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亲戚旧电视,他转手卖掉,十年后电视里播我获奖新闻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04:38 1

摘要:我是在一个闷热的下午把旧电视送给三舅的。那台电视跟了我五年,外壳已经泛黄,左侧还有一道不太明显的裂纹。但图像还算清晰,声音也洪亮。三舅住在老城区,房子又小又暗。他搓着手,嘿嘿笑着:“这多不好意思,你留着看多好。”我说我买了新的,这个放着也是落灰。他叫儿子把电视

我是在一个闷热的下午把旧电视送给三舅的。

那台电视跟了我五年,

外壳已经泛黄,

左侧还有一道不太明显的裂纹。

但图像还算清晰,

声音也洪亮。

三舅住在老城区,

房子又小又暗。

他搓着手,

嘿嘿笑着:

“这多不好意思,

你留着看多好。”

我说我买了新的,

这个放着也是落灰。

他叫儿子把电视搬进屋里,

动作有些粗鲁。

三舅妈在一旁看着,

没说话。

我知道他们日子紧巴,

这台电视应该能派上用场。

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电视被放在墙角,

插头垂在地上。

三舅送我到大门口,

又说了一遍谢谢。

两个月后,

我从表姐那里听说,

电视被卖掉了。

三舅说是坏了,

修不好,

卖了五十块钱。

表姐说这话时撇了撇嘴:

“我爸就是嫌旧,

他想要个带网络的。”

我没说什么,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十年很快过去了。

这期间我很少见到三舅,

只在过年时偶尔碰面。

他总是匆匆打个招呼,

从没提起过那台电视。

我也渐渐忘了这事。

直到上个月,

我因为设计的一个公益项目得了奖。

本地电视台做了报道,

虽然只是在晚间新闻里插了一小段。

那天晚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说他是开旧货店的,

在城南的旧货市场。

“有件挺有意思的事,”

他说,

“您要不要来看看?”

我以为是推销的,

正要挂断,

他又说:

“跟您有关,

关于一台旧电视。”

旧货市场快要关门了,

摊主们都在收拾东西。

我找到那家店,

店面很小,

堆满了各种旧电器。

店主是个瘦高个,

正在擦拭一台DVD机。

他看见我,

放下手里的活:

“您来了。”

他引我走到店里最深处,

那儿摆着一排旧电视。

其中一台特别眼熟,

泛黄的外壳,

左侧那道裂纹。

正是我送给三舅的那台。

电视开着,

正在重播前一天的晚间新闻。

画面里恰好是我领奖的镜头。

“这电视在我这儿八年了,”

店主说,

“前几天突然自己响了,

我一看,

这不是您吗?”

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电视里的画面很稳定,

声音清晰。

就像十年前在我家时一样。

“它一直能看?”

我问。

店主摇头:

“前几年都是好的,

后来显像管老了,

图像偶尔会跳。

但从来没坏过。”

我伸手摸了摸电视外壳,

温温的。

“您怎么认出我的?”

我问店主。

他笑了:

“新闻里说了您的工作单位,

我按着查到了电话。

再说,

这电视后壳上还贴着您的名字呢。”

我转到电视后面,

果然,

那张泛黄的不干胶标签还在。

那是我当年怕电视在办公室被拿混贴上的。

“您三舅把它卖给我时,

说彻底坏了。”

店主点了支烟,

“我检查过,

好好的。

就是外壳旧了点。”

我站在那里,

看着电视里的自己。

那种感觉很奇怪,

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生活。

“他为什么非要卖掉呢?”

我像是在问自己。

店主吐了个烟圈:

“老人家嘛,

可能就是想换点钱。

我这店收旧电器,

经常遇到这种事。”

新闻播完了,

开始放广告。

电视突然闪了一下,

图像有些扭曲。

店主拍了拍电视机顶:

“老毛病了,

拍一下就好。”

我决定买回这台电视。

店主摆摆手:

“不要钱,

物归原主。”

但我还是塞给他二百块钱。

抱着电视走出旧货市场时,

天已经黑了。

电视比记忆中还沉些。

我把它放在副驾驶座上,

系好安全带。

这个举动让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回到家,

妻子很惊讶:

“从哪儿弄来个这么旧的?”

