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我醉酒后强吻了竹马,还逼他跟我去领证 上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4 00:00 1

摘要:宿醉像是有一把钝刀在太阳穴里不紧不慢地研磨,每一下都带着沉闷的痛楚。苏晴呻吟一声,眼皮沉重得掀不开,只想重新沉回那无知无觉的黑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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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酒后强吻了竹马,还逼他跟我去领证。

他红着眼睛说:“苏晴,你会后悔的。”

第二天醒来,看着结婚证我落荒而逃。

三年婚姻,我们相敬如宾。

直到我在他书柜里发现那本泛黄的日记——

“她永远不会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可当她喊着别人的名字吻我时,我知道我终究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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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宿醉像是有一把钝刀在太阳穴里不紧不慢地研磨,每一下都带着沉闷的痛楚。苏晴呻吟一声,眼皮沉重得掀不开,只想重新沉回那无知无觉的黑暗里去。

她动了动,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处处透着陌生的酸软。

意识一点点回笼,破碎的画面闪烁:喧嚣震耳的酒吧,五光十色的射灯,冰凉的酒精滑过喉咙,还有……林洲?

对,是林洲来了。她记得自己好像抱着他哭,说了很多胡话,具体说了什么,记忆像断了片的电影,只剩一片模糊的噪点。

她勉强睁开眼,模糊的视线聚焦,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略带陌生的天花板。这不是她租的那个小公寓,卧室更大,装修是极简的灰白色调,冷硬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这是林洲的家。

这个认知让她心脏猛地一缩,彻底清醒过来。她猛地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身上皱巴巴的裙子,还是昨天那一条。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但床单有明显的褶皱,证明昨夜这里并非只有她一人。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窜入脑海。

她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定格在床头柜上。

那里,安静地放着两个小小的,红色的本子。

像被施了定身咒,苏晴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凝固了。她死死盯着那抹刺目的红,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不会的……不可能……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涼,触碰到那光滑的封皮时,猛地一缩,仿佛那是什么滚烫的东西。深吸一口气,她像是赴死般,一把抓过其中一个本子,猛地翻开。

“结婚证”三个烫金大字灼痛了她的眼。

下面,是她和林洲的合照。照片上的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嘴角却扯着一个大大的、傻气的笑容,整个人几乎挂在林洲身上。而林洲……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紧,那双总是沉静温和的眼眸里,没有任何喜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晦暗,仔细看,眼尾似乎还泛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登记日期,赫然就是昨天。

轰隆一声,苏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眼前炸开,碎片纷纷扬扬,砸得她头晕目眩。

她干了什么?

她竟然……竟然在醉酒后,强行拉着林洲,去领了结婚证?

记忆的闸门被这惊悚的事实强行撞开,更多的碎片汹涌而至。

她想起在酒吧门口,她像只树袋熊一样吊在林洲脖子上,不顾他的僵硬,踮起脚尖胡乱地吻他,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嚷嚷着什么。

她想起在民政局门口,林洲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声音嘶哑,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绝望和痛楚,一字一句地说:“苏晴,你会后悔的。”

当时她是怎么回的?她好像只是没心没肺地笑着,更加用力地把他往里面拽,嘴里喊着:“我不管!就要你!今天必须领证!”

“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

那句话,如同魔咒,在她耳边反复回响,越来越响,震耳欲聋。

苏晴猛地丢掉手里的结婚证,像是甩脱一条毒蛇。她跌跌撞撞地翻身下床,甚至来不及整理一下皱巴巴的衣裙,赤着脚就往外冲。

卧室门打开,客厅里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清的气息。

她一刻也不敢停留,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换上来时穿的高跟鞋,拧开门把手,一头扎进了门外明亮的晨光里。

“砰”的一声轻响,房门隔绝了那个让她无地自容的空间,也仿佛隔绝了那段荒诞不经的昨夜。

她逃了。

落荒而逃。

Chapter 2

初秋的风已经带上了凉意,吹在滚烫的脸颊上,激起一阵战栗。苏晴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挡了一下,只觉得浑身冰冷。

