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一个臭开车的,凭什么一个月拿三万三?比公司的部门主管工资还高!秦浩,你现在就去把他给我开了!”
老板娘柳玉茹尖利刻薄的声音,在空旷奢华的别墅大厅里砸开一圈圈回音,震得水晶吊灯都在嗡嗡作響。
她口中那个“臭开车的”,就是我,陈默。
我站在别墅门口,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手里提着一个恒温箱,对大厅里的咆哮充耳不闻。
那个被叫做秦浩的年轻男人,老板秦振邦的独子,趾高气扬地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
“陈默,你被解雇了。”
我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一丝解脱。
这份工,看来是做到头了。
我为秦振邦老板开车已经三年了。
这三年里,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开着那辆特别定制的“堡垒”,把他从山顶别墅送到三百米外的私人办公楼,再从办公楼接回来。
全程在地下一条专属的密闭通道里行驶,单程不超过三分钟。
其余的时间,我需要做的就是待命,确保那台车,二十四小时处于最佳状态。
为此,秦老板给我开出了一个月三万三的薪水,五险一金顶格交,年终奖另算。
这个薪资水平,在公司里是个公开的秘密,也是很多人嫉妒的根源。
他们不知道,这辆车根本不是普通的代步工具。
它更像一个移动的无菌舱,一个隔绝了外界所有信息的堡垒。
车身由特殊的合金打造,没有一扇真正的窗户,你看向外面的所有景象,都是通过外部高清摄像头投射到内部屏幕上的。
车内的空气循环系统,比三甲医院的手术室还要精密。
我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油门刹车,而是进行长达一个小时的系统自检,从空气成分到电磁屏蔽,一百多项数据,一项都不能错。
这些,秦老板的妻子柳玉茹和儿子秦浩,一概不知。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走了狗运,拿着高薪却无所事事的司机。
秦浩尤其看我不顺眼。
他顶着“海归硕士”的头衔回国,被秦振邦安排进公司当了个副总,整天想的就是怎么 dimostrare (证明)自己的能力。
而我这个“高薪低能”的司机,就成了他立威的第一个靶子。
“陈默,车钥匙给我,今晚我约了朋友,开这车出去有面子。”秦浩堵在地下车库的入口,伸出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平静地看着他,“秦少爷,秦总吩咐过,这台车除了他本人,任何人不能乘坐,也只有我能驾驶。”
这是铁律,是秦振邦第一次见我时,就反复强调的。
秦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搞清楚!这是我爸的车!我爸的东西就是我的!你一个司机,还敢管我?”
他伸手就来抢我口袋里的车卡。
我身体微微一侧,轻松躲过,眼神冷了下来,“秦少爷,请您自重。”
我的反应彻底激怒了他。
“反了你了!一个下人还敢跟我动手!”他怒吼着,却又不敢真的扑上来。
我的身高将近一米九,常年的锻炼和纪律性的生活让我看上去不怒自威,秦浩这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富二代,在我面前就像一只咋呼的小鸡。
这次冲突,以秦浩的失败告终。
他回到别墅,添油加醋地向柳玉茹告状,说我恃宠而驕,不把他这个少东家放在眼里。
柳玉茹对我的积怨已久。
她不止一次在背后跟人抱怨,说秦振邦养着我这么个闲人,花的钱都够她买好几个爱马仕的包了。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丝绸睡袍,踩着毛茸茸的拖鞋,走到我面前,用她那精心修剪过的指甲指着我的鼻子。
“陈默,你是不是觉得有老板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浩浩是公司的副总,是你的少主子,他要用车是给你脸,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微微垂下眼睑,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夫人,我只是在执行秦总的命令。”
“秦总秦总!你嘴里除了秦总还有谁?我告诉你,这个家我说了也算!”柳玉茹的声音愈发尖利。
我不再说话,沉默是我最好的武器。
我的油盐不进,彻底点燃了柳玉茹和秦浩的怒火。
他们把我当成了秦振邦安插在他们身边的一根钉子,一个不受他们掌控的异类。
恰好就在这几天,秦振邦要去国外进行一个“非常重要的商业洽谈”,为期一周。
他前脚刚走,秦浩后脚就召集了公司人事和行政部门的会议,主题是“降本增效,优化人员结构”。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会就是冲着我来的。
会议室里,秦浩坐在主位上,装模作样地翻着一份文件,然后重重拍在桌上。
“我们公司,竟然有一位司机的月薪高达三万三!在座的各位主管,你们谁的工资有这么高?举手我看看!”
没人说话,人事主管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开车的,凭什么拿这么多钱?他为公司创造了什么价值?我们每个月花掉的这笔钱,是对全体奋斗员工的侮辱!”
