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暴富我却提出离婚: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老婆才是猎人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4 17:40 1

摘要:周五晚上七点,推开门,一股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楼下小炒店的油烟味。

周五晚上七点,推开门,一股潮湿的空气里混着楼下小炒店的油烟味。

我换鞋的功夫,姜月从卧室里飘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我没见过的真丝睡裙,香槟色的,衬得她皮肤发光。

“回来啦?”她声音懒懒的,带着一丝猫一样的满足。

我“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她脚上。

一双缀着毛球的粉色拖鞋,牌子我认得,上个月陪她在商场看过,四位数。

当时她说,谁买这个谁是冤大头。

“新买的?”我指了指。

她脚尖得意地翘了翘,像在展示战利品:“好看吧?一个朋友送的。”

又是“朋友”。

这两个月,她口中的“朋友”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源源不断地给她送东西。

从一开始的口红香水,到后来的名牌包,再到现在这双我两个月房租价格的拖鞋。

我心里有点堵,没接话,把装着加班餐的塑料袋放到餐桌上。

“又吃这个?”她皱了皱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天天吃这些外卖,不腻吗?”

一股无名火“蹭”地就上来了。

“不然呢?我这个月项目紧,天天加班到这个点,不吃外卖吃什么?吃现成吗?”

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太冲了。

果然,姜月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陈阳,你什么意思?我吃你家大米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阴阳怪气给谁看呢?不就是我最近手头宽裕了点,你心里不平衡了?”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起手臂,摆出一副“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累。

那种累,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带着凉意。

我们在一起三年,从大学毕业租的第一个单间,到如今这个不大不小的两居室。

我以为我们是战友,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

可现在,她好像把我当成了敌人。

“我没有不平衡,”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聊聊。”

“聊什么?聊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她冷笑一声,火力全开。

“姜月!”我提高了音量,“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是你不能好好说话!我花我自己的钱,碍着你什么事了?你管天管地,还想管我怎么花钱?”

“你的钱?你哪来这么多钱?”我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很久的问题。

她是一家公司的行政,一个月工资七千块,刨去房租水电和日常开销,能攒下两千都算精打细算。

可她这两个月的消费,加起来快六位数了。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

“我怎么就不能有钱了?陈阳,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辈子就该跟你一起过苦日子,连双好点的拖鞋都不能穿?”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失望和鄙夷。

“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结果呢?还不是一样的小家子气,见不得我好。”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不是疼,是酸。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走到她面前。

“小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这钱来路不明,我不放心。”

我的语气软了下来,她似乎也冷静了一点。

她坐回沙发,别过脸,闷闷地说:“什么来路不明,是我一个在国外做投资的远房表叔给我的。”

“表叔?”我皱眉,“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远房的,几百年不联系了,人家现在发达了,照顾一下我们这些穷亲戚,不行吗?”

这理由,漏洞百出。

但我没有再追问。

因为我知道,再问下去,就是一场更激烈的争吵。

我默默地把外卖打开,一份炒河粉,已经有些凉了,坨在了一起。

我拿筷子搅了搅,没什么胃口。

“你吃吗?”我问她。

“不吃。”她头也不回。

过了一会儿,她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脸上瞬间笑得像朵花。

“喂,琳琳啊……对啊,刚到家……什么?明晚的派对?去啊,当然去!”

她一边讲电话,一边起身回了卧室,关门前,还特意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极了。

有炫耀,有示威,还有一丝……怜悯。

就像在看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古董。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筷子重若千斤。

那一晚,我们分房睡的。

第二天是周六,我一早醒来,身边是空的。

客厅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走出去,看到姜月正在穿衣镜前打扮。

一条我从未见过的小黑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脖子上戴着一条闪亮的钻石项链。

又是那个“朋友”送的?还是“表叔”?

