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父亲请了个保姆,半年后,她挺着大肚子要我爸负责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2 09:58 1

摘要:我叫林梦,今年三十二,离异,带着个六岁的儿子,在一家不上不下的公关公司做项目经理,每天活得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我叫林梦,今年三十二,离异,带着个六岁的儿子,在一家不上不下的公关公司做项目经理,每天活得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我爸,林建军,六十八,一个退休的老工程师。

自从三年前我妈走了,他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

人话也少了,背也驼了,以前那个在图纸前指点江山,在家里说一不二的老头,成了一个守着旧房子的孤寡老人。

去年冬天,他自己在家摔了一跤,不重,但我在医院陪了三天三夜。

看着他手臂上那块青紫,和浑浊眼睛里的那点茫然,我心里那根弦,终于绷不住了。

我得给他找个保姆。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爸那脾气,倔得像头驴,能让一个外人进家门?

果然,我刚提了个头,他就把眼睛一瞪。

“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人伺候!”

声音洪亮,带着一股被冒犯的怒气。

我知道,这事儿急不得。

我开始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渗透他。

“爸,我这不是怕你伺候不好自己嘛。你看你,顿顿不是面条就是速冻饺子。”

“我乐意!吃了一辈子山珍海味,还不能吃点简单的了?”

他嘴硬。

我就换个角度。

“主要是我。我这天天公司家里两头跑,亮亮也得上学,我实在是分身乏术。你要是再有个磕着碰着的,我这班还上不上了?”

我把儿子亮亮推到他面前。

“外公,你就让妈妈省点心吧,老师说她都长白头发了。”

我爸最吃这套,看着外孙,他脸上的冰霜化了一半。

他沉默了,嘬着牙花子,半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找个钟点工,做做饭,打扫打扫就行。住家的,不行!”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行,钟点工就行。

我在家政公司里扒拉了半天,照片看了一沓又一沓。

太年轻的,怕待不住。

太老的,怕干活不利索。

最后,中介给我推荐了陈兰。

四十五岁,农村来的,看着一脸忠厚老实,手脚也麻利。

中介说,她以前在上海带过孩子,也照顾过老人,经验丰富。

我见了她一面。

人不高,微胖,皮肤有点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缝。

不怎么说话,但你问什么,她都老老实实回答。

“家里还有什么人?”

“男人前几年没了,有个儿子,在老家读高中。”

“以前照顾的老人,是什么情况?”

“中风偏瘫的,伺候了两年,后来人没了。”

她说得很平静,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我心里就定了。

这种经过事的,踏实。

我带她去见我爸。

我爸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眼皮都没抬一下。

“爸,这是陈阿姨,以后每天下午过来给您做做饭,打扫下卫生。”

陈兰有点局促,站在门口,搓着手。

“叔……叔叔好。”

我爸从报纸后面“嗯”了一声。

我有点尴尬,赶紧打圆场,“陈阿姨,你别介意,我爸他就这脾气。”

陈兰只是笑了笑,“没事,没事。”

她没等我吩咐,自己就去厨房转了一圈,然后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那一下午,她几乎没闲着。

把厨房的油污擦得锃亮,地板拖得能照出人影,连我爸那盆半死不活的君子兰都给浇了水,擦了叶子。

晚饭,四菜一汤。

红烧排骨,清炒豆苗,番茄炒蛋,还有一个紫菜汤。

都是最家常的菜,但火候正好,咸淡适中。

我爸吃了两碗饭。

这是我妈走后,我第一次见他吃这么多。

走的时候,我把陈兰拉到一边,多塞给她二百块钱。

“陈阿姨,以后我爸就拜托你了。”

她连连摆手,“该做的,该做的。”

但钱还是收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确实省心了不少。

每天下班,我先去我爸那儿,家里总是干干净净,饭菜总是热气腾腾。

我爸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他甚至开始跟陈兰说话了。

有时候我到的时候,能听见他俩在厨房里,一个说“这个盐再放点”,一个说“叔,您血压高,得少吃盐”。

我爸居然也没发火。

陈兰确实是个会看眼色的人。

她从不主动参与我们父女的谈话,我们说话的时候,她就默默去阳台收拾花草。

我爸爱听戏,她就用自己的旧手机,下载了一堆京剧豫剧。

我爸有时候会跟我夸她。

“这个陈兰,手脚是真快。”

