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欺辱我宫女,我将其凌迟处死 听到他的怒斥,我:那就废后吧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6 00:55 1

摘要:那些她自始至终都坚定不移地认为的“偏爱”,实际上全是他深爱唐青栀,那爱意早已深深镌刻进骨髓,化作日常点滴的习惯罢了。

那些她自始至终都坚定不移地认为的“偏爱”,实际上全是他深爱唐青栀,那爱意早已深深镌刻进骨髓,化作日常点滴的习惯罢了。

温以宁在房间里等了好久好久,始终不见傅叙寒回来。她心里有些担忧,便起身准备出去寻找。刚光着脚丫走出卧室,就听到楼梯转角处传来一阵激烈的争执声。她下意识地踩在冰凉如霜的地板上,身体微微颤抖,赶忙躲进一旁的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

走廊里的灯光昏黄而朦胧,像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一切。这灯光将傅叙寒的侧脸映照得愈发俊朗非凡,可他口中说出的话,却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直直刺向人心:“刚才宁宁没有尊重你,让你受了委屈,我替她向你道歉。”

“阿宴,你要清楚,以宁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说话做事可得注意分寸。”唐青栀的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可每一个字却都重重地砸在傅叙寒的心上,仿佛有千钧之力。

傅叙寒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妒火,那火苗在他心底熊熊燃烧。他大步上前,猛地搂住唐青栀的腰,用力将她按在墙上,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我之所以娶温以宁,就是为了让你在温家不会受到任何委屈!可你呢,却躲到国外整整两年,连一面都不见我。更过分的是,你还拿着她大哥的冻精怀了孕!这些我都能忍,孩子生下来记在我名下,我来养!”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温以宁的耳边轰然炸响,炸得她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懵了。唐青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乱了分寸。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傅叙寒的脸上,声音清脆得吓人,仿佛能穿透人心:“我是你大嫂!你可别忘了这一点!”

“可大哥已经不在人世了!”傅叙寒双眼通红,像一头愤怒的野兽,“要是你心里没有我,大哥忌日那天你为什么要见我?为什么还让我陪你一起去产检!”

温以宁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原来,他不接电话、不回消息,背后竟然藏着这样的原因。

唐青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过了好久好久,才缓缓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傅叙寒那已经红肿的脸,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阿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那以宁该怎么办?你们朝夕相处了整整两年,你真的一点都不爱她吗?”

傅叙寒蹭着她的手,脸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神情:“唐青栀,你是太低估自己了,还是太不了解我了?要不是为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哪里值得我花费这么多心思?我天天叫她‘宁宁’,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叫着她的名字,我才能骗自己,仿佛你还在我身边。”

这番话落下,温以宁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才勉强忍住没有哭出声。她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试图用疼痛来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些曾经与傅叙寒在一起的画面,却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地在她脑海中闪现:傅叙寒为她把别墅刷成粉红色,他们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甜蜜依偎的样子……直到大腿被掐得生疼,她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一些。

瓷砖的寒意顺着脚底,如同一条冰冷的蛇,一路钻到她的心脏。她靠着墙壁,身体缓缓滑坐在地上。恍惚之间,她听到唐青栀那充满质问的声音:“你到底把以宁当成什么了?”

傅叙寒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窖里的寒冰:“不过是一个能陪睡的,一个接近你的工具罢了。说得难听点,就是一只听话的宠物。”

是啊,原来在她傅叙寒的眼里,自己从来都只是这样的存在。

她此刻的狼狈模样,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清冷的月光如水一般,泼洒在温以宁的脸上,衬得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可她终究是一个有血有肉、怀揣着真心的人啊。她实在无法容忍傅叙寒骗走她的真心,还肆意地踩碎她的自尊。是时候及时止损,结束这一切了。

这一晚,温以宁终究没有等到那碗傅叙寒承诺过的姜汤。她终于不再犹豫,果断地订了最早一班的机票。正收拾行李的时候,唐青栀的消息突然弹了出来:“以宁,能陪我去一趟寺庙吗?我想替孩子和你大哥祈福。”

温以宁着实有些意外。说实话,她跟这位大嫂向来关系不算亲近。特别是自从对方知道她和傅叙寒的关系后,她更是下意识地躲着唐青栀,生怕惹出什么麻烦。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靠谱的理由来推脱。

没办法,她只好扶着唐青栀,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去。刚走到山脚下,就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正是傅叙寒。他看到温以宁,明显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也在这儿?”大概是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不妥,傅叙寒赶紧圆场:“你昨晚受凉了,怎么又不听话,偷偷跑出来了?”

温以宁紧紧盯着他闪躲的眼神,直接问道:“那你呢?昨晚去哪儿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还有,你怎么会在这儿?”