秦浩慷慨激昂,仿佛他是什么为民请命的青天大老爷。
“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对司机陈默的岗位,进行优化。”他故意加重了“优化”两个字的读音,脸上是毫不掩饰的 maliciousness (恶意)。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柳玉茹亲自坐镇,母子俩一唱一和,给我定了“罪”。
秦浩走到我面前,将一张解除劳动合同的通知单甩到我胸口。
“陈默,你被解雇了。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你的东西滚蛋。哦对了,把车钥匙留下。”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快感。
周围的同事们,有的低着头不敢看,有的则幸灾乐祸地交换着眼神。
我捡起那张纸,看都没看一眼, calmly (平静地)说:“知道了。”
我没有争辩,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我转身走向我在角落里的储物柜,里面除了一个水杯和一件备用外套,空无一物。
我拿起水杯,脱下身上的制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整个过程安静而利落。
秦浩和柳玉茹就那么抱着胳膊,像看戏一样看着我。
“钥匙呢?你聋了吗?把钥匙交出来!”秦浩不耐烦地催促。
我收拾好东西,径直走向那台停在专属车位的“堡垒”。
秦浩以为我要交出钥匙,得意地跟了过来。
我走到驾驶座门前,手指在门把手的一个隐藏感应器上轻轻一按。
“滴”的一声轻响,车门应声打开。
这台车,从来就没有实体钥匙,它只认我的生物信息。
秦浩愣住了。
“你要干什么?这是公司的财产!你敢开走试试!”他反应过来,厉声喝道。
我坐进驾驶座,关上厚重的车门,将外界的嘈杂彻底隔绝。
我回头,透过单向的屏幕,看着外面色厉内荏的秦浩,以及他身后脸色铁青的柳玉茹。
我笑了笑,对着车内后视镜,无声地说了句:“再见。”
然后,我启动了这台价值九位数的钢铁巨兽。
它没有普通汽车点火时的轰鸣,只有一阵微不可察的电流声。
秦浩看着车灯亮起,彻底慌了,他冲上来拍打着车身,那力道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你给我下来!你这个小偷!保安!保安!”
我没有理会他的歇斯底里,熟练地操控着车子,缓缓驶出地下车库。
离开秦家别墅的范围,我才拿出手机,给秦振邦的特助发了条信息。
“我被解雇了。车,我开走了。”
我知道,这条信息,秦振邦很快就会看到。
这辆车, legal (法律)上,登记在我的名下。
这是秦振邦当初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特意安排的。他信我,我也值得他信。
我把车开回我自己的住处,一个位于市郊的普通公寓,小区里有一个足够宽敞的地面停车位。
当这台充满科幻感的庞然大物停在一众家用车中间时,显得格格不入。
我回到家,洗了个澡,然后开始安静地等待。
我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秦振邦不在,柳玉茹和秦浩这对母子,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惹出了多大的麻烦。
他们以为这只是一辆昂贵的 luxury car (豪车),是他们炫耀财富的工具。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辆车,是秦振邦的命。
第一天,风平浪静。
我的手机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联系我。
我猜,秦浩和柳玉茹正在为他们的“胜利”而庆祝,或许还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他们可能觉得,秦振 vững (邦)回来后,他们随便撒个娇,告个状,就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他们甚至可能认为,没有我,他们可以找到另一个司机,或者秦浩自己就能开那台车。
真是天真得可笑。
第二天上午,我的手机依旧安静。
我一点也不着急,甚至饶有兴致地给自己煮了一壶咖啡。
我知道,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宁静。
柳玉茹和秦浩,此刻应该正在想办法破解那台车的系统。
他们会找来最好的黑客,最好的汽车工程师,但都没用。
那台车的核心系统,是跟我的生物信息深度绑定的,而且有三道不可逆的自毁程序。任何暴力破解的尝试,都会让它变成一堆昂贵的废铁。
果然,下午两点刚过,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没有说话。
“喂?是陈默吗?我是公司的行政总监。”对方的语气有些急切。
“有事?”
“那个……陈先生,秦少爷想请你回来一趟,关于那台车,我们这边有些技术问题搞不定。”行政总监的话说得很委婉。
“搞不定,是正常的。”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陈先生,您看您能不能……指导一下我们的技术人员?”
“我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没有义务提供任何技术指导。”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接下来,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人事主管,副总裁,甚至是一些我只在公司年会上见过的高层。
他们的说辞大同小异,从一开始的“请求指导”,到后来的“商量一下”,再到最后的“请您务必回来一趟”。
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我很忙。”
我的拒绝,显然让秦浩的耐心耗尽了。
下午四点,秦浩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一接通就是一顿咆哮。
“陈默!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命令你立刻把车开回来!否则我报警抓你!”
“秦少爷,”我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首先,我已经不是你的员工,你没资格命令我。其次,这台车登记在我的名下,你报警说我偷自己的车?警察会受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秦浩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虚弱的无力感。
“我不想怎么样,”我说,“是你让我滚的,我现在滚了,如你所愿。”
“你……”
我没兴趣听他再说废话,直接挂断。
世界清静了。
我看着窗外,天色漸暗,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
秦振邦,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晚上八点,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柳玉茹。
她的声音不再有白天的尖利,反而带着一丝压抑的顫抖。
“陈默,你在哪?”
