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哭诉儿子重病急需50万,我凑钱时闺蜜发来消息:他女友晒豪宅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8 00:35 1

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凌晨两点,手机铃声像一把电锯,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我被惊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高铭。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高铭,我的前夫。

自从八年前,我们办完离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起,这个号码就再也没有主动在我手机上亮起过。

八年,足够让一个陌生人变得熟悉,也足够让一个曾经最亲密的人,变得比陌生人还遥远。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林薇……林薇!”

电话那头,高铭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变了调,夹杂着压抑不住的抽泣和巨大的恐慌。

“是我,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蔓延。

“远远……我们的儿子远远……他出事了!”

高铭的哭声瞬间冲破了压抑,变成了嚎啕大哭,“他查出来了,是……是‘阵发性睡眠性血红蛋白尿’!急性发作!现在在市一院抢救!”

“什么?”我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串拗口的病名我听都没听过,但“抢救”两个字像两颗子弹,精准地射穿了我的心脏。

“医生说,病情很罕见,国内没有特效药,必须立刻从国外进一支靶向药,不然……不然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那药……那药要五十万!”

高铭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把一个濒临绝望的父亲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断断续续地描述着儿子“突然昏厥”“心跳骤停”的细节,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薇薇,你救救儿子,你一定要救救他!”

我强忍着心痛,颤声问:“你的公司不是做得很大吗?五十万都拿不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充满疲惫的叹息。

“唉,林薇,你不懂……生意越大,现金流就越紧张。”高铭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年底了,到处都要用钱,给员工发奖金,给供应商结款,银行的贷款也到期了要还……所有的钱都被占着,账面上看着风光,可手头能动的现金,一分都没有。我所有的钱,都压在公司里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我总想着把公司再做大一点,给远远更好的生活,没想到……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我要是手头留点活钱就好了……我真是个混蛋!我该死!”

他一边哭,一边用力地扇着自己耳光,电话里传来“啪啪”的脆响。

“你别这样!”我脱口而出,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你先照顾好儿子,钱……钱我来想办法!”

“林薇,谢谢你,谢谢你……”高铭的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感激,“卡号我等下发你,你……你快一点,医生说时间不等人!”

02

挂断电话,我浑身都在发抖,感觉整个世界的支柱都塌了。

高远,我的儿子。

离婚时他才五岁,法院判给了经济条件更好的高铭。八年来,我只能在周末和寒暑假见他。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客厅,打开所有的灯,疯了一样翻出所有的银行卡。

一张,两张,三张……

我颤抖着手,挨个登录手机银行查询余额。

六万,三万五,四万八……

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不到十五万。

我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五十万,对于我这个广告公司的项目总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开始疯狂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我爸妈。

“爸,妈……远远病了,急需五十万做手术。”我话没说完,已经哽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我妈焦急的声音:“别急,孩子,别急!我们这有二十万养老本,你先拿去用!”

“谢谢妈……”

第二个电话,打给关系最好的几个朋友。

“小雅,能借我点钱吗?我儿子……急用。”

“林薇,我这只有八万,够吗?”

“够!够!谢谢你!”

……

我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低声下气地求着每一个人。

一夜未眠,天亮时,我双眼红肿,但总算凑到了四十八万。还差两万。

我打开电脑,在二手车网站上,挂出了我那辆才开了两年的代步车信息,标价三万。

然后,我又在浏览器里搜索:如何办理房产抵押贷款。

这套小两居,是我离婚后唯一的避风港。

但现在,只要能救儿子,别说房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03

上午十点,高铭的银行卡号发了过来。

紧跟着又是一条信息:“林薇,怎么样了?医生又在催了,说再拖下去,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字里行间,全是催命符。

我立刻回复:“快了,马上就转给你!”

我将所有卡里的钱,连同刚从父母朋友那里借来的钱,全部转到一张卡上,总共四十八万。

我打开手机银行,输入高铭的卡号,输入金额“480000”。

我的手指悬在“确认转账”的按钮上,微微颤抖。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我的儿子在等这笔钱救命。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顶端弹出一个微信通知。

是我的大学闺蜜,张莉。

“薇薇!先别转钱!你快看我发你的图!”

