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爷爷八十大寿，你打算送什么？」母亲在厨房里切着菜，头也不抬地问我。「就知道红包，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表姐都准备了一份精心挑选的礼物，你就不能上点心？」母亲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满。母亲放下菜刀，擦了擦手走到客厅，严肃地看着我：「林墨，这不是钱的事。是你的心意。你爷爷这辈子对你的好，你心里没点数吗？」。我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母亲说得对，我得好好准备一份礼物，只是不知道该送什么才能表达我的心意。林墨，这是我的名字。今年二十七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创意设计，工作算是稳定，收入中等偏上。放在普通人眼里，我这个年纪能在一线
「爷爷八十大寿，你打算送什么？」母亲在厨房里切着菜，头也不抬地问我。
我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漫不经心地回答：「还没想好，送红包呗。」
「就知道红包，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表姐都准备了一份精心挑选的礼物，你就不能上点心？」母亲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满。
「表姐家那条件，随便挑都比我拿得出手。」我撇了撇嘴，「再说了，爷爷缺那些东西吗？」
母亲放下菜刀，擦了擦手走到客厅，严肃地看着我：「林墨，这不是钱的事。是你的心意。你爷爷这辈子对你的好，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母亲说得对，我得好好准备一份礼物，只是不知道该送什么才能表达我的心意。
01
林墨，这是我的名字。
今年二十七岁，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创意设计，工作算是稳定，收入中等偏上。放在普通人眼里，我这个年纪能在一线城市有份体面工作，有自己的小公寓，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可在我们林家，我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林家在本地颇有名望，爷爷林志远年轻时创办了一家制药企业，经过四十多年的打拼，如今已经发展成为上市公司。虽然企业现在主要由父亲和叔叔们管理，但爷爷作为创始人，在家族中仍有绝对的话语权。
我父亲是老二，在公司担任副总。我姑姑林敏嫁给了另一个企业家王建国，也就是我的姑父。我表姐王雪，比我大三岁，在姑父的公司担任高管。
每次家族聚会，表姐总能成为焦点。她不仅事业有成，还嫁了个同样家世显赫的丈夫。相比之下，我这个普通上班族总显得黯淡无光。
02
爷爷的八十岁大寿即将到来，全家人都在积极准备这场盛事。
「林墨，礼物准备得怎么样了？」周末的家庭聚餐上，父亲问我。
我放下筷子，有些尴尬地说：「还在考虑中。」
「考虑什么？直接送红包不就行了。」我的堂弟林阳插嘴道，他比我小两岁，性格跳脱，在公司市场部工作。
「怎么能只送红包呢？」姑姑林敏放下茶杯，「这是爸爸八十大寿，意义非凡，礼物要用心才行。雪儿已经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表姐王雪。
她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微笑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礼物，只是觉得爷爷年纪大了，应该有个好东西陪伴他晚年生活。」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大家都好奇地追问。
表姐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低头吃饭，心里默默叹气。又是这样，表姐总能成为全家人关注的焦点，而我只能在角落里默默无闻。
03
回到家后，我开始认真思考该送什么礼物给爷爷。
爷爷喜欢什么？书法、古董、名茶、钓鱼。这些我都知道，但问题是，这些东西他都不缺。爷爷的书房里挂满了名家书法，柜子里摆满了价值连城的古董，茶叶更是有专人每年精心挑选。至于钓鱼装备，他的收藏比专业店还齐全。
我在网上浏览了好几天，看了无数礼物推荐，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我突然想起爷爷书房里那本破旧的相册。那是他年轻时的照片集，因为年代久远，很多照片已经泛黄褪色。每次爷爷翻看时，都会陷入长久的回忆中。
或许，我可以将那些照片修复，重新制作一本精美的相册送给爷爷？
这个想法让我兴奋起来。我有修图的技术，可以将那些老照片修复得焕然一新。这不仅是一份礼物，更是对爷爷过往的珍视和尊重。
04
周末，我专程回到爷爷家。
「爷爷，我能借您年轻时的相册看看吗？」午饭后，我试探性地问道。
爷爷放下报纸，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你对那些老照片感兴趣？」