“家里。”
“你……你把车开回来吧,之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让浩浩给你道歉。”她的语气里,满是屈辱和不甘。
“夫人,道歉就不必了。我只是一个臭开车的,不配让秦少爷给我道歉。”我把她白天说的话,原封不動地还给了她。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瞬间变得粗重。
“陈默!你不要太过分!你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吗?”
“我从不觉得你们拿我没办法,”我 calmly (平静地)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你……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把车还回来?”柳玉茹终于图穷匕见。
在她眼里,一切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
“夫人,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说,“我累了,想休息了。”
挂掉电话,我关了机。
我知道,他们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Я。
而我,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我刚开机,无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涌了进来。
最新的几条,是今天凌晨五点多发来的。
内容全都差不多,语气一次比一次焦急,一次比一次卑微。
秦浩甚至发来一条:“陈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把车开回来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看来,是秦振邦回来了。
或者说,秦振邦的“海外洽谈”结束了,他需要用车了。
我没有回复任何信息,而是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做了份早餐。
直到上午九点,一个视频通话请求弹了出来。
是秦振axillary (邦)的特助,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永远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我点了接听。
视频里,特助的脸色很难看,背景似乎是在机场的VIP休息室。
“陈默,”他看到我,像是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接电话了。”
“李助,早。”我点点头。
“别早了!出大事了!”李特助压低了声音,镜头晃了一下,我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围着一张沙发,神情凝重。
“秦总……秦总这次在瑞士的治疗中心出了点意外,我們必须立刻转院,但是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乘坐任何公共交通工具,甚至普通的救护车都不行!他需要‘堡垒’!立刻!”
瑞士的治疗中心。
我心中了然,秦振邦这次根本不是去什么商业洽谈,而是去进行每年一次的秘密治疗。
他患有一种极其罕见的基因疾病,导致他的免疫系统和神经系统都极度脆弱。
他不能暴露在未经过濾的空气中,不能接受阳光直射,甚至不能承受城市里无处不在的电磁波辐射。
任何一项,都可能引发他全身系统的崩溃,导致猝死。
所以,他才不惜血本,打造了那台“堡垒”。
所以,他才会给我开出远超市场价的薪水。
因为我的工作,不是开车,是保住他的命。
“李助,我的合同,已经被秦少爷和夫人解除了。”我平静地陈述事实。
李特助的臉上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奈,“我知道!我已经知道了!那两个蠢货!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陈默,秦总的命就攥在你手里了!”
“我的车,停在我家楼下。”我说。
“我马上派人去接你!不!你直接开车来机场!所有通道我们都会清空!你需要多长时间?”
我看了看时间,“从我家到机场,正常开车需要一个半小时。”
“我给你一个小时!陈默,拜托了!”李特助的聲音里带上了哀求。
“李助,这不是速度的问题。”我打断了他,“在我出发之前,我需要和夫人、秦少爷谈谈。”
李特助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好!我马上安排!”
视频挂断不到一分钟,柳玉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之前的盛气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默!陈先生!陈大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振邦!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多少钱?一百万?五百万?只要你开口!”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哭喊,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夫人,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啊!”她几乎崩溃。
“我要你和秦少爷,来我的住处,当面跟我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屈辱。
让我这个被他们扫地出门的司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却要他们亲自登门求我。
“好……好!我们马上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柳玉茹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我家楼下。
柳玉茹和秦浩从车上下来。
柳玉茹穿着昂贵的套装,却掩不住满脸的憔য়ো和惊慌。
秦浩更是双眼通红,像是好几天没睡觉,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他们看着我这栋老旧的居民楼,臉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我没有下楼去接他们,只是在家等着。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我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神情局促的母子二人。
“请进。”
他们走进我那间狭小的一居室,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柳玉茹看着我那简单到有些简陋的家具,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但很快就被恐慌所取代。
“陈默,”她开口,声音沙哑,“我们来了,你说吧,你的条件。”
秦浩站在她身后,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指了指沙发,“坐。”
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那沙发似乎烫得他们坐立不安。
我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白水。
“我没什么条件。”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解雇的,不只是一个司机。”
“你们亲手掐断的,是秦振邦的生命线。”
我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插进他们心里。
柳玉茹的身体抖了一下,秦浩的头埋得更低了。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柳玉茹的眼泪流了下来,“陈默,只要你肯去救振邦,从今以后,你在秦家,地位仅次于我!”
我笑了。
“夫人,你的承诺,现在一文不值。”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台安静的“堡垒”。
“现在,秦总的命,掌控在我的手里。而你们,没有任何跟我谈判的资格。”
“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我的条件。”
柳玉茹猛地抬起头,“你说!”
“第一,秦浩,立刻从秦氏集团的所有岗位上滚蛋,永不录用。他可以当他的富二代,但公司的任何事务,他一个指头都不许再碰。”
秦浩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柳玉茹的脸色也变得惨白,“陈默,他……他毕竟是振邦的儿子……”
“他差点害死他爹。”我冷冷地打断她,“这个条件,没得商量。”
柳玉茹的嘴唇哆嗦着,最终还是颓然地点了点头。
“第二,”我继续说,“从今天起,我的薪水,翻三倍。月薪十万,税后。”
这个数字让秦浩倒吸一口凉气。
柳玉茹却没有任何犹豫,“可以!别说十万,二十万都行!”
