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十八年来,傅寥从不提起她,也从不解释为什么当年突然娶了我 下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5 08:00 1

摘要:傅寥依旧每天下班准时回家,系上围裙做饭,关心念安的学业,晚上在书房处理一会儿公事,然后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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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接下来的几天,表面一切如常。

傅寥依旧每天下班准时回家,系上围裙做饭,关心念安的学业,晚上在书房处理一会儿公事,然后回房睡觉。

但他抽烟的次数明显多了。有时我半夜醒来,身侧是空的,摸过去一片冰凉。走到客厅,能看到阳台上有猩红的一点火光在黑暗里明灭。

他变得有些沉默,看我的眼神偶尔会失神,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沉重的复杂。

我知道,江晚晚的归来,像一颗投入他心湖的巨石,不可能不激起波澜。

那份他埋藏了十八年的过去,正以一种不容忽视的方式,重新浮出水面。

信任开始摇摇欲坠。猜疑像藤蔓,悄悄滋生,缠绕住我的心脏。

我开始留意他的手机,他的电脑,他的一切。我知道这不对,像个小偷,像个侦探,窥探着本该我最信任的人。可我控制不住。

我害怕失去。害怕这偷来的十八年幸福,终究只是一场幻梦。

一周后,我在帮他整理书桌时,无意间碰掉了桌角一本厚重的工具书。书掉在地上,摊开,露出了里面被挖空的一个方形小洞。

里面放着一个颜色陈旧的牛皮纸信封。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留下冰凉的指尖。

几乎是颤抖着,我拿出了那个信封。很薄。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信封。

抽出来的,是一张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磨损的纸。抬头上印着一家知名医院的logo。

那是一张诊断书。

姓名:傅寥。年龄:二十四岁。

诊断结果:胃恶性肿瘤(晚期)。

建议:立即住院治疗。

下面有一行手写的补充,字迹潦草,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预估生存期:不超过三个月。”

日期:十八年前,六月七日。

是我们结婚前一周。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声,和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轰鸣。

诊断书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飘回地上。

晚期胃癌。最多活三个月。

他是在拿到这张死亡通知单后,才在雨夜里找到我,向我求婚。

他切断所有联系,包括江晚晚,是因为他不想拖累她?还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最后狼狈的样子?

那他为什么娶我?

是因为我恰好出现在他人生最绝望的时刻?是因为我平凡,安稳,不像江晚晚那样光芒万丈,所以适合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适合在他死后,替他照顾父母,或者……仅仅是不需要他付出太多感情,所以离开时也不会造成太大伤害?

这十八年的恩爱,这十八年的体贴,这十八年的洗手作羹汤和家长会……

是补偿?是愧疚?还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长达十八年的临终关怀?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一寸寸爬满全身,冻僵了我的四肢百骸。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傅寥站在门口,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工具书,看着我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地上那张显眼的、泛黄的诊断书。

他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6.

空气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停滞。

我们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视着,他眼底是猝不及防被撕开所有伪装的惊惶,无措,还有……深可见骨的痛楚。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想质问他,想嘶吼,想把眼前的一切都砸碎。

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十八年的幸福,这被所有人称羡的婚姻,基石竟是这样一张薄薄的、残酷的诊断书。

他向我走来,脚步有些踉跄,试图来拉我的手,声音破碎不堪:“清韵……你听我解释……”

我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像是躲避什么致命的病毒。

“解释?”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陌生,“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快死了才来找我?解释你为什么要用这十八年来骗我?骗你自己?”

我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诊断书上,那冰冷的铅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傅寥,你把我当什么?临终前的慰藉?免费的看护?还是……用来忘记江晚晚的工具?”

“不是的!从来都不是!”他急切地反驳,眼底漫上红血丝,痛苦像潮水般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跟江晚晚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我几乎是在尖叫,积压了多日的恐慌、猜疑、以及此刻被背叛的剧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因为你爱我?哈……傅寥,你爱我吗?在你决定娶我的那一刻,你爱我吗?”

他僵住了,看着我,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瞬间的沉默,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捅穿了我的心窝。

果然。

十八年前,他娶我,与爱无关。

“所以……你这十八年,是在可怜我?还是在完成你的临终遗愿清单?‘好好对待那个叫许清韵的女人’?”我惨笑着,眼泪流进嘴里,又苦又涩,“看着我傻乎乎地以为得到了爱情,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傅寥,你混蛋!”

