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轨,我把房子卖了捐给山区,他在法庭上哭着求我分他一半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7 17:46 1

摘要:我正窝在沙发里,给他熨烫明天要穿的衬衫。热蒸汽带着熨斗的重量,一遍遍碾过纯棉的布料,抚平每一丝褶皱。

手机是在他洗澡时震动的。

不是那种持续的、急切的铃声,是微信消息“嗡”的一声轻响。

我正窝在沙发里,给他熨烫明天要穿的衬衫。热蒸汽带着熨斗的重量,一遍遍碾过纯棉的布料,抚平每一丝褶皱。

就像我过去七年,为我们这个家做的一样。

手机屏幕亮起,就在茶几上,离我不到半米。

我没想看。

真的。

毕竟,谁的手机里还没点不想让伴侣知道的群聊记录、沙雕表情包呢?

但那条消息预览,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弹了出来。

没有备注,只有一个头像,是个女孩,笑得像朵刚摘下来的太阳花。

她说:【哥,你今晚还过来吗?我给你留了汤。】

哥?

我盯着那个字,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陈锋没有妹妹。

他是个独生子,这件事,他妈逢人就讲,骄傲得像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

我放下熨斗,电源指示灯还亮着,红得刺眼。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混合着他不成调的哼歌声。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但又有什么东西,已经碎了,发出我一个人才能听见的、刺耳的裂帛声。

我的手指有些抖,但还是拿起了手机。

没有密码。

他总是说,夫妻之间要坦诚,搞密码那套,是心里有鬼。

现在想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点开那个对话框。

往上翻,聊天记录不算多,但每一条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

【汤真好喝,和你一样甜。】这是陈锋发的。

【讨厌啦,明天早点来,我穿那件新买的裙子给你看。】

【哪件?上次我们一起去挑的那件?】

【嗯!】

再往上,是转账记录。

5200。

1314。

日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那天,他告诉我公司要临时加班,给我发了个200块的红包,让我自己点些好吃的。

我真的点了外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对着结婚照,吃完了那顿饭。

现在想来,我像个傻子。

不,我就是个傻子。

我继续往上翻,翻到了最开始。

他们的开始,在三个月前。

照片里,那个女孩靠在陈锋怀里,穿着一条我从没见过的裙子,背景是我们上个月刚去过的度假村。

陈锋带她去了我们预支蜜月的地方。

我感觉不到愤怒了。

只觉得冷。

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带着铁锈味的寒意。

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

陈锋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他看见我拿着他的手机,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带着那种我曾经最迷恋的、毫无防备的阳光气息。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走过来,想从我手里拿回手机。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那张亲密的合影,正明晃晃地亮着。

他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地凝固,碎裂,最后变成了惊慌和恼怒。

“你翻我手机?”

他没有问我是不是误会了,没有解释,第一反应是指责我。

这一刻,我心里最后那点可笑的、微弱的期待,也彻底熄灭了。

“是啊。”我平静地看着他,“我不但翻了,我还都看见了。”

“林瑶,你能不能别这么神经质?就是同事,大家一起出去玩,拍个照怎么了?”

他开始夺手机,语气急躁。

我没松手。

“同事?”我轻笑一声,“给男同事留汤,让男同事看新裙子,收男同事纪念日发的5200?陈锋,你们公司挺开放啊,企业文化这么活泼,怎么不给你发个一夫多妻证呢?”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冰锥。

陈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定格在一种被戳穿的羞恼上。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终于抢走了手机,手忙脚乱地开始删除记录。

我冷冷地看着他。

看他那副做贼心虚的狼狈样子。

“删吧。”我说,“我已经拍下来了。”

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晃了晃我的手机。

“所有聊天记录,所有转账记录,还有那张精彩的合影,我都给你做了个备份。高清的。”

“你……”他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

这个城市,万家灯火,我们这扇窗里的光,曾经是我最珍视的温暖。

为了这扇窗,为了这个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我们掏空了双方父母的积蓄,背上了三十年的贷款。

我辞掉了更有前途的设计工作,换了个清闲的行政岗,只为了能有更多时间照顾这个家。

我学着煲他爱喝的汤,研究菜谱,把家里打理得一尘不染。

我以为我在构筑一个叫“幸福”的巢。

现在才知道,这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笼子。

而他,拿着我省下来的钱,去给另一个女人买裙子,喝她做的汤。

“陈锋,”我转过身,看着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我们离婚吧。”

他愣住了,好像没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我一字一顿地重复,“这日子,我过够了。”

他突然就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离婚?林瑶,你脑子坏掉了?就为这点小事?”

