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奶油裱花有些歪斜，但每一颗草莓都精心挑选、仔细对半切开，摆成了心形——那是她练习了无数次，才终于在昨天，她生日这天，做出的最满意的一个。

上篇

十年暗恋，她亲手为他做的草莓蛋糕被丢进垃圾桶。

手机屏幕上，沈斯年与白月光并肩看烟花的照片刺痛了她的双眼。

重生回到高中时代，她将早餐塞进校霸怀里，撕碎了所有暗恋日记。

却被他一把按在器材室，少年眼底翻涌着前世未曾见过的偏执：

“江栀，只要我不同意，我们就不会分手。”

天台边缘，他紧握她的手腕低语：“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笑着将美工刀放入她掌心：“或者，把我刻进你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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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霉的蛋糕与他的烟花

江栀怔怔地看着垃圾桶。

桶内最上方，是一个草莓蛋糕，她亲手做的。

奶油裱花有些歪斜，但每一颗草莓都精心挑选、仔细对半切开，摆成了心形——那是她练习了无数次，才终于在昨天，她生日这天，做出的最满意的一个。

此刻，蛋糕糊在脏污的垃圾袋上，鲜艳的草莓蒙上了一层灰败的霉菌，像她十年荒芜的暗恋，彻底腐烂变质。

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今日头条的推送页面。

硕大的标题刺眼：【沈氏集团少东沈斯年与神秘女伴共赴烟花盛典，甜蜜相依！】

配图是高清照片。璀璨烟花在夜幕下绽放，光影勾勒出沈斯年优越的侧脸轮廓，而他微微低头，看向身边女子的眼神，是江栀追逐了十年，也从未得到过的温柔。

他身边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笑靥如花的女人，江栀认识。

苏晚晴。沈斯年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原来，他昨天匆匆挂掉电话，说“有重要应酬”，所谓的应酬，就是陪苏晚晴去看一场全城瞩目的烟花秀。

而他昨天，在电话里，对她承诺了什么？

“江栀，生日快乐。今年，我一定陪你过生日。”

那是他第一次，松口答应陪她过生日。在她追逐他的第十年。

十年。她从青涩的高中女生，到如今在社会摸爬滚打，所有的热情和勇气，几乎都耗在了名为“沈斯年”的这场漫长马拉松里。

她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原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自我感动。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钝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眼眶干涩得发疼，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十年的等待，连同那个被丢弃的蛋糕，一起发霉、变质，最终被毫不留情地扫进垃圾堆。

太累了。

她闭上眼，世界陷入一片虚无的黑暗。

第二章 重回十七岁

嘈杂的声音涌入耳膜。

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有压低嗓子的窃窃私语，还有窗外聒噪的蝉鸣。

阳光有些刺眼。

江栀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蓝白色校服，堆满课本的课桌，以及讲台上正挥舞着粉笔的历史老师。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白皙，纤细，带着属于少女的稚嫩，没有后来因为打工和熬夜留下的薄茧。

墙上挂钟的日期，清晰无比——2018年6月15日。

她回到了十年前，高二的那年夏天。

广播里，字正腔圆的女声正在播报：“喜报！我校高二（一）班江栀同学，于刚刚结束的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荣获金奖，特此通报表扬！为校争光！”

周围的同学投来或羡慕或钦佩的目光。

江栀却只觉得恍惚。

这一天，她记得。

就是这一天，她捧着奥数金奖的奖状，满心欢喜地想去找沈斯年分享。却在教学楼拐角，听见他跟朋友说：“江栀？哦，那个书呆子啊。除了会读书，没什么意思。”

那一刻，她所有炽热的喜悦，被一盆冷水浇灭。

而现在，她重来了一次。

第三章 撕碎的日记与转向的早餐

课间操时间，人群熙攘。

江栀从书包最底层，拿出那个带锁的，边角已经磨损的厚笔记本。

里面一字一句，记录了她从初遇沈斯年起，所有不为人知的少女心事。酸涩的，甜蜜的，卑微的，期待的……整整十年。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犹豫，抓住扉页，用力一撕。

“刺啦——”