张莉的语气异常急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我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下意识地点开了对话框。

一张截图,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瞳孔骤缩。

那是一张朋友圈九宫格截图,发朋友圈的人叫孙倩,我知道,那是高铭的现任女友,一个二十出头的网红模特。

照片里,孙倩小鸟依人地挽着高铭,两人站在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前。

高铭穿着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意气风发的笑容,和我昨晚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崩溃绝望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们身后,是整座城市最繁华的夜景,车水马龙,灯火璀璨,仿佛踩在云端。

而那条朋友圈的文案,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扎进我的眼睛里。

“新的开始!谢谢亲爱的艾特高铭,送我的30岁生日礼物,市中心的大平层,以后请叫我高太太。”

定位显示:环球天际中心。

那是我们市最著名的地标性建筑,顶层的大平层住宅,被誉为“城市之巅”,房价高得令人咋舌,据说只卖给有身份地位的特定人群。

发布时间:昨天下午五点。

底下评论区更是热闹非凡。

“恭喜高总!大手笔啊!”

“倩倩你太幸福了!这房子得九位数了吧!”

“人生赢家!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而高铭本人,在评论区里,回复了孙倩一个硕大的爱心表情。

我盯着那颗红色的爱心,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昨晚电话里他声泪俱下的哭喊,和他扇自己耳光的“啪啪”声,还回响在耳边。

而现在,照片里他春风得意的笑容,和那套俯瞰全城的奢华大平层,构成了一幅地狱般讽刺的画卷。

我感觉不到愤怒,也感觉不到悲伤。

一种极致的冰冷,从脚底迅速窜遍全身。

我像一个被人从万米高空推下的傻子,身体在急速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大脑却异常清醒。

我没有立刻去质问他,甚至没有回复张莉。

我关掉微信,退出了手机银行界面。

一个巨大的困惑,像浓雾一样笼罩了我。

以我对高铭的了解,他自私、虚荣,但做事向来精明。

如果他真的富裕到能全款买下环球天际中心的大平层,那五十万对他来说,连一顿饭钱都算不上。

他何必编造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来骗我?

这不符合他的行事逻辑。

除非……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压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重新点开和高铭的对话框,打了一行字发过去。

“钱差不多了,但我需要看到医院的诊断证明。”

信息几乎是秒回。

一张电子版的诊断书图片发了过来,上面盖着市一院的红色公章,患者姓名“高远”,诊断结果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阵发性睡眠性血红蛋白尿”。

P图技术很高超,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

如果不是我看到了那条朋友圈,我绝对会信以为真。

紧跟着,高铭的信息又来了。

“林薇,孩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医生建议我们家属尽量少打扰。你先把钱转过来,我立刻安排用药,人命关天啊!”

他的每一个字,都在催促,都在施压。

这种滴水不漏的表演,反而加重了我的怀疑。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04

我没有再回复高铭。

我决定自己去查。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的背后,远比一个简单的骗局要复杂。

我没有去医院。

如果这是一个骗局,医院里根本不可能有高远。去了也是白去。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给高远的班主任王老师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王老师您好,我是高远的妈妈,林薇。”

“哦,高远妈妈啊,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吗?”王老师的声音很热情。

我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是这样,高远他……身体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我这两天联系他爸爸,总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没有啊!”王老师的回答干脆利落,“高远身体好着呢!活蹦乱跳的,昨天体育课还跑了个第一。”

我心里一沉。

“那……他今天去上学了吗?”

“哦,这个啊,”王老师说,“他爸爸昨天下午刚给他请了一周的假,说是家里要庆祝乔迁之喜,还要带他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家庭聚会,所以这周都不来学校了。”

乔迁之喜……

家庭聚会……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我的神经上。

和高铭的谎言,完全对不上号。

挂了电话,我立刻翻出通讯录,找到了那个我几乎从不拨打的号码——我儿子的电话手表。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了。

“喂?妈妈?”

