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捐肾救了继子,他亲妈却来抢抚养权,我丈夫一巴掌扇了过去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8 00:34 1

摘要:陈阳,我丈夫,乐乐的亲爹,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在医生办公室里,哭得像个孩子。

拿到配型成功报告单那天,我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上面那行字,黑色的,冰冷的,“HLA配型结果相合”。

我叫许静,今年三十二岁。

我不是乐乐的亲生母亲。

乐乐,我继子,今年七岁。

他得了尿毒症。

这个诊断像一颗炸雷,把我们家平静的天给炸了个窟窿。

陈阳,我丈夫,乐乐的亲爹,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在医生办公室里,哭得像个孩子。

我抱着他,一遍遍说:“没事的,有我在,能治。”

话是这么说,可我的心也像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沉。

透析,漫长的透析,乐乐小小的手背上扎满了针眼,青一块紫一块。

他很乖,不哭不闹,只是偶尔会问我:“妈妈,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每次都笑着捏他的脸,说:“胡说什么呢,你会长命百岁的。等你好了,妈妈带你去迪士尼。”

他眼睛里就会亮起星星。

可我知道,透析只是维持,想让他真正活下去,只有一条路——换肾。

肾源,哪儿那么好等。

陈阳去做了配型,不行。

乐乐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允许。

至于乐乐的亲妈,林薇……她在哪儿,我们都不知道。

陈阳和林薇是乐乐一岁多时离的婚,听说是林薇跟着一个有钱的男人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我认识陈阳时,乐乐刚三岁,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是我一点点把他捂热乎的。

是我教他叫“妈妈”,是我在他发烧的夜里整夜不睡,是我看着他从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不点,长成现在这个懂事的小男子汉。

在我心里,他就是我亲生的。

所以,当所有路都堵死的时候,我瞒着陈阳,偷偷去做了配型。

我没敢抱太大希望,毕竟,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它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能把我的命,分一半给乐乐的机会。

我拿着那张报告单,在医院走廊里站了很久。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呛得人想流泪。

我没哭,我笑了。

我给陈阳打电话,告诉他:“老公,找到了,肾源找到了。”

电话那头,他先是狂喜,然后是死一般的沉默。

他哑着嗓子问:“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说:“是我。”

陈阳在电话里咆哮:“许静!你疯了?!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我没理他,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会担心我,害怕我。

可他也是乐乐的爸爸,他比谁都清楚,这是乐乐唯一的生路。

那天晚上,陈阳红着眼睛回来,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骨头里。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我,身体一直在抖。

我知道,他妥协了。

为了乐乐。

手术很顺利。

我醒来的时候,人躺在ICU,腰上那道刀口,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又麻又痒又疼。

我动弹不得,第一句话就是问护士:“我儿子呢?”

护士笑着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他在你隔壁呢,恢复得比你还好。”

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值了。

什么都值了。

我和乐乐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

陈阳公司医院两头跑,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他给我削苹果,一圈一圈的,果皮从来不断。

他说:“静静,这辈子,我欠你的。”

我笑着把苹果塞他嘴里:“说什么屁话,我们是一家人。”

乐乐恢复得很快,小脸渐渐有了血色,也能下地慢慢走了。

他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跑到我床边,摸摸我的脸,说:“妈妈,谢谢你。”

我说:“傻小子,跟妈客气什么。”

他说:“妈妈,你的腰还疼吗?我给你吹吹。”

他真的就趴在我腰边,鼓起腮帮子,轻轻地吹。

暖暖的风,吹得我心里又酸又软。

出院那天,阳光特别好。

我以为,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迎接我们的,会是崭新的,充满希望的生活。

我没想到,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一个女人,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她提着一个硕大的果篮,上面还系着夸张的粉色蝴蝶结。

我看着她,觉得有点眼熟。

陈阳的脸,瞬间就黑了。

“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女人没理他,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乐乐身上。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审视,还有一丝……贪婪?

“乐乐?”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乐乐躲到我身后,怯生生看着她。

女人笑了,笑得有点假:“乐乐,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妈妈呀。”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林薇。

她就是林薇。

那个消失了五年,在乐乐最需要她的时候无影无踪的亲生母亲。

她怎么有脸出现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扶着墙,站直了身体,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发飘,但很冷。

林薇这才把目光转向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哦,你就是许静吧?辛苦你了。”

那语气,像是在对一个保姆说话。

我气得发笑。

辛苦我了?