“比你妈当年做饭好吃。”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我心里酸酸的,但更多的是欣慰。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给陈兰涨了工资,还把钟点工改成了全天。

我说:“陈阿姨,您也别天天来回跑了,家里那间小屋,收拾收拾您就住下吧。”

我爸这次没反对。

他只是嘟囔了一句:“随你便。”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又安稳地过下去。

我甚至觉得,陈兰就像老天派来拯救我们这个残破家庭的天使。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

那天我照常下班过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艾灸的烟味。

我爸正躺在沙发上,陈兰拿着个艾灸罐,在他腰上滚来滚去。

“叔,您这腰,就是年轻时候累的,得好好养。”

我爸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是啊,那时候在车间,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

我皱了皱眉。

“爸,你腰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爸睁开眼,有点不高兴。

“去什么医院,排队挂号,一通检查,最后还不是让回家养着。小陈这个土方子,挺管用。”

陈兰见我脸色不好,赶紧站起来。

“林小姐,我就是在老家学过几天,看叔腰疼,就给他试试。”

我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有点不舒服。

她一个保姆,什么时候开始管起我爸的健康了?

又过了一阵子,我发现我爸的开销变大了。

他退休金一个月六千多,以前根本花不完。

现在,他居然开始找我要钱。

“亮亮最近是不是要报什么兴趣班?我这儿有点钱,你拿去。”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有两千块。

我愣住了,“爸,你哪来这么多钱?你的退休金卡不是在我这儿吗?”

为了防止他被骗,他的卡一直由我保管,每个月我取三千现金给他当零花。

他眼神有点闪躲。

“我……我还有点私房钱,不行啊?”

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查了我爸的另一张储蓄卡,那是我妈留下的,里面有十几万,一直没动过。

账单显示,最近三个月,每个月都有一笔五千块的转账。

收款人,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

我拿着账单去问我爸。

他一开始还支支吾吾。

“一个老同事,家里困难,我接济一下。”

“哪个老同事?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过?”

我步步紧逼。

他终于被我逼急了,吼了出来。

“是给小陈的!行了吧!”

我脑袋“嗡”的一声。

“给她的?凭什么给她?”

“她儿子考上大学了,学费不够!她一个女人家,拉扯个孩子不容易!我帮一把怎么了?”

我气得发抖。

“爸!她不容易,我就容易吗?我一个人带着亮亮,还着房贷,我问你要过一分钱吗?你把我们家的钱,拿去给一个外人?”

“什么外人!小陈现在就是我们家的人!”

他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来。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那天,我们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我冲动之下,想立刻辞退陈兰。

可我看着我爸那副护着她的样子,我又犹豫了。

我现在把她赶走,我爸肯定会跟我彻底翻脸。

而且,她走了,谁来照顾我爸?

我忍了。

我找陈兰谈了一次。

就在楼下的咖啡馆,我点了两杯最贵的咖啡。

“陈阿姨,我爸给你的钱,我都知道了。”

我开门见山。

她搅着咖啡,没说话,脸有点红。

“我爸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但您也得有分寸,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清楚。”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但还是带着刺。

她抬起头,眼睛里居然有了泪光。

“林小姐,我不是有意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孩子他爸走得早,我一个人供他,他争气,考上了重点大学,我不能让他因为学费就没学上啊……”

她开始哭,一声一声的,压抑又委屈。

搞得我像个恶毒的资本家。

“我跟叔说了,这钱算我借的,以后我慢慢还。”

她说。

我心里冷笑,还?怎么还?用我爸的退休金还吗?

“陈阿姨,钱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爸年纪大了,耳根子软,您别再跟他提您家里的难处了。”

我下了最后通牒。

她点点头,擦着眼泪,“我知道了,林小姐。”

那之后,她确实收敛了很多。

不再跟我爸提家里的事,我爸也没再找我要过钱。

家里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我真是太天真了。

半年后的一天,我正在公司开一个焦头烂额的会。

我爸的电话打来了,一连三个。

我心里一沉,赶紧找个借口溜出来回拨过去。

电话那头,是我爸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赶紧回来一趟!马上!”