「嗯，想了解一下您年轻时的事。」我笑着回答。
爷爷点点头，从书房里取出那本陈旧的相册。我小心翼翼地翻看，生怕弄坏这些珍贵的记忆。
「这是谁？」我指着一张照片问道。照片上是年轻的爷爷和一个陌生男子，两人站在一家小店前，笑得灿烂。
爷爷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是赵明，我的老朋友。当年要不是他，可能就没有今天的林氏制药了。」
「他现在在哪？」我好奇地问。
爷爷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联系了。」
我没有追问下去，继续翻看相册。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爷爷慢慢地讲述着，我则认真地听着，偶尔记下一些重要的细节。
那天晚上，我带着相册回家，开始了修复工作。每一张照片我都用心处理，力求还原当年的模样。同时，我根据爷爷的讲述，为每张照片写下简短的说明，记录那些珍贵的回忆。
05
「林墨，最近在忙什么？加班到这么晚。」同事小王看到我深夜还在公司，好奇地问道。
我正专注地修复一张爷爷和赵明的合影，头也不抬地回答：「做个私人项目，爷爷八十大寿的礼物。」
「哦？什么礼物这么费心思？」小王凑过来看。
「给爷爷修复老照片，做成相册。」我简单解释道。
小王啧啧称奇：「你们这些有钱人家，不都是送名表、古董之类的吗？修照片这么接地气？」
我笑了笑：「有些东西比金钱更有价值。」
小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离开了。
我继续专注于照片修复工作。在这个过程中，我对爷爷的了解比过去二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我看到了他年轻时的奋斗，看到了他与朋友们的情谊，看到了他经历的挫折与辉煌。
特别是那位名叫赵明的朋友，在很多照片中都出现了。从照片中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非常亲密。但奇怪的是，这个人在我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爷爷也很少提起他。
06
「你最近回家的次数比以前多了。」母亲一边准备晚饭一边说道。
我正在厨房帮她打下手：「是啊，为了爷爷的相册，需要了解更多故事。」
母亲停下手中的活，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爷爷跟你说起赵明了？」
我惊讶地抬头：「妈，你认识赵明？」
母亲叹了口气：「算是认识吧。他是你爷爷年轻时的好友，也是林氏制药的创始人之一。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他们的关系就淡了。」
「什么事情？」我追问道。
母亲摇摇头：「这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你只需要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想继续追问，但母亲已经转移了话题：「听说你表姐要送爷爷一块限量版手表，价值三十多万呢。」
我心里一沉。三十多万的手表，我的相册在这份奢侈礼物面前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妈，你觉得我的礼物会不会太简陋了？」我有些忐忑地问。
母亲放下菜刀，认真地看着我：「墨墨，礼物的价值不在于它的价格，而在于它背后的心意和故事。你用心做的相册，对爷爷来说可能比任何贵重物品都更有意义。」
我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07
随着爷爷生日的临近，我的相册项目也接近尾声。
经过精心修复和排版，那些老照片焕发出新的生机。我将它们按照时间顺序排列，配上简短的文字说明，制作成了一本精美的硬皮相册。
相册的封面是年轻时的爷爷和奶奶的合影，背景是刚刚建立的林氏制药小厂。翻开内页，是爷爷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他的学生时代，创业初期，以及家族的壮大过程。
我特意为相册最后留了几页空白，准备在爷爷大寿当天拍下新照片，完成这本跨越八十年的生命记录。
「做得真不错。」父亲看着我的作品，难得地露出赞许的神情。
我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希望爷爷会喜欢。」
「他会的。」父亲拍拍我的肩膀，「你比我想象的要用心得多。」
这是父亲少有的表扬，让我心里暖暖的。
08
就在爷爷大寿前一周，我收到了姑姑的电话。
「墨墨，你能来我家一趟吗？有事情想跟你商量。」姑姑的语气很客气。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好的，姑姑，我明天下班后过去。」
第二天晚上，我来到姑姑家的别墅。开门的是表姐王雪，她穿着一身居家服，看起来比平时随意许多。
「墨墨来了，快进来。」表姐笑着招呼我。
客厅里，姑姑和姑父已经等候多时。姑父王建国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在房地产行业颇有建树。他和姑姑结婚二十多年，一直给人一种儒雅稳重的印象。