手机在包里嗡嗡震动,她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林洲”两个字。

她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随即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冲破喉咙。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颤抖着,却始终没有按下去的勇气。

铃声固执地响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归于沉寂。

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苍白失措的脸。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林洲,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林洲。那个会帮她写作业、会替她背黑锅、会在她失恋时默默递上纸巾陪她坐到天亮的林洲。那个她可以肆无忌惮撒娇、耍赖、分享所有秘密的竹马。

她竟然……对他做出了这种事。

酒后乱性?不,这比乱性更可怕。她直接毁掉了他们之间二十多年纯粹的感情。

强迫?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心里。她想起林洲照片上那双晦暗的眼睛,想起他嘶哑的警告。她对他,用了“强迫”?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涌上来,苏晴扶住路边的树干,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漫上眼眶。

她靠在粗糙的树干上,大口喘着气,试图理清这团乱麻。

昨天她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是因为沈川。

沈川,那个她追了两年,好不容易才答应和她交往,却在三个月前毫无征兆地提出分手,然后迅速出国音讯全无的男人。

昨天,她从共同朋友那里得知,沈川在朋友圈晒了和新女友的合照,定位在浪漫的巴黎塞纳河畔。

原来不是不想恋爱,只是不想和她恋爱。

巨大的失落和难堪让她失去了理智,一头扎进了酒吧,用酒精麻醉自己。然后……然后就是林洲接到她带着哭腔的电话赶来,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手机又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

苏晴僵硬地划开屏幕。

林洲发来的,只有言简意赅的几个字:「醒了?在哪?」

冰冷的文字,看不出丝毫情绪。

苏晴盯着那行字,手指蜷缩,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咬着唇,颤抖着回复:「昨天……对不起。我喝多了。」

点击发送。每一个动作都艰难无比。

那边沉默了良久,久到苏晴以为他不会再回复。

终于,手机再次震动。

「嗯。」只有一个字。

紧接着,又一条信息跳出来:「公司临时有事,我去趟外地。这几天不回来。」

苏晴看着这条信息,心里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沉重。他是在躲她吗?也是,发生了这种事,谁还想见到那个罪魁祸首?

她回复:「好。」

对话到此为止。

没有质问,没有指责,甚至没有提及那本荒唐的结婚证。可这种刻意的回避和冷静,比任何狂风暴雨都让苏晴感到窒息和恐慌。

她收起手机,抬起头,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第一次感到如此深刻的茫然和无助。

她和林洲,以后该怎么办?

那张薄薄的纸,像一道巨大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将过去二十多年的亲密无间,彻底割裂。

Chapter 3

苏晴没有回林洲的公寓,而是打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窝。

熟悉的环境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把自己扔进沙发,将脸深深埋进柔软的靠垫里,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令人难堪的画面和林洲那双泛红的眼睛。

但一切都是徒劳。

“你会后悔的。”

那句话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后悔吗?

当然后悔。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毁了和林洲的友情,或许,也毁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林洲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建筑设计院里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身边从不缺追求者,怎么就……被她拖下了水?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苏晴起身,走进浴室,想洗个热水澡驱散这身黏腻的不安和酒气。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心头的阴霾。氤氲的水汽中,一些被酒精掩盖的细节,猝不及防地跳了出来。

她好像……吻了他。

不是小时候玩闹那种蜻蜓点水的触碰,而是……带着酒精气息的、蛮横的、甚至有些粗暴的吻。她记得自己踮着脚,用力勾住他的脖子,不顾他的闪躲,强硬地覆上他的唇。他的嘴唇很凉,带着一丝颤抖,而她像个侵略者,毫无章法地攻城略地。

还有……她好像……喊了名字。

喊了谁?

沈川?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炸响,苏晴猛地关掉水龙头,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浑身湿漉漉地呆立当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她真的喊了吗?在那样的时候,对着林洲,喊了沈川的名字?

不,不会的!她一定是记错了!酒精让她产生了幻觉!