我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爸,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陈兰!她……她……”

他“她”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心急如焚,跟领导请了假,一路闯着红灯往家赶。

等我推开家门,看到客厅里的景象时,我整个人都傻了。

陈兰坐在沙发上,在哭。

我爸背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脸涨得通红。

而陈-兰-的-肚-子,是-隆-起-的。

隔着那件宽松的罩衫,也能看出明显的弧度。

我脑子里像有颗炸弹,“轰”的一声炸开了。

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我指着陈兰的肚子,声音都在抖。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兰抬起头,满脸是泪。

“林小姐,我对不起你……”

我爸一跺脚,吼道:“你对不起她?你最对不起的是我!”

我转向我爸,一字一句地问:“爸,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爸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

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陈兰却开口了。

她站起来,挺着肚子,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坚定,甚至可以说是……理直气壮。

“是叔的。”

“孩子是叔的。”

“他说过,会对我负责的。”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天花板,地板,我爸涨红的脸,陈兰哭泣的脸,全都搅成了一团。

我扶着门框,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我爸,六十八岁。

陈兰,四十五岁。

怀孕?

这他妈的是什么年度狗血伦理大剧!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

我是林梦,我是处理危机的公关经理。

越是混乱,越要冷静。

“陈阿姨,你先别哭。”

我走到她面前,声音冷得像冰。

“你说,孩子是我爸的,有什么证据?”

陈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我……我跟他……”

她脸红了,说不下去。

我爸在一旁吼:“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跟你……”

他也说不下去,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我没有胡说!”陈兰也急了,“就……就是三个月前,你喝醉了那次!”

我看向我爸。

我爸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声。

有一次,我爸的老战友来看他,两人喝了不少。

我那天加班,回去晚了,看到我爸已经睡下了。

难道就是那次?

“叔,你那天拉着我的手,说我像你老婆,说你一个人太孤单了……”

陈-兰-哭-得-更-大-声-了。

“你说你会对我好,会给我一个家……”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我那是喝醉了说的胡话!你当真了?”

“胡话也是心里话!”陈兰不依不饶,“现在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就想不认账了?”

“你……你这个女人!你就是算计我!”

“我算计你什么了?我一个女人,不清不白地跟了你,我还图你什么?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

陈兰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插在我爸的心口上。

我爸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赶紧过去扶住他,“爸,你别激动,别激动。”

我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然后,我转过身,重新面对陈兰。

“陈阿姨,我们先不说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爸的。”

“我们先谈谈,你想要什么。”

我决定跳过所有情绪化的争吵,直奔主题。

陈兰擦了擦眼泪,看着我。

“我不要钱。”

她说。

“我只要叔给我和孩子一个名分。”

我差点笑出声来。

名分?

她想要什么名分?

让我爸娶她?

让这个四十五岁的保姆,做我的后妈?

让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分我们家的家产?

“你觉得可能吗?”

我冷冷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可能?”她挺直了腰板,“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凭什么不负责?”

“负责?”我反问,“怎么负责?你知道我爸多大年纪了吗?六十八!他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你让他怎么对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负责?半夜起来喂奶?还是换尿布?”

“我不用他!我自己能带!”

“你能带?你用什么带?用我爸的退休金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压抑了半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陈兰,我当初请你来,是让你照顾我爸,不是让你爬上他的床!你拿着我们家的钱,住着我们家的房子,现在还想登堂入室,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脸呢?”

“我没有!”她被我说得脸一阵白一阵红,“是叔他……他主动的!”

“他主动?”我笑了,“一个六十八岁的老头,主动?陈阿姨,你这故事编得不太高明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叔!”