我再也无法在这个空间里待下去,无法再面对他这张写满了欺骗和隐瞒的脸。我撞开他,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书房,冲出了家门。

7.

我住进了酒店。

手机关机,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我需要空间,需要时间,来消化这足以将我整个人摧毁的真相。

十八年。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八年,我倾注了全部爱意和心血的婚姻,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

他为什么能活下来?是误诊?还是治疗成功了?可如果是治疗成功,他为什么从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将这张诊断书像秘密一样珍藏十八年?

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里盘旋,撕扯着我的神经。

我想起结婚初期,他时常苍白疲惫的脸色,偶尔会捂住胃部,说是应酬喝酒伤了胃。我那时还傻傻地每天给他煲养胃的汤。

想起他曾经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每周固定消失一个下午,说是去健身房。现在想来,那大概是去医院接受治疗吧。

想起他对我几乎无条件的包容和好,那些好,此刻回想起来,都带上了施舍与补偿的色彩。

三天后,我打开了手机。无数个未接来电和短信涌了进来,大部分来自傅寥,还有林薇和念安。

念安的信息最多,语气从疑惑到焦急:“妈,你和爸怎么了?你去哪儿了?”“妈,回个电话好不好?我很担心你。”“爸他状态很不好,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念安。我的儿子。他是这桩婚姻里,最真实、最美好的存在。可如今,连他的存在,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傅寥的短信,从一开始的道歉、请求解释,到后来的近乎哀求。

“清韵,回家好吗?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未想过欺骗你,至少……不是全部。”

“我爱你。清韵,这十八年来,每一天,我都爱你。求你,信我这一次。”

“爱”?这个字眼,此刻看起来多么讽刺。

最终,让我决定回去的,是林薇的一条信息。

“清韵,傅寥来找过我。他瘦了很多,样子很可怕。他什么都没说,只让我告诉你,江晚晚的事他很抱歉,但他从未想过背叛你。还有……他说,那张诊断书,他本该在结婚第一天就给你看的。”

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

8.

我回到了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此刻却冰冷得像坟墓的家。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傅寥坐在沙发上,背影佝偻,像是几天之间老了十岁。听到开门声,他猛地抬起头。

他的脸色灰败,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清俊儒雅。

我们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他站起身,走向书房,出来时,手里拿着那个牛皮纸信封,还有一本看起来像是日记的本子。

他把它们放在茶几上,推到我面前。

“所有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他的声音干涩沙哑,“你看完之后,无论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接受。”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悔恨、痛苦,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爱意。然后,他转身,默默地离开了家,把空间留给了我。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两样东西,像是看着两颗定时炸弹。

最终,我还是先拿起了那张诊断书。再一次确认那冰冷的判决和日期。然后,我翻开了那本日记。

纸张已经泛黄,字迹是傅寥年轻时的,带着几分飞扬不羁。

前面大部分,记录的都是他和江晚晚的点点滴滴,青春的恣意,热恋的甜蜜。直到那一页——

“六月七日。晴。拿到诊断书。胃癌晚期。医生说,最多三个月。”

“天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世界是彩色的,行人在笑,阳光刺眼。可我觉得冷,彻骨的冷。”

“告诉晚晚?不,不能。她那么明媚,那么热爱生活,不能让她被我这摊烂泥拖垮。她应该拥有最好的一切,而不是守着一个时日无多的病人,眼睁睁看着爱情腐烂发臭。分手。必须分手。用最决绝的方式。”

后面几页,是他如何策划分手,如何故意冷淡,如何说出伤人的话,如何换了所有联系方式。字里行间,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和绝望。

然后,是雨夜那一页。

“六月十四日。暴雨。和晚晚彻底结束了。心好像被挖空了。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浑浑噩噩,走到了清韵家楼下。不知道为什么是她。只是突然很想看到她。她总是那么安静,那么温柔,像……像暴风雨后唯一的港湾。”

“我向她求婚了。我知道我很混蛋,很自私。我利用了她的善良,或者说,我对她的那点好感。我只是……太害怕一个人面对死亡了。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抓住一点温暖,一点人间的烟火气。”

“她答应了。她看着我的眼睛,答应了。那一刻,我想,就算立刻死了,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地疼。

9.