她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她知道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冰冷的器械划开身体是什么感觉吗?

她知道术后连翻身都像酷刑的日日夜夜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穿得光鲜亮丽,提着个破果篮,来这里宣示她那可笑的主权。

陈阳挡在我面前,像一堵墙。

“林薇,我警告你,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给我走。”

林薇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陈阳,你别这么激动。我听说乐乐病了,来看看他,不行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亲妈。”

她特意加重了“亲妈”两个字。

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亲妈?”我冷笑,“乐乐躺在病床上等肾源的时候,你在哪儿?乐乐做透析疼得满头大汗的时候,你在哪儿?这五年,你往家里打过一个电话,问过一句乐乐好不好吗?”

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

林薇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但她很快调整过来。

“我……我当年也是有苦衷的。我现在回来了,我想补偿乐乐。”

“补偿?”陈阳气笑了,“你拿什么补偿?你觉得我们稀罕你那点臭钱吗?”

“钱怎么了?钱能给乐乐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林薇提高了音量,“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乐乐接走。”

我惊呆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她说什么?

她要把乐乐接走?

我感觉一股血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

“你做梦!”我尖叫起来,“乐乐是我的儿子!你休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乐乐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小小的身体在发抖。

他看着林薇,眼神里全是陌生和恐惧。

“我不要跟你走!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在这里!”他指着我,大声说。

童言无忌,却最伤人。

林薇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看着乐乐,又看看我,眼神里的嫉妒和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好,好得很。”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许静,你给我等着。抚养权,我拿定了!”

说完,她把那个果篮重重地掼在地上,水果滚了一地。

然后,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浑身发软,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陈阳赶紧扶住我,给我顺气。

“别怕,静静,别怕,有我呢。她抢不走乐乐,谁也抢不走。”

我靠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委屈,是铺天盖地的委屈。

我拿命换回来的孩子,凭什么她一句话就想抢走?

凭什么?

出院后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平静。

林薇像个幽灵,阴魂不散。

她开始打听乐乐的幼儿园,趁我们不注意,去幼儿园门口堵他。

给他买昂贵的玩具,最新款的乐高,遥控赛车。

给他买他从来不吃的进口零食,花花绿绿地堆成山。

乐乐一次都没要过。

他把东西都推回去,说:“我妈妈不让我要陌生人的东西。”

林薇气得脸都绿了,却又无可奈何。

幼儿园老师把情况告诉了我,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直接给林薇打了电话。

“林薇,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再骚扰我儿子,我就报警!”

她在电话那头冷笑:“你儿子?许静,你搞搞清楚,他身上流的是我的血!你不过是个外人!一个……捐了肾的外人。”

“捐了肾的外人”。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插进我最痛的地方。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攥着手机。

“许静,我劝你识相点。”林薇的声音充满了优越感,“我现在的丈夫,你知道是谁吗?是瑞丰集团的董事长。我能给乐乐的,是你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你跟着陈阳,住在那破房子里,能给乐乐什么?”

“我能给他一个家!我能给他爱!这些你给得起吗?”我嘶吼道。

“爱?爱能当饭吃吗?”林薇不屑地嗤笑,“行了,我没空跟你废话。法院传票,你很快就会收到了。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真的要起诉。

她真的要跟我抢乐乐。

陈阳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看我脸色不对,急忙问我怎么了。

我把林薇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陈阳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她敢!”

他拿出手机,就要给林薇打电话。

我拦住了他。

“别打了,没用的。她已经铁了心了。”我疲惫地说,“我们……我们找个律师吧。”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煎熬的战争。

我们请了律师,开始准备材料。

律师告诉我们,情况对我们有利。

毕竟,林薇遗弃孩子五年是事实,而我,作为抚养乐乐多年的继母,并且为他捐了肾,法院在判决时,一定会优先考虑孩子的意愿和实际抚养情况。

话虽如此,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林薇有钱有势,她请的,是全市最好的律师团队。

我怕,我真的怕。

我怕万一……

我不敢想那个“万一”。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瘦脱了形,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刀口还在隐隐作痛,心里的伤口,更是鲜血淋漓。

我常常在半夜惊醒,梦见乐乐被林薇抢走了,他哭着喊我“妈妈”,我却怎么也追不上。

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

陈阳就把我搂在怀里,一遍遍地安抚我。

“没事的,静静,睡吧,乐乐就在隔壁房间,谁也抢不走。”

可我还是怕。

林薇的骚扰,变本加厉。

她不再偷偷摸摸,而是直接找到了我们家。

那天是个周末,我正在给乐乐辅导作业。

门铃响了。

陈阳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就是林薇。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保镖。

好大的阵仗。

“你又来干什么?”陈阳堵在门口,不让她进。

林薇看都没看他,直接朝屋里喊:“乐乐,妈妈来看你了!”