「墨墨，来，坐。」姑父亲切地指了指沙发。
我坐下后，姑姑给我倒了杯茶：「听说你准备了一本相册作为礼物？」
我点点头：「是的，修复了爷爷的一些老照片。」
「很有心意的礼物。」姑父微笑道，「我想问问，相册里有没有一个叫赵明的人？」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有的，爷爷的老朋友，照片里经常出现。姑父认识他？」
姑父和姑姑交换了一个眼神。
姑姑轻声说：「墨墨，有些事情可能你不太清楚。赵明这个人...与我们家有些过节。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在相册中减少他的存在。」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什么过节？严重到要从爷爷的回忆中抹去他吗？」
姑父沉吟片刻：「这是一段复杂的历史。简单来说，当年赵明和你爷爷一起创办了林氏制药，但后来因为一些理念不合，赵明选择退出。过程中...有些不愉快。」
「但这不是抹去历史的理由啊。」我不解道，「而且爷爷看起来很珍视这些照片。」
表姐这时插话道：「墨墨，我们只是不想在爷爷的大喜日子上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尤其是现在爷爷年纪大了，情绪波动对他的身体不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充满疑惑。照片中的爷爷和赵明看起来关系很好，为什么家人会如此忌讳这段往事？
「我需要考虑一下。」最终我这样回答。
离开姑姑家，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决定去找一个人，或许他能给我一些答案。
09
「爸，我想问问关于赵明的事。」第二天晚上，我单独找到了父亲。
父亲正在书房处理文件，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做相册的时候发现他和爷爷的关系似乎很好，但现在却没有联系了。昨天姑姑还特意让我从相册中删掉他的照片。」我如实相告。
父亲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一段老故事了。赵明确实是你爷爷的好友，也是林氏制药的联合创始人。当年如果没有他的技术支持，林氏可能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那为什么后来...」
「因为利益分配的问题。」父亲叹了口气，「当初他们约定共同创业，共享成果。但随着公司规模扩大，你爷爷希望引入更多投资，这就涉及到股权稀释的问题。赵明不同意，坚持持有原有的股份比例。」
「然后呢？」
「然后就出现了分歧。最终，在其他股东的支持下，你爷爷以多数决通过了增资方案，稀释了赵明的股份。赵明感到被背叛，选择离开公司。」父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
我皱眉思考：「但这不至于成为禁忌话题吧？商业上的分歧很正常。」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是否应该告诉我更多：「事情没那么简单。离开后，赵明创办了自己的药企，和林氏成为竞争对手。但没过几年，他的公司就倒闭了，据说是因为一些...外部压力。」
「外部压力？」我追问道。
父亲摇摇头：「具体的我不清楚，那时我还年轻。不过后来赵明确实过得不太顺，听说晚年生活很拮据。」
「爷爷知道吗？」
「知道。但他们多年没有联系了。」父亲停顿了一下，「墨墨，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你姑姑顾虑的不无道理，没必要在爷爷大喜的日子勾起这些往事。」
我点点头，但心中的疑惑并未消散。
10
带着这些疑问，我决定去找一个人——赵明。
通过爷爷的老照片和父亲提供的一些信息，我在社交媒体上找到了一位可能是赵明孙子的人。经过几次联系后，我确认了他的身份，并得到了赵明的地址。
令我意外的是，赵明竟然就住在本市，一个普通的老旧小区里。
周末，我来到这个小区。按照地址找到了一栋老式居民楼，爬上五楼，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材消瘦，但精神矍铄。他疑惑地看着我：「你是？」
「赵爷爷您好，我是林墨，林志远的孙子。」我有些紧张地介绍自己。
老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林志远的孙子？」他仔细打量着我，「确实，眉眼间有些像年轻时的志远。」
他侧身让我进屋：「进来吧，不请自来，必有贵干。」
赵明的家很简朴，一室一厅的老房子，家具陈旧但整洁。墙上挂着几幅书法作品，看样子是他自己的作品。
「赵爷爷，打扰了。」我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
「不必拘礼。」赵明给我倒了杯水，「说吧，林家的小辈突然找到我，所为何事？」
我直接表明来意：「下周是我爷爷八十岁大寿，我在为他制作一本纪念相册，里面有很多您和他的照片。我想了解一些当年的故事，以便更好地完成这个礼物。」
赵明听完，轻轻笑了笑：「志远要过八十大寿了啊...时间过得真快。」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遥远，「你爷爷现在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有些老年病，偶尔血压会高一点。」
