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个快饿死的女孩救活,她却恩将仇报,抢走了我的家庭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3 10:05 1

摘要:在遇到她之前,我以为我的人生会像我那间小花店一样,平淡,但总有花香。

我叫陈兰,今年三十五岁。

在遇到她之前,我以为我的人生会像我那间小花店一样,平淡,但总有花香。

我有一个丈夫,老周。

我们不好不坏,像大多数结婚十年的夫妻。

还有一个儿子,豆豆,上小学二年级,是我生活的全部重心。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砸在卷帘门上,噼里啪啦的,像催我快点回家。

我正在盘点最后一批玫瑰,准备锁门。

就在那时,我看到了她。

她就缩在我店门口的屋檐下,很小的一团。

雨水打湿了她薄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能清楚地看到一根根肋骨的形状。

她的头发乱糟糟地黏在脸上,脸色是那种不健康的青白色。

我走过去,蹲下身。

“姑娘,你没事吧?”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像受惊的小鹿,空洞又绝望。

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会饿成这样?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我把她扶进了店里,灯光下,我看得更清楚了。

她太瘦了,简直就是一副骨头架子。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捧着杯子的手抖得厉害,水洒出来一半。

“慢点喝。”

我从柜子里翻出半袋饼干,是给豆豆准备的。

她接过去,狼吞虎咽,吃得太急,呛得直咳嗽。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一阵发酸。

这得是饿了多久啊。

她告诉我,她叫玲玲。

从老家跑出来的,家里人重男轻女,逼她嫁给一个傻子,换彩礼给弟弟娶媳妇。

她不从,被打了一顿,就跑了。

身上的钱花光了,好几天没吃饭了。

我看着她,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本该是花一样的年华。

她的眼泪混着雨水,一滴滴掉在地上。

我信了。

我怎么能不信呢。

我把她带回了家。

老周开门的时候,看到我身后跟着的玲玲,愣住了。

“这是?”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

老周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人,心也太善了。来路不明的,万一是骗子呢?”

“你看她这样像是骗子吗?都要饿死了。”我有点不高兴。

“先让她住一晚吧,明天再说。”

我拉着玲玲进去,给她找了我的睡衣,让她去洗个热水澡。

老周还在客厅里嘀咕,“家里多个外人,不方便。”

“就几天,等她找到工作就搬出去。”我压着火气。

“我们家什么条件你不知道?豆豆上补习班不要钱?房贷不要还?”

“周伟!”我叫了他的全名,“看见一个快饿死的人,我不能不管!”

他闭嘴了。

玲玲洗完澡出来,换上我的睡衣,虽然宽大,但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她怯生生地站在那,小声说:“兰姐,周大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回房间了。

我给她收拾了客房,拿了新的被褥。

“别听他的,他就是嘴硬心软,你安心住下。”

她点点头,眼圈又红了。

“兰姐,你真是好人。”

那一刻,我甚至有点自得。

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不知道,我引回家的,不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

而是一条会伪装的毒蛇。

玲玲很勤快。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她就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白粥,煎蛋,还有一碟小咸菜。

老周吃了一口,难得地夸了一句:“手艺不错。”

玲玲靦腆地笑了笑,“周大哥喜欢吃就好。”

豆豆也对这个新来的阿姨充满好奇。

玲玲很会讨孩子喜欢,她会用吸管给豆豆变魔术,会讲故事,声音不大,但很温柔。

豆豆很快就“玲玲阿姨”、“玲玲阿姨”地叫个不停。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我白天要看店,老周上班,豆豆放学回家总是孤零零的。

现在有个人陪着他,我也放心。

玲玲说要出去找工作。

但一连几天,她都垂头丧气地回来。

“兰姐,现在工作太难找了,人家都要学历,我高中都没毕业。”

她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没事,慢慢来,不着急。”我安慰她。

“可是我不能一直白吃白喝住在你家啊。”

“说什么呢,”我拍拍她,“就当家里多了个妹妹。”

老周下班回来,看到她哭,也问了一句。

玲玲把同样的话说了一遍。

老周沉吟了一下,说:“要不这样,你兰姐的花店也缺人手,你去帮帮忙,我跟你兰姐说,给你开份工资。”