傅叙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昨晚公司临时有急事,我怕吵到你休息,就悄悄走了。听说这庙特别灵验,我想给你求个护身符,没想到碰到你们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拉过温以宁的手,让她摸自己的脸,“没照顾好你,我心里特别内疚,就扇了自己一下,提醒自己以后得好好对你。”

温以宁的鼻头猛地一酸,这酸意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彻骨的寒冷。原来,爱和深情,真的可以伪装得如此逼真,让人真假难辨。她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木然地迈上台阶。

那三千多级的石梯,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就如同傅叙寒带给她的那些折磨一样,又沉重又磨人。她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刀尖上,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传来。

然而,没人留意到她的难过。唐青栀怀着孕,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以宁,你身体真好。看来我是没那个福气上去祈福了,要不你和阿宴先走吧?”那语气,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反倒像是温以宁硬拉着她来的一样。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叙寒一口打断了。

“我背你上去。让宁宁替你一步一叩首祈福,她心地最善良了,肯定不会丢下你的。”

温以宁的心,瞬间凉了大半截。他那所谓的“夸奖”,根本就是把她当成宠物一样使唤,逼着她向另一个女人低头。口头的情话都给了她,可实打实的疼惜却全都给了唐青栀。

温以宁攥紧了手指,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慢慢弯下膝盖,看着他背着唐青栀走在前面的背影,两人贴得那样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她自嘲地笑了笑,额头重重地磕在石阶上。血和泪混在一起,又苦又咸,分不清哪个先掉下来的。

好不容易挪到山顶,温以宁在角落里悄悄翻出他挂的许愿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愿得青栀心,白首不相离。”

唐青栀一直靠在傅叙寒怀里,大概是怕温以宁多心,硬撑着要自己走。可山顶海拔高,空气稀薄,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她一吐,向来有洁癖的傅叙寒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伸手接住了那些污秽。他随便擦了擦自己,又赶紧给唐青栀顺气,动作轻柔而熟练。

温以宁眼里只剩下绝望。她拿什么和唐青栀比呢?在傅叙寒那明目张胆的偏心里,她这点委屈和怨气,根本就不值一提。

上香祈福的时候,傅叙寒想都没想,就把唯一的蒲团塞到了唐青栀脚底下。唐青栀扶着傅叙寒刚要跪,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着温以宁歉疚地笑了笑:“都怪我怀着孕,以宁,委屈你了。”

温以宁没说话,默默地点上香。香灰掉下来,烫红了她的手背,傅叙寒反倒皱起了眉,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怎么这么不小心,连自己都顾不好?”

唐青栀也抬头看过来,一眼就瞧见她雪白的裙子上洇开一团血红:“以宁,你怎么流血了?”

傅叙寒猛地站起来,刚想凑过去看温以宁,却不小心碰倒了香案上的蜡烛。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冒出了滚滚黑烟。他第一反应就是把唐青栀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却被烧得起了一片血泡。

温以宁被烟呛得肺都快咳出来了,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烧穿了。火势迅速蔓延,烧到了柱子上,她的胳膊被烧得又焦又肿,渗着血。柱子烫得她直尖叫,可压根没人管她,傅叙寒早就抱着唐青栀冲出去了。

温以宁蜷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直到庙里的僧人把火扑灭,奄奄一息的她才被抬到外面。

昏昏沉沉中,她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喊:“你放开我!以宁还在里面呢!”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是傅叙寒:“你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这么多人在,难道还能让她出事?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伤到?”

“松手,傅叙寒,你没看到以宁还在流血吗!”

傅叙寒看着自己空着的手,眼神破碎得如同破碎的玻璃,他抬头看向唐青栀,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寒风:“她流着血还来寺庙,我只觉得晦气。”

温以宁浑身一震,手腕上的玉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曾经承载着他们无数的甜蜜回忆。玉镯滚到傅叙寒脚边,他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宁宁……”

傅叙寒抖着手捡起碎玉,一转头,就看见温以宁从台阶上摔了下去。伴随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各种管子插在温以宁身上,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快被换遍了。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护士跟傅叙寒说血包不够了。

傅叙寒一听,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他直接撸起袖子,语气坚定地说:“我是她丈夫,抽我的血。”

护士看着他眼熟,调出他的体检报告,皱起眉,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你上次给孕妇备血,不是刚抽了600毫升吗?不要命了?”

可傅叙寒“扑通”一声跪下了,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哀求:“求您救救我妻子,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温以宁奄奄一息地躺着,眼角滑下一滴泪。耳边传来医生沉重的叹气声:“她之前流过产,现在又烧成这样,她老公到底爱不爱她啊?”

当然不爱。温以宁想了半天,心里只有这个答案。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她被噩梦吓醒,浑身都是冷汗,衣服都被湿透了。傅叙寒趴在她床头,一听到动静就立马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关切:“宁宁,还疼吗?那么大的火,你怎么不快点跑?”

她眼皮颤了颤,瘦得只剩骨头的手在被子里攥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渗出血来:“上次车祸的伤,还没好利索。”

傅叙寒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原本想问她裙子上那团血是怎么回事的念头,也瞬间没了。愧疚感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低下头,用棉签轻轻给温以宁干裂的嘴唇补水:“宁宁,是我不好。”

温以宁感受着唇上温热的触感,抬眼看他,突然问:“大叔,你爱我吗?”