赵明点点头：「那就好。」他沉默了一会儿，「你想知道什么？」
「您和我爷爷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后来会...」我斟酌着用词，「分道扬镳？」
赵明慢慢坐下，眼神中流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和你爷爷是大学同学，都学的药学专业。毕业后，我去了国企研究所，他则进了一家私营药厂。那时候改革开放刚开始，你爷爷看准了机会，提议我们一起创业。他负责经营管理，我负责技术研发。」
「起初几年很艰难，但我们研发的几款药物渐渐打开了市场。特别是一款治疗心脑血管疾病的药物，成为了公司的拳头产品。」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赵明摇摇头，「公司越做越大，开始有投资者进来。你爷爷想要扩大规模，我则主张稳步发展，专注研发。我们的分歧越来越大。最终，在一次股东会上，我被稀释了股份，实际上失去了对公司的话语权。」
「您就这样离开了？」
「是的，我不适合那种环境。离开后，我用自己的积蓄创办了一家小型药研公司，专注于几款特效药的研发。」
「然后公司倒闭了？」
赵明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评估我的反应：「不是自然倒闭。我研发的一款药物与林氏的主打产品形成了竞争，而且效果更好、副作用更小。但很快，我就面临了各种问题——融资困难、供应链中断、经销商撤单...最终，公司支撑不下去，我不得不关门。」
这个描述让我心里一沉：「您是说，我爷爷他们...」
「我不想指责任何人。」赵明打断了我，「商场如战场，各有各的生存之道。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只是我们曾经是挚友，相互承诺过共同创业、共享成果。这份情谊，比商业利益更重要。」
我沉默了。如果赵明所言属实，那么爷爷当年的做法确实让人难以认同。
「赵爷爷，您后来的生活...」
「还过得去。」赵明笑了笑，「我去了一家小医院当医生，后来又在大学教了几年书。退休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子女都有自己的生活，孙子也都长大了。老头子一个人，倒也清静。」
「您和我爷爷，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过吗？」
赵明的表情变得复杂：「有过几次。早些年，你爷爷曾经派人来谈，提出收购我的公司，被我拒绝了。后来公司倒闭后，他又派人送来一笔钱，说是补偿，我也没有接受。」
「最近一次是在五年前，他亲自来找我，说想和老友叙旧。我们聊了很久，关于过去，关于现在。那次见面后，他送了我一块手表，说是六十多岁那年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留着。」
「手表？」这个信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的，一块普通的国产手表，当年值不了多少钱。但对我们那一代人来说，手表是很珍贵的礼物。」赵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说这块表陪伴他走过了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现在希望物归原主，让我晚年有个伴。」
「您收下了吗？」
「收下了。」赵明指了指卧室方向，「就放在床头，每天都能看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故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墨墨，」赵明突然叫我的名字，「你为什么要做这本相册？」
「我想给爷爷一份特别的礼物，让他能够回顾自己的一生。」我诚实地回答。
赵明点点头：「那么，请把我们的故事如实记录下来。不需要美化，也不需要丑化。那是我们的青春，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都是我们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我郑重地点头：「我会的，赵爷爷。」
临走前，赵明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这是我当年送给你爷爷的那块手表。过几天是他八十大寿，请替我转交给他。告诉他，老赵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我接过盒子，心情复杂地离开了赵明的家。
11
回家后，我打开了赵明给我的盒子。
里面是一块看起来很普通的老式手表，表盘有些泛黄，表带也已经老化开裂。但它被保养得很好，似乎经常有人佩戴。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盒子，思考着这个礼物背后的含义。赵明说「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是指什么约定？难道是当年创业时的承诺？