我愣了一下。

我的小店,本小利薄,一个人勉强撑得住。

多个人,就多份开销。

玲玲立刻摆手,“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要兰姐的钱。”

“不是白要,”老周说,“你干活,她付钱,天经地义。正好你兰姐也轻松点,你看她天天累的。”

他转头看我,眼神里是“你看我多会安排”的得意。

我看着玲玲那张充满期盼的脸,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那就……试试吧。”

就这样,玲玲名正言顺地留了下来。

她白天在我的花店帮忙,晚上回家做饭,照顾豆豆。

她很聪明,学东西很快。

包花,记账,待人接物,我教一遍,她就会。

来的客人都夸我找了个好帮手。

她把家里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地板永远是干净的,饭菜永远是热的,老周一回家,拖鞋就放在门口,茶就泡在桌上。

老周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了。

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他会和玲玲聊公司里的事,玲玲总是仰着头,一脸崇拜地听着。

“周大哥,你真厉害。”

“周大哥,你好辛苦啊。”

这些话,我曾经也说过。

但十年了,我说出来,是理所当然。

玲玲说出来,就是蜜糖。

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这个家,好像越来越不像我的了。

我成了那个每天只负责给玲玲发工资,然后回家吃饭的“老板”。

而她,更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有一次我给豆检查作业,发现错了一道题。

我有点生气,“豆豆,这题妈妈不是讲过吗?你怎么又忘了?”

豆豆撅着嘴。

玲玲端着水果过来,柔声说:“兰姐,你别生气。豆豆还小,贪玩是正常的。”

她坐下来,拿起笔,对豆豆说:“来,豆豆,玲玲阿姨再给你讲一遍。”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

豆豆乖乖地听着,很快就弄懂了。

他抬头,给了玲玲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玲玲阿姨!”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丝畏惧。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晚上,我对老周说:“我觉得玲玲……是不是有点太……”

我找不到合适的词。

“太什么?”老周正在看手机,头也不抬。

“她对豆豆太好了,我怕豆豆跟她比跟我还亲。”

老周终于抬起头,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

“陈兰,你有没有搞错?玲玲帮我们带孩子,你不感谢人家,还在这说风凉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你就是见不得她好!”老周的声音大了起来,“人家一个孤女,无依无靠,我们帮帮她怎么了?你就不能善良一点吗?”

善良?

我把一个快饿死的人救回家,我还不够善良?

我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是我错了吗?

是我太多心了吗?

我开始怀疑自己。

也许是我太累了,太敏感了。

我试着说服自己,玲玲只是想报恩,她没有别的意思。

直到那天,我提前关店回家。

我想给豆豆一个惊喜,给他买了最新款的乐高。

我轻轻打开门。

客厅里没人。

我听到主卧室里有说话的声音。

是老周和玲玲。

我走过去,门虚掩着。

我看到玲玲正坐在床边,给躺在床上的老周按摩肩膀。

她的动作很轻柔,身体几乎贴在了老周的背上。

“周大哥,你这肩膀太硬了,都是累的。”

“是啊,最近项目紧,天天加班。”老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享受的慵懒。

“兰姐也真是的,也不多关心关心你。男人在外面打拼,多不容易啊。”

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老周没有反驳。

他甚至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还是你懂我。”

我浑身冰冷,像掉进了冰窟。

我手里的乐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里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老周慌忙坐起来,“你……你怎么回来了?”

玲玲也站起来,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兰姐,我……我看周大哥累了,就想帮他按按。”

我看着他们。

一个是我同床共枕十年的丈夫。

一个是我亲手救回来的“妹妹”。

他们在我买的床上,说着我的不是。

多么讽刺。

“滚。”

我指着玲玲,声音在发抖。

“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

老周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陈兰!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周伟,你敢说你们俩是清白的吗?当着我的面,你们就敢这样,我不在的时候呢?”

“我们怎么了?”老周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玲玲给我按按肩膀怎么了?你思想就不能干净点吗?”

“干净?”我指着玲玲,“你问问她,她心里干净吗?一口一个‘兰姐也真是的’,这是她一个外人该说的话吗?”

玲玲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兰姐,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心疼周大哥……”

“你心疼他?你有什么资格心疼他?他是你什么人?”我一步步逼近她。

“够了!”老周一把将我推开,把我护在他身后的玲玲护得严严实实。

“陈兰,你简直不可理喻!”