“你要出去?”我问。

“嗯,跟朋友约了下午茶。”她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涂着口红。

镜子里映出她的脸,精致,却陌生。

我走过去,从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我们。

她光彩照人,我却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眼底还有一丝血丝。

我们看起来,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小月,”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她涂口红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她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我。

“陈阳,不是我们回不去了,是你跟不上我的脚步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

“我以前觉得,两个人只要相爱,就能克服一切困难。但现在我明白了,贫贱夫妻百事哀,是真的。”

“所以呢?你要跟我分手?”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抖。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抚平我睡衣上的褶皱。

那个动作,曾经充满了爱意和温柔。

但现在,只剩下敷衍和居高临下。

“我没这么说,”她收回手,拿起沙发上的包,“我晚上有个派对,可能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站了很久。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很暖,但我却感觉浑身冰冷。

我突然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都很穷,住在城中村的握手楼里,夏天没有空调,热得像蒸笼。

但我们很快乐。

我们会为了楼下新开的一家烧烤店,攒一个星期的钱去大吃一顿。

她会为了给我买一个好点的机械键盘,偷偷去发一个周末的传单。

我也会为了在她生日时给她一个惊喜,提前两个月开始做兼职。

那时候的姜月,眼睛里有光。

那光,是对未来的期盼,是对我的信任,是对我们共同生活的向往。

可现在,那光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物欲,是虚荣,是看不起过去的自己,和过去的我。

我慢慢地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的思绪渐渐清晰。

或许,她说得对。

不是我们回不去了,是我,该放手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加密的聊天软件。

我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鱼已入网,开始收线。”

对面秒回:“收到。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看着那行字,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我笑了笑,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姜月,你以为你是猎人,捕获了从天而降的富贵。

你错了。

你从始至终,都只是猎物。

而我,是那个把诱饵送到你嘴边的,伪装成同类的,猎人的帮手。

真正的猎人,另有其人。

她叫林溪,是我的……老婆。

当然,我们没领证。

但在我心里,她早就是了。

我和林溪,是青梅竹马。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爸和她爸是战友。

后来,林溪家做生意,越做越大,成了我们那个小城市里有名的富豪。

而我家,依旧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但这并不影响我和林溪的感情。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分享所有的小秘密。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但高三那年,林溪家出事了。

她爸被一个生意伙伴骗了,卷走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还留下了一大笔烂账。

那个生意伙伴,就是姜月的爸爸,姜卫国。

林家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潭。

为了还债,林家卖了房子,卖了车子。

林溪的爸爸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

林溪的妈妈,一个温柔了一辈子的女人,一夜白头。

林溪也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变成了扛起家庭重担的战士。

她放弃了保送名校的机会,留在了本地,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她爸。

那段时间,是我陪在她身边。

我看着她从一个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可以为了几毛钱跟菜市场小贩争得面红耳赤的“女汉子”。

我心疼,却无能为力。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着她,给她力所能及的帮助。

高考后,我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大学。

临走前,我跟林溪表白了。

我跟她说,等我,等我大学毕业,我就回来娶你。

她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她抱着我,说:“陈阳,你忘了我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不想拖累你。”

我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大学四年,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我省吃俭用,把所有的生活费都寄给她。

她每次都骂我,说我傻,但每次都把钱收下,然后记在一个小本本上。

她说,等她有钱了,就加倍还给我。

我跟她说,我不要你还,我要你嫁给我。

她就在电话那头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回老家,而是留在了这个大城市。

不是我不想回去,是林溪不让我回去。

她说,小城市没有发展,我要有自己的未来。

她说,她已经处理好了家里的债务,她也要来这个城市找我。

我等了她半年。

这半年里,我找了一份工作,租了一个小房子,每天都在期盼着她来的那一天。

也就是在这半年里,我认识了姜月。

她是我的同事。

一个很普通的女孩,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性格开朗,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她对我很好,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经常会给我带自己做的饭菜。

公司的同事都开玩笑,说我们俩是一对。

我每次都笑着否认。

因为我心里,只装得下林溪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林溪的电话。

她说,她不来了。

她说,她爸的病又重了,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

她说,她不想再拖累我了。

她说,我们分手吧。

我当时就懵了。

我买了最快的火车票赶回老家。

当我找到林溪的时候,她正在一家餐厅里当服务员。

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拉着她的手,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别做傻事。”

她甩开我的手,冷冷地看着我。

“你能想什么办法?陈阳,你醒醒吧!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手术费要五十万!你拿什么给我?”