乐乐听到她的声音,吓得一头扎进我怀里。

我抱着他,感觉他的小身体在发抖。

“林薇,你给我滚!”我冲着门口吼。

林薇冷笑一声,推开陈阳,径直走了进来。

她环顾了一下我们家不大的客厅,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就住这种地方?陈阳,你可真有出息。”她嘲讽道。

然后,她蹲下身,试图去拉乐乐。

“乐乐,别怕,跟妈妈走。妈妈带你去住大别墅,给你买好多好多玩具。”

乐乐死死地抱着我,不肯撒手。

“我不要!你走开!我讨厌你!”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她站起身,指着我,对乐乐说:“乐乐,你被她骗了!她不是你妈妈!我才是!你看,我们长得多像!”

说着,她竟然想去扯乐乐的头发,似乎想做什么亲子鉴定。

我彻底被激怒了。

我把乐乐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狮。

“林薇!你够了!”

“我够了?我还没够呢!”林薇也撕破了脸皮,声音尖利刺耳,“许静,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二手货,捡了我不要的男人,还想霸占我的儿子?你捐个肾了不起啊?你不就是想用这个拿捏我们陈家一辈子吗?我告诉你,我今天就可以给你钱,一百万,够不够?就当是买你那颗肾了!”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愣住了。

林薇也愣住了,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阳。

陈阳站在那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微微发抖。

是他。

是他打了林薇。

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林薇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林薇的声音都在发颤,一半是疼,一半是惊。

“我打你都是轻的!”陈阳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狠戾,“林薇,我告诉你,你再敢说一句伤害许静的话,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许静,许静!你满脑子都是许静!”林薇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陈阳,你忘了我才是乐乐的亲妈吗?你为了这个外人打我?”

“外人?”陈阳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嘲讽,“许静躺在手术台上,把自己的肾给乐乐的时候,她是外人吗?许静为了照顾乐乐,辞掉工作,没日没夜守着他的时候,她是外人吗?乐乐发高烧,她抱着乐乐在医院跑上跑下,三天三夜没合眼的时候,她是外人吗?”

陈阳一步步逼近林薇,气势骇人。

“林薇,你告诉我,这五年,你在哪里?乐乐叫第一声‘爸爸’的时候,你不在。他第一次走路摔倒的时候,你不在。他第一次背着书包上学的时候,你不在!现在他病好了,你回来了,穿得人模狗样,跑来跟我们说你是他亲妈?你配吗?”

陈阳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林薇心上,也砸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这个男人,这个平时温和儒雅的男人,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林薇被陈阳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她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陈阳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听清楚了,许静,她不是外人。她是我陈阳的妻子,是乐乐的妈妈,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也最要感谢的人。她的那颗肾,不是买卖,那是命!是我们全家的命!你那点脏钱,收起来,别脏了我们的地!”

“滚!”

陈阳最后吼出一个字。

林薇踉跄了一下,被她身后的保镖扶住。

她怨毒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陈阳,最后捂着脸,狼狈地跑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陈阳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他的身体还是紧绷的。

“陈阳。”我叫他。

他转过身,把我紧紧地搂进怀里。

“对不起,静静,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摇摇头,把脸埋在他胸口。

“不委屈。”

一点都不委屈。

有他这番话,我受再多委屈,都值了。

乐乐从我身后钻出来,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陈阳。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架。”他小声说,眼睛里还带着惊恐。

我蹲下身,把他抱进怀里。

“乐乐不怕,爸爸妈妈没有吵架。爸爸是在保护妈妈和乐乐。”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伸出小手,摸了摸我的脸。

“妈妈不哭。”

我破涕为笑。

“好,妈妈不哭。”

那一刻,我抱着我的儿子,靠着我的丈夫,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定。

我知道,不管前面还有多少风雨,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

林薇的巴掌没有白挨。

她很快就把事情闹大了。

她报警说陈阳家暴,还找了媒体,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思念儿子却被前夫和“恶毒后妈”阻挠的可怜母亲。