那一刻,我看着他护着另一个女人的样子。

我的心,死了。

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一架。

是我结婚十一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怀疑,所有的愤怒,在那一刻全部爆发。

老周从一开始的辩解,到后来的指责。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像个怨妇!”

“你除了会抱怨,还会干什么?”

“要不是玲玲,这个家早被你弄得乌烟瘴气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

最后,他摔门而去。

玲玲走过来,拉我的手。

“兰姐,你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我甩开她。

“收起你这副嘴脸,我看着恶心。”

她的脸色白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兰姐,我和周大哥真的没什么。你要是不信,我……我明天就搬出去。”

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最好说到做到。”

第二天,玲玲真的在收拾东西。

豆豆抱着她的大腿哭。

“玲玲阿姨,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玲玲也哭,抱着豆豆。

“阿姨也不想走,可是你妈妈……她不喜欢阿姨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我。

老周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走什么走!这个家还轮不到她说了算!”他指着我。

“你要是敢走,我就跟你一起走!”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这是我的丈夫,在为了一个外人,威胁我。

豆豆哭得更厉害了。

“爸爸,你也要走吗?你们都不要豆豆了吗?”

我的心像被撕裂了。

我冲过去,想抱豆豆。

豆豆却躲开了,扑进了玲玲的怀里。

“我不要妈妈,妈妈是坏人!她要赶玲玲阿姨走!”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全世界,都安静了。

我看着我的儿子,在我救回来的女人怀里,指责我是坏人。

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玲玲最终没有走。

她“被迫”留了下来。

因为我的丈夫和我的儿子,都需要她。

而我,成了这个家里的恶人,一个多余的人。

从那天起,这个家就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沉默里。

老周不再跟我说话。

豆豆也躲着我。

只有玲玲,还像以前一样,叫我“兰姐”,给我盛饭。

但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我看得懂的得意。

和一丝我看不太懂的……怨毒。

我开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我躺在床上,身边是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一闭上眼,就是他护着玲玲的样子。

就是豆豆说我是坏人的样子。

花店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我没有心思打理,每天都恍恍惚惚。

玲玲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她甚至自作主张,进了一些新的花材,搞了些促销活动。

生意居然好了起来。

老周知道了,又把我数落了一顿。

“你看看人家玲玲,再看看你!同样是女人,怎么差别这么大!”

是啊。

差别太大了。

我不会在男人面前柔弱地掉眼泪。

我不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的丈夫,满足他的虚荣心。

我不会一边花着别人的钱,一边盘算着怎么抢走别人的家。

我真是,差远了。

我决定反击。

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我开始留意玲玲的一举一动。

她经常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打电话,说的是家乡话,我听不太懂,但语气很兴奋。

她花钱也越来越大方。

以前她连一瓶水都舍不得买,现在,她开始买新衣服,新鞋子,甚至还有名牌的包。

我问她钱哪来的。

她说是在网上做了点小兼职,赚了点钱。

我问老周。

老周说:“人家凭本事赚钱,你管得着吗?你就是嫉妒!”

我冷笑。

是啊,我嫉妒。

我嫉妒她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用着我们家的钱。

因为我查了。

我查了我和老周的联名账户。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陆陆续续有好几笔钱,被转了出去。

数额不大,几千几千的,但加起来,足足有五万多。

收款人的账户,我不认识。

但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这事,跟玲玲脱不了关系。

我拿着银行流水单,去找老周。

“你看看这个。”

老周看了一眼,脸色变了。

“这是什么?”

“我们的钱,被转走了五万多。”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他躲闪着我的目光。

“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把单子拍在桌子上,“周伟,这是我们俩的共同账户!每一笔支出都需要密码!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小声说:“是……是玲玲家里出了点事,她弟弟……生病了,急用钱。”

“所以你就把我们的钱给她了?”

“什么叫给她了?是借!她说以后会还的!”

“还?”我气得发笑,“她拿什么还?用我给她开的工资还吗?”

“陈兰你别太过分!她一个女孩子家,已经够可怜了!”

“我过分?”我指着他的鼻子,“周伟,这五万块钱,是我们给豆豆攒的教育基金!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了外人,你有没有想过豆豆?你有没有想过我?”