儿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慵懒,听起来很正常,没有半点生病的迹象。

我的心,放下了一半,又悬起了一半。

“远远,你现在在哪呢?”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

“在家啊。”

“哪个家?”我追问道。

“新家啊,就是那个能看到整个城市夜景的大房子。”儿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聊和炫耀,“我爸不让我出门,说这几天有很重要的客人要来,让我表现好点,别给他丢人。”

重要的客人……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谎言被戳破了一半。

儿子没病,正在那个大平层里。

但我新的困惑又来了。

既然大平层是真的,高铭又为什么要骗我这五十万?

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省下这笔“小钱”?

不,这太不合理了。

一个能全款买下环球天际中心的人,会在乎五十万?

这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立刻想到了第二条线索——房产信息。

我有个大学同学,毕业后在一家大型房产中介公司做到了高管,查个房产信息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老同学,帮我个忙。”我开门见山。

“哟,林大总监,稀客啊!说吧,什么事?”

“帮我查个房产信息。环球天际中心,A栋顶层。业主是不是一个叫高铭的人。”

“行,小事一桩。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心里全是汗。

终于,电话回了过来。

“薇薇,查到了。”同学的语气有些奇怪,“你确定是这个人吗?高铭?”

“确定。”

“那就怪了,”他说,“环球天际中心顶层的业主,根本不姓高。而且,我顺便在系统里查了一下,整个市的房产系统里,都没有一个叫高铭的业主。”

我愣住了。

“会不会是他女朋友的名字?叫孙倩。”

“我刚也查了,这个孙倩名下,也一套房都没有。”

我彻底糊涂了。

这算什么?

儿子亲口说他在那个大平层里。

朋友圈的照片也货真价实。

但房产信息却显示,房子根本不是他们的!

一个弥天大谎,套着另一个更加匪夷所思的谎言。

高铭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四周全是高墙,找不到任何出口。

不行,我不能再坐以待毙。

我必须亲自去看看。

我要去那个环球天际中心,亲眼看看高铭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我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05

环球天际中心,作为本市最顶级的地标,安保极其严格,需要刷专属的业主卡才能进入。

我被拦在了金碧辉煌的大堂。

我告诉前台,我找顶层的业主高铭。

前台用内线电话沟通了几秒后,礼貌地对我说:“女士,不好意思,业主说不认识您。”

我心里冷笑一声。

高铭,你够狠。

我没有硬闯,而是把车停在了大厦对面的马路边,摇下车窗,死死地盯着大厦门口。

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耐心也在一点点被消耗。

就在我快要坐不住的时候,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高铭和孙倩。

孙倩亲密地挽着高铭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地从大厦里走了出来。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对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

那对夫妇穿着考究,气质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高铭在他们面前,姿态放得很低,带着一种谦卑又恰到好处的自信。

“叔叔阿姨慢走,路上开车小心点!”他微微躬着身子,满脸堆笑。

“嗯,小高啊,有空再聊。”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态度不冷不热。

中年夫妇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缓缓驶离。

直到奔驰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高铭才直起身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脸上那副精心维持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掩饰不住的疲惫和烦躁。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极其不耐烦地对身边的孙倩说了一句。

“又催!烦死了!”

孙倩似乎有些不满,嘟着嘴说了句什么,但高铭根本没理她,径直朝着地下车库走去。

我坐在车里,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高铭在扮演什么角色?

那对中年夫妇是谁?看样子,应该是孙倩的父母。

他口中那个“催”他的人,又是谁?

最重要的问题是:他既然能自由出入那套大平层,甚至还邀请了“未来的岳父岳母”上门做客,那房子就算不是他的,也一定是他能掌控的地方。

可他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编造一个如此离谱的谎言来骗我五十万?