我没细说,

只说是以前的那台。

她还想再问,

看见我的表情就没出声。

我把电视放在书房,

接上线。

图像依然清晰。

妻子在门口看了一会儿:

“这不是挺好的吗,

为什么要卖掉?”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想起十年前送电视的情景。

三舅的笑容,

他儿子搬电视时的动作,

三舅妈沉默的表情。

也许表姐说得对,

他们就是嫌弃这是旧的。

可既然如此,

为什么不直说呢?

我可以给他们买台新的。

第二天是周末,

我去了三舅家。

他正在楼下和别人下棋,

看见我,

明显愣了一下。

“小斌啊,

怎么有空来了?”

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我说正好路过。

我们站在小区花坛旁边,

阳光很刺眼。

“三舅,

那台旧电视,”

我直接问道,

“当初是真的坏了吗?”

他的表情僵住了,

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这个......

是坏了,

图像老是跳。”

他的眼神飘向别处。

我没说在旧货店见到电视的事,

只是点点头。

他又补充道:

“修了好几次,

修不好才卖掉的。”

这时三舅妈从楼上窗户探出头:

“老刘,

酱油没了!”

她看见我,

点了点头就把头缩回去了。

三舅显然松了口气:

“我得去买酱油了。”

他快步离开,

背影有些佝偻。

我站在原地,

看着这个我从小就很熟悉的院子。

墙角那棵石榴树已经那么粗了,

记得小时候我常来偷石榴。

那时三舅会假装生气地追我,

然后塞给我最红的一个。

回到家,

我又打开那台电视。

正在播放动物世界,

赵忠祥熟悉的声音在书房里回荡。

妻子端了杯茶进来:

“你盯着它看了一下午了。”

我说这电视命挺硬的。

她笑了:

“电器嘛,

用不坏,

放坏了。”

深夜我独自在书房工作,

电视开着静音。

画面突然跳动起来,

出现大量雪花点。

我走过去想关掉它,

却发现开关失灵了。

雪花点越来越密,

然后突然清晰起来。

画面里是十年前的三舅家,

角度是从墙角斜向上拍的。

我看见三舅和他儿子在说话,

但因为没有声音,

像是在看默片。

我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画面中的三舅指着电视说着什么,

表情很不耐烦。

他儿子走过来拔掉了插头。

画面黑了一秒钟,

然后又亮起来。

这次是在旧货店里,

店主正在擦拭电视外壳。

画面不断变换,

像是快进的录像带。

最后定格在昨晚,

我抱着电视走出旧货市场的背影。

我拔掉电源,

画面消失了。

书房里只剩下台灯的光。

我坐在黑暗中,

心跳得厉害。

这不是一台普通的电视。

或者说,

它不只是一台电视。

第二天我联系了一位做电器维修的朋友,

请他来看看。

他拆开电视后盖,

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什么特别的啊,”

他说,

“就是台老式显像管电视。

保养得还不错。”

我问他有没有可能被改装过。

他笑了:

“谁会在这种旧电视上费心思?

现在液晶电视这么便宜。”

他重新装好电视,

我送他出门。

回到书房,

我盯着电视黑色的屏幕。

它静静地立在那里,

和任何一台旧电视没什么两样。

但我决定留下它。

不仅因为它是我的旧物,

更因为我想知道它还会展示什么。

妻子觉得我疯了:

“书房里放这么个大家伙,

多占地方。”

我说这是怀旧。

她摇摇头出去了。

那之后我每天都会打开电视一会儿,

但它再没有异常表现。

就是台普通的旧电视,

接收着有限的几个频道。

直到一周后的深夜。

我加班回家,

书房的门虚掩着,

里面有光一闪一闪。

推开门,

电视又自己打开了。

这次画面很稳定,

是三舅家的客厅。

三舅和三舅妈在吵架,

虽然还是没有声音,

但能从表情看出吵得很激烈。

三舅妈不停地指着电视的方向。

我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

这场争吵持续了十分钟左右,

最后三舅摔门而出。

三舅妈独自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过了一会儿,

她走到电视前,

画面随之晃动。

她的手伸向镜头,

然后画面一黑。

我明白这是电视被卖掉了。

第二天我给表姐打了电话,

约她喝咖啡。

表姐很健谈,

不用我多问就说了很多。

“其实我爸后来后悔了,”

她说,

“那台电视质量挺好。

但他不好意思跟你说。”

我问他们为什么吵架。

表姐惊讶地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他们吵架了?”