“我可以去借,去贷款,我可以……”

“你够了!”她打断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从今天起,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割。

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

她不想我为了她,背上沉重的债务,毁了自己的前途。

她是在用最残忍的方式,把我推开。

我没有再去找她。

我回到了这个城市,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姜月一直陪在我身边。

她什么都不问,只是默默地陪着我,给我做饭,陪我散步,听我讲那些我和林溪的过去。

有一天晚上,我喝多了。

我拉着她的手,把她当成了林溪,哭着说我好想你。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她的床上。

我慌了。

我想道歉,想解释。

但姜月却只是笑了笑,说:“没关系,我愿意。”

我们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和姜月在一起的日子,很平淡。

她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孩。

她会记得我所有的喜好,会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会为了省几块钱的菜钱,跑去离家很远的菜市场。

我有时候会恍惚,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林溪。

想起她坚强的眼神,想起她倔强的背影,想起她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知道,我忘不了她。

我对姜月,更多的是感激,是习惯,是责任。

而不是爱。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地过下去。

直到一年前,林溪突然联系我。

她告诉我,她查到了姜卫国的下落。

那个骗了她家,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男人,这些年一直躲在国外,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而他,最近要回来了。

林溪说,她要报仇。

她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一个天衣无缝的,引君入瓮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就是我。

和姜月。

林溪说,姜卫国这次回来,是为了给他唯一的女儿,也就是姜月,铺路。

他想把这些年骗来的钱,通过一些“合法”的手段,转移到姜月名下。

而林溪的计划,就是利用这一点,让姜卫国把钱“吐”出来,然后把他送进监狱。

“陈阳,”林溪在电话里说,“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姜月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爸等不了了。”

我沉默了很久。

一边是毁了我心爱女人的仇人,一边是陪了我三年的枕边人。

我该怎么选?

“如果,”我艰难地开口,“如果我帮你,姜月会怎么样?”

“她不会有事,”林溪说,“我们的目标只是姜卫国。事成之后,我会给她一笔钱,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我需要做什么?”

“继续跟她在一起,像以前一样。然后,等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等她‘暴富’的那个时机。”

于是,我成了林溪计划里的“卧底”。

我继续扮演着姜月的“二十四孝”男友。

我看着她开始收到各种昂贵的礼物。

我看着她从一个勤俭持家的女孩,变成一个挥金如土的“富贵太太”。

我看着她对我的态度,从依赖,到嫌弃,再到鄙夷。

每一次,我的心都在滴血。

我不知道我是在为林溪心痛,还是在为我和姜月这三年的感情不值。

或许,都有吧。

这个过程,比我想象中要煎熬得多。

姜月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

她不再跟我商量家里的开销,而是直接刷卡。

她不再满足于去楼下的小餐馆,而是预定那些需要提前一个月才能排上队的米其林餐厅。

她身边的朋友,也换了一批。

从前那些跟她一起拼单喝奶茶的女孩,都不见了。

取而代G之的,是一群珠光宝气的“名媛”。

她们聚在一起,聊的是最新的限量款包包,是谁又拿下了哪个品牌的代言,是谁又跟哪个富二代传出了绯闻。

姜月在她们中间,如鱼得水。

她学会了品红酒,学会了打高尔夫,学会了用最不经意的语气,炫耀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表。

而我,成了她光鲜亮丽生活里的一个污点。

一个她急于抹去的,不光彩的过去。

有一次,她带我去年会。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些“新朋友”。

她们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误入上流社会的穷小子。

其中一个叫琳琳的,也就是那天晚上给姜月打电话的那个,更是毫不掩饰她的鄙夷。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对姜月说:“月月,这就是你那个男朋友啊?看起来……挺老实的。”

“老实”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跟“窝囊”没什么区别。

姜月有些尴尬,笑了笑说:“他就是这样,不太会说话。”

“何止是不太会说话,”琳琳撇了撇嘴,“你看他穿的这身,像是从哪个批发市场淘来的。月月,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身边的人,也该换换了。”

我当时就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身上的西装,是上个月为了一个重要的项目,特意去买的,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

但在她们眼里,却成了“批发市场”的货色。

我看到姜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以为她会为我辩解几句。

但她没有。

她只是拉了拉我的袖子,低声说:“你别在意,琳琳她就那样,说话直。”

那一刻,我心凉了半截。

我知道,在她心里,已经认同了琳琳的话。

她也觉得,我配不上她了。

那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言。

快到家的时候,姜月突然开口了。

“陈阳,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她叹了口气,“但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不是吗?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跟你挤在那个小房子里,为了几块钱的菜钱斤斤计可较。”

“所以,这就是你心安理得花着来路不明的钱的理由?”我终于忍不住了,转头看着她。

“什么叫来路不明?”她也火了,“都说了是我表叔给的!你怎么就这么阴暗,总把人往坏处想?”

