最终,法院判决陈默故意杀人未遂,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听到判决结果的时候,我心里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走出法院,苏晓拉着我的手:“晚晚,都结束了。我们去吃点好的,庆祝一下。”

我笑了笑:“好。”

我们去了一家火锅店,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苏晓给我夹了一块毛肚:“多吃点,吃完这顿,就彻底跟过去告别。”

我点了点头,大口吃着。火锅的热气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想起了很多事。想起和陈默第一次约会,也是在火锅店,他给我夹菜,眼神温柔。那时候的他,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我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要往前看。

吃完火锅,苏晓陪我去买了新手机。我的旧手机在无人区摔坏了,陈默给我的主力机也因为进水,开不了机了。苏晓说:“换个新手机,换个新心情。”

我选了一款粉色的手机,是我以前一直想要的。苏晓付了钱:“就当我送你的礼物,祝你早日走出阴影。”

我抱着苏晓,哭了:“晓晓,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说这些干什么。” 苏晓拍着我的背,“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回到家,我把新手机开机,导入了以前的联系人。我删掉了陈默的电话和微信,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新手机的屏幕,突然觉得特别轻松。我打开音乐,听着自己喜欢的歌,慢慢睡着了。这一次,我没有做噩梦。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生活。我的脚踝好了很多,可以拄着拐杖慢慢走路了。我每天早上都会去小区里散步,呼吸新鲜空气。下午的时候,我会看看书,或者跟苏晓视频聊天。

有一天,苏晓给我打电话,说她认识一个徒步爱好者,也是女生,叫李娜,性格特别好,想介绍我们认识。

“晚晚,你别因为陈默的事,就放弃自己的爱好。” 苏晓说,“徒步是你最喜欢的事,不能因为一个混蛋,就失去对它的热情。”

我犹豫了一下。自从经历了无人区的事,我对徒步有点害怕了。

“你别担心,” 苏晓说,“李娜是资深驴友,经验特别丰富。我们可以先从短途的徒步开始,慢慢恢复信心。”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见见她。”

周末的时候,苏晓把李娜带到了我家。李娜大概三十多岁,笑容特别亲切。她听说了我的经历后,特别心疼我:“林晚,我特别理解你的感受。我以前也在徒步的时候出过事,被蛇咬过,差点没命。那时候我也很害怕,整整一年没敢再去徒步。但后来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徒步,不能因为一次意外就放弃。”

“我现在一想到无人区,就有点害怕。” 我说。

“正常的,” 李娜笑着说,“恐惧是人的本能。我们可以先去附近的山区,难度低,风景好,我陪你一起。慢慢的,你就会找回信心的。”

我点了点头。在李娜的鼓励下,我决定重新开始徒步。

一周后,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座山。山不高,路也比较好走。李娜一路上都在照顾我,给我讲徒步的技巧,讲她遇到的有趣的事。我慢慢放松下来,开始欣赏周围的风景。

山顶的风景特别美,可以看到远处的城市和河流。风吹在脸上,特别舒服。我张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一刻,我感觉所有的烦恼和恐惧,都被风吹走了。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舒服?” 李娜笑着问。

我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谢谢你,李娜。我终于找回以前的感觉了。”

“不用谢,” 李娜拍了拍我的肩膀,“徒步的意义,就是在大自然中找到自己,释放自己。以后,我们一起去更多的地方。”

从那以后,我经常和李娜、苏晓一起去徒步。我们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每一次徒步,都让我更加坚强,更加自信。

我的脚踝彻底好了以后,我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户外用品店当导购。我喜欢这份工作,因为可以和很多徒步爱好者交流,分享自己的经历和经验。

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个男人,他看着我,突然说:“你是林晚吧?”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赵刚啊,搜救队的。” 男人笑着说。

我这才认出来,是当初救我的赵队长。他比以前黑了点,也壮了点。

来源:听你王哥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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