她把矛头又指向了我爸。

我爸坐在沙发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那副窝囊的样子,我心里又气又疼。

我知道,再吵下去也没有意义。

现在的情况是,敌暗我明。

陈兰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爸的,我爸又说不清楚。

我必须得想办法。

“行。”

我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决定。

“陈阿姨,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我们需要时间商量一下。”

我这是缓兵之计。

陈兰似乎也知道见好就收。

“好,我等你们的消息。但是林小姐,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想赖账,我就……我就去叔的单位闹!去你们小区闹!我一个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

她说完,扶着腰,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她的那间小屋。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我爸。

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很久,我爸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梦梦,我……我对不起你妈。”

他哭了。

一个六十八岁的老头,像个孩子一样,在我面前老泪纵横。

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灭了。

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心酸。

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背。

“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那回事?”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悔恨。

“我……我那天真的喝多了,我把她当成你妈了……我就拉着她说了几句话,后来……后来我就睡着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相信我爸没有撒谎。

以他的身体状况,就算有心,也未必有力。

那么问题就出在陈兰身上。

她肯定是在撒谎。

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这么大一个谎?

如果孩子不是我爸的,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钱吗?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亲子鉴定。

对,只有亲子鉴定,才能证明一切。

“爸,你别慌。”我握住他的手,“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她。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如果孩子是你的,我们认。如果不是……”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那她就是敲诈勒索。”

我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对,对,亲子鉴定!”

安抚好我爸,我回到自己家,已经是深夜。

儿子亮亮已经睡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我婆婆,不,前婆婆告诉我,亮亮等了我一晚上。

我心里一阵抽痛。

我坐在儿子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突然觉得好累。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把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

我是一个失败的女儿,一个失败的母亲。

我连自己的家都搞得一塌糊涂。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

项目经理催我方案,客户催我报价。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

脑子里全是陈兰那张哭泣的脸,和我爸绝望的眼神。

我不能坐以待毙。

等孩子生下来再做亲子鉴定?

那还有好几个月。

这几个月里,陈兰会怎么闹?我爸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不行,我必须主动出击。

我给一个做私家侦探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强子,帮我查个人。”

我把陈兰的信息,和她老家的地址,都发给了强子。

“查什么?”

“所有。她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尤其是……她的感情状况。”

“没问题。三天后给你消息。”

强子办事,我放心。

挂了电话,我稍微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怎么对付陈兰。

我不能让她继续住在我爸家了。

那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我下班后,直接去了我爸家。

陈兰正在厨房做饭,看到我,表情有点不自然。

“林小姐,你来了。”

“陈阿姨,我们谈谈。”

我把她叫到客厅。

我爸不在,他去公园遛弯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第一,这里面有五万块钱。你拿着钱,今天就离开这里,回你老家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陈兰看着那张卡,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没有接。

“林小姐,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她冷笑一声。

“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林家的种。五万块就想买断?”

“那好,第二个选择。”

我收回银行卡。

“你继续在这里住着。但是,从今天起,你只是保姆,负责做饭打扫。我爸的房间,你不准再进。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去做亲子鉴定。如果是我们家的,我林梦砸锅卖铁,也养得起。如果不是……”

我盯着她的眼睛。

“陈兰,我会告你敲诈,让你下半辈子在牢里过。”

陈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我知道,我赌对了。

她在心虚。

“你自己选。”

我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选择拿钱走人。

但她最后却抬起头,看着我,说:

“好,我等。我等孩子生下来,做鉴定。”

她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她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难道……孩子真的是我爸的?

这个念头让我一阵恶心。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陈兰还住在那间小屋里,每天照常做饭,打扫。

但她不再跟我爸说话,看到我也绕着走。

我爸也整天闷闷不乐,话比以前更少了。

整个家,像一个高压锅,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三天后,强子的电话来了。

“梦梦,查到了。”

“怎么样?”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陈兰,不简单啊。”

强子的语气很凝重。

“她根本不是什么丧偶,她男人活得好好的。不过两年前跟她离婚了,因为她……在外面有人。”

“什么?”

“她在老家有个相好的,比她小十来岁,一个二流子,没正经工作,就爱赌钱。陈兰出来打工,大部分钱都寄给他了。”

“她儿子上大学的学费,也是这个男人输光了,她才火急火燎地找你爸要钱。”

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还有更劲爆的。”强子顿了顿。

“她那个相好的,三个月前,来城里找过她。”

三个月前。

就是陈兰说的,我爸喝醉了那次。

一切都对上了。

“强子,帮我个忙。”

我咬着牙说。

“找到那个男人。我要见他。”

