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公元649年秋,长安的城门刚刚缓缓合拢,太宗李世民的昭陵还腾着马革裹尸的阴冷余温,太宗的儿子李治便披甲上马,匆匆赶回皇宫。有人在宫墙下低声议论:“二子当政,妃嫔如何处置,才不至于牵动朝局?”李治心里早有算盘。
有一个儿子继位后,面对父亲留下的十五位妃嫔,他是仁慈还是另有打算?李治做了怎样的安排?
公元649年秋,长安的城门刚刚缓缓合拢,太宗李世民的昭陵还腾着马革裹尸的阴冷余温,太宗的儿子李治便披甲上马,匆匆赶回皇宫。有人在宫墙下低声议论:“二子当政,妃嫔如何处置,才不至于牵动朝局?”李治心里早有算盘。
事实上,李世民生前的后宫内,正式编制有一百二十二位妃嫔,史书可查者不过二十余人。所谓“十五位漂亮妃子”,一般是指皇后、四夫人、九嫔,再加上武则天。可别以为九嫔就都低到无人问津,其中也有好几个日后名声不小。李治登基后,要处理的便是这些级别不一的妃嫔。唐代向来仪制森严,但对先帝的妃嫔,也有五种常见的安置方式:随子就藩、别庙终老、出家为尼、为先帝守灵,以及极少数的殉葬。
先说随子就藩。先帝宠爱的妃嫔如果育有在世子嗣,李治便可将她们封为王太妃,让她们随儿子出镇边疆。古往今来,这一做法旨在奖掖皇族,既能体面,也少了留京后宫的麻烦。比如韦贵妃的长子李昭端活到成年,据说就被封为纪国王,韦贵妃以“纪国太妃”的身份远赴纪州。她上车前,抚着早已发灰的绣帕,对身边宫女低声嘱咐:“你们小心,别让那慌乱的盗贼给抢了家当,念经的纸笺就留一半给我念。”车辚辚,缓缓驶去。
而此时,别庙终老的安排就适合无子或地位较高的妃嫔。她们被赐居先帝旧庙,一把匙在手,终日打坐诵经,无人来问政事。徐贤妃就是典型。她级别不低,却无子,太宗下葬后,朝廷特意将崇圣宫划给她;从此她在宫墙深处,零落成灰,只与往来侍女低语。有人见她杖策缓行,叹道:“昔日花容月貌,如今也只剩这座旧庙相伴。”
剩下的妃嫔,多数被送往皇家寺院出家为尼。感业寺、万安寺的庙门前,偶尔可见一队宫女牵着和尚,嘴里念念不休:“陛下圣恩浩荡,妃嫔得以剃度,方不负先帝恩德。”入寺后,她们换下锦袍华袖,只着灰布僧衣,头顶光光的,无声的哽咽。有才人出身的,眼泪往往流得最惨烈——曾经争宠的日子,如今就靠背诵佛经打发。
为先帝守灵,则更添一份阴森的荣誉。她们被安排值守昭陵,昼夜轮班,与守陵的宦官、护卫共司陵寝安危。月光下,宫墙投下斑驳的影子,有妃嫔夜半窃泣,说昭陵里太宗的眼神会跟着人走。看似特殊殊荣,其实多是隐蔽流放:一边给她们贴上“忠贞不二”的金字招牌,一边断绝她们的消息来源。
殉葬则极少见,唐朝不太鼓励这种做法,但仍有妃嫔自愿随葬。史书对这部分记载寥寥,多数写得含糊:“某嫔自请殉葬,帝不许,可竟强行殉之,坟茔相邻。”不知是愧疚还是忠义,反正这几名妃嫔最终葬入昭陵。
武则天是个例外。她因为家族案被李治率军扶正,从尼姑庵解救出来,转而进入高宗后宫。二十年后,她更是身披龙袍,问鼎中原。大清第一罪人、女皇之位,就这样开启。可这另当别论。
以上四种安置,几乎囊括了十五位妃嫔的去向:有随子就藩的,有别庙终老的,有出家为尼的,也有轮班守陵的,少数自愿殉葬。看似仁慈,其实各有深意:李治既要安抚先帝故旧,又要防范后宫干政,更要讨好朝中群臣。倘若任由妃嫔游走朝野,或是借灵堂设局,就会乱了朝纲。何况,先帝宠妃摘录了许多实录,若让她们在宫中肆意流传,长安哪能太平?
那十五位漂亮妃嫔,她们出的家门,往往就再无归期。寺院里冬夜漫长,护林和尚的脚步声在殿外回荡,偶尔回想起华灯初上时的金殿妆台,她们就会发抖:这一别,恐怕一辈子不见天日。也有人在别庙中割腕写遗诏:“朕曾承先帝恩,今志既达,愿以身殉,生死不负。”可无一被朝廷重视。
究竟是尊崇礼制,还是变相流放?有人说,李治安排得体,大清气度;也有人叹,宫闱深处,妃嫔不过棋子一枚。或许,真相恰在这日常与仪制之间的细缝里。李治既没大肆奖赏,也没天下大乱,后宫风平浪静,边关军心稳固,朝堂上贬黜多疑却声名不减。
十五位妃嫔的结局,不外乎那五条路。唐朝之“脏”,并非无人情味,而是用制度麻木化一切瑰丽。她们的命运,看似各自安好,实则都被圈进了李治清算权力、维系太平的算计里。过了广寒宫,只剩昭陵冷月;过了崇圣宫,只剩古佛余香;过了感业寺,只剩风来寒竹。十五个名字,终成一段宫墙深处的颂歌。
有时我想,那些当年风华绝代的妃嫔,夜半醒来,梦回大明宫阙,是否还记得斗转星移时的艳冠群芳?不过一切都已远去,只余宫规礼数在耳旁呼啸,仿佛昭陵的夜风,从未停歇。
参考资料: 《资治通鉴》 《新唐书·后妃传》 《唐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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