“我不要二十万,就要十万。”我看着她,“我要的不是钱,是规矩。”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的目光落在柳玉茹的脸上。
“我要你把你名下持有的秦氏集团15%的股份,无偿转让给我。”
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柳玉茹霍然起身,失声尖叫:“不可能!陈默你疯了!那是我的!你这是抢劫!”
秦浩也跳了起来,“你想都别想!你一个臭开车的,还想要我家的股份?”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股份转到我名下后,我会签署一份协议。这些股份的收益,我一分不要,全部成立一个专项基金,只用于秦总的健康保障和‘堡垒’的维护升级。”
“我,只是代持。但是,这15%股份所对应的投票权,归我所有。”
“也就是说,以后在董事会,任何可能危害到秦总安全保障的提案,我有一票否决权。”
我的话,让他们都愣住了。
柳玉茹臉上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和忌惮。
她终于明白,我要的不是钱,不是利,而是权。
是一个能彻底杜绝类似事件再次发生的, absolute (绝对的)权力。
我这是要釜底抽薪,彻底架空她和秦浩在公司的影响力。
“你们可以不答应。”我转身走向门口,“现在是上午十点,秦总的生命体征,最多还能维持六个小时。六个小时后,你们就可以准备继承他的巨额遗产了。”
“当然,前提是公司的那些股东和元老,会放过你们这两个害死董事长的蠢货。”
我的每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他们脆弱的神经上。
柳玉茹的身體晃了晃,几乎要瘫倒在地。
秦浩连忙扶住她,臉上一片死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能听到他们沉重而混乱的呼吸声。
十分钟后,柳玉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沙发上。
“我……我答应你。”
她从牙缝里擠出这几个字。
“口头答应没用。”我说,“李特助那边已经拟好了所有的法律文件,包括你的股份转让协议,我的新劳动合同,以及秦浩的离职声明。你们现在签字,按手印。我立刻出发。”
秦浩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但我知道,他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父亲的生死,公司的未来,他自己的前途,全都压在了这一刻。
柳玉茹颤抖着手,拿起了笔。
当她在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上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
秦浩也屈辱地在离职声明上签了字。
我拿起文件,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拍了张照片,发给李特助。
“好了。”我收起文件,拿起外套和车卡。
“你们可以回去了。”
我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背后传来秦浩压抑着恨意的声音。
“陈默,你别得意!今天你给我们的羞辱,总有一天我会百倍奉還!”
我脚步未停,头也没回。
“我等着。”
我走下楼,坐進那台冰冷的“堡垒”。
當車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再次安静下来。
我启动车辆,导航目标:国际机场,VIP专用通道。
发动机发出平稳而有力的低吼,车子像一支黑色的利箭,射入车流。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司机陈默。
我是秦氏集团的董事,是秦振邦唯一的守护者。
而柳玉茹和秦浩,他们亲手把我送上了这个位置。
去机场的路,一路绿灯。
李特助动用了秦家的所有关系,交管部门为我开辟了一条生命通道。
我把车速提到了极限,车身穩如磐石。
屏幕上,城市的景象飞速倒退。
四十分钟后,我抵达了机场的停机坪。
一架湾流G650私人飞机旁,李特助和几个医生正焦急地等待着。
我将车精准地停在舷梯旁,车尾的舱门与飞机的舱门实现了无缝对接。
车门打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跳下车,李特助立刻迎了上来。
“陈默!你总算来了!”
“秦总情况怎么样?”我問道。
“很不好!”一个外国医生表情凝重地说,“他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快速下降,我们必须立刻将他转移到车上的醫療艙!”
