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公的私房钱,全都捐给了慈善机构,他知道后气得进了医院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4 00:17 1

摘要:在做出那个决定之前,我正蹲在卫生间里,用一把旧牙刷,蘸着最便宜的牙膏,刷洗地砖的缝隙。

我叫林苇,今年三十五岁。

在做出那个决定之前,我正蹲在卫生间里,用一把旧牙刷,蘸着最便宜的牙膏,刷洗地砖的缝隙。

那黑色的霉菌,像我们婚姻的脉络,顽固地扎根在每一个角落。

我老公张健,此刻应该正在公司年会上,举着香槟,说着“明年业绩再创新高”的豪言壮语。

他手机里给我发的照片,是他穿着一身簇新Armani西装的自拍,背景是璀璨的水晶吊灯。

照片下面配了一行字:老婆,辛苦了,在家带好娃。

我回了一个笑脸。

然后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和那片霉菌死磕。

女儿的房间里传来动画片的声音,她今年五岁,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时候。

她昨天问我,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能像琪琪家一样,每个周末都去游乐园?

我摸着她的头,说,因为爸爸赚钱辛苦,我们要省着点花。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辛苦。

张健总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我上班多辛苦,你体谅一下我。”

“我在外面应酬,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多辛苦。”

“这件衣服太贵了,你不知道我赚钱多辛苦吗?”

辛苦成了他的盾牌,挡住了一切我和女儿对生活品质的合理要求。

我身上的羽绒服穿了六年,袖口磨得发亮。

女儿的画画班,因为一个月要八百块,被他一句“瞎耽误工夫”给否了。

我们家每个月的开销,他都用Excel表格 meticulously 记录,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水电费超了二十块,他能念叨我三天。

而我,一个曾经的注册会计师,为了他一句“我养你啊”,心甘情愿回家做了五年全职主妇。

现在,我成了他Excel表格里,最大的一项“成本支出”。

刷完地砖,我直起腰,腰椎发出一声脆响。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蜡黄,眼角有了细纹,头发随意地用一根皮筋扎着。

这真的是我吗?

那个曾经在CBD写字楼里,穿着高跟鞋雷厉风行,被同事叫做“林姐”的我?

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了一把脸。

冰冷的触感让我清醒了一点。

我走到书房,张健的书房。

这里是他的禁地,平时女儿进去玩一下,他都会大发雷霆,说孩子手脚没轻重,会弄乱他的文件。

他的旧笔记本电脑放在桌角,是他大学时代用到现在的宝贝,说是里面有“青春的回忆”。

他说要换新的,让我把这台旧的清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卖个二手,换几包烟钱。

又是钱。

我按下开机键,电脑发出拖拉机一样的轰鸣声,慢悠悠地进入了桌面。

桌面很干净,除了一个回收站,什么都没有。

这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井井有条,控制欲极强。

我开始清理C盘,删除一些没用的软件和缓存文件。

就在我准备格式化的时候,鼠标不小心点开了一个隐藏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字很简单,叫“Backup”。

我本来没在意,想直接删掉。

但鬼使神神差地,我点了进去。

里面只有一个加密的Excel文件。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漏跳了一拍。

作为一名前会计,我对加密文件有着职业性的敏感。

密码会是什么?

我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错误。

试了女儿的生日。

错误。

试了他的生日。

错误。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在期待什么?

我把他的身份证号输了进去。

还是错误。

我靠在椅子上,有点想放弃了。

也许真的只是一些无关紧t要的备份文件。

我的目光扫过桌面,那张他年会上的自拍还亮着。

Armani西装,油光锃亮的头发,志得意满的笑容。

一个念头忽然钻进我的脑海。

我颤抖着手,输入了一串字母。

“Jenny”。

那是他初恋女友的英文名。

我是在他大学同学的醉话里听到的,说他当年为了这个叫Jenny的女孩,差点跟家里闹翻。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遥远的过去。

屏幕上,加密的Excel文件,“咔”的一声,打开了。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表格。

