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受宠的伶人景进过了四十,李存勖特地设了酒席,命人布置戏台,还亲自换了行头,准备登台唱一段《破阵子》。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魏州兵变那天早上,宫里还在办寿宴。
受宠的伶人景进过了四十,李存勖特地设了酒席,命人布置戏台,还亲自换了行头,准备登台唱一段《破阵子》。
那会儿,殿外的禁军已经零星哗变,街上有风声传进来,说郭从谦那边动了。
但没人敢明说。
也没人敢打断皇帝的兴致。
宴席刚开场,西北角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
不是宫廷乐队的鼓,是战鼓。
有人低声提醒:“魏州的兵动了。”李存勖皱了皱眉,摆摆手:“让他们闹去,戏唱完再说。”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劝他。
他也不是第一次不听。
说起来,他不是生来沉迷伶人戏的主儿。
年轻时,打仗不要命,十七岁就领兵突围,硬是杀出重围,把后梁的名将打得节节败退。
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帝,也没人敢小看这个晋王世子。
他父亲李克用是唐朝末年的一方诸侯。
晋阳那一带,谁家孩子不听过“李家军”的名号?李克用打仗猛,治军也严,对儿子也是一样。
李存勖从小在军营里长大,马背上练刀,箭术过人,智谋也不差。
有人说他比他爹还稳。
可后来他上了皇位,一切就变了。
923年,他打下后梁,称帝,国号“唐”,史称后唐。
他是真有点想恢复“唐室正统”的意思。
可这时候的中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下一统的样子了。
各地藩镇林立,兵强马壮,谁都不是好惹的。
刚称帝那几年,他还算勤政。
安排老将守边,任命良臣理政。
郭崇韬、赵光逢这些人,都是跟他打天下的老兄弟。
可惜好景不长。
朝中的文臣不服他这些“马背上来的人”,他又不信任那些读书人,渐渐地,只听身边几个人的。
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一群伶人。
景进是其中之一,原本就是戏班里唱小生的。
李存勖爱听他唱,常常让他陪着练戏。
时间久了,景进开始参与政事。
起初也就是给皇帝传些消息,后来连官员任免都要听他一句。
其他伶人也跟着得势,一时间,朝廷里满是他们的影子。
老将郭崇韬看不下去,多次进谏。
有人记得他当时说过:“陛下,天下未定,岂能以儿戏治国?”李存勖不高兴了,冷冷回了一句:“戏,不过是调剂。
你多心了。”可没过多久,郭崇韬因“谋反”被杀,赵光逢也被贬。
朝堂里再没人敢说真话。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变成那样。
有说是权力太孤独,也有说是他从小在军中长大,没见过真正的朝政体系,总以为靠个人就能掌控一切。
还有人猜,是因为他太信“人情”这一套,结果被身边人牵着鼻子走。
可不管哪种说法,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治下的政权,正在迅速失控。
那会儿,魏州已经多次上表求援,说边军军饷拖欠,兵士怨言载道。
朝廷却没当回事。
有人说李存勖当时正在排练一出新戏,戏名叫《争位》。
讽刺的是,没多久,他就真的失了位。
郭从谦是魏州的军官,原本是李克用旧部,对李家还有点忠心。
但军中怨气太大,再忠的人也撑不住。
有一晚,军营里传来消息,说皇帝又给伶人加爵,赏金千两。
将士们炸了锅。
第二天,魏州起兵。
起兵第三天,郭从谦兵临洛阳。
那时候,皇城还在办戏宴。
李存勖听说叛军逼近,第一反应不是调兵,而是召景进问:“这事是真的么?”景进慌了,说:“许是谣言。”可外面的鼓声越来越近,城门已经有火光。
李存勖慌了。
他想调禁军,可禁军早已不听号令。
最后他只带了几名亲信,从宫后门突围。
天还没亮,他在逃亡途中,被乱箭射中。
当场身亡。
他死后,伶人四散而逃,朝堂一夜变天。
新皇登基后,下令清算旧朝余党。
景进被抓时,据说还穿着戏服。
他最后一句话是:“我不过唱戏的。”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让皇帝登台唱戏了。
参考资料:
脱脱等,《旧五代史》,中华书局,1976年
欧阳修,《新五代史》,中华书局,1975年
李碧华,《五代十国通俗演义》,中州古籍出版社,1992年
何兹全,《中国通史(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
北京日报,《“伶人皇帝”4年亡国,不是因为他爱演戏》,2022-03-22
洛阳网新闻,《后唐末帝自焚殉国 传国玉玺毁于一旦?》,2016-10-20
来源:长安一颗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