可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冷酷地告诉她:是的,你喊了。你抱着林洲,却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巨大的恐慌和愧疚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如果这是真的,那她对林洲的伤害,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重千百倍。

她不仅强迫了他,还在他最难堪的时刻,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难怪……难怪他的眼神那样绝望。难怪他说,你会后悔的。

苏晴滑坐在地上,任由冰冷的水珠从发梢滴落,混着温热的泪水,一起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她终于明白,她犯下了一个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Chapter 4

接下来的几天,苏晴过得浑浑噩噩。

她向公司请了年假,把自己关在家里,手机关了静音,切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她需要时间独处,需要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更需要思考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离婚。

这是唯一的选择。

等林洲回来,她就去找他,诚恳地道歉,然后立刻、马上,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虽然这听起来同样荒唐,但这是及时止损,挽回错误的唯一办法。

他们还可以做朋友吗?苏晴不敢想。发生了这样的事,那道裂痕恐怕永远也无法弥合了。但只要不耽误他,只要他能重新回到他正常的生活轨道,她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和指责。

想通了这一点,心里似乎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一种更深沉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和刺痛,却悄然盘踞在心底,挥之不去。

几天后,林洲回来了。

他直接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就像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无数次来做的那样自然。

苏晴正抱着一包薯片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听到开门声,吓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看到门口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她嘴里嚼到一半的薯片瞬间失去了味道,喉咙发紧,心跳失序。

林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清俊疏朗的模样,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身形挺拔。只是眉眼间似乎比平时更冷淡了一些,看向她的目光,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那晚的痕迹。

“你……你怎么来了?”苏晴放下薯片,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像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

林洲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动作从容。他的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身上,声音平淡:“来看看你。身体没事了?”

“没……没事了。”苏晴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那天……对不起,我……”

“过去了。”林洲打断她,语气干脆,带着一种不欲多谈的疏离,“吃饭了吗?”

“啊?还……还没。”

“走吧,出去吃点东西。”他说着,转身就往外走,仿佛只是来完成一个例行公事的任务。

苏晴看着他的背影,那句“我们离婚吧”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反而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她默默跟了上去。

餐厅里,气氛尴尬得能凝结出水来。

过去他们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插科打诨,互相吐槽。可今天,除了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苏晴几次偷偷抬眼去看对面的林洲。他吃得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目光却始终落在面前的餐盘上,似乎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林洲,关于……结婚证的事……”

林洲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她在听。

“我知道那天我做得太过分了,都是我的错。我们……我们找个时间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不能……不能耽误你。”苏晴一口气说完,心脏跳得飞快。

林洲终于抬起了头,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向她,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审视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不急。”

不急?

苏晴愣住了。这算什么回答?

“可是……”

“苏晴,”他再次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结婚不是儿戏,哪怕是因为醉酒。刚领证就离婚,你让两边家里人怎么想?我爸妈和你爸妈会怎么担心?还有,我记得你公司最近在竞标一个政府项目,负责人最看重员工家庭稳定。这个节骨眼上传出离婚的消息,对你没好处。”

他条理清晰,句句在理,堵得苏晴哑口无言。

是啊,家里人……他们四个老人关系好得像一家人,如果知道他们这么胡闹,该有多失望多担心?还有工作……她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那……那怎么办?”苏晴有些茫然地问。

“先这样吧。”林洲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从容,“结婚证我收着。对外,我们暂时保密。对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

苏晴在心里苦笑。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那张纸,那个夜晚,像一根刺,已经深深扎进了他们关系的血肉里,一动就疼。

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林洲的考虑比她周全。

她垂下眼睫,低声应道:“……好。”

这顿食不知味的饭,最终在更加沉闷的气氛中结束。

林洲开车送她回公寓楼下。下车前,他侧过头看她,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距离:“别想太多。上去吧。”