“一个几十年不联系的表叔,突然给你几百万?姜月,你用脑子想想,这可能吗?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

“陷阱?能有什么陷阱?钱已经在我卡里了,白纸黑字,还能是假的?”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摔在我面前,“你自己看!”

那是一张黑色的卡,我不认识。

“这是瑞士银行的定制卡,”她一脸得意,“全球限量。你这种人,一辈子都见不到。”

“我这种人?”我被她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气笑了,“我是哪种人?是那种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却被你嫌弃配不上你的人吗?”

“陈阳,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姜月,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我们在一起这三年,我哪点对不起你?你生病的时候,是谁背着你跑了三家医院?你工作不顺心的时候,是谁陪你喝酒骂领导到天亮?你忘了你刚来这个城市,连房租都交不起,是谁把自己的工资卡给你,让你随便刷?”

我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些话,我憋了很久了。

姜月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大概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我,会说出这么激烈的话。

车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过了很久,她才小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所以,你就要把我这个‘过去’,一脚踢开?”

她沉默了。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像个小丑一样,在这里跟她争论着早已不复存在的感情。

而她,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拥抱她的新生活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对她说:“你下车吧。”

“什么?”她愣住了。

“我们分手吧。”我说。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姜月彻底傻了。

她大概做梦都没想到,会是我先提出分手。

在她看来,应该是我死缠烂打,求她不要离开才对。

“陈阳,你……你疯了?”她结结巴巴地问。

“我没疯,我很清醒。”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姜月,我们不合适。你想要的生活,我给不了。我也不想给。”

“你……你是因为琳琳今天说的话?”

“不全是,”我摇了摇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之间的问题,早就存在了。”

“我不分!”她突然激动起来,抓着我的胳膊,“我不同意分手!”

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她会迫不及待地答应。

“为什么?”我问。

“我……”她欲言又止,眼神闪烁。

我突然明白了。

她不是不想分,是不敢分。

或者说,是她背后的人,不让她分。

林溪的计划里,我这个“穷男友”的存在,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因为只有我这个“参照物”在,才能凸显出姜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戏剧性,才能让姜卫国觉得,他的女儿已经彻底摆脱了过去,可以安心地接收他的“遗产”。

如果我这个时候退出了,姜卫国一定会起疑。

他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冷笑一声。

演,谁不会呢?

我甩开她的手,用一种极其失望的语气说:“姜月,你不用再说了。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不想每天一睁眼,就想着怎么才能配得上你。”

“我不想看着你花着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钱,还要昧着良心说我为你高兴。”

“我不想我们之间,只剩下钱了。”

我的这番话,显然说到了她的痛处。

也完美地符合了一个自尊心受挫的“穷小子”该有的人设。

她的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阳,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改的,我以后不乱花钱了……”

她开始哭,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会心软,会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晚了。”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你下车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打开了车门锁。

她坐在那里,哭着不动。

我没了耐心,直接下车,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把她拽了出来。

“陈阳!你混蛋!”她冲着我喊。

我没理她,直接上车,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一个人站在路边,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我没有一丝心软。

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回到家,我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

看着这个我们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心里还是有些感慨。

我把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件地装进行李箱。

那只我们一起买的情侣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

那盆我们一起种的绿萝,如今已经长得很茂盛了。

我给它浇了最后一次水。

最后,我把钥匙放在了鞋柜上。

我给姜月发了一条信息:“我走了。钥匙在鞋柜上。祝你幸福。”

然后,我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小区。

外面下起了小雨。

我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我需要冷静。

我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但我却觉得很安心。

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简单,真实。

我给林溪打了个电话。

“我跟她分了。”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他……没怀疑吧?”林溪的声音有些紧张。

“没有,”我说,“她现在应该觉得,是我自卑,是我配不上她,所以才主动退出的。”

“那就好。”林溪松了口气。

“接下来,该怎么做?”我问。

“等。”林溪说,“等姜卫国上钩。”

“他会上钩吗?”