“不就五万块钱吗!我以后再赚回来就是了!”他不耐烦地挥挥手。

“说到底,你就是心疼钱,你就是容不下玲玲!”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平静。

哀莫大于心死。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周伟。”

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离婚吧。”

他愣住了。

大概没想到,一向隐忍的我,会说出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我重复道,“这日子,我过够了。”

“你为了这点钱,就要跟我离婚?”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不是为了钱。”我摇摇头,“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想再这样内耗下去。

我不想每天活在怀疑和痛苦里。

我不想看着我的丈夫,我的儿子,被另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可能!”他断然拒绝,“我不同意!”

“由不得你。”

我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化妆品。

这个家里,属于我的东西,其实并不多。

老周慌了。

他冲过来,抓住我的手。

“陈兰,你别闹了,行不行?”

“我没闹。”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那钱……那钱我让她还回来!”

我看着他。

事到如今,他还在想着怎么敷衍我。

他根本不明白,压垮我的,从来不是那五万块钱。

而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维护。

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和那颗,早已不在我这里的心。

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她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兰姐,周大哥,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钱……我会还的。”

她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老周立刻像找到了救星。

“你听见没有?玲玲说会还的!”

我甩开他的手。

“周伟,你真让我恶心。”

我拉着行李箱,准备出门。

豆豆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哇地一声哭了。

“妈妈,你要去哪里?你不要豆豆了吗?”

我蹲下来,抱住他。

“豆豆,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只是……想出去住几天。”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豆豆却推开我。

他跑到玲玲身边,紧紧抓住她的衣角。

“我不要妈妈走!我要玲玲阿姨!”

玲玲蹲下来,抱着豆豆,柔声安慰他。

“豆豆乖,妈妈只是心情不好,过两天就回来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

那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

像是在说:你看,这个家,这个孩子,现在都是我的了。

我走了。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我经营了十一年的家。

外面阳光正好。

我却觉得,比那个下雨的夜晚,还要冷。

我搬到了我妹妹家。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妹妹气得跳脚。

“姐!你就是太包子了!你早该把那个白眼狼赶出去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苦笑。

“怎么没用?离婚!必须离婚!这种渣男和,凑一对正好!但是,房子和豆豆,必须是你的!”

房子。

豆豆。

这是我的软肋。

也是我必须要争取的。

我请了律师。

开始走离婚诉讼的程序。

老周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

语气里满是疲惫和不解。

“陈兰,你非要闹到这一步吗?”

“是你们逼我的。”

“我们怎么逼你了?不就是五万块钱吗?我已经让玲玲在想办法了!你就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周伟,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五万块钱。”

“那是什么?”

“是你。”我说,“是你亲手毁了我们的家。”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他不懂。

或者说,他不愿意懂。

沉浸在玲玲的温柔乡里,他早就忘了,我们曾经也是有过爱情的。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也穷。

住在租来的小房子里。

冬天没有暖气,我们就抱着取暖。

我晚上做噩梦,他会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说“别怕,有我呢”。

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我。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生活越来越好,他升了职,我开了店。

我们越来越忙,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开始抱怨我不够温柔,不懂得体谅。

我抱怨他不管孩子,不顾家庭。

我们之间的裂痕,早就存在了。

玲玲的出现,不过是催化剂。

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婚姻最不堪的样子。

官司打得很艰难。

老周不同意离婚。

他说他还爱我,爱这个家。

律师告诉我,如果一方坚决不同意,第一次起诉,法院很可能判不离。

我必须拿出,他婚内出轨的实质性证据。

我没有。

那天我看到的按摩,算不上证据。

那五万块钱,他可以说成是借款。

我陷入了僵局。

而另一边,玲玲开始对我进行骚扰。

她会用陌生的号码给我发信息。

“兰姐,你斗不过我的。”

“周大哥爱的是我,豆豆也喜欢我。”

“你现在就像个丧家之犬,何必呢?”