傅叙寒愣了几秒,随即就堆起温柔的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可此刻在温以宁看来却无比虚假:“小傻瓜,不爱你爱谁啊?”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迟疑的那几秒里,温以宁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个他和唐青栀亲密的画面。她闭上眼,转过身背对他:“我累了。”

傅叙寒有点慌,反复琢磨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最后也只能帮她调慢了输液速度,没敢多问。直到门被轻轻带上,她才慢慢睁开眼,枕头早就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

她叫来了护士,问起唐青栀的情况,才知道对方只受了点皮外伤,住在傅叙寒特意安排的VIP病房里。

温以宁悄悄摸到顶层,透过门缝往里看,就看见傅叙寒正蹲在唐青栀床边。

“可能有点凉。”傅叙寒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听不见。他挤了几泵妊娠油,温热的掌心敷在唐青栀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萧宸翊原本笃定地以为,此生再也不会与沈渔有任何交集,命运的齿轮却悄然转动,令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再度与她重逢。他心中五味杂陈,毕竟自己欠她一条命,这份沉甸甸的恩情,究竟该如何偿还,他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无措。

虞照的眼眶中,蓦地滚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那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带着无尽的哀愁。萧宸翊见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慌乱地松开手,赶忙伸手轻轻替她拭去那滴饱含着复杂情绪的眼泪。

“既然你如此珍视这把古琴,那朕便成全你的这份心意。”萧宸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

说罢,他带着虞照来到了沈渔的宫里。一见到萧宸翊,沈渔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立刻躲进了他的怀里,娇声哭诉道:“陛下,我好疼啊,真的好疼……”那声音娇柔婉转,带着无尽的委屈。

萧宸翊微微低头,轻柔地搂住沈渔纤细的腰肢,随后目光转向虞照,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峻与决绝,“皇后擅长抚琴,那就为朕弹奏一曲吧,就弹你最喜欢的《凤求凰》。”

他冷冷地命人把古琴摆放在院子里,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霜雪,“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停下。”

话音落下,房门缓缓地逐渐关上,将他的身影渐渐掩去,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轮廓。虞照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这把古琴,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从前。

“阿九,你会弹古琴吗?”虞照歪着头,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轻声问道。

萧宸翊微微敛下眼眸,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轻声说道:“臣不过是一个暗卫,每日里只为保护主子安危,自然不会弹奏这等高雅之物。”

虞照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轻轻牵起萧宸翊的手,缓缓放在琴弦上,温柔地说道:“我教你。”

指尖相触的瞬间,萧宸翊的手指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忽然猛地一颤,原本和谐的音律瞬间乱了。虞照抬眸看向他,眼中满是柔情,轻声说道:“这首曲子,名为《凤求凰》。”

每一根琴弦,都仿佛是虞照在向他倾诉着无尽的爱意,那是她在和他说,我心悦你。

虞照缓缓坐在琴前,抬手轻轻抚在琴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坚定。夜里,房间里逐渐传来悱恻缠绵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与无奈。

她就这样弹了一夜,十根手指全都被琴弦磨得渗出了血迹,鲜血染红了琴弦,可她却仍是强撑着不肯停下,仿佛一旦停下,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直到天边逐渐露白,那第一缕曙光洒在大地上,房门终于再次被打开。萧宸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漠与审视,问道:“虞照,你痛吗?”

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琴弦忽然崩断,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虞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是静静地停下动作,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直到萧宸翊从她身侧走过,那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踉跉跄跄地起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朝凤栖宫走去。可刚走了没几步,她便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随后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时,太医正一脸凝重地为她诊脉。太医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叹息起来,说道:“娘娘,臣已经用药为您续命。可您的身体已然十分虚弱,若等您心血耗尽,就将油尽灯枯,到那时,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啊。”

虞照虚弱地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

等太医走后,她便披上一件单薄的衣裳,缓缓来到院子里。虞照忽然愣住,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问道:“院子里的那棵海棠树呢?”

宫女颤颤巍巍地回答道:“是陛下,让人砍了宫里所有的海棠,换上了合欢。”

“元妃说,再等上两个月,合欢花便会开了,那时满院芬芳,定是极美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虞照缓缓走到树根前,看着上面那一圈圈的年轮,思绪飘远……十八年,那是父皇在她出生时亲手种下的,承载着父皇对她无尽的爱与期望。

地上还残留着一些海棠花瓣,虞照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不再等等呢?海棠很快就会谢的,为何如此急切……”

虞照心里清楚,对萧宸翊而言,沈渔是不一样的。他喜欢沈渔,他心里的那个妻子,从来都不是她。她心中虽有万般苦涩,可她太累了,累到没有力气去怨恨和伤心,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已被生活耗尽。

虞照再也没有出过凤栖宫,每日里只是静静地待在宫里,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可没想到,沈渔却来到了这里。沈渔屏退了所有宫女,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虞照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娘娘,您猜到我今天来找你所为何事吗?”沈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虞照看着她,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直到听见她那挑衅的声音再次响起:“虞照,陛下心里只有我,你再清楚不过,何必自欺欺人呢?”