“会的。”林溪的语气很肯定,“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他这个女儿。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所有的钱都留给她。”

“而我们,就要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常上班,下班。

我没有再联系姜月,她也没有再找我。

我们就像两条相交线,在短暂的交汇后,又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直到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琳琳打来的。

“陈阳,你跟月月到底怎么回事?她这几天魂不守舍的,饭也吃不下,人都瘦了一圈了。”

她的语气,竟然带着一丝关切。

我有些意外。

“我们分手了。”我说。

“我知道你们分手了!我是问为什么啊?月月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说分就分?”

“爱我?”我冷笑一声,“她爱的是我的听话,我的顺从,我的无底线包容吧?”

“陈阳,你怎么能这么说月月?她为你付出了多少,你不知道吗?”

“她为我付出了什么?付出了用她‘表叔’的钱,来践踏我的尊严吗?”

电话那头的琳琳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陈阳,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月月是真的爱你。她跟我说,她不能没有你。她还说,她愿意为了你,放弃现在的一切。”

“放弃一切?”我笑了,“你让她把卡里的钱都还给她那个‘表叔’,然后搬回我们以前那个出租屋,跟我一起吃外卖,你看她愿不愿意?”

琳琳又沉默了。

“做不到吧?”我说,“所以,别再说那些可笑的废话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挂了电话,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我不知道琳琳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或许是受了姜月的委托,来试探我的态度。

又或许,是她自己的主意。

但这都不重要了。

我和姜月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能。

又过了一个星期,林溪突然给我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姜卫国。

他戴着一顶鸭舌帽,一副墨镜,出现在了机场的出口。

他比我想象中要苍老一些,头发花白,但眼神却很精明。

“他回来了。”林夕的信息很简单。

“行动开始?”我回。

“开始。”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收到林溪发来的,关于姜卫国和姜月的动态。

姜卫国回来后,并没有马上跟姜月见面。

他很谨慎,先是住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然后通过中间人,联系了几个律师和信托经理。

他想把他在国外的资产,通过成立一个家族信托的方式,全部转移到姜月名下。

而林溪要做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他资产来源非法的证据,然后,一网打尽。

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而我,需要继续扮演好我的“痴情前男友”的角色。

虽然我已经跟姜月分手了,但我不能让她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我需要让她觉得,我还在关注她,还在乎她。

这样,她才不会有精力去怀疑她那个“从天而降”的富贵。

我申请了一个新的微信号,头像和昵称都跟以前一样。

然后,我通过“可能认识的人”,重新加了姜月。

她很快就通过了。

我没有跟她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朋友圈。

她的朋友圈,更新得很频繁。

今天是在某个海岛度假,明天是在某个私人酒庄品酒。

照片里的她,笑得很开心,很灿烂。

仿佛分手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有琳琳那帮“名媛”的点赞和吹捧。

“月月越来越美了!”

“羡慕嫉妒恨啊!这才是人生!”

“求带!”

姜月也很享受这种追捧,偶尔会回复一两个俏皮的表情。

我看着这些,心里毫无波澜。

我只是在等。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她致命一击。

终于,在一个月后,时机来了。

那天,姜月发了一条朋友圈。

是一张她在一家新开的餐厅门口的自拍。

配文是:“新身份,新开始。以后请叫我姜总。”

照片下面,有人评论:“哇!月月自己开餐厅了?恭喜恭喜!”