苏晴点点头,解开安全带,逃也似的下了车。

看着林洲的车汇入车流,消失在视线里,苏晴站在初秋微凉的风里,心里空落落的。

一场荒唐的醉酒,一个强求来的红本,一个“不急”的判决。

她和林洲的关系,从此走进了一个陌生而逼仄的岔路口,前路茫茫。

Chapter 5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天。

苏晴尝试着回到以前和林洲相处的模式,打电话约他吃饭,或者像过去一样大大咧咧地跑去他家蹭饭打游戏。

但林洲变了。

他依然会接她的电话,会回她的信息,也会答应她的邀约。只是,那种无形的隔阂清晰地横亘在那里。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会揉着她的头发骂她“笨蛋”,也不会在她喋喋不休抱怨工作时,带着宠溺的笑容耐心倾听。他变得客气而周到,举止得体,无可挑剔,却也冰冷疏远。

他划下了一条清晰的界限,将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苏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种变化,每一次试图靠近,都被那堵无形的墙弹回来,撞得生疼。她知道自己没资格抱怨,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只是,心口那莫名的失落和酸涩,一天比一天更重。

周末,按照惯例,是回双方父母家吃饭的日子。他们两家住在同一个小区相邻的单元楼,关系极好,通常都是一起聚餐。

想到要面对四位毫不知情的长辈,苏晴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她站在林洲的车边,有些踌躇。

林洲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不安,淡淡道:“自然点,别露馅。”

他的冷静像一盆冷水,浇熄了苏晴最后一点寻求安慰的奢望。她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晴晴回来啦!小洲,快进来快进来!”苏母热情地迎上来,拉着苏晴的手上下打量,“哎呀,怎么好像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林母也笑着从厨房探出头:“就是,小洲你也是,看着清减了些。今晚阿姨做了你们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油焖大虾,多吃点补补!”

客厅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家的温暖,两位父亲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下棋,见他们进来,都笑着招呼。

一切都和过去无数个周末一样,温馨而熟悉。可苏晴却如坐针毡,笑容僵硬,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泄露了天大的秘密。

吃饭的时候,话题不知不觉就绕到了他们身上。

“你们俩啊,年纪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苏母看着并排坐着的苏晴和林洲,眼里满是期待,“我看你们感情一直这么好,不如……”

“妈!”苏晴心里一慌,差点被嘴里的饭噎住,急忙打断,“我们……我们就是好朋友,您别瞎说!”

她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林洲,他正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虾,动作优雅,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附和了一句:“阿姨,我们不急。”

那平静无波的样子,让苏晴心里一阵发堵。

“怎么能不急呢?”林母接过话头,嗔怪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晴晴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不抓紧,小心被别人追走了。小洲,不是妈说你,你……”

“妈,吃饭。”林洲将剥好的虾自然地放进苏晴碗里,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成功堵住了林母后面的话。

苏晴看着碗里那只粉嫩的虾仁,愣住了。

过去,林洲也经常这样照顾她,她早已习以为常。可今天,在这个刚刚被催婚的背景下,这个看似亲昵的举动,却带着一种刻意表演的成分,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在配合她“演戏”给父母看吗?演得如此天衣无缝。

这顿饭,苏晴吃得味同嚼蜡。

饭后,两位母亲在厨房收拾,两位父亲继续他们的棋局。林洲被苏父叫过去观战,苏晴则被林母拉着手坐在沙发上聊天。

“晴晴啊,”林母压低了声音,慈爱地看着她,“你跟阿姨说实话,是不是和小洲闹别扭了?我看你们今天,好像没以前那么热络了。”

苏晴心里咯噔一下,强笑道:“没有啊阿姨,我们好着呢。可能就是……工作有点累。”

“那就好。”林母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小洲那孩子,性子闷,有什么都藏在心里。但他对你,那是没得说。你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要是能在一起,阿姨和你叔叔,是一百个放心,一千个高兴。”

看着林母眼中毫不掩饰的喜爱和期盼,苏晴鼻尖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慌忙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情绪,含糊地应了一声。

如果阿姨知道,她口中那个“一千个高兴”的儿媳妇,是怎么来的,还会这么高兴吗?

