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车祸失忆,我悉心照顾,他恢复记忆第一句:那个女人呢?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4 00:22 1

摘要: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菜市场跟卖鱼的师傅为三毛钱的差价battle。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菜市场跟卖鱼的师傅为三毛钱的差价battle。

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像一把锥子,扎破了周围嘈杂的人声。

“喂?”

我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费力地从钱包里往外抠硬币。

电话那头是陌生的男声,冷静、公式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请问是江川先生的家属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

抠硬币的手指停住了。

“我是。”

“这里是市一院急诊中心,江川先生出了交通事故,正在抢救,请您立刻过来。”

轰的一声。

世界安静了。

我只听见自己血液冲上大脑的声音,嗡嗡作响。

手里的硬币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滚进湿漉漉的地面缝隙里,像我瞬间沉底的心。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付的钱,怎么拎着那条还在塑料袋里垂死挣扎的鱼,怎么冲出菜市场,怎么拦到一辆出租车的。

司机问我去哪。

我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发出声音。

“市一院,快!”

我吼了出来,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光怪陆离,像一场荒诞的默片。

我死死攥着那袋鱼,冰冷的塑料袋硌得我手心生疼,那条鱼的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敲打我的心脏。

江川。

我的丈夫。

我们结婚五年。

从大学校园到婚纱,从出租屋到我们自己按揭的小房子,我们吵过,闹过,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接到关于他的消息。

手术室外那盏红色的灯,像一只噬人的眼睛。

我在冰冷的长椅上坐了六个小时。

从天亮,坐到天黑。

那袋鱼早就被我扔进了垃圾桶,腥味却好像还沾在手上,怎么也洗不掉。

医生出来的时候,摘下口罩,一脸疲惫。

“命保住了。”

我腿一软,差点滑到地上去。

“但是……”

这两个字,永远是世界上最残酷的转折。

“病人颅脑损伤严重,虽然清除了淤血,但什么时候能醒,醒来之后什么情况,都不好说。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所谓的心理准备,就是要准备好他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或者,醒过来,也不再是他了。

我签了一沓又一沓的字,每一笔都像划在我的心上。

江川被推出了手术室,转进了ICU。

他躺在那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扣着呼吸机,身上插满了各種各样的管子。

如果不是旁边监护仪上还在跳动的曲线,他就像一具没有生气的蜡像。

我隔着玻璃看着他,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三天后,他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一个星期后,他睁开了眼睛。

我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又哭又笑。

“江川!你醒了!你看看我,我是林晚啊!”

他看着我,眼神空洞,茫然,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没有一丝波澜。

医生最后的诊断下来了。

江川,我的丈夫,失忆了。

他记得怎么吃饭,怎么走路,记得所有的常识,却唯独忘了所有关于人的记忆。

他忘了他的父母。

也忘了我。

我成了他世界里的陌生人。

出院那天,我办好手续,推着轮椅去接他。

他穿着我给他买的新衣服,干净,整洁,却显得局促不安。

“我们……回家。”

我对他说。

他点点头,很轻,很顺从。

回家的路,他一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我看着他陌生的侧脸,心里又酸又涩。

也好。

忘掉就忘掉吧。

只要你还在。

我可以教你。

我可以把我们过去五年的一切,重新告诉你一遍。

我们的家,他看着很陌生。

我扶着他,一点一点地介绍。

“这是客厅,你最喜欢窩在这个沙发上看球赛。”

“这是书房,你通宵加班的地方。”

“这是我们的卧室。”

我指着墙上巨大的婚纱照。

照片上,我笑得灿烂,他英俊挺拔,看着我的眼神,盛满了全世界的温柔。

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她……是谁?”

他指着照片里的我,问身边真实的我。

那一刻,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她是我。”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我是林晚,你的妻子。”

他“哦”了一声,眼神里依旧是疏离和客气。

照顾一个失忆的成年人,比我想象中要难得多。

他像个孩子,对一切都感到好奇和恐惧。

我辞掉了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他转。

早上,我做好他最爱吃的小馄饨,他却皱着眉说,太腻了。

我才想起,那是他大学时的口味,这几年他早就改吃清淡的豆浆油条了。

我给他讲我们大学时怎么认识的。

我说,你当时是篮球社社长,一场比赛下来,一群女生围着你送水,你谁的都没接,偏偏拿走了我递过去的那瓶矿泉水。

他安静地听着,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是吗?”他问,“我为什么拿你的?”