“小事?”我反问。

“哪个男人在外面没点应酬?我心里有这个家不就行了?”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哄劝。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错了,行不行?我跟她断了,以后再也不联系了。你别闹了,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他把“闹”这个字咬得很重。

在他眼里,我捍卫婚姻和尊严的行为,只是“闹”。

“陈锋,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了你活不了?”

“不然呢?你工作那么清闲,一个月挣几个钱?这房子,月供一万五,主要是谁在还?你吃的穿的,哪样不要钱?”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心。

是啊。

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底气。

他觉得他掌控着这个家的经济命脉,所以我只能忍,只能像个附属品一样,依附他而活。

“房子……”我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放心,”我说,“我不会跟你争房子的。”

他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算你识相”的表情。

“这就对了嘛,夫妻……”

我打断他:“因为,我会把它卖了。”

陈锋的表情,再次凝固。

“你疯了?!”

“我清醒得很。”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这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当年买房,为了规避一些政策,也因为他信誓旦旦地说爱我,要给我安全感,所以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这句他用来哄骗我的情话,成了我此刻最锋利的武器。

“你敢!”他冲我吼道,眼睛都红了。

“你看我敢不敢。”

我拿起沙发上的包,转身就走。

经过他身边时,我停顿了一下。

“陈锋,你毁了我的家。”

“所以,我就毁了你的房子。”

“我们,两不相欠。”

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我没有回头。

走出小区大门,深夜的冷风吹在脸上,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我在我最好的朋友孟佳家里,住了下来。

孟佳听完我的叙述,气得把抱枕砸到了地上。

“这个!陈锋这个王八蛋!瑶瑶,你想怎么做?姐们陪你!是去撕那个小三,还是去他公司闹?你说话!”

我摇摇头,灌了一大口冰水。

“没用,孟佳。”

“怎么没用?就要让他身败名裂!”

“然后呢?他身败名裂了,我就能高兴了?”我看着她,眼睛干涩得发疼,“我只是觉得……没意思。”

七年的感情,像个笑话。

我所有的付出,都成了理所当然。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缠。

撕小三?闹公司?那只会让我自己也变得面目可憎,像个抓不到救命稻草的疯女人。

“我要卖房子。”我说。

孟佳愣住了。

“卖……卖了?瑶瑶,你可想清楚了,那房子现在值多少钱?那可是你们俩……”

“不是我们俩。”我打断她,“是我的。法律上,是我的。”

“那卖了钱呢?你分他一半?”

“不。”我摇摇头,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逐渐成型,“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

孟佳倒吸一口凉气:“你想干嘛?”

我看着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要来了。

我也该有我新的活法了。

“我要把钱,都捐了。”

孟佳足足愣了半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捐……捐了?林瑶你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那可是几百万!你捐了?你喝西北风去啊?”

“我可以再挣。”我说,“孟佳,你不懂。”

她确实不懂。

那套房子,承载了我对未来所有的美好幻想。

客厅的吊灯是我们一起挑的,阳台的多肉是我一盆盆养大的,卧室的墙是我亲自调的色。

每一个角落,都有我和他共同的印记。

现在,这些印记都变成了扎在我心上的刺。

留着它,就像留着一具腐烂的尸体,时时刻刻提醒我,我的爱情和婚姻,已经死了。

我不要。

我宁可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陈锋很快就发现我不是在开玩笑。

第二天一早,我就联系了中介。

我告诉中介,价格可以比市场价低百分之十,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全款,尽快成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中介的效率高得惊人,当天下午就带了第一波客户来看房。

我没回家,委托了孟佳替我开门。

陈锋的电话和微信,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轰炸得我手机发烫。

我一个都没接,一条都没回。

他开始给他妈,也就是我婆婆打电话。

婆婆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时,我正在咖啡馆里,用笔记本电脑搜索山区助学基金会的信息。

“林瑶!你长本事了啊!要卖房子?你经过我们家陈锋同意了吗?”