我含糊地说听人提起过。

表姐叹了口气:

“就是为了那台电视。

我妈觉得不该骗你,

想告诉你实情。

我爸死要面子。”

她搅拌着咖啡,

“后来他们很少提你,

可能是觉得愧疚吧。”

我望着窗外的车流,

心里五味杂陈。

表姐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

有次我妈说,

那台电视有点邪门。

她说有时候电视会自己打开,

放的都是以前的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什么意思?”

“就是像回忆录似的,

都是过去的事。

我妈还说有一次她看见电视里在放她年轻时的事,

吓得她赶紧拔了电源。”

回到家,

我直接走进书房。

电视安静地立在那里。

我插上电源,

打开开关。

普通的电视节目。

换了个频道,

还是普通节目。

我关掉电视,

对着它说: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没有回应。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见电视在跟我说话。

它的屏幕变成了一张脸,

很像去世多年的外公。

他说这电视里存着太多记忆,

快要装不下了。

我醒来时天还没亮,

书房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

我轻轻推开门,

电视果然开着。

画面里是我小时候在外公家看电视的情景。

那时还是黑白电视,

我正在看动画片《大闹天宫》。

接下来的日子,

电视展示的都是我过去的片段。

有些我记忆犹新,

有些已经完全忘了。

它像一本立体的日记,

一页页翻给我看。

妻子也渐渐发现了电视的异常。

起初她很害怕,

想要扔掉它。

但后来她也被那些过去的画面吸引了。

我们经常一起看,

像在看私人电影。

有一次画面里出现我和三舅,

那时我还很小,

他带我去河边钓鱼。

我钓到一条小鱼,

高兴得直跳。

三舅摸着我的头笑。

那时的他头发还很黑,

腰板挺直。

妻子轻声说:

“时间过得真快。”

我点点头,

眼睛有些发酸。

我决定再去看看三舅。

这次我买了些水果,

还有他爱吃的绿豆糕。

三舅妈开的门,

看见是我,

有些手足无措。

“小斌来了,

快进来坐。”

屋里比记忆中更拥挤了,

堆着各种杂物。

三舅从里屋出来,

穿着旧背心,

头发已经花白大半。

我们聊了些家常,

谁家孩子考上大学了,

哪里的房子拆迁了。

气氛渐渐缓和。

临走时我说:

“那台电视,

我又找回来了。”

三舅的表情凝固了。

三舅妈低下头,

手指绞在一起。

“它挺好的,”

我说,

“还能看。”

三舅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走到门口,

又回头说:

“下次我带点好茶叶来,

咱们一起看电视。”

三舅愣了一下,

然后缓缓点头:

“好,

好。”

回家的路上,

我走得很慢。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我想起电视里那些过去的画面,

想起三舅年轻时带我玩的种种。

人都会犯错,

都会有一时糊涂的时候。

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这些错误。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书房的灯亮着,

妻子站在门口:

“电视又开始了。”

我走进书房,

电视里正在放今天的画面:

我离开三舅家时,

他在窗口目送我的背影。

这个角度不可能是任何摄像机拍的。

除非电视自己能看见。

我坐在老位置上,

继续观看。

画面切换到三舅家里,

老两口在说话。

三舅妈在抹眼泪,

三舅低着头。

然后他抬起头,

说了句什么。

从口型看,

好像是“对不起”。

电视前的我轻声说:

“没关系。”

就在这时,

电视突然关闭了。

不是慢慢变暗,

而是啪的一声直接黑了屏。

我试着按开关,

没有反应。

插头也好好的插着。

妻子走进来:

“怎么了?”