“我劝你,最好自己主动让出后位,否则等陛下废后,就太可悲了。到那时,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沈渔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把利刃刺痛着虞照的心。

虞照微微眯起眼睛,用针轻轻挑动烛火,火焰微微晃动,映照出她那平静而又坚定的脸庞,说道:“是吗?”

“如果萧宸翊真的会废后,你就不会来这里,大费周章地劝我了。”虞照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渔气急败坏,脸色涨得通红,说道:“你——!”

下一秒,虞照便猛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那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虞照冷冷地说道:“谁容你在本宫面前这样放肆的?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渔捂着脸,眼神中充满了怨恨,看向她说道:“你不信,那就让我证明给你看!”

说完她抬手将烛台打翻,任由火焰逐渐燃起,那火焰迅速蔓延,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她挑衅地说道:“你猜陛下会先救你,还是救我?”

虞照闻言,竟没有阻止,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疯狂。她想,或许她也疯了,在这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中,她早已迷失了自我。

直到殿外传来宫女的惊叫:“凤栖宫失火了!”那声音充满了惊恐与慌乱。

火势逐渐变大,烟雾弥漫在整个宫殿里,让人喘不过气来。虞照倒在地上,恍惚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可是她听不清,她努力地想要听清,那声音念的是虞,还是渔?

直到萧宸翊将沈渔打横抱起,冲了出去,虞照才终于知道答案。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萧宸翊的寝宫里。地上跪了一地的凤栖宫宫女,她们个个面色惊恐,身体颤抖不已。而沈渔正哭得梨花带雨,那模样楚楚可怜。

“皇后说臣妾是妖女,要烧死我。陛下,求您为我做主啊。”沈渔一边哭泣,一边说道,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

萧宸翊走到虞照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冷漠,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虞照仰头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问道:“陛下,会信我吗?”

萧宸翊没有回答,虞照苦笑了一声,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竟全都认了,说道:“是我做的。”

“是我故意打翻烛火,想要烧死她。”虞照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决绝。

萧宸翊皱紧了眉,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问道:“那你为什么也在殿里?”

“因为我知道,杀了沈渔,陛下也不会放过我。与其如此,不如一起葬身火海。”虞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绝望与决绝。

他沉声道:“虞照,你错了,朕不会杀你。”

“来人!将凤栖宫所有宫女,全都打进慎刑司!”萧宸翊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不容置疑。

虞照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问道:“为什么……”

“虞照,朕要你记住,有多少人为你丧命。等你痛彻心扉时,便不敢再犯。”萧宸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与冷酷。

跪在地上的宫女齐声求饶:“娘娘,求您救救奴婢们!”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虞照的嗓子忽然哽住,就在萧宸翊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忽然听见她的声音:“我知道,有多少人曾为我丧命。”

“敌军攻破长安时,无数为了保护我的御林军,因我丧命。他们用生命为我筑起了一道防线,可我却没能保护好他们。”虞照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愧疚与自责。

“朝堂上,那些反对立我为后的官员,因我丧命。他们或许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却因我而失去了生命。”虞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悲哀。

“还有我的暗卫阿九,也因我丧命。他为了保护我,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可我却没能好好地报答他。”虞照的声音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话音落下,萧宸翊终于停下脚步。虞照声音哽咽,说道:“陛下,我失去太多,早就痛彻心扉了。这份痛苦,如同潮水一般,将我淹没,让我无法呼吸。”

萧宸翊握紧了掌心,良久,缓缓出声:“此事……到此为止。”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

说完他踏出房门,再也没有回头,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虞照抬手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她终于力竭,再次昏迷过去。

三天后,凤栖宫已经恢复如初,仿佛那场大火从未发生过一般。虞照仰头看向天空,那湛蓝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纯净而又深邃。“我听说,今晚长安有花灯节。”虞照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夜晚,她乘着马车离开皇宫。虞照穿着普通的衣裳,融入在人群里,仿佛与周围的人并无二致。宫里的夜太冷,冷得让人心寒,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感受到一丝暖意,那暖意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她的心。

人群拥挤不堪,虞照不小心被推倒在地,脚踝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眉头紧皱,甚至起不了身。直到人群中,忽然有人飞身上马,那动作敏捷而潇洒,扯住缰绳,稳住了受惊的马匹。

虞照清晰地看见,马蹄离她不过一寸的距离,只要再往前一点,她就会性命不保。周遭传来欢呼声,那人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说道:“姑娘,你没事吧?”

虞照仰起头,认出他是朝中的将军李寒风。可她却一瞬间恍惚,记忆逐渐重逢,那年她偷偷出宫时,萧宸翊也是这样救下了她。

“公主,您没事吧?”萧宸翊一脸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她双眼含泪,说道:“阿九,我疼……”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与依赖。

后来,萧宸翊便将她背回了宫里。夜凉如水,她靠在他的背上,难得安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很久之后,虞照才知道,那天他挨了一顿鞭子。她哭着替他上药,说道:“阿九,你疼不疼?”