带着疑惑，我完成了相册的最后部分。我没有删减任何与赵明有关的照片，而是尽可能客观地记录下他们的友谊，以及那段共同创业的岁月。
对于他们后来的分歧，我只是简单提及，没有过多评价。这毕竟是属于他们那一代人的故事，我作为后辈，无权妄加判断。
12
爷爷的大寿宴会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
当天一早，我就带着相册和赵明的手表来到现场帮忙。宴会厅布置得富丽堂皇，处处彰显着林家的财力和地位。
「墨墨，把礼物放那边的礼品桌上吧。」姑姑指了指角落的长桌。
我看了一眼，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有名贵的字画、古董、茶叶，还有精美的包装盒，想必里面装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物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相册和手表放在了自己随身的包里。这两样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想亲手交给爷爷。
中午时分，宾客陆续到来。林家在本地人脉广泛，前来祝寿的都是各界名流。爷爷坐在主桌上，精神矍铄，不时与老朋友们寒暄几句。
宴会进行到一半，到了送礼环节。
「下面有请林家各位晚辈为老爷子送上生日祝福和礼物。」司仪热情洋溢地宣布道。
首先上场的是堂兄弟姐妹们，他们依次献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有的送名表，有的送字画，有的送保健品，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轮到表姐王雪时，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端庄优雅地走到爷爷面前。
「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表姐微笑着说道，「我送您一块限量款手表，全球只有五十枚，希望它能陪伴您度过健康幸福的每一天。」
她打开精美的礼盒，里面是一块设计精美的腕表，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全场响起一片赞叹声。
「这块表价值三十八万呢。」坐在我旁边的堂弟小声告诉我。
爷爷笑着接过手表，感谢了表姐的心意。但我注意到，他的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勉强。
轮到我时，我有些紧张地走上前去。相比表姐的光彩照人，我的表现显得有些拘谨。
「爷爷，祝您生日快乐，福寿安康。」我鞠了一躬，「我的礼物可能比不上其他人贵重，但里面凝聚了我的心意。」
我将精心制作的相册递给爷爷：「这是我根据您的老照片修复制作的，记录了您八十年的人生历程。」
爷爷接过相册，翻开第一页，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照片。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柔和，嘴角浮现出真心的微笑：「墨墨，这个礼物很特别，谢谢你。」
他继续翻看，当看到与赵明的合影时，明显怔了一下。我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担心姑姑所说的「不好的回忆」会影响他的心情。
但爷爷只是轻轻抚摸那张照片，眼神中流露出怀念之情。
「爷爷，还有一件礼物。」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盒子，「这是赵爷爷托我转交给您的。他说，他还记得你们的约定。」
全场突然安静下来。我感觉到姑姑和父亲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但我没有退缩。
爷爷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过盒子，缓缓打开。当他看到那块旧手表时，眼中竟闪现出泪光。
「他还留着这块表...」爷爷低声自语，声音有些哽咽。
「爸，怎么了？」姑姑关切地问道。
爷爷摇摇头，将手表戴在了手腕上，盖住了表姐刚刚送的那块名表：「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就在这时，我瞥了眼姑父，鬼使神差地说出了那句话：「爸，这不就是您前阵说要送忘年交的那一块吗？」
全场一片寂静。
我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在宴会厅中炸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姑父身上。
姑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什么意思？」表姐困惑地看着我，又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知道这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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