我说可能坏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

“也许它想让你看的就是这些。”

那之后电视再没有亮过。

我找维修朋友来看,

他说显像管烧了,

没有修的价值。

但我还是把它留在书房里。

有时我会对着它说话,

说说最近的事,

说说三舅家的事。

上周末我们真的带了好茶叶去三舅家,

一起看了一下午的电视剧。

虽然是用他们的新电视看的。

旧电视静静地立在墙角,

黑色的屏幕像一只闭上的眼睛。

我知道它不会再打开了,

但它让我看到的那些,

我会一直记得。

人这一生会送出很多东西,

也会收到很多东西。

有些东西转了一圈又回来,

带着意想不到的礼物。三舅妈端来茶水,手有些抖。

茶水洒了一点在茶几上。

她慌忙用袖子去擦。

我接过茶杯,说没事的。

三舅一直没抬头,盯着自己的膝盖。

屋里只有老挂钟的滴答声。

“那电视......”三舅终于开口。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其实没坏。”我说。

三舅妈突然哭出声来。

很压抑的哭声,肩膀一耸一耸的。

三舅伸手想拍拍她,又缩回去了。

“那年你表弟要交补习费。”

三舅的声音更低了。

“我们实在凑不出钱。”

“你之前已经帮我们很多。”

“不好意思再开口。”

他搓着手,就像十年前接电视时那样。

只是这次没有笑。

“正好有人来收旧电器。”

“我就想着先应应急。”

“跟你妈说是坏了,修不好。”

“怕你觉得我们不知好歹。”

三舅妈抬起头,眼睛通红。

“小斌,对不起。”

“我们一直想告诉你真相。”

我看着他们花白的头发。

心里那点怨气突然就散了。

“都过去了。”我说。

“电视我找回来了,挺好的。”

三舅惊讶地看着我。

“你找回来了?”

“在城南旧货店。”我说。

“店主认出我名字,联系了我。”

三舅妈擦擦眼泪。

“那电视...有点怪。”

她犹豫着说。

“有时候会放以前的事。”

“我和你三舅都看见过。”

我点点头,没多说。

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好。

坐了一会儿我就告辞了。

三舅送我到楼下。

这次他坚持送到小区门口。

路灯已经亮了,飞蛾扑闪着。

“下周末来吃饭吧。”他说。

“让你舅妈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我点点头,说好。

回家的路上,我给妻子打电话。

说了在三舅家的事。

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这样挺好。”她说。

“那台电视...算是个功臣。”

我笑了,确实如此。

没有它,这个心结可能永远解不开。

到家时书房亮着灯。

妻子站在电视前。

“它刚才又亮了。”她说。

“放的是你去三舅家的画面。”

我走近看,电视已经黑了。

摸上去凉凉的。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说。

第二天是周一,工作很忙。

我几乎忘了电视的事。

晚上加班回家,妻子已经睡了。

书房门关着。

我轻轻推开门,想拿本书。

电视突然亮了。

没有声音,只有画面。

是我小时候的家。

母亲还在世,在厨房忙碌。

那时她头发乌黑,动作利落。

我坐在小凳子上剥蒜。

画面外的母亲在哼歌。

是我很久没听过的老歌。

看着看着,眼睛就湿了。

画面切换到我上学第一天。

父亲送我到的校门口。

我哭得稀里哗啦,不肯进去。

父亲蹲下来,给我擦眼泪。

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

我剥开糖纸,破涕为笑。

这些细节我早就忘了。

接下来的每晚,电视都会亮。

播放不同的回忆。

有开心的,也有难过的。

像在整理一生的影像资料。

妻子也开始记录这些画面。

在本子上写下时间和内容。

她说这比任何相册都珍贵。

周五晚上,电视出现了新内容。

是未来的画面。

我看到三舅生病住院。

我和表姐轮流照顾。

虽然辛苦,但关系融洽。

三舅出院时,紧紧握着我的手。

画面很短暂,很快就消失了。

我和妻子讨论这件事。

“它不仅能放过去,还能放未来?”

妻子觉得不可思议。

“也许只是我们的想象。”

她说。

但我们都清楚,那不是想象。

周末我们去三舅家吃饭。

三舅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红烧肉确实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表弟也回来了,带着女朋友。

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饭时,三舅突然说:

“那台旧电视,其实挺神奇的。”

大家都停下筷子。

表弟女朋友好奇地问:

“怎么神奇了?”