这个骗局的背后,真相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唐和复杂。

这更像一场精心编排的舞台剧。

而我,还有我的儿子高远,都成了他这场表演里,无足轻重的道具。

一股怒火,夹杂着被愚弄的羞辱感,直冲我的天灵盖。

06

我没有当场冲上去和他对峙。

那样太蠢了,只会让他有机会继续演戏,或者狗急跳墙。

我要用一种更聪明的方式,撕开他那张虚伪的假面。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点开高铭的微信对话框,编辑了一条短信。

“我刚在环球天际中心楼下,看到你和孙倩了。不介意的话,上来坐坐?”

发送。

这条短信,像一颗精准制导的炸弹,瞬间就能击溃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果不其然,不到三十秒,高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惊慌和错愕。

“林薇?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我儿子了,来看看他。”我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几秒后,他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们……我们换个地方谈吧?楼下新开了个咖啡馆,我请你。”

“好。”我干脆地答应了。

我知道,他不敢让我上楼。

因为那间“大平层”里,藏着他所有的秘密。

十分钟后,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我见到了高铭。

他换了一身衣服,但脸上的狼狈和慌张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他再也不是电话里那个意气风发的“高总”,也不是昨晚那个声泪俱下的“慈父”。

他像一个被戳穿了所有把戏的蹩脚魔术师,眼神躲闪,坐立不安。

“林薇,你听我解释……”他搓着手,艰难地开口。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的沉默,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我……我承认,我是骗了你。远远他……他没病。”他终于承认了。

“然后呢?”我放下咖啡杯,淡淡地问道。

“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高铭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我需要钱,急需一笔钱!”

“所以,你就诅咒自己的亲生儿子得绝症?”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不是!我没有!”他激动地反驳,“我只是……只是找不到别的办法了!”

“是吗?”我冷笑一声,“一个能全款买下环球天际中心的大老板,会为区区五十万走投无路?高铭,你这个故事编得,连你自己都信了吗?”

高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颓然地垂下了头。

我身体前倾,一字一句地逼问道:“我再问你一遍,那套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骗我这五十万,到底要干什么?”

在我的逼视下,高铭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呻吟着,终于将所有真相,全盘托出。

事实,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唐。

第一,那套大平层,根本不是他的。是他花二十万,从一个专门做出租生意给剧组拍戏的二房东手里,租了一个月。

第二,房子里的所有高档家具、软装,也全是他花大价钱租来的,甚至连落地窗前的那架斯坦威钢琴,都是按天计费的。

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伪装成亿万身家,追求孙倩。

而他追求孙倩的目的,更加不堪。

他不知从哪打听到,孙倩的父亲是本市一家知名投资公司的老板。他误以为孙倩是豪门千金,所以想通过“联姻”的方式,获得未来岳父的投资,来挽救他那家早已经外强中干、濒临破产的公司。

“那五十万呢?”我冷冷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是……是给供应商的货款。”高铭的声音低如蚊蚋。

原来,为了维持他这个“成功人士”的假人设,他早已债台高筑,到处拆东墙补西墙。

其中一个被他拖欠了最大一笔货款的供应商,终于失去了耐心,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内,必须还上五十万,否则,就把他租房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原原本本地捅到孙倩父母那里去!

“所以,为了保住你在未来岳父面前的脸面,为了你那可笑的豪门梦,你就编造儿子重病的谎言,来骗我这个前妻的救命钱?”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觉不到一丝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恶心和荒谬。

他不是一个亡命徒,他甚至连做恶棍的勇气都没有。

他只是一个被虚荣心彻底吞噬,活在自己幻想里的可悲小丑。

他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他那张比天还大的“面子”。

他诅咒自己的儿子,欺骗曾经的妻子,只是为了让他的那场蹩脚表演,能继续演下去。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07

我看着眼前这个面如死灰的男人,突然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跟一个小丑计较,只会拉低我自己的档次。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薇!你别走!”高铭一把拉住我的手,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帮帮我!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只要过了这个坎,我拿到投资,公司活了,我马上就把钱还你!双倍!不,三倍还你!”

我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

“高铭,你觉得可能吗?”