姜月回复:“小打小闹,不成敬意。”

我看到这条朋友圈,立刻把截图发给了林溪。

“她开始投资了。”

“嗯,我知道。”林溪回得很快,“这家餐厅的法人,已经是她了。姜卫国的第一笔钱,已经成功‘洗’到了她名下。”

“那我们……”

“别急。这才只是开胃菜。”

林溪告诉我,姜卫国非常狡猾。

他不会一次性把所有的钱都转给姜月。

他会先用一小部分钱,让姜月做一些“正当”的投资,比如开餐厅,开公司。

等这些公司走上正轨,开始盈利了,他再通过“注资”的方式,把剩下的钱,源源不断地洗白。

“他以为自己天衣无缝,”林溪的文字里,带着一丝冷意,“但他不知道,他找的那个信托经理,是我的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一直以为,林溪只是在暗中调查。

没想到,她已经把人安插到了姜卫国的核心团队里。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把更多的钱,投到这个‘无底洞’里。”林溪说。

“怎么做?”

“制造一点‘麻烦’。”

第二天,姜月的餐厅就出事了。

有客人在餐厅吃饭,吃出了食物中毒,被送进了医院。

事情很快就被捅到了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口诛笔伐,铺天盖地。

“黑心商家!滚出餐饮界!”

“为了赚钱,连人命都不顾了?”

“必须严惩!”

餐厅被勒令停业整顿,接受调查。

姜月作为法人,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我看到新闻的时候,正在公司加班。

我立刻给林溪发信息:“是你做的?”

“不是。”林溪回。

我愣住了。

“那是谁?”

“是姜卫国的对头。”林溪说,“他这些年在国外,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他回来了,那些人自然不会放过他。”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没错。”林溪说,“现在,就看姜卫国怎么接招了。”

姜卫国的反应很快。

他立刻花钱,把网上的负面新闻都压了下去。

然后,又赔偿了那个食物中毒的客人一大笔钱,私了了。

他还请了最好的公关团队,给餐厅做危机公关。

一套组合拳下来,事情很快就平息了。

餐厅也重新开业了。

但这件事,给姜月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我从琳琳的朋友圈里,看到了一张她发的照片。

照片里,姜月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憔悴。

配文是:“心疼我家月月,遇人不淑,还被人陷害。但没关系,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我把这张照片,发给了林溪。

“她住院了。”

“嗯,我知道。”林溪说,“苦肉计而已。”

“什么意思?”

“她这是在演给她爸看呢。”林溪解释道,“她想让她爸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更多的钱,来弥补她的损失,来证明她的能力。”

我恍然大悟。

这对父女,还真是一脉相承的戏精。

果然,没过几天,姜卫国就有了新的动作。

他通过那个信托经理,又给姜月的账户里,注入了一大笔资金。

并且,他还利用自己的人脉,给姜月的餐厅,拉来了好几个大单。

一时间,姜月的餐厅生意火爆,门庭若市。

姜月也很快“康复”出院,重新做回了那个风光无限的“姜总”。

她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和她那帮“名媛”姐妹的合影。

她们站在餐厅门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配文是:“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打不倒我的,终将使我更强大。”

我看着那张照片,觉得无比讽刺。

她以为自己是浴火重生的凤凰。

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在别人的棋盘上,一步步走向深渊。

“鱼,越来越肥了。”我对林溪说。

“是时候收网了。”林溪回。

收网的行动,比我想象中要简单,也更触目惊心。

林溪并没有直接报警。

她把姜卫国所有非法的资金往来记录,以及他当年诈骗林家的证据,匿名发给了他那些“对头”。

那些人,早就对姜卫国恨之入骨。

现在有了这些证据,他们自然不会手软。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打响。

姜卫国的公司,先是遭到了税务部门的突击检查,查出了巨额的偷税漏税。

紧接着,他的几个核心项目,也因为“资金来源不明”,被紧急叫停。

银行冻结了他所有的账户。

他的合作伙伴,也纷纷跟他划清界限。

墙倒众人推。

短短一个星期,姜卫国就从一个“荣归故里”的富商,变成了一个负债累累的通缉犯。

而姜月,作为他唯一的“资产继承人”,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她的餐厅被查封,银行卡被冻结。

那些曾经对她阿谀奉承的“名媛”姐妹,也瞬间变了脸,对她避之不及。

我是在一个下雨的晚上,再次见到姜月的。

那天我下班,路过我们以前住的那个小区。

我看到她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小区的花坛边上,浑身都湿透了。

她没有打伞,任由雨水冲刷着她精致的妆容。

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撑着伞,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她抬起头,看到是我,先是一愣,然后,眼泪就决堤了。

“陈阳……”她抓住我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爸他出事了,公司破产了,所有的钱都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我怎么帮你?”我问,“我现在,只是一个你看不上眼的‘穷小子’而已。”

我的话,像一把刀,插进了她的心。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松开我的手,喃喃自语:“是啊,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冷冷地说。

“当你心安理得地花着那些不义之财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不是那样的!”她激动地反驳,“那是我爸的钱!是我应得的!”