那是一个账本。

一个无比清晰、无比详尽的,私人账本。

“2018年3月5日,项目奖金,入账50000。”

“2018年7月22日,股票收益,入账12300。”

“2019年1月10日,年终奖,入账150000。”

……

一笔又一笔。

时间从我们结婚第二年开始,一直延续到上个星期。

每一笔收入,他都 meticulously 记下。

他告诉我,项目黄了,没奖金。

他告诉我,股票亏了,全套牢了。

他告诉我,公司效益不好,年终奖只有一万块,我还为此安慰了他好久。

全是谎言。

彻头彻尾的谎言。

我把表格拉到最底下。

那个汇总的数字,像一个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83万4千5百2十元。

八十三万。

我反复数了好几遍那个零。

没错,八十三万。

我瘫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原来,我省下的每一张菜钱,女儿没能上的画画班,我穿了六年的旧羽绒服,都变成了这个Excel表格里,一个冷冰冰的数字。

原来,我以为的同甘共苦,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端着金饭碗,却让我和女儿啃着窝窝头,还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们,要珍惜粮食。

多么讽刺。

多么可笑。

我算什么?

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幫他省钱的工具?

还是一个他用来构建“贤妻良母”人设的背景板?

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一万只蜜蜂在里面筑巢。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直到女儿跑进来,拉着我的手,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饿了。”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满是对我的依赖和信任。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然后,那只手松开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笼罩了我。

我站起身,给女儿煮了一碗她最爱吃的卡通意面。

看着她满足地小口小口吃着,我拿起我的手机。

我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冷静地滑动,打开了浏览器。

我搜索了“山区儿童午餐”慈善项目。

我看到了那些孩子的照片,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端着空空的饭碗,眼神里是对食物最原始的渴望。

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女儿。

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我的女儿,会不会也有一天,因为想吃一块两块钱的蛋糕而小心翼翼地看她爸爸的脸色?

不。

绝不。

我找到了那个捐款链接。

捐款页面上,有一个选项是“匿名捐赠”。

我勾选了它。

然后,我打开了张健的网上银行APP。

密码?

我试了“Jenny”。

一次就对了。

我真该笑啊。

我看着那个“834520”的余额,那个讽刺的“我爱你”。

我深吸一口气,在捐款金额那一栏,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入。

834520。

我没有一丝犹豫。

在点击“确认”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某种枷锁碎裂的声音。

那是我套在自己身上五年的,名为“贤惠”和“隐忍”的枷锁。

手机上很快收到了捐款成功的电子证书。

“感谢您的慷慨捐赠,您的善举将为XXXX名山区儿童提供一年的免费午餐。”

我把这张电子证书,保存了下来。

然后,我像没事人一样,陪女儿看动画片,给她讲睡前故事,哄她睡觉。

整个晚上,我都异常平静。

我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我只是没想到,它来得这么快,这么猛烈。

凌晨一点,玄关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张健带着酒气的脚步声。

他哼着不成调的歌,心情显然很好。

“老婆,我回来了!”

他大着舌头喊。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他。

他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那件Armani, probably 花了他好几万。

“年会怎么样?”我问,声音平静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嗨,别提了,老王那组今年拿了最佳团队,奖金十万!妈的,明年我们肯定要拿回来!”他抱怨着,一屁股陷进沙发里。

“哦,那你们组没奖金啊?真可惜。”我淡淡地说。

“可不是嘛!今年白干了!”他闭着眼睛,一脸疲惫。

我看着他,觉得他像一个演技拙劣的小丑。

“你手机响了。”我说。

他掏出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是银行发来的消费短信。

他的表情,在看清短信内容的那一刻,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种从醉酒的松弛,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快速切换。

他的眼睛猛地睁大,布满了血丝,像一条濒死的鱼。

“这……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在发抖,酒意全无。

他把手机屏幕怼到我面前。

“您的账户于XX时间XX分,支出834520元……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诈骗短信?!”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好笑。

我真的笑出了声。

“不是诈骗短信。”我说,“是我干的。”

他愣住了,像一个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消化了我这句话的含义。

“你?!”他的音量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你疯了?!你哪来的密码?!”