我笑了:“因为我跟她们不一样,她们的水都是冰的,只有我给你的是常温的。”

“我说,剧烈运动后喝冰水对胃不好。”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翻出我们所有的相册,一本一本给他看。

这是我们第一次旅行,在海边。

这是我们领证那天,在民政局门口。

这是我们搬进新家,你把我抱起来,说终于有了自己的窝。

他一张一张地看过去,很认真,但眼神始终没有焦点。

他像一个勤奋的学生,努力记忆着关于“江川”这个人的所有信息。

但他不是江川。

至少,不是我的那个江川。

我的江川,会从背后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颈窝里撒娇。

我的江川,会在我生气的时候,笨拙地给我讲冷笑话。

我的江川,记得我所有的小习惯,不吃葱,不吃姜,讨厌香菜。

而眼前的这个人,他会在我做饭的时候,默默地站在厨房门口,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他会在我靠近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地变得僵硬。

他会在我给他夹菜的时候,礼貌地说“谢谢”。

谢谢。

多客气,多疏远。

我们的卧室,我们分床睡。

他睡床,我睡沙发床。

夜里,我常常会惊醒,看着黑暗中他模糊的轮廓,感到一阵阵的恐慌。

我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我银行卡里的数字,一天天变少。

他的后续治疗,康复训练,每天的吃穿用度,像一个无底洞。

我开始变着法子省钱。

以前几百块一支的口红,现在看都不看一眼。

以前每个季度都要买的新衣服,现在衣柜里全是旧款。

我妈打电话来,唉声叹气。

“晚晚,你这图什么啊?”

“他现在就是个陌生人,你还年轻,总不能就这么耗一辈子吧?”

我捏着电话,看着客厅里正在跟着康復视频,笨拙地做着抬腿动作的江川。

他很努力,额头上全是汗。

“妈,他是我丈夫。”

我说。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

挂了电话,我走过去,拿起毛巾,轻轻擦掉他额角的汗。

他的身体一僵。

我当没看见,柔声说:“累了就歇会儿,不着急。”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复杂的东西在闪动。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因为你是我老公啊,傻瓜。”

我捏了捏他的脸,学着以前他逗我的样子。

他的脸,微微红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除了茫然和客气之外的表情。

我的心,像是被注入了一丝暖流。

有希望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开始更有耐心地“重建”我们的生活。

我带他去我们以前常去的公园散步。

我带他去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电影院。

我拉着他的手,教他跳我们婚礼上跳过的那支舞。

他的身体还是很僵硬,舞步 clumsy,踩了我好几次脚。

我却笑得很开心。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他对我的触碰,不再那么抗拒了。

有时候我给他整理衣领,他会静静地站着,看着我。

有时候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臂偶尔碰到一起,他也不会立刻躲开了。

他开始对我笑。

虽然很浅,但不再是客套的。

他开始叫我的名字。

“林晚。”

有一天早上,我醒来,发现他站在我的沙发床边。

“怎么了?”我睡眼惺忪地问。

“你……睡这里,不舒服。”他说,“你去床上睡。”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那你呢?”

“我睡沙发。”

那天,我们为了谁睡床谁睡沙发,推让了半天。

最后,我拗不过他,睡回了我们的大床。

躺在熟悉的床上,闻着枕头上残留的他身上的味道,我竟然失眠了。

第二天,我买了一张更大的床。

我对他说:“我们不用再争了。”

他看着那张几乎占据了半个卧室的大床,耳根又红了。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

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ट界,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融化。

他开始尝试着照顾我。

我感冒了,他会笨拙地给我煮姜汤,虽然把厨房搞得一团糟。

我来例假疼得厉害,他会学着我以前的样子,把手搓热了给我捂肚子。

他的掌心很燙,暖流顺着小腹,一直流到心里。

我趴在他怀里,小声说:“江川,你快点想起来好不好?”

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

“嗯。”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会努力的。”

我们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他像一个转学生,空降到我的生命里,我们从零开始,重新认识,重新熟悉,重新培养感情。

我几乎要以为,我们就这样,也挺好。

忘掉过去那些琐碎的争吵和不愉快,只拥有一个全新的、温柔体貼的江川。

朋友们来看我,都说我气色好了很多。

“看你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现在的江川,可比以前那个工作狂好多了。”

我笑着,心里泛起一丝甜。

是啊。

他不再是那个忙得脚不沾地,连纪念日都会忘记的丈夫了。

他现在的所有时间,所有目光,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我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养成系”的爱情。

他恢复得越来越好。

医生说,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基本恢复正常,记忆方面,只能靠外界刺激和时间。

我觉得,时间就站在我这边。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买了一个小蛋糕,做了他“现在”最爱吃的几道菜。

我们开了瓶红酒。

烛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柔和。

“林晚。”他举起酒杯,“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他的眼神,认真又诚摯。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傻瓜,我们是夫妻啊。”

那天晚上,他喝得有点多。

我们躺在床上,他忽然翻了个身,面对着我。

黑暗中,我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

“林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有些沙哑,“我……可以抱你吗?”