Chapter 6

日子在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下,一天天过去。

苏晴和林洲,成了法律意义上最亲密的关系,却成了现实中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不再主动联系她,她发去的消息,也往往石沉大海,或者隔很久才得到一个简短的回复。她不敢再去他家,他自然也从不踏足她的小公寓。

那两本结婚证,被他收在哪里,她不知道,也无权过问。

偶尔,在双方家庭的聚会上,他们不得不扮演“和睦”的竹马,配合默契,滴水不漏。但一旦离开长辈的视线,那层冰冷的隔膜便瞬间回落。

苏晴开始刻意地加班,减少回家的次数,避免和林洲碰面。她像一只鸵鸟,以为把头埋进沙子里,就能当一切都不存在。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沈川。

那个在她心里盘踞了两年,又让她痛苦了三个月的男人。

“晴晴,我回来了。”电话那头,沈川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去了趟国外,想清楚了很多事。我发现,我最放不下的还是你。我们……能见一面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苏晴以为自己会激动,会委屈,甚至会心动。

但奇怪的是,她的内心平静得可怕。那些曾经为沈川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情绪,仿佛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

她沉默了几秒,开口:“沈川,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晴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就见一面,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沈川不肯放弃。

苏晴皱了皱眉。她不喜欢拖泥带水。

“好。”她最终答应下来。有些话,确实需要当面说清楚。

他们约在了一家以前常去的咖啡馆。

沈川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依旧英俊潇洒,穿着品味不俗。他看到苏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露出深情的笑容。

“晴晴,你越来越漂亮了。”

苏晴在他对面坐下,点了一杯美式,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题:“沈川,找我有事吗?”

沈川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晴晴,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离开你的这几个月,我才真正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我一定好好珍惜你。”

他说得情真意切,若是三个月前,苏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但现在……

她看着沈川那双看似深情的眼睛,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另一双眼睛——那双总是沉静温和,却在民政局门口,泛着绝望红晕的眼睛。

“对不起,沈川。”苏晴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她撒了谎。一个下意识的,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谎言。

沈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男朋友?谁?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认识。”苏晴不想多说,拿起包站起身,“就这样吧,以后别再联系了。”

她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走出咖啡馆,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苏晴却觉得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

她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撒谎?是为了彻底断绝沈川的念头,还是……为了说服自己什么?

Chapter 7

拒绝沈川,并没有让苏晴感到多少轻松,反而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那个下意识的谎言,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了一圈圈涟漪。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在网络上搜索林洲的名字。

他的建筑设计院有官方网站,上面会发布一些项目信息和获奖情况。她一条条地看下去,看到他在行业内的成绩和赞誉,心里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楚。

这么优秀的林洲,本该拥有纯粹美好的感情,而不是被她捆绑在一段如此不堪的婚姻里。

她还偷偷点开了他的社交媒体账号。他的更新频率很低,大多是一些建筑摄影或者行业动态,几乎没有个人生活的痕迹。

直到她翻到一条三年前的动态。

那是一张夜景照片,构图有些模糊,像是随手拍下的。城市璀璨的灯火在黑暗中连成一片光海,带着一种孤独而繁华的美感。

配文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结束了。」

发布时间,恰好就是她和沈川正式确认关系的那一天。

苏晴的心,猛地一跳。

一种荒谬的猜测,如同藤蔓般悄悄爬上心头。

难道……

不,不可能。林洲怎么会……他从未表露过任何超出友谊的情感。他们一起长大,他见过她最糗的样子,帮她递过情书,甚至在她为沈川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默默陪在她身边。

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如果喜欢,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追逐别人两年而无动于衷?如果喜欢,他怎么会在她醉酒强迫他之后,如此冷静甚至冷漠地对待她?