我点点头,快步登上飞机。
机舱内,秦振邦躺在一张特制的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臉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
旁边的监护仪上,心率和血氧的数字在危险的边缘跳动。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进行交接程序。
我熟练地操作着病床边的控制面板,断开与飞机供氧系统的连接,同时启动了病床自带的短时维生装置。
“所有人让开!”我低喝一声。
我推动病床,将其与我车上的接口对准。
“咔哒”一声,病床被牢牢锁死在车内的滑轨上。
我迅速连接好车内的生命维持系统,监护仪上的数据立刻穩定了下来。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快!回疗养院!”李特助对我喊道。
秦振邦在国内有一个比瑞士设备更完善、更隐秘的疗养院,就建在秦家别墅后面的深山里。
我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没有片刻停留,立刻掉头驶离机场。
回去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后舱,医生们在紧急施救。
我通过内部通话系统,冷静地向他们报告着车外的环境数据。
“即将进入市区,电磁辐射强度上升。”
“已开启最高级别屏蔽。”
“前方隧道,空气质量下降。”
“内循环系统功率已调至最大。”
我的每一個指令,都精准而有效。
李特助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我沉着冷静的操作,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他知道,秦振邦没有信错人。
这台“堡垒”,只有在我手里,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作用。
它不是一辆车,它是一个移动的ICU,一个能把秦振邦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诺亚方舟。
而我,就是这艘方舟唯一的船长。
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抵达了深山里的疗tian (养)院。
车子直接开进了地下的无菌手术室。
早已等候在此的专家团队立刻接手。
秦振邦被推进了抢救室。
我靠在车身上,脫力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这几个小时的高度紧张,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
李特助递给我一瓶水。
“陈默,谢谢你。”他由衷地说。
我搖摇头,“这是我的工作。”
“不,”李特助看着我,“以前是工作,现在不是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救了秦总,也救了整个秦氏集团。你应得你拿到的一切。”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15%的股份,和那个董事的身份。
抢救持续了整整一夜。
我就在手术室外的休息区等着,没有合眼。
直到第二天清晨,手术室的门打开,主治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秦振邦的命,保住了。
而柳玉茹和秦浩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秦振邦在疗养院足足待了一个月才彻底康复。
这一个月里,我每天都守在疗养院,寸步不离。
柳玉茹和秦浩也来过几次,但都被我挡在了外面。
秦振邦只见了李特助,从他口中,完整地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我不知道李特助是怎么描述的,我只知道,秦振邦康复出院的那天,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而他看向跟在身后的柳玉茹和秦浩时,眼神冷得像冰。
回到别墅,秦振邦坐在客厅的沙发主位上,这是他昏迷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回到这里。
我站在他身后,像一座沉默的山。
柳玉茹和秦浩站在客厅中央,低着头,像两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我昏迷的时候,你们一定很高兴吧?”秦振邦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即将爆发的雷霆之怒。
“振邦,不是的!我们……”柳玉茹 trying (试图)辩解。
“闭嘴!”秦振邦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跳了起来,“我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我身边的人都赶走,然后瓜分我的家产?”
“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是为了养出你们这两个白眼狼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立刻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说:“秦总,注意身体。”
秦振邦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他转頭看向我,眼神柔和了下来。
“陈默,这次,多亏了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振邦摇摇头,重新看向秦浩。
“你,明天就给我滚出公司。我已经给你在美国联系了一所学校,你去那里好好读几年书,什么时候学会怎么做人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 фактически (实际上)就是流放。
秦浩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又看向柳玉茹。
“玉茹,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但你这次做的事,太让我失望了。”
“你名下的所有资产,我会让律师全部冻结。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二十万的生活费。其他的,你一分钱都别想再动。”
二十万一个月,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
但对过惯了挥金如土生活的柳玉茹来说,这无异于把她打入了冷宫。
她的身体晃了晃,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秦振邦没有理会她的哭闹,最后说道:“从今天起,陈默不僅是我的司机和安保主管,他还是秦氏集团的董事。以后,我在公司的所有权益,都由他代为行使。”
“你们谁要是再敢对他不敬,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这句话,彻底宣告了柳玉茹和秦浩在这个家里的权力终结。
而我,陈默,一个司机,成了秦家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秦振邦的处置雷厉风行。
第二天,秦浩就被送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柳玉茹名下的所有银行卡、信用卡、房产、珠宝,全部被律师团队接管,她成了一个拿着固定“零花钱”的富贵囚徒。
而我,则正式以董事的身份,参加了秦氏集团的第一次高层会议。
当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那些曾经对我爱答不理,甚至冷嘲热讽的高管们,此刻全都站了起来,脸上堆着谦卑而讨好的笑容。
“陈董,早上好!”
“陈董,您这边坐。”
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秦振邦下手的位置坐下。
这个位置,以前是秦浩的。
会议的内容很枯燥,但我听得很认真。
因为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守护的不仅仅是秦振邦一个人,还有他背后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会议结束后,秦振邦把我单独留了下来。
“陈默,委屈你了。”他看着我,“让你一个运筹帷幄的人,来给我当司机,是我的自私。”
我愣住了。
“秦总,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秦振邦笑了笑,“你以为我为什么敢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过你的全部资料。”
“陈默,前东南战区‘利刃’特种大队,搏击冠军,爆破专家,敵后渗透高手。因为一次任务受伤,被迫退役。”
他准确无误地说出了我的过往。
那些我以为早已尘封的往事,被他轻易地揭开。
我沉默了。
“以你的能力,就算退役了,去哪里不能闯出一片天?可你却选择来给我当司机。”秦振gently (邦)叹了口气,“你退役,不是因为受伤,是因为你替你的队长,背了一个天大的黑锅吧?”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件事,是埋在我心底最深的秘密。
“当年那次边境任务,情報出错,你们小队陷入重围。你的队长为了掩护你們撤退,引爆了炸药,与敌人同归于尽。但因为那次行动造成了严重的涉外纠纷,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所以,你就站了出来,以‘违抗命令,擅自行动’的罪名,被开除军籍,黯然退役。”
“我说的,对吗?”