“Jenny。”我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他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煞白。

那是一种秘密被戳穿的,混杂着羞耻和恐懼的白色。

“你……你……”他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把钱,都捐了。”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捐给了山区小朋友,让他们有午饭吃。”

我拿出我的手机,把那张电子捐款证书,展示给他看。

“你看,你的八十三万,能让好几千个孩子,吃上一整年的热乎饭。你应该感到骄傲,张健。”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

他终于爆发了,一声怒吼,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就朝我砸过来。

我没躲。

杯子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去,撞在墙上,碎成了一地玻璃渣。

就像我们的婚姻。

“那是我的钱!是我辛辛苦苦挣的钱!你凭什么?!”他冲过来,抓住了我的肩膀,疯狂地摇晃我。

“你的钱?”我任由他摇晃,眼神却冰冷如刀,“你告诉我项目黄了的时候,那是你的钱。你告诉我股票亏了的时候,那是你的钱。你告诉我年终奖只有一万的时候,那是你的钱。”

“你让我女儿上不了画画班,让我穿着六年前的旧衣服,你让这个家过得像个贫困户,就为了攒你那点‘你自己的钱’?”

“张健,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五年,我是你的妻子,还是你请来的一个会省钱的保姆?!”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他松开了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脸色,已经不是煞白,而是一种死灰色。

“你……你还给我……把钱给我要回来!”他喘着粗气,像是马上就要窒息。

“要不回来了。”我平静地告诉他,“我已经确认过了,正规慈善机构的捐款,是不可撤销的。”

“而且,我用的是匿名捐赠。”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后脑勺磕在了地板上。

我看着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甚至还有闲心想,还好没磕到茶几角上。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喂,是急救中心吗?这里是XX小区XX栋XX号,我先生晕倒了,需要救护车。”

我的声音,冷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救护车呼啸而来的声音,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我跟着上了车。

医护人员给他戴上氧气面罩,做着初步检查。

“是吵架了吗?病人血压非常高,情绪激动引起的急性脑血管痉挛。”一个年轻的医生问我。

我点点头:“嗯,吵了几句。”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大概是把我当成了那种把老公气病的“悍妇”。

我无所谓。

到了医院,张健被推进了急诊室。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离婚律师”。

这个婚,是必须离了。

钱没了,他或许会慢慢赚回来。

但信任的根基,已经彻底崩塌了。

一个把妻子和孩子排除在自己人生规划之外的男人,我还要他做什么?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我婆婆。

她的声音像一串机关枪,充满了火药味。

“林苇!你这个丧门星!你把我儿子怎么了?!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她吼完。

“妈,他没事。”我说。

“没事?!没事能进医院?!你是不是又跟他要钱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你要懂事!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懂事。

又是这个词。

我懂事了五年,懂事到快要忘了自己是谁。

“妈,我没跟他要钱。”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把他藏的八十三万私房钱,全都捐了。”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寂jin。

我能想象到我婆婆那张因为震惊而扭曲的脸。

过了十几秒,电话里爆发出比刚才尖锐十倍的嚎叫。

“多少?!八十……八十三万?!林苇!你是不是疯了!那是我儿子的血汗钱!是我们家将来给他弟弟买婚房的钱!你这个天杀的!你这是要我们全家的命啊!”

哦。

原来是给他弟弟买婚房的钱。

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抠搜,那么拼命地攒钱。

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把我和女儿排除在外。

原来我们这个小家,从一开始,就是他为他原生家庭输血的一个中转站。

而我,就是那个负责节流的阀门。

真可笑。

“那不是我们家的钱。”我冷冷地说,“那是他一个人的钱。现在,那也不是他的钱了,是山区小朋友的午餐钱。”

“你……你……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我要撕了你这个败家精!”