萧宸翊摇头,说道:“阿九的命,本来就是公主的。为了公主,哪怕受再多的苦,阿九也心甘情愿。”

直到耳边传来李寒风的声音,她才蓦地回过神来,说道:“娘娘?”

虞照强撑着起身,轻轻摇头,说道:“李将军,本宫是私自出宫的,不用声张。今夜,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当晚,萧宸翊正在处理政事,却听到暗卫回禀:“今夜长安街上有马受惊,险些伤到皇后。”

他动作一顿,问道:“是谁救了她?”

“李寒风。”暗卫回答道。

萧宸翊敛下双眸,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朕知道了。”

三天后,虞照忽然在糕点里发现一封字条——今夜子时,御花园假山后见。她将字条放到烛火上点燃,看着那字条一点点化为灰烬,心里隐约猜到,是谁所为。

可子夜时分,她却还是依时赴约。虞照看见假山后的那道背影,她缓缓上前,直到对方转过身。

李寒风眉头紧锁,问道:“娘娘,怎么会是你?”

话音刚落,周围便出现大批御林军,将假山团团围住。那阵仗,仿佛要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沈渔跟着萧景姧一起走了过来,她抬手指向两人,大声说道:“皇后虞氏,与将军李寒风私通。来人!给本宫打入天牢!”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一切都宣判。

李寒风闻言立刻跪下,说道:“陛下,臣是收到您的密诏,才会等在这里。臣与娘娘是清白的!请陛下明察!”

沈渔走到他的面前,狠狠甩了一巴掌,说道:“还敢狡辩!”那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怨恨。

萧宸翊沉声道:“把李寒风打入死牢,将皇后禁足宫中。这件事,朕自会查清楚。”那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不容置疑。

他将虞照带回凤栖宫,沉默良久,终于出声,问道:“你不解释吗?”

“陛下信我,会与李将军私通吗?”虞照静静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平静与坚定。

萧宸翊看着她那副平静的神情,心脏一阵刺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他想起当初萧家被灭门那年,他十岁。长安落满了大雪,那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掩埋。他浑身是伤,倒在雪里,那寒冷刺骨的雪地,仿佛要将他的生命一点点吞噬。是出宫的虞照救了他,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

后来他潜伏在虞照身边做暗卫,是想借机为萧家翻案,或是杀了这个昏庸的皇帝。可是萧宸翊没想到,他竟然爱上了虞照。他知道,自己与虞照的命运,都身不由己,如同被命运的大手紧紧握住,无法挣脱。

直到长安沦陷,他带着北疆军回到长安,救下虞照。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以为从此可以与虞照相依相伴。

登基之后,萧宸翊以为,自己终于能得偿所愿。可是太多的人和事,横在两人之间,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爱恨都不能,唯独剩下痛苦,那痛苦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虞照总是问他,究竟信不信自己?可是她又何曾信过他呢?他纵容沈渔,就是想要知道,她什么时候肯低头,什么时候能放下那所谓的骄傲,向他倾诉心中的爱意。

可她不解释,也不愿求饶,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萧宸翊知道,虞照和李寒风之间,什么都没有。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那嫉妒如同野草一般,在他的心中疯狂生长。

他颤抖着握住剑柄,将剑抵在她的心口,声音沙哑地问道:“告诉我,你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

下一秒,忽然有人出现,握紧他的剑身。萧宸翊抬眸,却看见那人穿着暗卫服。他愣了一瞬,然后抬起手,扯下他脸上的蒙面。

那张脸,竟与他一模一样。萧宸翊嘴唇微颤,问道:“你是谁?”

“臣是公主的暗卫阿九。”那人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

话音落下,如同平地一道惊雷,在萧宸翊的心中炸开。耳边再次响起虞照的声音:“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阿九。”

萧宸翊红着眼看向她,声音颤抖地问道:“他是你找来的,朕的替身?”

“不……他是阿九的替身,不是陛下的。”虞照平静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

萧宸翊看着她的眼睛,终于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他嫉妒的那个人,不是李寒风,而是阿九。虞照喜欢的人,一直都是那个暗卫阿九,不是登基称帝的萧宸翊。

虞照双膝重重跪在冰凉的青石地面上,声音平静得如同死水一般,“臣妾的确与旁人私相授受,请陛下,赐臣妾一死。”

他们二人对彼此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所以都清楚,刺向哪里,才能让对方感受到最锥心刺骨的疼痛。

萧宸翊握着剑的手,不受控制地逐渐颤抖起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良久之后,他猛地将剑抽出,手起剑落,一剑狠狠割开了暗卫的脖颈。

鲜红的血液如泉涌般流了一地,那刺目的红色逐渐蔓延,染红了虞照那洁白如雪的裙摆。虞照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一场争斗,终究是没有赢家。