秦振邦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内心。
我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那段记忆,是我不愿触碰的伤疤。
队长的牺牲,战友的鲜血,還有那份被冤枉的屈辱。
“我欠你队长一个人情。”秦振邦忽然说道,“他救过我的命。”
我猛地抬起頭。
“很多年前,我還没发家的时候,在边境做生意,遇到了一伙匪徒。是他,当时还只是个年轻的士兵,赤手空拳把我从匪徒手里救了出来。”
“后来我一直在找他,想报答他,却杳无音信。直到我看到你的档案,看到了那次任务的报告,我才知道,他已经……”
秦振邦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找不到他,就只能找你。我给你高薪,让你来我身边,不是在施舍你,也不是在补偿你。”
“我是在自救。”
他看着我,眼神无比真诚。
“我知道,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值得我托付性命。事实证明,我賭对了。”
我心中的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
原来,这一切的缘分,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注定。
我以為的屈才和隐忍,背后竟然是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当司机了。”秦振邦说,“我会给你安排新的职位,让你……”
“不。”我打断了他。
我站起身,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秦总,我的工作,还是司机。”
“我習慣了。”
我看着他, calmly (平静地)说:“而且,只有待在那个位置上,我才能更好地保护你。”
秦振邦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很久,才欣慰地笑了。
“好,都听你的。”
从那天起,我依旧每天开着那台“堡垒”,接送秦振 “邦”。
只是,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司机, artık (不再)只是一个司机。
他是秦总最信任的人,是集团里拥有实际决策权的“影子核心”。
柳玉茹彻底安分了,每天在别墅里种种花,逛逛街,再也不敢对我指手画脚。
秦浩在美国那边,据说一开始还很不服气,闹了几次,被秦振邦冻结了所有生活费后,也彻底老实了。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平靜而规律。
但我们都知道,有些東西,永远地改变了。
秦振邦对我的信任和倚重,与日俱增。
他开始带着我出席一些非常私密的商业聚会,让我接触他商业版图最核心的部分。
我也逐渐从一个单纯的“守护者”,变成了一个“参与者”。
我利用自己 geçmiş (过去)的经验和人脉,帮助秦振邦解决了很多生意上的灰色问题。
那些他用钱和权都摆不平的麻烦,在我这里,往往一个电话,或者一次见面,就能迎刃而解。
秦振邦不止一次感嘆,说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一笔投资,回报率无穷大。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为他做的越多,柳玉茹看我的眼神就越复杂。
有恐惧,有嫉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她知道,现在这个家,这个公司,能稳住局面的人,只有我。
秦振邦的身體,虽然在那次危机后穩定了下来,但根基畢竟受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勞心勞力。
公司很多实际的运营,都逐渐交到了我和李特助的手里。
而我,拥有那15%股份的投票权, фактически (实际上)成了公司的定海神针。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年。
一年后,秦浩从美国回来了。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再有过去的囂张和浮躁,变得沉默寡言,眼神深沉。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
那天我剛把秦振邦送回别墅,正在车库里对“堡垒”进行例行保养。
他一声不吭地走到我面前,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
“秦少爷,你这是干什么?”
他没有起来,仰着頭看着我,眼圈通红。
“陈哥,以前是我不懂事,是我混蛋!我为我过去做的所有錯事,向您道歉!”
说完,他重重地给我磕了一个頭。
我愣住了。
这一年的时间,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陈哥,我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公司需要人。我不想再当个废物了,我想学着做事,替我爸分担。”
“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眼神里,满是恳切。
我沉默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他这是真心悔过,还是又一场新的表演。
但他的那句“我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触動了我。
秦振邦的健康状况,確實是我最担心的事。
如果秦浩真的能浪子回头,成长起来,对秦振邦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慰藉。
“你想做什么?”我問。
“我想从基层做起,去哪个部门都行,我不要求任何职位,就当个普通员工。”他说,“我想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心改过。”
我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我把他安排进了公司旗下的一个子公司,做最底层的市场助理。
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身份。
我想看看,离开了秦家的光环,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秦大少爷体验生活的新游戏。
但秦浩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每天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走。
端茶倒水,复印文件,整理数据,所有杂活累活他都抢着干,没有任何怨言。
他跟着老业务员跑市场,风吹日晒,被人拒绝,被人呵斥,他也只是笑笑,回头继续想办法。
半年下来,他瘦了二十斤,皮肤晒得黝黑,但眼神却越来越亮。
他凭着自己的努力,签下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单子,得到了部门领导的赏识。
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李特助不止一次对我说:“陈默,看来我们都小看这小子了,他骨子里,还是有秦总的基因的。”
我 không nói (不说话),但心里,也渐渐对他放下了戒备。
或许,他是真的长大了。
秦振邦得知儿子的变化,高兴得好几天都合不拢嘴。
他甚至私下跟我说,等秦浩再锻炼两年,就把公司慢慢交给他。
我对此,不置可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将我们所有人都拖入了深渊。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送秦振邦去办公楼。
车刚駛入地下通道,车内所有的屏幕突然一黑。
“警告!警告!外部强电磁脉冲攻击!屏蔽系统过载!”
