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把一部砸了5年技术、120亿票房、全家老小都进影院的动画,硬塞进“美术片”小抽屉,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炸。
把一部砸了5年技术、120亿票房、全家老小都进影院的动画,硬塞进“美术片”小抽屉,这事儿搁谁身上都得炸。
饺子一开口,台下动画人集体点头。
“美术片”三个字像一张发黄的标签,啪一下贴在《哪吒》脸上,观众看不见背后的渲染农场、绑定系统、动作捕捉,只看见“哦,手绘的”。
这感觉就像把特斯拉归到“自行车”一栏,再夸它链条踩得真圆润。
老派分类的源头挺好找——当年《大闹天宫》确实靠毛笔、宣纸、水墨,一帧一帧描出来,叫“美术片”没毛病。
可今天的孩子连铅笔都不削,直接上iPad笔,3D模型一拉就是千军万马,再把镜头推近,汗毛都能随风摆动。
技术换了好几茬,抽屉却没换,衣服自然勒得慌。
勒得有多疼?
《深海》团队做“粒子水墨”,把几十亿颗小点砸进海里,只为让浪花像泼墨一样翻滚,机器跑一宿,电费够在三环外付个首付。
结果送审表上,他们只能在“美术片”后面打钩,钩得小心翼翼,怕把纸戳破。
那一刻,估计连电脑风扇都在叹气:老子吹了半年,你就给我个这?
票房不会说谎。
120亿的大盘子,年均涨一成,说明观众用脚投票,动画早不是“娃的专属”。
周末夜里十点,影院门口依旧排着穿汉服的姑娘、戴鸭舌帽的小伙,他们讨论的是分镜、节奏、情绪曲线,不是“这颜色涂得匀不匀”。
可奖项还在用30年前的尺子量身高,难怪有人翻白眼:到底谁没长大?
国际那头的对比更扎心。
奥斯卡大大方方把“最佳动画长片”放在直播C位,领奖台灯光一亮,全球观众都认得那张脸。
安妮奖干脆给动画单开一桌,从角色设计到特效,想夸哪里就设个杯。
金鸡呢?
动画人想上台,得先挤进“最佳美术片”通道,旁边是纪录片、科教片,灯光扫过来,镜头三秒切走,连名字都来不及念完。
别说露脸,连背影都是糊的。
有人担心:单独设奖,会不会把动画进一步“发配边疆”?
其实反过来想,先给一张正经椅子,才谈得上一起开会。
上海电影节策划人支了个招:学奥斯卡,双通道——既让你去冲“最佳影片”,也给你“最佳动画”的专属话筒。
想冲哪个,导演自己挑,不把天才逼成“格式填空”。
光线老王、追光老王,两个平时抢档期的人,这次罕见同框,一起举手:赶紧加类别。
行业老大们不是闲得慌,他们比谁都清楚,奖项就是风向标,风往哪吹,钱往哪涌。
投资人桌上,金灿灿的奖杯一摆,预算表立刻多一个零;没有杯,零就划掉。
动画人再佛系,也扛不住房租和渲染农场的双重毒打。
好消息是,协会已悄悄开会,文件没盖章,但门缝里传出风声:增设“最佳动画电影”在议程里。
北影节动作更快,2024直接开“动画竞赛单元”,海报都印好了,就等片方递片子。
一旦跑通,金鸡再不动,就真成了“最后一个知道潮流的人”。
短期看,多一个奖,多一张证书;长期看,是给整个产业松了绑。
动画不再非得“像画”,可以“像梦”——粒子可以写诗,代码可以流泪,票房可以破亿,艺术也可以进殿堂。
到那天,观众刷票根,看见的不只是“美术”,还有“技术”“叙事”“想象”,以及一群终于敢大声自我介绍的人:我们是做动画电影的,不是画连环画。
所以,别急吼吼唱衰,也别盲目狂欢。
抽屉已经吱呀作响,盖子随时掀开。
动画人要做的,是把下一部作品拍得更狠、更疯、更动人,让评委在投票时,手自然伸向新设的按钮——那按钮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字:动画。
来源:高贵饭团hG2MNg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