萧宸翊提着还在滴血的剑,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决绝,他毁掉了虞照那张绝美的脸。随后,他沉声说道:“刺客已被朕诛杀,今夜凤栖宫的所有侍卫,全部赐死。”那声音冰冷得如同从地狱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他缓缓半跪在她身前,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强硬,替她擦去那道悄然落下的泪痕,冷冷说道:“你想死,朕偏偏不让你如愿。”

“虞照,朕会让你比朕更痛,这样才够偿还你所做的一切。”萧宸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恨意,仿佛要将虞照彻底吞噬。

萧宸翊起身,决绝地离开,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虞照依旧跪在地上,双腿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觉,冰冷的地砖散发着阵阵寒气,侵袭着她的身体。

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然是两天之后。虞照得知,知晓那晚之事的所有宫人,全都被赐死了。而李寒风,那个无辜牵连的人,则被流放到了边疆那苦寒之地。虞照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李寒风,可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

虞照被禁足在凤栖宫里,如同一只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失去了自由。她心中焦急万分,于是命人去求见萧宸翊,求他来见自己一面。她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萧宸翊能念及旧情,放过那些无辜的人。

可是她等了很久很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却只得到一句,“陛下,正在元妃娘娘的寝殿里”。虞照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终究还是比不过别人。

虞照沉默良久,那沉默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悲伤与绝望。然后她缓缓走进房间里,从暗处拿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划伤自己的掌心,鲜血瞬间涌出,她用那带着鲜血的手,在纸上写下一封血书。

宫女看到这一幕,惊讶得忍不住出声,却又不敢阻止。直到虞照让她拿着这封信,再去求见萧宸翊一次。宫女不敢停留片刻,立刻朝着未央宫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陛下,陛下!奴婢有事求见!”

守在门外的侍卫拿着剑,如同一尊尊铁塔般拦在她的身前,大声呵斥道:“放肆!竟敢惊扰陛下!”

屋内的沈渔听到声音,立刻搂住萧宸翊,娇嗔地说道:“陛下,您要去见她吗?”

“皇后还在凤栖宫思过,您不能这么轻易原谅她。”沈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她知道,这是一个打压虞照的好机会。

萧宸翊扯开她的手指,眸色幽深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冷冷说道:“是吗?还从来没有人教过朕,不能做什么。”

饶是沈渔再迟钝,此刻也知道说错了话。她惊恐地颤抖着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臣妾失言……”

萧宸翊从她身侧走过,脚步沉稳而有力,将门推开。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冷声道:“你回去告诉虞照,朕不会见她。”

宫女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封被血浸染的信,双手捧到身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陛下,这是皇后让我交给您的。”

萧宸翊看着那抹刺眼的殷红,心脏忽然一阵刺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娘娘亲手划伤自己,用血写下了这封信。陛下,求您去见她一面吧。”宫女苦苦哀求着,眼中满是担忧。

等萧宸翊赶到凤栖宫时,便看见虞照跪在院子里。月光如水般洒在她的身上,竟显得有些悲凉,仿佛她就是那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朕如果不来,你便要在这里跪一夜吗?”萧宸翊冷冷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虞照没有回答,而是轻声说道:“陛下,李寒风是无辜的。边疆苦寒,他的一生,不该就这样毁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希望萧宸翊能放过李寒风。

萧宸翊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你就是为了他,才来求见朕的吗?”

“这世上无辜之人太多,虞照,你这样悲天悯人,可又能救得了谁呢?”萧宸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已麻木。

虞照敛下眼眸,眼中满是绝望,她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声音坚定地说道:“求陛下饶恕他。”

萧宸翊忽然觉得嗓子一阵苦涩,仿佛吞下了一颗苦果,“你为了他,宁愿向朕求饶……”

“朕没有杀了他,已经足够仁慈了!虞照,不要逼朕。否则,朕会让他的九族一起陪葬。”萧宸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虞照闻言终于死心,她踉跄着站起身,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她从衣袖里拿出匕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萧宸翊看着她,冷笑道:“你想杀了朕吗?”

“虞照,你还不明白吗?害死凤栖宫侍卫的人,不是我。毁了李寒风一生的人,也不是我。”萧宸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希望虞照能清醒过来。

虞照静静看向他,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爱意与温柔,然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她割断自己的一缕头发,然后将断发散落在地上,仿佛在斩断与萧宸翊之间的一切情丝。

“陛下不愿废后,我就永远是你的皇后。可是,萧宸翊,我不愿再做你的妻子。”这是虞照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却是这样的决绝之语,仿佛要将过去的一切都彻底抹去。

萧宸翊看着她的背影,仿佛有万箭穿心之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说道:“虞照,你不要后悔。”

可他比谁都清楚,她永远都不会后悔。她的性格如此倔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眼前忽然漫起一丝雾气,可他是帝王,是不能流泪的,他必须保持自己的威严与尊严。