两天后,我在一家乌烟瘴气的小旅馆里,见到了那个男人。

瘦得像根竹竿,眼窝深陷,一脸的萎靡。

我把一沓照片甩在他面前。

是强子拍的,他和陈兰在一起的亲密照片。

他脸色一变。

“你……你们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我只想知道,陈兰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他眼神躲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从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你欠下的赌债,一共二十万。高利贷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里来了。”

是我让强子设的局。

他看着那份文件,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只要你跟我说实话,这笔钱,我帮你还。”

我抛出了诱饵。

他挣扎了很久。

贪婪最终战胜了恐惧。

“是……是我的。”

他终于承认了。

“是陈兰的主意。她说你爸有钱,又好骗。只要她怀上孩子,赖在你爸头上,就能弄一大笔钱。”

“她说,你们这种城里人,最要面子,肯定会花钱消灾。”

我听着,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原来,从头到尾,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爸的善良,我的隐忍,都成了他们眼里的笑话。

我拿到了我想要的证据。

一份他亲口承认的录音,一份他签字画押的协议。

我给了他十万块钱。

剩下的十万,我告诉他,等陈兰把孩子打掉,我再给他。

他千恩万谢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恶心。

我拿着录音,回了我爸家。

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我把陈兰和我爸都叫到了客厅。

我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里,那个男人猥琐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是陈兰的主意……她说你爸有钱,又好骗……”

陈兰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

她瘫坐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我爸听着录音,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最后,是深深的羞辱。

他一句话没说,起身,给了陈兰一个耳光。

清脆响亮。

“滚!”

他指着门口,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陈兰捂着脸,没有哭,也没有求饶。

她只是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恨我。

恨我拆穿了她的骗局。

她默默地回房间,收拾了她那点可怜的行李。

走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所有的恩怨。

客厅里,又只剩下我和我爸。

我爸坐在沙发上,背影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梦梦,爸没用。”

他说。

“爸让你丢脸了。”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爸,不怪你。”

“你只是……太孤单了。”

我妈走后,我忙于工作,忙于自己的小家,我给他的,只有钱和物质。

我忘了,他需要的,是陪伴。

是陈兰,用一种卑劣的方式,填补了他内心的空虚。

从这个角度看,我是不是也错了?

“爸,以后,我多回来陪你。”

我说。

“我把亮亮也接过来,让他陪着你。”

我爸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手。

他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

那件事之后,我把工作辞了。

我找了一份相对清闲的文职工作,虽然薪水少了一半,但我有了更多的时间。

我每天都回我爸那儿,陪他吃饭,聊天,看戏。

我把亮亮也送到了他家附近的小学。

周末,我们一家三口,会去公园,去郊外。

我爸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他的背,也好像挺直了一些。

有一天,他突然问我。

“那个陈兰,后来怎么样了?”

我顿了一下。

“我不知道。”

我撒了谎。

其实我知道。

强子告诉我,她拿了剩下的十万块,把孩子打掉了。

然后,就消失了。

也许回了老家,也许去了另一个城市,继续寻找下一个“林建军”。

我没有告诉我爸。

我不想让那些肮脏的事,再来打扰他晚年的平静。

“都过去了,爸。”

我说。

他点点头,没再问。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生活虽然一地鸡毛,但只要家人还在身边,就总有希望。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彻底翻篇了。

可生活,总喜欢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来个回马枪。

一年后的春天,我带着亮亮和我爸在植物园赏花。

迎面走来一个女人,推着一辆婴儿车。

女人穿着时髦,化着精致的妆。

我一开始没认出来。

直到她停在我们面前,笑着开口。

“林小姐,林叔,好巧啊。”

是陈兰。

她瘦了,也白了,整个人脱胎换骨,像换了个人。

我愣住了。

我爸也愣住了。

我们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辆婴儿车上。

车里,躺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正在熟睡。

“这是……?”我艰难地开口。

“我儿子。”陈兰笑得一脸幸福,“刚满三个月。”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三个月?

时间对不上。

如果她当初没有打掉孩子,现在应该……

“长得真可爱。”我强笑着说。

“是啊。”陈兰逗弄了一下孩子,“他爸可喜欢他了。”

她说着,朝不远处招了招手。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文质彬彬。

他自然地搂住陈兰的腰,低头亲了一下孩子的脸颊。

“老婆,跟朋友聊天呢?”