“你应得的?”我笑了,“姜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爸的钱,是用多少个家庭的家破人亡换来的!其中,就包括我的!”

姜月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认识林溪。我认识那个被你爸害得家破人亡的林叔叔的女儿。”

轰!

姜月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都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我说,“从你收到第一份‘礼物’开始,我就知道。”

“所以,你……”她的嘴唇开始发抖,“你一直都在骗我?”

“彼此彼此。”我耸了耸肩,“你又何尝不是在骗我?”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骗子!”她嘶吼着,朝我扑了过来,又抓又打。

我没有还手,任由她发泄着。

等到她打累了,哭累了,瘫坐在地上。

我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她面前。

“这里面有二十万。”我说,“是林溪让我给你的。”

“她说,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的,是你爸,不是你。”

“这笔钱,够你重新开始了。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说完,我把卡塞到她手里,转身就走。

“陈阳!”她在我身后喊。

我没有回头。

“你……爱过我吗?”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雨,越下越大。

我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说了一句:“爱过。”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里。

我说谎了。

我对她,从来没有过爱。

但在这个故事的结尾,我还是想给她留一丝体面。

也算是,为我们那三年的纠葛,画上一个句号。

我回到了我和林溪的新家。

一个不大,但很温馨的两居室。

林溪正在厨房里给我煮姜汤。

看到我回来,她立刻迎了上来,拿毛巾给我擦头发。

“怎么样了?”她问。

“都解决了。”我说。

“她……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摇了摇头,然后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都过去了。”我闻着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轻声说。

“嗯。”她在我怀里,点了点头。

窗外,雨还在下。

但我的心里,却是一片晴空。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和林溪,终于可以开始我们自己的新生活了。

我们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第二天,我收到了姜月的最后一条信息。

是用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

只有两个字:“谢谢。”

我没有回复,直接删掉了。

后来,我听说,姜月拿着那笔钱,离开这个城市,回了老家。

她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过起了平淡的日子。

而姜卫国,最终因为多项罪名,被判了无期徒刑。

他那些所谓的“对头”,在把他送进监狱后,也瓜分了他所有的“遗产”。

林溪的仇,报了。

但她并不快乐。

她说,她赢了,但她也失去了很多。

她失去了她无忧无虑的童年,失去了她父亲的健康,失去了她本该拥有的一切。

我抱着她,跟她说:“没关系,你还有我。”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一切。”

我们都没有再提过去。

那些沉重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我们开始像普通情侣一样,生活,工作,规划未来。

我们会一起去逛超市,为了一根葱是买一块钱的还是一块五的而争论不休。

我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为了一包薯片谁吃得多而大打出手。

我们也会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手牵着手,去公园里散步,看夕阳西下。

日子平淡,却很幸福。

有一次,我问林溪:“你后悔吗?为了报仇,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布了这么大一个局。”

她想了想,说:“不后悔。”

“为什么?”

“因为,”她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不会再次遇到你。”

我笑了,把她拥入怀中。

是啊。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我们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受了那么多苦。

最终,还是回到了彼此的身边。

这就够了。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它从不缺席。

而爱,也是。

它会穿越人海,跨过山河,来到你的身边。

告诉你,别怕,我来了。

故事的最后,我和林溪在一个小教堂里,举行了婚礼。

没有豪华的布置,没有满座的宾客。

只有我们两个人,和几个最亲近的朋友。

我看着穿着白纱的林溪,一步步向我走来。

她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那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我知道,那是幸福的光。

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暖。

“老婆,”我笑着说,“以后,请多指教。”

她也笑了,眼角眉梢,皆是温柔。

“老公,”她说,“余生,请多指教。”

我们不是在报复,我们是在追讨一笔迟到了五年的血债。

来源:乐天派小鱼Wr5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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