婆婆的声音,尖利得像是指甲划过玻璃。

“妈,第一,我们马上要离婚了,我不用再叫您妈。第二,房子在我名下,我卖我自己的东西,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

“你的东西?首付我们家也掏了三十万!这几年月供陈锋还了多少?你算过吗?你想独吞?我告诉你,没门!”

“我没想独吞。”

“那你什么意思?你把陈...你把钱给陈锋,你们好聚好散,别闹得这么难看!”她大概也意识到不该再自称“我们家”。

“钱,我不会给他的。”我平静地说,“我会把它捐了。”

电话那头,是长达十秒的死寂。

然后,是婆婆气急败坏的尖叫:“你疯了!你这个疯女人!那是几百万啊!你捐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告诉你林瑶,你要是敢动那房子,我……我就去你单位闹!我去你爸妈家闹!我让你全家都跟着你丢人!”

“请便。”

我挂了电话,把她和陈锋的号码,一起拉黑。

世界清静了。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孩子的照片。

他们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站在破败的教室前,但眼睛里,却闪着光。

那是一种对知识的渴望,对未来的期盼。

我忽然觉得,我那个疯狂的念头,是对的。

与其让那笔钱变成我和陈锋互相拉扯的烂肉,不如把它变成这些孩子走出大山的路。

至少,它能换来一些纯粹的、干净的东西。

三天后,中介打来电话,说找到了一个买家,愿意全款,价格只比我的心理价位低了五万。

“林小姐,对方诚意很足,就图个快,您看?”

“可以。”我说,“约个时间签合同吧。”

签合同那天,我特意化了个妆。

不是为了给谁看,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孟佳陪着我。

我们在中介门店的签约室里,见到了买家,一对很年轻的夫妻,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像极了当年的我和陈锋。

我心里刺痛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签完字,按下红手印的那一刻,我感觉压在心口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买家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长串的数字。

扣除各种费用,到手680万。

孟佳在我旁边,紧张得手心冒汗。

“瑶瑶,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她小声说。

我摇摇头,打开了早就联系好的那个助学基金会的网站。

我跟他们沟通过,这笔钱,可以定向捐助,在某个山区建一所希望小学,剩下的钱,用来资助贫困学生,直到他们大学毕业。

基金会的人说,这笔钱,可以改变至少一百个孩子的命运。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操作转账。

输入账号,输入金额。

6800000.00。

我数了好几遍,生怕自己输错一个零。

点击“确认”的那一刻,我的手,前所未有地稳定。

一条转账成功的短信,弹了出来。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我靠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

孟佳抱着我,眼圈红了。

“你真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

我笑了。

“谢谢夸奖。”

陈锋是在第二天知道房子已经卖掉的消息的。

他大概是回家时,发现密码锁被换了,然后看到了门上贴着的“装修提醒”。

他的电话打不通我的,就打给了孟佳。

孟佳开了免提。

“让林瑶接电话!让她接电话!”陈锋的声音,嘶哑得像是一头困兽。

孟佳冷笑一声:“陈总,找林瑶什么事啊?是想汇报一下昨晚跟小情人战况如何吗?”

“孟佳!你别给我阴阳怪气的!我问你,房子呢?房子是不是被她卖了?”

“是啊。”孟佳的语气轻飘飘的,“卖了,全款,昨天刚过户。怎么,有问题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

“钱呢?钱在哪里?让她把钱给我!那是我们俩的钱!”

“你们俩的?陈锋,你脸皮是城墙拐角做的吗?房本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再说了,瑶瑶说了,那钱,一分都不会给你。”

“那钱呢?”陈锋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恐惧。

“哦,忘了告诉你了。”孟佳故意顿了顿,然后用一种极其愉悦的语气说,“捐了。全捐了。给山区小朋友建学校去了。陈总,您也算是为我国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了呢。光荣吗?”