一时间,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们的新闻。

标题起得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

《豪门前妻欲探望病儿,遭前夫殴打,继母蛇蝎心肠》

《捐肾背后是阴谋?女子为拴住丈夫,不惜利用继子》

各种脏水,不要钱似的往我们身上泼。

我成了别有用心、鸠占鹊巢的恶毒继母。

陈阳成了忘恩负义、家暴前妻的渣男。

我们的住址、电话、工作单位全被扒了出来。

门口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骚扰电话一个接一个,全是辱骂和诅咒。

我不敢出门,不敢开窗,甚至不敢看手机。

世界仿佛一夜之间就颠倒了黑白。

我明明是受害者,却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那几天,家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陈阳请了假,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他不停地打电话,联系律师,联系平台删帖,但收效甚微。

谣言像病毒一样,传播得太快了。

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我躲在房间里,抱着膝盖,一遍遍地问陈阳:“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们?”

陈阳抱着我,说:“静静,别看,别听,别信。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人,他们不了解真相。你只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我们没有错。”

可是,道理我都懂,心里的那道坎,却怎么也过不去。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我是不是不该嫁给陈阳?

我是不是不该……捐那颗肾?

如果我不做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

我不能这么想。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因为那是乐乐。

是我的乐乐。

就在我快要被舆论压垮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一个视频,在网上悄然流传开来。

视频的拍摄者,是我们对门的邻居,李阿姨。

那天林薇来家里大闹的时候,李阿姨家的门开着一条缝,她把整个过程都用手机录了下来。

视频很清晰。

林薇嚣张跋扈的样子。

她指着我鼻子骂我“二手货”的样子。

她说要用一百万买我那颗肾的样子。

陈阳忍无可忍才动手的一幕。

全都清清楚楚。

李阿姨把视频发到了业主群里,配上了一段话。

“我住许静家对门五年了,这家人怎么样,我最有发言权。许静这姑娘,没得说,对孩子比亲妈都亲。孩子生病那会儿,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们这些老邻居都看在眼里。现在孩子亲妈回来了,要摘桃子,还倒打一耙,我老婆子看不下去!公道自在人心!”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业主群里炸了锅。

“我作证!许静真是好样的!”

“我家孩子跟乐乐一个班,乐乐天天把‘我妈妈’挂嘴边,说的就是许静!”

“林薇五年没露面,这是事实吧?现在跑出来装什么慈母?”

“心疼许静,捐了肾还要被这么污蔑!”

很快,乐乐幼儿园的老师、我以前的同事、甚至医院的护士,都站了出来。

他们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着我这几年是怎么照顾乐乐的,讲述着我们在医院里是怎么相依为命的。

舆论的风向,一夜之间,彻底反转。

那些之前骂我骂得最凶的键盘侠,开始删评、道歉。

林薇花钱买的水军,被事实的洪流冲得七零八落。

她的社交账号下面,全是骂她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五年不管不问,现在来抢孩子?脸呢?”

“还想用钱买肾?你当那是菜市场的猪腰子吗?”

“支持许静!支持陈阳!这种女人就该打!”

我看着那些评论,一条一条地看。

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原来有那么多人,看得到我的付出,认可我的存在。

陈阳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头顶。

“看吧,我就说,公道自在人心。”

我点点头,把脸上的泪蹭在他衣服上。

“嗯。”

这场舆论战,我们赢了。

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法院的开庭通知,如期而至。

法庭上,气氛庄严肃穆。

我坐在原告席上,手心全是汗。

陈阳坐在我旁边,紧紧握着我的手。

他的手心,也一样是湿的。

对面,林薇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

她脸上的巴掌印早就消了,取而代之的,是精心计算过的憔悴和委屈。

她的律师,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精明又干练。

庭审开始。

林薇的律师先发言,他把林薇塑造成一个为爱远走,如今事业有成,迫切希望弥补母爱的伟大母亲。

他声称,林薇当年离开,是因为和陈阳感情破裂,且当时经济困难,无力抚养孩子。

“我的当事人,林薇女士,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的儿子。她在国外辛苦打拼,就是为了能给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现在,她有这个能力了,她希望能把孩子接到身边,给他最优渥的生活,最顶级的教育。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一个母亲最基本的权利。”

他说得声情并茂,仿佛林薇真的是个圣母。

我气得浑身发抖。

无力抚养?