“空气循環系统失效!有毒气体侵入!”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车厢。
我脸色剧变。
这是“堡垒”建成以来,从未发生过的状况!
强电磁脉冲!这绝对不是意外,是蓄意攻击!
“秦总!”我回头看去。
后舱的秦振邦已经臉色发紫,呼吸困难,监护仪上的数据呈断崖式下跌。
“陈……陈默……”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别说话!”我立刻启动了紧急供氧装置,但只能维持十分钟。
我试图重启系统,但所有操作都失效了。
车子也熄了火,彻底瘫在了通道中央。
我们被困住了!
“李助!李助!听到请回答!”我拿起紧急通讯器,里面只有一片嘈杂的电流声。
对方不仅攻击了车辆,还屏蔽了这一整片区域的信号。
我当机立断,从座位下取出一把特制的手枪和一个呼吸面罩。
“秦总,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这条通道虽然是密闭的,但有紧急逃生出口,可以通往办公楼的地下三层。
我背起已经半昏迷的秦振axillary (邦),一脚踹开车门。
一股刺鼻的气味涌了进来。
我立刻给自己和秦振邦戴上面罩。
我背着他,在漆黑的通道里,朝着记忆中逃生出口的方向狂奔。
我的肺像火烧一样疼。
背上的秦振邦越来越沉。
终于,我摸到了那扇冰冷的铁门。
但当我用力去推时,门却纹丝不动。
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绝命陷阱!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秦振邦的命!
到底是谁?
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搞到“堡垒”的结构图,知道它的弱点?
谁又对秦振邦有这么大的恨意?
我腦中闪过无数个名字,但又一一否定。
就在这时,我背上的秦振邦身体一顫,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已经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口袋里的一个东西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黑色 device (装置)。
这是我以前在部队时,队长留给我的最后一个东西。
他说,这是最高级别的求救信号发射器,能在任何信号屏蔽下,发出一道特定频率的脉冲。
只有我们小队的核心成员,才能接收到。
我退役后,很多战友都转业到了全国各地的关键部门。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按钮。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冰冷的铁门上,抱着秦振 '邦'逐渐冰冷的身体,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救援。
也等待着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我模糊的意识中,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
逃生门被人从外面用暴力炸开了。
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身影冲了进来。
“队长!”为首的那人看到我,声音激动得发抖。
是我过去的兵。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怀里的秦振邦。
“救他……”
然后,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疗养院的病房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很温暖。
李特助守在我的床边,见我醒来,喜极而泣。
“陈默!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两天两夜!”
“秦总呢?”我开口,声音沙哑。
“秦总没事了!已经抢救过来了!”李特 special (助)说,“多亏了你叫来的那些朋友,他们太专业了!”
我松了口气。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我問。
李特助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查到了。”
他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
当我看到幕后主使的名字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秦浩。
是秦浩。
那个我以为已经浪子回头的秦浩。
那个在我面前下跪道歉,请求我给他机会的秦浩。
报告里写得很清楚。
他利用在子公司工作的机会,收买了几个技术部门的员工,窃取了“堡垒”的部分设计图和秦振邦的健康数据。
然后,他联系上了一个国外的商业犯罪团伙。
他回国后的所有表现,都是一场戏。
一场为了麻痹我们所有人,为了取得我信任的,完美的表演。
他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替父分忧。
他要的是秦振邦死。
只有秦振邦死了,他才能名正言順地继承一切。
而我,这个挡在他面前最大的障碍,自然也要一起除掉。
我看着报告,手脚冰凉。
我自以为阅人无数,却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骗得团团转。
这份耻辱,比當年被开除军籍,还要让我難受。
“秦浩人呢?抓到了吗?”我問。
李特助摇摇头,臉上满是憤怒和不甘。
“跑了。他在行动失败的第一时间,就通过早就安排好的秘密渠道,逃出了国。”
“秦总……知道了吗?”
“知道了。”李特助叹了口气,“秦总醒来后,看了报告,一句话没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我能想象到秦振邦此刻的心情。
被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用这样惡毒的方式背叛和谋害,这种痛苦,比任何疾病都更折磨人。
“陈默,”李特助看着我,“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我 slowly (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却驱不散我眼中的寒意。
秦浩。
你以为你逃到天涯海角,就安全了吗?