三舅妈赶紧打圆场:

“你爸胡说呢,快吃饭。”

但我看见三舅朝我眨眨眼。

他记得那些异常的画面。

饭后我和三舅在阳台喝茶。

他小声说:

“它给我看过你外公。”

“就是你妈的父亲。”

“我很久没梦到他了。”

晚风吹来,带着栀子花香。

“它是在帮我们。”我说。

三舅点点头,眼睛望向远方。

回家后我直接去书房。

电视安静如常。

我对着它说谢谢。

屏幕突然闪了一下。

像在回应。

妻子在门口看着,笑了。

“它好像能听懂你说话。”

周一下班回来,发现家里停电了。

整栋楼都黑着。

物业说在抢修,要两小时。

我点起蜡烛,和妻子在客厅聊天。

书房突然传来亮光。

我们走过去,电视竟然开着。

在停电的情况下。

画面里是明天的会议室。

我在做报告,领导很满意。

这个项目我准备了很久。

看来会顺利通过。

妻子抓紧我的手臂。

“它怎么...在停电时也能工作?”

我们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电视放了十分钟左右。

自动关闭了。

这时电也来了,灯一下子亮了。

我们检查了电视插头。

确实没电,插座开关都关着。

这已经超出常理。

但我们已经习惯了。

第二天报告果然很顺利。

领导当场通过了方案。

同事们都说我准备充分。

只有我知道,是电视提前剧透。

晚上我买了瓶好酒。

和妻子小酌一杯。

“这算不算作弊?”她笑问。

“算是个好帮手。”我说。

电视展示未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但都是小事。

比如第二天的天气,交通路况。

偶尔有工作上的提示。

我们开始依赖这些信息。

妻子甚至用它决定穿什么衣服。

这成了我们的小秘密。

直到有一天,画面不太对劲。

我看到自己躺在医院。

脸色苍白,妻子在哭。

场景很模糊,时断时续。

我想看清日期,但画面消失了。

这是第一次出现不好的预示。

妻子很担心,让我去体检。

体检结果一切正常。

我们稍微放心了些。

但不安的感觉还在。

电视之后几天都很正常。

放的都是温馨的回忆。

似乎想安抚我们的情绪。

周五晚上,三舅突然来电。

说表弟要结婚了,请我们帮忙。

我一口答应。

婚礼筹备很顺利。

电视也展示了婚礼当天的画面。

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看来不会有坏事发生。

我和妻子都松了口气。

也许那次只是错觉。

或者是电视出了故障。

婚礼前夜,电视又亮了。

这次是实时画面。

三舅在整理明天的礼服。

嘴里哼着歌,心情很好。

突然他捂住胸口,慢慢倒下。

画面外的三舅妈惊叫着跑过来。

我猛地站起来,立刻打电话。

“三舅,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很嘈杂。

“没事啊,在试衣服呢。”

他的声音很正常。

“你...胸口疼吗?”

三舅笑了:“你咋知道的?

刚才有点闷,现在好了。”

我让他马上去医院。

半小时后,表弟来电。

三舅心肌梗塞,正在抢救。

幸好送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说再晚半小时就危险了。

妻子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救了三舅。”

我看向书房,电视已经黑了。

第二天婚礼照常举行。

三舅从医院请假出来两小时。

虽然脸色苍白,但笑得很开心。

敬酒时他特意找到我。

“谢谢你,小斌。”

他小声说。

我知道他指的不只是送医这件事。

婚礼结束后,我去医院陪护。

三舅睡熟后,三舅妈对我说:

“那台电视...是不是通灵?”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它帮了我们很多。”最后我说。

三舅妈点点头,不再追问。

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三舅康复出院后,常来我家。

就为了看看那台电视。

虽然它再没亮过。

三舅会摸着电视外壳,自言自语。

说些感谢的话。

妻子说这对他是种心理安慰。

我觉得也是。

入秋后,电视突然又亮了次。

画面是我和妻子老年的样子。

我们在公园散步,牵着条狗。

阳光很好,我们都笑着。

虽然只有几秒钟,但很清晰。

妻子看到后哭了。

“真好,我们能一起到老。”