萧宸翊命人将凤栖宫锁了起来,不许虞照踏出一步。这里彻底成为了她的牢笼,将她困在了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之中。

可是虞照却并不在乎,她仰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让人取来风筝放到空中。风筝越飞越高,仿佛带着她的希望与梦想,她却剪断那根线,让它坠落在宫墙外,仿佛在告别这囚禁她的深宫。

三天后,她在喂鱼时,得知沈渔有孕的消息。虞照指尖微颤,手中的鱼食洒落在池中,惹得许多鱼儿游来。她看着那些鱼儿,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萧宸翊是真心喜欢沈渔,不然也不会让她怀上孩子。

夜里,忽然有无数侍卫闯进凤栖宫,虞照还来不及反应,便看见有人从她的床下搜出一个巫蛊草人,上面写着沈渔的名字。虞照心中一惊,她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萧宸翊让所有人退下,然后走到她面前,狠狠扼住她的脖颈,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怀疑,“你恨的是朕,为什么要害沈渔的孩子?”

虞照仰起头,嗓子逐渐窒息,泪水蓦地从眼角滑落。她心中充满了委屈与无奈,却无法辩解。

萧宸翊感受着掌心下,纤细的颈骨,若是他再用力一些,虞照顷刻间便会殒命。他的手指逐渐颤抖起来,心中有一丝不忍,但还是将虞照摔到地上,冷冷说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虞照疼得忍不住渗出眼泪,她知道,有人用巫蛊之术诬陷她,是想让她丧命的。萧宸翊怎么会猜不到呢?他不过是不愿相信,不愿相信她是无辜之人。

“是我做的,我认罪。我就是为了让陛下知道丧子之痛,所以才用巫蛊诅咒沈渔,害她小产。”虞照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萧宸翊都不会相信她。

“萧宸翊,你登基称帝,和谋反有什么分别?萧家被满门抄斩,也算不上冤枉。我就是要报复你,就是要你无后而终……”虞照声嘶力竭地喊道,将心中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萧宸翊听着她的声音,像是被一剑刺穿了心脏,他痛苦地说道:“你想逼朕杀了你?”

“虞照,你知道这些年,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身孕吗?是朕命人,在你的药里放了夏草,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萧宸翊的声音愈发残忍,仿佛要将虞照彻底击垮。

他的声音愈发残忍,“朕嫌你脏!像你这种污秽之人,根本不配玷污朕的血脉!”

“你不像公主,也不像皇后,虞照,你像青楼里的妓女,等客人垂怜。所以那些人才会把你留下折磨……”萧宸翊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着虞照的心。

虞照闻言,仿佛被凌迟一般,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哽着嗓子,最后却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哭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朕会如你所愿,把你打入冷宫。可是朕永远都不会废后,这是当初,我承诺你的。虞照,就让我们彼此折磨一辈子吧。”萧宸翊说完,转身离开,只留下虞照一个人在原地痛苦地哭泣。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此刻,虞照终于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再也无法飞翔。

萧宸翊走出凤栖宫,终于再也忍不住,他伸手扶墙,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的身体摇摇欲坠,视线逐渐模糊,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脑海中忽然浮现,五年前太医和他所说的那些话,“皇后身体太过虚弱,若是有孕,等十月之后,便会力竭而死。”萧宸翊想起这些话,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萧宸翊恨自己那么轻易听懂了他的深意,若是虞照生下孩子,她便活不成。可若真的有了身孕,虞照怎么可能舍弃,那是属于他们的血脉。

他颤抖着发出声音,“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在向命运乞求。

太医跪倒在地上,“微臣无能……”太医的声音低沉而无奈,他也无能为力。

萧宸翊猜得到,那两个月里,虞照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他的长公主才十八岁,就成了孤儿,受尽苦楚。她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从今往后,他便是她唯一的亲人。

上苍不肯垂怜他们,纵然萧宸翊求遍了神佛,却终究不得如愿。他感到无比的绝望,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于是他亲手将那碗放了夏草的药,喂给了虞照。萧宸翊神情温柔,眼中却隐藏着一丝痛苦,“阿照,等以后你生下孩子,我便立他为太子。”

“我要千秋万世,流传着属于我们的血脉。”萧宸翊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他希望他们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痛不欲生。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却只能默默承受。

再次醒来时,虞照已经被送进了冷宫里。只剩下一个宫女阿春,陪在她的身边。她脸色惨白得有些骇人,仿佛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阿春小心翼翼地出声,“娘娘,要去请太医吗?”阿春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希望虞照能好起来。

虞照轻轻摇头,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一般,“陛下的生辰,还剩几日?”她的心中还在牵挂着萧宸翊,尽管他如此对她。

“还剩三天。”阿春回答道,她不明白,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为何不哭不闹,反而如此平静。

阿春想,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应该要哭,要哀怨,可是她都没有,她那么平静,甚至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虞照在心里默念道,三天后,她便能彻底离开这深宫。她仿佛看到了自由在向她招手,她渴望摆脱这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此后纵然身死,也不会和萧宸翊葬在一处。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他们都不复相见。这是她最后的决绝,也是她对这段感情的彻底告别。

