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山良价离开云岩昙晟后,四方行脚的故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7 19:40 1

摘要:师自唐大中末于新丰山接诱学徒,厥后盛化豫章高安之洞山。权开五位,善接三根。大阐一音,广弘万品。横抽宝剑,剪诸见之稠林。妙叶弘通,截万端之穿凿。又得曹山深明的旨,妙唱嘉猷。道合君臣,偏正回互。由是洞上玄风,播于天下。故诸方宗匠,咸共推尊之曰“曹洞宗”。——《五灯

师自唐大中末于新丰山接诱学徒,厥后盛化豫章高安之洞山。权开五位,善接三根。大阐一音,广弘万品。横抽宝剑,剪诸见之稠林。妙叶弘通,截万端之穿凿。又得曹山深明的旨,妙唱嘉猷。道合君臣,偏正回互。由是洞上玄风,播于天下。故诸方宗匠,咸共推尊之曰“曹洞宗”。

——《五灯会元》第十三卷 洞山良价禅师

洞山良价禅师从唐朝大中末年开始,在新丰山接引教化学佛弟子,后来又在豫章高安的洞山大力弘扬禅法,教化盛极一时。

他暂且设立 “五位” 禅法,善于接引上、中、下三种根器的弟子。他广泛阐发禅门根本要义,弘传各类修行方法,如同横空抽出锋利宝剑,斩断众生各种偏执见解的茂密丛林;又像巧妙舒展的枝叶般通达无碍,截断种种牵强附会的穿凿之说。

后来他得到弟子曹山本寂禅师的传承,曹山深刻领悟他的核心宗旨,以精妙的禅语和良策弘扬教法。师徒二人所阐扬的禅法,契合 “君臣” 喻示的体用关系,讲究 “偏正” 互融、回环相生的修行境界。

从此,洞山一脉的玄妙禅风传遍天下,各地的禅门宗师都共同推崇敬重,将这一禅门流派称为 “曹洞宗”。

洞山良价大约在二十一岁时遇见了先师云岩昙晟,并跟随他参学十一二年之后下山行脚,此时大约是公元840年。此后,师徒二人再未相见,云岩昙晟于公元841年圆寂。

洞山在与师兄僧迷结伴前往参拜沩山灵佑的途中,因“过水睹影”而顿悟大事,尽管洞山仍是洞山,但自此他在言行举止上却判若两人。而这个时候大概就在公元841年左右。

抵达沩山后,洞山良价在此结识了其一生的挚友——石霜庆绪禅师。两人均曾在沩山灵佑处逗留,因此也可谓是师兄弟关系。沩山灵佑源自“南岳系”的百丈怀海,而洞山与石霜最终皆成为“青原系”的弟子,分别师从云岩昙晟和道悟圆智。更为难得的是,云岩昙晟与道悟圆智不仅是药山惟俨的弟子,且还是亲兄弟。

因此,洞山与石霜的关系极为密切。正因为如此,后来才有了石霜与洞山相互呼应而留下的“出门便是草”这一著名公案。

然而,不幸的是,此时的禅宗江湖正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导致整个禅宗江湖陷入低谷。这场危机便是始于公元842年的“会昌法难”。

在此时期,唐武宗发起的“灭佛”事件迫使僧人纷纷还俗,沩山灵佑亦不得不关闭同庆寺,隐匿于市井之中,而洞山良价自然也只能在山野间四处躲藏。

值得庆幸的是,唐武宗在公元846年驾崩,随后唐宣宗李忱即位。李忱,正是曾在海昌禅院被黄檗希运“三掌断际”的那位小沙弥,他被誉为中兴之主,尤其推崇佛教。

因此,李忱登基后,宗门逐渐恢复了生机,沩山灵佑也重返同庆寺。然而,法难期间被摧毁的众多寺院并非一朝一夕便能重建,许多僧人虽回归,却面临着僧多粥少的困境。

此次,洞山和师兄僧密告别湖南,踏足湖北,前往参访明哲禅师。从他与明哲禅师的对话中,不难发现,此时的洞山相较于当初在云岩寺时的他,已然有了显著的转变。

这位明哲禅师隶属于“青原系”,是药山惟俨的弟子,论辈分还是洞山的师叔。

然而,在那个艰难时期,僧侣众多而粥食稀少,并非剃个光头就能随意蹭吃蹭喝。没有真才实学,想在寺院挂单,人家是不会收留的。正因如此,即便是师侄,想要吃上一碗热粥,也必须经历一番考验。

明哲禅师见到洞山时,便问道:“阇黎最近是从何处而来?”