清脆的声响，引得旁边几个同学侧目。

她一页一页，缓慢而坚定地将厚厚的日记本撕成碎片，然后走到垃圾桶边，将那一大捧承载了她可笑过去的纸张，尽数丢了进去。

仿佛将那个卑微、执拗、眼里只有沈斯年的自己，也一并丢弃。

转身，她从课桌里拿出那个依旧温热的，她早起精心准备的早餐饭盒。

里面是沈斯年喜欢的金枪鱼三明治和现磨豆浆。

以前，她总会红着脸，趁没人注意，飞快地塞进沈斯年的课桌里。

今天，她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教室后排，那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身影。

陆烬。

学校里无人敢惹的校霸，也是沈斯年最大的死对头。

他穿着松垮的校服，拉链没拉，露出里面黑色的T恤，碎发遮住了部分眉眼，却遮不住那股生人勿近的桀骜和凌厉。

江栀攥紧了饭盒，在周围一片倒吸冷气声中，一步步走向陆烬。

她将还带着余温的饭盒，直接塞进了陆烬的怀里。

动作干脆，没有丝毫留恋。

趴在桌上的少年动了动，抬起头，露出一张轮廓分明、带着几分戾气的脸。他似乎没睡醒，眼神有些迷茫，但在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江栀，以及怀里那个格格不入的粉色饭盒时，那双漆黑的眸子骤然眯起，掠过一丝极深的诧异。

第四章 器材室的禁锢

“江栀，你什么意思？”

放学后，江栀刚收拾好书包，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

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她一回头，对上沈斯年隐含怒气的脸。少年时期的他，眉眼清俊，已然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什么什么意思？”江栀平静地反问，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早餐！”沈斯年盯着她，语气带着质询，“还有，你撕了什么东西？你最近很不对劲。”

江栀看着他眼中那抹理所当然的质问，只觉得荒谬又可笑。

前世十年，她把他当成生活的中心，他却始终视而不见。如今她只是稍稍偏离轨道，他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沈同学，”江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疏离的笑，“早餐我想给谁就给谁。至于我撕什么东西，好像也与你无关吧？”

沈斯年愣住了，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冷淡的江栀。

趁他怔松的瞬间，江栀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

她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学校西边的旧器材室，平时很少有人来。

江栀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灰尘和体育器材特有的橡胶味。

她刚靠在一个垫子上，还没喘口气。

“吱呀”一声，器材室的门被推开，逆光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不是沈斯年。

是陆烬。

他反手关上门，甚至还“咔哒”一声落了锁。

昏暗的光线下，少年一步步朝她走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江栀下意识地后退，脊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陆烬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墙上，将她完全困在他的身影笼罩之下。

“江栀，”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把早餐给我，是什么意思？”

江栀心脏怦怦直跳，强自镇定：“不想给他了，就给你，不行吗？”

陆烬低低地笑了一声，忽然俯身靠近。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利用我，来气沈斯年？”

江栀心头一紧，刚要否认，陆烬却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提，按在墙上。

两人身体贴紧，呼吸交缠。

江栀惊愕地抬头，撞进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

这一刻，她清晰地看到，少年眼底翻涌着前世她从未见过的，浓烈到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偏执与占有欲。

“江栀，”他一字一顿，声音喑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我不管你以前眼里是谁。但从你主动靠近我的这一刻起，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只要我不同意，”他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语气危险而迷人，“我们就不会分手。”

第五章 天台边的呢喃与美工刀

江栀的生活，从那天起，彻底脱离了前世的轨道。

陆烬以一种强势甚至蛮横的姿态，介入了她的生活。

他送她回家，在她家楼下待到灯火通明；他赶走所有试图靠近她的男生，包括几次欲言又止的沈斯年；他甚至在全校师生面前，公然宣称：“江栀，我罩的。”

所有人都以为，是校霸陆烬看上了学霸江栀，死缠烂打。

只有江栀自己知道，那天器材室里，少年眼底令人心惊的偏执，绝不只是一时兴起。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这种失控感，比面对沈斯年的冷漠更让她害怕。

她开始躲他。

放学走小路，课间不去操场，甚至请了假不去上晚自习。

但陆烬总能找到她。

这天，她躲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想着这里总该安全了。

刚喘匀气，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带着一丝懒洋洋笑意的声音。

“又想逃去哪里？”