婆婆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收起来,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我一点也不害怕。

当一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的时候,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急诊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急火攻心,加上血压太高,休息几天就好了。你们家属,以后尽量不要刺激他。”

“好的,谢谢医生。”我点点头。

张健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双人间,另一个床位是个因为痛风住院的大叔,鼾声如雷。

我看着张健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挂着点滴。

他曾经是我仰望的英雄,是我托付终身的人。

现在,他看起来那么陌生,那么可怜。

我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

然后,我转身离开了。

我需要回家,女儿还在等我。

我还要收拾我们的东西。

天快亮的时候,我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

家里一片狼藉,像被洗劫过一样。

我没有管地上的玻璃渣,径直走进卧室,拿出两个最大的行李箱。

我把我和女儿的衣服、用品,一件一件地装进去。

我的动作很慢,很 methodical。

每装一件东西,就好像在跟过去的一部分告别。

女儿的玩具,我只挑了她最喜欢的那个布娃娃。

我的书,一本都没带。那些关于会计和金融的专业书籍,已经蒙上了一层灰。

我的人生,需要翻开新的一页了。

收拾完东西,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天亮。

我给我的闺蜜陈静发了条信息。

“我把他私房钱捐了,他进医院了。我准备离婚。能去你那儿住几天吗?”

陈静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

“!林苇!你牛逼!捐了多少?!”

“八十三万。”

“……干得漂亮!地址发我,我马上开车过来接你!车已经帮你叫好了,直接搬家!”

陈静就是这样,永远的风风火火,永远的站在我这边。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第一次 cảm thấy,这空气,是自由的。

上午九点,陈静的红色Mini Cooper停在了楼下。

搬家公司的师傅已经帮我把两个大箱子搬了下来。

我拉着女儿的手,她还有些睡眼惺忪。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呀?”

“我们去陈静阿姨家住几天,她家有只好大的猫咪。”

“哇!太棒了!”女儿立刻欢呼起来。

看着她天真的笑脸,我所有的不安和犹豫都烟消云散了。

我做的是对的。

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

我刚坐上陈静的车,婆婆的夺命连环call就又来了。

我直接按了静音。

陈静瞥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吹了声口哨。

“哟,老巫婆驾到了?看来医院那边已经闹翻天了。”

“估计是。”我靠在椅背上,感觉筋疲力尽。

“你打算怎么办?真离啊?”

“离。必须离。”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想好了就行。姐们儿支持你。钱没了可以再赚,工作没了可以再找,男人没了……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格里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

“来一根?”

我摇摇头:“戒了,为了孩子。”

“也是。”她吐出一口烟圈,“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重操旧业?你的注册会计师证应该还没过期吧?”

“过期了。五年没碰,都忘光了。”我苦笑了一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怕什么!”陈静把烟蒂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你可是林苇啊!当年事务所里最飒的妞!搞定一个CFO的职位不跟玩儿似的?大不了我养你!”

我被她逗笑了。

心里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一些。

是啊,我可是林葦。

我怎么就忘了呢?

陈静的家是个单身公寓,不大,但布置得很有格调。

她把我跟女儿安顿在客房。

“你先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她拍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眼眶有点发热。

这一觉,我睡得昏天暗地。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张健和他妈的。

还有几条微信。

张健发的:

“林苇,你回来!我们谈谈!”

“你真的要把这个家毁了吗?!”

“算我求你了,回来吧,钱的事情我们可以商量。”

商量?

事情没败露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跟我商量?

现在钱没了,想起“我们”了?

我冷笑一声,把他的微信也拉黑了。

然后是我婆婆的,全是语音条,我一条都没点开。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无非就是咒骂、威胁、道德绑架。

我累了。

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纠缠。

我洗了把脸,走出房间。

陈静正在厨房里忙活,女儿坐在地毯上,跟一只巨大的布偶猫玩得不亦乐乎。

“醒啦?”陈静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谢谢。”

“谢什么。快来吃饭。”

餐桌上,陈静给我倒了一杯红酒。

“喝点儿,解解乏。”

我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烧着我的食道。

“张健他……估计不会轻易同意离婚。”我说。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陈静切了一块牛排,“你手里有他转移婚内财产的证据,还有他气到住院这个事儿,闹上法庭,他占不到任何便宜。孩子肯定判给你,财产……他现在还有财产吗?”