良价禅师坦诚地答道:“从湖南来。”

明哲禅师又问:“当地的观察使姓甚?”

良价禅师答:“并无固定的‘姓’。”

明哲禅师再问:“其名为何?”

良价禅师答:“亦无固定的‘名’。”

明哲禅师接着问:“他是否仍处理政务?”

良价禅师答:“自然有幕僚下属代为打理。”

明哲禅师立刻追问:“难道他从不外出处理事务、也不接纳访客吗?”

洞山听到这话,立马拂袖而去。

当时的湖南观察使是裴休。裴休身为黄檗希运的入室弟子,于公元852年还曾担任唐宣宗的宰相。裴休对宗门的贡献显而易见,就连黄檗希运所传授的《传心法要》也是由裴休整理并出版的。

“会昌法难”之后,沩山灵佑的同庆寺还是在裴休这位湖南一把手的帮助下恢复的呢!

在知道洞山是从湖南来的时候,明哲禅师问起“观察史”就是所问的裴休吗?

那是俗世的观察史,而对于禅师来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观察史”呢?这可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吃上这碗饭哦!

洞山给出的回答是:“观察史嘛,当然有的,但不知何姓何名。”

“我”即是每个人的观察史,千圣亦不识。它本身无所作为,只是委派“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来打理一切事务。

要说他从来不外出、不接纳访客嘛,你说什么胡话呢?没见到洞山拂袖而去吗?

洞山拂袖而去是为何?是觉得师叔太小气,就因为一碗粥问得太多而不满而去吗?其实啊,他已经回答了师叔的问题,就在“这个”上出入,不是我这里怎样,而是你那里所见如何。

但不可草草,明哲禅师也不确定,万一洞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呢?

第二天一大早,明哲禅师就找到洞山和僧密说道:“昨天我对两位阇黎说的一段禅语,你们没能领会契合,我一整夜都心神不宁。今天请阇黎再另说一句转语,要是能合我心意,我就开门供应粥食,留你们在这里相伴过夏安居。”

既然话都到这份儿上了,看来不再拿点真本事出来,这碗粥怕是真的喝不上了!洞山轻轻抚摸着饿得扁平的肚子,语气淡然地回应道:“那请问吧!”

明哲禅师还是昨天最后的那一问:“岂不出入?”

因为在昨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洞山只是拂袖而去,没有作答。万一他这“拂袖而去”不是展示“我”给明哲禅师看,而是真的怪师叔小气呢?

所以啊,明哲禅师无论如何还要逼迫一下的。

外在的任何现象在每个人看来都可以从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解读,一个是外在的理,一个是内在的“我”。

面对师叔的再次逼迫,洞山良价淡然答道:“这观察史嘛,身份太过尊贵,自然不会轻易抛头露面的。”

你说那是裴休也好,还是闻声见色的“我”也罢,是不是身份都十分尊贵呢?你认为我说的是谁,那就是谁啰!外在的形形色色,内在的唯有此“我”。

原来你昨天“拂袖而去”不是因为师叔小气而生我的气哈!

明哲禅师闻言,顿时对良价禅师的言辞深感满意,随即决定将良价禅师与僧密禅师二人留在寺中度过夏季。

看来,在古时,想要吃上一碗斋饭并非易事。并非仅凭剃个光头、披上僧衣就能如愿,必须具备与“我”同行的能耐才行。

结夏安居结束后,洞山良价前往西安参访京兆兴平和尚。兴平和尚作为“南岳系”马祖道一的弟子,按照宗门辈分来算,与“青原系”的药山惟俨同辈,实为洞山良价的师爷了。

一见面,洞山良价就打开坐具,准备向他礼拜。兴平和尚说:“不必礼拜老朽。”洞山答道:“我礼拜的并非您。”

老僧回应:“若非‘我’,便不配受你礼拜。”洞山说:“即便面对其他,我的礼拜亦不会停止。”

接着,洞山反问:“何为古佛之心?”老僧答:“你自身之心,便是古佛之心。”

洞山表示:“话虽如此,我仍有疑惑。”老僧指点:“既如此,你不妨去问木头人吧。”

洞山继续道:“我有一言,无需借助各位圣贤之口。”老僧鼓励:“你且试言之。”

洞山答曰:“不是我。”

拜佛到底是拜的谁呢?看看黄檗希运是如何回答的吧!

那时,黄檗希运正在海昌禅院的佛殿中礼佛。当时尚未登基的唐宣宗李忱,以沙弥身份隐匿于海昌禅院,见黄檗在殿上礼佛,便问道:

“禅师常言修行不应执着于成佛、求法、入僧,那长老在此拜佛,究竟所求为何?”