苏晴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个荒唐的念头驱逐出去。

一定是她想多了。那条动态,或许只是巧合,或许是他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可是,心底那个小小的疑窦,一旦种下,就开始疯狂地滋生蔓延。

她想起更多被忽略的细节。

想起她每次失恋,林洲虽然陪着她,但情绪似乎总是格外低沉,话也变得特别少。

想起有一次,她开玩笑问他为什么不找女朋友,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淡淡地说:“没遇到合适的。”

想起醉酒那晚,他嘶哑的声音,泛红的眼尾,以及那句沉重的“你会后悔的”。

那些被她忽略的蛛丝马迹,此刻串联起来,指向一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可能性。

Chapter 8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便疯狂汲取着养料,茁壮成长。

苏晴开始无法控制地观察林洲,在那些有限的、不得不碰面的场合里。

家庭聚会上,她注意到母亲随口提起“隔壁王阿姨家的女儿条件不错,要不要认识一下”时,林洲握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用那种一贯平淡的语气回答:“最近项目忙,没时间。”

她注意到,当她和父亲说笑,亲昵地挽着父亲胳膊时,林洲会微微侧开目光,视线落在窗外,下颌线的弧度显得有些僵硬。

她甚至回忆起更久远的事情。

高中时,有男生在她书桌里塞情书,被林洲看到,那天下午打篮球,他像吃了火药一样,把那个男生防得毫无还手之力。

大学时,她第一次谈恋爱,兴奋地打电话告诉林洲,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才传来他低沉的一声“嗯”,然后就说实验室有事,匆匆挂了电话。后来那场恋爱无疾而终,她哭了一场,林洲请了三天假陪她去旅行散心,却从头到尾没问过那个男生的名字。

以前,她只当他是最好的朋友,是超越性别的死党,从未将这些细节往别的方面想过。

可现在,结合那本突然出现的结婚证,结合他之后异常的态度,结合三年前那条意味不明的动态……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苏晴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震动。

如果……如果林洲真的喜欢她,喜欢了那么多年。

那她醉酒那晚的行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是夙愿得偿的惊喜,还是……带着巨大羞辱的伤害?

尤其是,如果她真的喊了沈川的名字。

苏晴不敢再想下去。负罪感像沉重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

Chapter 9

公司竞标的政府项目进入了关键阶段,苏晴作为核心团队成员,工作量骤增,连续加了几天班,整个人疲惫不堪。

这天晚上,她再次熬到深夜,脑袋昏沉得像一团浆糊。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公司楼下,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夜风一吹,带着深秋的寒意,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这个时间,打车软件上排着几十位的等待人数,根本叫不到车。

她站在屋檐下,看着眼前密集的雨帘和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灯火,一种孤立无援的脆弱感瞬间攫住了她。

鬼使神差地,她拨通了林洲的电话。

号码拨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他们现在这种关系,她有什么立场在这种深夜打扰他?他或许早就睡了。

就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却意外地被接起了。

“喂?”林洲的声音带着一丝被吵醒的沙哑,但依旧清醒,不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

“我……”苏晴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涩,“外面下雨了,打不到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起身穿衣服的声音。

“位置发我。等着。”

说完,不等她回应,便挂了电话。

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询问或关心。

苏晴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答应了来接她,可她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

二十多分钟后,那辆熟悉的黑色SUV冲破雨幕,稳稳停在她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林洲侧过头:“上车。”

苏晴拉开车门坐进去,带进一身湿冷的寒气。车内的暖风开得很足,瞬间包裹住她冰冷的身体。

“谢谢。”她低声道谢,有些局促地整理着被雨水打湿的衣角。

林洲没说话,只是重新启动车子,汇入车流。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雨刮器规律摆动的声音和引擎低沉的轰鸣。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晴偷偷瞟了一眼驾驶座上的林洲。他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侧脸线条在明明灭灭的光影中显得有些冷硬,薄唇紧抿,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

她想起心中的那个猜测,想起那些被她重新解读的细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

“林洲……”她鼓起勇气,轻声开口,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想说点什么。

“累了就睡会儿,到了叫你。”林洲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被这句不冷不热的关怀堵了回去。

苏晴黯然地垂下眼眸,将头偏向车窗那边,假装闭上眼睛。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悄悄从眼角滑落。

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那道由她亲手划下的鸿沟,有多么深,多么宽。而林洲,已经彻底停留在了对岸,不愿再跨过来一步。

后续在主页

来源:阎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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