“……你说什么?”

陈锋的声音,轻得像是在梦呓。

“我说,钱,没了。一分都没了。变成了学校,变成了书本,变成了祖国的花朵。懂了吗?”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

忽然,听筒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

“林瑶!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

孟佳迅速挂了电话,拍着胸口。

“妈呀,吓死我了。瑶瑶,这家伙不会真来找你拼命吧?”

我摇摇头。

“他不敢。”

他只会去找他的妈,然后,去找律师。

果不其然。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原告,陈锋。

诉讼请求:请求判令被告林瑶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无效,并要求分割售房款680万元的一半,即340万元。

我看着传票上那几个冰冷的黑字,笑了。

该来的,总会来。

孟佳拿着传票,气得手抖。

“他还有脸告你?他出轨在先,凭什么分钱?法律是眼瞎了吗?”

“法律不讲感情,只讲证据。”我把传票放到一边,“他告,我就应诉。正好,我也想在法庭上,跟他把这笔账,算个清清楚楚。”

我找了一个律师。

是个很干练的女性,姓王。

王律师听完我的陈述,又看了我提供的所有证据,包括陈锋出轨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以及房产证、售房合同、捐款凭证。

她推了推眼镜,表情很平静。

“林小姐,这个案子,有点棘手。”

“我知道。”

“从法律上讲,虽然房产证上只有你的名字,但这套房子是在你们婚后购买的,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你未经他同意,擅自出售,并且将所得款项全部捐赠,这个行为,确实存在恶意转移财产的嫌疑。”

孟佳急了:“什么叫恶意转移?陈锋出轨逼得她走投无路,这叫正当防卫!”

王律师笑了笑:“法律上没有‘正当防卫’这一说。但是,”她看向我,“陈先生的出轨行为,是确凿的过错方。这一点,在法庭上,会成为对我们非常有利的因素。法官在裁量时,会予以考量。”

“那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我问。

“最坏的结果,”王律师沉吟了一下,“法院可能会判决你的捐赠行为部分无效,要求你对他进行补偿。但补偿的金额,绝对不会是他要求的340万那么多。因为他的过错,他能分到的份额会大大减少。”

“最好的结果呢?“

“最好的结果,法官认定你的行为虽然激进,但事出有因,且捐赠行为已经完成,款项无法追回,同时考虑到陈先生的严重过错,驳回他的全部诉讼请求。”

“我要最好的结果。”我说。

王律师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欣赏。

“我会尽力。”

开庭那天,天气阴沉。

我在法庭上,再次见到了陈锋。

他瘦了,也憔悴了,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恨意。

他旁边坐着他的母亲。

老太太一见到我,就想冲过来,被法警拦住了。

她隔着几米远,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你这个扫把星!丧门神!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吞了我们家的钱,你!”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出拙劣的滑稽剧。

法官敲响了法槌,世界安静了。

陈锋的律师,是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

他先是声情并茂地讲述了陈锋如何辛苦工作,为这个家打拼,如何深爱着我,而我,却在他“犯下一点点小错”之后,做出了如此极端、恶毒的报复行为。

“……被告林瑶,在明知房产为夫妻共同财产的情况下,恶意串通中介,低价抛售房产,并将所得的680万元巨款,全部转移!其行为,不仅严重侵害了我当事人的合法财产权益,更是对婚姻法和基本社会公德的公然践踏!”

他说得慷慨激昂,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轮到陈锋发言时,他开始了。

他开始哭。

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在法庭上,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法官,我对不起她,我承认,我做错了事。可那只是一时糊涂啊!男人嘛,总有犯错的时候。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求她原谅,可她不给我机会!”