我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我没有回答,只是往他那边挪了挪。

他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把我圈进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结实,带着一丝陌生的紧张。

却又那么熟悉。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江川。”我小声说。

“嗯?”

“我爱你。”

他在我头顶上亲了一下。

很轻,很珍重。

“我也是。”

他说。

那一刻,我觉得我所有的辛苦和等待,都值得了。

第二天早上,阳光很好。

江川醒得比我早,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在想什么呢?”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有些奇怪。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的,混合着震惊、迷茫和……愧疚的神情。

“江川?”我心里一紧,“你怎么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这时候,电视里正在播放早间新闻,一个外景记者站在一家咖啡馆门口报道。

那家咖啡馆,我很熟悉。

“……据悉,这家名为‘屿’的网红咖啡馆因消防问题被勒令停业整改……”

江川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电视屏幕上。

他的身体,开始 uncontrollably 地颤抖。

他抱着头,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啊——!”

他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嘶吼。

无数的画面,碎片一样,在他脑海里炸开。

车祸,刺眼的远光灯,尖銳的刹车声……

还有,车祸前,他正要去的那家咖啡馆。

咖啡馆里,那个等着他的女人。

“江川!江川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慌了,紧紧抱住他。

他的颤抖,慢慢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眼神不再是前一秒的痛苦,也不再是这几个月来的清澈和茫然。

那是一种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

是属于“原来那个”江川的,带着精明、疲惫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沉。

他回来了。

我的那个江川,他回来了!

我欣喜若狂,眼泪夺眶而出。

“江川!你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我捧着他的脸,激动地语无伦次。

他看着我。

目光从我的脸,滑到我们的房间,滑到我身上这件因为沾了油渍而显得有些狼狈的家居服。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得……冰冷,疏离。

就像在看一个,他认识,但并不亲近的人。

然后,他开口了。

恢复记忆后的第一句话。

不是“老婆,我回来了”。

也不是“谢谢你,辛苦了”。

他看着我,眉头紧锁,用一种急切又理所当然的语气,问道:

“那个女人呢?她怎么样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捧着他脸的手,垂了下来。

什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女人?

“你说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江川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异样,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恢复的记忆里。

“就是许晴啊!我出车禍那天,是去见她的路上!她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她怎么样了?”

许晴。

这个名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她是江川的同事。

一个年轻漂亮,业务能力很强的女孩。

我见过她几次,在他们公司的年会上。

她总是笑着叫我“嫂子”,热情又得体。

我从来,从来没有把她和江unhealthy的关系联系在一起。

原来……

原来我悉心照顾,耗尽所有,想要拼命找回来的丈夫,在他恢复记忆的瞬间,心里最惦念的,是另一个女人。

我这几个月,算什么?

一个免费的保姆?

一个尽职尽责的护工?

一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看着他。

看着这张我爱了这么多年的脸。

此刻,他脸上的焦急和担忧,没有一分是为我。

我忽然觉得很冷。

从头到脚,冷得彻骨。

我笑了。

笑出了眼泪。

“我不知道。”

我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不知道哪个女人,我只知道你出车禍快死了,是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我只知道你妈你爸除了最开始来看了一眼,后来就嫌麻烦再也没露过面。”

“我只知道为了你的医药费康复费,我卖掉了我妈给我陪嫁的首饰!”

“我辞了工作,一天24小时伺候你这个忘了自己是谁的废物!”

“江川,你现在问我那个女人呢?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积攒了几个月的疲惫、委屈、不安,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江川被我吼得愣住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不耐烦所取代。

“林晚,你能不能别这么歇斯底里?”

“我只是问一下,我刚恢复记忆,很多事情很乱,我担心她……”

“你担心她?”我打断他,笑得更厉害了,“你出车祸的时候,她在哪?你躺在ICU的时候,她在哪?你像个傻子一样连饭都不会吃的时候,她又在哪?”

“是我!江川!从头到െയ尾,只有我!”