她说着,自己都笑了。

我也笑了。

是啊,他现在一无所有了。

不,他还有一套婚前的房子,写的是他爸妈的名字。

我忽然想起来,婆婆在电话里吼的那句“给他弟弟买婚房的钱”。

一切都串起来了。

他攒下这笔钱,根本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而是为了他弟弟。

他和他妈,早就计划好了。

而我,是这个计划里,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大傻子。

“他有一套婚前房,写的是他父母的名字。我估计,这笔钱就是准备用来给他弟弟买房付首付的。”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陈静。

陈静听完,气得把刀叉一摔。

“我操!这对母子!真是鸡贼他妈给鸡贼开门,鸡贼到家了!这是把你当扶贫工具人了啊!”

“凤凰男嘛,可以理解。”我平静地说。

“理解个屁!”陈静义愤填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我全家都靠你’这套!林苇,这婚你必须离!离得越快越好!这种吸血鬼家庭,多待一天都晦气!”

我点点头:“我知道。”

吃完饭,我陪女儿玩了一会儿,哄她睡下。

然后,我走到了阳台上。

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

我点燃了一根烟。

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抽烟。

尼古丁的味道,让我感到一阵眩晕,但随即而来的,是一种镇静的效果。

我需要冷静下来,好好规划一下我的未来。

首先,是工作。

我不能一直依赖陈静。

我的专业知识已经荒廢了五年,想回到原来的行业,恐怕很难。

我需要重新学习,重新考证。

这需要时间和钱。

其次,是女儿的抚养问题。

离婚后,张健肯定不会痛快地给抚ar养费。

我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来保证女儿的生活和教育。

最后,是这场离婚官司。

张健和他妈,都不是善茬。

这场仗,不好打。

我正想着,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林苇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疲憊又沙哑的声音。

是张健。

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新的号码。

“有事?”我的声音很冷。

“你在哪儿?你回家好不好?我们当面谈。”他的语气近乎哀求。

“没什么好谈的。”

“林苇,你听我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藏钱。但是那笔钱……那笔钱对我真的很重要!你能不能……能不能想办法把它要回来?”

“要不回来了。”我重复了一遍这个事实。

“怎么会要不回来?!你捐给哪儿了?我们去找他们!我们去求他们!我们说我们捐错了!总有办法的!”他变得激动起来。

“张健,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重点?”我打断了他,“重点不是钱能不能要回来。重点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

“你所谓的家,只是你用来孝敬你妈、扶持你弟的工具。而我,只是这个工具的附属品。”

电话那头沉默了。

“那笔钱,是你弟弟的婚房首付,对吧?”我直接戳穿了他。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怎么知道?”

“你妈告诉我的。”

他彻底没话说了。

“张健,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提出。

“不!我不离婚!”他立刻尖叫起来,“林苇,我爱你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男人手里有点钱,才有底气,你懂不懂?”

“你的底气,就是背叛我,欺骗我?”我冷笑,“你的底氣,就是讓你老婆孩子省吃儉用,去给你弟弟买房?”

“我……”他语塞了。

“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女儿归我,我不需要你付抚养费。我们好聚好散。”

“我不签!我死都不会签!”他歇斯底里地吼道,“林苇,你别逼我!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是吗?”我掐灭了烟头,“那我等着。”

我挂了电话,把他这个新号码也拉黑了。

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第二天,我去找了一位陈静推荐的离婚律师。

李律师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干练,犀利。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包括那份Excel表格,我已经用手机拍了下来。

李律师听完,扶了扶眼镜。

“林女士,从法律上讲,您丈夫藏匿私房钱的行为,属于转移婚内共同财产。您一次性将其全部捐赠,行为虽然过激,但在情感上可以理解。”