江栀身体一僵，猛地回头。

陆烬就站在天台入口处，斜倚着门框，夕阳将他身影拉得很长。他一步步朝她走来，步伐从容，却带着猎豹逼近猎物般的压迫感。

江栀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脚跟抵住天台边缘低矮的护栏。

楼下是渺小如蚁的人群和车辆。

陆烬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无法挣脱。

他低头，看着她因为惊慌而微微睁大的眼睛，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像是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瓷器。

“告诉我，江栀，”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般的呢喃，“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江栀咬着唇，别开脸：“陆烬，我们这样不对……你不觉得吗？”

“我觉得很好。”陆烬轻笑，另一只手抬起，抚上她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己。

他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翻涌着前世今生交织的、江栀完全无法理解的疯狂执念。

“或者，”他笑着，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崭新的美工刀，按下按钮，露出锋利的刀尖。

然后，在江栀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他将美工刀的塑料刀柄，塞进了她的掌心。

而他自己，则用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握着刀的小手，引导着那冰冷的刀尖，缓缓抵上他自己的左胸口，心脏的位置。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胸膛下强而有力的心跳，以及刀尖传来的坚硬触感。

少年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疯狂。

“或者，抛开我。”

“用它，把我刻进你的生命里。”

“这样，你就再也忘不掉我，也……逃不掉了。”

江栀握着刀柄的手剧烈颤抖，巨大的恐惧和一种奇异的心悸攫住了她。

眼前的陆烬，陌生得可怕，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她不明白，为什么重生一次，一切会变成这样。

沈斯年和苏晚晴并肩看烟花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陆烬此刻翻涌着偏执爱意的眼眸覆盖。

前路未知，而身后的栏杆，冰冷而脆弱。

她，无处可逃。

第六章 心跳的烙印

刀尖隔着校服布料，传来陆烬胸膛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

江栀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那小小的美工刀。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他眼底翻涌的墨色像是要将她一起拖入无尽的深渊。

“疯子…”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陆烬却低低地笑了，握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刀尖陷得更深，校服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对，我是疯子。”他承认得坦荡，目光锁住她苍白的脸，“从你把这个塞进我怀里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他指的是那个早餐饭盒。

江栀闭上眼，前世今生的画面在脑中交错。发霉的蛋糕，绚烂的烟花，沈斯年冷漠的侧脸，还有眼前这个偏执到令人恐惧的少年。

她究竟，招惹了一个怎样的人？

“放开…”她挣扎起来，手腕却被他箍得更紧。

“怕了？”陆烬逼近，呼吸拂过她的睫毛，“利用我的时候，怎么不怕？”

“我没有…”

“你有。”他打断她，声音冷了下来，“江栀，你看沈斯年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我分得清。”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她所有的伪装。她确实存了利用他的心思，想借此斩断对沈斯年的念想，想证明自己也能被别人珍视。

可她从没想过，会引来这样一场无法控制的飓风。

“但我不在乎。”陆烬忽然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只是那美工刀还抵在他胸口，由她握着。他空出的手抚上她的后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利用也好，真心也罢。既然你选择走向我，就别想再回头。”

说完，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入，像是在宣告所有权。

江栀僵在原地，手中的美工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忘了挣扎，忘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吻，带着烟草的淡淡气息和他身上清冽的味道，霸道而缠绵，与前世的任何一次想象都不同。

许久，陆烬才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气息微乱。

“记住了，”他哑声道，拇指擦过她微肿的唇瓣，“从今以后，这里，这里，”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唇，她的心口，“都只能有我。”

第七章 流言与守护

陆烬在天台强吻江栀的事，不知被谁看见，很快就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

学霸校花和桀骜校霸的组合，本就极具话题性，更何况还是这样劲爆的展开。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更多是不看好的窃窃私语。

“江栀怎么会跟陆烬那种人在一起？”

“肯定是被强迫的吧？”

“听说她之前不是喜欢沈斯年吗？”

沈斯年听到流言后，几次想找江栀问清楚，都被陆烬的人拦下了。陆烬甚至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一班门口，等江栀下课，送她回教室，接她放学，用实际行动坐实了传闻。

江栀试图抗议过。

“陆烬，你能不能别…”