他哽咽着,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深情”的控诉。

“她卖了我们的家,我们一起奋斗了那么多年的家啊!那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有我们的心血!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求她,我求她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把钱分我一半,让我至少还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她呢?她宁可把钱给那些不相干的人,也不愿意给我!法官,这不公平!”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哭。

“我什么都没了……家没了,钱也没了……她毁了我的一切……”

他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真诚,以至于旁听席上,都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向我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就连法官的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一些。

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直到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法官看向我。

“被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站了起来。

“有。”

我没有看陈锋,而是看向法官。

“陈锋先生说他爱我,爱这个家。那么,我想请问陈锋先生,你爱我,所以在我为了给你省钱,连续一个月每天只吃泡面的时候,你带着别的女人去吃人均上千的日料吗?”

陈锋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爱这个家,所以在我为了还房贷,连一件超过三百块的衣服都舍不得买的时候,你给别的女人买五千块的包,一万块的项链吗?”

“你说你只是一时糊涂,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那么,在我们结婚纪念日当天,你骗我在公司加班,实际上却给那个女人转了5200块钱,陪她过节,这也是一时糊涂吗?”

我每说一句,陈锋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的律师,王律师,适时地将那些聊天记录、转账截图,一张张地呈现在大屏幕上。

高清,无码。

整个法庭,一片死寂。

“陈锋先生说,房子里有我们的心血。是的,有。有我辞掉热爱的设计工作,换取稳定薪水来配合你的还贷压力的心血。有我为了省下保姆费,每天下班还要买菜做饭搞卫生,累到腰肌劳损的心血。有我为了让你回家能有口热汤喝,夏天在不开空调的厨房里待两个小时的心血。”

“而你的心血呢?你的心血,就是用我们省下来的钱,去浇灌另一朵‘太阳花’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陈锋的脸上。

他已经不哭了。

他低着头,脸埋在臂弯里,不敢看任何人。

“至于这笔钱,”我转向法官,语气坚定,“我承认,我把它捐了。一分没留。”

“因为,这套房子,是用我的青春、我的事业、我的妥协、我的爱,一砖一瓦砌起来的。当我知道,这一切都被他践踏得一文不值时,这个房子,对我来说,就成了一个充满了谎言和背叛的坟墓。”

“我不想跟他争,不想跟他抢。因为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我这七年的付出,最后只剩下钱。太脏了。”

“我把它捐了,捐给那些需要光明的孩子。至少,它能换来一百个孩子干净的未来。这比分给一个背叛者一半,让他拿着这笔钱,继续去给别的女人买裙子、喝她煲的汤,要有意义得多。”

“陈锋先生在法庭上哭,说我毁了他的一切。他说他什么都没了。”

我看着他颤抖的背影,冷笑一声。

“你错了。”

“你不是什么都没了。”

“你还有自由,还有你的‘太阳花’,还有你妈口中那个‘男人都会犯的错’的借口。”

“而我呢?我没了七年的青春,没了曾经引以为傲的事业,没了一个完整的家,也没了对爱情和婚姻的信任。”

“现在,你来法庭上,哭着向我讨要你背叛我的‘遣散费’?”

“陈锋,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说完了。

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陈锋的母亲,那个刚刚还对我破口大骂的老太太,此刻也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锋的律师,脸色铁青,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看起来温顺的家庭主妇,会如此犀利。

法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敲响了法槌。

“休庭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再次开庭。

法官宣判。

他的声音,在庄严肃穆的法庭里回响。

“……被告林瑶,擅自处置夫妻共同财产,其行为确有不当。但,考虑到原告陈锋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严重过错,是导致夫妻感情彻底破裂的主要原因。被告的行为,虽属过激,但其情可悯。”

“此外,该笔售房款已全部捐赠给合法注册的慈善基金会,用于公益事业,该捐赠行为已经完成且具备社会公益性质,不宜判令撤销或追回。”

“综上所述,原告陈锋要求分割售房款的诉讼请求,缺乏足够的事实和法律依据,本院……”

法官顿了顿,目光扫过陈锋惨白的脸。

“……不予支持。”

“驳回原告陈锋的全部诉讼请求。”

法槌落下。

“咚”的一声。

尘埃落定。

我赢了。

陈锋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软软地瘫在了椅子上。

他的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母亲终于反应了过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指着我,又指着法官,开始语无伦次地咒骂。

“你们官官相护!欺负我们老实人!还有没有天理了!那是我儿子的血汗钱啊!”