那之后电视彻底沉默了。

像完成了所有任务。

我们依然把它放在书房。

每天擦灰,保持清洁。

虽然知道它不会再工作。

但它给我们的,已经够多。

年底大扫除时,我仔细清洁电视。

在背面发现一行小字。

像是用指甲划上去的。

“记忆永恒”。

字迹很淡,不仔细看看不出。

我问了所有可能的人。

都没人刻过这行字。

也许这就是答案。

所有发生过的事都不会真正消失。

它们以某种形式存在着。

在某个地方,某个时空。

偶尔,会有这样的窗口打开。

让我们窥见一二。

这就是那台电视的奥秘。

现在三舅每周都来喝茶。

我们一起看电视,用新电视。

有时会说起那台旧电视的故事。

表弟的孩子听得入迷。

觉得是个童话。

但对经历过的人来说。

这是真实的人生。

昨天整理书房,我拍了电视的照片。

发到收藏网站上。

想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很快就有人回复。

说他也遇到过这样的电器。

不是电视,是台旧收音机。

能收到过去的声音。

我们通了电话,聊了很久。

他住在另一个城市。

我们约定有机会见面详谈。

也许这世界上的奇迹。

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只是大多数人没注意到。

或者注意到了,却选择忘记。

妻子说我们应该写下来。

把这些经历记录下来。

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只是给有类似经历的人。

一点安慰,一点勇气。

于是我开始写这个故事。

从那个闷热的下午开始写起。

写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电视。

它静静地立在墙角。

像一位完成使命的老朋友。

窗外在下雨,淅淅沥沥。

我想起电视里那个老年的我们。

突然很期待未来的日子。

无论平凡还是特别。

三舅来电话说做了腌菜。

明天给我们送些来。

妻子在厨房准备晚饭。

一切都很好。

比很好还要好一点。

这就是那台旧电视带给我们的。

最珍贵的礼物。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按了门铃。

三舅妈开的门,眼睛红肿。

看见是我,愣了一下。

“小斌...”

她声音沙哑。

“听说三舅不舒服。”

我说。

手里提着水果。

三舅躺在沙发上,盖着薄毯。

脸色比昨天更差了。

他看见我,想坐起来。

我赶紧让他躺着。

“老毛病了。”

他勉强笑笑。

“医生说要静养。”

表弟从厨房出来,端着药。

看见我,点点头。

这个表弟从小就不爱说话。

现在更是沉默。

“医生怎么说?”

我问。

“要住院观察。”

表弟简短地回答。

我帮忙收拾住院用的东西。

三舅妈一直在抹眼泪。

“别担心,会好的。”

我安慰她。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小斌,谢谢你。”

她的手很粗糙,布满老茧。

送他们去医院后。

我独自回家。

妻子在书房等我。

“三舅怎么样?”

她问。

“不太好。”

我说。

心里沉甸甸的。

那晚电视又亮了。

画面是三舅在医院的病房。

他睡得很不安稳。

眉头紧锁。

三舅妈趴在床边打盹。

表弟在走廊打电话。

画面很暗,但能看清。

第二天我去医院探望。

情况和电视里一模一样。

三舅刚做完检查。

精神稍微好了点。

“小斌,有件事...”

他欲言又止。

“您说。”

我凑近些。

“那台电视...”

他声音很轻。

“它给我看过你外公。”

“说你外公想我了。”

我心里一紧。

“只是梦而已。”

我说。

三舅摇摇头。

“太真实了。”

“就像真的一样。”

他眼神有点恍惚。

护士进来量体温。

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回家的路上。

我一直想着三舅的话。

如果电视能展示未来。

那它展示的死亡呢?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妻子看出我的心事。

“别想太多。”

她说。

但晚上电视又出现了新画面。

是三舅的葬礼。

很多人穿着黑衣服。

表弟在哭,三舅妈晕倒了。

我站在角落,面无表情。

画面只有几秒钟。

但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我立刻打电话给表弟。

“三舅怎么样了?”

我问。

“刚吃了药睡了。”

他说。

“医生怎么说?”