你错了。
你惹到的,不是一个司机。
而是一个曾经在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是我。”
“帮我找一个人,秦浩。”
“活的。”
“我要亲自把他带回来,带到秦总的面前,让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三天后,我离开了疗养院。
我对秦振邦说,我要出去办点事。
他没有问我去哪里,去做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我一个人,一张机票,飞往了东南亚的一座混乱小城。
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是法律的盲区。
根据我战友传来的情报,秦浩就躲在这里。
他以为这里能成为他的庇护所。
他不知道,这里,曾是我的猎场。
我换了一身当地人的打扮,走进一家鱼龍混杂的酒吧。
酒吧里乌烟瘴气, música (音乐)震耳欲聋。
我径直走到吧台,对酒保说了一句切口。
酒保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默默地递给我一杯酒,酒杯下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有一个地址。
我找到那个地址,是一栋废弃的工厂。
工厂里,我的老部下,猴子,正在等我。
他现在是国际知名的安保顾问,黑白两道通吃。
“队长!”看到我,猴子激动地给了我一个熊抱。
“人呢?”我开门见山。
“就在这附近的一个赌场里。”猴子说,“这小子还挺会享受,拿着从那伙犯罪团伙分到的钱,在这里花天酒地呢。”
“他身边有多少人?”
“两个,是那个团伙派来‘保护’他的,都是手上沾过血的狠角色。”
“够了。”
我从猴子那里拿到了一套装备。
夜色降临。
我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家赌场。
赌场里,秦浩正左拥右抱,满面红光地在赌桌上豪赌。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死神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没有立刻动手。
我在等一个时机。
当秦浩输光了手里的筹码,骂骂咧咧地带着两个保镖走出赌场,准备回酒店的时候,我動了。
在一条漆黑的小巷里,我拦住了他们。
“秦少爷,好久不见。”
秦浩看到我,像是见了鬼一样,臉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身边的两个保镖立刻掏出了枪。
但我比他们更快。
在我开口说话的同时,我手中的两把消音手枪已经响了。
那两个所谓的狠角色,眉心中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巷子里,只剩下我和瑟瑟发抖的秦浩。
“你……你别过来!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我一步步向他走近,臉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从来没想过要跑。”
我走到他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他痛得蜷缩成了一只虾米。
我拎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走吧,秦少爷。”
“我们该回家了。”
我用最原始的方式,把他“请”回了国。
当我押着鼻青脸肿,像条死狗一样的秦浩,重新出现在秦家别墅的时候。
所有人都惊呆了。
柳玉茹冲上来,抱着秦浩失声痛哭。
秦振邦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逆子,身體不住地顫抖,眼神里是滔天的愤怒和彻骨的失望。
“你这个畜生!”他用尽全身力气,把一个茶杯狠狠地砸了过去。
茶杯在秦浩脚边碎裂,吓得他浑身一抖。
“爸!我错了!我一時糊涂啊爸!”秦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饶。
“你是一时糊涂吗?”秦振邦指着他,声音都在发抖,“你想要我的命!你这个畜生!”
他激动之下,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连忙上前扶住他。
“秦总,别动怒。”
我轉头,冷冷地看着秦浩。
“带他去书房。”我对旁边的保镖说。
书房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秦振邦,我,还有跪在地上的秦浩。
“说吧。”秦振邦闭着眼睛,疲憊地说,“把你做过的事,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秦浩不敢隐瞒,哆哆嗦嗦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从他如何假意悔过,到如何竊取机密,再到如何联系犯罪团伙,策划那场袭击。
他说得越详细,秦振邦的脸色就越难看。
最后,秦振邦睁開眼睛,眼神里已经是一片死寂。
“陈默,”他叫我的名字。
“我在。”
“把他……送去该去的地方吧。”
我知道,他说的“该去的地方”,不是警察局。
以秦家的能量,把秦浩送进监狱很容易。
但秦振邦不想让这份家丑外扬。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清理门户。
我點点头。
我拎起秦浩,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他拖出了书房。
“你要带我去哪?你放开我!爸!救我啊爸!”秦浩疯狂地挣扎着,哭喊着。
书房里,没有任何回应。
我把他扔进了“堡壘”的后舱。
这一次,这里不再是保护他的地方,而是囚禁他的牢笼。
我开着车,駛离了别墅。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目的地,是城市另一端的一个港口。
那里,有一艘即将远航的货轮。
货轮的目的地,是非洲某個战乱国家的矿区。
我把秦浩,交给了船上的负责人,一个和我有点交情的“蛇头”。
“让他活着。”我對他说,“但是,要让他知道,活着比死更痛苦。”
蛇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陈先生放心,我们最擅长这个。”
看着货轮消失在海平面上,我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片茫然。
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当我回到别墅时,秦振邦正一个人坐在黑暗的书房里。
他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背影萧索而孤寂。
“都办好了?”他問。
“办好了。”
他沉默了很久,長長地叹了口气。
“陈默,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从那天起,秦振axillary (邦)彻底放下了所有事务,在疗养院里安心养老,不再过问任何公司和家里的事。
我,陈默,以一个司机的名义, фактично (实际上)掌控了整个秦氏帝国。
我成了别人口中,那个最传奇,也最可怕的“影子皇帝”。
我依旧每天开着那台“堡垒”,行驶在那条熟悉的地下通道里。
只是车后座, çoğu thời gian (大部分时间)是空的。
有时候,我会想起秦浩被我带走时,那怨毒和不甘的眼神。
我知道,他不会甘心。
我也知道,我们的故事,还没有真正结束。
真正的结局,还在未来的某个地方,静静地等着我。
来源:苏苏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