虞照静静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可就在萧宸翊生辰当天,忽然有人踏进冷宫。

沈渔走到她的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挑衅,“虞照,陛下的生辰宴上,还缺一个舞女,我觉得你就很好。”

“毕竟,当初你被敌军俘虏时,夜夜都在宫中为他们跳舞取乐。”沈渔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痛着虞照的心。

虞照冷冷看向她,眼神中充满了不屑,“陛下没有废后,若是让他知道你说这些,你猜他会怎么样?”虞照试图用萧宸翊来压制沈渔。

“纵然陛下知道,他也舍不得怪我。”沈渔自信满满地说道,她仗着萧宸翊对她的宠爱,有恃无恐。

话音刚落,虞照便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那声音清脆响亮,“那本宫就替陛下责罚。”虞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皇后。

沈渔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你疯了!”

“虞照,你当然可以不答应,那就亲眼看着你身边的宫女丧命吧!”沈渔威胁道,她想用阿春的性命来逼迫虞照就范。

下一秒,阿春便从院子里被带了进来。她被吓得泣不成声,声音颤抖地说道:“娘娘救我……”

虞照看着她,恍惚看见了从前的阿初。她不能,再让一个无辜之人为她而死。她的心中充满了坚定,决定为了阿春妥协。

指尖狠狠刺进掌心里,她沉声道:“好,我答应你。”虞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决绝,她知道,这一去,或许就是她的末日。

9

夜晚,生辰宴上,无数官员和使臣坐在大殿两侧。

虞照上殿之时,终于看清,萧宸翊身侧之人,是沈渔。

她敛下眼眸,开始跳起舞,可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想起当年的屈辱。

虞照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出错。直到结束,她跟在人群中退了下去。

萧宸翊看着那个带着缠丝面具的舞女,心下忽然一紧。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他会觉得那么熟悉......

沈渔见状,忍不住露出笑容。她端起酒杯敬向他,“陛下,臣妾敬您。愿陛下千秋万岁,万寿无 疆。”

萧宸翊看向酒杯中的倒影,忽然记起,十六岁那年生辰,虞照为他准备了最喜欢的桃花酥。

“阿九,祝你岁岁逢春,平安喜乐。”

她仰头看向他,脸颊染上一丝绯红,“以后年年生辰,都有我为你祝贺。”

萧宸翊忽然有些恍惚,他想,此刻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虞照......可是,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故事了。

虞照回到冷宫中,换下衣裳。她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原来今天是满月。

很久之前,她便计划了这场假死。虞照让人找来一个与自己身形相似的死囚,然后命人将她脸易容成自己。

就连两人身上的伤疤,也一模一样,没人任何人会发现。

而萧宸翊的生辰,便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虞照走出冷宫,再也没有回头。

寿宴结束之后,阿春终于被放了出来。她刚回到冷宫中,便想感激虞照的救命之恩。

皇后娘娘为了救她,一定受了很多屈辱。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婢,怎么承受得起这种恩情。

阿春推开门,刚唤一声,“娘娘......”

可下一秒,她便看见虞照倒在地上。直到走到她的面前,阿春才看清,虞照嘴唇青紫,脸色惨白。

她颤抖着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却发现气息全无,“娘娘——!”

阿春痛哭出声,她拼命地跑出去,不知道路上摔了多少跤,才终于来到了萧宸翊的宫殿前。

侍卫将她拦住,“陛下正在议事,不许任何人打扰!”

阿春知道,不能让虞照自尽身亡的消息传出,于是便等在殿前。

直到议事的大臣离开,她才终于和侍卫说:“我有事要求见陛下,请替我通传一声。”

可侍卫刚离开,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怎么皇后身边的人,都喜欢来陛下面前装可怜?”

沈渔走到她的面前,笑意却未抵眼底,“阿春,你见陛下,想说些什么呢?”

阿春看着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

沈渔牵起她的手,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想替你家娘娘诉苦吗?真是忠心啊......”

下一秒,她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厉声道:“来人!这个奴婢对本宫出言不逊,给本宫掌嘴!”

阿春哭着解释,“我没有......”

可沈渔身边的宫女,却依言走到了她的面前。直到她被打得血肉模糊,对方才终于停手。

“把她给本宫送进慎刑司吧,本宫会替皇后,好好教你规矩。”

就在侍卫想将阿春带走时,萧宸翊却走了出来,“住手!”

他走到阿春面前,冷声道:“你见朕,想说什么?”

上一次虞照让人来见自己,是为了替李寒风求情。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阿春的嘴里全是鲜血,声音模糊不清。

沈渔出声阻止,“陛下,她刚刚冲撞了我,所以我才命人罚她。不过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小宫女,您何必费心......”

“闭嘴——!”

萧宸翊俯身凑近,“你究竟想说什么?”

这一次,他终于听清她断断续续的声音,“娘娘......薨逝了......”

来源:星河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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