“是啊,碰到以前的雇主了。”陈兰笑着介绍,“这是林叔,这是林小姐。”

男人朝我们礼貌地点了点头。

“你们好。”

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脑子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嗜赌如命的男人呢?

那个被她打掉的孩子呢?

“我们先走了,孩子该喝奶了。”

陈兰跟我们道别,推着婴儿车,和那个男人相携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爸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好像过得不错。”

他的语气里,没有怨恨,反而有一丝……欣慰?

我没说话。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强子的电话。

“梦梦,我看到陈兰了。”

“我也看到了。”

“你知道她现在跟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谁?”

“一个台湾商人,做建材生意的,很有钱。去年丧偶,有个女儿在国外。陈兰就是在他家做保姆,然后……就那样了。”

强子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那……她之前那个相好的呢?那个孩子?”

“分了。孩子……估计真的打掉了。她拿着你给的钱,又从那个台商那里弄了点,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装了一遍,然后就上位成功了。”

强子感叹道:“这个女人,真是个狠角色。”

挂了电话,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我的心情。

愤怒?不甘?还是……荒谬?

我曾经以为,我拆穿了她的骗局,就是最终的胜利。

可现在看来,我不过是她通往“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我那二十万,成了她投资自己的第一桶金。

她用卑劣的手段,最终还是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

而我呢?

我辞了高薪的工作,每天围着老人孩子转,活成了一个标准的中年妇女。

公平吗?

这个世界,有公平可言吗?

我看着开车的我爸,他正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脸的轻松。

也许,对他来说,看到陈兰过得好,他心里的那点愧疚和屈辱,才算真正放下了。

他解脱了。

那我呢?

我的不甘,我的愤怒,又该向谁诉说?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翻出以前的照片。

照片上,我穿着职业套装,站在发布会的台上,自信,张扬,浑身散发着光芒。

那时的我,相信努力就会有回报,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可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突然很想哭。

不是为了那二十万,也不是为了被一个农村妇女算计。

而是为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曾经相信世界非黑即白的自己。

亮亮推开门,探进一个小脑袋。

“妈妈,你怎么了?”

我擦了擦眼睛,朝他招招手。

“妈妈没事。”

他跑到我怀里,用小手摸着我的脸。

“妈妈,外公说,你今天不开心。”

“外公还说,人活着,不能总想着以前的事,要往前看。”

我愣住了。

我爸,那个倔强了一辈子,连道歉都说不出口的老头,居然会通过外孙来安慰我。

我抱着亮亮,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是啊,要往前看。

陈兰有陈兰的活法,我有我的。

她靠着算计和手段,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但那种生活,真的幸福吗?

那个台商,真的是她的良人吗?

枕边躺着一个靠谎言上位的女人,他能睡得安稳吗?

也许吧。

也许,在他们的世界里,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各取所需。

但那不是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里,有爱我的父亲,有可爱的儿子。

有虽然平淡,但却真实安稳的每一天。

我看着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

橘红色的光,给整个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我突然觉得,心里那块堵了很久的石头,好像松动了。

是啊,我失去了什么?

我失去了一个高薪的工作,失去了一点钱,失去了一点对人性的天真幻想。

但我得到的,是一个更健康的父亲,一个更亲密的父女关系,和一段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

孰轻孰重?

我好像,没那么亏。

第二天,我爸起得很早,在厨房里忙活。

他给我和亮亮,做了我们最爱吃的鸡蛋饼。

金黄色的,软软糯糯。

“爸,你手艺见长啊。”我咬了一口,夸张地说。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阳光下,他的白发,闪着银光。

我觉得,那比陈兰老公的金丝眼镜,要好看一百倍。

生活还在继续。

我依然要面对工作的琐碎,孩子的教育,和日渐老去的父亲。

我依然会疲惫,会烦躁,会偶尔怀疑人生。

但,我不会再轻易被打倒了。

因为我知道,在我的身后,永远有一个家。

有一个,无论我多晚回去,都会为我亮着一盏灯的家。

这就够了。

至于陈兰,和她的那些故事。

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场。

我的战场,在这里。

我必须,也只能,赢得漂亮。

来源:他哥仨物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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