法警走过去,将她强行带离了法庭。

我从陈锋身边走过,没有看他一眼。

走出法院大门的那一刻,一缕阳光,正好冲破了厚厚的云层,照在我的脸上。

很暖。

孟佳在门口等我,一看到我,就冲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赢了!瑶瑶!你太牛了!”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背。

是啊,赢了。

但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狂喜。

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像一场发了很久的高烧,终于退了。

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和孟佳去吃了火锅。

热气腾腾的锅底,翻滚着红油和辣椒。

我夹起一片毛肚,七上八下,蘸了满满的香油蒜泥,塞进嘴里。

又脆,又辣,又香。

活着的滋味。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孟佳问我,“真就净身出户,喝西北风啊?”

“我租了个小公寓。”我说,“一室一厅,朝南,带个小阳台。”

“然后呢?工作呢?”

“辞了。”

孟佳差点被一口肥牛噎住。

“你也太虎了!钱没了,房子没了,现在工作也没了?”

“那份工作,本来就是为了照顾他才换的。”我慢条斯理地涮着黄喉,“现在他没了,那份工作,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那你……”

“我准备重新开个设计工作室。”我看着她,眼睛里有光,“从头开始。”

孟佳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举起了酒杯。

“行。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敬我们瑶瑶,涅槃重生!”

我也举起杯。

“敬自由。”

生活比想象中要艰难,但也比想象中要简单。

我用手里剩下的一点积蓄,租了工作室,买了电脑。

一开始,没有客户。

我就在网上接一些散活,logo设计,海报排版,什么都做。

很累,经常熬夜到凌晨三四点。

但很充实。

每一分钱,都是靠我自己的能力挣来的,干干净净。

我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再为了省几十块钱跟菜贩子讨价还价,也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想法去迎合谁。

我可以在阳台上种满我喜欢的花,而不是他觉得招蚊子的多肉。

我可以在墙上挂满我淘来的画,而不是他妈觉得不吉利的抽象派。

我可以周末睡到自然醒,也可以心血来潮,买一张机票,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看海。

我的世界,变小了。

小到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公寓,一个小小的我。

但我的世界,也变大了。

大到可以容纳下整个宇宙的星辰。

半年后,我收到了一个从大山里寄来的包裹。

里面是一大堆信。

是那些孩子们写的。

他们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告诉我,他们的新学校有多漂亮,新桌椅有多结实,新书本里的故事有多有趣。

“林瑶阿姨,谢谢您,我们有新教室了,下雨天再也不会漏水了。”

“林瑶阿姨,我长大了也想当一个像您一样的人。”

“林瑶阿姨,这是我们画的画,送给您。”

包裹里,还有一沓照片。

照片上,是一座崭新的、明亮的教学楼。

教学楼的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林瑶希望小学”。

我看着那张照片,看着照片里孩子们灿烂的笑脸,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伤心,不是因为委屈。

是感动。

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沉甸甸的满足感。

原来,我失去的那个“家”,换来了这么多孩子,拥有“家”的希望。

原来,我那场惨烈的、看似两败俱伤的报复,开出了一朵这么美的花。

孟佳说得对。

我涅槃了。

在焚毁一切的灰烬里,我找到了一个全新的、更好的自己。

至于陈锋。

我后来也零星听到过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听说,那个“太阳花”女孩,在他败诉、一分钱都没拿到之后,就迅速地离开了他。

听说,他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大病了一场。

听说,他换了工作,搬了家,过得很不如意。

有一次,我在商场的地下车库里,远远地看到了他。

他好像在做代驾,穿着马甲,点头哈腰地跟一个满身酒气的客人说话。

背影佝偻,再也没有了当年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地交汇了一下。

他看到了我。

我也看到了他。

他的眼神里,有震惊,有尴尬,有悔恨,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怨毒。

我只是平静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我的车。

我的车,是一辆二手的国产小车,不贵,但能为我遮风挡雨。

坐进车里,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还站在原地,像一尊失魂落魄的雕像。

我发动了车子,没有再回头。

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他的人生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

我只知道,我的路,在前方。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来源:坑神客HjF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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