我又问。

“要观察几天。”

他的声音很疲惫。

那之后我天天去医院。

带着三舅爱吃的点心。

虽然他只能吃流食。

但我还是带着。

像是某种仪式。

三舅一天比一天虚弱。

但精神还好。

有天他突然说:

“小斌,我不怕死。”

“就是放心不下你舅妈。”

我握着他的手。

不知道说什么好。

“表弟会照顾她的。”

最后我说。

三舅笑了。

“那孩子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说。

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

想起很多往事。

电视不再展示未来的画面。

只播放过去的快乐时光。

我和三舅去钓鱼。

他教我骑自行车。

带我去看露天电影。

那些被遗忘的细节。

现在都清晰如昨。

三舅出院回家休养。

医生说只能保守治疗了。

我们轮流去照顾他。

表弟请了长假。

三舅妈瘦了一大圈。

但表现得很坚强。

有天下午,三舅精神很好。

说要到我家看看电视。

我们都很惊讶。

但还是用轮椅推他来了。

他坐在书房里。

对着那台旧电视看了很久。

“老朋友,谢谢你。”

他说。

电视突然闪了一下。

虽然没亮屏。

但我们都看见了。

三舅笑了,很满足的样子。

那天他特别平静。

一周后的凌晨。

表弟打电话来。

三舅走了,很安详。

像是在睡梦中离开的。

我们赶过去时。

三舅妈很镇定。

“他说没有遗憾了。”

她告诉我们。

葬礼和电视里展示的一样。

很多人来送行。

表弟哭得很伤心。

三舅妈一直握着他的手。

我站在角落。

想起电视里的画面。

现在成了现实。

结束后,三舅妈给我一个盒子。

“你三舅留给你的。”

她说。

里面是那台电视的购买发票。

还有一张旧照片。

是我和三舅的合影。

背后写着日期:1995年夏。

回家后我把照片放在电视上。

妻子说这样很好。

三舅好像还在我们身边。

那晚我梦见三舅。

他年轻时的样子。

对我说要好好的。

然后挥挥手走了。

醒来时天刚亮。

书房有动静。

我推开门,电视开着。

是三舅梦里的画面。

他在挥手道别。

笑容很温暖。

然后屏幕慢慢暗下去。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电视完成了它的使命。

但我还是每天擦拭它。

像对待老朋友一样。

三舅妈常来串门。

就为了看看电视。

说这样感觉三舅还在。

表弟的婚礼如期举行。

三舅妈笑得很开心。

她说三舅肯定看见了。

我相信也是。

生命来来往往。

但有些东西会一直留存。

比如爱,比如记忆。

现在我还留着那台电视。

虽然它再也不会亮了。

但每次看到它。

就想起那个闷热的下午。

想起三舅搓着手的样子。

想起旧货店主的电话。

想起所有它让我看见的。

妻子说这是我们家传家宝。

要一直传下去。

也许有一天。

它会再次亮起。

给我们的后代。

展示我们的故事。

就像现在一样。

昨天我擦电视时。

发现屏幕映出我的影子。

头发已经有点白了。

像三舅当年的样子。

时间过得真快。

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

但有些东西从未改变。

三舅妈来送新腌的咸菜。

说表弟的孩子会叫奶奶了。

我们坐在客厅聊天。

阳光照进书房。

电视静静地立在角落。

像在倾听我们的谈话。

又像在守护这个家。

我时常想起三舅的话。

他说电视里存着太多记忆。

现在我相信了。

每一段记忆都是宝藏。

无论快乐还是悲伤。

都值得珍藏。

这就是那台电视教会我的。

女儿放学回来了。

她总是先去书房。

对着电视说今天的事。

她说电视能听懂。

也许她说得对。

有些连接超越常理。

不需要证明。

晚饭后我们看电视。

用那台新的。

但旧电视一直在书房里。

像这个家的守护神。

安静,但存在感十足。

妻子说这样很踏实。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明天是周末。

要带女儿去动物园。

这是上周答应她的。

睡前我去书房道晚安。

对着旧电视说几句话。

这是多年的习惯。

改不掉了。

关灯时,好像看见屏幕闪了一下。

很微弱,像错觉。

但我还是笑了笑。

轻轻带上门。

窗外月色很好。

明天应该是个晴天。

适合去动物园的日子。

这就是那台旧电视的故事。

还没有完全结束。

也许永远都不会结束。

只要还有人记得。

还有人愿意相信。

奇迹就会一直在。

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来源:大气雪碧Mb1Fbq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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