我继续往下翻。

婚后的日记,变得断断续续。

记录了他初期的治疗,呕吐,脱发,虚弱。记录了他如何在我面前强颜欢笑。

也记录了他眼中的我。

“清韵熬的汤很好喝。她以为我只是胃不好。”

“今天看到她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是为了我学的吗?心里有点堵。”

“治疗很痛苦,但想到家里有灯亮着,有她在等着,好像就能再撑一会儿。”

“她笑起来,左边有个很浅的梨涡。以前没发现。”

“今天复查,医生说情况稳定了一些。是……她的汤起作用了吗?”

“突然很害怕。不是怕死。是怕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哭?”

日记里的“我”,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他的笔触,也从最初的灰暗、绝望,渐渐染上了一些温暖的、琐碎的色彩。

他开始记录我喜欢的菜,我随口说的一句抱怨,我生病时他笨拙的照顾,我工作上取得一点小成就时,他与有荣焉的骄傲。

然后,是发现我怀孕的那一天。

“清韵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

“巨大的喜悦之后,是更巨大的恐慌。如果我走了,他们母子怎么办?”

“我要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为了她,为了孩子。”

后面的日记,几乎成了他与病魔抗争的记录,字里行间充满了强烈的求生欲。治疗,复查,一次次从鬼门关挣扎回来。而我和孩子,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全部信念。

念安出生后,他的日记变成了育儿经和对我、对家庭越来越深沉的眷恋。

“念安会叫爸爸了。清韵哭了,我也眼眶发热。这小家伙,是我生命的延续。”

“今天清韵为了一点小事跟我发脾气,摔门而去。过了半小时,又提着给我买的胃药回来了。这个女人……我怎么舍得离开她。”

“十八年体检,一切正常。医生说是奇迹。我知道,不是奇迹,是清韵和念安,把我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晚晚的名字,偶尔还会听人提起。但心里已经激不起波澜了。过去像一场模糊的梦。而清韵和念安,是我触手可及的、滚烫的现实。”

“我爱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起初源于依赖和愧疚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变成了纯粹的爱。可我不敢告诉她真相。我害怕看到她现在这样的眼神。”

日记,停在了前几天,他发现我知道真相之后。

“她知道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背叛和痛苦。我终究还是毁了她。用我最初自私的决定。”

“我失去了她。在真正拥有她十八年之后。”

10.

合上日记本,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整整一夜。

脸上早已一片冰凉的湿意。

十八年的时光,在这本日记里,缓缓流淌而过。从一个青年面对死亡的绝望自私,到一个男人为了家庭拼尽全力的挣扎求生,再到一个丈夫和父亲深沉无言的爱。

我看到了他的懦弱,他的自私,他的欺骗。

也看到了他的挣扎,他的蜕变,他的爱。

恨吗?怨吗?

有的。恨他最初的欺瞒,怨他让我活在楚门的世界里十八年。

可是,那本日记里,那十八年点滴的日常里,那些真实的关心,那些下意识的维护,那些深夜留的灯,那些为我学的菜,为儿子记录的家长会笔记……难道都是假的吗?

他或许始于谎言,但这份感情,在十八年的生死相依与柴米油盐中,早已淬炼成了真的。

他爱我。日记里的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这个迟来的真相。

他爱我,所以不敢说出真相,怕失去我。

他爱我,所以用尽全力活下来,给了我和念安一个完整的家。

门锁轻轻响动。

傅寥站在门口,带着一身的晨露和疲惫,小心翼翼地看向我。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等待最终判决的死囚。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紧张得喉结滚动,闭上了眼睛,似乎准备承受我的怒火或者决绝的离去。

我伸出手,轻轻抱住了他精瘦的腰,把脸埋在他带着凉意的胸膛。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低头看我。

“傅寥,”我的声音因为哭过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我们之间,错过了一次坦诚。错过了十八年。”

“不要再错过了。”

他愣住,巨大的震惊和狂喜涌上他的眼眸,他颤抖着伸出手,紧紧地、紧紧地回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清韵……对不起……谢谢你……”他语无伦次,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我的颈窝,烫得我心口发疼。

“那张诊断书,”我抬起头,看着他,“该扔掉了。”

“我们还有下一个十八年,下下个十八年。我要你,堂堂正正地,只作为我的丈夫,念安的父亲,陪我们走下去。”

他用力地点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更紧地抱住我。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驱散了一室的阴霾和寒冷。

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还在我们手中。

始于死亡的婚姻,却在十八年的经营里,开出了生的花朵。

这,或许就是生活最大的讽刺,也是最深的慈悲。

来源:阎紫曦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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