“您现在诉求离婚,抚养权和财产分割是主要问题。孩子一直由您抚M养,判给您的可能性非常大。至于财产,他名下没有房产,存款您也‘处理’掉了,所以基本上不存在分割问题。”

“他可能会以您‘恶意’处置夫妻共同财产为由,要求您赔偿。但您手上有他长期欺骗、转移财产的证据,加上他母亲承认这笔钱是用于给他弟弟买房,这些都对您非常有利。”

“总的来说,这场官司,您的赢面很大。”

听完李律师的分析,我心里有了底。

“李律师,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说,“尽快离婚。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我明白。”李律师点点头,“我会尽快准备起诉材料。”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感觉阳光都明媚了许多。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张健和他家人的无耻程度。

几天后,我带着女儿在楼下公园玩。

一个熟悉的身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是我婆婆。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我没见过的中年妇女,看样子是她从老家叫来的亲戚。

“林苇!你这个小!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婆婆一上来就想抓我的头发。

我早有防备,抱着女儿退后了几步。

“你还敢躲?!你把我儿子的钱还回来!”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阿姨,您儿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钱还要您来讨吗?”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你还敢顶嘴!”她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不下蛋的鸡!我们张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仅生不出儿子,还败光了我儿子的家产!”

“生不出儿子?”我笑了,“阿姨,现在是2024年了,大清早就亡了。您这思想,还停留在哪个朝代?”

“再说了,您儿子自己身体什么情况,您不知道吗?婚检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弱精症。能有这个女儿,都是我积德了。”

我这话一出口,婆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事儿给抖出来。

她身后的几个亲戚也面面相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婆婆恼羞成怒。

“我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我抱着女儿,不想再跟她纠缠,“您要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纏,我就报警了。”

“报警?你报啊!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打死你这个败家精!”

她说着,又朝我扑了过来。

就在这时,陈静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拦在了我面前。

“哎哟,这是谁啊?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公园里撒泼打滚,也不嫌丢人。”陈静双手抱胸,一脸不屑。

“你谁啊你?我们家的事,要你管?!”婆婆瞪着她。

“我是她姐们儿。”陈静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您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不像缺钱的人啊。怎么?八十多万还不够您儿子给他弟弟买婚房的?要不再捐八十万?”

陈静这张嘴,是出了名的毒。

婆婆被她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她撂下一句狠话,带着那几个亲戚,灰溜溜地走了。

“切,战斗力为零的渣渣。”陈静不屑地撇撇嘴。

我松了口气,对她说了声“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陈静拍拍我的背,“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这次是来公园堵你,下次就可能去你女儿幼儿园堵你。你得尽快把这事解决了。”

我点点头。

是时候跟张健做个了断了。

我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这次,他接得很快。

“林苇?”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

“明天上午十点,XX咖啡馆,我们见一面。把离婚协议签了。”我言简意赅。

“我……”

“你如果不来,那就法庭上见。”

我没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提前到了咖啡馆。

我为自己点了一杯最贵的蓝山咖啡。

我想尝尝,“奢侈”是什么味道。

十点整,张健准时出现了。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看起来憔憔悴不堪。那件Armani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他看到我,眼神很复杂。有怨恨,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悔意?

“你来了。”他在我对面坐下。

我没说话,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签了吧。”

他看着那份协议,双手放在桌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非要这样吗?”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五年夫妻,就一点情分都不讲了吗?”

“情分?”我笑了,“你瞒着我藏了八十三万私房钱,准备给你弟弟买房的时候,跟我讲情分了吗?”

“你让我和女儿省吃儉用,自己却穿着上万的西装去开年会的时候,跟我讲情分了吗?”

“张健,别再跟我提‘情分’这两个字,我嫌脏。”

他被我怼得哑口无셔言。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咖啡都凉了。

“那笔钱……真的要不回来了吗?”他还是不死心。

“要不回来了。”

“林苇,你知不知道那笔钱对我有多重要?!”他突然激动起来,“我在公司受了多少气!看了多少脸色!我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我就是想攒点钱,让我们以后能过上好日子!我有什么错?!”