他沉默了。

嘴唇紧紧抿着,那是他不悦时的习惯性动作。

“我知道你辛苦了。”他终于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敷衍的安抚,“这件事,是我不对。等我处理好,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

他用“补偿”这个词。

多么轻飘飘。

好像我这几个月的掏心掏肺,所有的爱和付出,都可以用钱来衡量。

“处理?”我抓住这两个字,“你要处理什么?你要怎么处理?”

他皱起眉,似乎觉得我这个问题很多余。

“我跟许晴……我们是真心的。”

他说。

“我早就想跟你提离婚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车祸,只是一个意外。”

轰——

我感觉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原来,不是意外。

原来,不是失忆后的插曲。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我想起这几个月。

我像个傻子一样,给他讲我们“美好”的过去。

我像个白痴一样,努力重建我们“恩爱”的 Beziehung。

我甚至在他那个虚假的、温柔的躯壳里,重新爱上了他一次。

多么可笑。

我所珍视的一切,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没找到合适机会”摆脱的麻烦。

“所以,”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没有这场车祸,你是不是早就跟我提离婚,然后跟她双宿双飞了?”

他没有否认。

他只是移开了目光,不敢看我的眼睛。

“林晚,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我对你,早就没有爱情了,只剩下亲情和责任。”

亲情。

责任。

又是两个多么冠冕堂皇的词。

“那失忆的时候呢?”我追问,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失忆的时候,对我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也都是假的吗?”

“你说你爱我,也是假的吗?”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那时候的我,不是完整的我。”他终于开口,声音很低,“我依赖你,感激你,那可能……是一种雏鸟情结吧。”

雏鸟情结。

他把我们之间那短暂的温存,归结为雏鸟情结。

我彻底死心了。

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我不想再吼了,也不想再哭了。

没意思。

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对一个骗子,付出了我全部的真心。

我对着一堵墙,演了几个月的独角戏。

“好。”

我说。

只有一个字。

江川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平静。

他抬头看我。

“林晚?”

“离婚吧。”

我说,看着他的眼睛。

“就现在。”

“你不是早就想提了吗?现在机会来了。”

“你自由了,江川。你可以去找你的‘真心’了。”

他愣住了。

mungkin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他以为我会像以前无数次争吵一样,哭着,闹着,求他不要离开。

但我没有。

这一次,我累了。

是那种从灵魂深处泛出来的,深深的疲惫。

“房子是婚前财产,写的是我爸妈的名字,你没份。”

“车子是我们婚后买的,卖了分一半。”

“存款……呵呵,你大概不知道,为了给你治病,我们已经没什么存款了。”

“哦,对了,还有你欠我的。”

我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

“你的医药费,三十七万八。”

“康复费用,每个月八千,一共五个月,四万。”

“我辞职的误工费,我一个月工资一万二,六个月,七万二 trăm。”

“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

我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按着数字。

江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林晚!你一定要这样吗?”他打断我,声音里带着怒气,“我们夫妻一场,你非要算得这么清楚?”

“夫妻?”我抬头看他,笑了,“在你心里惦记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我们就算不上夫妻了。”

“江川,我以前是爱你,但不代表我傻。”

“我为你付出,是因为我以为你值得。”

“现在我知道了,你不值得。”

“所以,我们把账算清楚,很公平。”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放心,”我关掉计算器,把手机扔到床上,“这笔钱,我不会逼你马上还。”

“我会去找律师,给你发律师函。”

“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我转身走进衣帽间。

我没有太多东西要收拾。

这几个月,我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是他,连一件新衣服都没买过。

我只拿走了我的证件,我的一些旧衣服,还有……我妈给我陪嫁的那套首饰的空盒子。

当我拖着小小的行李箱走出卧室时,江川还愣在原地。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愤怒,有错愕,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

他在慌什么?

慌我真的会告他?

还是慌,少了一个可以心安理得使唤的免费保姆?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我走到玄关,换鞋。

“林晚。”

他忽然叫住我。

我没有回头。

“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反问,“留下来,给你和你的许小姐腾地方,祝你们百年好合吗?”