我记得陈阳说过,当年离婚,林薇可是从他那里拿走了一大笔钱。

而且,她转身就嫁了富商,何来经济困难一说?

轮到我们的律师发言。

我们的律师,是个年轻的姑娘,姓王。

王律师没有说太多煽情的话,她只是把一份份证据,呈了上去。

“法官大人,这是被告林薇女士过去五年的出入境记录。记录显示,她多次往返国内外,但从未回来看过孩子一次。”

“这是被告的社交媒体截图,上面记录了她五年间周游世界、参加派对、购买奢侈品的奢华生活。请问,这是一个‘经济困难、无力抚养’的母亲该有的状态吗?”

“这是乐乐的住院记录,从确诊到手术,长达半年时间。我们曾通过各种方式试图联系被告,均未得到回应。孩子命悬一线之时,这位‘深爱儿子’的母亲,又在哪里?”

“最后,这份,是我当事人许静女士的捐赠协议和术后诊断报告。在孩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我的当事人,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母,挺身而出,捐出了自己的一个肾,给了孩子第二次生命。”

王律师顿了顿,目光扫向林薇,犀利如刀。

“请问被告律师,您口中那份‘人之常情’的母爱,体现在哪里?是体现在五年的不闻不问上,还是体现在孩子生死关头时的彻底消失上?”

林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的律师显然也没想到我们准备得如此充分,一时有些语塞。

法官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接下来,是质询环节。

法官问林薇:“被告,原告方律师所说,是否属实?”

林薇支支吾吾:“我……我当时在国外,通讯不方便……”

“通讯不方便?”王律师立刻抓住漏洞,“据我所知,您和您的现任丈夫,在全球拥有多处房产,配备最先进的通讯设备。而且,我们有证据表明,我们曾向您在国内的亲属发送过求助信息,但石沉大海。”

林薇的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法官又问:“你这次要求变更抚养权,是出于什么考虑?”

“我……我是为了孩子好。”林薇定了定神,又开始背诵准备好的台词,“我能给他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让他上国际学校,以后出国留学……”

“也就是说,你认为,钱,就是对孩子好?”法官打断了她。

林薇愣了一下,点点头:“难道不是吗?”

法庭里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我看到法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最后,法官说:“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对于有独立认知能力的未成年人,在变更抚养权时,应尊重其本人意愿。现在,休庭十分钟,我需要单独和孩子谈一谈。”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乐乐被法警带进了一个小房间。

那十分钟,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

我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我不知道法官会问他什么。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他才七岁,他懂什么是抚养权吗?

他会不会因为害怕,或者被林薇之前的糖衣炮弹迷惑,说出什么违心的话?

我不敢想。

陈阳握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在我手心写着“别怕”。

可我怎么能不怕。

十分钟后,法官回来了,表情看不出喜怒。

重新开庭。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法官清了清嗓子,目光缓缓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和陈阳身上。

“本庭认为,”他一字一句,声音清晰而有力,“家庭的意义,在于陪伴与责任。血缘,固然是亲情的纽带之一,但爱与付出,才是维系一个家庭最核心的力量。”

“被告林薇,作为孩子的生母,在长达五年的时间里,未尽到任何抚养和监护的义务。在孩子身患重病,生命垂危之际,亦未出现。其行为,已构成事实上的遗弃。”

“反观孩子的继母,许静女士,在与孩子并无血缘关系的情况下,视如己出,悉心照料。更在关键时刻,捐出自己的器官,挽救了孩子的生命。其行为,令人感佩。”

“刚才,本庭征求了孩子的个人意愿。孩子明确表示,希望继续和父亲陈阳、继母许静共同生活。”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赢了。

我们赢了。

“综上所述,”法官拿起法槌,重重敲下,“本庭判决:驳回原告林薇变更抚-养-权的诉讼请求!维持现有监护关系不变!”

“咚!”

法槌落下的声音,是我听过最动听的音乐。

我一下子扑进陈阳怀里,放声大哭。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惧,所有的不安,都在这一刻,随着眼泪,倾泻而出。

陈阳紧紧地抱着我,拍着我的背。

“结束了,静静,都结束了。”

对面的林薇,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刺眼。

我眯着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感觉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样。

乐乐从王律师身后跑过来,一头扎进我怀里。

“妈妈!”