“你必须帮我!”他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八度,“我们是夫妻一场!而且……而且高远还在我手上!你要是不帮我,我……我就把他送回老家去,让他跟他奶奶过!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

他开始威胁我了。

这是他最后的,也是最无耻的伎俩。

我看着他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一个能让他这场荒唐大戏,以最华丽、最彻底的方式落幕的主意。

我重新坐了下来,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他看不懂的微笑。

“帮你,也不是不可以。”我说。

高铭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溺水的人看到了岸边的灯塔。

“真的?林薇,你真的愿意帮我?”

“嗯。”我点了点头,“不过,我不是借钱给你。这五十万,算我‘投资’你。”

“投资?”高铭愣住了。

“对,”我说,“我总得看看我的钱投得值不值吧?我要评估一下你的商业价值,看看你那位‘未来岳父’,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愿意为你一掷千金。”

“怎么评估?”

“很简单,”我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是说你那位供应商催得紧吗?你那位未来岳父不是对你很满意吗?这样,由我来做个局。”

“什么局?”

“你找个时间,把你那位供应商,还有孙倩的父母,一起请到你那个‘大平层’里,吃顿饭。就说,你找到了一位新的天使投资人——也就是我,对你的项目很感兴趣,想在签约前,和你的主要合作伙伴们见个面,聊一聊。”

高铭的眼睛越睁越大,他似乎没明白我的意图。

我继续说道:“饭局上,你尽情地表演,把你那些宏伟蓝图都画出来。如果我评估下来,觉得你这个项目靠谱,孙倩的父母也确实有投资意向,那这五十万,我当场转给你。怎么样?”

高铭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这不仅能解决他五十万的燃眉之急,还能在未来岳父面前,再狠狠地秀一把自己的“实力”和“人脉”。

他以为,我这个被他骗得团团转的前妻,终于被他的“商业才华”所折服,准备带资入股了。

“好!好!就这么办!”他激动得连连点头,“林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等我公司上市了,我分你一半的股份!”

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冷笑。

高铭,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永远高估自己的智商,低估别人的底线。

你以为这是一场让你翻盘的盛宴?

不。

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最后的断头台。

08

晚宴就定在两天后。

地点,自然是那间被高铭寄予了全部希望的大平层。

高铭为此忙得不亦乐乎,他订了最高档的私厨上门服务,买了最贵的红酒,甚至还特意请了小提琴手来现场演奏。

他要把这场“商业巨头与天使投资人的会晤”的排场,做得足足的。

赴宴前,我做了一件事。

我给儿子高远打了个电话。

“远远,这周末,想不想跟妈妈出去玩?”

“想啊!可是我爸不让,说家里有重要的客人。”

“如果妈妈有办法让你出来呢?”

“真的吗?太好了!”儿子的声音里充满了雀跃。

我告诉了他我的计划,并叮嘱他:“记住,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等妈妈的信号。”

“知道了,妈妈!”

安排好儿子,我才换上一身得体的套装,驱车前往环球天际中心。

当我走进那间“大平层”时,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奢华的水晶吊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如银河的城市夜景。

高铭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正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客人。

孙倩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像女主人一样穿梭在人群中。

她的父母,也就是那对气质不凡的中年夫妇,正端着红酒杯,满意地打量着这间豪宅。

而被高铭称为“李总”的供应商,一个看起来颇为精明的胖子,则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复杂。

看到我进来,高铭立刻迎了上来。

“林总,您可算来了!”他热情地把我介绍给众人,“各位,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林薇,林总,国内知名的天使投资人,也是我最重要的商业伙伴!”

孙倩的父母立刻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那位李总则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微笑着和众人点头致意,然后在高铭的安排下,坐上了主宾位。

晚宴开始。

高铭彻底进入了他的角色。

他从公司的创立初心讲到未来的上市蓝图,从人工智能讲到元宇宙,各种高大上的名词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有情怀、有远见、即将改变世界的商业奇才。

孙倩在一旁听得满眼崇拜,她的父母也连连点头,显然是被唬住了。

只有我和那位李总,表情平静。

我看着高铭口若悬河的表演,感觉像在看一场滑稽的独角戏。

时机,差不多了。

我等到高铭演讲的一个间歇,端起酒杯,微笑着对那位李总说:

“李总,我敬您一杯。我们高总常跟我说,您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听说高总最近为了这个新项目,资金周转有点紧张,连您那五十万的货款都暂时周转不开了。真是创业不易,太辛苦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话音刚落,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李总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铁青。

高铭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孙倩的父母则是一脸错愕地看向高铭,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又转头,看向孙倩的父母,用一种更加赞赏的语气说:

“叔叔阿姨,你们真是养了个好女儿,也找到了一个好女婿。高总对倩倩,那真是没得说。我听他说,为了给倩倩一个30岁的生日惊喜,宁愿自己花二十万,租下这套大平层一个月来营造这份浪漫。这份心意,现在这个社会可不多见了,真是太难得了!”

“租……租的?”

孙倩的母亲,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手里的刀叉“当啷”一声掉在了餐盘上。

孙倩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高铭,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两句话,像两枚精准投下的炸弹。

第一枚,炸毁了高铭在“未来岳父”面前树立的“财力雄厚”的形象。

第二枚,则彻底炸碎了他和孙倩之间,那份建立在金钱和虚荣之上的所谓“爱情”。

整个餐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高铭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

“不……不是的……叔叔阿姨,李总,你们听我解释……林薇她……她是我前妻,她嫉妒我,她在胡说八道!”高铭终于反应过来,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因为已经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了。

“高铭!”李总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啊你!你欠我钱不还,还有钱养女人,租豪宅装大款?你把我当猴耍呢?”

“高总,”孙倩的父亲也站了起来,语气冰冷,再无之前的和颜悦色,“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倩倩,我们走!”

“爸!妈!”孙倩哭着看向她的父母,又怨毒地瞪着高铭,“高铭!你这个骗子!”

她抓起桌上的红酒,狠狠地泼在了高铭那张惨白的脸上。

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盛宴”,瞬间变成了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

09

我坐在原地,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孙倩和她的父母拂袖而去。

李总指着高铭的鼻子,撂下一句“法院见”,也怒气冲冲地走了。

转眼间,巨大的餐厅里,只剩下我和被红酒浇得狼狈不堪的高铭。

他像一尊被抽空了所有灵魂的雕塑,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他面前。

“高铭,这场戏,演完了。该落幕了。”

他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仇恨。

“林薇!你好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狠?”我笑了,“是你,为了你那点可笑的虚荣心,不惜诅咒自己的儿子;是你,为了骗钱,把我也算计进去。高铭,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我懒得再和他多说一句废话。

我走到高远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远远,是妈妈。我们该回家了。”

门开了,儿子背着他的小书包,站在门口,平静地看着客厅里的一切。

我牵起他的手。

“走吧。”

“嗯。”

我带着儿子,从高铭身边走过,没有再看他一眼。

从始至终,我没有花一分钱,没有一句恶言,甚至没有亲手推他一把。

我只是把他精心搭建的、那个充满谎言的舞台,轻轻地掀开了一个角。

然后,他就被自己堆砌起来的虚荣和谎言,压得粉身碎骨。

这对他这种人来说,是比破产、比坐牢,更彻底的惩罚。

那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高铭。

我只从一些共同好友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他的结局。

他的公司,因为拖欠供应商货款被告上法庭,彻底破产。

他背负了巨额债务,名声扫地,在这个城市再也混不下去,最后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孙倩,在朋友圈里删光了所有关于高铭的动态,没过多久,就又开始晒起了另一个“成功人士”送给她的名牌包包。

而我,通过法律途径,顺利地拿回了儿子的抚养权。

我卖掉了原来的小房子,换了一个离儿子学校更近、带小院子的新家。

生活,终于回归了它应有的平静和真实。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和高远正在新家的小院子里,一起给新买的植物标本分类。

初夏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吹得人很舒服。

高远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蝴蝶标本,一边突然抬起头,认真地问我:

“妈妈,我们现在,是不是比爸爸那个能俯瞰全城的大房子,还要富有?”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

“是的,远远。因为我们拥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来源:一才体坛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