“你的‘我们’,不包括我和女儿。”我冷冷地戳穿他。

他再次沉默了。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眼神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林苇,你够狠。”

他拿起笔,刷刷刷地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力道之大,几乎要划破纸张。

签完字,他把笔往桌上一扔。

“现在你满意了?”他看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冰。

“满意。”我把协议收好,站起身,“张健,祝你和你弟弟,早日住上新房。”

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走出咖啡馆,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一切都结束了。

不,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用最快的速度,在陈静家附近租了一个小一居。

房子不大,但很温馨。

我和女儿,终于有了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我报了一个会计资格证的冲刺班,每天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后,就一头扎进图书馆。

五年没碰过的知识,重新捡起来很吃力。

但我没有退路。

我必须逼自己一把。

那段时间,我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咖啡当水喝。

陈静看我这么拼,很心疼。

“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慢慢来,不着急。”

“我着急。”我说,“我想尽快给女儿一个稳定的生活。”

我想让她知道,没有爸爸,妈妈一样可以撑起一片天。

考试那天,我走进考场,心里 strangely 平静。

三个月的拼命努力,成败在此一举。

两个月后,成绩出来了。

我通过了。

拿到新资格证的那天,我抱着陈静,哭得像个孩子。

那是释放,是宣泄,也是喜悦。

我很快找到了一份工作。

在一家中型企业做会计主管。

薪水不算太高,但足够我和女儿生活。

上班的第一天,我为自己买了一套新的职业装,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当我穿着它们,自信地走进办公室时,我感觉,那个叫“林苇”的女人,终于回来了。

生活渐渐步入了正轨。

女儿上了我给她报的画画班,她很有天赋,画的画总是被老师表扬。

周末,我会带她去游乐园,去博物馆,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

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容,我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有一天,我加班到很晚。

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张健。

他靠在一辆半旧的国产车旁,手里夹着一根烟,烟灰积了很长一截。

他看起来比上次更憔悴了,胡子拉碴,眼神黯淡。

他看到我,掐灭了烟,朝我走过来。

“林苇。”

“有事?”我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安全距离。

“我……我来看看你。”他搓着手,显得有些局促,“听说你找到工作了。”

“消息挺灵通。”

“我……我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他低下头,声音很小。

我愣了一下。

我没想到,他会跟我道歉。

“我那天……我妈她们去找你麻烦,我后来知道了,我骂了她们一顿。”他又说。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还有……钱的事……我想通了。”他抬起头,看着我,“是我不对。是我太自私了。我总想着我那个家,忘了我们这个家。”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知道没有。”他苦笑了一下,“我就是……就是想跟你说一声。”

“我妈她……病了,乳腺癌,晚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把那套房子卖了,给她治病。”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弟弟的婚事……也黄了。女方家里嫌我们家出了这种事,晦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是因果报应吗?

“林苇,你现在……过得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挺好的。”我说,“不用再为几块钱的菜价操心,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我过得很好。”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臉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自语,失魂落魄地轉身离开。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

只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我们曾经也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样?

是我放弃事业,成了全职主婦的那一刻?

还是他第一次撒谎,藏下第一笔私房钱的那一刻?

或许,都不是。

是我们的价值观,从一开始,就南辕北辙。

我想要的,是一个平等、尊重、坦诚的伴侣。

而他想要的,是一个懂事、节儉、能为他原生家庭牺牲的附属品。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错误的结合。

捐掉那八十三万,我从不后悔。

那是我前半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它不仅让我看清了一个男人的真面目,更让我找回了迷失的自己。

钱没了,可以再赚。

但一个女人的尊严和自我,一旦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回到家,女儿已经睡了。

她睡得很香,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

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宝贝,妈妈会努力,给你一个最好的人生。

一个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可以自由自在、 pursuit 梦想的人生。

窗外,月光如水。

我知道,属于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来源:新鞋踏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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