“你如果识相点,自己净身出户,我们还能念你一点好。”

我看着那些恶毒的文字,气得浑身发抖。

这就是我当初发善心救回来的人。

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没有回复她。

我知道,跟她对骂,没有任何意义。

我需要的是证据。

能一击致命的证据。

我开始像个侦探一样,调查玲玲。

我去了她的老家。

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我找到了她的邻居。

我花了一点钱,从他们嘴里,听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玲玲根本不是什么被逼婚的可怜女孩。

她父母双全,对她也还不错。

她高中没毕业,就跟村里的混混搞在一起,名声很差。

后来她嫌家里穷,就跟着一个外地的老板跑了。

那个老板有家室,给了她一笔钱,就把她甩了。

她没脸回家,就在外面晃荡。

至于她那个“生病需要钱”的弟弟。

活蹦乱跳,正在镇上最好的高中读书。

我把这些对话,都用手机录了下来。

我还找到了那个曾经包养过玲玲的老板。

他一听玲玲的名字,就满脸晦气。

“那个女人?就是个无底洞!贪得无厌!我劝你离她远点!”

我问他,玲玲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想了想,说:“她特别会装。装可怜,装清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看了都心软。”

我把这些,也都录了下来。

回来后,我没有声张。

我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老周,看清她真面目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老周的生日到了。

往年,我都会给他准备礼物,订蛋糕,一家人出去吃顿好的。

今年,我什么都没做。

但我知道,玲玲一定会做。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那天,我偷偷回了家。

我用备用钥匙开的门。

家里很安静。

但我知道,他们在。

我听到了豆豆的笑声,从他的房间里传来。

然后,我听到了老周的声音。

“玲玲,谢谢你。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周大哥,你喜欢就好。”玲玲的声音,甜得发腻。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是什么?”

“你闭上眼睛。”

我悄悄走到主卧室门口。

门又没关。

他们总是这么不小心。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看到老周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首饰盒。

打开。

是一条钻石项链。

很闪。

比我结婚时,他给我买的那条,要闪得多。

玲玲惊喜地捂住嘴。

“周大哥,这……这太贵重了。”

“为你,什么都值得。”

老周深情地看着她,亲手给她戴上。

然后,他抱住了她。

他们接吻了。

就在我曾经以为最温暖的那个房间里。

我按下了手机的录像键。

把这一幕,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

我的手在抖。

心在滴血。

但我知道,我不能哭。

我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我录了大概一分钟。

足够了。

我悄悄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像一个幽灵,来过,又走了。

我把视频发给了我的律师。

律师说:“陈女士,这次,我们赢定了。”

第二次开庭。

我,老周,玲玲都到了。

玲玲是作为老周的证人出席的。

她要证明,我和老周的感情,早就破裂了。

而她,只是一个无辜的,被卷入我们矛盾的“朋友”。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画着淡妆,看起来清纯又无辜。

她在法官面前,声泪俱下地讲述着我是如何“虐待”她,如何“无理取闹”。

“我只是想报答兰姐的恩情,我把她当成亲姐姐。可是她……她总是误会我,辱骂我……”

“她跟周大哥天天吵架,这个家一点温暖都没有。周大哥太可怜了……”

老周在一旁,低着头,一脸愧疚。

像是在印证她说的话。

好一出感人至深的大戏。

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可能都会信了。

轮到我的律师发言。

他没有多说。

只是向法庭,提交了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那段视频。

当大屏幕上,清晰地播放出老周和玲玲拥吻的画面时。

整个法庭都安静了。

老周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玲玲更是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我,“你……你……”

第二样,是我去玲玲老家调查的录音。

当那些村民说着“她名声很差”、“跟混混搞在一起”时。

玲玲的身体开始发抖。

当那个老板说着“她就是个无底洞”、“贪得无厌”时。

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

第三样,是那个联名账户的转账记录。

和我查到的,收款人的信息。

那个收款人,不是她那个“生病”的弟弟。

而是玲玲自己的小号。

钱转过去之后,立刻就被她拿去买了奢侈品。

律师还出示了她给我发的那些威胁短信。

铁证如山。

玲玲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所有的伪装,都被撕得粉碎。

她不再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而是一个处心积虑,贪得无厌的骗子。

老周呆呆地看着屏幕,又看看玲玲,再看看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悔恨,和一丝……祈求。

他想说什么。

但我没有给他机会。

我站起来,看着法官。

“法官大人,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要求离婚。”

“我要求豆豆的抚养权。”

“我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并且,周伟作为过错方,应该少分或不分。”