“不能。”他总是干脆利落地打断，顺手拿过她沉甸甸的书包甩在肩上，另一只手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无视周围所有的目光，“我的女朋友，我当然要亲自接送。”

“谁是你女朋友…”她小声反驳，底气不足。

他停下脚步，侧头看她，眼神危险：“需要我再去天台证明一次？”

江栀瞬间噤声，耳根泛红。她知道自己拗不过他。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习惯了这种“强制”的守护。习惯了每天课桌上出现的温热的、她喜欢的口味的牛奶；习惯了他虽然一脸不耐烦却还是陪她去图书馆，在她看书时趴在旁边睡觉；习惯了晚自习后他送她到家楼下，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偶尔，她会在拐角看到沈斯年复杂难言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失望，有不解，或许还有一丝她曾经奢求过的…在意。

但奇怪的是，她的心不再像前世那样轻易为他波动。

第八章 前世阴影的浮现

平静的日子被打破，是在一个周五的下午。

苏晚晴转学来了。

她穿着精致的连衣裙，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声音温柔动听，目光却若有似无地飘向江栀的方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敌意。

江栀的心猛地一沉。

前世的画面再次袭来。烟花下并肩的身影，沈斯年温柔的眼神，垃圾桶里发霉的蛋糕…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

放学时，苏晚晴果然拦住了她。

“江栀同学，对吧？”苏晚晴笑容甜美，“我听说你和斯年哥哥以前关系很好？我刚转来，很多事情不熟悉，以后可以一起玩吗？”

话语亲切，眼神却带着试探和挑衅。

江栀正要开口，一只手臂已经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后带了一步，隔开了与苏晚晴的距离。

陆烬不知何时出现的，脸色冷峻。

“她没空。”他看都没看苏晚晴一眼，声音像是淬了冰，“还有，离她远点。”

苏晚晴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委屈地看向陆烬：“陆烬同学，我只是…”

“你谁？”陆烬终于瞥了她一眼，眼神淡漠疏离，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跟我很熟？”

苏晚晴的脸瞬间白了。

陆烬不再理会她，揽着江栀转身就走。

走出很远，江栀还能感受到背后那道灼热的、带着不甘的视线。

“怕她？”陆烬低头问，手臂依然紧紧搂着她。

江栀摇摇头，又点点头。她怕的不是苏晚晴本人，而是苏晚晴所代表的前世那个悲惨的结局。

陆烬停下脚步，双手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

“听着，”他眼神认真，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包括她，包括沈斯年，包括任何人。”

他的指尖温热，驱散了她心底泛起的寒意。

这一刻，江栀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疯子”在身边，似乎…也不错。

第九章 沈斯年的醒悟与冲突

沈斯年找到江栀，是在一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

江栀独自在树荫下看书，陆烬被老师叫去帮忙搬器材。

“江栀。”沈斯年站在她面前，声音有些沙哑。

江栀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眼前的少年依旧清俊，却再也无法在她心里掀起波澜。

“那些传言…是真的吗？”沈斯年看着她，眼神复杂，“你和陆烬…”

“是真的。”江栀合上书，语气淡然。

沈斯年像是被刺痛了，上前一步：“为什么？是不是他逼你的？我知道他的手段，他…”

“他没有逼我。”江栀打断他，站起身，与他平视，“沈斯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选择？”沈斯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选择跟一个打架斗殴、不学无术的人在一起？江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

“我明明应该一直跟在你身后，默默喜欢你，对吗？”江栀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嘲讽，“沈斯年，你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斯年一愣。

“我的生日。”江栀轻声说，“你答应过，会陪我过的。”

沈斯年瞳孔微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昨天…昨天我…”

“你和苏晚晴去看烟花了吧？”江栀替他说完，看着他骤然变色的脸，心中最后一丝执念也烟消云散，“看，你根本不记得。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你的承诺，从来都不作数。”

“不是的，江栀，你听我解释…”沈斯年急切地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不必解释了。”江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沈斯年，我不喜欢你了。从现在起，我的事，与你无关。”

说完，她转身欲走。

“是因为陆烬吗？”沈斯年在她身后低吼，带着不甘和愤怒，“他有什么好？一个混混！”

江栀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至少，”她轻轻地说，“他会把我放在心上。”

她抬脚离开，留下沈斯年一个人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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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笑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