“我没那么伟大,江川。”

我打开门。

外面阳光灿烂,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照顾你,是因为我爱你。”

“我现在不爱你了。”

“所以,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关上了门。

把那个我曾经以为是全世界的男人,和我那段可笑的婚姻,一起关在了门后。

走出小区,我仰头看着太阳,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没有了医院的消毒水味,没有了家里那股沉闷的药味。

是自由的味道。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妈,我回家了。”

电话那头,我妈愣了一下,随即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又给我的闺蜜,一个律师,打了电话。

“喂,是我。帮我草拟一份离婚协议,还有,准备起诉,欠债还钱。”

闺蜜在那头吹了声口哨。

“哟,女王归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给那个渣男当一辈子圣母呢geo。”

我笑了。

“以前是眼睛瞎了,现在复明了。”

挂了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哪都行,找条风景好的路,随便开。”

司机乐了:“小姑娘,心情不好啊?”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跟来时一样,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不,”我说,“是心情太好了。”

“我重生了。”

回到娘家,我妈抱着我哭了一场。

我爸叹着气,给我下了一碗热腾騰的面。

我吃着面,眼泪掉进了碗里。

不是为江川。

是为我自己。

为我这几个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为我那喂了狗的真心。

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闺蜜的效率很高,离婚协议和律师函很快就寄到了江川那里。

据说,他收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大概真的以为,我只是在说气话。

他给我打电话。

我没接。

他给我发微信。

“林晚,我们能不能当面谈谈?”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们没必要闹到法庭上那么难看。”

“你提的那些钱,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

我看着那些信息,只觉得好笑。

我回复他:

“那是你的事。”

“当初是你说的,会‘补偿’我。现在,就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

“还有,别再给我发信息了,看着烦。我们法庭上见。”

然后,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世界清静了。

我开始重新找工作。

凭着我以前的履历和能力,很快就拿到了一家公司的offer。

新环境,新同事,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忙得脚不沾地。

忙碌,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起江川。

想起他失忆时,像个孩子一样依赖我的样子。

想起他第一次对我笑,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想起他笨拙地给我捂肚子的那个夜晚。

心,还是会抽痛一下。

但我知道,那不是爱。

那只是对自己付出的不甘,和对一场幻梦破碎的悼念。

那个人,那个温柔的、滿眼都是我的江川,他从来就不曾真实存在过。

他只是我因为太爱“以前的”江川,而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完美投影。

现在,梦醒了。

我也该move on了。

开庭那天,我见到了江川。

他瘦了,也憔悴了很多。

没有我的照顾,他大概过得不怎么样。

他身边没有许晴。

我听说,那个许晴在他出事后,怕惹上麻烦,很快就跟他撇清了关系,甚至从公司辞职,去了别的城市。

江川恢复记忆后去找过她。

结果,可想而知。

真是……讽刺啊。

他为了一个所谓的“真心”,背叛了我们的婚姻,伤害了我。

结果,那个“真心”,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弃他而去。

法庭上,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悔恨和祈求。

“晚晚,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我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机会?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他恢复记忆,本该给我一个拥抱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又是谁?

有些错误,是不能被原谅的。

有些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法官问我:“原告,你是否坚持离婚?”

我站起来,看着江unhealthy,也看着旁听席上他那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的父母。

我清晰地,坚定地,说出了那三个字。

“我坚持。”

判决下来得很快。

婚,离了。

车子判给了我,折价抵了他一部分债务。

剩下的钱,法院判他分期偿还。

走出法院,天色已晚。

江川在门口等我。

“晚晚。”他叫住我,声音沙哑。

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我能……请你吃顿饭吗?”他近乎卑微地问,“就当是,散伙饭。”

我沉默了几秒钟。

“不必了。”

“江川,从你恢复记忆,问出那句话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吃完最后一顿饭了。”

“以后,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吧。”

说完,我迈开步子,没有再回头。

我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站了多久。

我只知道,从那一刻起,这个男人,就彻底地,从我的生命里退场了。

生活,回归了正轨。

我努力工作,赚钱,还清了为了给江川治病而欠下的一些债务。

我开始健身,读书,旅行。

我去了很多以前想去但没时间去的地方。

我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

我的世界,不再是围着一个男人打转。

它变得广阔,精彩,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一年后。

我在一家咖啡馆,偶遇了江川。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杯冷掉的咖啡。

他看起来比上次更憔some了,头发有些乱,胡子也没刮干净。

他看到了我。

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他站起来,似乎想跟我打招呼。

我只是朝他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移开了目光,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我点了自己喜欢的拿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拿出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但我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那个躺在病床上,让我愿意付出一切去拯救的男人,死了。

那个在我悉心照顾下,重新对我展露温柔的男人,也死了。

现在活着的这个江川,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前夫”和“债务人”。

仅此而已。

一杯咖啡喝完,我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经过他那一桌时,我没有停留。

我听到他在背后,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林晚……”

我脚步未停,径直推开了咖啡馆的门。

外面,是崭新的世界。

而我,也是崭新的我。

来源:情深月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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