黄檗答道:“不执于成佛、不执于求法、不执于入僧,我仅仅是礼佛而已。”

李忱又追问:“既然一无所求,为何还要礼佛?”

话音未落,黄檗突然一巴掌扇在李忱脸上,打得他脸颊火辣辣地痛。

李忱捂着脸愤然道:“你为何无故打人?此举实在粗鲁!”

黄檗冷言道:“你且细看,这是何地!竟敢妄言粗细。”说罢,又接连左右开弓,扇了李忱两巴掌。

唐宪宗有两个儿子先后登基为帝,分别是唐穆宗和唐宣宗。唐宣宗原名李怡,十岁时被封为光王。李怡自幼聪慧过人,且与佛教渊源深厚。在唐穆宗执政期间,一次早朝结束后,李怡竟爬上穆宗的龙座盘腿打坐。这一举动在当时被视为大逆不道,众大臣无不为他担忧。

唐穆宗比李怡年长十五岁,对这个弟弟格外疼爱,不仅未加责罚,反而称赞道:“我弟弟是我们家的大人物。”然而,好景不长,穆宗于长庆四年驾崩,其子唐敬宗继位。可惜唐敬宗在位仅两年,便遭宦官谋害身亡。

敬宗死后,唐穆宗的另一子李昂即位,是为唐文宗。唐文宗有意铲除宦官势力,但密谋泄露,宦官仇士良率兵闯入皇宫,大肆屠杀,并将文宗软禁,史称“甘露之变”。几年后,文宗抑郁而终,仇士良等人又拥立穆宗第五子李炎即位,是为唐武宗。

唐武宗沉迷道教,下令“灭佛”。他轻视信佛的李怡,常加以羞辱。李怡自幼目睹皇室争斗的残酷,为求自保,只得装傻充愣,对他人戏弄毫不在意。然而,唐武宗对“痴傻”的李怡仍心存疑虑,因其幼时曾坐龙床,且穆宗曾赞其为“大人物”,故欲除之而后快。

一日,武宗密令宦官将李怡抓至后宫处死,但李怡仅陷入昏迷,并未气绝。宦官误以为他已死,便将其扔进粪坑。李怡在粪坑中苏醒,幸得一名宦官相救,并用粪车将其掩藏后运出皇宫。

逃过一劫的李怡为避追杀,改名李忱,隐匿于各大寺院之间。后来,他来到盐官齐安禅师主持的寺院,担任沙弥。当时黄檗正在该寺院担任首座,由此引出了黄檗“三掌断际”的著名公案。

李忱询问黄檗:“既然您万事不追求,那么您拜佛究竟是在拜何人?”

黄檗一掌挥出,打得李忱脸上剧痛。这让你感到疼痛的,正是你询问的那“我”,也是我礼拜的对象。除了这个“我”,还有谁可以礼拜呢?

尽管李忱感受到了疼痛,但他并未领悟到痛感背后的“我”,眼中只见到黄檗的失礼。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指责黄檗过于粗鲁。

见李忱未能觉醒,黄檗便说:“你难道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吗?为何还在这里细究粗鲁与否!”

这是何地?自然是庄严肃穆的佛堂。然而,并非指外界的佛堂,而是蕴含着我的内在佛堂,“我”即每个人的唯一真佛,此乃心地也!

你是否未曾察觉?那么请再次深刻体会那个能感受疼痛、引发愤怒的“我”。黄檗再次连续挥掌,直至李忱失望地离开。

这位未被打醒的沙弥日后成为了皇帝。他没有忘记这段因缘,在黄檗圆寂之后,李忱即后来的唐宣宗,赐予他“粗行禅师”的称号。

裴休是黄檗的嫡传弟子,公元852年成为唐宣宗的宰相。他想要为师傅洗清冤屈,于是向皇帝上奏:“黄檗的那三掌是为了帮助陛下斩断三际之束缚!”

到了此刻,如果你仍有疑惑,不妨观察一下木雕人像,或者询问廊外的露柱,或是悬挂的灯笼,仔细看看,它们之上究竟隐藏着什么?

当然不是那个可以通过“眼耳鼻舌身意”触摸到的我,而是那个能够闻声见色、无形无相的内在的“我”。

这究竟是不是‘我’呢?——“鸳鸯绣出从君看,不把金针度与人。”

经过多年行脚生涯后,洞山良价终于找到了归处,从此开创了“曹洞宗”。后面就是他住山后的故事了。

来源:青云塾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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