“同时,我将保留追究玲玲女士,侵占我家庭财产的法律权利。”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他们的心上。

法官当庭宣判。

我赢了。

我拿到了豆豆的抚押权,拿到了房子,和大部分存款。

老周,几乎是净身出户。

走出法院的时候。

老周追了上来。

“兰兰……”他叫着我很多年没叫过的昵称。

“我们……真的不能再……”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头发白了些,背也有些驼了。

曾经,他是我的天。

现在,他只是豆豆的父亲。

“周伟,”我说,“回不去了。”

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玲玲也走了过来。

她没有看我,而是死死地盯着老周。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恨。

“周伟!你不是说你会娶我吗?你不是说你会把房子和钱都给我吗?你这个骗子!”

她疯了一样扑上去,抓着老周的衣服。

老周一把推开她。

“你给我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他们两个,在法院门口,像两条疯狗一样,撕咬起来。

我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他们追求的“真爱”。

我没有再看下去。

我转身,走向阳光。

我妹妹在等我。

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都结束了。”

是啊。

都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我去学校接了豆豆。

豆豆看到我,有些怯怯的。

“妈妈。”

我蹲下来,摸摸他的头。

“豆豆,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我知道,他和玲玲之间建立起来的“感情”,不会那么快消失。

玲玲在他心里种下的那些刺,也需要时间,一点点拔掉。

但这没关系。

我们有的是时间。

回到那个熟悉的家。

里面已经没有了玲玲和老周的痕迹。

我请了家政,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像是要扫掉所有不好的回忆。

晚上,我给豆豆讲故事。

讲的是《农夫与蛇》。

豆豆听完,似懂非懂地问我:“妈妈,那个农夫,是不是很傻?”

我笑了笑。

“是啊,他很傻。但是,他只是太善良了。”

“那我们以后,还能善良吗?”

我看着儿子清澈的眼睛。

我说:“当然要。但是豆豆,你要记住,我们的善良,要带点锋芒。要给值得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

花店的生意,在我的打理下,又慢慢好了起来。

我换掉了以前那些老气的装修,弄得更清新,更文艺。

我还开了网店,做起了直播。

很累,但很充实。

豆豆也渐渐恢复了以前活泼的样子。

他不再提玲玲,也不再提爸爸。

他会帮我给花浇水,会奶声奶气地对我说:“妈妈辛苦了。”

我知道,我的儿子,回来了。

偶尔,我会听到一些关于老周和玲玲的消息。

听说他们俩最终还是分了。

玲玲骗走了老周身上最后一点钱,就消失了。

老周现在租住在一个很小的单间里,工作也丢了,靠打零工为生。

他来找过我几次。

每次都喝得醉醺醺的,求我原谅,求我复婚。

我没有见他。

我只是让妹妹转告他,如果想看豆豆,可以。

但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有一次,我在街上,远远地看到了玲玲。

她又恢复了那副落魄的样子,但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清纯。

只剩下算计和麻木。

她好像也看到了我。

我们隔着一条马路,对视了一眼。

她迅速地低下头,钻进了人群里。

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我既不恨她,也不怨她。

我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感谢她。

是她,让我看清了一段早已腐朽的婚姻。

是她,让我从那个自欺欺人的壳里,走了出来。

也是她,让我明白了,女人的价值,从来不是依附于男人和家庭。

而是来自于自己。

来自于自己独立的人格,和赚钱的能力。

那天晚上,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喂?”

“是……陈兰吗?”

是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声。

我想了半天。

“你是……?”

“我是李瑞。我们是高中同学,你还记得吗?”

李瑞。

我当然记得。

我的前桌,那个总是偷偷在我课本上画小猪的男生。

那个在毕业纪念册上,给我写了整整一页“前程似锦”的男生。

“我记得。”我笑了。

“我……我看到你花店的直播了。你……变了很多,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声音有些紧张。

“你现在……过得好吗?”

“挺好的。”我说。

“那就好,那就好。”他好像松了口气。

“那个……周末有空吗?同学一场,想请你喝杯咖啡。”

我握着酒杯的手,紧了一下。

窗外的夜色,很美。

我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

虽然眼角有了细纹,但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明亮。

我深吸一口气,笑了。

“好啊。”

来源:暮归念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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