他叫得又响亮,又干脆。

我把他紧紧抱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哎,妈妈在呢。”

王律师走过来,笑着对我们说:“恭喜你们。”

我们连声道谢。

“王律师,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改天我们一定好好请你吃顿饭。”陈阳说。

王律师摆摆手:“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实话,这个案子,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许女士,我很敬佩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实,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舍不得他。”我摸着乐乐的头。

王律师点点头,说:“我明白。法官让我转告你们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法律保护的是责任和爱,而不是那一张血缘鉴定。你们,是当之无愧的父母。”

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回家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乐乐在我怀里睡着了,小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一片宁静。

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

虽然过程充满了波折和痛苦,但也让我和陈阳,和乐乐,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死,一起对抗了流言,一起走过了法庭。

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回到家,陈阳去做饭。

我把乐乐抱到他的小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我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晚安,我的宝贝。”

腰上的刀口,似乎又不那么疼了。

它像一枚勋章,刻在我的身体上,也刻在我的生命里。

它提醒着我,我曾为了一个生命,奋不顾身。

而这个生命,也用他全部的爱,回报着我。

晚上,陈阳做了一大桌子菜。

都是我爱吃的。

他给我盛了一碗汤,说:“老婆,辛苦了。多喝点,补补。”

那声“老婆”,他叫得自然又深情。

我喝着汤,暖意从胃里,一直流到心里。

“老公,”我看着他,“以后,别再叫我‘最对不起的人’了。”

他愣了一下。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说,“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没有谁对不起谁。你保护我,我保护乐乐,我们一起保护这个家。这才是最重要的。”

陈阳看着我,眼睛里有光。

他点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好。”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香甜。

一夜无梦。

生活,终于回归了它应有的轨道。

平静,琐碎,却充满了烟火气。

我每天送乐乐上学,然后去菜市场买菜,回家研究各种有营养的菜谱。

陈阳的公司也度过了危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周末,我们会带上乐乐,去公园野餐,去郊外爬山。

阳光下,乐乐在草地上奔跑,笑声像银铃一样。

陈阳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

“真好。”他说。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不远处的儿子,笑着说:“是啊,真好。”

我们再也没有见过林薇。

听说,她那天从法院回去后,就跟她那个富商丈夫大吵了一架。

那个男人嫌她丢人,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影响了公司股价。

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婚了。

她净身出户。

这些,都是我后来听李阿姨八卦时说的。

我听完,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她过得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了。

我只关心我的家人。

乐乐八岁生日那天,我们给他办了一个小小的生日派对。

请了邻居和他的几个好朋友。

家里很热闹。

吹蜡烛的时候,乐乐闭着眼睛,许了很久的愿。

我问他:“乐乐,许了什么愿望呀?”

他神秘地笑了笑,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希望,妈妈永远健康,永远陪着我。”

我的心,瞬间被幸福填满。

我摸着他的头,说:“傻瓜,妈妈当然会永远陪着你。”

晚上,客人都走了。

我收拾完屋子,累得瘫在沙发上。

陈阳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温水。

他坐在我身边,把我揽进怀里。

“在想什么?”他问。

我摇摇头,靠在他肩膀上。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现在这样,真好。”

“是啊。”他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静静,谢谢你。”

他又说谢谢。

我捏了捏他的手,说:“陈阳,你知道吗?我以前总觉得,‘妈妈’这个词,是世界上最神圣的词。我不是乐乐的亲妈,我总觉得……有点名不正言un顺。”

“别胡说。”他打断我。

“你听我说完。”我笑了笑,“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妈妈,不是一个称呼,也不是一种血缘。它是一种选择,是一种责任,是一种……你愿意把自己的命,分一半给他的本能。”

“对我来说,乐乐叫我一声‘妈妈’,就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陈阳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水。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

然后,他撩起我的衣服,指尖轻轻地,拂过我腰间那道已经变成淡粉色的疤痕。

那道疤,像一道弯弯的月牙。

“这是我们家的勋章。”他说。

我笑了。

是啊。

它不是伤疤,是勋章。

是我爱过的证明。

是我成为一个母亲的,无上荣光。

窗外,月光如水,温柔地洒进客厅。

我和我的爱人,依偎在一起。

不远处,是我的孩子,安睡的呼吸。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我想,这大概就是幸福,最真实的模样。

来源:温柔雨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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